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兒行尸走肉般地回到房間,呆呆的坐在床上,眼神空洞,宛如一個沒有生命的女圭女圭。
趙麗容見到岳樂兒這樣的情形,依然無法同情她。方才岳樂兒太專注于自己的情緒,才沒有發現到殿下看她時,眼神中所閃動的憐惜眷寵,以及要離開時眸中的無奈不舍。看來表哥是真的喜歡岳樂兒,所以她不能讓岳樂兒再留在宮中,不能讓表哥有機會向她解釋!
「這種打擊對任何女人來說,都是無法承受的!可憐你還要留在宮里繼續受罪,若能離開這傷心地,可能所受的痛苦會少些。」趙麗容嬌聲說道。
這番話讓樂兒臉上有了些表情,她還要留在這里嗎?她本就不屬于大理,不屬于古代。回去,她要回去!樂兒在心中吶喊,她要回到自己的世界去,遠離這傷心的地方,永遠也不再回來!
「你有辦法讓我離開皇宮嗎?」樂兒的聲音瘖啞,神色卻很平靜。
「你若想離開,我可以幫你出宮。不過,你舍得嗎?」趙麗容故意刺激她。
樂兒看著趙麗容,彷佛已洞悉她的心思,「我離開,不正遂了你的心願嗎?若能早點走,我就早點離開。」
趙麗容心虛的避開樂兒的眼光,「我會幫你離開皇宮!」她丟了話,便匆匆走出房間。
樂兒走到鏡前坐下,伸手取下頭上的絲帶,連同昨夜書生幫她畫的畫像,擺在梳妝台上。這些都不屬于她,她不會帶走。
打開木櫃拿出她先前穿著來到古代的睡衣,只有這是她的,她要穿著它回到現代。
她最後一次看著房中的一切,今晨她還與子謙同被共枕,甜蜜恩愛,才不過幾個時辰,竟是人事全非!或許這樣離去,是最好的結果,一切都已明朗清楚,她也不會有任何的遺撼了!
在趙麗容的安排下,樂兒坐上馬車離開了皇宮,也離開了子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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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出了皇宮,不往城里走,卻往城外樹林方向駛去。在樹林中,馬車夫將樂兒趕下車後就駕著馬車離開了。
樂兒淡淡一笑,她原就不相信趙麗容是真心要幫她,沒想到這女人這麼狠心,竟會教人將她扔在這荒山野嶺中!不過,這沒什麼可怕的,只要等到晚上月亮出來時,她就能借著月光石回到未來了。
樂兒在林中閑逛,找到了一條小溪,她換上了睡衣,將身上的衣服留在溪旁,靜坐在石頭上,等著夜晚到來。
太陽西沉,月兒東升,柔和的月光籠罩大地,樂兒手握月光石,低聲祈禱。
月光石會帶她離開這傷心地,回到現代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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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謙終于接見完來道賀的各國使臣,安排好一切事情後,他忙趕到賞樂宮,要找樂兒解釋。
但樂兒不在房里,卻在梳妝台上留下了發帶及畫像,這讓子謙感到不安,樂兒一定是誤會他了。
早上她來找他,那傷心的模樣讓他好心疼,當時他卻無法馬上對她解釋。現在他終于可以好好解釋給她听,樂兒卻不見了!她會去哪里?
子謙找遍賞樂宮和天宇宮都沒見到樂兒,心中不安的預感擴大,難道她會私自出宮?
「武毅,你去盤問賞樂宮的每個人,看有誰知道樂兒的去處!」子謙焦急地吩咐著。
武毅立刻領命而去,子謙則留在天宇宮里等消息。
餅了一會兒,武毅卻沒有帶回好消息,賞樂宮里沒人知這樂兒上哪去了。子謙看著天色暗了下來,心中更是擔憂,樂兒到底在哪里?他幾乎將整個皇宮給翻了過來,還是沒找到人!
