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上天真的很不公平,明明一起落水,為何就只有她一個人得了重感冒,而且還是在熱氣不斷狂飆的六月天。
好好的一個假期就這樣浪費掉了。
「該吃藥了,流雲。」雅鷺端著上面放著一杯水和藥丸的盤子走了進來。
半臥在床上的流雲,連張開眼楮看向雅鷺的力氣都沒有,「嗯。」她有氣無力的應著。
「流雲,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見流雲吞下口中的藥丸後,雅鷺才開口詢問。
「還能有什麼事,不就是遇上了男人。」唉!她流雲並非一出生就有「恐男癥」,實在是因為只要有任何男人一靠近她身邊,她就會發生一連串慘不忍睹的意外,就算她……不!是神經粗如落花,也不見得能受得了那種不幸。
所以,早在她年紀尚未打破二位數時,她就已經很懂得和異性保持距離,以測安全。
但是,事與願違。她父親有著和她相反的體質,全世界除了她這個唯一的女兒外,每一個女人對他來說都是不幸起源。如同她一樣,只要女人一靠近他三步內的距離,他即會慘遭不幸的,所以女人之于他才是禁忌。
可是,這卻也是她不幸的原因,父親不可能讓女人靠近他,那代表著靠近他的人,通常是男人,而身為他的女兒的她,其童年之慘況是可想而知。這正是為何她年紀尚小就選擇離鄉背井,遠從美國飄洋過海來到台灣獨自生活,為的就是遠離那個每天四周都只有男人的生活環境,那樣的日子根本不是她能過的。
原以為回到台灣至少可以控制讓男人靠近自己的機會,哪知回到台灣頭日遇上的二個人,對她來說才是大不幸,男人,哼!只有站在一旁喘息的份。
唉唉唉!真不曉得她當初是否昏了頭,不然怎會答應和落花以及鏡箏開家女生止步的俱樂部,女生止步不就意謂著會光顧雲落鏡的客人全都是男人,這教她怎能不感到淒涼。如果說男人會為她帶來不幸,那雲落鏡肯定是她的死門,引領她早日和閻王會晤。
不過,話又說回來,遇上落花和鏡箏唯一的幸運,就是讓她遇上了即使靠近她,也不會為她帶來不幸的兩個男人,她的保鏢——雅鷺以及朱鶴。
「怎樣的一個男人?」
他很好奇是怎樣的男人,可以讓流雲忘卻佯裝出來的冷漠,還以那樣狼狽不堪的模樣逃離現場。
雖說,流雲有著極端的「恐男癥」,但是,打從跟在她身邊到今天,他都尚未見過她遇男就落荒而逃的記錄。
她雖然很怕男人靠近,但是那也是因為男人會為她帶來意想不到的悲慘狀況;不過,她通常會回以帶給她不幸的男人適度的回饋,只是,這次似乎特別不一樣。
那天要是緊跟在她身邊就好了,那就能看到那名男子的真面目,雅鷺在心中感到無限的遺憾。
「不就是那樣,兩顆眼珠、一個鼻子、一張嘴。」呵呵!有誰會去記住那位一看即知是高危險群那一掛的男人的長相。
雖說人類天生就會對不知名或是比較危險的事物特別感到好奇,可是,對她流雲來說,她的日子每天都過得相當的危險加刺激,在這樣的環境下,她實在很難對危險的人事物產生好奇心,不能馬上轉身拔腿就跑,只是因為危險早就找上門來,讓她實在難以逃月兌。
「你該不會同落花一樣,只對鏡箏那張不起眼的臉蛋情有獨鐘吧?」這問題他老早就想問了,只是找不到好時機,才會一直擱在心中遲遲未問。
「你自己還不是一樣,雲落鏡里哪個人不對鏡箏那張毫不起眼的臉蛋情有獨鐘。」鏡箏的長相雖不起眼,但是,在全都是俊男美女的雲落鏡中,她反倒成了最顯眼的存在,令身邊的人不得不多看她一眼,只為了記住她。
倘若不是她特地隱藏起渾然天成的邪佞氣質,別說是一眼,就算是不曾見過她的人,在人山人海中,還是可以感受到她的存在,那存在是那麼的具侵略性且真實,有著令人無法忽視的致命吸引力。
倘若要將競爭比喻為花,那她肯定是朵最惑人心的罌粟,危險且魅人。
偏偏,鏡箏這女人小氣得很,總是將她那渾然天成的邪魅隱藏得一絲不漏,想想最近一次見到鏡箏毫不隱藏她那份誘人的邪佞是在什麼時候?啊!倏然憶起。如果可以,她還真不願想起,這下她總算想起她為何會昏了頭答應和落花、鏡箏一起開那家女生止步的爛店了,不就是慘敗在她那表露無遺的邪魅之下。
