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在逃卻要你不許躲
只因為我希望
你能在陽光下自在地飛翔……
她听見浴室里傳來嘩啦嘩啦的水聲。暗忖︰機會來了!魏時雨拿出她的錢包及證件夾,塞進大衣口袋里,打算溜之大吉。
沿著窗戶邊的水管管線往下爬,這次逃逸的過程顯然比她想像中要順利多了,還有現成的材料可供運用,呵!如果不逃,好像很對不起老天爺助她一臂之力的美意呢!
魏時雨俐落地攀上窗戶,一手抓著窗框、一手攬著水管管線,順利勾住的後右腳首先離開窗緣,然後整個人重心往外移,接下來就簡單多了,她只要溜下去就OK。
當她穩穩站在地球的表面,抬頭望向那個位于三層樓位置的窄小窗戶時,魏時雨忽地齜牙咧嘴地朝上大扮鬼臉,然後頭也不回地走向大街,並伸手招了一部計程車揚長而去。
逃走,就當是在替父母省錢吧!她絕對不會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愧疚。像她這樣一個自私自利的人,沒有資格讓他們如此呵護疼愛,還是獨個兒走得遠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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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住飯店之前,顧客必須先留下基本資料以供登記,但在紐約市中心一棟高度一百一十一層樓的國際級大飯店所屬總統套房,則沒有這項規定。這是為保護重量級人物隱私權及人身安全所特別設置的,目的是為了不讓來店消費的顧客受到外界干擾,能夠清靜優閑、全然放松地享受飯店所提供的各項頂級服務。
其實她不一定要找這個索費昂貴的地方住才能掩飾行蹤,紐約人口共有一千多萬,在茫茫人海里,闕穎偵在不跟蹤的情況之下要找到她,無疑像是大海撈針,非常非常不可能。可她現在真的是累壞了,在小鮑寓里根本沒有真正睡著,加上已經好久沒吃一頓好的,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好好奢侈一下,反正手頭上還有不少錢,而咀是輕輕松松就賺進來的錢,何必對自己太苛呢?
這就是理由,她是來享受的,為了補償過去這十八小時以來,她所受到的一肚子悶氣。
先在地下樓層名嬡專櫃購買整套價值兩萬美元的高級套裝、手飾、配件,和一件高達三萬美元純貂皮大衣,打扮得光鮮亮麗之後再與飯店經理接洽。果然,見她這一身華麗的裝扮,飯店經理眼楮呈現出來的亮度,簡直就是兩個金光閃閃的錢符號,根本不需要證明她的身分地位就能獲得住進總統套房的特殊禮遇。
沒有人會和錢過不去,而現時,魏時雨全身上下所散發出來的訊息就是——我很有錢。
總算,她的臉上出現了一點笑容,從現在起她要盡情享受、大把大把撒銀子、把所有服務生全當成奴僕使喚著。唔……這里真是人間天堂!
洗了一個香噴噴的熱水澡,讓專業人員為她清洗秀發、享受舒適宜人的全身按摩消除疲勞,之後她又大吃大喝了一頓,而現在她只要換上輕柔綿軟的絲絨睡衣、躺上那張蓬松溫暖的床大睡一覺就可以了。正當她快樂地閉上眼楮,打算一口氣補足她嚴重缺乏的睡眠,不識相的音樂鈴聲透過門板傳了進來。
「我沒叫服務,請退下去吧!」魏時雨打了個大呵欠,不耐煩地說道。
豈知,那該死的門鈴聲又響了!魏時雨實在火大,匆匆打開房門走過接待廳,唰地一聲猛力將外門打了開來。待看清楚門外所站的人時,她瞠眼、嘴巴大張的程度,幾乎可塞下一顆鴕鳥蛋。
「嗨!好久不見啊!」來人笑得好開心,像是中了什麼蠱似的咧嘴笑不停。
「闕、穎、偵!」天殺的,她絕對不會原諒他,絕不會!
「你還記得我呀!這麼說來我也算是你的朋友嘍?想必今晚你會收容我吧?」他像個頑皮的孩子,惡作劇地朝她眨眨眼楮。
「去——唔——」她正打算給他一頓好罵再將他趕出去,誰知才說出第一個字就教他捂住了嘴巴。
「勸你嘴巴放干淨點,免得等一下後悔莫及。」他湊近她耳朵低聲說。
「誰管你!」不客氣地狠咬他一口,當他哀叫一聲松開手時,魏時雨臉上的笑容是百分之百的幸災樂禍。
「哎呀!你這母夜叉好狠的心!伯父、伯母,我快被你們的女兒咬死了,快點過來救我啊!」闕穎偵夸張地直往走道另一端嚷嚷,魏時雨慌亂地看向他正對的方向,難不成她的父母也來了嗎?
