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啦!」甄筱琪看到鞏幸文誤會的眼神,埋怨地瞪簡槐一眼,「老是喜歡對我動手動腳,這樣很容易被誤會耶!」
「誤會什麼?」他看似毫無所覺,回應得坦蕩蕩。
「誤會……」
她氣惱地橫他一眼說不下去,總不能直接跟他說,他老是動不動就對她摟摟抱抱,會讓不明就里的人以為他在喜歡她吧!
這種話她哪里說得出口,只好暗暗生氣。「算了啦,說了你也不懂。」
「你確定我真的不懂?」
他好笑地看著她暗自氣惱的模樣,每次惹得她氣得跳腳時,他就覺得很有趣,忍不住一次次不斷逗她。
「哼,懶得管你懂不懂啦!」
她選了個離他遠遠的位子坐下,一面好奇地打量他的辦公室,大公司就是不一樣,空間寬敞,真皮沙發很舒服,工作環境一級棒,還真讓人羨慕。
他刻意端著咖啡坐到她的身旁,「喝喝看,冷了會走味不好喝。」用咖啡的美味降低她的怒氣。
她輕啜一口,只覺咖啡的香氣盈鼻不散,她沒再躲開他,疑惑的問︰「你為什麼不讓你父親知道蘭姐在我那?他看起來非常著急。」
「還不到時候。」
「會嗎?」
「當然。」他斷然應著,接著岔開話題,「我老媽在你們那里過得怎樣?」
「安全人員不是會跟你報告,哪需要問我?」
「報告只是記錄她的行蹤,怎可能知道她過得快不快樂。」
「喔,我想應該很快樂吧!」
她想起葉玫蘭三天兩頭吵著要去逛夜市就覺得好笑,「你知道她最近迷上什麼嗎?叫我帶她去逛街耶!」
「逛街?不可能,她不愛逛街,她的服飾全是出自……」
「緦縈包辦的。」甄筱琪笑笑地說出答案。
他有些驚訝,「她跟你說的,所以叫你來找我大哥?」
「不是,是感覺上蘭姐和緦縈這家公司很熟,所以我猜想她應該是它的大客戶啦!」
「我媽沒跟你說這個品牌是誰創立的?」
「沒呀!」
「那她是叫你過來拿一些衣服回去?她一向只穿得慣緦縈的服飾。」
「誰說,蘭姐現在迷上縈的設計,而且義務幫她促銷,居然把兩三千元的洋裝賣到一萬八。」甄筱琪現在想想都還滿咋舌的。
「不過她是以緦縈設計師的名義賣的,害我們擔心死會挨緦縈老板的告。」
「呵呵……」簡槐沒想到他那迷糊老媽居然有這麼好的經商頭腦,看來讓她離開老爸一陣子是對的。
「喂,你很沒同情心耶,不幫忙想辦法補救就算了,還幸災樂禍。」她生氣地戳戳他,並且移到另外一邊去坐,不肯讓他黏在身旁。
「難道我老媽沒有跟你們說,緦縈的老板不會去找麻煩嗎?!」
「說是說了,可是蘭姐……」她閉口輕搖頭,不是不想相信,只是覺得心里很難踏實,「誰知道她弄對人家的意思沒有,所以你如果夠朋友就幫這個忙。」
「你好像也沒當我是朋友,連名字都記不住。」他倒是乘機秋後算帳了。
「小氣鬼,連這個也計較。」她皺鼻給他個白眼,「你不肯幫也無所謂,大不了不讓蘭姐插手看店,免得到時候不可收拾。」
「行,你不用威脅我,這件事我負責,你盡避放心讓她玩,不會有問題的。」他很阿莎力應承下來。
「那我就放心了,你都不知道,蘭姐最近迷上幫店里的衣服做造型搭配,老愛拉我去各個夜市閑逛,如果不讓她幫忙看店的話,她恐怕會很難過。」
「你居然帶我老媽去夜市閑逛?為什麼沒有通知我?太危險了。」
「哪會,我們都早去早回呀!」甄筱琪對他的大驚小敝很不以為然,「擺地攤我是自己去,帶蘭姐我會全程作陪,你窮緊張什麼?」
「你居然還在擺地攤?」
