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克勤說得一點也沒錯,他們之間沒有多大的改變,方靜依然在有空時到「黑心」幫忙,而羅克勤依然免費請她吃飯。
對方靜而言,唯一有改變的地方就是她看到羅克勤時會不自主地臉頰上一陣燥熱,然後心跳加速。
她以為只有自己知道,可是事實上,羅克勤早就不動聲色地將她害羞的模樣收盡眼里。
「畢業考明天就結束了?」羅克勤端飲料給正在努力用功的方靜。
「黑心」已經取代了圖書館,方靜現在幾乎都窩在這兒。
「嗯,明天剩最後兩科。」方靜一邊盯著書,一連回答羅克勤的問題。
「心恩她們呢?」羅克勤又端上一盤蛋糕。
「琪琪、羽飛她們今天就考完了,心恩跟我一樣是明天。」方靜還是盯著書本看,連最愛的蛋糕放在眼前都沒看到。
羅克勤不想打擾方靜準備考試,他隨手拿起盛放蛋糕的盤子準備離開,結果馬上就被攔截下來。
「我要吃蛋糕。」一直埋頭于書本中的方靜終于抬起頭,不過她的注意力完全放在蛋糕上。
「我還以為你沒看到我端蛋糕來。」羅克勤笑著將盤子放下。
「我不用看,只要用鼻子聞就知道了。」萬靜開始進攻羅克勤為她端來的蛋糕,一點都沒注意到羅克勤坐在她身旁,正慢慢地靠近她。
「那你現在可以聞得到我嗎?」羅克勤在她耳邊輕輕吹著氣問。
方靜吃驚地停止手上的動作,臉頰一下子就紅透了。她還是無法習慣羅克勤突如其來的親密行為。
「你可以告訴我,我聞起來是什麼樣的味道?」羅克勤又問,身體依然緊緊靠著她。
「我……不知道。」方靜紅著臉說。事實上,當羅克勤一靠近,她就已經聞到他身上特有的味道。
「是嗎?也許我可以幫你。」羅克勤嘴邊帶著些許邪氣的笑容,支起方靜的下巴面對他。
「怎麼幫?」方靜好奇,傻傻地問。
「這樣……」羅克勤話語未完,已吻上了她。
方靜不敢承認自己喜歡上了羅克勤的吻。他的雙唇柔軟而有力,總是很溫柔,或許有時是很激烈,卻不失溫柔地吻她。
就像現在,他的雙唇溫柔地在她唇上游移,挑逗著她,讓她情不自禁地想要回應他,而方靜濕潤、紅女敕的雙唇更誘惑著羅克勤,他輕咬著她的嘴唇,灼熱的氣息燒燙著自己,也燒燙著方靜。
終于,羅克勤似乎是感到滿意了,方才緩緩地從方靜的唇上離開。
方靜則是無力地靠在羅克勤的胸前,雙眼迷漾地喘息著。
「記住我的味道了嗎?」羅克勤眼底閃著過于晶亮的光芒,好像打算如果方靜再記不住他的味道,他很樂意再幫她一次忙。
看穿了羅克勤的「詭計」,方靜嬌羞地瞪了他一眼,然後點點頭。
「以後你的眼里會不會再只有蛋糕沒有我了?」羅克勤狀似威脅地問。
「原來是有人吃醋了。」方靜恍然大悟,嘴角掩不住輕笑。
「在心愛的女朋友眼里,自己竟然比不上一塊蛋糕,我當然會吃醋了。」羅克勤不在意被看穿自己是在吃醋。
听到羅克勤說自己是他心愛的女朋友時,方靜臉上又是一陣燥熱,但是心里卻是甜甜的。不過,她突然想起他們正在店里,她緊張地看向四周。
「不要緊張,我剛剛把休息中的牌子掛上去了。」知道她在擔心什麼,羅克勤體貼地說。
其實在方靜畢業考的這幾天,到了下午他就會暫停營業,讓方靜專心念書,也因為方靜實在是太專心了,所以她一直都沒發覺。
「這樣會不會影響你的生意?」發現沒客人在,方靜放下了心,但是她又擔心羅克勤的收支會不平衡。
「你放心,只有一個下午不會有影響的。」羅克勤還沒打算告訴她他的真實身分,更沒打算告訴她這家店是他的消遣。
「我還是去圖書館念書好了,這樣才不會影響生意。」方靜還是覺得不放心。她知道羅克勤用的食材成本都滿高的,雖然店里生意很好,但是由于店面小,她猜想這家店的營收應該不算好。
羅克勤阻止方靜正在收書的動作。
「真的不影響,而且我喜歡有你陪著我,」羅克勤拉近方靜,「這樣我才可以隨時吻到你。」說完,他又在方靜唇上偷了個吻。
