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傳見到幼雪昏倒在床,他急忙按她的人中,試圖讓她清醒,但是過了好久。幼雪一點動靜也沒有,正傳不禁慌了起來︰「快來了啊!幼雪小姐她昏迷了
他這一聲喊叫,所有人都趕到房間里來了。龍楓第一個來到幼雪的面前,見到愛女那憔悴的面容。嘴角遺留著血絲,他不由緊張地問道︰「廖先生,幼雪她是又怎麼了嗎?怎麼方才好好的,現在突然又昏倒了呢?!’
「我也不曉得。」正傳攤攤手說道;「幼雪只告訴我,要我將這件銀灰色的雪在還給逸軒,並對他說聲對不起,之後便一時昏迷到現在了。伯父,幼雪這個模樣已經多久了呢?」
幼雪的母親拭淚說道︰「唉………我苦命的女兒,自從由齊少爺將她送回來之後,她便一直悶悶不樂,幾乎沒有開口說過活,我們再如何的勸她。開導她都沒有用,最近開始她又糟踏自己的身體,常常不吃東西,再加上她原本就有重傷在身,沒過多久……一個花樣的少女,變成了現在這般模樣了。」
正傳思考一會見後說道︰「是逸軒送她回來的?他可有說幼雪這段期間的行蹤嗎?」
「齊少爺因為通訊當天的事,或許他仍是心有余怒未乎吧。他送回雪兒之後便離開了,連我們也沒有見到他。」
「我知道了。伯父,伯母,我失去辦妥幼雪交待的事情,你們在這見陪伴幼雪,我等會兒就會回來了。」
「你要到天齊幫去做什麼呢?難道就只是要交還這件雪衣嗎?我可以命人送去就行了。何勞您再多跑這一趟呢?你老還從家中來到上海探視幼雪,我們已經是感激不盡了。」
「這沒什麼的,我也有事要找逸軒談談,所以這趟天齊幫遇是非我去不可了。」
交待完畢之後,正傳二話不說地將雪衣拿起,往天齊幫的方向走去了。
正傳來到大齊幫的時候,正巧遇上了上次替他帶路的管家,正傳便的這位管家帶他去見逸軒。
「廖先生,您來的正好。我們正愁沒有人可以勸解少爺呢?您是少爺的多年好友,您就快點去勸勸他吧?」
「嚏?逸軒怎麼了唱?瞧管家您似乎挺緊張的,難道是逸軒發生什麼事了?’’
「少爺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從上次尋找靜君回來之後,便天天以酒澆愁,整日醉臥在酒鄉之中;他已經好些日子沒有清醒超過五個鐘頭了,上自老爺、小姐。下至我們這些打雜的人,無不為他的幢康操心呀!」
正傳听完了管家的話,他不禁搖頭說道︰「唉……不會吧!我今年過年是來幫人家做和事佬的嗎?」
當管家帶他來到婷水樓時,正傳尚未進人便聞到一股極濃的酒重味,令人作嘔。而遞軒則是扒在滿是酒瓶的桌于上,醉眼蒙隴地拿著一只已空了的酒瓶晃著。地上、桌上全都是喝光了的酒罐。
「管家,再去拿酒來,這些酒我早就喝光了。我還要喝、快點去給我拿酒來。」
正傳對管家擺擺手,示意叫他離開,管家說了聲︰「拜托了!」便離開了。正傳拿著手上的衣服,進人了婷水樓,他臉色鐵青地里著這位昔日風采照人的齊家大少爺,默默地不發一語站著。
「管家,我叫你去拿酒,你沒有听到嗎?你是耳聾呀!」逸軒沒有看清來人,他以為管家站在他的面前,便開始破口大罵道︰「你真是盒來愈大膽了,竟然連少爺的話都開始不听了?好大膽子!」
「啪——,正傳走過去,給逸軒狼狽地一巴掌下去,他大聲喝道︰「齊逸軒,你是喝酒喝壞頭了嗎?竟然將我看成是你的管家?有什麼事情可以讓你這般的強喝猛灌呢?」「正……正傳?」逸軒原本糊涂的神智,經由正傳這一打。一喝,登時清醒過來︰「你什麼時候來的?」
