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的清晨,闕秦兒穿過長長的回廊,走到玫瑰花圃前呼吸著清新的空氣。
在京都早已被訓練成早起的性子,來到了這里她仍舊過著以往的生活步調,秉持著早起的鳥兒有蟲吃的理念。
因為若是日上三竿仍舊窩在棉被里打鼾,難免會喪失一個人的斗志。
尤其她身為甲賀流的忍者,更不能丟了甲賀的名聲,辜負姥姥的養育之恩。
她若有所思的撫著絳唇,昨晚關毅杰莫名其妙的將他炙熱的唇吻上了自己,雖然他口口聲聲堅持是在「搜身」。
可是這樣的舉動難免曖昧,男女之事姥姥又不曾教導,害得她一知半解、滿心疑惑。
「闕小姐。」熬妍琪經由福嫂的指示,在花園前看到了她的身影。
「妍琪。」闕秦兒露出一抹開懷的笑容,自己正愁沒有人可以間男女之間的情事,現在來了妍琪,同為女性同胞的她一定願意為她解惑。
「我想問你一件事,可以嗎?」妍琪看到她絕美的容顏頗不是滋味。
闕秦兒笑著點頭,「可以啊!不過我也有些事情想要請教你耶!」
熬妍琪冷冷的睇著,暗忖她可真不是省油的燈,一點虧都不肯吃!
「可以,不過你要先回答我的問題。」
闕秦兒笑逐顏開再度綻放著笑容,猶如粲然盛開的清蓮般,清艷而動人。
「你真的是毅杰的女人?」她在心底推測著,他們是何時背著她有這一段不為人知的奸情。
「是啊!」闕秦兒傻傻地回答她的問題,全然不知道自己毫不矯飾的答案,此時此刻正傷透另一個女人的心。
「他吻過你嗎?」熬妍琪的心正在淌血,她掏心掏肺的深愛著關毅杰,他怎麼可以就這樣負了她呢?
「吻?!」她錯愕的睜大水汪汪的眸子,一抹嬌羞的雲彩飛上她的粉頰,有如戀愛中女人般綻放著幸福的光彩。「就是親吻你的嘴巴!」熬妍琪恨得牙癢癢地,這個女人真的不懂什麼叫先來後到,她怎麼可以趁虛而入呢?
「哦!」闕秦兒輕喟出聲,「如果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承諾愛她,是不是叫做談戀愛。」
她沒頭沒腦的丟下這句話,向來她就不太明白男女之事,而且姥姥也不曾教導過她,害得她現在有如情竇初開的小女孩,一知半解。
「你是說毅杰說愛你?!」熬妍琪猜測著他們進展的程度,思量著自己還有幾分勝算可以奪回關毅杰的心。
闕秦兒羞怯的點點頭,沒想到這里每一個人都和老大一樣精明,三兩下就能預料中她的心事。
「你怎麼可以用這張臉勾引他呢?」熬妍琪忿忿不平的瞪視著她那張絕美的容顏。
碎了!她的心徹底的碎了!
萬萬沒想到冷酷至極,一向視女人為無物的關毅杰,居然會對闕秦兒承認愛意。
他終究還是愛上女人,栽入情網之中,只可惜那個使他動心的女人不是自己,而是中途殺出的程咬金。
她用她那張美如天仙的容顏誘騙他動心,勾引他墜入情網。
「我沒有,我也叫他不要愛我啊!可是他卻堅持要我愛他,如同他愛我一般。」單純至極的闕秦兒重復著關毅杰昨天的那段對話。
這對熬妍琪而言無疑又是致命的一擊,她居然得了便宜還賣乖?囂張的炫耀他的承諾。
「你不要臉!」她由牙縫里恨恨的咒罵出聲。
恨!她好恨呵!她好恨闕秦兒那張臉,就是那臉毀了她的希望,奪走她的最愛。
「你怎麼可以罵人呢?」闕秦兒被她突來的怒氣弄得滿頭霧水。
熬妍琪含著急欲奪眶而出的淚水,掩面離去,徒留一臉惘然的闕秦兒佇立在原地。
***
闕秦兒好奇的望著偌大的室內游泳池發呆,萬萬沒想到關家大宅會有這麼多特別的玩意,這是身在京都鄉下小村落里不曾有的事物,起碼足不出戶、見識狹隘的她不曾見過。
必毅杰由更衣室里出來,月兌去一身西裝,換上泳褲的他將健美的身材展露無遺。這是他受槍傷痊愈以來第一次正式下水一展泳技,他邁開步伐往池畔走去。
闕秦兒的目光不經意的瞟到他壯碩的身軀上,古銅色的肌膚配上結實的肌肉,強壯的身體散發著成熟男子的魅力,害得她驀地嫣紅了臉。
「哦!我不知道你要洗澡,那我先出去了。」她連忙舉起玉指捂住雙眼。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她怎麼能這樣冒冒失失的觀賞男子沐浴?
