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顏生病了,從夏日仙境遇上狄格後,她便病倒了,有受寒的跡象,也有中暑的癥候,人昏昏沉沉、忽冷忽熱、全身無力的。
後總管請了大夫來看花顏,大夫說是體虛感染風寒,開了藥,吩咐她多休息,幾天便會痊愈。
青琳、青梨對公主生病的事非常自責,認為自己不該貪玩沒照顧好公主,讓公主病倒。
花顏不斷安慰她們倆,她會生病的真正原因只有她自個兒明白,不能怪她們倆,不過這事她隱下不說,不想傳揚出去引來更多的麻煩,倘若教後總管知道了,她想自己一定無法在此再待下去,因此絕不能說。
幸好她這病來得快,去得也快,三天後她便好了大半,能下床活動,再過個兩天就完全康復了,除了清瘦些,她都復元得差不多了。
可是青琳、青梨卻開始炖起了補品,因為她的嫁妝里帶了不少珍貴的人參、何首烏和各類補藥,因此她們倆便天天變化炖著給她進補,只希望將她給養壯來。
花顏也沒阻止,由著她們;而她自己能逃過一劫已是萬幸,如今北匈王對她的興趣沒了,也一定忘了她的存在,那她便可以在行館里安穩地過日子了。
這只是花顏的想法,狄格也是如此打算嗎?
在王宮里,狄格又有了新歡,這是若閛、歐月兌為了彌補他失去中意的美人兒,而特地找來的南方佳麗。
狄格接受了,封這女子為思夫人,只是他對思夫人卻沒特別寵愛,讓她侍寢兩回後就擱下了,他心中仍有遺珠之憾,這是其他女子無法撫平的。
思念是件很奇特的事,你不去想它,它就偏來找你,整天縈繞在心頭,揮之不去,而且越不想,它就越會糾纏著你,加上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所以狄格用盡了氣力,仍是不能將花顏的身影趕出腦外。
歷經一番的掙扎,狄格最後決定了,不管她是什麼身份,他想要她就是要她,他已不在乎她是否純潔,也不在意她已嫁人,他就是要她!
想通這一點,令狄格感到心頭一松,多日的郁悶登時一掃而空,他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歐月兌帶著狄格的旨意急趕到王都外,會到溪邊玩水家一定也住在附近,所以以溪水為中心往外擴展三里,清查範圍內的所有人家,找出狄格要的女子。
這原是件容易的任務,王都外的民家並不多,查起來不會太困難,可是歐月兌調查下來,卻沒有找到人。
「沒找到人?歐月兌,你真有找仔細嗎?」狄格震驚地詢問道。
「回稟王上,屬下詳細查驗過兩次了,真沒發現王上所說的女子。」歐月兌恭聲稟明。
「這怎麼可能?歐月兌你再去查清楚來,一定要給本王找到人,快去!」狄格怒沖沖地下令。
歐月兌領命,一刻也不敢耽擱,匆匆退下。
同時,侍衛前來稟報國師求見。
「宣他晉見。」狄格忍下脾氣回應。
柄師走入恭敬行禮,「見過王上。」
「國師免禮。」
「王上,先王的法事已經順利完成,墓穴門也已封起來了。」國師稟明道。北匈國的習俗是先王駕崩後遺體入墓,國師要領著弟子為先王念經超渡一段時日,再封起墓穴。
「國師辛苦了。」狄格向國師致意。
「不敢,這是咱家分內之事。」國師有禮回應。
狄格正為找不到人而神態陰郁,不悅之色顯而易見。
「王上,您有心事嗎?」國師看出了狄格不悅的臉色。
他的情緒竟然眾人都能明白,都是那個女人害的!狄格鐵青著臉,向身旁的若閛比個手勢,由他回答。
若閛會意,忙將事情來龍去脈向國師簡述一番。
「原來是為了此事,王上,恕咱家直言,那名女子是有意躲著王上,所以就算歐月兌再去找一次,也找不著她的。」國師分析道。
狄格俊臉一冷,「她敢?」有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嗎?