正傳沒啥好氣他說道︰「我來了好久。你眼中只有酒而已,哪里來記得我這個老朋友了?」
「你是來找我喝酒的喝?好啊、來!我們今晚來個不醉不歸。」
正傳實在氣不過,他對逸軒喝道︰「醉你個大頭兒啦!齊逸軒,我真搞不憧,你為什麼要這樣喝酒呢?」
「天下人皆是負心人,現實中的人都是殘忍無情、巧雪哄騙之待,只有在醉鄉之中,我才有一個真正忠實的世界。」
「你瘋了不成?都快要害死一個人了,你竟然邏有心情在這兒說瘋話?」
「你說什麼呀」我哪里夫害死一個人了?哪有什麼人可以讓我害死的?」
正傳將手上的雪衣往他臉上丟去︰「你自己瞧瞧這是什麼東西?」
逸軒用手一抓,拿在手中瞧了瞧之後說道︰「這是一件很普通的雪衣呀!正傳,有什麼不對的嗎?」
「是、那是一件雪衣沒有錯!我今天來的最主要目的,就是將這件雪衣送還給你的。
逸軒一听微微一愣︰「送還給我?正傳——我不曾借過你雪衣呀,何來的送還之理呢?」
「你是真不懂還是裝糊涂?」正傳搖頭說道︰「你仔細想想看這件雪衣你是否曾送人過?」
逸軒努力回響著,但是他因為喝酒過多,頭疼地很厲害,根本想不出所以然來︰「正傳,我頭好疼。我想先休息一會見,待會兒我再和你談話好嗎?」
正傳見到逸軒的確臉色慘白,看樣子好依真的很痛苦的模樣,他嘆口氣說道︰「好吧!我先將你扶去休息好了。」
他將逸軒扶到書房旁邊的休息室,擰了條濕毛巾替他蓋上,然後坐在床前的椅子上,等待逸軒清醒過來,再好好地盤問他關于幼雪的事情。
「正傳少爺嗎?」在門邊有位穿著一襲粉彩色洋裝的女子對正傳招手道︰「我是齊逸樓,可以跟你談談嗎?」
正傳點點頭,便隨著逸樓離開了房間。逸樓將他帶到花問小道旁的亭子,她和正傳面對面而坐著。
「請向有何指教嗎?齊小姐?為何特地帶我離開書房呢?」
逸樓笑著問道︰「正傳公子,您是特地為了送雪衣來還我哥哥的呀?’’
◆◇◆◇
正傳搖頭回答道︰「並不全然,其實我此行是要來告發逸軒的‘罪行’的。」
「我哥哥做錯了什麼事情嗎?」
「他害慘了一位如花似玉的幼雪小姐,使她即將步向生命的終點,難道這還不夠嗎?〞
「誰?你說誰要死了?」
「齊小姐,請你說話稍微文雅一點好嗎?幼雪她此刻身體狀況極差,簡直到了斷糧。斷水的地步,一頭青絲全部變白。人也消瘦的只剩下排骨了。這一切都是逸仟所造成,難道我不應該怪他嗎?」
「真的?幼雪小姐地真的病的這麼重了?為什麼事情會演變成這樣呢」他們明明可以成為一對佳偶的。結果竟然因為命運的捉弄,而讓這兩個有情人落到這般的田地。唉!這都該怪我哥哥脾氣太拗了。」
「我見你似乎也認識幼雪的樣子,難道幼雪所說的是真的,她真的來天齊幫當過書童嗎?」
「你知道啊!是的,幼雪曾經以啞子少年的身份進人天齊幫,原本是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的,誰想到我因為一時的好奇,便將這位長得很漂亮的‘男生’化妝成一位極美的雪兒,我剛開始的目的只是想捉弄捉弄哥哥而已,我並不知靜君真是女孩子,而她和哥哥見面之後,兩人竟然一見鐘情、互通款曲起來,直到前不久因為找要嫁人,所以靜君對」向我吐露出她的真實身份,並且願意代我而嫁,然後再演出一場悲劇性的逃婚戲。」
「她就是這麼愛玩,這死性子到現在都還不致。」正傳搖頭笑著。
「哦?難道以前幼雪曾經有過什麼相似的經歷嗎?」
「不就你不知道,那位幼雪姑娘呀!在我們學校可是出了名的調皮搗蛋兒,只不過她的外表都裝出一副笨笨拙拙的樣子,所以很多人不會去聯想到是她惡作劇整人了
