在撕開他衣服的那一剎那,藍天使才感到自己似乎做了件不該做的事。但是她無法控制自己的下意識,她知道靈紫痕一定有事。
襯衫下盡是繃帶,上頭還泛著淡淡的血漬。
「受傷了?」藍天使輕聲的說著,手指劃過繃帶,「你的繃緊泛黃了,該換藥了。」
靈紫痕看著藍天使,訝異于她的膽大妄為。藍天使逕自去取了醫藥箱,就在後頭架子上。
「不必了。」靈紫痕將衣服蓋起,「你坐著就好了。」
「不要開口。」藍天使已經動手剪開繃帶,輕且柔。
時間仿佛靜止般,除了火燒柴的霹啪聲之外,就是剪刀的聲音。藍天使剪開繃帶,上酒精消毒,再為他敷上藥,重新包扎一次。
靈紫痕真的沒再說話,他安安靜靜的讓藍天使為他換藥,並且不浪費時間的細看著她。麥牙色的肌膚被白色的粉底蓋過,出的手臂並不縴細,看得出藍天使常做臂肌鍛鏈,她一直有在練身體。
眼影是藍色的,指甲也是。淡淡的藍色眼影讓藍天使顯得嫵媚。藍天使剪掉多余的繃帶,細長的手指在繃帶上游移,確定著繃帶的扎實度。她偷偷的向上瞥了一眼,卻立即被靈紫痕的眼神抓住。
避也不是,退也不是,更不能再直視他。紅潮泛上藍天使的雙頰,燙得令她極不自在。靈紫痕突然握驀天使停在他胸膛的手。
「不要挑逗我。」他移開了她的手。
「我沒有。」藍天使收回手,靜靜的坐在一旁。
「酒。」靈紫痕又叫喚了聲。
藍天使越過他向桌上取酒,明明桌子就在靈紫痕身邊,卻故意要她取酒……藍天使偷白了靈紫痕一眼,將酒遞去、
「MK怎麼了?」這是她乖巧的原因,她急切的想知道父親的現況。「我的父親呢?」
靈紫痕淡淡的瞥了藍天使一眼,嘴角挑起冷漠的微笑,他將酒杯遞到藍天使面前。
「喝下去。」這是命令,也是交換條件,「要一口氣、」
藍天使看了一下杯中的烈酒,從來不善喝酒的她沒有立刻接過杯子。一口氣?那怎麼可能,她連喝啤酒都沒有辦法了……
可是為了知道藍非群的生死,藍天使緩緩的接過酒杯。在深吸一口氣之後,她一口氣將酒灌人喉間。滾燙的感覺在她喉中燃燒,惹得她咳嗽不止、
靈紫痕接過快滑出藍天使手中的酒杯,另一手拿過桌上的冰水,灌入自己的嘴中。他看著面紅耳赤的藍天使,順手將她一反身,將冰水注入她的口中。
喝。
藍天使仿佛被雷電擊中般的向後一退.可是立刻被定住不能動彈。冰涼的水很快的鎮住她喉間的燒燙,舒適的感覺遍及全身,藍天使甚至沒注意到,靈紫痕的舌尖已經勾住了她的。
靈紫痕將她反身壓在軟墊上時,藍天使才猛然驚覺他們的位子易了位,軟墊上頭甚至還有靈紫痕適才的體溫,靈紫痕欺壓上身,溫柔但不容逃避的吻令藍天使無法遁逃更無法喘氣,原本緊抓住靈紫痕臂膀的雙手,也慢慢癱軟在軟墊上。
不須口紅的點綴,藍天使的唇已腫脹的嬌艷迷人,靈紫痕離開了她的唇,抽過面紙為她擦拭掉沾染的口紅。藍天使的眼神從迷蒙回復到清亮,她不悅的看向上方的靈紫痕,但是沒有掙扎起身。
「你到底想做什麼?」從改造她到吻她,她不明白他的目的,「先說明白。」
靈紫痕若有含意的一笑,優雅的翻身而起,重新坐回了他的位子。他從容的拿過桌上的煙,再瞥了藍天使一眼。藍天使很快的明白他的意思,她再度越過靈紫痕,拿過桌上的打火機。
她裝的十分平靜,沒有表現出內心的混亂。
什麼叫混亂,她根本已經驚慌失措。那深吻已經使她的心湖大亂,她居然在享受他給她的吻,他的糾纏……
「我不喜歡煙味。」點火前,她靜靜的對靈紫痕聲明。
「那你得習慣。」靈紫痕閉上眼,嘴上叼著待點的煙。表情有點不耐,一個女奴不該有那麼多意見。
藍天使為他點上了煙,很快的退到床沿,避開了令她生厭的煙味。
「MK……我沒有留活口。」靈紫痕終于開口,藍天使豎起了耳朵,「除了你父親。」
爸爸還活著。
「他人還好嗎?人在哪里?有沒有受傷?」藍天使興奮的沖上前,忘了那令她刺鼻的煙味。
「他沒事,算是全身而退。」下意識的,為了左方上前的藍天使,靈紫痕將煙放到了右方,「不過他現在在我們的監督下。」
「沒有關系,只要他平安。」藍天使放下心中的大石頭.燦爛的朝著靈紫痕綻開笑靨,「真的謝謝你,可是……你們怎麼做的……爸爸是MK的首要財力呀……」
再如何,也不可能讓首要財力失蹤呀?