甜蜜的滋味滿溢在方靜的心中,她幸福地笑著,心中對羅克勤的愛意又多了一些些,但是有一片烏雲還是罩在她心中揮之不去,讓她的笑容少了那麼一點光芒。
方靜終究禁不起心中的折磨,還是對羅克勤提出藏在內心的疑問。
「老板,那天那個女孩子是誰?」
「你叫我老板?」羅克勤顯然比較在意方靜對他的稱呼,而不在意方靜提出的問題。
「對呀,我不是一直都這麼叫你嗎?」方靜不覺得這樣的稱呼有什麼不妥。
「方靜小姐,」羅克勤對著方靜展開一個大大的笑容,但犀利的眼神中卻藏著強烈的不滿,「你承認是我的女朋友嗎?」
方靜當然看出了羅克勤不滿的情緒,一向識時務的她乖乖地點頭。
「既然我都已經是你的男朋友了,你為什麼還叫我老板?」羅克勤質問方靜。
「不叫老板,那要叫什麼?」方靜委屈地問。
「你忘了我有名字嗎?」羅克勤提醒她。
「以後要叫你羅克勤嗎?」方靜皺著眉問,「可是叫老板比較習慣耶。」
羅克勤快被方靜打敗了,這小女人身上一點浪漫的因子都沒有,難道她不知道男女朋友之間有所謂的昵稱?
「習慣可以改,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羅克勤捺著性子教她。
「羅克勤,這樣嗎?」方靜對著羅克勤叫。
好,有點進步了。羅克勤安慰地想。
「你平常會連名帶姓的叫心恩嗎?」羅克勤進一步試著暗示她。
「不會。」
「你也可以試著不要連名帶姓叫我。」
「克勤?」方靜不確定地叫著。
「對,就是這樣。」羅克勤這下可開心了,這是方靜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嗯,感覺還真不錯!
「可是,好怪哦,我還是喜歡叫你老板。」方靜不習慣地說。
「我喜歡听你叫我的名字。」羅克勤低頭凝視她。
方靜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只好連聲答應,「好啦,我以後都叫你的名字,這樣可以了吧?!」
「可以,靜。」羅克勤還是含笑的盯著方靜看,親密地叫著她的單名。
听著羅克勤這麼叫她,方靜突然害羞起來,原來男女朋友之間的稱呼也可以讓人感覺親密,她現在才知道。
不過她還是沒忘記她剛剛問羅克勤的事。
「你還沒回答我剛剛的問題。」
「你是說那天跟我抱在一起的女孩子?」羅克勤故意逗她。
「對,就是那天你抱著的人,她是誰?」方靜感到一絲絲的醋意。
「她長得很漂亮對不對?」羅克勤竟然還笑得出來。
「我沒看到。」方靜的臉撇向一邊,不看羅克勤,不高興地說。
「真可惜。」看到方靜吃醋的樣子,羅克勤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你沒看到我那個漂亮的表妹。」他還是舍不得方靜生氣。
「表妹?」方靜轉頭看他。
「對,她是我表妹,剛從美國回來,所以來看看我。」見她不生氣了,羅克勤又是老動作,伸手揉揉她的頭。
「喔。」知道自己誤會了,方靜不好意思地抓抓頭發。
「其實我真該感謝她,如果不是她來看我,我可能還在苦苦地等你發現我對你的感情。」羅克勤深情地望著她。
方靜沒有逃開羅克勤深情的凝視。
第一次,方靜主動靠近羅克勤,青澀地獻上她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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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四年的努力,方靜和好友們終于大學畢業了,在畢業典禮的那天,羅克勤特地在「黑心」替她們辦了場慶祝會。
「老板,你真好,還替我們慶祝大學畢業。」歐琪琪感動地對羅克勤說。
「好歹我們也在這兒貢獻了四年,他當然要善待我們這些老客人。」方靜還是不改喜歡吐槽羅克勤的習慣。
