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婕站在建築雄偉有如城堡的別墅前,這是她第一次仔細觀看柳慕帆的豪宅,隨著應門僕人的指引,她快步穿越客廳,走進柳慕帆的書房中。
在穿越客廳時,她顯得戰戰兢兢,她可不想在這個節骨眼踫上管家張伯和那個女佣,上次在這里鬧出的笑話,真讓她不知該如何面對他們。
「你來啦!」柳慕帆坐在書桌前研究著企劃書。
若婕看他並無招呼自己的意思,有些不悅,她雙手環抱在胸前,踱步靠向書桌。
「你是全世界最大牌的新郎,居然要我來這里找你。」她揶揄著他。
「我派人去接你,可你拒絕了。」他低著頭答話。
若婕很討厭他漠視自己的態度,出手大膽的闔上他桌上的企劃書。
「我希望你和我說話時,能稍微注意一下禮儀。」
「為什麼?」他倚靠在椅背上,夸張的挑了挑眉。
「因為我即將成為你的妻子,你必須尊重且在乎我的感受。」
她移開目光,沒有勇氣一直注視他的眼楮,那太具有殺傷力,會使得她的理智背叛她逃離。她可不想回到家之後,滿腦子全都盤旋著他的身影。
「那也麻煩請你說話時直視我。」他似乎看穿她的心思,故意和她卯上。
「要我直視你的前提是,你先別用那種眼神看我。」她有些心虛的別過頭。
他站起身繞過書桌前,明知故問,「哪種眼神?」
她咬咬下唇,總不能教自己老實回答他挑逗的眼神,那會增加他該死的虛榮心和自以為是的魅力。
她推開他,繞過他的身體走到窗戶前,趕緊轉移話題。
「言歸正傳,你找我來有何貴干?」
「和你討論婚禮的事情。」他也不想再緊迫不舍,令她難堪,畢竟有些事情是該心照不宣。
「我說過,我要請巴黎的時裝大師為我設計一套全新的禮服。」每次談到婚禮的細節,若婕都會堅持這一點。
「我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他找理由搪塞。
「我想要一件全新的禮服,這是我僅有的要求而已。」她再次重申自己的意願。
「太奢華了。」他想不通,同樣是禮服,有那麼大的差別嗎?
「那我就不結婚。」她賭氣的想走出書房,卻被他一手攔住。
「你玩真的?」
「當然啦!因為我這輩子可能只會結這一次婚,我當然想當全世界最美麗的世紀末新娘,而且你也不會希望將來的柳太太在別人眼中是個寒酸的新娘吧?」
「你可真虛榮。」他笑著搖搖頭。
「我夠仁慈啦!既沒有向你拿大筆的聘金,也沒有奢求十克拉的鑽戒,更沒有將你帶回家來個三堂會審,只是要求一件禮服,我想這一點都不過份。」
她氣呼呼地鼓著腮幫子繼續說︰「以你富可敵國的財富,住得起這麼豪華的別墅,也付得起三千萬的瞻養費,我覺得自己這一點要求還算是太小看你。」
「在這之前,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她好奇的瞪大眼楮。
「和我叔叔見一面,並且在他面前佯裝成我倆很恩愛的模樣,讓他相信我們是真心相愛而結婚。」
他提出唯一的要求。幸好她只是要一件禮服,而非天上的星星,否則他還真得找出摘星的方法。
「誰都知道這是個謊言,而我更不擅長演戲,我怕自己的演技無法說服他相信這一切。」她故意拿喬。
「想著那三千萬你便可以勝任愉快。」
「我說過我並不拜金。」
「難道要你佯裝愛上我很困難嗎?起碼我的條件比趙仲凱好幾百倍。」他促狹道。
