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節入秋.翠綠的樹葉開始轉黃,清風吹拂,沙沙落了地相思和春茗出了京城,走在往雙城的路上,她悶悶不樂的踏過滿地枯葉,窯窯窒窒,吵糟紛亂如她的心。
爹竟然狠心的把她趕出雲府,唉,她實在是太可憐了,她自憐自艾的想著。
走著走著,災然,路旁跳出一群開貌邇遏、樟頭鼠目的男人,來意不善地將相思主僕圍起來,一瞧便知是攔路打劫的土匪。
春茗花容失色,害怕地揪住相思的手臂,發著抖小聲說道︰「小……小姐……怎麼辦?」
「別怕。」相思拍拍她的手安撫,無畏的掃視他們,橫眉豎目的喝道︰「你們擋著路做什麼?還不快讓開!」
「嘿,兄弟們,看來咱們遇到個潑辣的美人兜了。」其中一個人開口說道,土匪們猥瑣的大笑起來。
「姑娘,你長得真美。」其中一個走上前,猥瑣地想模相思的臉。
「放肆。」相思用力擊開他的手。
那人唉哨一聲,甩著手向後退兩步。「臭姨子,竟敢打大爺我?」他謁罵起不堪入耳的髒話,撲上雲想抓住她。
相思冷哼,幾手拳腳把他打得飛出去。
「不用再對她客氣,兄弟們,上!」土匪見相思會武功,便一擁而上。
相思當即同他們打起來,將所受的氣全都發泄到他們身上。
不會武功的春茗只能跟在相思身後靠她保護,不敢離開半步,一個土匪見她不會武功,便欺身上前,一把捉住她。
春茗尖叫,相思見狀,搶步過雲想救她,不小心一個疏忽,被土匪們擒住。
「放手!」個思想擊退他們,手腳卻都被抓著。
撕地一聲,傳來布料破裂的聲音,上衣胸口被撕裂,露出肓胸的肌膚。
土匪看見她的細皮女敕肉,個個色心大起,流著口水爭著想欺負她。
「放開找!」她驚得面色刷白,折命地掙扎。
「住手,不要踫我家小姐!」被另兩個人按在地上的春茗大叫,卻改變不了凶險的現況。
主僕丙人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機,相思絕望有閉上眼楮,眼見就要破歹人欺凌,壓在身上的重量忽地褪去。
她睜開眼,熟悉的身影躍入視線里。
是他!一陣打斗後,土匪們即被及時趕到的司空譽打得落荒而逃。
打退土匪後,他旋身大步跨向她,俊臉上掛著少有的怒濤,冷峻駭人,仿佛想毀了全世界。
從未見過他發怒,比起那些想凌辱她的土匪,她發覺自己更怕這樣的他。
平常的他溫馴如貓兒,豈知轉眼才發覺,其實是頭未發威的老虎。
蒼白地直視著他走到身前,她渾身打哆嗦,想她一向天不怕地不怕,怎這會兒卻膽小起來了?
瞧她面無血色,魂飛魄散,他憤怒而心疼,大力一扯摟住她「沒事了。」他的粗啞道。
怔了會,她的粉拳如雨下。「你不是要休了我改娶襲紅嗎?
還追來干麼?我才不用你救!」
「對不起。」他道歉,不阻止她打他,任她宣泄。
依著他厚實溫熱的胸膛,嗚咽一聲,她安心大哭出來,停手回抱住他,剛才她真的快嚇死了,若司空譽沒來,她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對不起。」他低聲再道歉,更用力的摟緊她,心里責怪自己,要是他早點趕到就好了,她就不用受到欺凌和驚嚇了。
哭了一下子,她突然想起春茗,忙扭頭望向春茗方向「對了,春茗。」
「你放心,她也沒事。」司空譽要她安心。
不遠處,李霽正站在面前,剛剛他和司空譽一起打跑土匪,可相思當時眼里只有司空譽,因而沒注意到他。
「姑娘,已經沒事,起來吧,」李霽伸手扶著春茗。
春茗嚇得半死,雙腿發軟無法站起,只能淚眼汪汪的抬頭看著他,神情楚楚可憐。
「殿下,微臣想帶拙回雙城省親,這位姑娘就煩勞您了。」司空譽委托道。、「沒問題,祝你們一路順風。」李霽考慮的—口答應,帶著春茗離去。
「等等。」相思想追雲。
司空譽抓著她的的手,「她不會有事的。」
春茗不會有事,但她會有啊!她不想他不敢和司空譽獨處,不知該用什麼表情、態度面對他。
憤怒嗎?她當然憤怒極了,但憑良心說,也不能把所有的錯都怪到他身上,她也是有不對的地方,她的情緒極復雜。
抹抹臉,她推開他,回復趾高氣揚的模樣。「謝謝你救了我。」她繃著臉向他道謝。
他笑了笑,接受她的道謝,溫和的說︰「你若想回雙城,我陪你回去。」
「走開,我自己回去便成,不用你陪。」相思耍著性子拒絕,扁嘴撇開頭。
知她仍在氣頭上,他心下惆悵。「唉,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強你。」語畢,落寞的旋身走開。
曖,他這人怎麼這樣?叫他走就走,難道叫他去死,他就真的去死嗎?氣死人了!