他一想到社會不靖,人心不善,她居然日日深夜不歸,一點危險意識也沒有,一股氣不由得冒了上來,「你難道不知道現在夜晚很不安全嗎?」
「嗟,像你想那麼多,日子還過不過?」
「你日夜都在工作,真的這麼缺錢嗎?」
「ㄟ,瞧你說的,錢誰不愛呀?」她很不服氣地說,「我從來不否認我愛錢,但我不偷不搶,賺得心安理得,有什麼不對?」
「既然你這麼死要錢,那我提議一天給你一萬元讓你專心照顧我媽,你又為什麼不肯要?」
「喂,你給我搞清楚,我是喜歡蘭姐才留她在我家,怎麼可以利用她換錢,太過分了。」
「你既然愛錢,還哪來這麼多臭規矩,不是很矛盾?」
「這叫做原則,你懂不懂?」
「什麼原則?根本是固執、冥頑不靈。」
「哼,話不投機半句多。」甄筱琪听得惱火,杯子一放,刷地起身,離他遠遠站去。
「我趕時間,請你幫我把簡槐鈞先生請來一見。」
「不公平,你為什麼對他這麼客氣,對我卻凶巴巴的。」他悻悻然的斜靠在沙發上,動也不動。
「他又沒有得罪我,哪像你老惹得人跳腳。」
「我是關心你,別不識好人心。」
「多謝。」她齜牙咧嘴地瞥他一眼,「別浪費精神在我身上,有心多顧著蘭姐就行啦!」
「為什麼,你不喜歡有人關心你嗎?」
「看人喜歡嘍,不過男人就省省不必了。」
「又這樣,你真的有性別歧視,很要不得。」
「吱,誰理你啊。」她不耐煩地看著不動的他,「喂,我真的得走了,我是蹺班溜過來的,待會還得回去,你快點幫我找人行嗎?」
「叩叩……」
門上傳來一陣敲門聲,簡槐還沒有答聲,溫文儒雅的簡槐鈞已開門進來,他看看各據一方、表情怪怪的兩個人,「槐,不幫我介紹一下嗎?」
「甭麻煩他了。」
甄筱琪嬌小的身軀很快蹦到修長的簡槐鈞前面,方便和他說話,也省得抬頭累死自己,「我叫甄筱琪,你可以叫我真小氣,或是死要錢。」
簡槐鈞發現女圭女圭臉的她,看起來年紀很小,可應對的態度什麼的,卻十分老成,「我是簡槐鈞……」
「原來就是你喔!」
她細細上下打量他,對縈口里的他,她可是好奇得很,他的發長適中,但是斜長的劉海披過眼尾,眼神略帶憂郁,身上穿著簡單,乍看有些頹廢卻不失斯文優雅。
「你認識我?」
他並不介意被她大咧咧打量,只是她視線里的評估意味叫他疑問。
「現在認識了呀!」她調皮地對他笑笑,拉過帶來的大提袋,「蘭姐說,這些東西要掛上緦縈的商標,弄好後盡快送回米琪甜心,她等著要。」
「蘭姐?」
簡槐鈞不解地揚起濃眉,低身打開提袋,里面滿滿一袋子的女裝,全是新品。他隨手拿出一件瞧著,不論是設計、選料、縫制都是上上之選,顯而易見這些衣服出自某個才華洋溢的設計師巧手。
「這是誰的作品?」
他很有興趣地提起袋子走到沙發,把所有的服裝全部攤在桌上,一一檢視。這些設計讓他越看越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這你別管,蘭姐沒交代,你想知道,就自己看著辦。」她故意吊他胃口,「東西交給你,我可是要走了。」說完她轉身就要離開。
「慢點。」簡槐鈞動作迅速地攔在她前面,「你口里的蘭姐是我母親嗎?她是不是待在你那里?」
「那不關我的事,你的問題拜托請找他,我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甄筱琪一語雙關應著,把他的問題丟給簡槐。
「你有求于我,還敢如此敷衍我?」
「簡先生,簡大少爺,有求于你的不是我,是蘭姐喔!」她皮皮地對他扮個鬼臉,「我對你比較有興趣的,是你有沒有女朋友啦?」