「糗我帶給你這麼大的樂趣嗎?」她杏眼圓睜的說。
「沒有啊。」他聳聳肩,「只是我很好奇,你怎麼會相親五十一次呢?」
她的際遇引發他的好奇心,他仔細端詳過她那張巧笑倩兮的臉龐,一雙清靈動人、秋水翦翦的眼眸;小而微挺的鼻子;楚楚誘人的紅潤朱唇;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雖然尚稱不上傾國傾城之姿,倒也算是閉月羞花之容,沉魚落雁之貌,而那獨特的氣質更猶如芙蓉出水,清逸月兌俗,怎麼看都不像會有相親失敗五十一次的悲慘命運。
「如果你相親的對象全是令你為之作嘔的男人,別說怦然心動,只差點沒讓你噴飯而已,你還有興趣和他們交往嗎?」
「所以我算是打敗群雄月兌穎而出,擄獲你的芳心,贏得最後的勝利?」
「嗯!」她咧嘴一笑,「那你又為什麼要在這個月之內結婚呢?」
「我必須回答嗎?」他反問她。
「當然你也可以拒絕回答我所有的問題,但是從此刻起,我們必須站在同一陣線上作戰,有句話叫‘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不曉得你有沒有听過?」
「因為我必須趕在三十五歲之前結婚,這樣我才可以成為柳氏企業合法的繼承人。」他終于誠實的坦誠自己結婚的動機。
「所以在這次的婚禮中,我扮演著舉足輕重的角色。」若婕道。
「嗯,希望你別當落跑新娘,否則我可會盡全力通緝你歸案。」他半是戲謔半是認真的說。
「這麼說來,你是真的很有錢,是柳氏企業未來的總裁,而我將成為未來的總裁夫人。」
「你在暗示什麼?還是你想調整價碼獅子大開口?」他猜測著她話中的含意。
「我說過我並不拜金,所以不會討價還價。但是你那麼有錢,只用三千萬打發我,會不會太小氣了?」
「那可是我辛辛苦苦賺來的血汗錢,而你卻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得到,你不覺得這是世界上最輕松的差事嗎?」
「很輕松嗎?」若婕反問他,「我可不這麼認為,誰都明白柳氏企業是台灣數一數二的商業巨霸,而從此開始我必須扮演總裁夫人的角色,我的舉手投足將成為鎂光燈聚集的焦點,也是全世界所有未婚女性欽羨的對象,我個人深深地認為,這是一項非常艱鉅的任務。」
她理直氣壯,頭頭是道的闡述自己的觀點。
「听起來好像很偉大。」他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
「而且我還肩負著助你繼承總裁一職的責任;我認為自己簡直和做善事沒有兩樣。」
「所以你還是會盡全力演完這場戲?」他試探性的問。
這會若婕終于佔了上風,她得意揚揚自己輕易掌握他的弱點。
「我得考慮一下。」她佯裝出深思熟慮的模樣,「畢竟要我愛上一位喜歡奚落我,終日以取笑我為樂的男人是有點困難。」
「我想是真的很困難,畢竟我選的女主角有點愚蠢,而且演技不佳。」柳慕帆立即接腔。
「你胡說,我哪里愚蠢了?」若婕氣呼呼地反問。
「難道不是嗎?如果我的記憶不太差的話,好像某人因為相信曾失身于張伯,鬧出了—籮筐的笑話。」
她雙手綸拳,一副想和他單挑的說︰「我不許你再翻舊帳……」
她的話甫出口,他趁著她尚無防備之時,趨向前將她攬在懷中,俯下頭深深地吻住她的唇。
