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不見了?!」
童嘯風像火山爆發似地狂嘯一聲,差點吼聾了在場所有人的耳膜。
他帶李繼陽去參加一個重要的商務會議,來去三小時,江雁紓就從保全設施完備的大宅子失蹤了。
房間里沒有少掉任何東西,連她最寶貝的手提電腦也在,只是廣闊的豪宅里就是遍尋不著她的蹤影。
「混帳,你們居然把人看丟,而且還不知道她是幾時跑掉的。」
他冒火的雙眼掃過眼前的手下,一堆人嚇得鴉雀無聲,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奉命留守的高低著頭不敢申辯,偷偷和李繼陽互遞個眼色,馬上動手在衛星監控系統上找尋江雁紓的下落。
李繼陽看了眼清水紗奈來引起風暴的Mail,「虎哥,要不要和仲華連洛看看?火雁會不會跑回紐約找清水小姐?」
「全部滾出去,這筆帳等我把人找回來,再跟你們一起算。」
童嘯風一吼,把嚇得腿軟的手下全趕出書房,熒幕上正好傳來鞏仲華緊急的訊息。
「虎哥,我找雁子。」他滿面憔悴胡鬢全亂,急匆匆說著。
「她不在,我正想問你,火雁是不是回紐約找你們了?」
童嘯風心里浮出不好的預兆,怎麼會東西兩岸同時都在找人?
「糟了,該不會兩邊都出事吧?」鞏仲華憂心忡忡,「紗奈昨夜不見了。」
「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童嘯風直接反應是于翔星搞的鬼,因為江雁紓最禁不起「美色」引誘。
「不可能是老狐狸,她若抓走雁子,不該會牽進紗奈。」
碑仲華想到和風雲集團無關的敵人,「莫非是清水隆介,可是他在西岸,沒道理要帶走東岸的紗奈,除非他想利用紗奈引出雁子。」
「虎哥,清水岩一日前在‘醉’和齊楨會過面,離開時把清水隆介一起帶走了。」高趕緊報上監視的結果。
「馬上回報他兩父子的下落。」
童嘯風的命令還沒說完,李繼陽已經丟出一串指令,動員暗處的風雲堂部屬執行任務。
童嘯風又急又氣,既氣江雁紓不守承諾私自跑掉,又擔心她遇上清水隆介會出意外。
「虎哥,清水岩一昨日搭機轉往墨西哥,清水隆介沒有同行,他的下落掌握中。」高小心翼翼地報告著。
他從來沒有看過虎哥發那麼大的火,雖然虎哥看起來很凶,但是他對待屬下向來恩威並濟、賞罰分明,從不隨便發脾氣。這回居然出這個樓子,看來一記有虧職守的堂規處分,他是怎樣也逃不掉了。
「虎哥,和清水岩一前後來美的,還有被害死的早川弓子的母親,早川麗子。」高突然想起這事情人物,感覺上她出現的時間太敏感了一些。
「老天!」鞏仲華驚叫一聲。「虎哥,雁子有沒有說過,早川麗子一直想殺她?」
原來這才是江雁紓四處逃避清水隆介的原因,只要他纏上她,就代表早川麗子很快也會找上她,因為他們兩人都是麗子要誅殺的對象。
碑仲華突如其來的一問,像顆炸彈轟得童嘯風心驚膽戰,「繼陽,傳令下去擴大搜尋,加速追緝早川麗子和清水岩一的行蹤。」
「虎哥,找到火雁的下落了,她的訊號非常不穩,不過已經掌握。」
斑找出江雁紓身上的追蹤器訊號,雖然距離有些遠,但總是好消息。
「繼陽,盡快查證火雁訊息的位置。仲華,你全權負責紐約的行動。」
童嘯風迅速丟出一連串的命令,只見李繼陽十指在電腦鍵盤上飛舞,高則離開書房去準備行動。只有負責紐約搜捕行動的鞏仲華首次抗命,要求童嘯風答應他飛來西岸解救他的摯愛。
???