「我自然找了替死鬼。」多虧芎蒼盟頭兒的三子,莫司劭,「他已經在停尸間了。」
莫無痕的三兒子真是個厲害的角色。早在數年前他就以一介小小的清潔工身份,暗中奪取了台灣的璩氏財團。他易名炙陽,成為璩氏財團的實際負責人;而原負責人璩財榮便成了一名傀儡。
趁著自民囂張,又接到芎蒼盟準備對付MK的消息,為了讓璩氏正式成為他的,他便開始以璩財榮之名支援MK;支票、轉帳戶頭,全是璩財榮的大名。等接到義大利黑手黨要親自出馬對付MK時,他更讓璩財榮在璩氏出沒MK,並借芎蒼盟與黑手黨連絡,希望黑手黨能把璩財榮解決掉,一勞永逸。
璩氏一瓦解,莫司劭利用璩氏的資金所買下的股份,使他名正言順的成為新東家。璩氏正式消失,雖然璩財榮想將莫司劭招出,但在這之前,就已經被亂槍打死。
莫司劭正式更回本名,接掌璩氏,名為炙陽財團,歸屬于首蒼盟名下。真是太厲害了。連靈紫痕都打從心底佩服。
「替死鬼……?」
「你不必問。」她沒有必要知道那麼多,「反正藍非群已經平安無事,藍氏暫時是保了下來。」
但是他想再不久,莫司劭可能會把藍氏一起並到自己名下。
藍天使的淚不自制的流下,雖然面前的男人是無禮且殘暴的家伙,可是他答應了她的要求,實現了他的承諾。
「謝謝你……」藍天使由衷的握住靈紫痕的手,「你真的實現了你的承諾。」
靈紫痕頓了一下,捻熄手上的煙,將藍天使的下巴定住,拉近自己。四眼相對,惹得藍天使又是一陣緋紅。
「我實現了我的承諾,那你的呢?」靈紫痕說話的聲音輕的讓藍天使酥麻。
「我的……?」
靈紫痕的手指輕輕的指在藍天使的心窩,藍天使跳動過快的心跳傳到靈紫痕的指尖上。
藍天使點了點頭,咬著下唇。這是當初的交換條件。靈紫痕箝住藍天使的臉,凝視了她好一會兒,再撫模著她的臉頰。
「以後不必上妝了,你本來就很漂亮。」靈紫痕的話語輕如吐絲,在藍天使的耳邊,「嗯?」
「隨你……」藍天使連自己都感到自己的顫抖、
「不要騙我……」說著,靈紫痕覆上了她的唇。
交易自此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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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變化就像是一場夢,快到連藍天使都措手不及。
他饒她父親一命,而她給他她的心。
前前後後不過兩個月,事情變化的令她完全招架不住,現在她變成靈紫痕的伴,而程賽雪只要負責活著。
陪葬的天使終究掩不住其光芒?
她不知道。
對于靈紫痕的索吻已成家常便飯,交易成立的那天至今已有半個月,但他每晚只是擁她入眠,並沒有佔有她。
漸漸地,她也習慣了這種生活。待在房里或是到限定範圍走走逛逛,日子雖然無聊的緊,但這也是無可奈何。唯一有樂趣的,就是看他書房中的書。
還有等待他回來。
不知怎麼回事,當日子變得一無所有時,她天天期待著他回房。
他也看出了這一點。那夜清晨四點,因為靈紫痕兩天未曾回房,她竟也輾轉難眠,不知原因為何。突然門開了,他吃驚的眼對上她興奮的眸子,一切在剎那間明朗。
自那夜起,靈紫痕天天回房。
藍天使知道自己對他的好感已萌生,只是不知到了什麼地步。不論到了什麼地步,都不會動搖她逃離的決心。今天就異常的,靈紫痕帶她出席一場宴會,她不是女奴嗎?為什麼能站在這里?