若婕完全失去反抗的力量,陶醉在他溫柔且霸氣的熱吻中。
良久,他才松開手,她杏眼圓睜氣忿的模樣,總是牽動他潛伏體內的,而他卻喜歡用溫柔的吻舐去她的怒氣。
她羞紅著臉推開他,這次他並沒有和往常一樣調侃她,反而沉默的帶著笑意注視她的反應。
「咳,咳!」柳翰德推門而入時,他們正巧一上演著法式熱吻,趁著兩人告一段落時,他尷尬的干咳幾聲好引起他們的注意。
若婕錯愕的轉過頭,迎上柳翰德的眼眸時,臉上的紅暈直逼煮熟的蝦子。
「叔叔。」柳慕帆若無其事喊著,全然不知躲在他身後的若婕,正試圖用眼神殺死自己。
「這位是……」柳翰德指著若婕問道。
柳慕帆轉過身,拉起她的手說︰「這是我未來的小新娘——于若婕。」
若婕紅著臉,感覺自己的耳朵及臉頰有一股灼熱感,她懷疑自己頭上似乎開始冒煙。
柳翰德第一次看到如此矯羞、純真的女孩,他打從心底覺得喜歡。他原本還擔心慕帆會狗急跳牆,隨便找個酒家女充數,現在他心中的疑慮總算是消除了。
「來,這邊有椅子快坐下。」柳翰德親切的招呼若婕,儼然是「丈母娘看女婿」的姿態,想要仔細端詳眼前的清秀佳人。
若婕乖乖听話的落坐。
「若婕,我可以這樣稱呼你嗎?」柳翰德親切的問。
她點點頭,勉強的想擠出一絲笑容,可是臉部肌肉卻是不怎麼合作,僵硬得使得她難以微笑。
「你和慕帆認識多久了?」柳翰德隨口問,他覺得這個女孩愈看愈可愛,而且很投他的緣,好像天生就注定要當他們柳家的媳婦。
「半年。」柳慕帆插話說。
「半個月。」若婕不假思索的回答,兩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說出兩個南轅北轍的答案。
「到底是多久呢?」柳翰德一臉錯愕。
柳慕帆使個眼色要若婕閉嘴。
「我們在半年前就開始交往,但是談論到終身大事是在半個月前。」柳慕帆想盡辦法想要圓謊。
「那你們是在哪里認識的呢?」柳翰德又問道。
「餐廳。」柳慕帆說。
「酒吧。」若婕說,兩人又再度異口不同聲,說出截然不同的答案。
「我們同一天在不同的地點相遇了兩次。」若婕補充說明。
柳翰德的眼神充滿質疑,他開始懷疑他們兩人結婚的動機,也許他該用計試,讓他們編纂的謊言不攻自破。
「慕帆,我想借著這個難得的機會和若婕閑聊幾句,你可否請廚房為我們準備餐點?」
柳翰德這一番話罷明了就是要支開柳慕帆,但柳慕帆卻沒有拒絕的理由。臨走前,他望了若婕一眼,看見她投以求助的眼神,他也愛莫能助,只希望她別太慌張而露出馬腳。
「若婕,老實告訴我,你為什麼會想要和慕帆結婚呢?」柳翰德開門見山的問她。
縱使他對她有好印象,但是畢竟婚姻並非兒戲,若這只是一場騙局,他有責任制止一場悲劇發生。
「除了權勢與金錢,其他皆是我想嫁給他的原因。」若婕低下頭注視自己的腳尖,事實上她必須結婚全是因為情勢所逼,再說,她也承受不了母親疲勞轟炸的相親經。
「你是真的愛他嗎?」
「我心里對他的真實感情有幾分,我就會呈現幾分,我可以告訴你,我是喜歡慕帆的,但是這卻不是至死不渝的愛情,因為我不相信這世間曾有那種感情,我喜歡活在當下,不喜歡生活在虛幻的浪漫愛情中。」這點倒是她的人生哲學。
「你知道他是柳氏企業未來的繼承人嗎?」
「說不知道是騙人的,如果你怕我是因為金錢而想嫁給他,那你可以反對這樁婚姻,因為我不喜歡有人質疑我的人格。」若婕大膽的挑明話意,再笨的人也知道他問這些問題的動機何在。
