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里也有那麼先進的地方啊!
何戀戀看著設備還不錯的旅館,心中一陣贊嘆。
這可是她來沙漠後,頭一回住旅館呢,想來就格外興奮。
「戀戀,進房吧。」狂沙看著何戀戀神采飛揚的小臉,心情也隨著她高昂起來。
「哈?」何戀戀回過神來,「我們住一間?我和你?」她本來以為狂沙訂兩間房的用意是要讓她和那位名為妮兒的女子共住一間的,沒想到他竟然是要和她同住。
「有什麼問題嗎?」狂沙微笑地看著她。
何戀戀支支吾吾地說︰「我們兩個住?嗯……這……我跟妮兒住好了。
苞他住同一間房實在太危險了,難保不會發生那種事……她對他的觸踫有愈來愈迷戀之勢,甚至渴望他的擁抱……
可是,他今天的行為舉止讓她開始害怕自己依戀過度。
「我跟你住。」狂沙不容她拒絕地獨斷決定著,他將另外一聞房的鑰匙給了妮兒。「你自己先回房吧。」
「你怎麼了?」何戀戀愈想愈覺得奇怪,被狂沙拉進房後就忙不迭的問他,「你今天不太一樣。」
狂沙沒有立即回答她,只是很細心地在房內查著有沒有竊听器之類的設備,直到確定沒有,才給了她一個微笑。
「你說我有什麼不一樣?」狂沙頗有興致地看著何戀戀。
不愧是他珍愛的人啊!能夠看出他的異常。
「我天問你話,你都欲言又止的。」她感覺得出來,從他們收留了妮兒之後,他就開始不太對勁了。
「有嗎?」狂沙眉鋒一挑。「我什麼時候欲言又止了?我都做了完整的回答,不是嗎。」
「只是都沒有提到重點而已。」何戀戀本來也沒有細心到那種程度,可是當她仔細咀嚼了他的話,就很清楚地感受出這一點了。
「喔,是嗎?」狂沙撫著她細致的女敕頰,為她能夠如此深刻地感受出他細微的不同,而內心一陣激蕩著。
「對啊!」何戀戀點了點頭,勉強自己不能沉溺在他親呢的觸踫中。
他今天的表現讓她有些擔心自己是不是要被拋棄了?可是再看了看,好像又不是這麼一回事。
于是,她迷惑了。
但在細思之後卻立即發現了,不過礙于一旁的妮兒,她不敢和狂沙大聲嚷嚷。所以她就忍到現在。
「就像我今天問你身分那件事,你都在重復以前說過的那些我早就知道的背景,只不過是換個方式陳述罷了。」
「你其聰明,我的準是這樣沒錯。」狂沙笑出聲來,黑黝黝的瞳眸直盯著她的。「果然是我的戀戀。」
「你故意耍我嗎?」何戀戀體內的肝火開始高升。「害我以為……以為……」以為他不要她了。
「害你以為什麼呢?戀戀。」狂沙見她吞吞吐吐的,說什麼也要問個明明白白,容不得她逃開。
「我以為你在敷衍我,要拋棄我了。」何戀戀一張悄臉紅通通的。「只是以為喔!」
「是什麼讓你聯想到這樣的以為?」狂沙感到好笑,她的想像力實在太過豐富。
「因為你是個很有錢的商人啊。」何戀戀見他笑得開懷,心中的疑慮也就消失大半。「也許你的真正身分比我看到的還要尊貴許多,又或許你富可敵國,然後怕我知道你非常有錢會粘著你不放,就決定不告訴我了。」
他可能是因為見到妮兒死巴著他們不放,才有這層煩悟的吧?
「誰告訴你我這樣想了?」狂沙拍拍她的小腦袋。「真懷疑這里面裝了什麼?」怎麼那麼有趣呢?
「我到底猜得對不對?」何戀懇抬眸望著他,提過他厚實的大手。「我都因為你而變笨好多,你不可以再敲我的頭了。」她嚷嚷。
「哈哈……」狂沙差點沒笑出淚來,本來以為她要對他做什麼深情告白,沒想到她居然控訴他。
「不要拖延時間,憂快說嘛!」何戀戀心急如焚,有些氣他還在那里逞自笑成那樣。
「一半對,一半不對。」狂沙愛憐地撫著她如絲的秀發。
「啊?」何戀戀明亮的水眸充盈了驚駭。「哪一半對?哪一半不對?」
懊不會是要拋棄她是對的吧?