啊!不雅的打個大呵欠,怎麼又想睡覺了?這一周下來她都快睡成一只豬了。
「這倒是。」雅鷺笑語。「那男人很危險嗎?」
「明知故問。」
流雲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隨即合上眼,再度去會周公了。
在這世界上,除了父親,以及雅鷺和朱鶴之外,哪個男人不危險?在她看來都一樣,只因他們都會為她帶來同樣不幸的災難。
雅鷺則輕笑的將被單蓋在流雲身上,然後拿起放在小癟子上的藥盤離去,在離去時,他還不忘要輕聲的將門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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艷陽高照,外頭熱得流雲連動都不想動,只是懶洋洋的臥在躺椅上,享受著現代高科技下的產物——冷氣機。
出風口不斷的送出沁人的涼風,這才稍微撫平了流雲心中的煩躁。
但是,這樣清涼的享受,並沒有維持很久。等到流雲發覺異樣時,早就悶熱得受不了了,偏偏雅鷺和朱鶴都有事離開她身邊,整個屋子里就只剩下她一人。
對她而言,與其要靠自己去找出問題點,還不如趕快出去找個有冷氣的地方待著才實在。念頭一定,流雲就爬起身來,翻出她已經有好幾年都不曾拿出來用過的錢包,出門找冷氣去了。
什麼叫作羊入虎口?現在她流雲是再清楚不過了。
流雲無奈的瞥向車窗外,只見一名笑得很白痴的男子正站在她車窗外,輕叩著車窗。
「美麗的小姐,我們又見面了。」在發覺車上坐的人是那天有著一面之緣的美艷女子時,雷終勤已經一點也不在乎他的車頭和流雲的車頭接吻的事。
相較于雷終勤的白痴笑容,流雲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先生,你認錯人了。」她發出足以在瞬間冷凍人的冰冷聲調。
「像小姐你這麼美麗的人,我是不會輕易就忘掉的。」雷終勤手支車頂,彎將臉湊向她。
流雲將身子往後挪動了一下,雖然效果奇差,但至少和男子之間的距離有稍微的拉開。
「先生,請問你有手機嗎?」流雲真的很不想和任何男人有所接觸或牽連,偏偏習慣了有雅鷺和朱鶴在身邊照料一切的她,現在儼然已經成為了一個生活白痴,只知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過她的懶人日子。「呃……算了,不用了。」
赫然想起她從不曾問過雅鷺和朱鶴的手機號碼,就算想搬救兵也找不到人。
包何況,她可不想打電話去找落花,她現在可能已經知道她和鏡箏不告而別而怒不可遏,所以,她才不會在這時候不理智的選擇找落花來救命,只怕會先被落花錯手殺死。至于鏡箏那個女人,還是別去想的好,如果想企盼她來救她,那她還不如拿根木棍先敲昏自己做做白日夢去,那也絕對好過去找鏡箏來救她。
「小姐,你說這事怎麼解決,要請警察來嗎?」雷終勤笑問。
「不必了。」她訕笑著。
「那你說怎麼辦?」
不過是說句話嘛!他有必要靠得如此近嗎?仿佛整個上半身都要埋近車廂里了。「你有何高見?」這男人很討厭。
雷終勤還真的努力的想了一下,想當然是佯裝出來的。
「這樣吧!我請人來把我們的車子拖吊送廠修理;至于我們倆……就找個地方好好了解彼此,你說如何?美麗的小姐。」
流雲皮笑肉不笑的睨著雷終勤,這男人的臉皮肯定是銅牆鐵壁鑄造而成,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真是厚得可以。
而此時,她真希望自己能同落花一樣,身體的行動永遠快過深思熟慮後的決定,可惜偏偏她不是落花;且就目前的情況看來,這男人尚未替她帶來災難,所以,她也就不便出手。
畢竟,她一向是最為善良的——在雲落鏡這三個女人當中。呵呵!這樣的想法,要是被雲落鏡中的任何一個人知道,他們不噓她才怪。