「若那女子真是平民娶回的小妾,怎可能有空閑到溪邊游玩呢?想是她畏于王上威嚴,才會編個理由逃避王上!」因為買來的妾身份同于奴隸,絕不可能讓她隨意出門。
這個疑點狄格也想過了,就是沒直接聯想到她敢欺騙他,若她真是說了謊,那他絕不會輕饒她。
「國師可以猜得出她的身份和去處嗎?」狄格懷著希望詢問國師。
柄師笑笑回答,「王上,只要您靜下心細細思量,以您的智慧一定可以找出那女子的所在。」
狄格靜默了會,馬上下令,「若閛,快去將歐月兌找回,本王有事要問他。」
「是!」若閛領命離開。
「國師真是本王的良師益友,可要在宮里多待些時候嗎?」狄格微笑看著國師。
「謝謝王上的好意,只是法殿里事多繁雜,咱家不宜多停留。」國師恭聲回稟。
「也罷,國師有空可以多來王宮走動,以便本王能向國師請益學習。」狄格輕聲吩咐。
「遵命,請恕咱家先行告退。」國師行禮後便退下離開。
狄格手指撫著下巴沉思,抽絲剝繭找尋線索,越想頭腦便越清明,越能肯定那女子在欺騙、玩弄他,他的眼神倏地變冷,整個人猶如蓄勢待發的猛獸,看準了目標,只等明白位置後,他就會毫不留情地撲上獵物。
她,他是勢在必得!
???
炳啾!花顏冷不防地打了個噴嚏,教青琳、青梨立時慌了。
「公主,您是不是覺得冷,奴婢去拿外衣。」青琳說完忙要行動。
花顏拉住她,道︰「我不冷,只是鼻子有些不舒適罷了。」
「公主,那要不要找大夫來看看呢?」青梨也急忙提議。
「都不用,根本就沒什麼事,你們別這麼緊張。」花顏無奈笑說。自從她病愈後,青琳、青梨就整天提心吊膽,唯恐她再生病。
「公主,奴婢是擔心您,只希望公主能永遠健康、平安。」青琳表示。
「我明白,我會注意自己的身體,走,陪我去蕩秋千,從生病以來就沒玩過了,好想念蕩秋千的滋味!」花顏笑著率先走向後園子。
被她們倆這一打擾,她都忘了自己在打噴嚏時心底無原由泛起寒意這回事,反正應該是不要緊的。
花顏坐在秋千上,青琳、青梨在她身後推送,讓她高來高去地在風中擺蕩,身上沾滿了從葉隙落下的點點陽光,風清、陽光好,她玩得更加愉快了。
在王上駕到的報通聲響中,狄格踏入行館,後總管以最快速度趕來,急忙跪下行禮。「奴才見過王上。」
「中儒國來的公主呢?」狄格直接問起。
「奴才這就請公主過來。」後總管忙要行動。
狄格一甩手,「不用了,你只要告訴本王公主現在在哪里?」
「公主應該在後園子蕩秋千。」後總管恭敬回應。
他話才說完,就見狄格氣勢洶洶地大步往後園子走去,他頓了下,也慌地起身隨後跟上。
涼風拂面,也送來了嬌鈴鈴的女子笑聲;狄格一步入後園就看到了令他日思夜想、吃睡不寧的女子,她正愉快地蕩著秋千,笑容燦若春花,甜美極了。
狄格嘴角含著冷笑,大咧咧地站在秋千前面,讓她可以看到他。
蕩到高處,花顏仰頭望著澄藍的天空,大著膽子她放開雙手做飛翔狀,「我能飛了,啊……」但也只能放手一剎那,秋千蕩下來時她又笑叫著。
可是這回她的笑容卻立刻僵在臉上,膽戰心驚地看著眼前這個經常在她夢中出現的高壯男人,他……他為何會在這里出現?她又在做夢嗎?
但這一切都是這麼真實,他……他找到她了!
