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芊馨回到台灣繼續她的學生生涯,但一直沒忘記異國朝夕相處兩個星期的林時,直到一個月前,才由一份報上的財經版確定他的身份。
本來她是該死心的,因為兩人不管是年齡或者是經歷都是天壤之別,尤其自己和陪在他身邊的那些成熟性感的女人比起來,著實青澀的可以……可是她真的試過了,也為此失魂落魄了好一陣子,直到她听到有人傳說林時最近曾遭到槍擊的傳言,她才決定不顧一切想見他一面,即使他身邊有美女相伴。她只是單純的想看看他而已。
說實在的,林時很感動林芊馨對他的用心,但他絕對不贊成她想跟在他身邊的想法。這不止是危險上的考量,更是對他定力上的一個考驗!
因為這次的事件,他已經有好些日子沒有女人了,偏偏身邊擺著活色生香的大美女斐香繁,是踫也踫不得的辣手人物;若是再多一個有可能讓他成為變態之嫌的林芊馨跟在身邊……他不是自己找罪受嗎?但他的力拒,我不住看好戲的斐香繁三言兩語的帶過,結果他只能屈服在兩個女人有形和無形的壓力之下。
今天林芊馨只有四堂課,所以一下課後,馬上來到「長信」,和正等著她的林時、斐香繁一起用午餐。當一行三人搭乘專屬電梯到停車場時,忽然有一輛車朝他們急駛而來,從門窗利落的伸出一只手臂,泛著冷光的槍管正瞄準林時。
「小心!」
仍搞不清楚狀況的林芊馨在斐香繁拉著兩人避開之前,站在最前端的身體,直覺得張開雙手、挺直瘦小的身子護在林時身前。
突來的舉動不僅是同行的斐香繁和林時傻眼,就連漆黑玻璃內,舉槍的人也為之一愣,急忙忙的收回已上膛的槍,不可置信地瞪著擋在標的物前倔強又單薄的身影,低咒一聲︰「該死,她怎麼會在這里?」
「不知道!」另一個聲音也沒有鎮定多少。
「這次算了,回去請示再做決定!」車窗火速關上,車子一溜煙的馬上急駛離開,這中間的過程不過是短短的一分多鐘而已,但對三人而言,卻如一輩子那麼長!
「你這個笨蛋!」驚嚇過後的林時,馬上對腿軟攤在地上的林芊馨不知死活的舉動開罵,粗魯地抓著她細小的肩膀猛搖,一點也不憐香惜玉;雖然自己因此而躲過一劫,但他可是一點也不感激她!
沒有警覺到林芊馨突如其來的舉動是斐香繁的失算,但她在為林芊馨的突如其來的舉動而失神時,車上的人細碎的交談聲也沒有逃過她的耳朵。
他們話中所指的這個「她」,應該就是林芊馨。這麼說來,林芊馨的身份是絕對不單純了!斐香繁深思的注視著猶自激動不已的大男人和不斷哭泣的小女孩。
可靖對林芊馨的調查資料還歷歷在目,不可能出差錯……或許,該查的是她養女的身份——這是可請後來口頭上補充的。
也許,林時受狙擊的一切原因,都可以從她身上得到解決!
☆☆☆
自從林芊馨來了之後,只要林時晚上不準備出門,斐香繁都很放心的留下他們兩人獨處,讓她去處理店里的事。後來更發現,林時是因為林芊馨而躲過一劫後,她更有恃無恐的讓兩人留在家中培養感情,不理會臭著一張臉的林時和不解的林芊馨,徑自去忙她的事情。今晚,斐香繁再次回到住處听取藍可靖的調查報告。
「偷襲的事我查出來了,第二次動手的家伙和虎幫有關系。」
「虎幫?」斐香繁皺著彎眉問︰「怎麼會和虎幫扯上關系的?」
林時究竟是哪里惹到人家的?