方靜沒有公開她跟羅克勤的關系,因為在三位好友的面前她不知道該如何與羅克勤相處,所以她干脆什麼都不說,免得朋友尷尬,自己也尷尬。
「我看你一點都不老,怎麼會說自己是老客人?」羅克勤很了解方靜的顧慮,所以他對公不公開他們的關系一點也不在意。
「我才是老牛,不是嗎?」他又提起她之前的糗事。
一想到自己曾說過的話——老牛吃女敕草,似乎已經在她身上實現了,方靜不免又紅了臉。她原想不動聲色地避開好友的視線,卻不小心對上了宋心恩的眼楮。
宋心恩了然地對她笑了笑,她好像已經感應到方靜內心的想法。
「我會幫你保密的,女敕草。」宋心恩壓低音量調皮地說。
方靜的臉更紅了。
「方靜,是不是太熱了?你的臉好紅哦。」歐琪琪關心地問。
「對呀,有點熱,我都流汗了。」方靜趕緊順著歐琪琪的話替自己解圍。
「趕快喝點冰水吧,免得有人心疼。」宋心恩端了杯冰水到方靜面前,今天的宋心恩看起來特別活潑。
這就是方靜擔心的情況——她成為大家揶揄的對象。
「琪琪,你說要去面試的公司是哪一家?」一旁的羅克勤跳出來替方靜解圍,雖然他喜歡看方靜臉紅的可愛模樣,但他還是舍不得方靜受害。
「不是面試,是要先考試。」歐琪琪在畢業前就開始寄履歷表找工作了。
「是哪家公司?還要先考試?」王羽飛用她那獨特的音調問。
「姚氏企業。」歐琪琪回答。
「你去應微姚氏企業?它可是國內排行前五大的跨國企業。」由于方靜希望將來進報社能跑財經新聞,所以她對商界的消息一向靈通,更何況姚氏企業是相當知名的企業。
「你知道這家公司?」歐琪琪問。
「當然,姚氏企業以紡織起家,後來跨足家電制品,成功地打進國際市場後搖身一變成為跨國企業。」方靜說出她對姚氏的認識,沒發現羅克勤直盯著她看,在她說完後帶著神秘的笑容走開了。
「哇,原來我應徵的公司規模那麼大,難怪要考試。」歐琪琪後知後覺地說。
「琪琪,你寄履歷表之前都沒有先了解這家公司嗎?」方靜問。
「我覺得這家公司的福利好像不錯,就寄履歷表過去了。」歐琪琪搖搖頭,傻傻地笑。
「我勸你如果通過了考試,在面試之前要好好了解這家公司,這樣錄取的機會才高。」方靜提醒歐琪琪。
「謝謝,方靜最好了,難怪一畢業就有工作了。」歐琪琪拍方靜馬屁。
「少來,我又不是因為人好才有工作,我是靠我的能力得來的。」方靜在教授的推薦下,即將進入報社當記者。
「對,你最厲害,能力最強。」王羽飛像在安撫小孩似地懶懶的說,立刻引來方靜的怒顏,可是王羽飛完全不以為意。
「方靜,你什麼時候開始上班?」宋心恩適時地打斷兩人即將開打的舌戰。
「下下個月才要去報社報到。」
「幸好,這樣還有時間。」宋心恩自言自語。
「還有什麼時間?」歐琪琪問。
看著三個好友,宋心恩不免覺得有些難過,「我下個月要去美國了。」
「為什麼?」方靜首先大叫。
「我想要去學畫畫。」宋心恩的美術天分一直是受到肯定的。
「你家里同意嗎?」跟宋心恩一樣生長在富裕家庭的王羽飛很清楚像她們這種家庭的小孩,未來是早已被安排好的。
「我抗爭成功了。」
宋心恩淡淡一笑,但背後的辛苦大概只有她自己知道。
「心恩,你要去多久?」歐琪琪難過地問。
「三年。」宋心恩說。
「三年很久。」歐琪琪看起來更難過了。
「不會啦,三年很快就過去了。」方靜試著安慰大家。
「心恩,你放心,我們留著房間等你回來。」方靜對宋心恩說。
豈知這麼一說,反而將宋心恩強忍的眼淚給逼出來了。由于奇特的體質,宋心恩的情緒一向平穩,甚至到了沒什麼感覺,但她是真心喜歡這些好友,想到要離開好友們,她的情緒竟一時無法控制。
一看到宋心恩的眼淚了,歐琪琪也跟著哭了。
「又不是永遠都見不到面了。」王羽飛一副受不了的模樣,但是眼眶里也泛著波光。
「哎,拜托,這里是公共場合,很丟臉。」方靜故作堅強,她根本不敢看宋心恩及歐琪琪,怕自己也跟著哭起來。