花顏驚出一身冷汗,花容失色急得要從秋千下來,她才剛有動作,狄格就出手了,握在他手上的鞭子倏然飛出,花顏見鞭子往她身上揮來時,便嚇得尖叫。
不過鞭子卻不是要傷害她,反像藤蔓一樣纏住了她的柳腰,狄格一使力,她就不由自主的被卷離秋千,往他的方向飛去。
花顏的叫聲在結結實實撞上狄格時頓住,她雙手抵在胸前,疼得發不出聲音,而她腳還沒著地便被狄格一把抱起,立刻轉身往外走。
這一切的事情來得這麼突然,花顏嚇飛了魂,在她還沒回過神時,就已經被狄格擄著跳上馬,快速離開了行館。
好一會後,因馬兒顛簸的震蕩下,使花顏蒼白著一張小臉,怯怯出聲,「你……你……你要帶我去……去哪里?」
而她得到的答案除了狄格冷酷的臉色和駭人的眼神外,只剩下馬兒奔馳的答答聲響。
花顏不傻,當然看出了眼前男人神情不善,猜到他能找著她,一定也明白了她的身份,了解她在欺騙他!欺騙,這兩個字讓花顏的心倏地揪緊,臉色更加慘白,他會怎麼對待她?鞭打、苦役,還是凌遲,花顏整個人如沉在寒冰里,懼怕得渾身發抖。
天啊,她該怎麼辦?誰來救救她啊!
狄格當然感覺得到懷中的人兒在顫抖,但他沒有一絲的心軟,這個女人是該受些教訓,這只不過是開始而已。
???
花顏強忍著要哭的情緒,任由狄格帶她進入王宮,在一座氣勢磅礡的宮殿前停下。
被抱下馬後,他還是沒放她下來,直接就將她抱入宮殿里;她看到兩旁的衛士恭聲問候,也見到宮女欠身行禮,而他腳步卻不停,幾個轉變後,走入了寢宮。
來到床邊,狄格不客氣地將她丟到床上。
花顏咬牙忍住不適,急忙坐直身子,用驚恐的眼眸瞪著他,不知道他要怎麼對待她?
狄格拿著鞭子,只輕用些力打在地上,便發出了嚇人的聲響,他回視花顏的目光,冷凝開口,「你能承受多少下的皮鞭呢?」
花顏臉上血色全無,身子抖得像風中殘葉,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哀憐的目光里只有畏懼訴求,「對……不……起,我……對不……起!」她軟弱可憐地道歉著。
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差點讓狄格的心軟化。他在床沿坐下,手拿著鞭子抵住花顏小巧縴柔的下巴,抬起她的臉,「一句對不起就能化消你欺騙本王的罪過嗎?」
這話他說得極輕,可是語氣里的陰寒卻教花顏瑟縮,身子一動,粗硬的鞭子便磨到她細女敕的肌膚,刺痛讓花顏不舒服地皺起秀眉,不敢再亂動。
「你……你想怎……怎樣?」她無力地低問,對未來作了最壞的打算。
狄格卻是陰沉一笑,花顏的柔弱無依滿足了他男性的自尊,微微顫動的紅唇更像是邀請,他隨即封住了她的櫻桃小嘴細細品嘗,這是他最渴望做的事。
花顏沒想到他會吻她,一時駭然,而下巴又被他的鞭子頂著,無法移動,無力抗拒下只能無助地承受這個吻,任憑他的舌恣意攫取她的甜美,奪取她初次的純真,狂霸地烙下屬于他的印記。
這吻像火焰,短暫卻炙疼了花顏,她腦里一片空白,呼吸也變得急促。
狄格一向很有自制力,他雖然還眷戀花顏的甜美,但也適時放開她,撫著她的粉頰淡淡命令,「晚上好好表現,本王或許能網開一面,減輕你的罪責。」
說完,他起身離去,得意的笑聲還回蕩在寢宮中。
花顏再不知人事也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原來她還是躲不開這個男人,她無法想象晚上的情形,那會是怎樣的屈辱,她好想逃開,可是她怎麼能逃得了呢?她的身份已曝光,想跑也無處可藏,來北匈國原就是為了和親,她還肩負著維持兩國和平的使命,又哪有退路讓她選擇呢。
花顏脆弱地抱著自己掉眼淚,她好害怕,心亂如麻又手足無措,只希望老天爺能給她一點力量,讓她可以撐下去,母後雖然交代她要堅強面對困難,但她怕自己過不了這一關,她真的好怕啊!