樂兒為什麼會失蹤?難這真的有人帶她離開皇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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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這樣?」樂兒大聲問著自己,為何月光石無法帶她回到現代?當她說出想回家的願望後,月光石並沒有如想象中的化出光芒帶她回二十世紀。
樂兒再試一次,月光石仍是沒有動靜,為什麼?難道她說的話不對嗎?樂兒試過各式各樣的祈禱詞、請求詞、哀求詞,月光石卻依然沒有任何變化。
此時,樂兒開始覺得害怕了,夜晚一個人待在這杳無人煙的林子里,再大膽的人也會心里發毛。尤其夜深了,冷風陣陣吹來,更是讓人不由得打起哆嗦。
「嗚……」一聲聲淒厲的狼嚎傳來,更讓樂兒膽戰心驚,這林子里竟然有狼。
狼叫聲越來越近,樂兒離開溪邊,走入林中,找棵大樹,急急爬了上去。才剛爬到高處,她就看到底下黑暗里閃閃發亮的眼楮,隱約還可看到整個狼身。
一只、兩只,狼群的數目漸多了。它們彷佛聞到了人的味道,全部圍到了樂兒所在的大樹下,一雙雙貪婪的眼楮直望著樹上的樂兒,還不時往上跳躣。
樂兒抱住樹干,渾身顫抖、冷汗直流,心里拚命呼救,眼淚也流了下來。
「救命呀!子謙,子謙!」她終于叫了出來,直喊著子謙的名字。她現在什麼念頭也沒有,她只想要子謙,她只要子謙在身邊保護自己!雖然她氣他、恨他,可是她更愛他,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是她最快樂的時光!
不知道喊了多久,樂兒累了,聲音也啞了,底下的狼似乎也放棄了,它們不再往上跳,但依然聚集在樹下不肯離去。
樂兒就這樣抱著樹,強撐著精神,與狼群耗到了天亮。
太陽出來後,狼群才迅速離開。
樂兒又累又餓的爬下樹,衣服也弄髒刮破了。她走回溪邊又換回原來的衣裳,用溪水洗洗臉,打起精神。既然月光石失效,她無法回到自己的年代,那她就必須盡速離開這個樹林,否則到了晚上,她不知道還有沒有力氣逃出狼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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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哪里?她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我不清楚她在哪兒。」
「你知道的,你是最後一個和樂兒說話的人。也是你安排她出宮,你一定知道她去了哪里。老實說,我已經沒了耐性,別逼我動粗,快說!」子謙一掌拍在茶幾上,留下一個清晰的掌印,平日斯文俊逸的笑臉已被嚴厲冷酷所取代,他身上再也找不到溫文爾雅的氣質,只剩下駭人的狂暴怒氣。
不過兩天的時間,段子謙整個人都變了,變得陌生,變得讓人害怕!這些改變全為了一個人,一個他全心摯愛的女子。若找不回她,就找不回以前那位溫和親切的太子殿下,一定要找回岳樂兒!
趙麗容渾身抖得像是風中的樹葉,害怕得連大氣也不敢喘,她從未見過段子謙這樣憤怒。腳一軟,她跌坐在地,邊哭邊回答,「她在……城外……樹林中,我教車夫送……她……到樹……林……里!」
「什麼?你竟讓人送她到樹林中?!」子謙狂怒,蹲在趙麗容面前一宇字咬牙道︰「你最好求老天保佑樂兒平安回來,她若有任何閃失,你就要付出千百倍的代價!」說完,他也不理當下已嚇暈的趙麗容,立刻調集人馬,向城外樹林出發。
大隊人馬到了樹林時太陽已落山,樹林中幽幽暗暗,更顯得危機四伏。
文觀書和武毅明白太子殿下的焦慮,但在夜晚進入樹林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可殿下根本听不進他們的勸諫,一心只想找回岳小姐,他們也只有盡全力了。
段子謙下令道,「武毅,文觀書,你們各帶一隊人馬進入樹林,找到了人,就放出信號通知!」
武毅和文觀書點頭行動,臨去前,文觀書提醒著子謙,「殿下,樹林中夜晚有狼群出沒,請殿下多加小心!」
段子謙閉了閉眼,心在滴血,樂兒在樹林中萬一遇上狼群怎麼辦?他搖搖頭不願再往下想,他無法承受失去樂兒的打擊,她一定要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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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找不到出路!樂兒在樹林中走了一天,還是走不出這片樹林。她現在是又累又餓,身子也一陣冷一陣熱,她明白自己正在發燒?樂兒靠在樹干上喘氣,太陽下山了,自己被困在這林子里也一天一夜了!這段時間內,她除了喝溪水解渴外,根本找不到可以充饑的食物,現在她連小溪的方向也弄混了,看樣子她真的要命喪在樹林中,合了趙麗容的心意。
突然,樂兒全身寒毛都豎了起來,她可以感覺到有東西在看著自己。她抬頭瞧,就在她前面不遠處,一只大灰狼正虎視眈眈的看著她,隨時準備向她撲過來。
她趕忙扶著樹干,用所剩不多的體力,快速的往上爬,當她跳上第一根枝干時,那匹狼也撲到她腳下。
樂兒驚魂未定地抱著樹干,她已沒有再向上爬的力氣,且另一根枝干也離她太遠了。恐懼將她層層包圍,看著直往上撲的大灰狼,樂兒忍不住大聲哭叫起來。
子謙手持火把,騎著馬在樹林中尋找樂兒。他放聲吶喊樂兒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希望她能听到而有所響應,但是,回答他的只有風聲和蟲鳴!