流雲強迫自己從自得其樂的冥想中回神。「我正在趕時間,所以,沒時間可以陪先生你‘了解彼此’。」她客氣且生疏的拒絕。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真是可惜。」雷終勤一臉失望的神情。但是,他接下來說的話,卻讓流雲差點掄起拳頭海扁眼前這名偽善的登徒子。「不過,沒關系!我們可以從現在開始了解彼此,等會兒,我再陪你一起追時間,那樣會比較快一點。」
這男人是在耍白痴嗎?什麼叫作一起「追時間」就會快一點,那他倒不如叫時間停下來等她一下。倘若不是她今天的理智不巧的剛好比本能多了那麼一點,只怕她真的會當場開扁。
「美麗的小姐……呃!這樣子叫似乎太客套了。」
誰管你客不客套,且她一點也不想和他熟稔。
「雷終勤,你叫我勤就可以了。但是,我又該怎麼稱呼你呢?美麗的小姐。」
勤?真是惡心,虧他說得出口。
完全沒將目光放在雷終勤身上的流雲,根本沒機會看見他臉上那抹惡質的笑。
「這樣吧!我這個人一向很崇尚民主,且也很重視公平。所以,我決定這樣稱呼美麗的你。」
隨便啦!反正,他又不知道她的名字叫什麼。流雲不太認真的思忖著。
「流雲兒。」
你好就好——思緒頓時停擺。
「你剛才說了什麼?」將移開的視線,從新擺放到那張不知何時又靠近她一分的臉。然而此時的她,無心研究這段距離究竟有多近。
「雷終勤,你叫我勤就可以了。但是,我又該怎麼稱呼你呢?美麗的小姐。」依言重復。雷終勤的視線始終都不曾離開過流雲,此刻,他正用著他的眼,在輕撫著她美麗的朱唇。
「下一句。」她的語氣仍然平穩。
「這樣吧!我這個人一向是很崇尚民主,且也很重視公平。所以,我決定這樣稱呼美麗的你。」那微微開啟的朱唇,真是引誘他犯罪。
「下一句。」聲調依然平穩。
「美麗的流雲兒。」雷終勤很不怕死的月兌口而出。
「你……」瞠大美眸,這下她總算用她的唇瓣,量出了二人之間的距離——間不容發。
她慌亂的想快速拉開彼此的距離,卻因太過震驚,而忘記她正身在狹隘的車廂中。
哇哇啊!壯烈且沉痛的慘叫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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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砰的一聲!病房門被猛然的打開,引起了病房內正僵持不下的二人的注意。
「你沒事吧?流雲。」朱鶴來到床邊,將流雲從頭至腳的審視一遍後,這才放下心來。
相較于朱鶴的緊張,雅鷺反倒顯得漠不關心。「這次又怎麼了?」
「出了點小車禍。」流雲才不想坦白一切。
「是嗎?」雅鷺挑高眉,一副不信的模樣。跟在她身邊又不是一天、兩天,怎會看不出她眼底深處閃爍的光芒為何意。
流雲訕笑。唉!真想交換鏡箏身邊那三個「閑人組」,至少他們從不會去質疑上司說的話,當然更不曾見過他們管教過鏡箏。怎麼就她和落花的保鏢,都是些有著雞婆特質的人,而且都是些擅長管束自家上司的保鏢。
這教她的顏面何在?根本是蕩然無存。
「流雲,你究竟傷在哪里,否則怎會需要住院?」朱鶴見流雲身上沒帶任何傷,確實讓他安心了不少,可是,這還不能讓他完全的放心。
「只是輕微的腦震蕩,而且醫生也說可以不用住院,是那個人硬要我住院。」流雲連瞄雷終勤一眼都不肯,就怕看他一眼會害得她不小心扭傷服。
這下朱鶴和雅鷺總算注意到病房里還有另一個人。
「你們好。」雷終勤向二人問候,同時也走近床邊,不料卻被雅鷺擋了下來。
「先生,非常的對不起,雖說這里就是醫院,可是,我還是不想冒那個險。」雅鷺客氣的說著,然而一旁的雷終勤卻是有听沒有懂。
「我不是很明白,能請你說得更清楚點嗎?」
雅鷺聳肩,表示這不是他能決定的事。
雷終勤看向病床上的流雲,然而流雲一點也不甩他的望向窗外,擺明拒絕回答他提出來的問題。
沒關系!這問題先行按下,等有機會再問也不遲,雷終勤暗忖。
「你們三人是什麼關系?」他也不管自己這問話有多冒失,只因他們三人互動的關系實在是很奇妙。
「這不干你的事。」流雲搶在其他二人之前先行開口。
