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平凡自從調到總公司至今也一個月了、除了前一個星期楊易非天天送她上、下班,其余的時間都是她自己一個人往返。起初她有些不適應沒人接送,但後來也慢慢習慣了,讓她認為也肯定自己對他只是單純的「迷惑」而已。
每天接收到楊易非的指示也只是從傳真機上來的Paper,純粹交代公事,所以她也就沒把他放在心上了。
但奇怪的是,吳謹秋常有意無意地提起楊易非常打電話給她,告訴她,他在南部的工作進度,而且還有幾次她也下南部與他參加幾次的應酬。
曾平凡心想或許楊易非對自己只是對屬下的好意,至于辦公室那次的「擦槍走火」應該是純屬意外。
想到這,她有一種說不出所以然的不舒服,不知是因為吳謹秋的話,還是因為楊易非都沒打一通電話給自己?
此時,她好像有點明白自己的心思,若只是單純的「迷惑」,怎會記得他已經幾天沒回來,幾天沒打電話給自己?特別是吳謹秋有意無意地吹噓,還使得自己生了一下悶氣。
難不成這就是紫情開玩笑說的,「哦,學姊談『亂愛』了!」
可是這「亂愛」也要兩個人談啊!只有自己一個人那應該叫「單亂」才對。
唉!難道生平第一次的心動真的是以單戀來收場?算了,人家說情場失意,事業得意就好了。
「當!」電梯鈴響,表示有人上來。
曾平凡放下筆,抬頭問道︰「請問你有什……」
話未說完,她就被眼前的人所嚇到,因為走出電梯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快一個月不見的楊易非。
真是的,辦公室的電梯,除了被通報的人或餐廳的人,其他的人是不會從這專用電梯上來,當然只有一個人例外——楊易非,他是不須被通報的。她暗罵自己蠢。
「怎麼,不認得我了?」楊易非口氣不佳,臉色也不太好看。
曾平凡原本雀悅的心因他非的話及神色而按捺下來,她不曉得為什麼他一回來就那麼「凶」。
她也自然地以不好的語氣回道︰「怎麼不認得,你是我們至高無上的總裁楊易非,誰會不認得?」
「原來妳認得啊!那當初妳不認得我是故意的哦!」楊易非嗤之以鼻地說。
「是啊!我還故意跑到你家前面花圃蹲在那看花,還故意住在那附近好讓你接送上、下班。」她瞪著他半吼著。
楊易非原本憤怒的臉色因她這句話稍微平復了一下。「妳進來,順便把這幾天交代的工作一並拿進來。」他說完話快步地回他辦公室。
「莫名其妙,一回來就發脾氣,還交代要把工作帶進去。」曾平凡邊說邊將這幾天的工作進度表拿出來,順便也將楊易非從南部Fax回來的Paper拿出來,一並抱著走進楊易非的辦公室。
「總裁,這是工作進度表,麻煩你過目一下。」她一板一眼地說。
「嗯!」他一張一張地翻看。「咦!怎麼少了『康楚建設』的資料?」
「『康楚』你沒有交代啊!」曾平凡確信自己沒有遺漏什麼,她翻查手中的傳真稿。
楊易非看了她一眼,問道,「妳在看什麼?」
「你最近Fax上來的稿子,我都有留底。」曾平凡低頭回答。
「我看看!」他起身走到曾平凡身邊與她一起看傳真稿。
「唉,你看,並沒交代要整理『康楚』的資料。」她一一翻給他看。
楊易非一看到曾平凡手中的傳真稿就發覺與自己傳給她的稿子不同,因為只有上半部,下半部他想告訴她的話都沒了。
「妳這傳真稿是自己收到的嗎?」他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是吳秘書轉給我的。」曾平凡不明白他為何會有此一問。
「吳秘書?怎麼會是她轉給妳的?」楊易非有點清楚問題出在哪里了。
「哦!因為你下南部那天剛好傳真機壞了,本來我想自己送通訊部修理,剛好吳秘書要下去,便自告奮勇說她要送修,所以我就讓她去修理了。」曾平凡不解這有什麼問題。
「那道麼久了怎麼沒送上來呢?」他看著桌上原本應該改傳真機的空位。
