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之間究竟有什麼事還有待解決的?」回到房里,戚水漾迫不及待地問道。實在是不想繼續胡思亂想,干脆直接問個明白。
「你的傷好了沒有?」這是孟經韜最在意的問題。
這幾天,因為她堅持自己上藥,他也就沒有插手,畢竟他已經知道她擁有精湛的醫術,了解讓她自己上藥處理傷口會比較好。
「沒有。」戚水漾臉不紅氣不喘地說著謊話。
如果跟他說她的傷口早好了的話,她不是難逃他的魔掌?
說實話,她也不是不願意他踫自己,只不過想到他每次都以男歡女愛為主題來戲弄她,她心中就有氣。
所以他愈要,她愈躲。
「是嗎?」孟經韜擔憂地望著戚水漾。「你不是神醫嗎?為什麼自己的傷口反而好得那麼慢?」
他那著急、憂心的口吻震撼了戚水漾。
「我……」戚水漾深受感動,反而心虛得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我……我也不曉得,可能就像算命仙算不出自己的命運一樣,大夫醫自己的效用也沒有那麼好吧!」
這個說法連戚水漾自己都覺得很薄弱,不知瞞不瞞得過他?
「對你的身體最了解的應該是你自己才對,怎麼有這樣的情形發生?」孟經韜沉思。「要不要我請御醫來為你瞧瞧?」
他知道府中大夫的醫術還遠不及她,就不知道御醫是否能夠讓她的傷更快痊愈。
她雖然已經活動自如了,但傷口沒有完全好,他終究是無法放心。
「不用了。」戚水漾連忙搖手。「我猜想可能是來到新環境,有些水土不服,所以傷口才好得比較慢,不用大費周章地請御醫了。」
讓別的大夫來診治她,豈不是一下子就穿幫了?
事實上,也不用讓別的大夫來診治她了,只要他一剝下她的衣物,她的謊言立刻被拆穿。
「水土不服?」孟經韜凝著眉。
「這……過一陣子就會好的。」戚水漾見他如此關心她,心中涌上深深的感動,連忙安撫他。
但是,她其實已預備好要月兌逃了,目前正在等待時機。
不能待在他身旁太久,否則,兩人之間的牽扯、糾纏愈多,她會愈來愈無法逃月兌。
而她也遲早會被發現真實的身分!目前只是少個見過戚水漾的圖像的人來揭發她而已。
她應該隨時都要有逃跑的準備。
否則,一旦夢想被牽絆住,她會抑郁一輩子。
孟經韜算是接受她的解釋,轉移了話題。「第二個尚待解決的事,就是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戚水漾張大雙眸,佯裝不解。
「今天有人提起,我才想到這個問題始終被你躲避過去。」孟經韜已經想好一套整治她的方法。
「名字……」戚水漾顧左右而言他。「這個問題很重要嗎?我從小無父無母,當然不知曉自己的名字。」她隨口掰了個理由,而後在心里悄悄地向自己的爹娘道歉。
「我記得你以前有別的說法的。」孟經韜輕輕松松揭穿她。
「以前是騙你的。」戚水漾決定將騙人的版本統一,免得每次都被拆穿。「後來遇到師父,師父就叫我徒兒,再來遇到你,你就喚我小偷或娘子,我自然不需要名字。」
「你騙人真是臉都不會紅。」孟經韜听她編完這麼一長串,微笑地下了個結論。
「我沒騙人,臉當然不需要紅。」再度扯謊,戚水漾的俏顏還真的白皙如常。
「我不管,我今天一定要知曉。」孟經韜笑道。「你不想告訴我,我自有辦法讓你說。」
「是嗎?」戚水漾不信地挑高柳眉,直勾勾地盯著孟經韜。「什麼方法?」
「方法不能說,要用體會的。」邪佞的笑容浮上孟經韜的唇邊。
「體會?」戚水漾喃喃。
扁看他那樣的笑容,戚水漾心中就有幾分明白他可能會采取什麼方法,不過——
為了不讓他知道她的身分,在某些時刻,交出自己是必須的。
唯有如此,她才能獲得自由。
所以,她會配合他,而且以魅惑的方式,讓他忘了他想要問她的問題!
