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的決定你知道了吧!」結束與築慕間的對談後,姬宇凡來到軟禁我的客房內,在一陣沉默的互視之後,略帶不自然神色的他開口問道。
「我听到了。」為此,我黯然神傷。
「我想你大概會追去吧,但我會全力阻止你的。」
姬宇凡扯出一道具溫度的同情笑容,但說出的話卻令我為之一寒。
「為什麼?不!就算有你阻撓,我亦不會放棄……絕不!」
「小伙子,你太毛躁了,難怪會犯下三天前那種大錯。」姬宇凡搖頭,嘆了口氣繼續說︰「不過過程如何,如今總算找回了求生意志,接下來只要好好休養,應該不會有問題。」
姬宇凡笑了,一種屬于長輩、慈父的笑容首次展露在他的臉上。
我清楚的看到築慕對他的影響,更可以感覺出他心中的冰霜已漸融化。
這樣陌生的姬宇凡帶著少見的溫和神情繼續說︰
「只是,目前的他實在太虛弱了,在這種狀況下,你的出現只會讓他無法安心休養,所以我答應他的要求,將他送往他處靜養,不讓任何人找到他。但有件事我並未告訴那孩子,那就是「不讓任何人找到他」的期限只到他的身體康復為止。只要確定他的健康沒有問題,我將不再插手你們之間的事……」溫和的笑容中滲入一絲奸詐的笑意,然後慢慢的擴散到姬宇凡整張臉上。
「你……為什麼?」
「為什麼?答案很簡單,因為我虧欠那孩子,也因為我希望那孩子幸福。」
溫和的笑容逐漸染上憂慮,這樣的姬宇凡似乎逃避似的起身走到窗前,背對著我繼續說道︰「我和那孩子母親之間的一切你應該都已知道了吧!我和雨荷都虧欠那孩子太多,也傷他太深,但我和雨荷對他所造成的傷害卻無法由我倆來彌補,雨荷已經過世,而我亦沒有能力撫平他心底的傷。所以,在我有生之年,讓築慕幸福成了我唯一能做的彌補。」
一聲自嘲的笑聲傳來,出自姬宇凡口中,有著難以言喻的苦澀。
「所以,當與歐氏夫婦間二十年之約解除後,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這孩子的一切。一場誤會,讓築慕傷心的離開了你,也讓護子心切的我,不顧一切地逼這孩子留在我身邊,想以物質上的一切來補償這些年來的虧欠。但我還是做錯了,在你身邊,築慕就算有再多的疑慮,仍舊可以嬌憨的笑著;而在我身旁,他卻如失根的樹、缺水的花般,漸漸成為一尊人偶。
我承認是我用錯了方法,不該以威脅的手段強迫他留下來,但就算他是心甘情願,只要不在你身旁,他就不會快樂,最多,只會像以前一樣,成為一個冷漠無感覺的人。
築慕的笑容、哭泣、怨怒、嬌嗔……每一個人類都有的情感,只會伴隨著你出現。能引發築慕情感的人只有你,他的心早就緊系在你身上。
這孩子的心只會為一人而動,而他的情一生只有一次,沒有人比我更清楚流著雨荷血緣的築慕對愛情執著的程度。所以,為了築慕的幸福,在不危及築慕健康的狀況下,我會盡全力幫你;但相對的,我也有一項要求,那就是你必須愛他一輩子,此生此世絕不能傷他的心,這就是我第三個要求。」姬宇凡緩緩轉過身來,專注的看著我。
當時,我以無條件答應姬宇凡三件事換取築慕的行蹤。第一件事是陪築慕同生共死,而第二件事則是讓醒來的築慕先單獨與姬宇凡對談,但是第三件事,姬宇凡一直未曾開口要求,直到剛才。
「好,我答應你,但時間只有一個月,而且你必須盡一切的人力、物力,讓築慕在這個月當中康復到能接受我的「追求」為止,這點你可以做到吧!」
只需要忍耐一個月的時間,我就能得到另一名戰友!值得嗎?姬宇凡的助力真的值得我忍耐一個月的時間不見築慕嗎?