「如果我說我不贊成呢?」柳翰德覺得她誠實得太可愛了。
她聳聳肩,「那恐怕很抱歉,我還是要跟他結婚。不過,我會證明自己不是因為金錢而嫁給他,我的人格可以印證這一切。」
他聞言開心的笑出來,沒想到她居然會如此令他感到意外,他不禁要懷疑慕帆究竟是用何種方法騙到她。
「這麼可愛的媳婦,我怎麼可能會反對呢?不曉得那小子上輩子修什麼福,竟然能認識你這種好女孩。」柳翰德卸下心防愉快的說。
「謝謝你的贊美,我也覺得嫁給他有點委屈。」
「難不成你是被逼的?」他好奇的挑了挑眉毛望著她。
「差不多,他為人自大得要命,又蠻橫不講理、偷偷佔我的便宜、大男人主義,總之他的缺點就是三天三夜也說不完。」若婕噘著嘴巴說。
「但是你還是想要嫁給他。」
「誰教我喜歡他啊。」她不經意的月兌口而出,事後才驚覺的用手捂住自己的唇。
柳翰德听到她的話,不禁開心的大笑,看來這次慕帆是棋逢敵手,這對歡喜冤家有得他操心了。
◎◎◎◎
若婕坐在沙發上蹺著二郎腿,手里捧著冰淇淋正開心的往嘴巴里送,不時露出真是人間美味的表情。
「有沒有搞錯?準新娘在一旁納涼吃冰淇淋,而我們卻在這里幫你擬出宴客名單。」楚菱大發嬌嗔。
「唉喲,當新娘是一件費心傷神、傷身體的事情,我現在是在養精蓄銳、儲存體力啊。」若婕振振有辭的說。
「要寄喜帖給你的死對頭辛瓊琳嗎?」彤雲一邊謄寫信封一邊問。
「當然要啦。」若婕猛點頭,「大學四年她把我批評得一文不值,還在校內公然張貼海報為我征婚,現在我當然要寄喜帖給她,證明我還是有魅力的。」
楚菱在一旁附和,「全世界的人都可以不通知,但是絕對不可以放過辛瓊琳,再說,若婕的老公如此稱頭,當然要給她一點下馬威啊!」
「說得真對,這輩子我是和那個姓辛的誓不兩立,借這次的婚禮,我可要好好雪恥一番,證明我並不是沒有人要。」若婕又挖了一口冰淇淋往口中送。
「可是你真覺得這樣倉卒決定婚姻大事好嗎?」彤雲語帶保留的問。
「什麼意思?」若婕一臉疑惑。
「我的意思是,這種交易性的婚姻,在沒有愛情的前提之下,只是純粹各取所需,互相利用,會不會太缺乏周詳的考慮,太意氣用事了?」彤雲說。
「難道你覺得不妥?」若婕放下手中的冰淇淋正視她的問題。
「婚姻是一輩子的事,我認為要三思而後行。」彤雲由衷的建議。
「但是我只要和他維持一年的婚姻,之後我們便會解除婚約,而我可以得到三千萬的贍養費,同時也可以月兌離我目前的窘境。我不想再被我母親逼著四處相親,我可是有血有淚有感覺的人,不是故宮里的稀世珍寶可供人欣賞、品頭論足。」
若婕的語氣中透露著不滿,她已經受不了母親的逼婚招式。
「三千萬是筆誘人的數目,要是我也會答應。」楚菱倒覺得沒有什麼不妥。
「一年的時間會發生很多事情,要是你愛上他怎麼辦?」彤雲無法否認柳慕帆是個瀟灑多金的男人,任何女人對于他的魅力都毫無招架之力。
「他把若婕騙得團團轉,她怎麼會愛上他呢?」楚菱一臉不可能。
「如果我說我已經愛上他了呢?」若婕幽幽地開口說。
「喂!我的心髒雖然很健康,但是它可禁不起你接二連三的驚喜。」楚菱一臉質疑,這個消息太勁爆了。
「你是認真的嗎?」彤雲難以置信的瞪大眼楮。
若婕雙腳盤疊在沙發上,一副悵然若失的模樣,「我也不確定這種感覺是不是愛,我只知道我靜下來時,整個腦海里全都縈繞著他的身影……」