在鋪著長毛地毯走道的轉角處,有兩個她再熟悉不過的身影出現了,魏天龍夫婦听見闕穎偵的話之後,便迫不及待奔向已經失蹤一年多的寶貝女兒。
「感謝老天,你真的沒事,真的沒事!」魏夫人——張可芹哭得跟淚人兒似的,一看見女兒就將她納入懷中緊緊地擁抱著,魏天龍也難忍激動的情緒,眼眶微濕、身子微顫。
「有話進去再說吧!」闕穎偵儼然像是這間套房的主人,將這一家三口迎入房間里。
「謝天謝地,你平安無事,可是時雨啊,這一年來你為什麼都不和家里聯絡呢?」魏天龍將最疼愛的掌上明珠擁進懷里,直到現在,為她擔著的心還是沒有放下來。
「爸爸……爸爸……我……」魏時雨哽咽著不能成聲,淚水更是無可遏抑地流淌而下,緊靠在父窘堅實可靠的胸懷中,她感到無比的溫暖、安全,可……這個懷抱能夠永永遠遠為她敞開,並且包容她所有的歡喜與悲傷嗎?如果有一天,父親知道了她逃家的事實真相,會毫不容情地推開她吧……
「乖,別哭,有什麼事告訴爸爸,不要一個人哭得這麼傷心。」魏天龍覺得好心疼,魏時雨是他們唯一的女兒,從小在父母滿滿的疼愛中長大,他們幾乎不曾看她哭過,她總是漾著陽光一般的笑容,溫暖了家中每一個人的心,到底是為了什麼原因,他們的寶貝會哭得那麼傷心?
「是啊!爸爸媽媽會永遠保護你,所以不要怕,知道嗎?」魏夫人輕柔地拍著女兒不斷抽搐的背,淚水再度滑了下來。
「我……我……」這件事她可以告訴全世界的人.卻獨獨不能告訴她最親愛的爸爸和媽媽,她的矛盾他們是不會明白的。
「好了,好了,天色已經這麼晚,伯父伯母又剛下飛機,還是先睡一覺,等養足精神再說吧!」再這麼繼續下去,他恐怕要被眼淚淹沒了。
「我們還不累,你如果想睡就先進去休息吧!」一年多沒見到女兒,他們怎麼舍得早早入睡呢?
「唉!她又不會不見,要說話還怕沒機會嗎?」真是受不了耶!這對夫婦疼女兒疼到這種地步,難怪魏時雨會被他們寵壞了,要帶她回去竟然還偷偷跑走!
「這一年多來你過得好不好?有沒有人欺負你?」魏天龍抬起女兒淚痕滿布的臉,仔細地端詳。「你怎麼變得這麼瘦?我的天,你到底有沒有吃過一頓飽?」想她流落異地,也許經歷過三餐不繼、露宿街頭的苦生活,他的心實在疼得緊啊!
「我還好……倒是爸爸和媽媽……你們……你們……」她說不下去了,在她眼前這兩張憔悴的面孔,讓她愧疚的心更加淒楚。
「我說伯父伯母,你們還是先去睡吧!你們沒看見她眼眶底下有一層黑影嗎?還是先讓她睡一下,有什麼話明天再問。」看見那雙浸在淚光中的眼瞳,他的心像一團纏繞的絲線糾葛得讓人理不清;看見她被別人擁在懷中(雖然那人是她父親),他好似身在顛簸的船板上,整個人隨著海潮起伏忽上忽下,難受得緊;看見她那愧疚苦澀的神情,上下起伏的心再加上左右搖晃,他覺得更難過了……
「也對,我們還是先睡吧!」闕穎偵說得沒錯,他們的寶貝看起來的確糟透了,即使他們一點都不想睡。只想和女兒徹夜長談,但他們終究還是舍不得讓她受一點點苦。
「這里有兩間房,我和伯父睡一間,時雨和伯母睡另一間,這樣好嗎?」其實他比較想做的提議是魏氏夫婦一間,他和魏時雨一間,但是想也知道他們不會答應,他還是別提免得自討沒趣了。
「好,就這樣。」魏夫人拉著女兒的手走向其中一間房,說實在她也真的累了,自從接到闕穎偵通知他們找到女兒的消息,她就心情激動得陲不著覺,加上長程飛行所帶來的疲勞,她其實比魏時雨更需要休息。
于是四個人分成兩間房就寢,表面上看來,這飛越大半地球的尋親記已經告一段落,然而這只是表面上看來,實際上,又是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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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點,到這時候她還是了無睡意,一年多以後的今天再次面對父母,卻更加沒有勇氣說出那個驚天動地的秘密。她是自私的、徹頭徹尾的自私,不值得承受眷顧與寵愛、不配擁有人人稱羨的家世背景,因為那原就不屬于她。
魏時雨輾轉反側不能成眠,終于還是決定由疼愛她的父母身邊逃離,畢竟她真的沒辦法偽裝成不知情的模樣繼續與他們過生活,真的不能啊!