「你想干什麼?」
幾乎同時,屋里兩兄弟一起出聲。而上一秒簡槐還懶懶地坐在沙發上,下一秒他高大的身軀已經迅速來到她身旁質問著。
「不許毛遂自薦。」簡槐對她低聲一喝。
「你想自薦枕席?」簡槐鈞冷笑斜眄她。
「臭美。」甄筱琪翹起嬌俏的小鼻尖,對簡槐鈞冷哼,「少自作多情,我對你沒興趣。」
「是嗎?」簡槐鈞有些輕佻地瞟著她。
「廢話,當然是。」她很不客氣遞給他個白眼,「朋友夫不可戲,君子不奪人所好。」她低聲嘀咕著,也不管一旁兩個大男人有沒有听到。
看大哥被當面踫一鼻子灰的糗樣,簡槐暗笑在心底,這可是很稀奇的第一次。
「喂,別不吭氣,你到底有沒有女朋友?」她鍥而不舍追著問。
「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簡槐鈞面色一凜,溫文的眼神霎時變得森冷,掉頭走回桌前,抱起那些叫他眼熟的設計,招呼也沒打地徑自離開。
「哼,小氣。」甄筱琪孩子氣地對他的背影吐吐舌頭。
「你踩中他心中的地雷,他這樣對你算是客氣的。」簡槐懷疑地看她一眼,不喜歡她對老哥太在意。「你為什麼對他這麼感興趣?」
「想幫他介紹女朋友,你信不信?」
「我勸你不必白費力氣。」知道她不是只排斥自己,他的心情不自覺輕松起來。
「為什麼?」她很感興趣地張大眼楮想追根究底,「是不是他太受歡迎,侍寢女人隨手一招就有一大把?」
「少胡扯了。」他好笑地敲敲她的頭,「不要太會胡思亂想,他心里有人,對倒貼的女人沒興趣,全部不假辭色。」
「喲!看不出他還是痴情種一個。」她口氣里帶著淡淡的揶揄,不相信世間有不變的愛情。
「你對男人的評價不高。」
「哪有,你哪只眼楮看到我對男人有意見?」她的聲音緊繃,反而露出欲蓋彌彰的心虛。
「你的言談舉止不斷在昭告天下,惟恐別人不知道似的。」
「胡說,不想理你,走了。」她一副怕被看穿心思的模樣,急急忙忙就想閃。
「何必急著走。」他長臂一撈就把她嬌小的身軀摟入懷里,「我還有事跟你談。」
「哪那麼多事?」
她口氣僵硬地頂撞他,用力想掙開他的手臂,可惜人矮力小活似螳螂撼樹,他動也不見動一下。
「反正晚都晚了,不差這點時間。」
「誰說,你可別害我被炒魷魚,現在這時機工作很難找。」她掙了半天依舊動彈不得。
「丟了工作有什麼大不了,我這里多得是職務讓你挑。」
「當你的員工,被你管得死死的,沒——興——趣。」
她一臉不屑地橫他一眼,怪他多事,礙于一雙鐵臂纏著她扳也扳不開,她嘆了口氣妥協道︰「好吧,你想說就說吧,速戰速決。」
「你對我很不耐煩喔!」
他把她放在沙發上,自己索性直接席地而坐,才能和她平視交談。
「拜托,大老板時間寶貴,你少跟我哈拉兩句可以多賺很多錢耶!」
「錢雖然不嫌多,不過你比賺錢重要。」
「哇咧,我沒那麼偉大,你的話會讓人誤會死,你要是不放心蘭姐,干脆把她接回來,不要老是為了她,扯著我不放。」
「你還好意思抗議,我委托你照顧我老媽,結果你繼續跑去擺地攤,置她于不顧,你不覺得該給我個交代嗎?」
「蘭姐是個大人了,何況家里有竹子陪著,正好讓她學習獨立,這不就是你將她交給我的用意嗎?」
「這樣你就可以放心出去擺地攤?」
他質疑的語氣讓甄筱琪听了有些火,她忍不住沖口道︰「不然你想怎樣?要不要你干脆也住住老公寓去,省得老找我的碴。」
「如果你不停止晚上的生意,或許我真的會考慮住進去。」
「別開玩笑,那可不行。」