「她曾經整過那些人呢?又是用哪種手段整人的?」
「我不記得她總共整了多少了人,我只知道從我當上學生會長的這三年來,有星期的學生會報都會有她‘事業’的報導,靜君這個名字,便是由那個時候傳開來的,只是除了我這個會長之外,沒有人知道靜君的莫名是什麼?第一次的‘記錄’里面,她是連續寫,三十多封的情書,然後費盡唇舌叫我交給一位‘四眼田雞’——這人成績非常好,但是對于除了讀書之外的事情,他完全沒有興趣,幼雪就以這個人為目標,連續發動‘書信’。‘花海’。‘假吻’的攻勢,最後那四眼田雞終于招架不住,答應了幼雪的約會了,你猜後來怎麼樣了?」
「怎麼樣了呢」你就快點說嘛,別一直吊我胃
「後來呀……那個幼雪竟然將他約在女子更衣室外面,而且還叫他踩上事先就安放好的椅子往內看,乖乖隆地咚,里頭正有二十多位惹火女郎在換衣服,四眼田雞這下可就變成了突目,結果怎麼樣,你可以猜得到了。」
‘哪四眼田雞真有那麼呆嗎?他看到是女子更衣室還會待在那兒?」
「所以我說靜君很懂得整人呀!她事先將女子更衣室的牌子拿掉,放上‘儲藏室’的牌子。那四眼田雞對學校的環境只知道他的上課教室和宿舍,其余的地理位置,他根本就一無所知,當然會被騙了。」
「那看來這位靜君可真是狠呢?想必那位先生一定會被打得半死了。」
「是啊!他被二十多個女生打得呀!連續二個多月都請病假,等他銷假回來的時候,身上還有鋼架。繃帶呢!」
「還有嗎?我還想再多听听有關于靜君的事跡
「當然還有好多羅,真要說起來的話,三天三夜也說不完。不過故事暫時說到這見,我想逸軒大概也快起來了,我想要先去和他談談關于幼雪的事情,畢竟這是幼雪交待我辦的事情。」
「那我陪你一起去見我哥哥吧!」逸樓笑著便帶領正傳回轉婷水樓,一路上她還念念不忘她要正傳多告訴她一些關于靜君的事情,而正傳對于眼前這位小可愛的逸樓,也是心生好感,便一五一十地將事情告知
正傳猜得果然沒錯,當他們回到婷水樓時,逸軒已經醒酒,正喝著管家為他所準備的醒酒湯,他的儀容雖然還有些凌亂,但是神智還算清楚。逸軒見到正傳和逸樓兩人相攜而來,笑著對正傳說道︰「正傳,你的動作倒是挺快的,才來我家不過數次,便和我妹子攀上了?」
逸樓听到逸軒說這句話,她立刻接口說道︰「才不是你所想你的那樣呢?哥哥,正傳這次是特地來找你的。」
「竟然光明正大的叫起對方的名字了?真的女大不中留呀!正傳兄,我這妹子以後可就靠你了。」
「哥哥,你別逕自說這些有的沒的好嗎?正傳他是來同你談正事的。」
「好吧,正傳你有什麼事情找我嗎?如果我再不認真的听你說的話,我這妹妹便要將我吃下去了。」
正傳拿起被放置于桌上的雪衣說道︰「逸軒,現在你已經酒醒了,可不能再裝傻了。這件雪衣你到底有沒有印象?」
逸軒一眼望見正傳手中的衣服,他嘆了口氣說道︰「那件雪衣我好久之前就失落了,早就不知道到哪兒去了。」
「你騙人,你方才的眼神明明就告訴我,你知道這雪衣是送給人了,為什麼你要說失落已久了呢?」、
「正傳……是那個人叫你拿回來還我的嗎?」
正傳點頭,將雪衣遞給逸軒然後說道︰「是的,而且她還交待我傳話給你。」
逸軒接過來,撫模著這件雪衣,好似依依不舍的模樣「是什麼話呢?〞
正傳很干淨俐落地回答︰「對不起。就這個三個字而已。」
「這……她就只有這幾個字要跟我說嗎?」
「我不清楚,因為地就只說完這三個字,便失去意識昏倒在床了,現在說不定還沒有辦法清醒過來呢?」
逸軒一听大驚︰「什麼?她為什麼會意識昏迷?」