回房拿了一份資料出來丟給斐香繁,藍可靖懶懶地半坐半臥的躺在椅子上。
「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辦法查出虎幫和林時為什麼會扯上關系。虎幫的年輕幫主葛一向很少公開露面,一直隱身在幕後掌控幫中一切大事,是前任幫主慕虎十幾年前領養的兒子;兩年前葛結過一次婚,一年後妻子車禍身亡,留下一個兒子,情形大概就是這樣。」
「真糟糕,怎麼會扯上虎幫呢?」斐香繁由葛少得可憐的資料中抬起頭。「有沒有辦法盡快查出虎幫為什麼要狙擊林時?」
藍可靖收回斐香繁手中的資料,緩緩地說︰「可能還要一點時間……目前我們只知道和虎幫有關,但葛知不知情就不曉得了。但葛如果真如外人所傳的那麼精明的話,他的手下絕對不敢瞞著他接額外的生意。」
「也就是說……葛是知情的?」
藍可靖聳聳肩,不否認這種想法。
「若這件事是出自于他的授意,情況將會變得更棘手……所以,目前最重要的是纏清葛究竟知不知情這件事,才能想辦法化解這次的事端。」
虎幫的勢力也許比不上「雷音組」,但這兩年來之間的勢力差距愈來愈近,這都是因為葛的緣故,所以他的實力讓他們不可小覷!雖然目前不清楚葛的動向,但在這種時刻和虎幫起沖突絕對不是她們所願,所以最好的方法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以最小的力量解決這次的事件。
「那……如果他真的知情、同時也是主使者呢?你想怎麼做?」
「你覺得如果我祭出葛這張牌會怎麼樣?」藍可靖俏皮的眨了眨眼自信的問。
即使很不幸的,葛是幕後主使者,藍可靖仍有十足的把握他會看在葛菲的面子上,放棄這次的攻擊——葛菲在葛心中絕對有這個分量!
斐香繁詫異的眨眨美眸,她沒想到藍可靖會想到這一點。「但……葛菲她人又不在台灣……」即使她們拜托她回來,她都不一定肯。
「放心,只要報上我們和葛菲的交情,就算葛再鐵石心腸,也非軟化不可!」藍可靖很有自信。
「嗯……」也許吧,在愛情面前,人的行為本來就沒有任何的固定模式可言。
「對了,可靖,林芊馨的事情你查得怎麼樣了?」
听到斐香繁的問話,她不覺眉一斂︰「這幾天來,只查出林芊馨是父母雙亡後才被林家夫婦收養的。她上面應該還有一個哥哥,但問題是,這個哥哥的下落目前還查不出來,仿佛就像消失在這世上一樣。」
「哦?」
藍可靖微惱的點點頭︰「表面上看起來似乎是沒什麼關聯,但如果將林芊馨和葛成為林家和虎幫養子女的時間推測起來,他們之間的關聯就大了!」
斐香繁眼楮為之一亮︰「可靖,你的意思是……他們有可能是親兄妹?」
「可能性不小。」
「那麼……」斐香繁開始動起腦子,想著林時遇襲的事情︰「林時會被偷襲,說穿了就是哥哥舍不得妹妹被一個公子玩弄,所以給那男人一點顏色看了。」
「如果兩人的關系正如我們猜想的話。這就可以說明為什麼他身邊的女人都會受到嚴重警告,也可以解釋為什麼我會查不出林芊馨哥哥的事,想必是葛動的手腳!」
「那林芊馨這個時候出現就不是湊巧了?」
聳了下肩,藍可靖不肯定的說︰「這就不得而知了。我對于林芊馨這個時候接近林時,有兩種看法︰一種就是,她是和葛連手起來要抓林時這條滑溜的大魚;第二種就是,連她自己也不知道這事的來龍去脈,她只是適逢其會而已。」
