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講那什麼鬼東西?不可能……誰說的?誰說我買給你的鑽戒是蘇聯鑽……阿諾?拜托,阿諾說的話若可以信,世界上就沒有說謊這兩個字……你不信……拜托,你不信我……不,我一點都不小氣……再買一只?不可能……我是不會答應的……好,等一百年好了……不用,我現在就可以決定,好,滾出我的辦公室……」
這通電話的內容著實讓人模不著頭緒,但席文卻可以感受到,大哥席武所講述的內容一定跟錢有關,而且還關系到準大嫂,簡宗禪。那位替大哥做牛做馬卻領不到薪水的能干女友,而且是大哥「利用」最久的女孩,雖然她的能干剛巧與她的相貌成反比。
大哥常說,漂亮算什麼,要會做事才重要。但她卻認為,大哥是看上宗姐不支薪的份上,才會委身為宗姐的男友。
然而,有一點席文卻始終不明白,為什麼像大哥這種連束鮮花都舍不得送,情人餐都舍不得吃的男人,身邊居然不會少了甘心為他犧牲的女人?這些白痴女人……
「席文,你客氣點,那些蛋糕是我三天的早餐,別一口一口往嘴里放。」
席文差點沒被嘴里的那口蛋糕噎著,但她仍記得要抗議而咿啞不清的話,「拜托……那是媽叫我帶來的……我為什麼不能吃?」
席武不理會的睨了她一眼,懶得爭辯下,他索性將蛋糕收拾好,丟進那空蕩得不能再空蕩的冰箱里,然後杵在嘴巴鼓鼓的席文眼前,道,「你這個月花了我一千兩百五十二元,連剛才那兩塊蛋糕……算你整數,一千三百元整。怎麼樣?算我優惠你,到我公司替我當半個月小妹。」
一千三百元得用半個月來償還?席文急急忙忙的將嘴里那口蛋糕咽下肚子,然後不爽的罵道︰「簡直是虐待童工。」
「童工?你都十九歲了,還敢自稱童工?」
「好,不算童工更嚴重,你欺壓勞工。」
席武涼諒的反問︰「勞工?我讓你做什麼粗重的,要以勞工自居?」
「你……」
「怎麼樣?要不,錢拿出來,我不用你以勞力來抵。」
席文無奈的想,這就是她大哥嗎?天呀,他的愛錢癖,已經到了無法自撥的地步,偏偏爸媽又資應他修得高學歷,以及賦予他善辯的口才,以至于沒有人辯得過他,沒有人可以花他一毛錢,更別要從他身上得到什麼好處。
「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我才不屑你的威脅,拿去,一千五百元。」席文從口袋里掏出錢,然後遞給了席武。
席武開心的問︰「兩百元是小費嗎?」
「免談,找我錢。」
對付大哥,她才不會有什麼兄妹情誼的想法。拜托,她才借住了一個晚上,而且還出錢買晚餐回來,這樣他就收費一千三百元!她當然要索回剩余的錢,而且她還在等待之中,詛咒著他會遇到克星。
「來,找你兩百元,還是新鈔呢!」
不高興的接過錢,席文沒什麼好臉色,並且開始譏笑席武,「怎麼樣?連宗姐都受不了你了嗎?」
「要你管。」
「我也不想呀!我是怕她走了之後,你花不起錢去請小姐,嘖嘖,哥的面相,最近有破財之疑喲!」
席武的怒氣,伴隨著她的雞婆而口出不遜,「滾開,你沒瞧見我在生氣嗎?」
「唉,你別任性,這幾年,我當成大嫂的女人在你身邊來來去去的,好不容易找到個宗姐,你怎麼舍得讓你的小氣癖好氣走宗姐?」席文繼續說。
「你是不是想找死?」
她不知死活的再說︰「哇,你的目光傳來犀利的火花,是不是因為這樣,我才叫不到大嫂……」
「很好,你死定了。」
席武的語氣加重,舉止變得粗魯,張牙舞爪的樣子把席文給嚇得不敢再說。心想是呀,大哥正在生氣,不過……
「大哥,我知道你在生氣,但我應該……」
他打斷她的話,「你應該回去了,不要老是賴在我這里。」
「我才不要,你才剛收了我的住宿費,我干麼要馬上走?」
「喔?想挨揍的話,你盡避繼續說下去吧!」
席武的臉上充斥著怒火,雙手正在摩拳擦掌,席文對這樣的場景,熟悉得不得了。
「嘻嘻,我只是……」帶著嘻皮笑臉的神情,席文傻大姐的個性在席武面前,絲毫佔不了什麼便宜,從小到大,她傻傻的不知被揍了幾回,恐怕連她自己都數不清了,「我只想替你分憂解勞。」
分憂解勞?席武雖然了解沒啥心機的妹妹不過是關心自己罷了,但他心疼的,可是一大筆省下的秘書費。「你要休學到我公司上班嗎?」
「怎麼可能?就算要休學,我寧可到麥當勞打工,也強過你給的薪水。」
「好,不幫是吧,那就廢話少說。」
「可是……」
「你敢再多說一句,我就把你踢到大西洋去。」他知道唯有這樣的喝斥,席文才會閉上她的大嘴巴!