正傳頭搖搖說道︰「也真不知你的心腸是什麼做的?龍幼雪雖然逃婚,但是你也沒有必要將她害到這般田地,她的一份小命都快要賠給你了,竟然還要跟你說對不起。」
「她現在到底店麼樣了呢?正傳你倒是快點告訴我啊!」
正傳看到逸軒緊張的樣子,關心幼雪安危的心情溢于言表,此刻也不好再太過怪罪于他了,于是接著說道︰「逸軒,不是我想說你,你的脾氣也得改一改了,為了一次的面子問題,你就害得人家一個容貌秀麗的女孩,為了你不咆不喝、長期折磨之下,現在竟然成了滿頭銀發、瘦成皮包骨的老太太了。我才多久沒見到她而已?竟然改變這麼大,齊逸軒,你到底是怎麼折騰她的?」
「我……我因為一時氣憤地不該欺騙我。其實我也早就想要去見她了,想要告訴她我說的都是氣話的,只是我……我實在沒有辦法拉下這個臉來向她道歉,正傳,她現的情形還好嗎?」
「好?好個頭啦!我去見她的時候,她說話已是有氣無力,不時還會咳出紅色的血塊,連呼吸也是極為微弱了,就只差那口氣還沒有咽下去而已,你說這會是好嗎?」
逸軒低頭望著尚留在雪衣上的血跡道︰「為什麼會病得這般嚴重呢?我一點都不曉得。我上次送她回去的時候,她雖然身上有傷,但也不可能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病成這副模樣呀!」
「讓你曉得有什麼用嗎?你整天就只知道喝酒,你還會再乎幼雪的死活嗎?你不是挺痛恨她的,現在可如你願了,幼雪的生命再生不久便結束了,你終于可以去除自己的眼中釘、肉中刺了?」
「和她分離我也很難過呀!所以才大天以酒澆愁,希望能借著酒醉來麻痹自己的思念之情啊!」
「結果呢?你有忘了她嗎?沒有!你這麼做只有害死了幼雪而已,你自己也沒有比較輕松。逸軒,你這又是何苦呢?為了一時的意氣之爭,貼上了幼雪一條人命、以及你的感情,太不值得了。快點去見見她吧,否則你恐怕再也見不著她的人了。」
「我——」逸軒抬頭望著正傳,他心中正盤算著到底要不要去見幼雪,如果他為了面子問題拒絕的話,听正傳所說,幼雪的病情已是甚重,他日後可還有機會見到她?可是如果去見她,那座不就自打嘴巴,那時自己曾親口對幼雪說出永不再見的活,這……為難呀!
「怎麼?還會考慮你的面子問題嗎?」
「哥哥,現在什麼時候了,你在一直在乎那些沒有意義的事情,到底是幼雪姑娘重要?還是你的面子重要?」
「逸樓?」
「你這些天來以酒澆愁是為了什麼?為了要忘記幼雪嗎?不是的!你是為了避免自己再去想到她,何必這樣呢?你和幼雪本來就是一對夫婦了,只不過你們陰錯陽差的惹來了一段情緣,現在正是你去挽救這段婚姻的時刻呀!您還在猶豫些什麼?既然想她、愛她,戀她,就不應該眼睜睜看她受到相思之苦而死呀!快去吧。遲了,你就又要後悔了,而且可能還會後悔一輩子。」
「是啊!快點去吧。我們在背後支持你,祝你這次‘追妻行動’成功了。」
逸軒見正傳和逸樓二人異口同聲地要他去見幼雪,他低頭略為思索一下,便抬頭說道︰「逸樓,去叫管家替我備車,我進去稍微整裝之後便要到清龍幫。」
逸樓笑著點點頭,便先行離開婷水樓傳達命令去了。
正傳見到逸軒換裝完畢,整個人看起來容光煥發的模樣,他笑著說道︰「你是要去提親的啊!不過也的確要穿這樣才夠體面嘛。逸軒,你這次可不要讓我失望哦?如果你再沒有將幼雪追上手的話,我就……」
「放心!幼雪她一定會是我的妻子的,你就只要等著喝喜酒便成了,不過……你和逸樓的事情可也得快些了-」
正傳的臉兒不經意地紅了起來,他一個平凡男子和逸樓這位富家千金有可能嗎?