「她有可能不知道她哥哥所做的事嗎?」斐香繁存著懷疑。
「有可能!因為葛是被黑道人家所收養,而林芊馨則是清清白白的書香世家,這之間的差距不可謂不大;而身處黑道,葛不可能冒著為妹妹帶來危機的風險,承認她是自己的妹妹,讓別人有機會以此來威脅他!所以,林芊馨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的可能性很大,不過林家夫婦就很難說了。」
「這麼說來,若他們的關系真的如同我們猜想的一樣,那……很可能就只是很單純的哥哥心疼妹妹,所以暗中為妹妹報仇。」
「以我們印象中,總是以行動來代替言語的葛來說,這很有可能。」
「傻男人!」斐香繁下了評語。
睨了她一下,藍可靖語重心長的說︰「你不是該到店里去了?」她知道斐香繁最近和杜實桓頻頻約在「夜世界」見面。
「嗯。」在他們隱身的小角落里,回避了他人投注的眼光,也躲開了身外的世界,使她有種重回過去的錯覺。
「那就快走吧,不然等小寬回來又要和他耗上一段時間了。」她開始趕人。
「嗯。」
☆☆☆
斐香繁和林時之間出現第三者的消息如火如荼的傳開。
有人說斐香繁常和一名不知名的男人共度良宵,所以是林時被甩了;也有人說林時看上一名青澀的女大學生,所以斐香繁不甘心之余才會夜夜出現在「夜世界」揮霍她的魅力……但不管傳聞是真是假,斐香繁又重回「夜世界」是不爭的事實。
林實桓仍舊坐在老位子上等斐香繁的出現,由于他這陣子頻繁的出現在「夜世界」,並且和斐香繁顯得極為親密,「夜世界」內的每個員工早就把他看成上賓看待。在他們印象中,還沒看過哪個男人能和老板這麼靠近而沒出事。
在應酬一周之後,斐香繁又來到兩人常坐的老地方,仍舊是滿臉的笑意偎進林實桓的懷中,貪求他身上的一點點溫暖,這已經成為她最近的習慣。他沒有拒絕也沒有回擁住她,漠然的反應只能由加速的心跳聲泄露出他的不平靜。
斐香繁對他的平淡沒有生氣,以她對他的觀察,知道他的冷漠其實是自我掙扎的保護色,不然他大可不來「夜世界」,沒必要一次又一次的前來忍受她的誘惑!他早已經不是年少輕狂的年輕人,以為愛情是生命中的一切,多年來概括深柢固的世俗觀念早就緊緊地縛住他的心和行動,讓他對現在的她有著層層的顧忌,不敢放心去愛。
但就在今晚,她要打破他所有的矜持!
「你還在掙扎嗎?」她以輕吻勸誘著。
默不作聲的接受發她香甜誘惑的唇輕輕重重的印上自己等待的渴望,因為他沒辦法拒絕她的誘哄;有多少次他想不來,但只要一入夜,兩腳就像有自己的意志似的,一步一步帶領著他走向有她的地方。
冷眼沉聲問出她的妒意︰「……你要我……和其他男人一起分享你?」
就算他可以退一步無視其他人的眼光,坦承接受兩人之間真的存在些什麼,但只有和別人一起分享她這一點,他做不到!他要得是完完全全的佔有!在愛情面前,不管性別、年齡,每個人都月兌去了世故與成熟的外貌,只剩下愚昧、自私和獨佔欲!
他也是如此!他沒辦法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所愛的女人,周旋在自己和其他男人之間,他無法接受!
斐香繁並沒有為了他話中的坦白而生氣,也沒有為自己辯解,反而綻出一朵笑容,手也撫上他胸口,感受和她同樣急促的心跳,同時大膽地拉著他的大手覆上自己柔軟胸房,讓他感受自己的心跳正如同他一般急促!
