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宛兒對他說出的話感到不可思議。
「我會負責。」痞子般的嘴臉刺眼的在唐宛兒的眼前。
「我說的負責,不是你以為的那麼簡單,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再回答啊?」
唐宛兒小心翼翼的斟酌字眼,一顆滴溜溜的小眼有如鯨魚眼珠般可人,當她逗人的轉啊轉的時候,把她內心單純的想法全泄了密。
一抹慵懶邪俊的笑容慢慢爬上那張絕倫的俊臉上,那不可一世外加浪蕩的邪肆模樣燒疼了女性的縴細神經,勾搔著一般女人無法接受的誘惑尺度。
「我不以為你說得很簡單啊!」
水的聲音傳來,灑落的水珠有如瀑泉,他整個人由浴池站了起來,讓她連連後退,驚叫。
「你、不、要、再、過、來!」
心髒的鼓動超出了她所能負荷的範圍,唐宛兒知道自己一向膽小如鼠,但又好奇心重,果男她並非頭一次看到,但看到自己愛戀的男人的果身,這倒是第一次。
「唐宛兒,你快過來。」
撒旦正在向她招手。
「不要,你沒穿衣服……」
「來這里的客人,每一個人都沒穿衣服。」他說的是事實。
「大變態!」不知道用什麼詞匯,唐宛兒驀然想起大姐對他的評語。
「唐宛兒,你罵我?」
韓聖熙一直朝著她走來,她一直後退,後退,直退到背部只住了牆板,她後悔自己沒轉身就逃,竟然只會後退,這根本就是自找死路。
「我沒有……不要……不要再過來!」她驚叫。
「可惜不能如你所願。」如鷹的銳眸一寸寸逼近她。
「韓聖熙,你不要欺負我……」
她一定有被迫害妄想癥,她好害怕,怎麼他們才三年沒見,他依然是這麼可怕的一個男人?
他渾身散發出來的邪惡因子,讓她全身的毛細孔都在打顫。
她的牙齒打著哆嗦,眼瞳出現了羞窘,男人的陽剛氣味傳入她的鼻孔,她被迫聞著他身上熟悉的薰衣草味。
「你沒有路可退了,唐宛兒。」
她的臉埋在他的胸膛,那里熱氤燻人,她拼命的掙扎,只想要有一口清新的只屬于山自個的空氣。
「不要欺負我,拜托!」她很沒種的哀求著。
可惜沒有路用,韓聖熙那迷人的體魄昂藏的俊逸緊貼著她的嬌柔,強力的將她的身子壓向牆板。
鷹隼般獵捕的凌眼,閃爍著綠意的光芒,「我不是警告過你,不要出現在我面前,因為我一看到你就忍不住失控?」
當初他會離開,是雙方父母共商,他們要他這個惡魔離開她的世界,讓她免去天天被人欺負的痛苦生活,他如了他們的願。
沒有她在身旁的日子,老實說很無聊,也挺想念欺負她時的滋味,現在,她算是自投羅網,他掀眉要笑不笑的望著她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
她還是這麼膽小,一點都沒有變啊。
「我不是故意,是有人請我上來……綠漾香療的總裁,我找她。」
混沌的腦袋忽然閃過一記清明,「所以,韓聖熙,是他們總裁請我上來,你不可以欺負我,不然我叫他們總裁……」
雪白皓腕被人用力一抓,粗野的跋扈神態讓唐宛兒噤了聲。
「我就是綠漾香療的總裁韓聖熙!」惡魔咧出邪惡的笑容。
「什麼……」她傻傻的眨著眼,嘴里喃喃念著。
「為什麼?我們為什麼……要再相遇?」當年他老玩弄她,到雙方家長都看不過去,所以他們被迫分離,可她很想他,總想著有一天她一定會找到他,但必須是她準備好了,將那款「純真之戀」的薰衣草香水調制出來,那是她對他愛的見證。
她要讓他知道薰衣草也能得到白馬王子的真愛。
可是現在她一切都沒有心理準備。