而此時依然昏迷不醒的幼雪,絲毫沒有听見父母親的呼喚,她一動也不動的躺著,口中直喚著逸軒的名字,眼淚也不停的流著,好似極為傷心,龍楓和夫人在一旁都只能干著急的份。
「老爺、夫人,齊家少爺逸軒先生和廖先生來訪,他們要求見小姐。」
夫人的眼楮都已經哭腫了起來︰「可是……幼雪她人已經……已經到了彌留的狀態了,我一我實在
「廖先生有特別交待過,只要讓逸軒先生見到小姐的話,小姐應該就可以痊愈了。」
龍楓微微愣了一下,是啊!女兒口中一直喃喃地念著齊少爺的名字,說不定直讓逸軒來探視幼雪的話,她的病情會好也說不定。畢竟心病還須心藥醫呀︰「龍雪,你去請齊少爺和廖先生來吧。」
龍雷答應一聲出去,不久便帶著逸軒和正傳進來了。-
正傳一進門便問道︰「伯父,幼雪有醒過來嗎?」
龍楓搖搖頭,他那滿臉蒼桑的面容,因為擔心愛女的安危萬更形蒼老了︰「她非但沒有醒過來,反而病情惡化,現在都已經快要……醫生都說要準備後事了。
逸軒听了嚇一大跳︰「伯父,幼雪人呢?我要見見她。」
龍楓指著床,那淚水忍耐不住地流下來。逸軒走到了床邊,看著臉色轉青、唇色交黑、滿頭銀發的幼雪,口中正喃喃地念著自己的名字,還不時地流下淚來……
「幼雪……幼雪是我!」逸軒柔聲地呼喚道︰「你快點清醒過來,我就在你身邊呀!」
正傳對龍楓等人揮手示意,眾人等會意便一個個退了出去,只留下他們這對有情人留在房里。
逸軒將幼雪拖了起來,她的確是瘦了好多,拖起來就渾似沒有重量一樣,逸軒見狀心中自責不已,都是他的錯,這一切都是他害的。他不應該對她說那麼重的話。
逸軒將幼雪緊擁在懷說道︰「幼雪,我求求你再醒過來看看我,不論你是要罵我、打我都成,要我向你道歉也成,只求求你再次睜開眼楮呀!」
雖然被逸軒抱在懷中,但是幼雪絲毫不知道自己就身在心上人的懷抱里,她的口中依然念著︰「逸軒,是我對你不起,是我的錯!我求求你不要不理我。」
「我怎麼會不理你呢?」逸軒吻著幼雪的唇瓣說道︰「我那時只是一時氣話,怎麼料到會害你變成這樣呢?如果早就知道結果會是這樣,那時我就不對你說那麼重的話了。」
「齊少爺,小姐要準備吃藥了。」小紅將熬好的藥湯端了進來,逸軒點點頭說道︰「讓我來喂她吧,你先下去。」
「這……好!湯匙您拿去吧!」
逸軒直接拿過藥碗之後說道︰「不用湯匙了,我直接讓她喝便是了。」
「是!」小紅應聲之後便退了下去。
「幼雪,你為了我受盡了相思之苦,我來喂你喝藥吧!讓我分擔一些你的痛苦。」逸軒將藥汁含了一口,再將那苦澀不己的藥汁喂人幼雪的口中,他每喂一口便親吻她一次,一連喂了六口之後,幼雪便開始有反應了。
「喔!好苦!」幼雪茫茫中只覺得有人喂她一種種苦的湯汁,她輕聲他說道︰「我不要喝了。」
「不成!你不喝身體怎麼會好呢?」逸軒說著,又喂了她幾口場汁,只是現在是喂一口藥汁、一口清茶,以減低那苦澀的感覺。
幼雪覺得自己好像有听到逸軒的聲音,她不禁懷疑起自己是否在作夢,她輕輕地問道︰「你……你是逸軒少爺?」
逸軒又將一口清茶喂她喝下之後,才開口說道︰「是啊!幼雪,你清醒過來了?真是太好了。」