「吳秘書說還沒修理好,而且我也有打電話去通訊部,他們也說還沒修理好。」
「那妳不會要他們先送一部上來嗎?」楊易非知道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有啊!有送來過,但又壞掉,所以我干脆去申請一台新的,只是還沒申請下來。大公司好是好,就是程序太多。」她有點抱怨地說。
「那傳真資料怎麼會是吳謹秋拿給妳呢?」
「是你自己說的,不是嗎?」她抽出第二張傳真搞出來給他看。
傳真稿上寫著︰
吳秘書︰
因事下南部,曾秘書剛調上來不久,有些事請你多幫幫她,我以後把公事先Fax給你,妳看過之後再拿給曾秘書,看看那些部分需要幫忙。麻煩你了。
楊易非
曾秘書︰
以後傳真稿我會先Fax到吳秘書那,吳秘書會拿給妳,有問題就問她。
楊易非
楊易非一看就知道那根本不是自己寫的,只是筆跡非常相像。
「平凡,妳過來。」他溫柔地喚道。
曾平凡被楊易非的態度弄迷糊了,他突然的轉變令她有點不知所措。不過她還是和他一起走到辦公桌旁。
楊易非從公事包中拿出一份File來,打開後拿出幾張給她看。
曾平凡看了一眼發覺那些原來是傳真稿的原稿,前半部都一樣,只是原稿還有下半部。她翻了幾張之後,找到楊易非要她找的「康楚」資料,那是他在寫了一堆話之後,最後交代的。
「怎麼會這樣?」她邊看邊感覺事情真的是「不單純」。
他們對看了一眼,異口同聲道︰「吳謹秋。」
「平凡,我還以為妳那麼『絕情』都不理我。」楊易非馬上又恢復吊兒郎當的樣子。
「楊總裁,現在是上班時間,請你自重。」曾平凡提醒他,其實她心中有一絲絲竊喜,原來他不是不理自己。
在看了那些傳真原稿,她知道楊易非對她的感覺,發現自己不是單戀。也知道為什麼他為什麼一回來就對她態度那麼惡劣。
「我還是有個疑問,為什麼我剛下去的前幾天打電話給妳,妳都不在?」
「什麼時候,你哪有打電話給我?」曾平凡覺得奇怪。
「晚上啊!還響了至少三十聲。」
「原來是你,我還以為是哪個不知道時間觀念的人,半夜還打電話擾人清夢。」她恍然大悟道。
「妳在家為什麼不接電話?」
「不想接,太晚了。」
「那我連續幾天打,妳都不接。」
「我把電話插頭拔掉了,所以就沒听到了。」
楊易非原本還懷疑她三更半夜不回家,原來她早就蒙頭大睡了,自己還在生氣她的不歸。
這個吳謹秋真是該死,不僅「假傳聖旨」還破壞平凡的名譽,不好好地處置她,那還得了。他在心里咒罵著。
「你這次怎麼會下去那麼久。」曾平凡忍不住問道。
「妳想我啊?」他取笑著。
「誰想你,我只是覺得奇怪,你怎麼會下去那麼久,公司都不管了。」她紅著臉解釋著。
楊易非將她拉進懷里,用手指點了點她的鼻子。「可是我很想妳,妳知道嗎?」他深情款款地看著她。
曾平凡在這個時候也發覺自己其實是非常非常想念他的,想念他的聲音、他的笑、他的溫柔、他的體貼,他的一切一切。
「平凡,過幾天休假,我們去度假好不好?」他把玩著她耳朵旁的鬢發。
「度假?」曾平凡挑高了眉。
「嗯!我已經好久沒有休假,想休息幾天?」他輕輕地撫模著她的臉頰。
「但我才上班一個月,怎麼放假?」曾平凡被他弄得心猿意馬。
「妳是到我這上班一個月沒錯,可是妳進公司已經七年了,妳應該沒特休過吧!」楊易非抬起的下巴。
「我是沒特休,但是特休會……」她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楊易非溫熱的雙唇覆蓋上去,他的舌吸吮著她的甜蜜,輕柔地誘惑她回應他,舌尖相纏,情潮在兩人的體內激蕩著。
受到誘惑般的,楊易非的手緊握著曾平凡縴細的腰,兩人的身軀緊密地貼合著,強烈的讓他渴望著。
而曾平凡被自己下月復部傳來酥麻的感覺所支配著,理智告訴她應該停止,但身體卻讓自己推向他。