她什麼時候成了的登徒子,敢如此明目張膽的盯著男人的呢?
懊死,男人的身體怎麼會如此的好看?害她小鹿亂撞,欲罷不能好想再多看一眼喲!
她站起身急欲離去,卻被關毅杰一把拉住她的手臂。
「你說什麼洗澡啊?」她的話語挑起了他莫大的好奇。
他仔細玩味著她的話,難不成她把這里當成了華清池,以為他要當眾表演帥哥入浴,來激起她的愛意嗎?
「這里不是澡堂嗎?」她放下雙手,貪婪的想要再一飽眼福,誰教他的身體如此秀色可餐。
二十二年來都不曾見過異性的,這回也算開了眼界,就破一下例看個夠本好了,否則下回再見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澡堂?!」她的話令他錯愕不已,是她太孤陋寡聞還是想象力過于豐富?
「我們學園里的澡堂都像這個樣子啊!」有什麼好奇怪的,他怎麼會一副眼珠子像要蹦出眼眶般呢?
必毅杰突然想起毅磊的話,她的文化差異,成長背景不同,所以實在不能太苛求一位絕色美女的智商,畢竟老天爺還是待人非常公平。
「這里不是澡堂,是游泳池,而我現在要下去游泳。」他向她解釋著這池子的功用。
闕秦兒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她知道自己見識少得猶如井底之蛙,所以要懂得虛心求教,于是她欣然接受他的教誨。
她露出一抹歉然的笑容,「不好意思,我在京都沒有見過,因為我們是鄉下小地方要游的話都在河邊游。你可以下去游泳了,我站在這里保護你的安全,不用擔心。」
必毅杰松開手,其實他壓根兒都不擔心自己的安全,不過為求美女相伴,只好勉為其難接受她的保護。
闕秦兒坐在池畔看著他有如深海蛟龍般,不斷地來回游著,高超的泳技吸引著她的注意力。
必毅杰來回游了幾圈之後,停下來靠近她的身邊,站在水中望著她。
「你要不要一起下來游泳呢?」他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盈滿笑容的臉龐。
她立即搖著頭拒絕,心想千萬不要在外人面前將自己拙劣的泳技展現出來。
「不要好了。而且我也沒有帶泳衣。」
「是誰教你游泳的呢?」他不經意的問起。
「我們家的老大啊!」她也回答得干脆。
必毅杰一听到她又提起「老大」這兩個字,心里莫名泛起一陣醋意,兩道濃濃的劍眉蹙得死緊。池畔間的空氣仿佛飄蕩著淡淡的酸味。
「你跟你們家老大很要好嗎?」他的心里頗不是滋味,哪個沒長眼的男人敢捷足先登,和他搶情人?
「還不錯嘍!」談到老大就勾起她的思鄉情懷,難免惆悵萬分,「我們還說好要相守一輩子,老大希望此行我能活著回去和她團聚。」
必毅杰看到她微傾秀麗的臉龐,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她居然敢在他的面前想起老情人,真是太不給面子了。
「如果我不讓你回去與他團聚呢?」他有些失控的低吼著,和平日冷靜的態度頗為不同。
「為什麼不讓我回去?」難不成他要她保護一輩子嗎?