幼雪勉力地將眼楮睜開,見到抱著自己的人、喂自己喝藥的人正是齊逸軒,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逸軒少爺您……您怎麼會來這兒呢?您不是說——」
逸軒見到幼雪睜開眼楮,他緊擁著她說道︰「幼雪,那只是我的一時氣話,你怎麼將它當真了呢?」
「我——我以為你從今以後真的不再見我了,所以我
「所以你就尋死尋活的?小姐,你可不是九命怪貓,你別老拿生命開玩笑好嗎?我的心髒可沒有那麼堅強,可以讓你一嚇再嚇的。上次花間小道你睡在樹下,差點凍死。再來便是引爆失誤受到重傷之後,又再冰天雪地之時去蘇州賞書,引發第二度失血、你這樣嚇得我還不夠,這次便是絕食、斷水來鬧牌氣,你差點丟了這條小命了。」
幻酋低聲啜位道︰「您不是說我是九命怪貓嗎?只可惜我是您最不願意見到的貓!您既然這麼討厭我的話,您又何必來找我呢?不如讓我死了算了。」「哪——你怎麼可以死呢?」逸軒捧著幼雪的臉頰就道︰「你可是我的妻子,我不願這麼年輕就要受到喪妻之痛。」
「您又再哄我了,哄我開心這般好玩嗎?」幼雪口中雖然這般說著,但是她的險上也泛起了陣陣的紅暈。
「我沒有說謊,如果我說謊的話,我願意承受……」他正要說下去的時候,突然感到唇邊一陣溫暖,幼雪以手捂著他的口說道︰「不是叫你沒有事別亂賭咒嗎?我相信你就是了。」
「真的?那你可要好好的休養自己的身子,早點康復起來,我們就可以舉行那未完成的婚禮了。我可得將你早點娶過門,否則的話,你又不知會玩出什麼花樣來逃跑。」
「逸軒少爺您……」
「我們都已經快要成為夫妻了,你怎麼還叫我逸軒少爺呢?你應該叫我什麼來著?」
「逸……丈夫!哎呀!你最壞了啦!」幼雪以細若蚊般的聲音說出這句話,然後埋首于逸軒的懷中了。
◆◇◆◇
「哈哈哈……」逸軒擁著幼雪,他開心地大聲笑著︰「討老婆還真是辛苦呀!」到了三月桃花開放的季節時,清龍幫和天齊幫正為「了兩個冤家的婚事忙得團團轉。這場遲來的婚禮雖然中間風波不斷,但是也總算是實行了。兩家的家長都為這小倆口的婚事圓滿而高興。
到了結婚當天,幼雪穿著中國式的鳳冠霞披拜別父母、被花轎抬人天齊幫。這次的她,進天齊幫的身份將不再是小廝、侍女、書童。而是天齊幫的少女乃女乃。
正傳擔任他們婚禮的司儀,主持著整個婚札的進行流程,喜宴上許多的來賓朋友都是商場上的人,他們都對逸軒的‘婚姻之路’的坎坷難行津津樂道,整個宴席中討論的話題都是新郎如何去追到‘逃走’的新娘。
「喂,你知道嗎」這位新娘子在那天逃婚以後,竟然落到和乞丐討食的下場。」
「豈止呀!她最後不來投奔天齊幫,當上這位新郎的書童呢!」
「最好笑的是呀!新郎的妹妹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竟然將這位俏書童易容改妝,讓她成為一位絕色美女,然後再將她帶到少爺的面前,讓他們來個‘第一類接觸!」
「這可真是好笑了,新郎和新娘的感情竟然是用這種方法培養出來的。
「還有下文呢,最後新娘告知少爺她的真實身份時,少爺還氣得拋下她不管,害得她相思千年,差點就沒命了。」-。