我想是值得的。以築慕目前的狀況,的確不宜再受刺激,現在去見他只會逼他愈往牛角尖鑽去。用一個月的時間,讓他恢復健康與平靜是再合理不過;況且,我也需要時間來策劃接下來的「求愛行動」。
「而且,我還要跟著一塊去。」
看著姬宇凡雙目瞠大,亟欲開口,我只好將我的用意解釋清楚。
「別會錯意,我並不打算出現在築慕面前擾亂他的情緒,但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靜靜的看著他,應該不會有影響吧!」
立定目標後馬上采取行動是我一貫的行事風格。
「小子,你似乎已是胸有成竹,能將計劃說來听听嗎?」姬宇凡見我自信滿滿的對他下達命令,不禁一臉興味十足的問。
搖了搖頭,我默不作答。
有些事我還不想說,更何況能听的只有一人,姬宇凡還不夠格。
再次振作的我,重新取回了人定勝天的氣勢,等著瞧吧,築慕!
這一次,我一定會讓你完完全全的成為我的所有,也讓自己成為你的所有,不再留下可供你逃避的空間。
凝視著緊握的雙手,我在心中重新許下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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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岸邊。
遠遠的,我看見了身著輕便服飾漫步在沙灘上的姬築慕。
一臉茫然與孤寂的姬築慕,直視前方的雙眼中是渙散而沒有焦距的眸光。
就連我來至他的面前亦是一副無視的模樣,這證明了他的心思早已遠離,他是在沉思什麼嗎?
「築慕……」我輕聲叫喚著。
听見我的叫喚,他的雙眉微蹙,無焦距的眸中浮現痛苦色彩,失去血色的薄唇微微一抿,帶著哭泣的音調喘息的說︰「走開,別來煩我。」
這出人意料的反應讓我的心為之一窒。
難道一切只是我在自作多情,而他已覺得厭煩,才會想要斷絕與我的關系?
看他一副目中無人的自我身旁走過,我忍不住伸手將他拉住。
「饒了我吧!每夜出現還不夠嗎?為何連白天也不放過我!幻听也好,幻覺也罷!為什麼不能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就好?不要再來擾亂我的心了。」
姬築慕崩潰的癱坐在沙灘上。「安安靜靜的站在角落不好嗎?讓我看著你就可以了,不要出聲啊!不要用那種充滿柔情的聲音呼喚我的名啊!」他將臉埋入雙掌中,像是不堪折磨般痛苦的說道。
我蹲來將築慕那顆埋在沙中的鴕鳥腦袋攬進懷中,這個小笨蛋居然以為我是幻影!
「要不要確認看看我是不是影子呀?小笨蛋!」
將他的手自面孔下抽出拂上我的臉,要他經由觸感來確認我的存在,而我也借由他那小手的溫潤觸感撫慰我這些日子以來所受的風霜。
「真的是你!」略微遲疑的,姬築慕主動捧住我的面頰,一臉困惑的說。
「是我!我追來了。」他八成還沒分清楚什麼是現實、什麼是幻覺。唉,這個小笨蛋,真是教人心疼啊!
突然,猛地一用力,姬築慕將我推離,一臉驚懼與難以置信的看著我,一會兒後,他拔腿就跑。
沒料到他會有這般敏捷的反應,來不及伸手抓住他的我只有奮力一撲,將他壓倒在沙灘上,雙手緊住他的腰以防他再度逃走。
「你……我……我們……」
慌亂的他似乎連話也忘了怎麼說,這般無措的模樣讓我忍不住吻上他那因驚慌而略顯干燥的唇。
「乖!別說話哦!;軟語輕哄著這個呆住的小笨蛋,舌尖在他干澀的唇瓣上描繪一番,緩緩的挑逗、戲弄著,將先前只敢在腦中想象的技巧百無禁忌的施展開。
我不忍了!經過這次的教訓後,我再也不忍了!
既然用言語無法讓他安心,那我就先用身體綁住他的人,再慢慢奪取他的心。
在我百般逗弄下,本是一臉呆愣的姬築慕神情漸漸軟化,迷離浮上他的眼瞳,雙睫緩緩的合上,而紅潮則涌上兩頰。
這才是吻!我與姬築慕間第一個情人之吻、誓約之吻!