江雁紓悠悠醒來,身子一動就痛得要命,而最痛的是她的後腦袋,像被槌子用力敲著。她使勁想爬起來,結果一閃神直接從硬木板床上摔落地下,冷硬的大理石地磚讓她渾身痛上加痛。
她努力回想為什麼會被關在這里,但是刺痛的腦袋像團漿糊,一點也不管用,強忍著劇痛搖搖頭,渾沌的大腦最先想到的是童嘯風準會氣得剝了她的皮,因為她居然還是落跑了。
臭老虎出門前三令五申不準她偷偷跑掉,更超好笑地逼她發誓絕對不能食言。
她早該想到人可欺天不可欺,既然他前腳出門她就後腳溜,干麼還怕他疑心,發什麼如果言而無信,就摔得全身都痛的鬼誓言。
這下好了吧!莫名其妙地應了誓,她當真全身骨頭痛得跟要散掉了沒兩樣。
江雁紓用手揉揉腫起的後腦袋,強迫雙腳撐起無力的身體找出電源開關,乍然亮起的燈光讓她雙眼猛眨,她很慶幸被關的是間還算干淨的小房間,白色的牆,木板床、五斗櫃和一張木板凳。
她抑住想溜出口的申吟,伸手看表,表上停留在她被打昏的時間,她猜應該只被抓了幾個鐘頭吧!
「該死的混帳東西。」
江雁紓無意中在鏡子里看到自己被打得像獵頭的面團臉,瘀青的眼角和腫裂的嘴唇,真是有夠丑。
「去他媽的。」她氣得破口大罵,結果破裂的嘴唇讓她痛得發出申吟。她的手輕輕撫著臉頰上的掌印,終于想起發生了什麼事。
都怪清水隆介那個變態。
「糟了,紗奈。」江雁紓著急地想打開門,不出所料門被反鎖。
天呀!紗奈千萬別出事才好,要不然她拿什麼臉跟姨丈、姨媽還有外公交代。
她靠著門板滑坐地上,不敢相信瘋狂的清水隆介居然為了引她現身,連自己的堂妹都不放過,把她從紐約騙到洛杉磯來。
他難道不知道早川麗子一直想宰了他們兩個替弓子報仇,他拖紗奈下水,豈非連累紗奈一起被屠殺。
怎麼辦?江雁紓心急如焚,偏偏她的手機在反抗清水隆介時摔壞了,在這個空間的房間里,她束手無策呀!
勉強挪步到厚窗簾掩去視線的窗前,窗戶上封了幾個木條,就算她能打破玻璃,也沒有多余的力氣拆去那些木條。
費力挪回木床坐下,她突然好想念童嘯風,如果他在身旁一定能擺平所有麻煩的。
為什麼以前她從不肯認清這個事實呢?
她是依靠他的,自從他把她留在身邊呵護,她早就沉淪在他的寵愛里。她將臉埋在置于腿上的雙手里,想著他對她說過的一字一句,懊悔她的固執害苦自己,也會害慘紗奈。
門外傳來細微聲響,江雁紓勉力抓著板凳躲在門後。門打開,木凳正要砸下,幸好開門的清水紗奈眼明手快地躲開,「雁子……」
江雁紓手一松,扔了板凳,拉清水紗奈猛打量,「你沒事吧?」
「我沒事。」
清水紗奈一瞧見江雁紓瘀青紅腫的臉,尖聲倒抽了一口氣,「老天,那個該死的東西是怎麼整你的?這麼慘?」
「還好啦!我跟他反抗,他斷了一只手不靈活,所以除了全身泛痛以外,沒把我怎樣。」
「你確定?」
「嗯!」
江雁紓知道清水紗奈擔心的是什麼,她醒來就確定過自己沒有被侵犯,總算萬幸。
「你有沒有四處查看一下,我們出不出得去?」江雁紓急急問著,「我們得快走,早川麗子可能已經找來了。」
「我看過了,這房子簡陋得很,電話不通。隆介不在,不過房子前後門都有幾個大漢守著,怕是出不去,尤其你這樣更跑不掉。」
「不行,一定得走。」