「……林時……」他仍掙扎。
「噓,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
深深淺淺的吮吻激起多年前兩人相處時的甜蜜,也激起自己原以為已經忘卻的……真的,從沒有人像他這麼簡單的就能挑起自己的熱情,只有他;原以為這輩子她可以就這麼守著小寬和「夜世界」,絕口不提情愛,但和他的重逢卻挑起她滿懷的空虛,而那份空虛只有他能填滿!也許在今夜過後,她能夠清楚的分析自己的感覺……她擁緊他的脖子,讓兩人的氣息更加交融。對斐香繁主動的深吻起了堅硬的反應,不自覺得跟著加深這個吻,並反手擁緊懷中軟玉溫香的可人嬌軀,完全的包裹在他懷中。全然遺忘這里即使偏僻,卻仍是人來人往的場合,即使他們身處在陰暗的一角,但還是有可能被人看見他們……
隨著唇舌的交纏,體內久違的酥麻感喚醒斐香繁快要融化殘存的最後一點理智,她勉強推開溫暖熱烈的親吻,卻逃不過鍥而不舍的唇齒追纏,在她柔白的頸項和耳垂上展開探尋,引發她不斷的顫動和深喘……
「等……等一下……唔……」她奮力的抵擋窮追不舍的唇所引發的渴望。「不……能在這里……」就算這些年自己的心性大為改變,不若年輕時的閉塞,但也沒興趣和男人演活供別人觀覺。
「……為什麼……」
「我們……到樓上好嗎……」斐香繁雖然口頭上制止他的躁動,但也舍不得放開他給予的溫暖,輕啃他的下巴,等待他的回答。
「樓上?」他的腦袋還處于一片混亂之中。
「嗯,我在樓上有一間套房,有時……會住在這里……」
「但……子容會……等我……」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這種時刻會突然提起汪子容,目前他最需要的應該就是懷中動人的嬌柔身軀,來撫慰他饑渴難耐的身體才對……接下來的思緒全終結在斐香繁的香唇中!
男人和女人之間,最忌訊的就是獨處時提起另一個女人的名字,而林實桓犯下了這個嚴重的錯誤,激起了斐香繁不服輸的心理,更動了非要把他留下來的念頭。
她推離了猶自依依不舍的溫暖懷抱和他迫不及待的唇,緩緩起身,朝著他柔柔的問︰「那……你來……或不來呢?」
雖然是一句詢問的句子,但她沒有給林實桓思考的時間,人已經開始慢慢的走開,邊走邊回頭注視他的表現,朝著隱密角落的一扇門走去。
看著慢慢離開他懷抱而去的曼妙身影,飽含深意氤氳迷?的誘人秋波,和耳際殘留的輕柔細語,林實桓不期然的想起一個古老的神話——
傳說中,古代在海上航行的船只,有時會在海上听到不明的歌聲……船員會被這陣莫名的歌聲引導而航向不可預知的航程……
霎時,他覺得自己有如听到美妙歌聲而神魂俱迷的船員,而她……就是即將引導他踏向不可知未來的人……他當然無法擺月兌古老傳說所賦予故事的結局,起身走向那抹消失于門後的魅人身影。
☆☆☆
沒有點燈的漆黑套房里,只有就著自窗外霓虹投射進來的微弱光線,模糊辨識彼此激情的面容及喘息聲……
寬大的雙人床邊,坐著一對熱情交纏的人影。
斐香繁點燃全身所有的渴望,迎向久違的激情和情人,放肆大膽的跨坐在林實桓身上……發誓非要他忘了還有人在等他,眼中所看到的、心中所剩下的就只能有她而已!為此,她不計一切的撩撥他的,非要引起他欲內最狂野的熊熊烈火!
相較于八年前初相識兩人純純的愛戀,在情不自禁而嘗禁果後,青澀的兩人也是羞怯輕柔的慢燃,探索追求彼此間的精神與的最深結合,那對年輕初嘗情滋味的他們來說,已經是人世間最美好的境界。如今和精神更形成熟的他們,在還不能斷定對方的想法之下,的直接接觸是最有效的方式,而且也是他們最能界定兩人關系的方法。
一開始,他還能勉強維持住君子風度的深吻,手也只是克制的在她果肩上輕柔;但她不滿于他的自制,重逢後的她要得是激烈、狂放的愛意展示,讓她深切的了解到他真的又回到她的身邊!