甄筱琪越想越不妙,這家伙萬一真的纏上她就一點也不好玩了,「好嘛,我會把照顧蘭姐的事當做第一要務啦!」「希望你言而有信。」
「惡劣。」她生氣地喂他兩粒大白眼,「我要跟蘭姐說,你欺負我。」
「哈哈,覺得誤上賊船了嗎?」
他風涼地笑笑,看得她有氣沒處發,「對,都怪你這只大烏賊。」
她懊惱地站起身想走,一不小心卻勾到椅腳,整個人往前倒去,正好撲向他。要死不死地,她對他臉貼上去,嬌女敕的紅唇巧巧滑過他的臉頰,被他的絡腮胡扎得麻麻刺刺。
簡槐雙手一張將她接住,順勢往地毯一躺,甄筱琪就穩穩趴在他的胸膛上,玲瓏起伏的曲線完美地瓖嵌在他的懷抱里。
她雙頰泛紅,滿臉尷尬地與定定看著她的簡槐相望,剎那間周遭的空氣泛起曖昧的氛圍。
懷抱溫香的他,情不自禁在她嬌羞的紅頰吻一下。
「,放手啦!」粗硬的胡須扎疼了她,她羞惱地握起雙拳捶著他的肩膀,掙扎著想起身。
「嘿,是你自個投懷送抱,怎麼反而罵人?」他可惡地對她笑,一雙鐵臂圈得死緊,皮皮地就是不松手。
「你到底想怎樣?」
她氣在心里,卻拿他莫可奈何,想不到看起來很嚴肅的他,本性居然也是無賴一個。
「不怎樣,只要你叫句好听的,我听得高興自然就松手。」
「大胡子,你耍無賴呀!」
「隨便你,你不叫我也無所謂,反正萬一有人闖進來,我又不在乎。」
「你可惡。」
甄筱琪很火,卻偏偏力氣不夠,磨蹭半天不但沒能月兌出他的鉗制,反而被突然突起的異物,頂得她有些難受。
簡槐本來只是想逗逗她,不想她不服輸反而在他身上動來動去,玲瓏嬌軀像團火,雖是無意卻讓他一向很自傲的自制力差點潰堤。
她遲鈍的腦袋瓜好半晌才幡然醒悟,那是她不小心差點引燃的火藥庫。
頓時,紅暈從她的雙頰猛然炸開,迅速蔓延過頸脖,沒入她雪白的胸前。
「呃,對不起。」她尷尬地對他笑笑,眼神四處亂飄就是不敢和他帶笑的雙眼對上。
「用不著道歉,不過你得負責滅火。」他雙手握住她的縴縴細腰,將她挪個方便救火的位置,故意嚇唬她。
「免談,你自求多福去。」
甄筱琪故作鎮靜不再掙扎,其實心里還真有點擔心他會玩真的。她一面愛嬌地對他一笑,吸引他的注意力,一面趁勢用手肘在他的胸前一壓一滑。
乍起的疼痛讓簡槐遽然松手好撫上自己的胸口,猛吸著氣舒緩痛楚。
「喂,你還好吧?」
她乘機一翻滾離他的身旁,遠遠看著他刷白的臉色有點良心不安。
「你看我這個樣子會好嗎?」他說得有些有氣無力,「你就算不願意,也不必害死我吧?」
「Sorry,我不知道那個小動作會這麼厲害。」
「你拿我當實驗白老鼠呀?」
他深呼吸好幾口氣,猶退不去胸口疼痛的感覺。
「嘿嘿……」她不太好意思地對他傻笑,「女人晚上出門在外,總要學點小撇步保護自己呀!以往都沒有踫過想對我意圖不軌的家伙,所以沒機會試驗。」
看他一副痛得起不了身的慘像,她有點不忍心地走近,「真的那麼痛嗎?誰叫你故意嚇我。」
「知道我不過是嚇嚇你,干麼還下手不留情!」
「怪你不該吃我豆腐呀!」她悶聲嘟嚷著,蹲子伸手欲攙扶他。
誰知簡槐竟順手一拉,反而把她拉趴在他的身上,且這回他有了防備懂得把她的雙手制住,一翻身將她置于身下,低頭貼著她的耳邊,「野丫頭,這樣才叫吃豆腐。」
他的嘴輕輕吻著她柔女敕的頸項,滑上紅通通的臉頰,恣意在她驚訝微張的紅唇內飲取甜蜜的瓊漿玉露,深深淺淺的吻久久不停,直到她急促的心跳撞擊著他的心。
「懂了嗎?這才是名副其實的。」他邪氣地對她笑,看著她羞惱的臉上漲滿怒意,雙頰氣得圓鼓鼓的樣子,全無半點心虛愧疚的不安感。