「是嗎?」來賓往幼雪瞧去,見到她笑臉盈盈。俏麗可愛的模樣,紛紛搖頭說道︰「你別胡扯了,新娘子現在容光煥發的樣子,根本就不像生過病,重逞論是差點沒命了。」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最後是由少爺去用‘愛情’將她喚回魂的,否則的話,她早就魂歸離恨天了!」
正當地還要發表第一手消息時,逸軒夫婦倆已經來到他們這桌敬酒了︰「買升,我是哪里惹到你了嗎?怎麼將我和幼雪的事情攤在桌面上講,瞧你像是個說書人一般呢!」
「逸軒兄,我這是為你們做宣傳呀!」
「謝了,這種宣傳我可不要,你們還是多用點酒菜吧,我們待會兒有空再過來聊。」
「等一下……逸軒!你這樣很不夠意思哦?」
「為什麼這麼就呢?我有什麼招待各位不周的地方嗎?」
「你老婆杯子里裝的是茶,而你們是來敬‘酒’的那,這樣一來不是對我們太不公平了嗎?」
「話不能這麼說,幼雪她不會喝酒的,所以才以茶代酒呀!」
「不成、不成!哪有這麼容易就廝混過關的,來!新娘將這杯酒喝下去,我們就放過你們。」
逸軒見狀,連忙笑著說道︰「我來代替幼雪喝吧!」
賈升臉上漲紅,似乎是借酒裝瘋起來了︰「哪有這回事,新娘喝酒。不然就是不給我們面子,我們可是要生氣了。」
逸軒還待什麼時,幼雪笑拉拉逸軒的衣袖,示意他別沖動,然後地笑著對賈升說道,「好啊!如果我將這杯酒喝了倒下去的話,所有的罪過就由您擔特了。」
她拿起賈升手中的酒杯,一咕嚕地將那酒喝光了。逸軒在一旁都傻眼了,何時幼雪懂得喝酒了?她還挺有氣魄地對賈升說道︰「怎麼樣?我已經喝光你杯中的酒了,現在可以……呃!怎麼天上地下都是滿大的星星,轉來轉去的
想當然爾,這場婚宴的敬酒‘活動’進行到賈升這桌時便中斷了,新娘中途因為醉酒而退席,眾位賓客見到逸軒將幼雪拖起,一路走向洞房而去,大家異口同聲他說道︰「祝早生貴子、子孫綿綿!」
逸軒將幼雪抱到床上,拿了條濕毛巾為她覆額,然後解開她的第一顆扣子,讓她可以散散熱。也幸虧幼雪喝得並不多,所以過了一會兒之後;她便悠悠然地醒過來了。
逸軒笑著就道︰「幼雪,你何必去喝那杯酒呢?你不知道自己不勝酒力嗎?」
「我們為什麼這麼早就進房間呢?」幼雪臉兒紅似火般,她覺得渾身熱烘烘的,她攔腰抱住逸軒,仰著小臉說道︰「逸軒,我要你回答我一個問題。」
逸軒輕輕吻了幼雪問道︰「什麼問題呢?娘子?」
幼雪支吾他說道︰「你……你那時到底有沒有對我………有沒有和我做……」
「好像有的樣子那。」逸軒用開幼雪的外衣說道︰「其實那個時候,你躺在我懷里時,我神智還清醒時是可以確定沒有對你怎麼樣啦!可是到後來我睡著之後,那麼自然本性的流露下,嗯……我好像沒什麼印象了。」
「你……你不是……你沒對我怎麼樣嗎?」
「那有什麼關系了嗎?」逸軒吻著幼雪說道︰「反正我們現在已經是一對夫妻了,就算那時我們真的,那也沒有什麼關系呀!你說對不對呢?嗯……」
「你真是的……」
一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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