「怎會不相關呢?親愛的小流雲兒。」
若不是朱鶴眼明手快,只怕流雲早已經從病床上摔了下去。而雷終勤這一聲親熱的稱呼,引起了雅鷺和朱鶴強烈的質疑,目光直在二人之間來回游移,企圖從二人身上瞧出個端倪。
「先生,請你不要隨便亂叫,這樣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流雲受不了兩位保鏢強烈質疑的目光。
「哦嗚!親愛的小流雲兒,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情?」非常戲劇性的轉變,讓雅鷺和朱鶴霎時忘了自己的工作;而坐在病床上的流雲則詫異的忘卻要躲避雷終勤,只是任他緊緊的抱住呆滯的自己。
「吾愛、吾妻,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的忘了夫君我呢?」雷終勤將臉埋入流雲的香肩,讓他們見不著自己臉上的笑意。
聞言,再大的驚嚇也在一瞬間全跑光了。
在一旁的雅鷺和朱鶴也听到了雷終勤剛才那不要命的發言。
此時,在二人心中有一個同樣的想法,雷終勤,請您自求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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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終勤高舉雙手放在頭的兩側,而整個背則緊靠著牆壁。
這下子,他可笑不出來了。「親……」
砰!雷終勤斜睨了離自己不到一公分處的牆壁上,此時正嵌著一顆閃著「金光」的子彈。而不知何時,流雲的手中竟多出了一把小巧的手槍。
流雲嫣然一笑,只是笑意卻未曾傳送到她那美麗的黑眸中。「雷先生,您剛才說了什麼,小女子我恰巧沒听清楚,不知您是否能再重復一次?」
早在流雲有所動作前,雅鷺和朱鶴二人便身手敏捷的移駕到流雲身後,等著看好戲。
雲落鏡這三個女人有個共通的壞習慣,她們一向不喜歡在眾目睽睽下展現自身的才華,所以遇事總會腳底抹油——跑得比誰都快;倘若,當真跑不了,那首當其沖的替死鬼,自然是身為她們保鏢的他們!
所以,當她們自願站出來解決問題時,通常意謂著對方真的惹火她們了。
不過,他們兩人跟在流雲身邊已長達六年的時間,可是,到現在他們還沒見過流雲親自披褂上陣,可見眼前這男人當真是惹火她了。
再蠢再笨的人都感覺得到流雲美麗笑靨下的怒火,更何況是一向懂得觀人臉色的雷終勤。
天啊!他未來的妻子未免也太冷酷了。即使心中如此忖度,但是他的言行卻不是那麼一回事。「吾愛、吾妻,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的忘了夫君我呢?」不但不怕死的重復先前說的話,他還不斷的向她走近,直到她的床邊。
流雲將槍口抵在雷終勤的胸口,冷眼瞪視著他。
「別說你忘了。」雷終勤邪邪一笑,倏地鉗制住她拿著手槍的柔荑。
「我該記得什麼?」流雲挑高柳眉。她可以肯定她流雲活了二十七個年頭,在這二十七年的歲月中,她絕對沒見過雷終勤。
「‘紫雲鐲’是雷家世代只傳給媳婦的傳家之寶。」雷終勤執起流雲的柔荑,在紫雲鐲上烙下了一個輕吻。
一聞此言,流雲嚇得甩開雷終勤,冷漠、怒火,早就不見蹤跡,只剩嚇壞的呆愣樣。
雷終勤的發言,不但嚇壞了當事人流雲,同時也讓流雲的二位保鏢著實愣了愣。
但是,畢竟事不關己,所以,二人很快的就由呆愣的表情中回復,興趣盎然的當個局外人,誰也不想打破眼前詭異的氣氛。
雷終勤趁火打劫,在流雲愣住的這段時間,一會兒親親她,一會兒放肆的大手還在她的身上游走,完全將她當成洋女圭女圭般的在耍玩著。
一回神,流雲即看見一張靠得不能再近的臉龐,嚇得她反射動作——
「嗯!」雷終勤很有志氣的只是悶哼一聲。
真是近墨者黑、近朱者赤呀!看來流雲還真的被落花給感召了,身體的動作遠遠勝過大腦所下的指示;不過該慶幸的是她沒被鏡箏所感召,否則……可怕呀!