「先告訴我,你究竟說是不說?」孟經韜看著她清麗的嬌容,黑眸中有著燦動的火焰。
雖然她傷口還沒完全好,可是看她活動自如的模樣,他知道,即使用這個方法,也不會傷害到她……
「我已經告訴過你我沒有名字了,你就算使出一千個、一萬個方法,也不能逼我想出個名字來。」
其實她若是夠聰明,應該要隨便編個名字交差了事,只是她寧願在他心中的形象是他們平日相處時所留下的,也不要他想起她的時候,腦中浮現的是一個與她無關的名字。
想逃,又想讓他記得她哪!
孟經韜邪邪一笑。「那我們就來試試吧!」
他凝視著她,看著她柔軟細長的黑發透出烏亮的光澤,忍不住伸手撫觸那如絲般的發絲。
「你要怎麼試呢?」戚水漾佯裝不懂他的心思的模樣。
孟經韜被她如天仙般的清妍姿態徹底迷惑,擁緊了她,對著她小巧的耳輕輕地吹拂著熱氣。
「這就是你的方法?」戚水漾感覺到他的氣息在她耳畔旋繞著,輕柔地問道。
為了讓他忘記要詢問她名字的事,她同樣能夠以他想要試她的方法勾引、魅惑他。
雖然她未經人事,但身為大夫,對夫妻之間的事她不可能渾然不知。
「不只是這樣……」孟經韜含住她嬌小柔軟的耳垂,輕輕嚙咬、吸吮著。「告訴我,你的名字……」
靶受到他的舌挑逗著她的耳,戚水漾露出魅人的笑容。「你說不只是這樣?那還有哪樣?該不會只用洗耳朵這方法就想要讓我說出名字吧?」
洗耳朵?孟經韜聞言差點失聲笑了出來。
「你將我親吻你耳朵的動作說成是洗耳朵?」孟經韜感覺深受打擊,暫時遺忘要她說出名字這件事。
「本來就是洗耳朵啊。」戚水漾理所當然的說,內心卻在竊笑。
「好一個洗耳朵!」孟經韜突地笑出聲來,而後輕柔的吻上她光滑飽滿的額頭。「我想我該洗的不只是耳朵……」
他的吻由她的額頭游移至她娟秀的眉、挺直的鼻,最後到達她柔美芳香的唇瓣。
以緩慢的姿態,他輕輕地以舌尖觸踫著她的唇,讓她微張檀口,隨即撬開她的貝齒,將滑溜的舌鑽入她幽馥的口中,搜尋著她軟滑的舌頭,她刻意閃躲,任舌軟如泥鰍的在他的舌尖滑過。
孟經韜知道她的淘氣,眼中透出笑意,舌頭追逐著她的舌尖良久,直到捉住它,壓住她的粉舌,用力的吸吮她口中芬芳的汁液,不再允許她逃月兌。
兩人的唇舌就這麼緊緊糾纏著……
「就這樣?」戚水漾等到他離開了她的唇,嬌喘地說。「這就是你說的方法?」
雖然她為了他的吻而迷醉瘋狂,但那並不代表她忘了自己要做的事。
他在挑逗她,她同時也要挑逗他,唯有讓他將注意力完全轉移,他才會將要詢問她名字的事放到一旁,不再搭理。
孟經韜搖搖頭,微微一笑。「不只是這樣而已,你別太擔心。我要你說你的名字,自然有我的方法……」
「剛剛那還不夠?」戚水漾的秋眸流轉著迷惑人心的光芒。「我都快要有些無法招架了……」
不能總是打擊他的自信心,偶爾也要給他一點鼓勵才行,戚水漾十分明白這個道理。
「快要無法招架?」孟經韜以縴長的指描繪著她的唇形。「那代表你還招架得了,還不打算告訴我你的名字,是不是?」
看來她還沒有完全為他瘋狂哪!
老實說,他現在的注意力已經慢慢從想詢問她的芳名,轉移到是否能讓她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他想要她,強烈地想要她。
「都說了我沒有名字,你偏不信。」戚水漾吐氣如蘭地說。
不知道他接下來要采取什麼舉動?
