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氏企業大樓的會議中心,長方形的大桌旁,正坐著相關的董事,以及各方高階經理人員,全都參與這次的股東大會。
原本佔有百分之六十股分的唐可書,卻在股價日漸飆跌的情況下,讓有心人士伺機收購了股分,形成了二分天下的局面。
唐可書以及季心柔坐在首位上,正膽戰心驚的恭候有心人士的大駕光臨,整個會議的氣氛顯得十分凝重。
唐可書一改原本嬉皮笑臉的姿態,表情嚴肅的坐在首位上,萬萬沒想到,她這個新科董事長的位子尚未坐熱,就已經面臨被討伐的危機。
她害怕的是,唐氏企業會斷送在她自己的手上,雖然她生平無大志,只想要輕輕松松的過完這一生,但是,她怎麼也不想讓唐氏毀在自己的手上啊!到時,就算她以死謝罪,也彌補不了這個過錯,更無顏回家面對自己的嚴母。
季心柔從唐可書的口中得知,現在代志真的大條了,對方好象是有名的收購專家,覬覦唐氏很久了。
「陳經理,你通知莫先生要參加這次的股東大會了嗎?」唐可書顯得煩躁不安,她轉過頭對著今天的會議紀錄陳康詠道。
「對方已經在路上了。」陳康詠畢恭畢敬的說道。
突地,會議室的大門驀地被開啟,兩具頎長的身影邁著優雅的步伐走進會議室。
全場的人士全都回過頭,好奇的觀看這位神秘的股東究竟是誰。
莫塵揚俊逸的臉龐上仍舊掛著招牌似的迷人笑靨,悠然自得的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完全不將全場訝異的目光放在眼里。
夏仲宣尾隨在莫塵揚的身後。
當他們兩人一同出現時,表示這家公司勢必成為他們的囊中物。
「各位,不好意思,剛才路上稍微塞了車,所以來晚了。」莫塵揚扯開嗓子,漫不經心的說道,話里完全是敷衍的語氣。
莫塵揚如鷹隼的目光,落在他正前方的季心柔身上,毫無顧忌的打量著她。
季心柔十分愕然,來不及消化眼前這荒謬的事實。
沒想到,莫塵揚竟是他們的死對頭!她心跳加速,心虛的撤回目光,不敢再看他。
「听我的秘書仲宣說,我們莫氏在唐氏已經佔有百分之五十的股分,那我們是不是該討論一下公司未來的動向呢?」莫塵揚打破這沉默且死寂的氣氛,輕松自若的掌控了整個氣勢。
唐可書的心猛然揪緊,她深知自己根本不是莫塵揚的對手,而且就以往莫塵揚收購的案例看來,他要分化唐氏,是輕而易舉之事。
「莫先生,如今您也是公司的董事之一,依您之見,公司未來的動向該朝哪個方向發展呢?」唐可書緊繃的臉龐上,勉強露出一抹僵硬的笑容。
她以前雖然對莫塵揚有一丁點的好感,但是,現在家難當前,他成了她的頭號大敵,而且又是一副欲置唐氏于死地的態度,就算再多的愛戀,也立即煙消雲散。
「我在想,首先該整頓一下財務,听說,唐氏的財務一塌糊涂,而且有幾個產業根本是負債。」莫塵揚的目光梭巡了整個會議室,最後,將視線落在自己的獵物上。
季心柔心虛的垂下頭,仔細聆听他們之間的對話,發現事態愈來愈嚴重了。
「依莫先生的意思是……」唐可書戰戰兢兢的等待他的答案。
「我想,我們應該把那些不重要且不賺錢的產業變賣掉,像造船廠就是一個最大的包袱。」莫塵揚嚴厲的道。
唐可書倏地瞪大了眼,「你的意思是要分化唐氏?」唐氏可是以造船事業起家的,如果賣掉了造船廠,等于是分化了唐氏嘛!「說分化太難听了吧?我只不過是在整頓財務而已。」
「我不準許!任何人都不可以把唐氏的本業賣掉!」唐可書激動的站起來說道。