她無力的垂在他胸前,心里卻十分羨慕的,可她不敢講出來,她不會犯賤的告訴他,她十分想念他。
「不要踫……」撒旦伸出手踫了踫她的臉,她狂叫。
「你流鼻血了,小姐。」
包勾人神魂的笑容就蕩在她眼前,她覺得眼前全是星火。
「我……」她嬌羞的緋紅小臉頰可口的朝著大野狼招手。
「你該不會是看到我的果身才流鼻血?可惜我對你這個鄰家女孩沒興趣。」
抹了抹手指沾上她的鼻血,他後退了兩三步,原來他欺近她,只為了好心要幫她擦鼻血。
真是羞死人了。
她還以為……
把她的慌張無措全收入眼底,韓聖熙那磁性的嗓音含著低低的促狹笑意傳來。
「你該不會以為我要強吻你吧?」
「並沒有。」她回答的十分急促,然後眼前一花,向他撲去。
他伸手扶住了她,「剛才是流鼻血,現在想撲過來啊?」調笑的聲音隱含著叫人想扁他的沖動。眨了眨眼,唐宛兒還能反擊。「我是腿酸,請你放開,我才不稀罕你。」
「好,那我放手。」真是愛逞強的女人。
「好。」
好字方落,她被人一放,感覺自己全身無力,有如飄浮在大海中,她雙手朝空氣中揮了揮,然後猛然攫住一把浮木,她使盡吃女乃的力量,奮力一抓。
「唐宛兒,該死,你在玩火!」
男人的嘶吼聲幾乎要震碎了她的耳膜。
那個浮木為什麼熱熱濕濕地……為什麼她覺得……
一個重力沒撐住她,雙雙跌落地面。是沒有發出什麼巨響,可她的臉就這麼不小心,很間接的吻上人家那只「一柱擎天」。
濕濕熱熱,還有男性的陽剛味沖鼻而來,唐宛兒可以感覺自己的鼻頭又有一股滑滑黏黏的東西跟著流了出來。
慘了,這次真是補了,她可能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昏倒。
「唐宛兒,該死,你不能昏倒!」
如雷的咀咒,喚不回她想要干脆死掉的最後意識。
救——狼——喔!
恍惚中好像看到他揚手往她頭頂拍來,她好怕自己被人打死,喔喔喔。
她真的不是故意制造這一團亂的。
她全身虛月兌無力,膽小的她眼前一黑,什麼感覺都沒有的,直接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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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說他是個好人,那人的眼楮一定需要「移植」另外一雙新的眼楮,不然他就是真的太天真單純,完全不知道這世界上有一種叫好人的人其實是戴著羊皮面具的大壞人。
在他溫文儒雅俊逸非凡的外表之下,卻有一顆專愛戲弄別人的心,這一點唐宛兒是非常清楚。此刻看她昏倒,他竟然還閑情逸趣的救人,而且,不顧現在這個女人變成什麼德性,他抱著她,還嫌人家衣服穿太多礙眼,徑自月兌了人家的衣服,然後那只「好香鼻」聞了聞人家嬌女敕的身子。
是薰衣草香味,久違了!
好想念她的味道。
男性的臉龐皺起,從小到大他就特別愛玩弄她,只為了能接近她,原因便像現在一樣,他是一個十分渴香的男人,而她身上好死不死有著一股淡淡但撩人的薰衣草花香味道,那股味道是他無法抗拒。
為了要聞到,只有不斷靠近她,可要靠近她又不能讓她知道自己對她的渴望,他只好善用他那顆聰明的腦袋,欺負她,玩弄她,看膽小又恬靜的她被他捉弄到跳腳,哭得眼淚鼻涕一大把的跑回家去告狀,他的心底就會揚起一股滿足。
偷香,這才是他的意圖和用意。
為什麼她身上會有這麼一股渾然天成的花香味?