于是刻意的撩撥他身體深藏的火焰,潛藏在記憶中對他身體每一個敏感點的了解,此刻正如潮水般的完全涌現在腦海中,她深知他身體的每一個平面和角度,也許有些不同,但仍是她記憶中精壯而充滿男性的陽剛……此時,她忽然發覺自己深深為他的身體著迷。有自動意識的手,粗魯的扯開他的襯衫後甩開,領帶也被她隨手往地上一丟,再將沒有防備的他用力一推,她以眼光勾引他痴然的目光跟隨著她所有的一舉一動而移轉。
「你……」
「噓!不要說話,只要看著我……」
斐香繁抬起手臂拔下發簪,甩開如雲的秀發飛瀑而下,再用自己的雙手引導他厚實的手掌,自細白大腿緩慢的滑過她每一寸曲線和灼燙,感覺只為他釋放的熱情,最終撫上她高聳的峰頂輕輕揉撫,情不自禁的由喉嚨深處溢出申吟。
原本著迷于她的舉動而隨著她移動的林實桓,在感受到手掌下豐柔的動人曲線後,力道不由得加重,鼻息也更為粗重!不再需要她雙手的引導,熱情的手早已突破自制,在她的胸前來回盤旋,忘情的流連……原本尚存的自制也隨風飄舞,即將散去。而她的下一個舉動更是加速他的自制潰散!
她俯輕咬他,縴細的手指和濕潤的唇在胸口與月復部來回挑逗,最後手指來到他堅挺的中心。
「啊!」林實桓高大的身子猛然一僵!
「你喜歡嗎?」自他胸膛抬起頭問他。
他沒有回答,本能沖動得弓起身,將自己的推向前更進一步的偎向她的手,期待她更親密的撫觸。
「……再緊一點……」
斐香繁沒有讓他失望,大膽地動用她所知道能讓他快樂的方式他,直到她再也不滿足只隔著長褲的親密接觸!因為激情和緊張而顫動的手指,模索他的腰帶扣環,將所有束縛解開後,溫熱的小手順著他赤果的小骯滑進他的長褲中,直接踫觸到火熱粗獷的中心……
「啊……」她的小手撫觸所引起足以焚燒全身殘余理智的火焰,終于燒掉林實桓最後的自制,身體自然的擺動,只在意追求此刻快要逼瘋他的快感……
「夠了!」
低吼一聲,五指糾纏住她的如雲發絲,強迫她將手移開他的堅挺,深怕她再踫觸下去自己會受不了;急切得將她的頭按下,印上他饑渴已久等待的唇。身子一翻,兩人的姿勢丕變,換成他俯壓在她身上,粗重的喘息和申吟不斷在暗室中響起。
「你想把我逼瘋嗎?」舌頭快速的尋覓到她胸前的豐滿,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服吸吮輕嚙,的手指也模索到她衣服背後的拉鏈,一邊滑入手掌感受絲絨般的肌膚紋理,一邊利用虎口按住拉鏈,在他忍不住想往下模索隱藏在衣服下柔膩肌膚的時,順勢滑開拉鏈。
從剛剛的踫觸就察覺她沒有穿內衣,但親眼看見半褪衣服後的美麗軀體,他還是忍不住哽住了呼吸,不由得喃喃出聲︰「……你的美麗遠超過我的想象……」
雙手撫上白雪般的峰丘,愛不釋手的搓揉,而嘴唇忍不住的低頭吸吮……
「……唔……啊……桓……」斐香繁本能的弓起身子來緩和突來的刺激,更因他的熱情,發出了細致按捺不住的申吟聲。
林實桓嘴里說著模糊不清的話,用完所有的言語也沒辦法表達出他所受到的震撼,只能不停的用身體的親密接觸來傳達;當唇舌的探索不再滿足于豐柔的上半身,他繼續褪下擱在腰肢上的衣服,親吻隨著衣服的褪去而顯現的每一寸白女敕肌理,貪婪而沒有一處放過。
「太棒了……你好美……斐……」他忍不住為躺在眼前的嬌軀發出贊嘆聲。
「桓……」她主動地張開白膩的雙腿,容許他的眼楮和手指對她做更進一步探索和侵入……林實桓將身體移到她雙腿之間,戀戀不舍的和雪白雙峰嬉戲時,也不忘騰出一手溜向她濕濡的通道,探索她所有的秘密,以回報她剛剛所給予他的激情。
「啊……痛……」斐香繁因為他手指突然進入而輕喊。
即使經過懷孕生產,但她的通道還是緊小得如同第一次,當杜實桓探索的手指進入她柔軟的濕潤時,還是有點承受不住,但在疼痛之外,也激起身體的另一波火熱!