樂兒,你到底在哪里?他不會放棄的,他一定要找到人!
隱隱約約中,子謙似乎听到了女子的哭泣聲。他心一緊,策馬往聲音來源狂奔,跟隨的侍衛也急跟在後面。
子謙為什麼不來救她呢?他一定不會來了,他不會知道自己被丟在這里!他是太子,太子怎麼會來救她呢?樂兒邊哭邊想,越想越難過,難道自己真要葬身在狼爪之下嗎?
大灰狼奮力一跳,狼爪捉到了樂兒的腳。
「不要!」樂兒一聲驚叫,拚命要甩掉狼爪,手卻沒扶穩,整個人就從樹上摔了下來。
痛,好痛!尖銳的痛楚蔓延了全身,樂兒的氣力已散盡,在狼向她撲過來時,她只能抱頭閉上眼,等著成為狼爪下的孤魂。
狼並沒有如願的撲到樂兒身上,它發出了一聲慘叫,狼身往外飛,落地時已經斷氣了。
千均一髲之際,子謙終于趕到了,是他飛身擋在樂兒面前,殺死了狼。
「樂兒,樂兒!」他雙手顫抖地抱起臥倒在一旁的樂兒,看著她狼狽的模樣,心有如刀割般的疼痛!
氣息奄奄的樂兒听到了子謙的聲音,她努力睜開眼看清楚,真的是他!她小手無力的捉住他的衣襟,丟下她心中最想說的一句話,「你……這騙人的……大……混蛋!」月光石從她掌中滑落,人也隨即暈了過去。
子謙這時反而松了口氣,露出些許笑容。樂兒還記得要罵人,那她不會有事了!仔細檢查她一周,沒有嚴重的傷痕,這才月兌上的披風里住樂兒,抱著心愛的人兒上馬,快速離開了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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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宇宮中,子謙正皺著眉立在床旁,等著御醫對樂兒的診斷結果。
御醫小心仔細地看過樂兒後,才恭敬的向太子稟告,「殿下,岳小姐身染風寒正在發燒,身上大都是擦傷,並無大礙;但她雙腳扭傷嚴重,短時間內不宜下床走路。加上她兩天沒進食,所以身子較虛弱,下官會準備藥湯補品,要盡量讓小姐服下,恢復她的體力,如此才能使岳小姐早點醒來!」
子謙點點頭,讓御醫下去準備。
他坐在床邊,心疼的看著樂兒。她真是吃了不少苦,而這一切全拜趙麗容所賜,他不會放過她的!
子謙對著沉睡中的樂兒輕語,「樂兒,我一定會補償你所受到的委屈!沒人可以欺負你,誰也不能傷害你。我不會再讓你從我身邊離去!」他嚴肅的拉起樂兒的手,鄭重的放在唇邊一吻。
這是一個承諾,子謙對樂兒的承諾,也是永遠的承諾!
藥煎好了,宮女端過來要喂樂兒。
「讓我來。」子謙接過宮女手中的碗,親自喂樂兒吃藥。
但藥一喂入樂兒嘴里,馬上就從她嘴角流出,試了幾次都是如此。
子謙嘗了一口碗里的藥,好苦!難怪樂兒會吐出來。但不吃藥是不行的。
他微笑地看著樂兒道︰「你受傷生病,我也要負大部分的責任,就當是你給我的懲罰好了,我陪你一起吃藥。」
子謙將藥含在口中,以口渡口,慢慢讓樂兒吞下苦澀的藥汁。
一旁的宮女早已目瞪口呆,殿下真是疼愛岳小姐,她必定是未來的太子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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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兒昏睡了兩天,燒也退了,傷口也好了許多,臉色又恢復了紅潤。藥及補品發揮了效用,也是子謙的功勞。不管是藥還是補品,都由他親自一口口喂人樂兒口中。
現在,子謙正在喂樂兒參湯。
樂兒已逐漸轉醒,一股美味甘甜的參湯正順喉而下,讓她覺得好舒服。她緩緩張開雙眼,正好看到子謙的唇從自己唇上離開。
看到樂兒醒了,子謙自是欣喜異常,「樂兒,你醒了,你終于醒了!」
樂兒沒回話,伸手模了一下自己的唇,生氣的控訴,「趁人之危的家伙!你不該趁我還在睡覺的時候偷親我。」
子謙放聲大笑,見樂兒醒了已是高興,听她嗓音凊脆如以往,更是歡欣不已……再听聞她說的話,怎不令他開懷大笑呢!
樂兒就是樂兒,雖然經過了生死關頭,雖然有滿懷的委屈誤解,她仍保有自己的風格,仍是獨一無二的樂兒!