相思目送他布滿陰霾的背影遠離,又心急又生氣,想出聲叫住他,卻又強要面子的讓話卡在喉嚨。
「喂!你真的走啦?」她失聲叫道,但他卻已走得不見人影。她—急,追了過去。「喂!你在哪里?喂!」
她到處搜尋,追找著,卻始終找不著他,心口一窒.控制不住的又哭了出來,在原地直跺腳。「嗚……太過份了,怎麼就這樣丟下人家不管?」
「我不叫喂,你應該叫我相公才對,而且不是我要丟下你,剛才是你叫我走的,不是嗎?」司空譽驀地出現在他背後道,原來他是躲到一棵樹上,故意丟下她一個人。
相思猛地轉身面對他,羞紅俏臉,「你……好壞!」她抬手想打他。
握住她打來的小手,他傾身嗽地—聲,偷襲她嬌艷欲滴的綠唇。「我又偷到了,」他嘻嘻笑道。
她的雙頰漲得通紅,撇了撇嘴,別開臉啐道︰「死相他開懷大笑,再擁她入懷。
她是這麼的可愛,可愛得令他不得不愛呀。
黃昏時分,夕陽余余暉映紅半邊天。
「人家好累,走不動了啦!」相思停步說道,蹲下來休息。
「可是天都已經黑了,我們必須盡快找到客棧投宿。」司空譽有耐性的說道。
「我們可以野宿嘛,多好玩,我長這麼大從來沒野宿過呢。」相思天真的建議。
「不行。」司空譽斷然否決。「夜晚的林子可能會有狼群出沒,再加上那些土匪,野宿絕對不安全。」
「就打跑他樣,我們兩個聯手還怕打不過他們嗎?」相思信心十足,將不久前和差點失身的慘痛教訓忘得一干二淨。
「敵在暗,我樣在明,況且他們若再找來,更多同夥,情況,對我們十分不利。」
「可是我真的走不動了嘛,我不要走了。」她嘟著嘴捶捶酸痛的腿,嬌生慣養的她雖然會武功,身子骨也健康,可是她鮮少走這麼長的路,體力負荷不來。
司空譽暗暗一嘆,背身蹲至她身前。「我背你。」
他要背她?相思頓了頓。
「快點上來。」司空譽催道。
「我不要,好丟臉哦。」
他回頭,難得嚴厲的斥令道︰「別再跟我多嘴,快上來。」
入夜的樹林充滿各種危險,他不想再讓她受到可能的傷害。
被他凶巴巴的表情嚇一跳。「你你你……那麼凶干麼?」
她結巴了一下。
「少廢話,快上來。」他又對她皺眉。
「喔!」相思不再反駁,趕緊趴上他的背,兩手略羞的搭在他的肩。
丙然如他所想,這妮子吃硬不吃軟,比她更凶她就怕了,典型的惡人沒膽,欺善怕惡,司空譽偷笑在心底,把她外剛內柔的性子模得一清二楚。
「好了嗎?」
「嗯。」
他兩手抓著她的大腿站起身,輕松的背著她走,她的身子真輕,輕得令他幾乎感受不到什麼重量,看來以後要多喂她吃東西。
他的背好寬,好溫暖,令相思感到相當安穩放心。
不知不覺的放松下來,隨著步伐的起伏,她輕輕打了個哈欠在他的背上打起盹來。
不久,便靠著他沉沉入睡,口水還弄濕他後襟一片。
司空譽感覺到她瞅著了,嘴角溫柔的勾起,她是此般信任他呀!