「你是他的情人?」冷不防的,一名妖艷女子由後走來,手上端了兩杯酒,一杯遞給了藍天使。
藍天使看向遠方正和黑道名土相談甚歡的靈紫痕,她不該在這的,她搖了搖頭。
「那你是誰?」女人挑高了眉,「他不常帶女人出席的。」
藍天使只是笑了一下,以她的身份不該說話。
「我在問你話、」女人露出無比不悅,攔下欲走的藍大使,「回答我。」
藍天使停卜來,眼前的女人燃起了她以為淡忘的斗志。
「我是個女奴。」藍天使站定,一字一字的回答。
「女奴?」女人笑出聲,極為污辱,「女奴也敢到這里來;他怎麼會帶你這種女奴出席?」
「這我不清楚,」藍天使飛快了打斷女人令人作嘔的笑聲,「他在那里,我建議你可以直接去問他。」
女人止住了笑,看著自稱女奴卻頗有膽識的藍天使。她開始上下打量著藍天使。
「粉擦的那麼厚,你是這樣吸引他的嗎?」女人諷刺著硬被化妝師拖去‘涂壁’的藍天使,「卸了妝的你,不知會不會嚇到人?」
「這正是我想問你的。」藍天使微笑作揖,她越來越熱了……好久沒這樣和人斗嘴了!
女人一時為之氣結,但仍不想放過藍天使;以前跟在靈紫痕身邊出席宴會的人,可是她。
「等等……我認得你……」女人睜亮了雙眸,藍天使的不安開始襲來,「藍天使,藍非群的獨生女。」
眾人因女人的高分貝而頻頻側目,就在女人喊出她名字時,整個會場安靜下來,所有人光全部停在藍天使的身上。藍天使一時無法反應,她定在那里,接受無數雙眼楮的審視和刺耳的言語、
為什麼?她是藍天使又如何?
她開始無意識的搜尋靈紫痕,靈紫痕並沒有要幫她解危的意思,他站在幾公尺外,看著她。
「藍大小姐,居然是教父的女奴?」靈紫痕身旁一名男土笑了出來,「你真行呀!教父!」
「教父,等你玩膩了,給我們幾個玩玩如何呀?」另一名男士也跟著起哄,「她在床上有沒有跟天使一樣聖潔呀?」
藍天使松開緊握的雙手,緊蹙的眉心舒展開來,她頭一揚,將晚禮服的裙擺拉開。
「幸會,我就是藍天使。」她極為優雅的一鞠躬,「不過有件事我得澄清,我‘曾經’是藍氏千金,但是現在我只是教父的女奴。」
說到女奴兩個字時,沒有人見到她臉上有怨氣。靈紫痕的笑聲低沉的傳開,左右手各搭上方才說話的兩名男士。
「什麼叫禍從口出,你們知道嗎?」靈紫痕的頭向後一揚,「叫人他們的舌頭割掉。」
沒有理會驚天動地的求饒聲,靈紫痕緩步走向藍天使。藍天使不忍的看著被拖出去的人,然後才意識到走近的靈紫痕。她抬起頭,迎向靈紫痕的到來;她有點兒迫不及待的拉住他的衣袖,當靈紫痕接到她時,一記雷電敲醒了一直迷惘的她。
「你表現的很好。」靈紫痕轉而向妖嬈女子,「不要試探我的耐心。」
要不是她現今是另一名老大的女人,她的下場不會比那兩個男人好看。
藍天使握住靈紫痕的手,淒美的一笑。
「請給我一點放肆的空間,」藍天使輕聲細語,氣若游絲,「我想立刻離開這里。」
靈紫痕沒有答腔,他向四周的人頷首過後,迅速的帶著藍天使離開會場。坐上車時,他不忘抱住似乎快昏倒的藍天使,將她擁在懷中。藍天使並沒有掙開,她靜靜的依偎在的靈紫痕胸腔,面對著她的內心。
適才的驚慌失措,全都在她抓到靈紫痕時平靜;她不希望他離開她的身邊,也不希望他放下她一個人,她一直無法自主的瞧著他的—舉一動。
她愛上他了!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最近?半個月前?逃亡前……還是第一眼時?
他已經得到他要的了,她的心已經歸屬于他。
「教父。」電話聲刺耳的響起,藍天使不得不被拉回神,「是比爾。」
「什麼事?」比爾這時候打來,一定沒有好事,「MK從棺材里爬出來了嗎?」
「你最好回來一趟!」比爾的口吻相當的凝重,「這回出事的是芎蒼盟。」
「什麼……」靈紫痕的笑容頓時收起,「出了什麼事?」
「他們惹到英國的CIA,你看嚴不嚴重?」比爾緊握著手上的傳真紙,「他要你速回。」
「……他?」是誰?今年當家的是雷,不干他的事呀!他頂多只是幫幫忙,不至于到回島呀!