楊易非還是控制了自己,停止這綿長而熱情的吻。
「我想這樣,已經想好久了。」他在她的耳邊呢喃著。
曾平凡無力地靠著地,只有快速的心跳聲泄漏了她剛剛的激情。
「妳這樣不怕其他人闖進來嗎?」她嬌嗔道。
「沒有人知道我回來,而且我開著葉老板的車,所以妳不用擔心有人會突然進來。」
「那你不告訴陳姊嗎?」
「我會告訴她的,不過只讓她一個人知道。妳不用擔心,陳姊早就要我放假幾天,好好地休息一番,她現在還以為我在南部呢。」楊易非保證地說。
「那好吧!那你今天的行程呢?要馬上回去,還是怎樣?」
「我先回家一趟,下班之後再來接妳一塊去吃飯。明天我去安排度假的行程,妳就去人事室去辦理休假,反正我會交代陳姊,讓妳休息幾天。」
「那吳謹秋的事怎麼辦?」曾平凡想起還有一個人要處理。
「我一樣會Fax資料到辦公室,不過只有這幾天,妳看看她怎麼處理再告訴我,我也會請陳姊去查查通訊部那里是怎麼一回事。」
楊易非輕啄了一下曾平凡,將公文整理完之後,與她道別,便離開了辦公室。
曾平凡抱著公文,腳好像踩在雲端一樣,有點不踏實的感覺。捏了捏自己的臉頰,有痛的感覺,又不像是在作白日夢。
她快樂地坐在座位上,哼著歌,心想自己得趕快將事情處理完畢,免得下班時,讓楊易非等太久,被別人發現他回來就不好玩。
一早曾平凡打扮好之後就在家中等楊易非來接。兩人決定只挑定點玩一玩,因為這樣比較能玩得過癮,且他開車也較不累。
「啾!啾!啾!」電鈴一響,她快步地跑去開門。
門外的楊易非一身休閑打扮,燦爛的笑容如陽光一般,她不禁看呆了。
楊易非看曾平凡的打扮,清新自然,及腰的長發綁成麻花之後隨意地綰在頭上,粉紫的T恤及長褲襯托出她俏麗的一面。
「美麗的小姐,我們可以出發了嗎?」他彎腰做出邀約的動作。
「英俊的先生,我們馬上就可以走了。」她把手放進他的臂彎里。
兩人就這樣面對面笑了出來。
曾平凡關了門,與他一起上車,往目的地出發。
一路上兩人嘻嘻哈哈,天南地北地聊,很快地到了度假屋。
楊易非拿出鑰匙,將房門打開之後,讓曾平凡直接進去。
「楊易非,我睡這里嗎?」她看了房間的擺設問道。
「平凡,妳是不是該改口直接叫我的名宇,不要每次都連名帶姓地叫我。」他無奈地說。
「人家習慣了嘛!那我要怎麼叫你?」
「妳可以叫我易非啊!」
「好嘛!」曾平凡嘟著嘴說道,「那你還沒回答我,我睡這是不是?那你呢?」
「我們都睡這,來,我帶妳進去。」他帶著她走進去。
「這里有兩間房間,左邊我睡,右邊給妳。」楊易非指著房間道。
曾平凡照著他所措的方向,走進自己的房間,房內有一張雙人床,床頭櫃上有CD音響。
床的一邊有一大片落地窗,窗外有小小的陽台。床的另一邊則有一扇門。推開門之後是一問浴室。
房間內還有雙人沙發、小茶幾、冰箱、電箱等等一應俱全。
「那你那邊呢?」曾平凡猜想自己睡的房間大概有十坪大小,不曉得他房間有多大。
「和妳這邊一樣,只是擺設左右相反,陽台在另一邊。」楊易非答道。
「剛剛進來我好像還看到一扇門,那扇門後面是什麼?」她好奇地問。
「那邊是廚房,妳應該會做菜吧!我可是沒有預計去外頭吃哦!」他故意嚇她。
「那有什麼問題,不過看你也沒買材料過來,難道你沒听過『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嗎?就算有上好的廚具,沒有材料,我也變不出來。」曾平凡自信滿滿地說道。
「我今天是沒買,不過不代表冰箱里沒有。」他帶著她走出房間,進了廚房。
曾平凡打開冰箱,發覺冰箱里滿滿地裝了食物,這足夠提供兩人一星期所需。
「原來你早就買好了。」
「怎麼,可以負責嗎?」楊易非指了指肚子。
「沒問題。」她把頭轉了圈答道。
「那我現在可以在外面等吃飯了?」
「可以,你先出去,整理自己的行李。麻煩你將我的行李放進房間就可以了。」曾平凡將他推了出去。