「你不但騙了我,還趁人之危,這很好笑嗎?太子殿下。」樂兒板著臉冷冷說著。
子謙止住了笑,俊逸的臉上依然滿是溫柔,好聲好氣的哄著樂兒,「我知道你在生氣,氣我欺騙了你!但事實上,我沒有騙你。我從沒用假名、用別的身分來接近你,我只是沒主動告訴你我就是太子。就算我是太子又如何?我還是一樣喜歡你。不過,現在我很慶幸自己是個太子,否則以你是官家千金的身分,一般人又豈能高攀得上!而今我是太子,你是入宮候選的佳麗,只要我們彼此喜歡,就能在一起。這樣不是很好嗎?」
樂兒咬著唇,瞪視著子謙,雖不服氣,也不得不佩服他的能言善辯。原是他錯在欺騙自己,經他這麼一說,錯的反而是她。但樂兒一想起事情發生那天她來天宇宮找子謙時,他對自己的態度,仍是無法釋懷。
「那為何我來找你解釋時,你對我不理不睬,還丟下我一個人急急離開?」樂兒氣憤地指著子謙的鼻子問。
子謙握住她指控的小手,放在唇上一吻,笑笑回答,「你知道為何要到午後我才有時間陪你嗎?因為早上的時間,我必須到政事房處理國事,這是我身為太子的責任。你不會以為當太子只要會享樂就行了吧!整個大理國的政務我都必須參與。你來找我時,前來祝賀大理國慶的使臣都在大殿上,我是趕著去見他們,才無法立時對你解釋我的身分。想不到,你卻因誤會而離開皇宮,還受了這麼多的苦,差點連命都丟了。」說到這里,他激動的將樂兒緊緊抱入懷里,語氣中帶著深深的懼意,「失去你,你要我怎麼過完這輩子!不要再有第二次了,答應我,樂兒,你會永遠在我身旁,永遠不離開我,答應我!」
樂兒被他摟緊在懷中,她可以感受到子謙心中那份怕失去自己的恐懼,他是愛她的!而且不少于她對他的愛。樂兒在他懷中甜蜜地笑著。
子謙放開她,嚴肅的再問一次,「答應我,樂兒,永遠不要離開我。」
看著他,樂兒迷惘了,自己不回現代了嗎?
她下意識地模模胸前,卻沒模到月光石,樂兒一驚,忙翻著棉被尋找,奇怪,它會跑到哪里去?
子謙皺眉拉住她問︰「你在找什麼?」
「我在找月光石,它一向戴在我的頸子上,對我很重要,你有沒有看見它?」樂兒抓著子謙的手急問,月光石怎麼會不見了?
「我的確曾看你頸項上戴著一塊玉石,但兩天前帶你回來後,我並沒有注意你身上有沒有那塊玉石。它真的那麼重要?它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嗎?」子謙穩住樂兒情緒,讓她冷靜下來。
它的意義就是帶我回二十世紀,回家,樂兒在心里回答。
月光石不見了,她要如何回去?樂兒倏地想起樹林里的遭遇,就算有月光石在,她依然無法回現代!現在它不見了,難道這是天意,要她永遠留在古代,留在子謙身旁?
樂兒想起了現代世界的一切,她只是個無依無靠的孤兒,唯一的親人就是院長媽媽。但院長媽媽也是許多人的媽媽,她不會寂寞的!那麼,那個世界還有什麼可讓她依戀的?
而這個古代社會呢?它值得她留下來嗎?樂兒望著滿臉關懷地注視著她的子謙,就是他了,這個全心全意愛著她的男人,他值得她為他留下來,留在這里!
伸手輕撫著子謙的臉,樂兒真高興自己能來到古代認識他。月光石之所以會失去效力,也許是要她留在古代吧!那她就應該留下來,水遠留在古代!
「樂兒,樂兒!」子謙輕搖著她,樂兒的呆愣出神讓他擔憂。
「我答應你,永遠不離開你,永遠留你身邊。我愛你!好愛好愛你!」樂兒突然摟著子謙頸項,笑叫著大聲回答。
這回換成了謙愣住了,乍然听見樂兒的告白,洶涌而來的狂喜讓他一時沒法做出任何反應。直至樂兒偷偷的在他耳垂上一咬,他才清醒。
「你竟敢咬我,看我如何整治你!」
「哈哈哈……」
兩人在床上笑鬧成一團,最後笑聲結束于膠著的雙唇中。
一旁的宮女和侍衛臉上也出現輕松的表情,殿下終于又恢復以往的模樣。想必在不久的將來,宮內將會有場盛大的婚禮,天宇宮也會有位女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