「對不起。」宋心恩頰上的淚水未干,看起來像沾了晨露的茉莉惹人疼惜。
「怎麼了?今天的菜很難吃嗎?」羅克勤見氣氛有些傷感,趕緊過來「調解」。
「不是,是心恩要去美國,三年之後才會回來。」歐琪琪哽咽地說。
「哦,那心恩一定是因為三年都沒機會吃到我做的菜才這麼難過吧?」羅克勤開起玩笑,企圖減緩傷感的氣氛。
「對,老扳說得對,我是因為吃不列老板做的菜才這麼難過。」宋心恩已經擦干眼淚,揚起微笑地說。
「那今天就好好吃個飽,我再去弄幾樣菜來。」見大家的情緒稍稍平復了,羅克勤這才放心地進廚房張羅。
「我想找大家去玩個幾天,你們說好不好?」宋心恩提議。
「好,我們好好去玩個幾天,當做是給自己的畢業禮物。」方靜馬上附和。
「也算是送給心恩的禮物。」歐琪琪也出聲附和。
「讓大家留個美麗的回憶。」王羽飛當然也贊成了。
畢業了,雖然不像從前大家可以常在一起,但是方靜、歐琪琪、王羽飛和宋心恩的友情卻永遠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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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忙碌的工作中悄悄流逝,方靜已經跑了三年社會新聞,未能跑自己感興趣的財經新聞她有些遺憾,但是人生本來就很難事事盡如人意,當個社會記者對她而言是個磨煉,也讓她深刻了解什麼叫做「社會」。
看多了各種真實、險惡、不堪的事件,方靜的心靈不免會受到影響。而每當她在工作上遭受挫折時,她總能在「黑心」,也許該說在羅克勤身上,找到些許的慰藉及安定的力量。
方靜拖著疲累的身軀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現在是凌晨三點鐘了,她剛從報社出來。事實上,她已經坐在辦公室的座位上發呆了兩個小時,因為在不久前她才去采訪一件令人發指的犯罪事件,她的腦海里一片空白,但心底卻有著無處可發的憤怒及深深的無力感。
她不想回家,也沒有任何方向,更沒有意識到單身女子獨自一人半夜走在街頭有多危險。
「小姐,一個人哦。」一名神色猥瑣的男子向方靜靠近。
方靜不理會他,繼續往前走。
突然,那男子捉住她的手企圖將她帶往別處,方靜此時才回過神來,緊張地發現自己竟身處無人的巷子中,她奮力地想要掙月兌男子的手,但這樣的動作卻激怒了男子,在方靜還沒來得及反應前,那男子竟開始對她動粗,手一揮就在方靜的臉上留下鮮紅的指印。
遭受攻擊的方靜並未因此停止反抗,眼看男子的手又要朝方靜揮下來,下一刻,那男子卻已經摔倒在地上了。有人救了方靜。救方靜的人並沒有打算放過那男子,他上前狠狠地給男子好幾拳,男子毫無出手抵抗的機會,最後終于昏倒在地。
等救她的人走到面前,方靜才看清楚眼前這個眼神冷酷的人是羅克勤,他渾身散發出陰沉、危險的氣息,直盯著她看。
他在生氣,而且是非常、非常的生氣。方靜害怕地暗忖。這樣的羅克勤對她是陌生的。
羅克勤不發一語,抱起方靜走向車子。車內異常地安靜,只有引擎聲隱約回蕩。
車子在駛入一棟大樓的地下室停下,羅克勤將方靜抱進電梯、按下樓層,直到目的地了,羅克勤還是一句話也沒說,表情也依然陰沉。
羅克勤在沙發上放下方靜,然後從冰箱里拿出冰塊包在毛巾里,小心地敷在方靜紅腫的臉上。
「謝謝,我……」方靜忍不住小聲地開口,但是一接觸到羅克勤冷酷的眼神,她就再也說不下去了。她知道他還在生氣。
「你為什麼關機?」羅克勤話中不帶一絲溫度。
「我沒有呀。」方靜努力地解釋,一用力,臉頰上的痛楚馬上傳了過來,「啊,好痛!」
羅克勤冷冷地看她,一點也沒有憐香惜玉的樣子。
「大概是手機沒電了吧,」方靜可憐兮兮的說,還一臉埋怨地看著羅克勤,「人家都痛成這樣子,還那麼凶。」