聳聳肩,席文听清楚了,坐回沙發時,她下意識的打開電視,豈料一陣狂罵掃來,「你要替我繳下個月的電費嗎?如果是的話,那請慢慢看。」
席文差點要吐血了。心想連看個電視……天呀,該不會一下子,他又要數落她坐了他的椅子吧!
「大哥……椅子要錢嗎?」
席武想了一下,算了,她好歹也是他妹妹,總不好意思連坐椅子的錢都收吧!「不用,不過要替我擦一次地板。」
這……席文突然一陣心痛,她想,她大概要心髒病發了吧!
他見狀,只冷冷的說︰「少來一套,要不,你回去。」
席文認為的心髒病在這句話之後完全復原,而且還甘願的去拿拖把準備開始工作。沒辦法老媽在臨出門前,已經巴結她一萬塊,要她假裝做牛做馬,來替大哥整理房子,誰教老媽受人委托,要出租一個房間。不過大哥一直不知情,也許過兩天,老媽就會告訴他吧!
思于此,席文便不敢怠慢,急急的往廁所走去。
「真是不長進的家伙。」
對著席文的背影罵一聲,席武這會兒才不再動怒的坐在沙發旁的木椅上。這木椅還是他國中時期所做的工藝椅,一直留到現在也不舍得丟,而且,他從不曾坐在沙發上,原因很簡單,坐久了會壞嘛!
女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動物呢?坐在椅上的他,百思不解。
從國中起,他便一直嘗試去了解。不過,他算是失敗的,因為直到現在他仍無法交往到一個可以長長久久的女友,甚至是結婚的對象,他都二十歲了,但身為長子兼獨子的他壓力不可謂不小。
看著周遭的同事好友一個個結婚生子,他心底不禁嘆道,女人呀女人,要掌握她們,對于事業有成的他,真的是件很難處理的事。
「該死的。」
隨意咒罵一句,席武沒打算繼續待在屋里,他準備外出好好治療一下情緒上的不平衡,而他所謂的治療,不過是到公園里做「免費」的散步。
然而,就在他要開門跨出的同時,門外卻站了一個他此刻最不想見到的「女生」。
「啊!吧什麼一聲不吭的站在這?你不知道嚇死人是要賠償的?」
她的出現,把他狠狠的嚇了一跳,而他這樣出言不遜的口吻,也把剛要按門鈴的女孩給嚇了一跳,不過,這女孩可不是隨隨便便就遭人嚇破膽的小表,何況是這種月兌口就要錢的人。
「你又干什麼?我才剛站在這里一會兒,你凶什麼凶?」
席武愣了一下,感覺自己好像有被人凶的感覺。
「小姐,你有沒有搞錯?這里是我家,你登堂入室的不知要做什麼,身為這房子的主人,我難道什麼都不能問嗎?」
「先生,我有說你不能問嗎?拜托你一下,我才剛來這個陌生的地方,你卻連個親切的態度都不給,這樣教我怎麼回答你的問題。」
他席武什麼女人沒遇過,但跋扈又嘴尖牙利的女孩,說話又略勝他一籌的倒也少見。
「好吧,我‘親切’的問,你有什麼事?」
女孩沒好氣的回道︰「廢話,沒事干麼來?」
女孩瞟瞪了他一眼,然後有點不太高興的從口袋掏出一張被捏得有些破縐的白紙,然後,又瞪了他一眼,才回道︰「姓席的是嗎?」
席武有點不高興的蹙緊眉,心想,這女孩是個什麼玩意兒?到底搞啥飛機,怎麼成這副德行?她媽媽忘了生個禮貌給她嗎?