輕手輕腳將衣服換上,然後小心翼翼打開房門,當她看見接待廳里點著一盞昏黃小燈,在偌大的空間中投射出淡淡的光與影,她知道她的計劃又失敗了。
「你早啊!這麼快就起床了。」闕穎偵那雙洞悉人心的眼楮,一瞬也不瞬地打量著她,好似要看進她靈魂深處最秘密的角落。
在他的面前,她覺得自己無所遁形,只能不自在地撇開兩人交會的視線,站在原地慌張地扭絞雙手。
這個男人,實在太了解她了!
「告訴我原因。」他不相信她只是個驕蠻的千金大小姐,會這麼做必定有她的苦衷。
「為什麼你總是能逮到我呢?」魏時雨不答反問出自己的疑惑。不懂他為什麼老是能看穿她的心思?
「因為……你雖然是只善于躲藏的小狐狸、能夠毫不費力躲過獵人撒下的網,但是在天空中飛翔的獵鷹,卻可以憑著銳利精準的目光清清楚楚看見你的行蹤,在獵鷹的追擊下,狐狸永遠沒有逃月兌的機會,這樣你明白了嗎?」闕穎偵充滿自信的語調,在暗淡的燈光下,奇異地攪動她以往波瀾不興的心湖,魏時雨微微怔了一下,眼神更加迷惘,她似乎在他的圍捕下成了待宰的獵物。
「坐下來吧!」閑適地朝她招手,在這寧靜的夜里,他竟有想與這小妮子促膝長談的想望。
「你相中的獵物,從不讓它有機會逃月兌嗎?」魏時雨走到他身旁坐下,問了一句無關乎任何的話,可心里那股異樣的感覺似乎還持續著。
「逃?呵!我從不會綁住獵物,不過……」闕穎偵邪佞一笑,臉頰突然朝她貼近,耳語道︰「我會再次將它找回來,只要認定它是屬于我的。」
闕穎偵意有所指的言行,慌得她的心狂跳不已,原先蒼白的臉頰倏地染上一抹醉人嫣紅,她不自在地往後直縮,可他卻毫不放松地硬貼了過來。「你……做、做什麼?」她的舌頭突然打結,連話都說不清楚,本能地伸出雙手擋在他胸前阻止他過分的逼近,沒想到卻反而造成更暖昧的情勢。
他想做什麼?不就是吻我嘍!心里這麼想的同時,他的嘴唇也貼了上去,但在還沒接觸到她的唇瓣之前,就被魏時雨使勁推得老遠。
「你,你究竟是怎麼知道我在這里?」靠得太近會讓她產生窒息的感覺,她又退了一步,心忖︰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安全些。
「你的皮包里被我裝了追蹤器。」這女孩實在有夠殺風景,方才氣氛明明那麼好,她卻能扯到無關緊要的話題,實在輸給她了。
「原來如此啊!你真不愧是專業人員,我必須承認自己輸了。」說完之後,魏時雨緩緩起身轉回臥室。她顴巍巍的背影看起來宛若戰敗而逃的喪家之犬,但在她低垂的頭顱之下,一雙眸子正悄悄散發著光采,一抹不杯好意的笑也在唇際綻放,她看起來像極了一只小狐狸。
看樣子她暫時不會有什麼「不軌」的舉動,闕穎偵滿意地笑了笑,合上眼楮在舒適的躺椅上小睡片刻,在她還沒安然回到台灣以前,還是必須小心謹慎,他可不希望即將到手的銀子長出翅膀,啪啪啪的飛離他老遠。
這一夜,說得上平靜,多虧他請來魏氏夫婦坐鎮,否則那小狐狸不鬧翻天才怪!雖然就算不請他們來,他還是有辦法將魏時雨帶回台灣,但這小妮子肯定不會乖乖听話,為了讓旅途輕松愉快,這麼做真是太聰明了。唉——他不得不再一次佩服自己,因為他獨到的眼光總是能掌握先機,克敵制勝。
而明天就是他驗收成果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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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智的老祖宗,早在千百年前就說過這麼一句話︰「滿招損,謙受益。」砥礪人們千萬不要自滿于一時的成就而導致失敗;俗語說得更是一針見血︰「聰明反被聰明誤。」用以告誡自恃才智過人的人,千萬別忘了謙虛為懷,才是成功的不二法門。
今天一早,當闕穎偵被魏家夫婦由睡夢中,吵醒,便親身印證了這兩句至理名言,他的臉色變得難看至極,胸口像是悶積了一整座火山,威脅著直要爆發出來。
「闕先生,時雨怎麼會不見了呢?她到底跑到什麼地方去了?我的天啊,她該不會是被綁架了吧?我的天……這下教我們怎麼辦才好……」魏夫人已呈現歇斯底里的狀態,不斷重復問闕穎偵,她的寶貝女兒到底是去了什麼地方。
「放心,我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把她找出來。」闕穎偵邊耐著性子地安撫她,邊進入魏時雨睡的房間探了探。
昨晚他一直守在門邊,她是絕對無法避過他的耳自逃出去,那麼唯一的可能是她借由別的出口實行月兌逃之計。這個房間有一座精致雕花的陽台,與隔壁陽台相距約三十公分,要由這里爬到另一間總統套房並不是太困難的事,闕穎偵俐落地爬上圍欄跨過相隔的陽台,搜尋片刻之後發現里頭空無一人。
這結果是必然的;她怎麼會笨到在這里等他來抓?于是闕穎偵帶著一臉寒霜重新回到魏家夫婦所住的套房。
「我先帶你們到我租的地方去好了,要找到她也許不是一兩天之內就可以辦得到。」而昨夜他向飯店謊稱自己是魏時雨的未婚夫,她走了個不見人影,他理所當然必須為她付清住房費用,而且再繼續住下去,他恐怕連內褲都必須當在這里了!真他媽的倒楣透頂,錢還沒賺到就先花掉一大筆,這筆帳他要不討回來,他闕穎偵的名字就讓那只小狐狸倒過來念!