抱著心愛的人兒,我不停的吻著,一遍又一遍,直到他喘不過氣的癱軟在我懷中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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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麼會在這兒?」稍微恢復正常心跳的姬築慕一臉怯生生的問。
「你說呢?」緊摟著他,我一邊啄吻著他細致的頸項,一邊反問。
「唔……你……你別這樣啦,我……姬宇凡……為什麼?」
慌亂再次出現在姬築慕的聲音中,而夾雜著些許喘息與甜膩的聲音是這般的不確定與誘人。
「你是想問我是怎麼找到你的嗎?」
離開遍嘗甜美的頸項,將目標轉移到他那透著粉紅如珠的耳垂上,先是以唇含逗,然後輕咬,繼而以舌舌忝吻……順從己身的,無所不用其極的誘惑著他。
「小笨蛋,你逃不掉的!你想我是怎麼找上門的呢?又是怎麼暢行無阻的進入這座私人海灘?以姬家在這兒所布下的警備,我又怎能不引起注意的來到你身邊?我雖叫你小笨蛋,可不代表你真的沒腦袋!不要將腦袋全用在鑽牛角尖上,想想其他的事吧!」嘖!這只小鴕鳥,真是敗給他了。
「你……難道……」驚疑浮上姬築慕的眼,慌亂的他急忙的在我懷中掙扎。
「你什麼?你早就被姬宇凡有代價的賣給我了!下次你再敢不告而別,就別怪我登報通緝!」
忍不住輕啜他那在訝異之余微啟的唇,我的話雖說得口氣平和,但威脅意味十足,相信這個小笨蛋不至于笨到听不出來才是。
「你……不可能……他……他答應我了……」
仍是滿臉的難以置信,眼中布滿濃濃的懷疑。
「不信啊!沒關系,我們回去找人對質去!」
抱著姬築慕在沙灘上轉了個身,迅速起身的同時我也將呆愣在一旁的他拉起。
「喂!回魂!」我左手輕拍他的面頰,右手則理所當然的攬上他的腰。
雖然沒就地吃了這個小笨蛋,但經過那次教訓後,我再也不輕易地放開他了,聰明人可是不貳餅的哦!
將姬築慕攬在懷中的感覺是這般的美好,以前,會生怕一個控制不住就把「美食」吞了;但現在……想那麼多做什麼?先吃先贏。如果這小笨蛋繼續呆愣下去,可別怪我乘虛而入,將他吃得連渣都不留。
在歸途上,小笨蛋雖然回過神來,執意掙月兌我的懷抱,只肯讓我牽著手,但就算只是這樣也很甜蜜了。
他溫潤細白的小手在我的手中,呈現一種大與小、黑與白的相襯對比,兩者搭配得是這般得當、完美,讓我幾近著迷的一路凝視至進到主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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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您回來啦!啊!商先生,您也在。正好,主人有封信給您,信就放在書房內,因為主人特別嚴令我們不能擅自更動書房內的任何事物,所以勞煩您親自至書房取閱了。」
前來開門的管家,見我倆手牽手一起歸來的模樣,居然只是略微一愣即恢復正常,看來姬宇凡應是趁我前往沙灘時對其他人交代了不少的事,至于目的,相信就在書房內了。
丙然,書房內,成堆的文件積在書桌上,而那封管家口中所說的信函正顯眼的躺在由各色檔案夾所構築的文件上。
隨手展開精致的信封。
信上什麼也沒交代,只說了二件事——
一是自己的情人,自己擺平。
另一件則是要我批完桌上那堆待辦文件,當作是接下來的「住宿費」。
換句話說,那只老狐狸已見機溜了,還順後留下一堆的麻煩。
將信遞給手仍被我緊握著的姬築慕,觀看信函的他臉上的神情實在十分精采。
唉!小笨蛋啊!到現在你還沒看穿姬宇凡的為人,這就難怪會上當受騙了!
若非早已成精的老狐狸,又如何能統領姬家呢?