「你當然可以不準許,可是,我們現在是旗鼓相當的權勢,你和我都有資格決定唐氏的生死大權。
如果,我抽回唐氏的資金,那麼唐氏也將成為歷史名詞,從企業體系上消失。」莫塵揚單刀直入的挑明來意。
「你……」唐可書听了為之氣結,難道唐氏真的就這樣斷送在自己的手上嗎?「我可是在顧全大局。」莫塵揚挑高了眉毛,臉上的笑容逐漸加深。
「我今天身體有點不太舒服,今天的股東會議到此結束,我們擇期再開。」唐可書采取以退為進的政策。
莫塵揚無所謂的聳聳肩,「我想什麼時候開股東大會,結果應該都是差不多的吧!」「陳經理,你先請其它的人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唐可書命令道。
唐氏所有相關的人員全都紛紛步出會議室,僅剩唐可書與季心柔,還有莫塵揚、夏仲宣等四人在場。
「莫塵揚,多行不義必自斃。」唐可書忿忿不平的瞪視著他。
「命好不怕運來磨。」莫塵揚猖狂的笑出聲,同時示意夏仲宣該走人了。
當他們步出會議室後,唐可書立即頹然的跌坐在椅子上,雙手支著下巴,滿臉的無奈與痛苦。
「可書,現在公司的情況到底是怎麼了呢?」季心柔只懂了七、八成。
「莫塵揚要把咱們的企業分解,然後一個個拿去變賣,就像他以前收購其它的公司一樣。」「難道沒有其它轉圜的余地嗎?」季心柔十分緊張,她怎麼能眼睜睜的見唐氏企業毀于一旦呢?「我不知道,莫塵揚野心十分大,只要他打定好主意,甚少有改變的時候。」唐可書無奈的說。
季心柔心里終于有個底了。
她不知道莫塵揚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為了要守住唐氏企業,她必須放手一搏,試著與這個惡魔進行一次交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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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塵揚在自己的別墅中,盯著這位突來造訪的絕美佳人。
季心柔透過各種方法才得以聯絡上莫塵揚。
當他說出見面地點是在他的別墅時,心中難免排斥,可是為了唐氏企業,她只好硬著頭皮卯上了。
莫塵揚臉上掛著一抹邪惡的笑容,由沙發上站了起來,繞過她的身邊,走到酒吧前。
「來杯威士忌如何?」他徑自由酒櫃里拿出酒瓶,還拿了兩個玻璃杯,將酒杯放在她的面前。
季心柔局促不安的揉捏著裙擺。
「我不會喝酒。」她老實的坦誠自己毫無酒量,事實上,在父親權威的教養下,她不曾沾過酒。
他蹺起二郎腿,品嘗了一口酒道︰「不敢喝酒還敢來和我談生意啊!」季心柔噘起紅唇,明明知道他說這句話是在激她,但是,她還是拿起了酒杯,一口氣猛然將酒給喝個精光。
突地,她被強烈的酒精嗆得滿臉通紅,一股辛辣的感覺灼燒著她的喉嚨,她用力咳了幾聲,還是覺得難受。
莫塵揚見狀,立刻走到她的身邊,用力拍她的背部,同時側過身子拿了一杯水給她。
季心柔忿忿不平的接過水杯,一口氣將水給喝光,但是喉嚨中的辛辣感卻依舊存在。
「我酒喝完了,我們可以談正經事了嗎?」她一臉嚴肅的神情,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當然可以,你要怎麼跟我談呢?」他的目光落在她微醺的臉上,只見嬌羞的臉上染上了紅暈,平添幾許柔美的風采,仿佛沉浸在戀愛中的幸福小女人。