那……想到自己可能會被始亂終棄,何戀戀的心就揪成一團。
不!要信任他,要信任他們之間的感情。更何況他們還處得那麼融洽,他不可能說變就變的,她要對兩個人都有自信。
「說你的想像力豐富,你的想像力還真不是普通的豐富。」狂沙再度親呢地輕敲她的小腦袋,為她倏然泛白的容顏感到不舍。「戀戀,這輩子我都不會放走你的。」
「你……你是說真的?」何戀戀眨了眨眼,這才發覺眼眶有些濕潤。
也許是相處的日子不長,讓她雖然總要自己對兩人的感情有信心,但是心里的不安定卻始終存在。盡避她是以玩笑的態度在懷疑,卻還是摻進了苦澀。她是需要承諾的,需要愛人的絕對保證。
「我什麼時候在感情上跟你說過謊了,」狂沙正色而濃情地道。「你是我這輩子唯一想要的女子。」
有些感覺、有些俸動來得如此深刻,不同到讓他知道若是錯過了她,他將輩于也不會再有相同的深愛感受。
所以,他怎麼樣也不會瞞她,怎麼樣也不會放手。
無論如何,他都愛定了她!
「你知道嗎?」何戀戀的話音輕輕柔柔的,完全不同于平日的口氣。「我想我一定是瘋了,才會那麼無法自拔,听了你這樣的保證就可以開開心動地過一天,不管你的身分究竟是什麼。」
她頓了一下,感覺眼眶中溫熱的淚水開始泛濫。「可是,我其實一直壓抑,一直在壓抑心里的恐懼。因為我還是害怕這樣的美好會太短暫,而且害怕你的承諾終究有一天會煙消雲散。」
「戀戀……」狂沙摟緊了她,心疼著她所有的恐懼,他憐愛地吻去她滑落臉頰的淚水。
天哪!他竟讓她一個人承受那麼多。
「對不起。」何戀戀胡亂地擦著淚,對狂沙綻出了微笑。「我有些歇斯底里了。不知道為什麼,我真的很怕投入太多,會完全無法自拔……我想,我其實一直在忍耐,只最壓抑的心情累積到一定的程度,就一觸即發了。」
「戀戀,是我對不起你。」狂沙溫柔地拭去她的淚。「我不該讓你一個人承受那麼多,我以為身分的事對你而言並不重要,因為我明白那不是你跟著我的理由,但我忽略了那意謂的是一種信任,忘了你的焦急催促是一種誓訊。雖然你總是以一種在與我鬧的方式表現著。」
也許就是因為他太習慣于逗她,才會忘了這一點吧!
「狂沙。」何戀戀的手輕繞過他的頸項,感動地柔聲低喃。
他竟然能如此了解、寬容她。
金屬的硬物隨著她柔軟的環饒一起踫觸到狂沙的肌膚,他心一動。「戀戀,知道這是什麼嗎?」
狂沙執過她的縴蔥玉手,指著他為她親自戴上的鐲子。
「我跟你要的禮物啊。」何戀戀想起當時的情境,不由得嬌俏一笑。
如果事情再來一遍,她還是非要這只鑷子不可。
「你知道驟風為什麼叫你大嫂嗎?」狂沙笑問著她。
「他鬧我啊!難不成還有什麼原因?」何戀戀揚起殲秀的眉,不解地問道。
懊不會是像小說寫的,這東西是他家的傳家之寶,由男方給媳婦的訂情物,一旦女方戴上之後就是他家里的人了?
「這是我家的傳家之寶。」狂沙說出何戀戀猜疑著的答案。「這是千古年前流傳下來的,據說黑家曾經在許久以前統治過這片廣大的沙漠,而這手鍋就是代表著統御和一種崇高無上的權力。知道嗎?至今在沙漠中,還有不少民族視它為神物,因此它也意謂著誠倍。傳聞,在它面前說謊的人,都會不得好死。」
「啊?」何戀戀驚訝地望著手上那圈亮晃晃的光芒,沒想到它意謂的竟比她所能想到的還多。她愣了一會兒,想到一件更重要的事,不禁大呼小叫了起來。「你怎麼會在那時候就把它送給我。」那時候她只是存心要和他作對,他感覺不出來嗎?