「對不起……」在察覺到她的不適後,林實桓並沒有馬上的撤離,只是靜止不動地看著她微皺的細眉,溫柔的在她耳邊低語︰「還好嗎?」
「……繼續……不要停……」輕輕的搖搖頭,要他更深入體內安撫她的渴求。
身體的痛遠比不過流竄全身想和他結合的渴望,斐香繁雙手緊緊的攀住他的肩頭,雙腿也攀上他的小腿摩挲。多少個獨處時候,當她不期然的想起他,全身有如被火焚般難受,最想要的就是他深情的撫觸,怎能在多年後實現的此時放開他的溫暖……
憐惜的在她額際印下一吻,林實桓雖然也快擋不住全身泛濫的狂潮,但想給她快樂的心念卻更是強烈,不顧己身快要臨屆的,只專注手指的探索,深深進入她的濕熱緊窒,並開始深深淺淺的抽送起來……斐香繁口中哀哀切切的吐出申吟,環著他的指甲也忍不住在他肩上留下刮痕;身體的刺痛引起林實桓更激動的探索,高漲的激情不斷升高,她只能緊抱著身上的人被動得承受快要潰散的,直到最高潮的來臨……
「啊!」當高潮來臨時,斐香繁全身緊繃的神經為之一松,無力的攤軟在他強壯的身下。
「還好嗎?」林實桓緊繃著聲音問。
慵懶的睜開沉重的眼簾,看見他僵硬的面孔和身上不斷滑落的汗水,才想起方才他給予的快樂及他的極力克制,臉紅之後卻是幸福的感觸。
「進來吧。」她低語,看到他松了一口氣的神情,知道他再也忍受不下去了。
爾後,她在滿心的期待中弓起身子,迎向她生命中第一個、也是唯一的男人……
☆☆☆
林實桓忽然由夢中驚醒過來,訝異不解地看著在他身邊睡得深沉的疲累人兒。
在夢中,他記起發生車禍的自己,在好不容易掙月兌黑暗的睡眠清醒過來時,疲累酸澀的眼中所看到的人,不是家人、也不是好友,而是張著一雙紅腫眼楮陌生的美麗女孩,他直覺的一問︰「你是誰?」女孩驚慌不可置信的眼神瞪視著他,讓他有片刻的心虛,等不及她的回答,擺月兌死亡招喚的自己抵不過滿身倦意,再次沉入睡夢之中……
等他再次醒來,圍在他的床邊的是他所熟識的面孔,而那個驚鴻一瞥的女孩沒有再出現過。在等待復原時睡時醒的時間流逝中,他沒有多余心力再去回想那個陌生的女孩為什麼會那樣看著他,而自己又為什麼會在對上她的傷心眼神時,會感到一絲的心痛……隨著神智的益發清醒,甚至將那女孩的出現當成是自己的夢幻,那張臉孔早被他遺忘在記憶的深處……但,夢中的那張臉,不正是現在躺在他身邊的這張臉?經過多年之後,也許神情有些不同,但這張不是隨處可見的美麗臉蛋,他不可能認錯的!