花顏倒在床上哀哀哭泣著,像個無助的孩子。
可是花顏連哭的時間都沒有了,六名宮女接到狄格的命令,忙走入寢宮要為花顏打扮。
花顏就像個無意識的布女圭女圭,由著宮女們褪去她的衣裳。
但看到北匈國人的淨身法,還是教花顏驚奇地睜大了眼,偌大的浴池里放滿了羊女乃,她就在羊女乃里浸泡潤膚。
羊女乃的腥羶味讓她有些受不了,不過洗完之後,肌膚真的變得光滑柔女敕,效果顯著,在清水沖去羊女乃後,身上遺留的是淡淡的乳香,完全沒有腥羶味,這也是教花顏訝異的地方。
淨了身,宮女們為花顏梳順了長發,用紗巾綰起,再為她換上貼身的褻衣,並加了件薄紗。
「穿這樣怎麼見人呢?」花顏羞怯得漲紅了臉。
「公主,這是王上的命令,奴婢只是奉旨行事。」宮女回答道,行過禮後便退下。
「這……等等,別走、別走啊!」花顏慌張叫道。
此時宮女們已經離開了,只留下她一個人在寢宮里。
花顏頹然坐在梳妝台前,看著奇裝異服的自己,真是哭笑不得,再想到她竟要用這模樣見北匈王,她更是燒紅了臉,直想找個地洞鑽。
在等待的時間里,每有人進入或有什麼聲音響起,都會教花顏緊張地跳起來,飛快跑到床上拉起被子蓋住自己,不過卻都只是宮女遞茶、送點心進來,幾次下來,她早被嚇得幾近魂不附體。
他是王上,回宮會有傳報,她實在不必如此草木皆兵。但花顏就是定不下心,直至天色晚了,宮女送上晚膳時,她的心仍舊像緊繃的弦。
看著桌上豐盛的菜色,花顏一點胃口也沒有,不過她眼光卻盯著桌上的一壺酒看,她听過藉酒澆愁,不知是否也可以藉酒失神,只要喝醉了酒神智不清,無論受到怎樣的屈辱對待,她應該也是醉茫茫地全然不知曉,或許這才是逃避的最好方法。
就在花顏正為要不要藉酒失神時,卻听到了「王上回宮」的喚聲。
花顏像被針刺到,馬上就從床上跳起,沒有第二個念頭,她沖到桌旁,快速倒了杯酒,毫不猶豫就一口灌下。
辛辣濃烈的酒順喉而下,燒灼了她的喉嚨,也嗆得她劇烈地咳了起來,難受得連眼淚也被逼出來了。天!好難喝,想不到酒是這麼嗆人難受。
「你想用醉酒來逃開嗎?」低沉的男性嗓音響起。
狄格不知何時已經回到寢宮了,冷酷的俊臉上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身上散發的卻是駭人的侵略霸氣。
花顏驀然抬頭,沒拿穩手中的酒杯,酒杯掉落在地,清脆的碎裂聲響震醒了她,她忙再逃回床上,拉起被子蓋住身上暴露的衣裳,整個人羞慚得不敢面對他,也驚駭得直顫抖,他……他怎能這般輕易就看出她的想法呢?
「現在想逃已經太遲了,夠聰明的就該選擇乖乖听話,現在你過來為本王寬衣。」狄格淡漠地下令。
花顏咬著下唇,遲疑了下。他沒說錯,她除了听話外也沒有別的辦法。
于是花顏按捺下心中的萬般情緒,靜靜地下床走向狄格,依他的命令,為他寬衣。
狄格看著強忍懼意的花顏,就算她勉強裝著平靜,可是從她顫抖不停的小手就能清楚窺知她的情緒,不過一個弱女子面對他的威勢還能有這樣的表現,真不愧是中儒國的公主。
褪去他的外衣後,花顏停手站在一旁。
狄格沒打算放過她,「繼續。」
花顏只得再為他月兌下中衣,現在他身上只剩下一件內衣了,薄薄的衣衫像是他第二層皮膚,顯露出他壯碩結實的體格,看得花顏越加面紅耳赤。
「解開衣扣。」狄格懶懶地說道。
花顏心跳越加急促,顫抖的小手欲解開他的衣扣,卻因笨拙而費了好大的工夫,讓她的額頭見了汗,人更像踩在刀山上,戰戰兢兢地解開一顆又一顆的衣扣,直到最後一顆,她才松了口大氣欲收回手,但狄格的大掌隨即抓住她柔若無骨的柔荑,另一只手也攬住了她的縴腰。