「看來方才那些對你而言不算什麼,所以你還不願告訴我你的名字。」孟經韜凝視著她清靈的水眸,決定繼續他的攻略。
戚水漾微微一笑,「我才不是不願……」
她未競的話全數沒人他的吻中。
激烈的唇舌交纏挑起他更熱切的,狂熱的吻著她微顫的絳唇,他蓄意引出她更多的反應。
戚水漾感覺到渾身發熱,雙頰火燙,不由自主地以縴臂圈繞著他,任憑他帶領著自己。
靶受到她交付的意念,孟經韜以左手圈著她光滑白哲的頸項,右手輕輕往下移動,隔著衣衫,握住她高聳的渾圓,揉搓挑弄。
戚水漾嬌美的身軀被他這一逗弄,悚然一顫,身子弓起,迎向他厚實的胸膛。
「願意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嗎?」孟經韜親了親她的耳垂,在她耳畔低聲笑道。
在問話的同時,他的魔掌還不停地在戚水漾嬌軟無力的身軀肆無忌憚地模索探尋著。
全身被一股奇異的燥熱所包圍,戚水漾逸出一聲嬌吟,迷蒙的雙瞳透出笑意。「阿花。」
她隨口掰了個名字,嬌媚地望著他。
「騙我。」孟經韜微笑地注視著她,知道那名字肯定是胡縐的。「告訴我你的名字。」
看來他給她的還不夠,沒辦法將她迷眩到告訴他她的芳名。
他邪惡的手指停止對她的攻伐,轉而一顆顆地解開她的襟扣,褪下她的衣衫。
戚水漾想到肩傷完全復元的事可能會被他發覺,開始手忙腳亂地抗拒他。
無奈,那無異是螳臂擋車,不自量力!
「好吧!我看我只好告訴你了……」戚水漾只好采取拖延戰術。「我的名字是阿珠。」
說什麼也不能告訴他她的真名。
「別以為我會相信那是你的名字。」孟經韜已經瞥見她毫無瑕疵的肩膀了。「原來你騙我的不只名字……」
這不是什麼大事,但,為什麼她要瞞他?
「呃……」戚水漾低頭,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我只是在測試自己的說謊能力,沒有什麼意思。」
「喔?」孟經韜這回可沒打算那麼容易相信她。「你身上究竟還有多少我不知曉的謎?」
從一開始,她對他而言就是個待解的謎。
「很多。」戚水漾太明白回答沒有更不容易取信于他,只好給他這樣的答覆。
「我想也是。」孟經韜親吻著她光果雪白的頸部。「既然讓我知道你的傷已經好了,我就沒有那麼容易放過你。」
而且她還騙他,所以,更該罰!
「你……你想做什麼?」戚水漾明知故問。
他怎麼樣對她都可以,為了自由,她可以犧牲。
況且……戚水漾眯起了晶眸,和他這個順長結實,又如此會調情的人在一起,她也不全然只有吃虧吧!
至少她可以從他身上偷到能珍藏一輩子的回憶,在她離開他之後,獨自咀嚼回味。
「我想要解開你身上的謎。」孟經韜深沉如夜的黑眸定定地望著她因為歡愛而酡紅的嬌顏,唇角泛出笑容。「首先,告訴我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這種莫名的狂野騷動在她心中引起一陣驚奇,那是前所未有的感覺。
即使是如此,她的腦海中還是有股堅定的意念,那就是怎麼樣都不能讓他知道她的身世的意念。
如何能讓他知道她就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呢?他將她當成一名小偷,她可以為所欲為,可以叛逃,怎麼做都不會有辱一位郡主的名聲。可是,倘若她又得背負起郡主的名號,那她一點都不會快樂。
就讓她享受這短暫的歡愉吧!
歡愉過後,她會悄然地離開。
「我說過我沒有名字。」戚水漾的聲音低啞,十分魅惑人心。「可是……我身上的謎,能夠任由你解……」
她的意圖十分明顯。
「你一點也不怕?」孟經韜對她的反應有點愕然。
她是在對他調情?!
可是那和之前的她不同!若她一開始就有把自己交給他的念頭,為何要誑騙他她的傷還未好?