親眼目睹流雲那反射的一踹的雅鷺和朱鶴,皆在心中思忖。
「親愛的,你好狠的心,竟然踹了為夫我一腳。」這一腳,踹得還真是用力。「不過沒關系,我知道這是你表現愛的方式,打是情、罵是愛,你放心,為夫確實有感受到你愛我之深切。」雷終勤硬是將那一踹看成是愛情的表達方式。
流雲費了好大的勁,才讓自己克制住將眼前這男人射成蜂巢,不!是挫骨揚灰的,為的就是問出一切的真相。「這手鐲是你家的東西?」她咬緊牙關的問。
「是傳家寶!」雷終勤糾正她的說法,「還是只傳媳不傳子的傳家之寶。」
听他說完,流雲隨即以懾人的冷鷙眼神望向身後的保鏢,嚇得二人不自覺的連退了好幾步,直到背脊抵到牆壁為止。可是,二人對這樣的距離一點也感受不到安全。如果可以,他們兩人一定會完全不顧男性的自尊,拔腿就跑。
「流雲。」朱鶴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我有得罪鏡箏嗎?」她問。
「應該沒有吧!」朱鶴不是很肯定的回答。
有等于沒有的答案!
流雲將目光投往到雅鷺身上。
「那你自己認為呢?」好狡猾的回答。
「我可不是落花。」她不會蠢到去得罪鏡箏,甚至還到了不自知的地步。
「為什麼突然有此一問?」雅鷺萬分不解的詢問。
「鏡箏主動約我出游,卻放了我鴿子;然後,這個人就在我被放鴿子的地方出現;接著因他的靠近,我不幸落海;之後,因落海的關系,在艷陽高照、熱氣奔騰的日子里,我卻得了重感冒,讓我足足在床上躺了兩周;現在,又莫名其妙的冒出了一個根本就不曾存在過的未婚夫。」流雲冷靜到近乎冷漠,以相當冷淡的口吻訴說著二人皆知曉的經過。
「你們說這是巧合,還是不幸呢?」流雲問著二人。
朱鶴答不出來。
「都有。」這是雅鷺的見解。
「是命中注定。」被三人徹底遺忘的雷終勤插話道。
咻的一聲!又一顆子彈自雷終勤耳際掠過。而他則很識時務的定在原地動也不動。「流雲娘子,現在可是法治的年代,而且我們現在可是在台灣這塊土地上,所以,你還是不要隨意拿把槍到處亂掃射較好。」
「謝謝你好心的提醒。那也請容許我說一句話,如果你真的想找你娘子,我建議你找棟高樓往下一跳,然後再去投胎到唐朝啦!或者是清朝也不錯,在那里想必找得到你要的娘子。」都什麼年代了,哪來的古人在那娘子長、夫君短的,又不是在演古代劇。
「哦嗚!流雲親親,你太傷我的心了。」雷終勤將臉埋入手掌中。
「零分,回去重修少在這礙眼。」流雲冷色卻認真的道。
「不要。」雷終勤乘虛而入,整個人往流雲的身上撲去。
早就有所警戒的流雲哪有可能讓他近身,修長的玉腿毫不留情的給他一踹,一腳就將他踹到了牆角。
哇哇啊!他的流雲親親,似乎太祟尚暴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