為什麼會由著她孩子心性地亂玩?
「不為什麼,因為我要你。」狂沙輕笑著,眼中有著無庸置疑的深情。「因為那時……不!是在更早之前,我就已經認走你了。戀戀,你明白嗎?」
「我……你……」何戀戀真的沒有想到他的心意竟是在那時就如此堅定。「難怪你叫我不可以撥下來。」
「因為我沒有辦法看你離我遠去,我沒有辦法接受沒有你的日子,戀戀……」狂沙摟著她,很緊很緊。
是的,他生命中屬于歡笑的那一面是由她所挖掘出來的,不同于事業、不同于爭權奪利,是她將真心真情帶給了他,讓他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單純感動和情愛。
「狂……」何戀戀柔柔淺淺地笑開了。原來他承受的不比她少,只不過他總是以霸道的方式來吸引她的注意,讓兩人一同志卻掉那些煩人的困擾。
「你可能不知道吧!」狂沙開始述說著他的身世背景。「黑家其實有著蒙古人的血統,在元朝的時候就已在此生根,而且混過不少民族的血,最奇特的還是代代都有,而且都不一樣,所以也承襲了許多家族的勢力,尤其在中亞、北非這一帶,黑家更是幕後的大老板。」
「這……」何戀戀听迷糊了。她知道他的背景必定不凡,但是她從未想過是這樣的顯赫。
不過,她當時猜測他是個混血兒果然沒有錯。
「由于根早的時候就開始居住在這片沙漠上,所以黑家擁有的土地廣大。」狂沙解釋著,「遙控制著這一帶極大部分的油田,左右著各國的經濟。」
何戀戀驚愕地說不出話來。「那你怎麼會沒事在這里流浪?」
他應該坐在大辦公室里,舒舒服服地吹著冷氣,而非在這里遭人追殺、受盡苦難。
「因為黑家是來自于沙漠,所以,想要成為黑家的繼承人,必須在沙漠流浪一年,不過問黑氏企業的事。若是在這一年中橫死于沙漠,等于通不過考驗,而黑家的繼承人自然也會換人。這一代除了我之外,就只有驟風、迅雷、疾雨三個人有繼承的權利。」
「是嗎?」何戀戀猜測道︰「那該不會是有人在你開始流浪的時候,就暗中派人謀殺你了吧?」
「沒錯。」狂沙點了點頭。「其實,繼不繼承黑家的事業對我而言並不重要,我當初之所以只身跑來沙漠,只不過是想來度假,並沒有預測到會有人真的追殺起我來。」
「應該……應該不是驟風吧?」何戀戀以顫抖的語音問著。
「等等。」狂沙突然悄聲說道。他放開何戀戀,步向房門口,碎不及防的打開房
只見妮兒捧著食物趺了進來,食物嘩啦啦地掉了一地。
「妮兒?」何戀戀疑惑地看著她。「你在房門外面做什麼?」
「我……」妮兒害怕地咬著下唇,拾起地上打碎的盤子以及散落一地的食物。「我想先生和夫人肚子可能餓了,所以送食物過來。」
「那你可以敲門啊!」何戀戀看她嚇成這樣,便不忍給她壞臉色看。「而且我們也沒有意思要把你當女奴看,只是相伴著一塊兒走,你沒有必要服侍我們。若是我和狂肚子餓了,我們自己會想辦法。」
「我……」妮兒還是畏畏縮縮的,似乎是想解釋自己為什麼佇立在門口,可她卻又不敢開口。
「我知道了,你怕狂沙對不對?」何戀戀望向一旁默不出聲的狂沙,直覺認為是狂沙嚇壞了妮兒。「我知道他沉默的時候根恐怖,但他的人其實不壤,你用不著那麼害怕,而且他還會笑著逗人呢!你跟他相處久了就會發現的。」
聞言,本來若有所思的狂沙給了何戀戀一個微笑。
她難道忘了他們兩個也沒相處多久嗎?