他稍一使力,她柔軟的身子就密密實實地貼上他偉岸的身軀。
狄格低下頭,唇在花顏耳際、臉頰游移,「喜歡這個身體嗎?它就是你即將要伺候的主人。」
花顏何止臉紅,整個人簡直都被羞怯所燃燒,她回答不出任何話,只能無助地讓狄格逗弄著她。
狄格這麼做也是要確定花顏是否真是未知人事,她的謊言在他心中留下不快,他要用自己的方式考驗她。
放開她的手,他的大掌改抬起她的小臉,讓她面對著他,另一只手悄悄地撫上她的胸脯,隔著輕紗和單薄的褻衣撫弄著她的玲瓏曲線。
「啊……」花顏急喘著氣。
狄格逼人的眼神教她退怯,她想逃開他的侵略,他的鐵臂卻鉗制住她,令她無法動彈,無力抵抗的花顏只能閉上眼,但身體傳來的酥麻感卻令她站不穩腳,她腿軟地一個踉蹌,正好使狄格順勢摟住她。
狄格的呼吸也急促了起來,戲弄花顏的同時也讓他的昂揚,他抱起她大步走向床,眼光逗留在她臉上。
花顏酡紅著臉,神情羞赧無依,緊閉的雙眼還滲出淚珠,身子緊繃僵直,反應遲鈍,完全是手足無措。
擁著花顏躺下的同時,狄格也清楚明白她真是純真得沒半點經驗,這令他滿意地笑了,也更確定要讓她完全成為他的人。
狄格覆上花顏的小嘴,大手也快速地褪下兩人身上礙事的衣裳,不溫柔地分隔開她的修長玉腿,強硬進佔她兩腿之間。
花顏被他這舉動嚇得忙睜開眼楮,小手用力推拒他,慌亂哀求,「不要,求你別這樣,不要……」
「難道你出嫁時,你的母親沒教過你男女情事嗎?」狄格被她驚亂模樣惹笑了,心起憐惜,放柔了聲音問道。
花顏大眼含著淚、直搖頭,「沒有,你不要欺負我,求你別再戲弄我了,求求你……」對她來說,這是欺凌。
她的話卻讓狄格哈哈大笑,「小傻瓜,這是成為女人必經的過程,不是欺負。」
「就算……就算是這樣,可……可是我們之間沒有任何名份,你不應該這麼對我的。」花顏低聲泣訴。
「你是和親的公主,而本王是北匈國王,你理所當然是屬于本王,所以本王是最有資格得到你的人!」狄格得意說道。
「不、不是,我要嫁的人是你父王,不是你,就算我沒和你父王拜堂,你也不能這樣強逼得到我!」花顏據理力爭。
狄格笑得更狂傲了,「依北匈國的習俗本王可以承襲先王的妻妾,所以你仍舊是本王的人,不管怎麼解釋,你都注定要伺候本王,本王還沒追究你說謊欺騙的刑責,你卻還敢指責本王的不是,你真是大膽!」他目光凌厲地盯著花顏。
花顏心口一窒,抿緊唇不敢再出聲。
如今她人在他手上,無論她說什麼都不能改變事實,她何必自取其辱多話呢,所以她選擇靜默無言。
花顏的委屈、不情願清楚寫在臉上,但狄格不為所動,眼前美人兒的曼妙身段美好得讓他心動,到手的甜頭,他絕不可能放開。
「寶貝,乖乖做本王的人!」他俯身在她耳旁,啞聲下令,之後果便不再客氣,唇欺上她的皓頸後,便往下游移到兩朵紅潤的花心,而他的手也滑入花顏的私密處,為他的欲火開路。
「啊……」縱然她已作了最壞的打算,但是當狄格強勢地步步進逼豪奪,她仍然受不住地叫出聲,最後他手指還探入她私密的女性甬道里,讓花顏又疼又懼地哭喊求饒,「不……不要……啊……不……求……求你,別折磨我了,不要這樣折……折磨我,不……」她努力抗拒著。
可惜這如螻蟻般的掙扎對壯碩如山的狄格來說,他只消用一只手就制住了她如雨點般向他揮來的粉拳,他動作更激烈了,逼花顏做好接受他的準備。
花顏的哭叫也被封在狄格的吻里,他的忍耐力已瀕臨爆發國緣,終于他結束了對花顏磨人的舉動,不過緊接的卻是真真實實的佔有。
花顏完完全全成為狄格的人了。
???