他笑著翻身坐起,隨手一拉把她也帶入懷里,對她那雙黑白分明、瞪得圓大的眼眸里的火氣,毫不以為意地聳聳肩。
看他那副偷腥得逞的得意模樣,甄筱琪被自己氣得半死,干麼多事,早知道就讓他痛死省事,竟落得平白被佔了便宜沒得討。
「你很得意喔?」
面面相望,相對于他的志得意滿,她氣得臉都綠了,靈活自如的雙手緊握拳頭,趁他不注意,狠狠往他方才的胸口痛處擊去。
「嗯!」
一聲悶哼伴隨著簡槐搖晃的身軀溜出他的心口,不知道是來不及躲,還是他壓根就沒想要躲,心口的傷處硬是承受住她這一拳。
他的身軀嚴重搖晃,雙手卻依舊緊緊圈住她的腰沒有松開,「氣消了沒有?」他面不改色地看她,冷汗卻不自禁地滲出雙鬢,顯然迎面一拳讓他的傷上加傷。
「你干麼不放手躲開?」
甄筱琪有些懊惱地皺皺眉頭,揍他有出氣的意味,但主要是想他松手得回自由,偏偏這男人的心思怪得讓她捉模不到,事情倒成了她理虧、無理取鬧似的,讓她總落得過意不去的田地。
「因為這是我自找的。」他不在意地笑笑,伸手在她的臉頰輕柔撫模著,「會痛嗎?」
「什麼?」她被他溫柔的動作弄得有些恍惚,傻怔怔地應著。
「你柔女敕的臉頰被我的胡子扎出點點紅痕。」
「該死,那我怎麼出去見人呀?」
她本來只覺得自己的臉被他的絡腮胡扎得有些麻麻刺刺的,倒沒有想到會留下痕跡,她慌忙用手捂住臉頰,氣得想再揍他一拳。
「那有浴室,你先去洗把臉,我幫你找藥抹一抹,應該很快就會消了。」
他抱著她站起身,將她帶到他專用的休息室門前,「去呀!」
她睇他個白眼才打開門進去,門里差不多有十多坪的大小,布置相當樸素,簡單造型的衣櫃和比一般單人床寬些的床鋪以外,只有牆上掛的名家畫作,勉強地凸顯了他的身份地位。
走到穿衣鏡前,她在鏡子里看到一張布滿淡淡紅痕、嘴唇稍腫的臉龐,她無意識地撫模著臉頰,眼光卻落在映入鏡里的床鋪上,仿佛看到床上有兩個相纏恩愛的熟悉人影。
「好了沒有?」
突然,門外傳來他的詢問聲驚醒她,她趕忙停止發呆。「好了,馬上就出去。」
匆匆進入浴室撲水洗臉,看到只有一份擺得整齊的盥洗用品,她不僅為何心里莫名泛起一抹愉悅的心安?
沒看到備用毛巾,她倉促抽了幾張衛生紙隨便擦擦就沖出房間。
「你的臉……」簡槐看到她的臉差點爆出笑聲,「你為什麼不用毛巾擦?」拉著她在沙發上坐下,忍著笑他在她臉上捻下幾張濕濕的衛生紙碎片。
「你又沒有放備用毛巾,還好意思笑我。」她嘟著嘴埋怨,「都是你的錯!」
「是,都是我不好,下回我會特別為你在里面準備一套齊全的盥洗用具。」
他小心翼翼幫她的臉頰抹著藥,嘴上說得順溜,也不知道是說真的,還只是開玩笑。
「對不起,我沒想到你的肌膚這麼敏感,一踫就留下印子。」他心疼地撫模她的臉,「你放心,下回我不會再讓你被胡子扎疼的。」
「去,你居然還想有下一次?」她忿忿地拍開他的手,推開他站起身,「你害得我還不夠慘呀?」
「哼……」沒等他開口,她接著又孩子氣地對他怒哼一聲,臨走前發狠地踩他一腳,拽開門對他吼了聲,「作夢,我們最好老死也別再見。」隨即「砰」一聲用力關上門。
碑幸文驚訝地看甄筱琪的動作,愣愣地回應她的揮手告別,關緊的門傳來簡槐暢意的大笑聲,讓她以為一向嚴肅冷靜的總經理,是不是被方才嬌小的貴客給氣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