有時候,感覺是說來就來的,並不是相處久了就能夠發現的。
他幾乎是在他們倆剛見面時,就興起了逗弄她為樂的念頭,而且還樂此不疲。
但是對這個妮兒……
「你看嘛!」何戀戀捕捉到狂沙對她微笑的瞬間,藉以向妮兒證明。「你看,他是會笑的。」
她對著還蹲在地上撿拾的妮兒微笑,這才想到自己顧頭不顧尾的行為,連忙拍了拍頭。「你看,我都只在跟你強調狂沙的好,竟然忘記耍叫你別撿了。還有,你要叫狂沙什麼我不管,但是你別再叫我夫人了‘」
「夫人……」妮兒遲疑了下,望了望何戀戀,手上的動作仍不停止,稱呼也沒改。
「我都叫你則叫我夫人了。」何戀戀友善地牽起妮兒的手,順勢帶她起身。「叫我戀戀。」
想想,她跟這個妮兒真不是普通的有緣。原來妮兒是華人,也說得一口流利的中文,她家是移民到這里經商的,沒想到卻全家被劫,實在太可憐了,她不能再讓妮兒受到一絲的驚嚇。
「夫人。」妮兒還是不敢貿然改口。
「都叫你稱呼我戀戀了,你還不叫?」何戀戀故意板起臉來。「你再不叫的話,我會根難過,這樣的話狂沙看不過去,就會幫我出氣喔。你惹到他的話.你就糟了。」
這樣破壞狂沙的形象,不知道狂沙會不會生氣?她偷偷瞄了狂沙一眼,發現他正以縱容而帶著笑意的眼光注視著她。
那就代表她可以亂玩羅?
「戀戀。」妮兒怯怯地對她綻開一抹羞澀的笑容。
「這才對嘛。」何戀戀開心地笑了。
妮兒是吃硬不吃軟的啊?居然害怕狂沙的惡勢力。她在心里偷偷嘀咕著。
還是自己比較勇敢,從一開始就不把狂沙當一回事。
不過,到頭來還不是讓狂沙擄獲了她的心?
「戀戀,在偷笑什麼?」狂沙望著笑得燦爛的何戀戀,覺得自己快要醉在她那令人目眩神迷的俏姿態里。
「沒有啦!」何戀戀搖搖手,連忙轉移話題。「對了,食物都撒在地上,沒得吃了,我肚子也餓了,出去吃飯好不好?」
有些事,是要兩個人關在房內偷偷說的。
「好。」狂沙無法拒絕她的要求。
「對了,妮兒,你也一起來吧!這一地的髒亂,讓服務生整理就好。」何戀戀笑著招呼她。
希望妮兒可以改掉那畏畏縮縮的性格,不如就讓自己給她多一些溫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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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沙,妮兒真的好害羞。」何戀戀在回到房間之後,還是記掛著妮兒。「她一定受到很大的傷害,才會遲遲不敢敞開自己的心扉吧?」
「她不是重點,戀戀。」狂沙沉下臉來,「別談她好不好。」
「咦?」何戀戀轉了轉晶亮的眼珠子,一臉狐疑。「我總覺得每回有妮兒在場的時候,你都怪怪的。」
情和唯桀在的時候,她就感覺不出來狂沙有什麼異常啊!真是奇怪。
「有嗎?」狂沙不置可否。他話鋒一轉,「戀戀,你不想談談我們之前通沒有說完就被打斷的話嗎?」
「對喱!」何戀戀敲了敲頭。「太認真想妮兒的事,我都忘記這件事重要好多倍。」她緊張兮兮地靠近狂沙。「你說,到底是不是驟風?」
「你覺得呢?戀戀。」狂沙面帶微笑地詢問她的見解。
何戀戀沉吟了一下。「我覺得不是他耶。」
「怎麼說?」狂沙唇畔的笑意愈來愈濃。
「雖然你們見面總是沒什麼相親相愛的鏡頭,甚至就像我上回說的一樣,有些像仇人。可是那種血濃于水的親情,我感受得到,而且是根深刻的。」何戀戀坦白地說出自己的感覺。
「你的觀察和感受真是細微。」狂沙笑了。
「我有說錯嗎?」何戀戀反問他。「我的感覺應該不會錯吧!因為我覺得他很關心你,你也對他很不錯。」
只是友愛的方式迥異于常人而已。
「沒錯。」狂沙點了點頭,回答道︰「不是他,同樣的,也不是我另外兩位兄弟。事實上,我們相處的方式就是那樣,沒什麼兄友弟恭的畫面,所以常常會給外界錯覺,以為我們四個人的感情瀕臨破裂,只是維持表面的平和。」