他的心猛然怦動,不知不覺的為她的美麗而迷惑,更為她獨特的個性而傾心。
「這樣談。」季心柔道。
她輕輕打了個酒嗝,發現自己的視線有點模糊,頭還昏昏的,而他又靠得那麼近,近得好象可以听到他的心跳聲。
莫塵揚伸手將她攬在懷中,看著她略帶酒意的姿態,心里癢癢的。
「你醉了,怎麼談生意呢?」他在她的耳邊低聲呢喃。
他的嘴巴突然漾起滿足的微笑,他從來不知道只是將喜歡的女人擁在懷里,滋味竟是這麼好。
「你是故意灌醉我的。」她嘟起嘴巴不悅的說道,可是心里卻很享受在他懷中溫柔的感覺。
其實,他這個人撇去霸道的個性不說,是一個不錯的男人。
哎喲!她是來找他談判的,怎麼享受起他的溫柔呢?「是你自己要喝酒,又不是我強迫你的。」他極力撇清罪行。
「是你說要喝了酒,才可以談生意的。
現在是不是可以談一下關于唐氏的事情呢?」她覺得眼神有點渙散,身子愈來愈熱。
她扯著胸前的衣襟,一種前所未有的熾熱感將她包圍住,頭開始變得沉重,整個人沒什麼力氣。
「怎麼了?」他低下頭望著她半垂著眼瞼的樣子,兩扇長長卷卷的睫毛,帶些微醺的醉態,怎麼看都很迷人。
「我們是不是要談一些公司的事情呢?」她盡量讓自己的腦子保持清醒,無奈在酒精的催眠下,她的口吻顯得有些呢喃,是一種會令男人心蕩神馳的調調。
「你喝醉了。」他撫模著她醉人的容顏說道。
「好象是,我的身子好熱喲!」她胡亂扯著胸前的鈕扣。
「我替你把鈕扣解開。」莫塵揚並沒有爭求到她的同意,徑自解開她胸前的上衣,讓她整個人能夠「舒服一些」。
其實,他並沒有刻意要灌醉她的意思,只是沒有料到她的酒量真的那麼差。
「不公平,為什麼只有我得解開鈕扣呢?」她噘著紅唇咕噥著。
開玩笑,喝醉酒的人是她,當然是她需要寬衣解帶,難不成是他嗎?酒精的作用已經緩緩的在她的體內發酵,她整個人紅通通的,而且看他的目光和以前完全不同,多了幾分狂野的氣息。
「那你想怎麼樣呢?」他第一次伺候喝醉酒的女人,流露出百年難得一見的體貼,怎麼這個小毖婦還敢微詞。
她大膽的抬起眸子瞅著他,「為了公平起見,我也要月兌你的衣服。」季心柔的手往他胸前的襯衫探去,臉上帶著幾許痴迷的笑容,像個似懂非懂的小女孩般,真的動手解開他胸前的鈕扣。
「你喝醉了。」他倒是不排斥她的舉動,這回可是她自己勾引他的喲!要是他真的雄性爆發,可千萬不能怪他霸王硬上弓,他只是順著男性本色反應而已。
她痴痴的傻笑著,同時將自己豐盈的身軀靠往他結實的胸膛上,雙手胡亂的扯開他上衣的鈕扣。
「我還沒有醉呢!是你故意要佔我便宜對不對?」「你說呢?」他倒是挺好奇她喝醉是什麼模樣,會不會將平日的女性矜持與道德枷鎖棄之如敝屣?她抬起下巴望著他,「你本來就愛佔我便宜,每次都亂月兌我的衣服,現在輪到我替自己討回公道了。」
莫塵揚大方的享受她的服務,美人自動現身求愛,他求之不得呢!季心柔突然把他撲倒在沙發上,扯開他的襯衫,把自己柔軟的嬌唇貼在他的胸膛前,張狂的學著他以前的動作親吻著他壯碩的胸肌。莫塵揚瞪大眼眸,一臉的難以置信。
沒想到一杯酒下肚,居然讓原本謹遵婦德的她,一夕之間成了豪放女,原來酒後亂性不是男人的特權啊!早知道她對酒精毫無免疫之力,他就用酒擺平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