江雁紓拉著紗奈到窗邊偷看,黃昏的天空太陽落盡,落霞余暉中勉強看到房子外面是一片茂密的樹林,至于這是哪里就不得而知了。
「這怎麼走?天馬上黑了,進入樹林更不安全耶!」清水紗奈完全不抱希望。
「你不是醒著,怎麼來的不知道嗎?」
「我是被迷昏送來的。」
「那你的那間房呢?」
「一樣封死了。」
「哇咧,天亡我也!」江雁紓慘叫一聲,「手機呢?一定也沒了嘍?」
「應該是隆介模走了。」清水紗奈很無奈地看她一眼。
「該死。」江雁紓一火,開口就劈哩啪啦地罵起來,「那個笨蛋、爛人、豬呀……」
「你罵誰笨?看來你的苦頭還吃得不夠。」
房門猛一下被踹開,清水隆介吊著裹石膏的斷手凶惡地杵在門口,滿臉的抓痕完全破壞了耍狠的氣勢。
「我當然是罵你笨,天底下還有比你更笨的豬嗎?」江雁紓瞧見是他更氣憤,「你最好被早川麗子踫上,讓她賞你那顆豬腦袋一顆子彈,省得你留在世上糟蹋糧食兼丟人現眼。」
「你不要命了,看我怎麼修理你。」
「堂哥,你到底要鬧到什麼程度才肯罷手?」清水紗奈一看他耍橫,馬上擋在江雁紓的面前。
「讓開,我不想揍你,你不要自找苦吃。」
清水隆介勉強看在親戚份上,「我真搞不懂你這次跑來洛杉磯干什麼,以為憑你能阻止我嗎?」
「不是你把我們綁來的嗎?」清水紗奈和江雁紓同時驚叫道。
「神經病!我干麼自找麻煩,綁你來礙手礙腳?」清水隆介忿忿撇清。
「慘了,死定了。」
江雁紓和清水紗奈對看一眼,同時對清水隆介吼道︰「笨蛋,趕快叫你的人開車帶我們離開這里。」
「為什麼?」清水隆介糊里糊涂地弄不清楚狀況。
「因為你被耍了,早川麗子已經盯上我們了。」江雁紓氣極地吼他。
「快一點,我可不想死在這里。」清水紗奈用力推著清水隆介,「還不快去,你真的想死在那女人手里嗎?」
清水隆介半信半疑地往大門走去,「真的假的?你們最好別唬我……」
他還沒有嘀咕完,屋外突起響起一串像連環鞭炮的槍聲,對方來了多少人他全不知道,但已經嚇得他立刻和幾個手下退回屋里繼續抵抗。
江雁紓一听到槍響,馬上拉清水紗奈往後門跑,從後門看不清楚戰況如何,不過听起來槍聲比前門少。
「紗奈,出去後盡快往樹林方向跑,不要管我,如果可以月兌身就趕快走。」江雁紓說著,並與清水紗奈趁著槍聲較少的時開門低身往外沖。清水紗奈不理會江雁紓的交代硬拉著她往樹林的方向跑去。
「在那里。」對方發現她們跑出房子,馬上大聲吆喝,立刻有更多的人往後門包圍過去。
短短幾步路江雁紓和清水紗奈跑得心驚膽戰,不長眼的子彈飛來飛去,像隨時都會被打到似的。她們連氣都來不及喘,模黑拼命往前跑。
清水隆介的手下紛紛慘叫應聲倒下,江雁紓馬上推開紗奈,「快走!」
實力懸殊的對抗很快地分出勝負,面目猙獰的早川麗子立刻下令搜捕樹林。
最先被逮到的是清水隆介,黑暗中傳來他被揍的慘叫聲,這幾乎讓清水紗奈腳軟,疏落的月光照著昏暗不明的樹林讓她感到恐懼,根本分不出方向,也就不知該往哪里跑才好。
另一邊,江雁紓則靠著一棵大樹猛喘氣,雖然很想繼續跑卻實在沒有力氣,陸續傳來一些奇怪的悶哼聲,有遠有近,她既擔心自己也害怕清水紗奈被抓到,心里七上八下。
「啊——」
熟悉的尖叫聲響起,江雁紓听出那是清水紗奈的聲音,趕緊掉頭往回跑,她不能丟下紗奈不管。