「是莫司劭。」
莫司劭。
他該知道是他。他恐怕早已知道一切了!知道他的雙重身份,他的總部,他近年來所做的一切。
這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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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芎蒼盟‘日夜護法’雷家之首,名為雷威。人如其名,既狂妄又暴躁,精明不下于任何人,所缺乏的為溫柔及優雅。
社交手月兌也不擅長,雖然得罪不少人,但得幸于他的能力,做起事來還算無往不利,但這次可不一樣,他惹到的不是小角色,而是英國、俄國、美國的情報單位。
原因在于他在香港撿到一個女人,說她妖媚里莆,身手俐落.是英國創造出來的‘武器’;原本高價售出。卻被女子趁隙月兌逃,然後輾轉到雷威手中。
把人當武器看待,訓練再售出,這倒是前所未有。雖然藥性蒼盟紅棍武斗部隊也是一個訓練武器的地方,但是至少芎蒼盟不會售出他們。
雷威把女人放在芎蒼島上,惹得腥風血雨;而數日前他帶女人離開島上,目前人在西班牙北部,藏身地點是由莫司劭所提供。擁有精密情報網的莫司劭。到底知道了多少?為什麼會安排他們在西班牙落腳呢?
接到消息的靈紫痕,隔日一早便決定以義大利黑手黨教父的身份出馬,法國連帶著西班牙都是他的轄區,他不會讓各國情治單位任意出擊。他帶著藍天使和程賽雪一起離開法國,程賽雪是在藍天使堅持下帶出的。
靈紫痕已經越來越無法不應允藍天使的任何要求……而這樣的情況卻是逃亡的最佳時機。
「你們待在這里,有人會在屋內屋外。」靈紫痕穿起外套,「有事讓他們處理就可以了。」
「你小心一點。」藍天使輕聲的說,一邊為他打理衣裝
「嗯。」
靈紫痕輕吻了一下藍天使的額頭,便迅速的離去。藍天使望著他的背影,久久不語。
「你愛上他了嗎?」程賽雪還是問了,這是她最害怕的,「天使?」
「嗯,而是很愛他。」她淒美的一笑,「但是我知道不可以也不可能,放心,我還是會走的。」
「天使……」可能嗎?一但她愛上了靈紫痕……
「雪,你放心。」藍天使還以堅定的眼神,「要不然,我不會要他帶你一起來了。」
在一棟不起眼的公寓中四樓,雷威正迎著光站在窗邊。
「你是誰?」他的表情倒是一派自然.「為什麼要幫我們?」
在他身邊是一個美麗到令人窒息的女人,她有著狐媚的雙眼.勾魂的紅唇,整張臉仿佛維納斯般,令人目不轉楮,身材完美令人嘆為觀止,還頂著—頭鮮紅的卷發。地只是靜靜的站在雷威身邊,看不出地的任何情緒。
靈紫痕站在屋內,身邊有四個手下。
「我是義大利黑手黨教父,MK事件你應該不陌生。」戴著面具的靈紫痕,依舊不希望任何人知道他雙重身份.之垣是南歐,我的地盤。我可以讓你待在這兒,不止他國打擾。」
「義大利黑手黨教父?」雷威嗤之以鼻的笑了笑,「我覺得你應該為了地區和平,把我系上緞帶送給那些黏人家伙。」
「MK事件中,我們和貴盟處的很愉快,這算是一點回報,回報你們的情報。」靈紫痕操著一口流利英語,但仍怕雷威听出端倪,「你就安心待在這里吧!」
靈紫痕才準備要走,卻看到對街的窗戶閃出異咩的亮光……
「雷威!趴下。」靈紫痕大喊一聲,身子立刻僕上前將雷威壓下
四面八方的子彈由窗戶射進,靈紫痕的手下不—會兒便宣告陣亡;靈紫痕護著雷威,雷威護著紅發女人避至角落。
「那里有地下室,」雷威指了地毯,身邊的紅發女人向前將地毯掀開,地上有個暗門。
「動作快點。」靈紫痕催促著雷威。
紅發女人先一步下去,然後靈紫痕把雷威推下去,最後是靈紫痕。在他下樓時,一個打滑使得靈紫痕直接摔落。不過在摔落前他還是將暗門關了上。
「你沒事吧?」雷威一步上前,紅發女人將燈打開,「你醒著嗎?教父。」
雷威手邊探著了異物,他拾起了已摔兩半的面具,教父的面具。
「我沒事……」正抬起頭的靈紫痕,眼神對到雷威手中的面具。
他的面具。
「紫痕!」雷威不可思議看著眼前的伙伴,「果然是你。」
二話不說的,靈紫痕的臉迎向雷威的雙拳。
※※※※※※※※※※※※※※※※※※※※
「痛嗎?」靈紫痕緊閉起右眼,讓藍天使不得不停下敷藥的動作,「還好嗎?」
「死威!騙他又怎麼樣?出手居然這麼重!」靈紫痕一骨碌坐起來大罵,「玩真的……」
藍天使輕輕的笑了起來。認識靈紫痕這麼久,倒還沒看到他這樣的情緒失控。失控……可以算是吧?他一向是冷冰冰的,不苟言笑,鮮少能見到他這麼率真的—面,也鮮少……看到他這樣的狼狽!