寢宮里的吟哦聲轉為劇烈,花顏抵抗的力量被體內一寸寸高漲的歡快感覺化消,疼痛感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只有蔓延至四肢百骸的快感。
攀著他強健的臂膀,花顏無意識地偎靠著強佔自己的男人,任憑他主宰她的一切,他能帶她攀上歡愉的天堂,也能教她沉入黑暗的地獄,如今她腦子里什麼都沒有,只剩下與她歡愛的男人,還有那似是取之不竭的美妙感受。
許久之後,狄格離開了她的身體,滿足地閉眼休息,而恢復神志的花顏則在一旁暗自悲傷。
花顏捉緊了身上的被子,貝齒緊咬著唇,生怕一放松她滿腔的淚水便會無法抑制地傾瀉而出;身體的痛楚、心中的空虛無依都是她想哭的原因,但是對未來的茫然卻是她最無法忍受的苦楚。
如今她失了清白,卻沒有任何名份,她不曉得自己對北匈王而言算是什麼?只是一個和親的公主嗎?現在她用身子達成了和親的目的,之後呢?她不怕被丟回行館,畏懼的是怕她會身不由己地被留下做北匈王的玩物。
花顏縱然不明白身旁男人的想法,但是他的威悍、霸道卻讓她很清楚他對自己所有物的態度,若大量得到他的允許,自己恐怕無法離開他的身邊,她不期望自己受寵,爬得越高、摔得也越重,她只想平平穩穩過日子,只是她連這樣的小小心願也無法達成。
靶覺到花顏太過于沉靜,沒偎上來要求也不撒嬌,還背對著他避得遠遠的,狄格心中頗不是味道,伸手過去攬住她,將她摟回自己的懷里。
花顏被他突來的動作嚇了一大跳,小手自然而然就抵在他胸前,眼神戒備地望著他,不知道他又要做什麼?
她這模樣讓狄格越加不高興,拉開她的手,將她貼近自己,「怎麼,你不喜歡與本王親近嗎?」
花顏知道分寸,趕忙搖頭解釋,「呃……不……不是的,只是不……不習慣而已。」
狄格的臉色好看一些,手背輕撫著花顏的粉頰,「你叫什麼名字?」
原來他竟連她叫什麼都不知道,花顏感到啼笑皆非,無奈地回答,「我名字單一個顏字,花顏。」
「花顏,顏兒,你果真有如花般容顏教人沉醉,也讓人看不厭!」狄格贊許。
「謝謝。」花顏不知如何回答,只能道謝。
狄格卻揚起了眉,道︰「只有謝謝,難道你沒有別的請求嗎?」
花顏本想回答沒有,但轉念間便改口,「我可以回行館嗎?」
狄格臉色微沉,立刻拒絕,「不行,本王要你留在身邊伺候。」
「那可否讓我的兩位隨身宮女來此陪我呢?」花顏改換要求。
「她們是你從中儒國帶來的宮女?」狄格看著花顏問道。
花顏忙點頭說明,「青琳、青梨從小便伺候我,與我感情很好,幸好有她們的陪伴,我才不會孤伶伶的一個人,她們對我而言很重要,你讓她們也進宮好不好?」
聞言狄格臉上飛快閃過一抹奇異的神情,「鷹王宮里已經有許多的宮女了,有她們服侍你便行,你帶來的宮女就暫留在行館里,不用急著接入宮。」
「可是我不習慣讓別人伺候,青琳、青梨一直都是跟著我的,我希望她們能在我身邊。」花顏急急爭取。在異鄉,青琳、青梨就像她的親人,她不想和她們倆分開。
可惜花顏越表示想要,狄格就越不願讓她稱心如意,因為她對那兩個宮女的重視程度,教他心生妒意,他要花顏將心思移到他的身上,使他成為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本王的命令就是如此,你想違抗嗎?」狄格皺起眉頭,威嚴立現。
花顏咽下心中的委屈,只得黯然順從,「不敢。」
狄格將花顏緊擁入懷,「那就好好伺候本王,讓本王滿意了,你想要什麼,本王都會給你。」這句話是交代也是命令。
花顏無語,如今她連身邊的宮女都留不住了,她的心好苦澀,眼淚硬是強忍著不流下來。
狄格發現她這模樣,臉色一沉,不過他沒多說什麼,只是再次攫取了她的甜美,帶領著她再次共赴雲雨。
他不止要她的人,更要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