「喲?姓席的惹你了嗎?」
「這倒沒有,不過,叫席武的人給我站出來。」她一臉凶惡的說。
席武咋舌的想,哇,這個……怎麼形容的女孩,好大的口氣呀!就算是男人,也不敢登堂入室的叫他這個席武站出來!她這到底是……
「哪一路的?」
席武不禁也流露出江湖味的口吻。以他做生意的四海個性,隨便交幾個道上的朋友並不足為奇。不過他想不起來自己有認識那麼一個女孩……還是女人?眼前這個介乎女人與女孩之間的女的,真讓他有點費盡腦力,無論怎麼想就是想不出她來自何路?
「永康路。」
這會兒,女孩大氣不喘一下,說了個理所當然的路名差點沒把席武給氣得吐血倒地。
「我不是問你住哪條路,我是問,你混哪里的。」
女孩似懂非懂的听著,卻又不想在他眼前表現出一副不懂的模樣,于是轉了轉眼球後,咳了兩聲,「咳咳,這種事,我不想瞞人,我是混菜市場。」
菜市場?有菜市場這一幫的嗎?
席武蹙眉的瞟了她一眼,心里盤旋的,卻早不是剛才與女友大談假鑽的那件氣事了。
「我只听過四海幫、竹聯幫,沒听過菜市場幫,你大哥是誰?」
大哥?
什麼大哥,她是長女,獨生女,湯家的唯一女兒,哪來的大哥?這個滿臉都是問號的男人在搞什麼鬼呀!
「我是大姐,不是大哥,而且沒有大哥!」
「啊?」
席武這會兒眉也不蹙了。心想瞧這「聳斃斃」的鄉下小老土,一身花布衫,著涼鞋的腳丫子還穿了雙短絲襪,脖子上的那條絲巾還是鮮綠色的。我的媽呀,不仔細看,還不知道這「聳聳」的家伙,鼻子上還新潮的鑽了個鼻環,耳朵穿了數不清幾個的耳洞,她全身上下,除了一張臉比較稱頭外……
阿娘喂,意連眉尾還夾了個眉環,席武差點沒把眼楮突出來,納悶自己剛才是氣瘋了還是怎麼著,這麼爆笑的場面,他還挺沉得住氣。
「我說……」這下子看清楚眼前小妮子的模樣,說起話來,他有一下沒一下的露著笑意。
「說個屁!叫你把席武叫出來,你婆婆媽媽的在吱歪個什麼?對了,進去叫人時,順便拿瓶涼的來,我渴死了。」
屁?吱歪?哇拷,這個叫什麼……的「女的」,究竟有沒有搞清楚,這是席家,席武的家,而她難道沒張開耳仔細听說,他在黑白兩道都吃得開,她竟然找上門來,指名道姓的要找他?
「單挑嗎?報上名來。」
席武的笑容不見了,他開始武裝起自己,雖然他心里還是有那麼點懷疑的成分,但,那都不重要了。這麼不起眼的「女的」都敢登堂入室的找上門來,若他輕易的讓她呼風喚雨,那以後他席武還要怎麼在社會上混?
「誰跟你單挑了?我叫湯美兒,叫那該殺的席武過來。」她氣焰高張的命令著。
湯美兒?