「我會為了他輾轉難眠,見到他卻沒有直視他的勇氣,每一次他的眼楮盯著我看時,我的心跳會加速,好像心髒快從喉頭蹦出來一樣。他吻我的時候,我覺得全身發熱,好像渴盼他的吻像大雨一樣能將我網住……」
「完了……一切都完了。」楚菱一副世界末日的表情,夸張的拍著額頭。
「有這麼慘嗎?」若婕好奇的問。
「沒想到一向免疫力超強的你,居然會罹患愛情癥候群,而且病入膏盲時既發情又發春,我看是沒救了。」楚菱煞有其事的嚷著。
「想不到柳慕帆居然有那麼大的本領,連最美麗的老處女都即將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彤雲促狹道。
「早知道你們會尋我開心,我就絕口不提。」若婕嘟起紅唇。
「言歸正傳,柳慕帆會愛上你嗎?還是單純的想要利用你得到自己的利益。」楚菱偏著頭問她。
「這也是我懊惱的原因,一直到現在我都不清楚自己想與他結婚真正的原因。究竟是我想擺月兌我母親的催婚經,還是我真的喜歡上他了?」若婕蹙緊雙眉一臉困惑。
「以我的戀愛經驗研判,你肯定是愛上他,你想想看,他長得那麼帥,只要是女人都難抵擋他的魅力。」楚菱信誓旦旦的說。
「可是就算是我愛他,那又如何呢?他又不會愛上我,而我才不想談一相情願的戀愛。」若婕咕噥。
「如果他不愛你,對你沒有一絲好感,那他何必向你求婚呢?以他的條件,可以擁有多如過江之鯽的女友,他為何執意要和你結婚?」楚菱說,「結論就是他對你有感覺,而且絕對不同于一般人。」
「可是這一切來得太唐突,我還不曉得和他結婚這個決定是否正確。」若婕顯得有些進退兩難,但是事到如今,好像又不容她有任何後悔的余地。
「嫁給他準沒錯。」楚菱說。
若婕瞪大眼楮。「這話怎麼說?」
「因為你愛上柳慕帆又有機會成為他的妻子,何樂而不為呢?如果你現在當場落跑,不是連讓他愛上你的機會都沒有了嗎?」楚菱提出自己的看法。
「說得也是。」若婕點點頭頗為贊同她的話。
「要是他遲遲不愛上你,那要怎麼辦?再說他的條件那麼好,會不會像那些公子在外面花天酒地,胡搞瞎搞包起二女乃、三女乃?」彤雲頗為擔心的問。」其實就算最後情況真的是這樣,那你大可提出離婚。而且你又可以拿到三千萬的瞻養費,若是往樂觀的角度來看,你還‘人財兩得’。」楚菱忍不住為她打氣。
若婕點點頭,「反正每一個人的婚姻都像是一場睹局,何況勝負尚未分明,我不一定會全盤皆輸,也許我會是最後的大贏家。再說,事到如今我也沒有其他的選擇,如果我現在當場落跑不僅會詖全面通緝,也會被登報作廢。所以,我只能听天由命,請兩位為我祝福,」
「看開點對你自己有好處,而且你母親是逼著你非嫁不可,她可沒有勒令你不準離婚,所以忘記所有的顧慮,安心的當你的新嫁娘吧。」彤雲只好附和她們兩人的意見。
若婕拋開之前悲觀的想法,找些可以忘掉矛盾心情的事情來安慰自己。
「也是我們該試新娘裝的時候了,我硬是向柳慕帆拗了幾件法國最新款式的禮服,要不要一起來啊。」若婕露出一記開朗的笑容說。
「要去柳家的豪宅試衣嗎?」楚菱問。
「當然啦,讓你們借此可以體會有錢的感覺,而我也可以乘機實習當女主人的滋味。」若婕打趣的回答。
三個女孩開心的收拾起桌上的東西,帶著愉快的心情前往柳慕帆的豪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