「你知不知道我打了一整晚的電話找你?」通常方靜每天下班前,羅克勤都會打電話給她,可是今天方靜的手機一直都打不通,羅克勤的心里有說不出的焦急。
最後,他決定要出來找她,從公司到住的地方,他都找遍了還是找不到,于是他只好到街上踫踫運氣,當他終于找到方靜時,卻看見她遭到攻擊,羅克勤的心中頓時充滿憤怒及害怕,他氣自己沒有好好保護方靜,更害怕如果他晚一步找到她……後果他連想都不敢想。
「我臨時被派去采訪新聞,來不及通知你。」方靜急忙跟羅克勤解釋。
「我開著車在街上找了你快三個小時,你知道我有多著急、多擔心嗎?」羅克勤壓抑的情緒終于爆發了,他緊緊地抱住方靜。
「對不起。」方靜知道是自己疏忽了,躺在羅克勤溫暖的懷中,她想起剛才所受到的驚嚇,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其實她心里面比誰都害怕。
她傷心地哭著,帶淚的臉龐,看得羅克勤心有不舍,他溫柔地為她拭去淚水,輕聲地安慰她︰「好了,不要哭了。」
方靜還是止不住淚水,邊哭邊說︰「對不起。」
羅克勤擁著她,一手撫著她已留長的頭發說︰「沒關系,不要哭了。」
發泄完情緒,方靜的淚水也停了,她擦干淚痕,但還是賴在羅克勤的懷里不肯起來,現在這個位置是讓她感覺最安全的地方,她緊緊依偎在他胸前。
羅克勤也很喜歡方靜在他懷中的感覺,只是,他畢竟是個正常且精力旺盛的男人,而懷中躺的又是他心愛的女人,這……太折磨他了。
「我可不可以抱著你?」方靜抬起頭問,雖然兩人交往的時間不短,除了羅克勤不時地偷吻她之外,兩人的親密行為只局限在搭搭肩、牽牽小手。
「可以呀。」羅克勤微笑地回答。外表看起來他似乎很鎮定,但天知道,其實他的內心早已澎湃洶涌。
方靜抱著羅克勤,舒服地躺在他胸前,一點也沒察覺到他臉上正淌落的汗水。
「靜,下次如果你要晚下班,一定要記得打電話給我。」羅克勤想藉著與方靜聊天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嗯,我會的。」方靜在羅克勤胸前點點頭,回答時溫熱的氣息吐在他的胸前,更擾亂他充滿的心。
「靜?」羅克勤輕柔地喊著。
「嗯?」方靜抬頭看他,不知道他要講些什麼。
「閉上眼楮。」羅克勤離她好近,在她還沒問為什麼之前,他的唇已覆上她了。
羅克勤的吻如暴風襲來,快速而徹底地席卷方靜的感官。他的手伸入方靜的長發中,扶在她的腦後,另一手則圈住方靜的腰,讓兩人之間沒有任何空隙,激烈地吸吮著她的唇及粉紅色、誘人的小舌。
方靜對羅克勤的吻已經不陌生了,但是今天他的吻似乎有些不一樣。陷入熱吻中的方靜無法思考。一陣戰栗的快感傳向她的全身,她也學起羅克勤的動作回應他。
方靜青澀的回應更激起羅克勤壓抑已久的渴望,他順勢一帶,讓方靜橫躺在沙發上。
他的吻從唇上、眼上、頰上到方靜潔白的頸子,往下直到她胸前姣好的曲線,他褪下她身上的衣物,著迷地看著她粉女敕如初生兒般的肌膚,克勤黝黑的眼眸因而變得深沉。
「克勤,別這樣。」
方靜臉頰有著兩抹深深的嫣紅,看著羅克勤的眼神因他的而顯得迷蒙。
羅克勤靠在方靜的肩膀上喘息著,費了好大的工夫才克制住自己,他把方靜的上衣整理好,拉她坐起來,抱著她。
「靜,對不起。」他在方靜耳邊為自己魯莽的行為輕聲道歉。
「對不起,我還沒準備好。」方靜知道自己的決定很殘忍,也知道自己並不排斥與他有更進一步的關系,只是,她真的還沒準備好。
「你不需要道歉,我了解,我會耐心等待。」羅克勤給她一個安心的笑容,將她又抱緊了些。
這一夜,方靜的心中有了領悟,這個男人是值得交付終身的。我是你的了,她在心里告訴羅克勤,也告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