那個湯美兒?小時候那個嗎?被他咬過的那個嗎?一陣霧水爬上了席武的腦袋瓜子。
湯美兒?銅鈴大的眼楮,眾人贊不絕口的美人,讓他背負著咬人罪名數年的小可愛,與眼前的「聳斃斃」?
他不信的再問︰「你說你是……」
「湯美兒。」
「不,不可能!」
席武的一聲狂喊,直把在屋里拖地的席文也給嚇得奔跑出來。「怎麼回來?」一沖出門邊,席文真希望自己今天沒來。
「大哥你……」
「席文?你在這干什麼!」
席文的問題還沒月兌口,湯美兒便認出她了。而當席文把目光轉向湯美兒時,她可以現解自己的大哥為何大喊不可能。
「湯美兒?你不該今天出現才對,我媽說你明天才會來。」
席文並不對湯美兒一身「聳斃斃」的穿著有何意見,只是懊惱她的出現,可真選得不是時候。
「我也想,不過……」湯美兒不好意思的說。
她的口吻不似先前了,她的聲音是優美的,音調是平緩的,剛才那個口出穢言的女孩在席文面前倏然消失。但席武還是一臉的不解。
席文猜道︰「進來吧!你該不會才從拍攝現場餅來吧?」
「你猜對了一半,我是被人炒魷魚的。」
「炒魷魚?路人甲也會被炒魷魚嗎?」
湯美兒笑道︰「當然不是路人甲嘍!」
「哇,你升級了?」
「嗯。」
「是什麼?真教人興奮。」席文好奇的想知道。
湯美兒沒好氣的說︰「男主角的媽。」
「男主角的媽?你戴鼻環、眉環演男主角的媽?」
「咦?歐巴桑不戴鼻環的嗎?」
這是什麼對話呀?席武從來不知道,席文與湯美兒的感情,居然比他與席文還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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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不容易。湯媽禁止她進演藝圈,湯美兒便登報把她媽作廢;湯叔叔要求她把書念完,湯美和便離家出走;這次湯家移民不得已只好留她一個人在國內,而湯美兒願意住在這里,當成是湯家移民國外她先不一起去的交換條件,不過,湯叔叔只給她一年時間。」
席武一听,連忙反對,「住這里?怎麼可以,叫她去家里住。」
「家里還有房間嗎?」
「我以前的房間……」
「別提了,早變成置物間,媽說家里小,容不下她,還說怕她把爸的心髒病氣得發作。」
席文不但不把聲音壓低,反而是用力的大喊而出,因為這會兒湯美兒把音響的音量調大到極點。
「她是不是……」
席武比著腦筋不正常的秀逗姿式給席文看時,沒想到湯美兒居然就在他們身邊,這一出現可把席開給嚇了一大跳,縮手縮腳的,差點變成了小兒麻痹的模樣。
「你就不會出點聲音,簡直是嚇人。」
湯美兒笑笑的說︰「我很正常呀!」
此時,音機的超大音量不見了,剩下的只是三個人的呼吸聲。
席武感到有點尷尬,連听音響的費用都忘了索討;但湯美兒卻是一點也不以為意,反而是笑咪咪的望著他。
「你放心,我是來交差的,等我媽打電話來時,你說我來過了,然後我就會離開這里,OK?」
原以為她要說些什麼解釋的話,沒想到她卻說些無關緊要的話。席武真的是有點吃驚了。畢竟這年頭要能讓他吃驚的人真的不太多,而湯美兒竟一連做了兩次。
席文關心的問︰「湯美兒,你該不會要去睡公園吧?」
「席文,天涯之大,卻無我容身之處。」湯美兒哀怨的說。
「只怪有些人總是鐵石心腸。」
這對話不正擺明沖著他而來。收容這女孩?席武的心在猶豫。他的生活一向規律,就連女友都無法踏入這塊禁地,更何況這與他有小時仇的湯美兒,又怎麼可以住進來?