「因為你是我的女人。」他言簡意賅的重申她的立場。
「我是忍者。」她畢生的願望就是成為一名成功的忍者,怎麼可以因為兒女私情而斷送一生志願呢?那實在太沒有骨氣了,而且會愧對甲賀所有的人。
「你是我的女人。」他居然與她鬧起脾氣,爭執著這個無關痛癢的問題。
必毅杰生氣的拉過她的手,將她整個人拉進池中,濺起莫大的水花。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呢?」她難得生氣,鼓起腮幫子不滿的嚷道︰「你把我的身子都給弄濕了。」
闕秦兒低下頭才發現粉紅色的洋裝泡水之後幾乎成了透明狀,濕漉漉的衣裳緊貼著她的身軀,把她女性姣好的身段顯露無遺。
她驚愕的雙手擋在胸前,盡量遮去大片春光,不讓他的眼楮吃免費的冰淇淋。
必毅杰看到她誘人的嬌軀,克制著身體本能的反應,沒想到她不止有一張絕美的容顏,還有一副誘人遐想、引人犯罪的身子。
「我要你在我身邊時只能想著我,不許想起任何人,尤其是你們家的老大。」
哪個男人能夠忍受女人在身邊,腦子里還縈繞著另外一個男人呢?
「可是我們在一起那麼久了,要我不想她們怎麼可能嘛!」闕秦兒不悅的咕噥著。
「難道我比你們家老大差嗎?」關毅杰像個鬧脾氣的小孩,硬要她提出滿意的答案。
這個女人可真不識相,他可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黃金單身漢,富可敵國的身價不說,光他俊逸的外表就足以令人傾心,真不知道她的眼楮放在哪里?眼前有免費的帥哥不要,老是在魂牽夢縈那個老大。
「你們不可相提並論啦!」面對他的咄咄逼人,她挺難做人的。
雖然她是有那麼一點點想愛他,可是老大對她恩重如山,她不可以忘恩負義。
「為什麼?」他胸口劇烈起伏,一把愛的怒火在心里蔓延燃燒著。
「不為什麼。」一邊是友情、一邊是愛情,真是難以抉擇。
「他比我高?」他的眉毛挑得更高了,想要逼問出她的初戀情人到底是什麼模樣。
「不會。」她頭搖得如博浪鼓般,想起老大發育不良的身高就想笑,不過老大的功夫可真是了得。
哪像她手長腳長,卻笨手笨腳連翻個筋斗都有問題。
「他比我帥?」起碼他可以用他高壯的身高壓死他。
「不會。」闕秦兒回答得挺老實,雖然她見過的男人少之又少,不過她得老實說,他真的帥得令人心癢,帥得亂七八糟。
「他比我有錢?」關毅然的劍眉揚得更高了。
在外表上他可是佔了上風,那個家伙要是敢來台灣就是自取其辱。
「更不會。」誰敢跟他們關家的人比財富啊!
「那他有什麼好的呢?」他實在不懂她究竟對「老大」傾心什麼?
「她很可愛、功夫也不錯、挺照顧我的。」她不假思索的說出季珞岑的優點。
她居然那麼不識相的在他面前夸起老相好,關毅杰一使勁將她攬入懷中,她嬌柔的身軀緊緊依偎在他壯碩的胸前。
「我要你忘了他。」他粗魯的命令她。
「不行。」闕秦兒拒絕得很直接,她怎麼可以忘恩負義到這種程度呢?