于是他付清費甩之後辦了退房,領著魏天龍夫婦來到昨天才剛租下的小鮑寓,然後自個兒出門尋人去。
唉!他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居然告訴她追蹤器裝在什麼地方,讓她動手將那高科技結晶拆下來變成了垃圾,讓他徹徹底底地失去她所在的方位。真不敢相信自己會笨到這種程度,像個呆瓜似的被一名年輕女孩耍著好玩。最氣人的是,此時此刻那名該死的女人想必正躲在某個角落偷偷恥笑他的愚蠢,該死!想到就一肚子火!
氣歸氣,他終究還是沒忘了尋找她的下落才是當務之急。
闕穎偵開始轉動他那智商二oo的金頭腦,別忘了狐狸的本性是狡詐多疑的,這麼說來她有可能回到曾經停留之處,因為最危險的地方,同時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于是他開車前往她當靈媒時所住的房子,可惜里頭空無一人,闕穎偵懊惱地嘆了口氣,如果她沒回來,會是到什麼地方去?
懊死的!飯店那些服務生的眼楮莫非全瞎了,居然沒有一個人看見她在飯店里出人?假使曾有人見過她,他就可以沿線將她找出來,可惜這是一條斷裂的線索,他只能望著線頭發呆,想不出另一端到底是系在什麼地方。
「哎呀——」闕穎偵驀然驚覺,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這條斷裂的線頭不正是最好的線索嗎?沒人看見她,就表示她人還在飯店里嘛!
急著去看看自己的推斷到底正不正確,一路上闕穎偵連闖幾個紅燈,抵達飯店將車交給泊車小弟後,立刻迫不及待前往飯店大廳。
「我想請問一百一十層A座總統套房里,現在住的是什麼人?」見到飯店經理後,他立刻提出要求。
「對不起,先生,我們有義務為顧客作好保密工作,請恕我們不能告訴您總統套房里住的是什麼人。」經理以謙遜的口吻對答,臉上還帶著溫和的笑意。讓穎偵一肚子火不好發作。
「如果我是那名顧客的未婚夫呢?」他只好說出與昨天相同的借口,也許能再次闖關。
「真的很抱歉,先生,除非顧客特別交代,否則就算是顧客法定的丈夫,我們還是無法通融。」稍早的一頓臭罵現在還記憶猶新,他還是照著規定來比較好。
闕穎偵心里更懷疑了,昨晚他與魏家夫婦只說明和魏時雨的關系,經理沒多考慮就答應三人的要求請服務生送他們上樓,可是今兒個卻把規定抬出來。造成這種現象有兩種情形,一是魏時雨要求不準任何人打听關于她的消息,二是總統套房里住的另有其人。
「這樣好了,給我相隔的那間總統套房,這樣做不犯法吧?」除非另一間早就有人住進去,否則秉持顧客至上的飯店從業人員,是絕對不會拒絕他的要求。
「嗯……如果是這樣就沒問題。」總統套房價位高,有人住的天數並不多,能夠多賺這一筆,身為經理的他怎會拒絕呢?
于是闕穎偵來到一百一十層B座的總統套房,進房之後要做的第一件事當然不是睡覺,而是爬過陽台,確認魏時雨那只小狐狸是不是把總統套房當狐狸窩了。
成與敗,就在此一舉,這是闕穎偵跨過那個相距三十公分寬的陽台時,心中所閃現的想法。到底這個從未嘗過失敗滋味的超級天才,能否一雪前恥,找回屬于他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