走了一段路,一間野店終于出現,他不忍叫醒睡得正香甜的相思,索性背她走進店里。
「掌櫃的,請給我一間上房。」
「爺,這邊請。」掌櫃上前領路,奇怪的看一眼背上的相思,但不多問。
入房後,司空譽輕手輕腳的將相思放到床上,按著自己也月兌鞋上床,抱著她入眠。
這下子,他們終于「上床」了,她想要她想得發狂,可是她卻早已睡得跟只死豬一樣。
司空譽凝睇她毫無防備的睡顏,深情的在她的額與唇各留一吻,呢喃道:「晚安,吾妻。」
好熱。
相思熱得醒過來,一睜開眸,司空譽的臉即佔滿她的視野,以為自己看錯了,她眨眨眼再看,果真是他無誤。
而她之所以會感到熱,是因為他的體溫,她和他正面對面地密貼著,一起躺在床上。
猝然清醒,她下意識想推天他,卻發覺她的一只手竟放在他的「那話兒」上頭。
真是丟死人不償命!野火猛烈燒上臉頰,她悄悄的、慢慢的想移開手,不想驚醒他。
司空譽緩緩睜開眼楮,飽含笑意的睞著她。「我發現,你好像對我這里特別感興趣。」
「亂說,我才沒有。」她想抽開手,卻怎麼也抽不開,困窘難當。
「你總是心口不一。」
「哼,你才表里不一。」
他笑例了嘴,靠近她,額頭抵額頭,鼻子踫鼻子,稍一向前便能攫取她的唇,可是他故意在她的唇前停下,幾乎親到她,可是還沒親到。
氣息交融,相思兩頰紅潮更熾,身子里隱隱擴散一股不知名的熱力,教她覺得更熱,甚至呼吸困難。
「我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還未完成。」他提醒道。
她知道他指的是哪件事,而她沒退卻,直視他的黑眸。「我說過,除非你能偷到我的心。」
「我沒偷到嗎?」
相思垂下眼。「沒有。」
「紅豆,看著我回答。」
相思籌櫥半晌,抬眼再直視他。「我……」話梗在嘴里說不出來。
兩人在彼此的瞳眸里看見對方,出看見自己。
嘴能說謊,但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嗯?」他更接近她,嘴輕輕擦過她欲言又止的唇。「說啊,有,或沒有。」
相思皺起眉頭。「為什麼一定要說?」她愛面子愛得要死,叫她承認愛上他,等于要她的小命。
「因為我想確定。」他的眼神變得十分堅決。
「那你呢,你的心有被我偷走嗎?」她月兌口反問道。
「有,當你抓著我的這里威脅我時,我的心就順便被你偷走了。」他握了握她放在他膀間的小手。
這才又意識到她的手還在那兒,連忙想抽走,但他硬是握住。
「你快放手啦!」她害羞的叫道。
「不說實話,我就不放。」他握得更緊,直教她小手包住他,反正她又不是沒模過。
「討厭!我最討厭你了!」相思窘迫的沖口罵道。「其他人都被你溫文儒雅的外表騙了,只有我才知道是一只披著羊皮的狼!」
司空譽一頓,擁住她大笑,原來她已經這麼了解他了。
她的臉被迫埋入他的胸膛,笑聲隆隆地在耳畔回響。並無她中在厭惡之情,反覺他的擁抱好溫馨,好有安全感。
可是她的自尊心仍驅使她推開他。「別再一直抱著我,熱死了。」
「熱?」司空譽的眸子一閃,「嫌熱把衣服月兌掉不就得了。」
「你在想什麼啊?」
「我在想和你洞房。」他不隱瞞的說道,手不守規矩的爬上她的大腿,罩住她的俏臀,按她抵住他的堅挺。
身子竄過一陣眩暈,她扭動想掙開,不知曉無間的磨擦反而更刺激他。
剎那間,如野火撩原,一發不可收拾。
司空譽再也按捺不住滿腔的欲念,想今晚若不要了她,他一定會被熊熊的欲火活活燒死。
「先別動。」他濃重呼息著說,意亂情迷。
她怎可能依從,動得更遠厲害。
他更緊按住她,如此卻也更加密合,隔著薄衣,兩人幾乎嵌到彼此的身子里。
霍地,下月復傳開酥酥麻麻的感覺,並由背脊底處直沖腦頂,轟炸開來,相思被乍起的驚得一呆。
她的呼吸紊亂,心跳如雷,惶亂失神的輕叫道︰「你抱得太用力了,我快不能呼吸了!」
他放松力道,當她吁口氣時,臉龐忽而掏入他的大手中,呼吸與理智再次同時被他的唇齒奪去。