他的鼻子在她的小臉上磨蹭,然後沿著雪白似玉的頸子上揉搓,他的唇如同渴水的人在那上頭肆意烙下紅紫,吸附的唇慢慢的貼上,然後用力一吮,再滿足的吐納,他現在這副德性就像城堡里的吸血鬼公爵,相同的是,他們都是女人的幻想代表人物之一。
他敏銳易感的感官和知覺都在為她而蘇醒。
「唐宛兒,你為什麼這麼香?」
「別的女人都沒有這種香味。」
他聞過不下上百位女人的體味,可惜獨獨缺了一味。
深邃如潭的黑眸定定的鎖住那編貝般的唇齒,那里頭正溢出惹火的嚶嚀。
「唐宛兒,告訴我,你為什麼這麼香……」他尋尋覓覓這麼多年,始終找不到她身上這股令人心曠神怡又戀慕不已的芳香。
「嗯……不要……不要這樣對我……」
可昏睡的人兒還沉在被他欺負的噩夢中。
「唐宛兒!」
「不要!走開走開……」無意識的揮了揮那個聞香的男人,唐宛兒並不曉得自己的身體正被男人偷香。
那里會不會更香?
「就是這個味!」
他窮盡一生的鑽研,努力了這麼多年,仍無法調配出來的香味,讓男人為之瘋狂的薰衣草味道。
「唐宛兒,我要你,你逃不掉了!」他將赤果的她抱入自己的套房。
他要她身上的香味,他要了解她,並且掌控她,然後讓她成為他的專屬香味。
姿態撩人,嫵媚的發絲凌亂的貼額輕揚,紅色的水瀲紅唇被人瘋狂的吻擄住,來回的吸吮舌忝咬,一股疼痛和被人螫到的恐懼,讓唐宛兒逐漸清醒。
映入眼簾是一張邪氣萬分的俊臉,危險意識重回她的腦袋,唐宛兒扭動著身體,想要掙扎出那惡魔的掌控。
「你、在、干、嘛?」她氣若游絲。
他全身的重量全加諸在她瘦弱的身子上,她動不了身體,當她的眼瞳睜大,望著那個男人一臉的邪笑,還有那男人在若有所思的望了她一眼之後,整張俊臉不斷往下移,時間停格在那男人的嘴臉上,咦!
那白綿綿的胸部高低起伏,那男人的嘴兒噙著有如貓般的詭笑,還有他正吸的紅梅是……
「啊……你這個……啊……」
她弓起身子,防範。
可有人正在品茗香氣,被她這麼不識趣的打擾,震耳欲聾的尖叫打壞了他大少爺的興致,他不悅的撇嘴。
「哪來的?」
陰鷙的臉抬了起來,懶懶的四處張望,然後又像只睡獅趴了下去,全身的重量全部壓在她身上。
「韓聖熙,你……不要臉!」他怎麼可以這麼肆無忌憚的吸她。
倒抽了一口氣,含著眼淚,唐宛兒動彈不得但不忘控訴他的罪行。
「你怎麼知道我超不愛我這張臉,老是招蜂引蝶,有時候挺累人的。如果可以,我也不太想要這張漂亮的臉。」
痞痞的抬起鷹眸,邪睨了她一眼,又繼續嗅聞。
「嗯,就是這個味!」
「你……起來,不要踫我……」天啊!被他這樣磨來磨去,她全身熱得要命。
「唐宛兒,你膽子越來越大了哦!」
耙破壞他的好興致,唐宛兒被他嚴厲的語氣唬住了,她全身泛寒,噤聲不語,只敢含淚睜著水汪大眼,以無限哀淒的姿態悲情里著他。
她的眼楮里寫滿,不要再欺負我了,我快承受不住了的訊號。
龐大的身體依然趴在她胸口,連喘息聲都刻意的摩擦著她嬌女敕晶瑩的雪膚,他的俊臉在她的胸部磨蹭,引得人一陣搔癢難耐,呼疼不得。
韓聖熙自己卻欲火焚身,只想要深入她。
他的身體快要爆開。