「有什麼好笑的!」靈紫痕沒好氣的扁扁嘴,搶下藍天使手上的棉花,「我看起來會不會很奇怪?」
藍天使怔怔的看了他一眼,又不住的笑了起來。
「不會很奇怪,」藍天使對著靈紫痕吐了舌,趕緊溜下床沿,「是非常奇怪!」
靈紫痕的大手一把便將藍天使逮了回來,他將她拐回床上,另—手將鏡子取來自照。
「不會吧?」靈紫痕看著自己紅腫的雙頰,越來越想海扁雷威一頓了,「這樣我得好幾天不出門了……」
「你和那個……雷威很好?」藍天使輕柔的撫模靈紫痕打腫的臉頰,「你好像很氣他喔!」
「很氣他,對!這樣應該不算很好!」她的手有魔力是麼?怎麼讓她—模就舒服了許多,「他呀!簡直是原始人!」」你對他有情緒表現,就很好……」對她呢?那算好嗎?藍天使輕輕的將手伸入靈紫痕的衣衫內。
靈紫痕倏的抓不地不安份的手,氣氛頓時凝結,靈紫痕狐疑的盯著身下的藍天使。她又在想什麼?藍天使只是蒼茫一笑,她將手抽出靈紫痕的大掌,攬上他的頸子。
「你,贏得了我的心……」藍天使柔軟的芳唇湊上前,靈紫痕立刻止住,「紫痕……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藍天使不顧唇上的大手,閃開靈紫痕的阻止,又吻了上去。原本八風吹不動的靈紫痕山被她突如其來的主動嚇到了,他越想阻止,就越被她的吻影響。終于,靈紫痕對她的吻有所回應,在奪得天使的心之後,他又得到了天使的身。
激情過後,在藍天使醒來時,一旁的床榻已是冰冷,這顯示著靈紫痕早已離去。她將睡袍穿上,一點也不後悔于昨晚的一切。那是多麼甜蜜的事呀!她在每一刻都記得牢牢的,因為那是最後—次。
沐浴完畢後,藍天使便動身到程賽雪的房間。這幾日,窗外有不少人在游走,她認得出,因為都是那幾個一樣的面孔;想必是他國的情報人員,深怕義大利教父將他們的獵物藏到宅邸,因為靈紫痕曾說過,他不許情治單在他的轄區中輕舉妄動,但他不會與他們為敵。
一旦將雷威接入宅邸,就是和他們作對。
「嘿!」藍天使突然打開窗子,向樓下的人大喊,「你們的人早就在這棟宅子里了!」
程賽雪緊抓著藍天使,她們知道這是一個相當大的賭注。要不是知道靈紫痕現在正在雷威那兒,她也不會做出這種事。黑手黨的人進來了,他們倉皇且怨恨的看著她們兩個。伸出來的手很快被藍天使—一阻去,她拿著偷來的槍.要他們快走,她們的目的只是在于逃離這里,一點也不想加害他們。
在一陣又—陣的騷動,一聲又一聲槍響後,終于進來情報人員;他們質問著藍天使和程賽雪,卻得不到任何答案。藍天使坦承雷威根本不在宅邸內,騙他們只是因為希望他們能救她們出去,救她們回台灣。盡避那三大國的情報組織不相信,在他們押她們離開後的十天內,他們也查出了正確的消息。
半年前失蹤的台灣女子,藍天使和程賽雪正是其中之一。然後在一問三不知的情況下,他們終于放她們回國,當日在機場,大批的記者蜂擁而至,采訪著歷劫歸來的程氏千金。
而到場的藍非群.始終沒有看到他的女兒。
藍天使。就在那時起消聲匿跡,直到人們淡忘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