事實證明,湯美兒是個燙手的山芋,沒人敢接手,而他似乎也沒這個必要收容她。
當席武在為湯美兒的事煩惱時,她正開口問︰「席文,你也看了‘情末了’嗎?那部電視連續劇正紅透半邊天呢!」
「嗯,我每集都看呢!想想那個吉笙演得多棒,只可惜你沒演女主角,否則這部戲一定更紅了!」
般半天,兩人根本無視于他的存在,而自顧自的談論連續劇,閉上眼楮,席武真的想開打。他在一旁絞盡腦汁的想著如何安置湯美兒,席文卻攪局的跟她起哄。
他無奈的說︰「有沒有人可以告訴我,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
湯美兒說道︰「是的,你早該問了。我想給你一個生活的空間,是我能做的最大犧牲了。」
席文搞笑的接道︰「湯美兒,你怎麼可以處處為我設想。」
明顯的,兩人在他眼前演起「情末了」的戲了。席武沒看過這戲,但兩人「精湛」的演技可真把他惹毛了。「夠了,不要再演戲給我看。席文或你,誰告訴我真實世界的湯美兒是怎麼了?」
「她死了,為了他而死,在那個幽黑的夜里,帶著滿足的笑容而死。」
「是呀,吉笙,你的血,透著全是冰涼的液體,不帶感覺……」
「我最愛這一句了,冰涼的液體,不帶感覺……湯美兒,你再演一次。」
席武大聲吼道︰「好了,別演了。」
席武不耐煩的口吻,把兩個投入于戲劇台詞的女孩們,嚇愣了。
「真實點,沒有人可以住在公園里而安然死去。那兒有野狗,會把曝尸給吞食,那兒有瘋子,會把活女人拖到沒人的地方施暴,這是真實的世界,你們一把年紀的,到底在想什麼無聊事?」
嘖,不過是演演戲罷了,他怎麼這麼認真?湯美兒的眼神,充斥著不解與不屑。
她知道席武怎麼想,他與上一代的人是一樣的,瞧不起演戲的,直道那些人是戲子。她之所以不跟父母移民,是因為她找到了自己喜歡的東西,本以為有了席文之後,很多事就不用再多做解釋,因為席文是了解她的,不過,這個小時候就欺負自己的席武,看來長大後也沒什麼改變。
席武一臉正經的問︰「我不是席文。她不過是個學生,對于現實生活有太多的不懂,你呢?你對現實生活懂多少?」
丙然是個商人。席文說過,她大哥是個商賈,沒有賺錢就不痛快,而且是個里外都摳得死緊的商人。她本來不信有這麼小氣的年輕人,不過,現在卻不得不信。湯美兒心想。
席武對著席文說︰「席文,先回去。」
「可是……」
「叫你回去就是了,我會打電話給媽。」他命令的道。
「干麼?討論我的事嗎?」湯美兒的眼里,充斥著一種不安的恨意,好似席武成了她此刻最討厭的人。
席武當然知道叛逆的滋味是什麼,想當年,席文可是父母眼里的叛逆少女,但他一直以為,人過了青少年,所有的叛逆都該結束,更何況湯美兒該有二十三歲了吧!她怎麼一點也不會想呢?
他無奈的說︰「湯美兒……」
立于她眼前,席武仍嗅得到她衣物下的馨香,心想這女孩其實仍有孩時的美,只可惜她的裝扮把她的美全給遮住了。
「無論你現在說什麼,我都會恨你的。」湯美兒略微氣憤的說。
席武被這話給弄得手足無措。才說一點話就會被恨?「我不管你怎麼想,在我還沒跟我媽討論出一個結果前,你不準離開這個家一步。」
「是嗎?你以為我的腳長在你的身上,我的心掛在你家牆上嗎?」
「你……」
席武正想嚴厲的給予湯美兒一頓教訓時,一直沒吭聲的席文卻沖上了前,興奮的尖叫著,‘昨日重現’的君君,對不對?」
「哇,席文,你可以去當影評人了。」
竟然又是另一出連續劇?!
看著兩個女孩熱烈的討論著「昨日重現」那部戲的劇情,席武徹徹底底的發現他成了局外人,而那件該討論的事……算了,看樣子他真的得出去透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