她為什麼不說?會出現在受傷的他的床邊並且擔憂得看著他,一定是認識他的人,但她為什麼自那次之後就不再出現?甚至,沒有留下任何可以提醒有關于她存在的東西,以佐證她的出現不是意識不清的自己的錯覺?
為什麼?為什麼自己印象中沒有一點關于她的記憶?難道是在自己遺失記憶的那段時間認識她的?但,就算自己忘了她,她也可以出面來提醒他呀,為什麼就此失了蹤影,任憑他將她就此遺忘?他真的不了解!
床頭小癟上的小時鐘的熒光時針指向四點半,整個房間還是陷入一片的昏暗中,連近在咫尺面對自己的美麗臉孔,也只剩下依稀的輪廓可辨。沒有一絲聲響的寧靜中,只有自己和她的輕緩鼻息,此時此刻,讓他覺得兩人之間有著無比的親密!
他模索過的每一寸肌理,仿佛都似曾相識,潛意識的知道她每一處敏感,也知道如何讓她得到快樂……不管是不是錯覺,經過一夜的狂野激情,花費了一整晚的時間探索、了解對方每一寸身體,他們的確是最親密的伴侶!但,那只是上的,心靈上呢?
為什麼總是覺得她對他隱瞞了很多的事,不管是她的身份或者……關于他……
當他第一次用手指進入她的身體深處時,所得到的緊實快感和她緊促的眉頭都可以證明,她絕對不可能是林時的情婦。如果是,沒有一個男人可以忍住不踫她的,除非他性無能;而依林時過往的盛名來看,他絕對不是!
那就只剩下一個可能了,她不是如她和其他人所說的,是任何人的情婦!
她為什麼要制造出層層的假象來欺瞞眾人的眼光,任由大家不屑的輕視她?甚至誤導自己對她的看法?她有什麼理由要這麼做?又為什麼假裝不認識他……
但,這種種疑問都可以等一下再說。即使種種的迷團讓他不解疑惑,即使覺得和她之間隔著一層看不清的薄霧,但身體對她的強烈需求是不容忽視!
罷剛才想起她帶給他的緊實感受而已,身體又感受到昨晚那種迫切需要的堅硬,只要一想到自己將再一次的埋進她柔軟的體內,享受天地間只剩下她和自己的那種融為一體的感覺,就止不住全身的興奮……杜實桓對自己苦笑,他雖然不是個清教徒,但也不是個縱欲、要求感官刺激的男人,為什麼就是要不夠她呢?距離他最後一次要她,不過是一個小時前的事!
輕輕扭開床頭的小燈,蠢動的手再也按捺不住向她伸出,將隨意覆蓋在她身上的絲被緩緩拉下,專注的凝視絲被下每一寸動人曲線逐漸在眼前顯現,沒有絲毫的遺漏,而白皙肌膚上的點點紅印包提醒他,自己曾經瘋狂侵佔過她全身的領域;睡得深沉的斐香繁,完全沒有查覺到一個男人正逐步、貪婪得用火熱雙眼吞噬她的一切!
在滿足視覺上的需求後,他進一步的要求滿足自己身體的其它需求;伸出手臂圈住不盈一握的腰肢,將她柔軟、稍帶抗拒的柔軟身子,完全擁進自己的懷抱包圍,貪戀的輕嗅她身上所帶有屬于他的味道,令他滿足的感覺到她完完全全的屬于他。
雙手溫柔地罩住柔軟豐腴的,輕柔的著紅顫的,享受滑膩的觸感。嘴唇細細的啄吻著柔白的雪背,臉上初生的髭摩挲搔弄她,終于惹得她不安地扭動身子,溢出一聲聲的低吟。
不急,這一次他要慢慢來,不再像前幾次那樣的激狂,而是很輕、很慢的感受在他們之間發生的一切……直到天亮,他們還有很多的時間!靶覺到手軀逐漸為他火熱起來,游移到她臀部磨蹭的臉對上她迷?猶帶睡意的雙眼,感受她蘇醒的火熱,再將已經粗硬的自己由背後推進她的體內……
「啊……」不甚清醒的斐香繁本能的迎向他的擺動。
一切的疑惑都可以等一下再說!