楊易非走出廚房後,將兩人的行李提進房門,將衣物一一吊在衣櫃里。整理完之後,走到客廳,本想進廚房幫幫曾平凡,但一想她說自己可以負責,干脆就坐在客廳看電視。
餅一會兒,他就看到曾平凡端了兩個盤子出來。等到她將盤子放定之後,發現那是兩盤炒面。
「因為時間較趕,肉來不及解凍,而且飯也沒那麼快煮好,所以我就先炒面來吃。不過晚上就可以吃飯了,因為我把一些菜拿出來解凍,也把米洗了放進電鍋去煮了。」她將筷子遞給他。
楊易非嘗了一口之後,贊道︰「嗯!不錯,妳的手藝還不錯哦!」
「當然,原本我是想去開面攤的。」曾平凡驕傲地說。
「那怎麼沒開呢?」他又吃了好幾口面。
「因為進了『幼福』,千惠姊滿照顧我的,讓我無金錢上的憂慮,所以就打消了開面攤的念頭。」她微抬頭回想著。
楊易非听了曾平凡的話想問她,為什麼那麼需要金錢,不過也不急在一時,以後有的是時間問她。
「平凡,吃完了面,我先帶妳到附近的小溪去玩玩。」
「小溪?這里是溫泉區,那條小溪的溪水會不會很燙?」
「不會,因為那不屬于溫泉涌出區,所以不燙。」他說完話之後,也將面吃完了。
曾平凡看他將面吃完,便加快速度解決自己面前的面。
兩人吃完之後,收拾了盤子,楊易非提了一個小水箱和曾平凡一起出門。
「哇啊!看不出來你還滿會捉小魚、小螃蟹的。」曾平凡提高小水箱,看著里面從溪邊捉回來的小動物。
「開玩笑,要不是因為高中、大學的課業太緊,我早就拿到潛水教練的執照,這淺淺的小溪算什麼。」楊易非自豪地說。
「我發覺你一點都不謙虛。」她笑著搖頭。「誰不知道你高中、大學都在國外念,課業緊不緊是你自己說的,而且國外的課外活動是怎樣的情形也只有你自己清楚,怎麼說都是你有理。」
「妳不相信?」
她聳一聳肩,不表示意見。
楊易非嘆了一口氣。
「你別失望,我只是認為溪邊捉蝦與潛水沒有多大關系,不是否認你的能力。」曾平凡知道他是故意嘆氣,所以也就「好意」安慰一番。
「不說這個了,妳把小水箱拿來,我將它們放進水族箱里,等我們要回去時再把它們放回去。」
楊易非從她手中拿走小水箱,將水箱的盒蓋打開,倒入水族箱內。就看到小魚、小蝦爭相地游了進去。
「易非,我想去沖洗一下。」曾平凡扯了扯已經濕透的褲管。
「嗯!跋快去,免得感冒。」他將她推進房門。「我也要去洗。」
曾平凡進了房間之後,將行李打開,將要換洗的衣物放在床上,其余的放進衣櫃里。
「平凡,妳要先洗還是我先洗?」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她嚇一跳。回過頭來發現楊易非站在浴室里。
「你怎麼會在我的浴室里?」曾平凡拍了拍胸部安定心神。
「哦!我忘了告訴妳,這兩間房間共用一問浴室。」
她一听共用一間浴室,馬上跑進浴室看個究竟。
「這有兩扇門,都有鎖,妳要洗時,將我這邊的門鎖上就可以了,洗好之後再打開,我就知道。」他指著靠近自己房間的門說。
楊易非知道她心中的緊張,不過他也知道這是正常的反應,所以就用最自然的態度表現出來,讓她不會感到不安。
「易非,那你先洗,我先到廚房看看那些菜,稍微處理一下。」曾平凡低著頭說。
「那好吧!」他走回自己的房間。
曾平凡趁著他回房後,趕快走到廚房去處理晚上要吃的菜。
她邊處理青菜邊想著,自己好像太過緊張,與楊易非在一起只是單純地度假休閑,干什麼自己把神經繃得那麼緊。
她用手拍了拍額頭,吐了吐舌頭,不再想他的事,專心地處理晚餐。
楊易非沖洗完畢到廚房想幫曾平凡,走到廚房口就看到她專心地在廚房里忙著忙那,渾然不覺有人走到廚房。
楊易非就就這樣看著她,也不出聲,靜靜地享受這一刻。原來有人為自己做飯是這種感覺,他感到心里暖暖的。雖然曾平凡有點「節儉」,不過卻也不佔人便宜,事先雖說他負責計畫、訂房,她負責伙食,原本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她很認真地在做菜,而且還做得很美味,那自己就不用展現手藝了。