將小笨蛋手中的信紙抽走,拉著他坐到沙發上,一波又一波的打擊讓他仍處于震驚狀態下,神智不清的任我東拉西扯的隨意安置。
「知道了吧!現在換你給我一個明確的交代。」
將他安置到我懷里,緊抱著他,我開口喚醒這個小笨蛋。
「咦?我?」
聞言,反應慢數拍的小笨蛋听得是一頭霧水,呆呆的神情下,小嘴張了又閉,閉了又張,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這樣的小笨蛋實在讓人心疼不忍逼問,但為了將來著想,我不得不狠下心追問。
「對,就是你!為什麼要逃?為什麼明知是一場誤會還要逃?」
「我……我……」只見他垂首不語,眼眶卻逐漸泛起水氣。
看見他的淚,任我有再強硬的脾氣與堅持也只得宣告放棄。將姬築慕攬進懷中,投降在他淚水中的我一邊啜吻著他的臉蛋,一邊軟下語氣認輸的說︰
「唉!說吧!照實說沒關系,將內心所有的想法全都說出來,嚦!」
姬築慕緊緊繃的神經在我不斷的輕吻及哄慰下逐漸放松,順勢將頭輕靠在我胸前。「我……我怕……況且……」
「怕什麼?況且什麼?」
輕撫他的背脊,感覺像是在安撫著一只焦躁的貓咪,就連說話的音量也不敢提高,只怕嚇到這只不安的貓兒。
「我怕,怕和母親走上相同的道路……況且,兩個男人……為了你的將來,還是放棄吧!」嘆了口氣,他將身子縮得小小的偎向我懷中。完全背道而馳的言與行,這矛盾的行為讓我的心滿溢甜蜜。
「是誰說你會走上你母親的舊途?還有,我什麼時候在乎過別人的想法了?這是我們倆的私事,根本不必理會他人的看法。還是你後悔了?」
明知內情並不似他所講的這般單純,但為了讓他將內心想法全說出來,我只好順著他的說辭追問。
他死命的搖著頭,「我並不後悔!」急躁的表明心跡後,他才察覺自己的發言是多麼的大膽,怕羞的他,將紅透的臉蛋更往我懷中埋入。「只是……我怕你會後悔……」
似乎感受到我亟欲反駁的心情,一只細白的小手覆上我的唇說︰「不,別說不可能,特別是將來的事,沒有人可以保證!」
「你就這麼不相信我?」扯下他的手,我難忍內心哀痛的問。
「我……」流轉的眼波中,不停地訴說著他內心的掙扎。
輕易的看穿他那想相信又不敢相信的矛盾我決定換個方式拐騙。
「那我問你,你相不相信我所許下的承諾?」
這回,姬築慕倒是一點猶豫也沒有,直接且用力的點了點頭。
「喝!總算拐到你這個小笨蛋了。」一抹微笑不禁浮上我的臉。
接下來的一切,就看我策劃一個月的「誘情企劃」功效如何了,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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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代的恩怨我已經听說了……」我模糊不清的說︰「但還是無法明白你到底在怕什麼?」
「我……你之前所見到、所認識的姬築慕並不是真正的我,真正的姬築慕從不曾出現在我倆共處的時光。」
小小的腦袋低低的垂著,悶悶的聲音模糊不清的由下傳達出來。
縮成一團的身散發出濃濃的懼意,卻又鼓起莫大的勇氣剖析著自身的黑暗。
「我……真正的我並不是你所看見的那麼單純,而是一張有著強烈佔有欲與嫉妒心的丑惡面孔,一張連自己都為之厭惡、無法接受的真實面孔;我一直被掩藏在遲鈍的面具下,這……你也知道嗎?」
「嗯,我明白!」吻著姬築慕的發,我輕輕的應許著。