不出所料,早川麗子立刻放話喊著,「小雜種,再不出來,我就劃花這個死丫頭的臉。」
「雁子,不要……」
清水紗奈未完的大吼在巴掌巨響後化作一聲悶哼。
「你要的是我,放了她。」
江雁紓既著急又心疼地沖出樹林,搖搖晃晃地站不太穩。
「做夢,你們三個一個也別想少,我要好好整治你們替弓子報仇。」早川麗子惡毒地宣告著,「帶走。」一揮手,幾個凶狠的大漢分別將他們三人抓住。清水隆介受傷的手下們則丟了槍,被趕成一堆。
「全作了。」早川麗子眉頭皺都不皺地對手下令令著。
「慢點!」江雁紓看不過去,立刻吼道,「我們都被抓了,他們不過是听人使喚的,何況都已經受了傷,你沒有必要趕盡殺絕吧?」
「啪!」
毫無預警的,一個很重的巴掌打在江雁紓的臉上,打得她半邊臉都麻了,嘴角甚至流出血絲。
「死到臨頭,還管閑事。」
開口動手的是個四十幾歲的男人,留著短短的平頭,倒勾一對斷眉,兩眼透出狠毒的目光,一看就是一副陰險狡詐的德行。
江雁紓的臉頰痛得說不出話來,但是瘀青的眼楮卻死瞪著他,她越看他越有種熟悉的感覺,好像曾經在哪里遇見過,不過印象很淡,怎麼也想不出來。
「呸!」
江雁紓不服輸地朝著他啐了口口水,毫不畏懼地和他大眼瞪小眼,倒是一旁的清水紗奈猛勸她算了。
清水隆介已經被打得昏過去,渾身是血的身體像攤爛泥被兩個大漢拖著,根本不知道他那些手下要被冷血屠殺了。
「有種。」陰狠的男人嘲諷著,「可惜你表錯了地方。」揚手又是一個巴掌揮來。
江雁紓直覺地想閃,但是架住她的兩名大漢讓她動彈不得。
正當她以為這一掌受下來非腦震蕩不可時,半空中突然卷起一陣狂風,並且射下一道刺眼至極的亮光,一架直升機神奇地出現在眾人的頭頂上。
螺旋槳卷起狂風並帶著砂礫打得人疼痛,地面上混亂成一團,早川麗子則嚇得沖向那個動手的男人,而他們帶來的手下個個緊張得要命,全然搞不清楚狀況。
江雁紓和清水紗奈乘機掙月兌,拼命往外面跑去,突然注意到樹林里猛地冒出一堆全身黑衣、頭戴黑面罩的人馬,已經和早川麗子的手下們搏斗起來。
和清水紗奈互相扶持低頭猛跑的江雁紓,迎頭撞上一個硬得跟一片牆沒兩樣的身體,慘叫一聲,整個人被反撞得往後栽倒,差點連累清水紗奈一起摔出去。
一雙長手穩穩地將她抱入懷中,另一個人也眼明手快地把清水紗奈扶住,但是她們卻同時放聲尖叫,拳打腳踢。
「搞什麼鬼,別叫了!」童嘯風狂嘯一聲,制住兩個嚇壞的女人,並示意李繼陽把清水紗奈送上直升機。
江雁紓半信半疑地抬頭看向抱住她的大塊頭,眼前正是怒挑濃眉,銅眼圓睜的童嘯風,「真的是你?!」她驚喜大叫,隨即哇……地撲在他懷里哭了。
「該死!」
童嘯風一瞧見她腫脹變形的臉蛋,生氣又心疼地大吼著,「哪個混帳東西動的手?」
江雁紓還來不及說,他已經把她交給快步回來的李繼陽,「好好保護她。」
「虎哥,我去。」李繼陽不想童嘯風冒險。
「不,我自己來。」
「風,你想干什麼?」江雁紓緊張地拉住童嘯風不放,「他們是亡命之徒,你不要去啦!」
「放心。」
童嘯風安撫地拍拍她,吻了一下她撕裂的嘴角,嘗到淡淡的血腥味,讓他的怒火更盛,「等我一下,我去為你討回來。」說罷,便疾步回到混亂的打斗中。