「所以,就有人利用這一點,想要制造出能夠讓你們兄弟自相殘澱的陷阱.然後從中奪取黑家的企業?」何戀戀會意地猜道。
「沒錯,」狂沙證實她的猜測無誤。「所以,我才會繼續在沙漠流浪下去,好讓驟風他們有時問去暗中查出究竟是誰搞的鬼。」
「原來如此。」何戀戀想到第一次見面時他的逃難。「那……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場追殺,該不會就是你故意演出來的吧?」
否則,以他的能力,要對付那班人其實是綽綽有余的。
「你的猜測沒有錯,那是我為了要揪出幕後主使人,而演出來的戲。」
「叼!」何戀戀想起自己魯莽救人的行徑。「難怪你那時候會叫我別理你,還那麼生氣。」
「因為那是我刻意演出來的啊。「狂沙笑著說。對于她的舉動,他至今只有感謝。
「所以我那時候才會沒有理你,而且還對你的態度奇差無比。」
「對不起,真是對不起。」何戀戀愈想愈覺得自己欠他許多。「都是我破壞了你的計劃。」
「別說對不起我,戀戀。」狂沙搖了搖頭,不想她再自責著。「你知道我多感謝你出手救我嗎?」
「為什麼?」答案已隱隱約約在腦中浮現,何戀戀還是忍不住傻氣地問他。
「因為那讓我遇上了你啊!」狂沙輕吻著她。
「你……」何戀戀心小盈著滿滿的感動,幾乎不能成聲。「那另外那次我們遭劫,是不是也是……」
「沒錯,那也是敵方派來的,只不過他們是受雇于人的游牧民族,並不是直接受幕後干使人差遣的。因此我以金鐲為憑證,應允給他們更好的生活,而他們也不是真的有心想殺人,所以就離開了。」
「原來是這樣。」何戀戀霎時明白了。「可是,那現在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她沒頭沒尾的話讓狂沙不知道該如何答起。
「我害你找不出幕後的主使人啊!」何戀戀禁不住擔心著。
「你不用擔心。」狂沙笑著安撫她不安的情緒。「他們不會那麼容易放過我的。他們還是會再出現,況且他們也會急的,因為日子拖久了,他們的行跡自然也就瞞不住,所以我預料他們的行動大概快開始了。」
「喔。」還好,這下子她可以陪狂一起面對危險了,這樣相偎相依的感覺真好。
「戀戀,你怕嗎?」見她只應了一聲,狂沙不禁擔憂地問道。
「我怎麼會怕呢?」何戀戀泛出一抹無懼的微笑。「我只想陪著你,度過所有的困難。」
心念一動,狂沙突然想到有件事還沒有告訴她。「你知道嗎?其實你也同樣是他們的目標,所以,對不起……」
「我也是他們的日標,」何戀戀還不太了解他的話。「因為我們在一起,是這樣的嗎?」
「因為你已經被視同為黑家的長媳。若是我死了,你將可以無條件繼承所有我能得到的一切。」狂沙還是覺得對不起她。這只鐲子要是晚些再送你,你也許就不用遭遇到即將來的危險,可是我足如此想證明我的心。」
「這有什麼好對不起的嘛,」何戀戀嬌嗔道。「害我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狂,你知道嗎?能這樣伴著你,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
「戀戀。」狂沙感動地低喃。
「還有,別怕我危險。若是怕我危險,你就得活得比我更好,才能夠保護我。」何戀戀堅定地對上他柔情似水的眸光,明白他眼中的愛戀,只對著她而散發。
「戀戀……」狂沙摯愛地喚著她的名字,似乎怎麼喚也喚不膩。
「還有,別跟我要回那鐲子。」何戀戀宣布著,「說什麼我這一輩子也不會將這鐲子還給你了。」
說完,她主動印上自己的唇,代表她的承諾一生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