他的眼底冒起兩簇怒火,一副想要殺「老大」泄恨的模樣。
必毅杰粗暴的俯掠住她的朱唇,霸道的將舌尖探入她的唇內,瘋狂的烙印自己的氣息,是懲罰、是狂怒、是醋意、更是愛意。
他的吻幾乎讓她感到窒息,她以手推拒著他結實的胸膛。
他的火舌游移在她的貝齒之間,一反剛才粗暴的動作,溫柔的呵護著她,將所有的柔情蜜意全部注入她的體內。
闕秦兒臣服在他的柔情之中,意亂情迷的回吻著他。
半晌,他離開她的唇,望著她頰畔緋紅的神情。
「他也這麼吻過你嗎?」他還在記恨「老大」一事。
「沒有。」她搖著頭否認,平時她若挽著老大的手,老大都是一臉嫌惡的神情,要她滾遠一點,怎麼可能吻她呢?「那好。」幸好,那個家伙還滿上道,沒有玷污他的女人,「我要你成為我名副其實的女人。」
他不容她拒絕的將她攔腰抱起,往自個的臥室走去。
這回他可要先下手為強,不容任何人佔了他的女人。
闕秦兒傻傻地被他抱在懷中,「好什麼?我不是已經是你的女人了嗎?」
必毅杰打開房門將她放置在大床上,拿起一條浴巾擦拭著她濕透的身體。
「你怎麼不回答我的問題呢?」她被他弄得腦袋一堆問號,滿臉疑惑。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雙手不安分的游移在她的背脊上,順勢拉開她衣裳的拉鏈。
闕秦兒瞠大清徹水眸,嬌羞得說不出話來。
他俯將她壓在大床上,低下頭在她耳邊呢喃。
「記住,從此刻開始,你就是我關毅杰的女人,我要你一輩子愛著我。」他濃厚的氣息吹著她耳畔濃密的發絲。
「可是一輩子很久耶!我不確定自己能永遠愛著你。」她回答得挺老實,實在沒有把握她會愛一個人愛那麼久。關毅杰的吻落在她的額頭、鼻尖、臉頰,最後來到她誘人的絳唇上。
「不管如何,你是我的,你不許愛上任何男人知道嗎?也不許任何人踫你。」他聲音粗嘎的警告著她。
她傻呼呼的點頭,迎上他炙熱的雙眸,發現他的眼底有股奇特的光彩。
得到她的承諾之後,他雙手開始解開她的衣衫。
「你現在要對我干麼?」她發現兩人的心跳急速加快,好似要蹦出胸腔般。
「驗身。」他一語帶過。
闕秦兒瞠大水眸,惴惴不安的看著他月兌掉自己的衣服,羞怯的想要掙月兌他的胸膛。
「驗什麼身呢……」她感到自己的呼吸變得急促,白皙的臉龐染上了兩朵紅暈,隱隱約約感覺好像有什麼事即將發生一般。
必毅杰低下頭掠住她誘人的紅唇,一並把她所有殺風景的話全部吞至自己的唇內,不斷的吸吮著她唇中甜美的蜜津,借由自己的火舌挑起闕秦兒沉寂已久的熱情,那像愛的導電體,緩緩的觸動她體內最深處的。
他雙手不安份的往她姣好的身子模索而去,古銅色修長的指尖緩緩滑過她如凝脂的玉肌上,她赤果的身軀是造物者的神奇,*縴合度的體態令他心悸不已。
必毅杰的吻沿著她的朱唇、肩胛,最後落在她成熟渾圓的女性特征上,他低下頭吸吮那成熟綻放著熱情光彩的蓓蕾,感受她體內的熱情在他的誘惑下緩緩的釋出。
一股灼熱的火源由她的體內莫名的竄起,闕秦兒半睜著星眸,感覺他的唇火熱、糾纏的熨燙在她的唇、她的臉、她的身子。
必毅杰將自己的唇落在她的頸間,輕輕咬嚙著她的耳垂,說著愛的語囈。
「做我的女人,不許後悔。」他鼻息濃重的說。
不待闕秦兒回答,他再次俯下臉攫住她的唇,將她的答案吞進自己的唇內。
他一個溫柔的挺進輕易的與她親密結合,這一刻起他將張狂的佔有她的身心,在心靈與上緊密與她結合為一。
從遇到她的那一刻起,他才深深明白今生所追尋的是怎樣的一份幸福,他溫柔的佔有也代表自己深情的承諾。
闕秦兒包容的承受他的重量,伸出雙手緊緊與他的大掌交握在一起,共赴人間最神秘、最深情的國度,流瀉一室的旖旎浪漫訴說著兩人的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