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小小的斗室里,有一對男女正在爭執著,他們的音量時大時小,似乎討論得很熱烈。
「我的小少爺啊!這幾個是我們公司碩果僅存的‘活會’,你就不能勉強湊合一下,隨便選一個嗎?」朱友梅都快抓狂了。
她很沒同事愛的到辦公室里大肆宣揚樓致倫的帥,讓還沒嫁人的女性同胞全都對他產生了莫大的興趣,每個人都將自己美美的沙龍照交給她!讓她提供給最佳男主角參考。
可她壓根沒想到,這個男人會這麼難搞!
「這個這個,她是我們辦公室里的甜姐兒。」朱友梅指著相片加油添酷的介紹著。
樓致倫卻只瞄了一眼,「胸部沒你大,不及格。」
說完,他就閉目養神,順便偷偷的吸一口自她身上傳來的自然馨香氣息。
「色男人!」這是她惟一想得到的結論。
但她知道革命尚未成功,她仍需繼續努力,所以,她小聲罵完,趕快再接再勵的拿出下一張玉照,「這個呢?」
要豐滿的那一型是吧?好!她手中剛好有。
樓致倫稍稍睜開一只眼,馬上又閉起來,「形狀沒你的好,而且,一看就知道將來鐵定會下垂!」他不留口德的直接批評,還裝出一副小生怕怕的模樣。
可惡!他根本就是在找碴。
「好,那這個呢?小而美、小而挺,長得又是天真美麗,簡直就是打著燈籠還找不到呢!」她夸大的指著另一張相片。
「咯——」他終于坐起身,很認真的指著相片說︰「你看,她的嘴沒你的嘴翹,接吻時親起來不夠勁。」
我哩咧!她听他在講屁話。
「那這個總可以了吧?」她火大的指著擺在桌上的另一張相片,「嘴翹、胸翹、也翹,夠了吧?」
他要是再嫌!她就不干了。
樓致倫則擺出一副很嫌棄的模樣,「嘖嘖!她的臉那麼長、鼻子那麼塌、嘴那麼大……」他轉頭望著她,「你不懂嗎?我要的是長得像你這樣優的——」
他故意將她拉到他的面前,以食指在她的小臉上描繪著,「咯!眼楮要像你這樣,大大的、圓圓的,還要水汪汪,像是會說話般。」
他的手指滑過她的眼,讓她情不自禁的閉上了雙眼。
唉——她怎麼這麼不濟,他才三言兩語就讓她棄械投降了?
「鼻子當然要像你這麼挺翹,很像有點驕傲,又像是在撒嬌一般,多麼可愛啊!」他突如其來的以唇輕啄了她的鼻頭一下。
朱友梅立刻警戒的望著他,「你……」
怎、怎麼他無心的一個小動作,竟讓她這麼有感覺?
他沒理她,手指繼續在她的小臉上游移,「嘴嘛——最好像你這樣小小的、翹翹的,還要紅得這麼自然,完全沒有添加人工色素……」
啊——他想到了,一定是因為他過去的女人各個都是濃妝艷抹,只有她,壓根不用半點化妝品!卻深深吸引他的目光,所以他才會對她動了幾心,對!一定是這樣。
他的手指情不自禁的在她柔女敕的唇瓣上輕撫著,還悄悄的往她的口中探入。
朱友梅有點不知所措,他的手指帶點咸咸的味道,在觸到她的粉舌時,她感到心口怦跳得好厲害。
可他怎能這樣?她正在跟她討論他未來的伴耶,他怎麼偷吃她的女敕豆腐!
她一氣之下,用力的朝他的手指咬了下去。
「哦——」他低呼一聲。
她趕快張開小嘴,深怕把他咬得太痛。
樓致倫卻立刻把握時機,直接以手掌捧住她的頭,將唇直接覆上她的,毫不客氣的探舌在她的口中翻攪,並不斷帶領著她的粉舌,讓她跟著他一起糾纏環繞……
不——不應該這樣,她想推開他,卻使不出半點力氣。
他一點都不肯退讓的深深的吻著她,吸吮她口中的芳津,讓她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存在。
朱友梅的神志都迷亂了,他的唇亂了她的思緒、他的舌騷擾了她的理智、他的手剝奪了她的神志……
她整個人都軟癱在他的懷里了。
得手!
樓致倫很滿意于她無力抵抗的虛軟模樣,嗯——看來他快要將她掌控于股掌之間了。
可他現在完全不想得了她的心後再一腳踹開她,他只知道自己嘗不夠她、要不夠她,他……想一直跟她在一起。
但要達到他的目的,他得做的事還很多。
他知道她對年齡的事很介意,而他得打破她長久以來的錯誤觀念。
所以,就算他很期盼與她吻到地久天長,但他還是很理智的推開她,並且不去看她那嬌媚的容顏!直接在她的耳邊下了一道晴天霹靂——
「看來你的同事都不怎麼樣,走!我們去PUB釣美眉!」
丙然,她臉上那如夢似幻的迷蒙神情在瞬間消失,換上的是仿如要殺人的凶惡樣,「你——你說什麼?你這個不想活了的小男人!」
她當下氣得口不擇言。
「我說——」他好整以暇的再說一次,「你得陪我去PUB里釣漂亮的幼齒美眉,老女人。」
他一點都不在意似的告訴她他下一步的打算。
啊——她要殺人了啦!