他心里突然起了一個念頭,似乎結婚的感覺還不錯。難怪姊夫會心甘情願地與姊姊結婚,也難怪姊夫會說結婚的好處只有自己結婚之後才會知道。
楊易非等曾平凡忙完一段落之後,從她身後抱著她。
曾平凡被她突然從背後抱著嚇一跳,但很快地恢復鎮定。
「嚇我一跳,你不怕我手中正好拿著菜刀,一不小心掉了,會切到你的手嗎?」她用手捏了他的手一下。
「我是看妳忙完了,才過來的。」楊易非在她的耳朵邊柔柔地說著。
「哈!原來你來了很久。」曾平凡聞到淡淡的青草味,想必是他剛剛沖洗時所用的香皂遺留下來的味道。
「嗯!是來一會兒了,看看妳有沒有加料啊。」
「加料?加什麼料?」她皺著眉,不解地問。
「妳的肉或妳的血啊!」
「楊易非,你太過分了,我哪是那麼笨。」曾平凡知道了楊易非意有所指,馬上回轉過身來。
回過身來之後,只看到他帶笑的眼楮,才知道原來他在捉弄她。
「討厭,原來你捉弄我。看我如何整你。」說完話,她伸出手直往他的胳肢窩去搔癢。
楊易非眼明手快地在她手還沒伸到時,轉身就跑出廚房,讓她追了出來。
每次當曾平凡快追到時,他就故意跑快,讓她氣得直罵他,不過她也知道,他是故意的,兩個人就像小孩子一樣,你追我跑,滿屋子充滿了笑聲、喊聲。
最後還是楊易非看曾平凡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才放意慢慢跑,然後讓她捉到自己。
「哼!看你往哪兒跑?」她裝出一副黑社會人物的口吻。
「饒命啊!大美人,請妳放過我吧!」他也配合她演戲,將手互握求饒著。
「好吧!看在你叫我『大美人』的份上,就饒了你了。」
說完話,兩人互相一眼,噗哧一聲都笑了出來。
「喂!美人,換妳去洗了。又流了一身汗,等妳洗完之後,我還得再去洗一次。」楊易非看了自己一身汗流夾背,說︰「剛剛洗的都白洗了。」
「誰教你剛剛要捉弄我。」曾平凡瞼紅通通地喘著氣說。
「好,是我活該。妳趕快去洗吧!免得感冒不太好。」他拿了毛巾幫她擦了臉上的汗水。
「嗯,我會洗很快的,不然你也會著涼的。」
兩人就各自回房,將自己身上的汗水擦干。
曾平凡隨後拿了換洗的衣服進了浴室,打開熱水,將門鎖好,只是她忘了將靠楊易非那邊的門鎖上。
楊易非在房間拿換洗的衣服,就听到曾平凡在浴室吶哼著歌。心想原來她是那種進了浴室會練歌喉的人,他笑著欣賞那不知所唱為何的歌聲。
當曾平凡洗到一半時,才發覺衣服中重要的內在美沒拿,就打開門從浴室中走了出來,跑進自己的房間去拿。
听到曾平凡的歌聲沒了,又听到門被打開的聲音,他心里想她應該是洗好了。為了確定,他走到浴室門口轉了轉把手,發覺並沒有上鎖,所以他肯確定她洗好了。
月兌了衣服,楊易非走進浴室,發覺浴白里面有水,置衣架上也還有曾平凡的衣服,心里在想好像有點不對勁。
才正在想,就看到靠曾平凡那邊的門被打開,她低著頭,手里拿著內衣進來。
楊易非呆在里面,就這樣看著她。
當曾平凡反手鎖好門,抬起頭,就看到他站在里面。
「你怎麼在里面,我……」她話還沒說完,就發覺他直盯著自己,突然想到自己全身赤果,沒有一件衣物遮身。
「哇——」她想起這點,轉身想回自己房間時,卻因為浴室里都是水,不小心往後栽。
楊易非看到,急呼,「小心!」然後急忙跑過去。
噗通一聲,兩人一起跌進浴白里。
就這樣,兩具赤果的身軀交纏在一起,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誰也不吭聲,只听到從水龍頭里流泄出來的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