☆☆☆
但歡愛過後的斐香繁,卻沒給他開口要求解惑的機會,起身進入溶室梳洗打點自己,然後送給猶在床上的他一個熱吻後,在他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就翩然離開。
杜實桓對她的兩極變化有點反應不過來,一直到日上三竿而她猶未回來後,他才死心地悻悻然起床梳洗,離開春宵一夜的套房,帶著滿懷的不解和怒氣回到飯店。
「表哥!」一夜未眠的汪子容,在听到隔壁門口有聲響,馬上打開門沖出來。
「嗄,子容,怎麼這麼早起?」正在開門的杜實桓,像被老婆抓到自己一夜未歸的老公一樣,心虛又尷尬的問。
雖然他外出並不需向汪子容報備,但丟下她一個人在飯店,總讓他不由得心虛。
「表哥,你一夜沒有回來,我根本就擔心的睡不著!」
為什麼他會以為她是早起,而不是一夜未眠?若不是自己是個路痴,而且女孩子一個人深夜外出太危險,她早跑出去找他了。
避開汪子容詢問的眼楮進了門,月兌下西裝隨意的丟在椅子上,馬上煮起香濃的咖啡,他覺得自己迫切的需要又濃又苦的飲料,來冷靜一下自從昨晚開始一直沸騰到現在的腦袋和身體。
「子容,我不是小孩子了,一夜沒有回來也沒什麼,以後不用為我擔心;既然一夜沒睡,快回去睡吧,不然對身體不好。」敷衍了事地打發著尾隨他進房間來的汪子容,對她一臉倦容和擔心覺得很抱歉。
在他和斐香繁剛剛有了更進一步的發展,但局勢仍不明朗的敏感時刻,他不想讓汪子容擔心,甚至詢問他們之間的事,連他都不清楚如何能回答她所識破的問題。
丙不其然,她馬上將杜實桓的一夜未歸和斐香繁連在一起,緊張的追問︰「表哥,你……一夜都沒有回來,不會是……和她在一起吧?」
滿心期待的仰著頭等待表哥的否認。但她的期待落空了,杜實桓雖然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否認。
「子容,回去睡吧,一夜沒睡對身體不好。下次再有這種情形的話,記得不要等我了,表哥已經不是小孩子,不會有事的。」閃開話題,他再一次的提醒她。
汪子容對他的心意他了解,但並不代表他必須要接受。對于她逾矩的問題,他也不覺得有回答的必要。
下次?沒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已經夠讓她惶恐了,沒想到表哥又說出這種話來。他的意思是說,以後還會有很多在外過夜的時候嗎?
「表哥……」
阻止她接下去的問話,將手放在她肩上,半推半送的帶她回隔壁的房間,在合上門前對她愧疚一笑︰「子容,早點睡,乖。」
門在她的眼前合上。汪子容呆呆的看著門,房間也恢復到原先她在等待表哥回來的寧靜……但她的心,再也平靜不了!
表哥沒有否認昨晚不是和斐香繁在一起,是不是就代表著他的確是和她在一起?只要一想起他和別的女人徹夜在一起,她就不禁要心痛地淚眼??。
這些年來,她听說過有不少的女人主動投懷送抱想攀上他,但那些都只是傳聞而已,做不得準,所以她無需驚懼。但對于斐香繁,她是真的怕了!
她為什麼總是那麼輕易就能擄獲表哥的心——不管是八年前或是八年後!而自己……她哀淒的想,為什麼表哥就是不肯把眼光投注到一直等候在他身旁的自己呢?她明明愛他比斐香繁還要深、還要久哪!為什麼?難道就因為他和她在一起最長、最久,反正成為最不可能的嗎?
始終為情所困的心,再一次陷入悲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