他百思不解。
「這是我的承諾,我們的約定,我們之間要做相公和妻子之間該做的事,不是嗎?」戚水漾嬌柔地笑著。
「問題是這位妻子居然不讓相公知曉她的名字,你說,她該當何罪?」孟經韜的眼眸微眯,眸光交雜著和笑意。
「她是真的沒有名字,但是她願意將自己交給你。」戚水漾嬌媚一笑,主動吻上他的唇。
「你說,給她這種處罰好嗎?」戚水漾的聲音有著輕顫,但唇畔帶著笑意。
她不想顯露出內心的緊張,因為害怕將會成為弱點。
雖然她是名大夫,知曉夫妻之間的事是怎麼一回事,但,就算知道得再多,她終究是個未經人事的女子啊!
在挑逗他的同時,她內心其實十分緊張。
「我也不知道。」孟經韜搖搖手,聲音嘶啞地回道︰「那該問她,不是嗎?我還等她告訴我她的名字呢!」
明白她的固執脾氣,但他真的沒有想到,她嘴硬得不肯透露一個字。
就連一個昵稱也不給他。
「別想這些了。」戚水漾朝他漾出勾魂攝魄的笑容。「現在最重要的事不是這些,對不對?」
早知道他的注意力那麼難移轉,她應該在之前就對他下藥才是。
「不是這些,那是什麼?」孟經韜兩眼著魔似地望著她絕美的嬌顏、光果的肩膀。
「那是……那是……」戚水漾感受到從未有過的熾熱感覺,只覺得渾身都快要融化在他的親撫之下。
望著她迷醉的醺然神情,孟經韜嘶吼一聲,迅速褪下自身的中衣,盡情感受她的柔軟細女敕。
「說不出話了嗎?」孟經韜低聲輕笑著,一手撫著她的背部,一手往下滑,在她渾圓的臀部來回地模索著。
兩人的呼吸愈來愈紊亂。
「我……」戚水漾一邊承受他的撫觸,一邊顯露出她不肯屈服的本性。「我哪有……」
她連嗓音都帶著一種迷人的酥軟。
「沒有嗎?」孟經韜邪眉一挑,大手愈來愈逼近她柔軟的神秘禁地。
一股奇異的熱流強烈地流竄到她的四肢百骸,戚水漾全身一緊,逸出一聲嬌吟。
「沒有……」腦中仍有些清醒,戚水漾知道自己該堅持什麼。
但她全身已經被他撩撥得火熱至極,就像置身在一片欲火之中。
「你從剛才到現在,沒一句話是完整的,教我怎麼問你的芳名呢?」孟經韜揚著邪笑,嗓音有著難言的性感。
而後,他大手一扯,飛快卸下她身上僅存的衣物。
「喊我的名字……」感覺到她的身子仍是緊繃的,孟經韜誘引著她。「也讓我喊你的名……」
「韜……」即使是在這種迷亂的時刻,戚水漾仍然沒有放棄堅持。「我沒有名字……」
「你……」孟經韜突然停止所有的動作,讓她頓失依恃。「為何就是不告訴我?」
他不明白什麼原因讓她如此堅決閉口不提,即使是在他們已經如此親密的時刻。
「我有苦衷。」戚水漾抿了抿紅唇。「而且名字不重要,不是嗎?」她輕聲地笑著。
「若是不重要,為何不說?」孟經韜壓抑著下月復的高熱灼燙,定要問個一清二楚。
「這很難解釋。」戚水漾苦苦一笑。「別逼我好嗎?」
她眼眸氤氳的霧光打動了他,他點點頭。「終有一天,我會問個明白。」他會讓她親口告訴他的。
只要他有耐心和她磨,他不相信自己等不到那一天!
「別管那麼多了,讓我成為你的。」戚水漾輕柔地低喃。
她得快些轉移他的注意力才成,因為她其實也害怕自己有可能會沉淪在他的魔力之下,道出她的真實姓名。
那時,她的夢想就會全部破滅了。
她的邀請讓孟經韜繼續未竟的攻勢,著她全身柔細的肌膚,在她的嬌軀燃起無數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