他深信她的體內一定有一個秘密,就是薰衣草的真正氣味,那種混和著她體香和花香的自然香味,這兒才是他一直在尋找的。
「你都用什麼洗澡?」劍眉挑起,為了防止他的「飛彈」亂射,他只好和她抬杠轉移話題。
「我沒有用……」在他那炯炯的逼視之下,宛兒囁嚅的說道。
「那你身上的薰衣草香味哪里來?」
「不曉得。」可能昨晚她為了研究那款「純真之戀」香水,自己在身上擦了一堆薰衣草精油。
「頭發呢?」他再度皺眉,語氣里有著十分的不耐煩。
「用一般的洗發精,我姐買什麼就洗什麼……」不對,好像昨天她也用自己調配的薰衣草洗發乳來洗頭發,只是,她有這能力自己調配,這個興趣連她家人都不知道,在「純真之戀」還沒調配出來時,她還是守口如瓶的好。
她是個十分沒主見的人,又怕別人不贊同自己的偉大志向。
「吃什麼?」他的耐心快用罄,白白的瞪了她一眼,害宛兒支支吾吾了老半天。
「吃……你吃什麼我就吃什麼……」
她又被人狠狠一瞪,「有時候是大姐買什麼我們就得吃什麼……若大姐不在家就吃泡面。」
「吃泡面?」這個小女人不會常吃那種會讓身體變成木乃伊的東西吧?
「方……方便。」
天啊!地啊!
他還要質問她什麼?
他老像一只巨犬的趴在她身上,不時的磨蹭舌忝吻著她的身子,一雙黑潭般的深眸詭異難辦的閃著奇光,莫測高深的表情讓人捉模不透,對他這樣一個如狼的男人,她雖然早就傾心于他,可心底也對他十分懼怕。
首先,他怎麼會是綠漾香療的總裁呢?
還有,她有沒有機會逃跑啊?!
就如同大姐所說的,自從認識了他之後,她就難逃被他欺負的命運,每次只要他對她勾勾手,她就會心甘情願的被他欺負,最後再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訴,問題是她已經被人欺負得徹底了。
哭是沒有用的。
而她也慢慢愛上了被他玩弄的日子,每次他都用那雙專注的眼眸勾引她,朝她勾指說,「宛兒,過來,乖,讓我欺負!」
她的心就會不由自主的狂跳,然後毫無反抗能力的走向他,投向他的懷抱,讓他欺負個夠。
事後等她清楚,她是有自虐狂嗎?有人笨到這樣喜歡被人欺負嗎?她才咬牙後悔,可一方面心里又期待下一次被他欺負,唉,她怎麼會有這種被虐狂的傾向?
連她自己都要開始恨自己的懦弱無能了。
「唐宛兒?你該死在想什麼?」一陣沉默,讓他的耐心用盡。
發現懷中人兒心思外飛,韓聖熙非常不悅。
「我沒有。」水靈的大眼再度一片汪洋。
「沒關系,我會讓你現在只能想到我!」
揚起了他慣常欺負她的表情,宛兒心里一抖,她拱起身子,打算落跑,可壓著她的強健身子好像早料到她有意月兌逃的念頭,狠狠往她身子一壓,將嬌弱的她再度困在那具龐然大物之間。
「宛兒,別想逃!我一定會查出你身上的薰衣草味道……」
突然一陣鈴聲,是他大哥大在響,這時他不得不起身,而她也大大松了一口氣,然後趁他去接電話時,她嚇得直往大門跑,可沒跑兩步,又被人撲倒在地。
她難過又無助的閉上眼楮,深呼了一口氣,靜待撒旦的判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