「這般丑惡的性格,連自己都討厭的性格,又怎能要求他人無條件接受?」
始要轉于他眼眶中的淚水再次滴落,嗚咽的傾訴讓我的心亦隨心擰痛不已。
「母親與姬宇凡之間不幸的過往是活生生的鐵證。雖然現在已難以評斷兩人中誰錯得較多,但當年母親那嫉妒成狂、有如夜叉般瘋狂的模樣卻始終深刻地印在我的腦海中……我已極力躲避,卻仍一步步的朝它逐步邁進。」
姬築慕猛地吸了口氣,止住奔流不停的淚水,用力抿了抿唇後繼續說︰「與其在撕破臉後分手,倒不如趁兩人還留有對彼此最美好的印象時分離;至少,回憶起過往時,一切仍都美好。」
丙然,這個小笨蛋還在牛角尖當中鑽不出來。
「是誰說這樣的你不可愛了?又是誰說我會因此而背離你?姬宇凡是姬宇凡,我是我,兩個完全不同的人怎可混為一談?更何況,你從未在我面前顯露出一絲一毫嫉妒的神情,更遑論佔有欲了!要知道,我可是等你開口宣布所有權好久了,等到幾乎都快白頭,而你居然以這種借口離開我,教我怎能接受?」
「可是……那真的是……況且,你大可以找到更好的人伴你共度一生,而不是我這樣執拗又丑惡的男人。」他像是要說服自己般喃喃說著。
這就是他一見嚴采陵後決心要逃的原因?這個小笨蛋啊!實在傻到讓我全身無力,不得不心疼。
「你哪點不好了?」捧起姬築慕的小臉蛋,兩人額抵額的互視著,「在我眼中,最好的人就是你,你的一舉一動都是那麼的可愛。是誰說你不夠好了,或許只是你自己在胡思亂想?就算真有人這麼說,你也可以不必理會,這是他們不懂得欣賞,明不明白?」
極盡所能的贊美,無論如何,得先將這個小笨蛋從牛角尖中挖出來;況且,我說的話是再真心不過的。
看著紅霞泛上姬築慕的頰,羞紅了的臉可真教人垂涎。
我起身來到酒櫃前倒了杯白蘭地,而他只是以茫然的目光跟隨著我,全然不知危機將近。
呵!好的開始就是成功的一半,端著計劃中最重要的一環——酒,我坐回仍沒有一絲一毫危機意識的小笨蛋身旁。
「築慕。」將他再度擁入懷中,而他只是略微示意的反抗一下,就馴服的依偎著,任我親摟。
「唔……你……你讓我喝了什麼?」
捂著小嘴,姬築慕驚拒的眼神中有著滿滿的委屈。
「你說呢?不難喝吧!」
晃了晃杯中的美酒,對于小笨蛋明知故問的問題,我可不想花費唇舌回答。嘴,除了用來答覆問題外,其他用途可多著呢!例如吻……
「我……人家……人家戒酒了……我不要啦……唔……」
話語隨著另一個帶酒的吻隱沒,封佔了他的唇,也吞沒他所有的埋怨與拒絕。
隨著一個又一個的吻所偷渡進他口中的液體化烈火,讓不勝酒力的姬築慕一張小臉也跟著燒燙起來,迅速涌上的醉意迷了他的眼。
「商緘。」
「嗯!」
「你為什麼亂晃?」
賓果!成功了!這下看小笨蛋怎麼逃!
「酒後吐真言」的最佳代言人——小笨蛋,清醒後可不要喪失記憶呢!
吻,無法自制的,似雨般一陣陣落下,落在小笨蛋的眼上、額上、唇上……
在酒意的催化下,吻越來越火熱,越來越熾烈,濃郁的情感沖破心中關「狼」的柙門,本該是與酒後吐真言的小笨蛋「談心」的時段,卻讓狼佔用了。
再加上早先聲明過「我絕不再忍耐」的宣言,且眼前醉眼迷的小笨蛋是這般的可口誘人,不吃的人才是笨蛋!
何況這書房的沙發可是個兼具了「燈光美、氣氛佳」與「無人打擾」兩項優點的最佳幽會場所,我可以放心的、慢慢的、一口一口的吃,還可以一邊吃一邊問。這樣,目的達到了,也滿足了,真是個一石二鳥的好方法。
小笨蛋啊!別怪我耍手段,這一切可都是為了我們將來的幸福著想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