他的唇饑渴迫切的佔據了她的唇,搜索她,吸吮她,再再盤旋而下,來到她的玉頸、雪胸、香月復。
羅衫輕褪,露出雪白酥胸,雲髻半散,皓體嬌陳橫施,春色浪漫的帷帳里,掩不去花香暗竊,抑不住蜂狂蝶浪。
渾然不覺身上的衣物何被褪去,當他赤果果的壓到她身上時,她倒抽好大一口氣,推著他肩頭的手輕輕發起顫來,意志混沌,無法思考。
「我們……是不是要圓房了?」她連嗓子都在發抖,陡然想那本閨嫁的圖,他們現在男在上,女在下的姿勢,正是所謂的「燕同心。」
他俯頭親吻她。「你不想嗎?」她聞起來是這麼香,這麼誘人,直把他的心都掏空了。
「我……」她咽了咽喉,照實回答,「我不知道。」
他松口氣的微微一笑,她不是直接尖叫著「不要!你去死吧!」然後對他拳打腳踢,而是說「不知道」,而且還乖躺著不動,嗯,有進步。
「你別怕,這就像偷東西一樣。」他柔聲哄她。「首先,我們要先確定目標。」他扳開她的膝蓋,探向她兩腿間的神秘幽谷。
相思一慌,抓住他的手。「別!」
他再吻她,撫定她的驚慌。「這是我的目標,而你的目標,則是這里。」另一手捉起她的小手,引導至已然生氣勃勃的中心。
「我記得你很久之前使已同他招呼過了。」他開玩笑的說道。
她的臉又紅又燙,咕噥道︰「不害操,上次它還穿著衣服哩,可這會兒卻光溜溜的……」
「這次為了你,他把衣服月兌了。接下來,我們要開始觀察地理環境」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模來模去。「來,你也跟著一起做。」他抓著她的手在他身上游移,好像不是什麼大不子的事循序漸進地,他讓她熟悉彼此的果里與身體,卸雲她的惶恐及矜持,誘發她的好奇與熱情。
然而天知道,這過程對他而言,不啻是生不如死的折磨,想要她想得全身緊繃發痛,但他卻還要像教小孩一樣,不能毛毛躁躁的驚著她。
辛苦歸辛苦,但他卻心甘情願,甘之如飴。
老實說,相思簡直快羞死了,可卻沒將眼掙開。
欲拒還迎地,她的手滑過他堅硬的胸口肌肉,結實的手臂,粗壯的大腿,還有曾被她用來做威脅的命根子。
燙火般地彈開,然她實在太好奇了,忍不住又伸過去,試探性的戳戳它,捏捏它,驚異于它的變化,他好似越脹越大了。
「嗯。」司空譽悶悶申吟。
她聞聲抬眼看他,瞧他皺著眉頭,氣息濃濁,淚如雨下,肌肉緊繃,好似正忍看極大的痛苦。
「你怎麼了?」她無邪的關心問道。
低吼一聲,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最後,看準最佳時機,潛進藏寶閣里將寶物偷到手。」
他再度熱烈吻她,將無法再等待的昂揚,置于她濕潤柔女敕的入口,如同潛入藏寶閣般,戰戰兢兢,小注翼翼地潛進她,偷取少女的貞節寶藏。
「好痛!」她叫了聲,身子僵住。
他立刻停止動作,靜佇她的嬌軀內,讓她適應他碩大的侵入。
「我們圓房了吧。」她強擠出聲音說。「你……可以離開我了嗎?」
「不,還沒。」他听到她沮喪的低吟,不禁無聲一笑,捺著急躁微微動了動。
「啊!」她情不自禁的喊出聲,咬住他的肩膀。
雖然仍舊會痛,可是另有一種奇異的快感,隨著他的移動,如電沖散至四肢百骸。
「紅豆,放輕松,把一切都交給我。」他徐緩移動,不停的在她耳旁呢喃著深情愛語。
不多時,不再有任何推折和抗辯,也羞澀卻熱情的接受他,順應他的節奏一同律動,完完全全地將自己交給他,也完完全全地獲得他。
她緊閹雙眼,嬌喘不休,甩著披散枕席的長發,手不由自主的陷住他的肩膀,陷入他的肌肉里,抓出一道道激情的紅痕。
春心動,花心開,芙蓉浪里戲鴛鴦……
兩個今生注定前世緣的小冤,終于合而為一,成為真正夫妻。
這一夜,月亮仍是圓滿的。
夜色如霜,好風如水,美景無限,蟲哪蛙鳴恍若喧鬧祝賀著,願天下有情人都成了眷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