「冰塊,我們也去。」江雁紓急急地拖著李繼陽跟著跑,完全不听他的勸阻。
李繼陽其實也有些擔心,雖說童嘯風的身手比他和高都好,但是身為貼身護衛,他有責任緊跟身旁,所以雖然很無奈地扶著江雁紓,倒也順理成章地追上去。
混亂的場面大抵已被控制,早川麗子的手下和黑衣人間只剩些零星搏斗,一見早川麗子被抓,大都自動棄械投降和清水隆介受傷的手下一起被帶走。
場中只剩高和那個理平頭的男人一對一地單挑,童嘯風快步喝退高,「高,留下清水隆介和早川麗子,其他人全部帶回去交給安全部門處理。」迅速飛身插入他們兩人之間,出拳如風地逼退對方。
斑應聲退到一旁,指揮現場善後。
「卑鄙,玩車輪戰。」
平頭男子氣息沉重地看著童嘯風,雖然大勢已去,卻不甘心束手就擒。
「吉剛健,對弱女子下重手就不卑鄙?」童嘯風冷肅著臉睨他。
吉剛健有些愕然地看著童嘯風,沒料到會被認出來,「哼!想強出頭,有本事打贏了再說。」
吉剛健嘴上挑釁著,雙拳蓄力飛快地攻向童嘯風。
「找死。」
童嘯風冷哼一聲,魁梧的身軀超乎想象靈活地迎上對方的攻擊,兩人迅速在空地上搏斗起來。
江雁紓緊張地抓著李繼陽,視線隨著童嘯風的身手快速移動,雖然他的個頭粗壯,但是成天在辦公室動腦的人,怎麼敵得過生性狠毒,一輩子都在搏殺中討生活的對手,她真擔心他會吃虧。
「虎哥不會有事,別緊張。」李繼陽破天荒地安慰著她。
「你要不要下去幫忙?」江雁紓突然奇想地推推李繼陽。
「不行,虎哥一定會狠狠修理他,你放心。」
「可是……」
江雁紓還來不及和李繼陽爭辯,場上的吉剛健已經慘遭童嘯風好幾下重拳伺候雙方拳來腳往,但是明顯可見童嘯風攻擊凌厲,吉剛健則無力防守頻頻受創,悶哼聲接二連三地響起,連帶骨頭斷裂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早川麗子在場邊用日文大喊,吼著要童嘯風住手,但是童嘯風不知道是真的听不懂還是故意裝不懂;反正吉剛健已經被打得慘兮兮,體無完膚,最後一腳更被踢得連翻好幾個滾,趴在地上爬不起來。
勝負一分,童嘯風回身正好抱住向他沖來的江雁紓,直接抱著她走向直升機。
李繼陽迅速接手處理現場,讓高保護童嘯風和江雁紓先行離開。
「你受傷了。」江雁紓窩在童嘯風的懷里,心疼他身上的傷,和他瘀青腫起的雙手指節。「還有沒有傷到哪里?」她緊張問著,慌忙地移開身體怕不小心壓到他的痛處。
「沒事。」童嘯風一把又將她摟回懷里,「那家伙身手不錯,但和我還差得多,論身材和年紀他都吃虧了些,不過他這樣對你,沒打死他算他命大。」
「其實不全是他打我的啦!」
江雁紓吐吐舌頭老實說著,「他只打了我一巴掌而已,其他的是我反抗清水隆介時受傷的。」
「還說,回去看我怎麼跟你算帳。」
童嘯風既心疼又惱火,尤其看到她被打得幾乎變形的臉,更氣得想殺人。
「對不起啦!我也不想呀,人家全身都在痛耶!」
「閉嘴!」童嘯風被她一撒嬌,酷臉就掛不住了,只好粗聲地吼她,要她休息。
他雙手緊抱著她才真正放下忐忑不安的一顆心,品嘗失而復得的濃濃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