她為何得任他這般騎在她頭上?為何得屈服于他的威脅?她——嗚嗚嗚……怎麼會這麼悲情?「去就去!誰怕誰。」她恨恨的說。
可惡的臭男人,心里想著要找別的女人,身體卻還在對她進行「性騷擾」,真是氣死她了!
樓致倫則對她的表現滿意得不得了,他開心的笑看著她的背影,心忖,等會兒還有你受的呢!
來到樓致倫夜間經常出沒的「休閑場所」,他理所當然的交代道︰「等會兒記住,有人找你搭訕,不準理會;有人約你跳舞,不準答應;有人請你吃喝,沒有我的允許,一概不準接受。」
這是保護她的人身安全的方法。
屁啦——她會听他的才怪,但她心知如果直接拒絕!他一定會讓她很沒面子,所以她只是在嘴里含糊的咕噥著,「好才怪!」
樓致倫隱約听見她嘟嚷了一聲,便當她答應了,這才帶她走進嘈雜的PUB里。
星辰PUB的規模不小,是北部最著名的夜間娛樂場所,內部裝潢得美倫美奐,吸引了不少年輕男女來此消磨漫漫長夜。
但規模大並不代表安全,由于人蛇雜處,除了一般漂亮美眉追求的黃金單身漢會在此出沒之外,一些表相佳,背地里卻淨做些偷雞模狗的下流事的癟三,照樣在此地進進出出。
而由于這家PUB門禁寬松,任何人都能自由出入,想對到店內消費的女性同胞做出保護措施相當困難。
為求自保,凡是新來乍到的新客人,通常負責調酒的酒保會稍稍暗示一下,至于會發生什麼事,當然不關店里任何人的事。
也因為如此,樓致倫才特地在進來之前先對朱友梅說清楚這里的規矩,以免她被欺負。
一踏進PUB,里面污濁的空氣霎時撲向他倆,朱友梅不適應得直想落跑。
不過,樓致倫卻拉住了她的手臂,「來!去找好康的。」
朱友梅不悅的任他拉扯著往人群里鑽,卻無法掙月兌他的蠻力。
可惡!他才剛親完她,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找別的女人一親芳澤,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嘟著小嘴,硬是被他拉到吧台邊的座位上。
酒保一見是常客,與他點個頭,「新來的?」他的視線瞄向朱友梅的方向,「知道規矩?」
樓致倫笑得志得意滿,「我的人當然歸我管。」
瞧瞧他們兩個大男人在干嗎啊?當她是透明人嗎?居然在她面前大剌剌的談論她,卻不問她的意思,真是太可恨了。
不過——他剛才說什麼?她是他的人?!
不知為什麼,她的心當下像是裝滿了蜜糖般,甜甜的,好舒服的感覺喔!
「我照舊,給她來杯清淡的。」樓致倫隨意點了飲料。
朱友梅卻很有意見的想發言,「我想……」
可她還來不及表示意見,樓致倫已經很沒品的拉著她離開吧台,「這里是我的地盤,沒你說話的分!」
由于他的態度是這般的鴨霸!氣得朱友梅張開的嘴立刻閉緊,氣死她了,她只是想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總該喝點特別的開開眼界,他那是什麼態度啊!
被拖到一個靠牆的座位,她都還沒來得及將放在座椅上,他已如一只「花蝴蝶」般飛走了,只留下一句,「我先去尋花問柳。」
啊咧,現在是蝦米狀況?
她都還沒適應這個陌生的環境!他他他……竟然將她一個人丟在這里?
朱友梅是想發標,不過,畢竟這里是她從未涉足的場所,她決定先觀察一下再作打算。
在她身旁有數十桌的客人,男男女女、老的少的,都在高談闊論;再遠一點,則是一群隨著震耳欲聾的重金屬音樂聲起舞的瘋狂人群……
天,她第一次發現,原來台北的夜晚竟有這麼多人在狂歡。
她隨意轉頭環視四周,發現有些人連走路都是搖搖晃晃的,仿佛喝醉了般,還有些男女就直接靠在角落處擁吻起來,唉——看起來好刺眼。
她還沒觀察完地形,樓致倫已經摟著一位幼齒小辣妹朝她的方向走來。
嚇!她一看立刻怒向膽邊生,氣得火冒三丈。
那女孩根本就是……就是掛在他的身上嘛!包過分的是,小辣妹身上穿的那算是什麼?只用幾根帶子綁一綁也算是衣服嗎?
她不怕走在路上,被警察依有礙觀瞻的罪名取締嗎?
「來來來!給我家的老姐鑒定一下合不合格?」樓致倫故意裝瘋賣傻的抓起小辣妹的手放在唇邊親吻一下,「她最煩人了啦!」
嫌她煩?那就不要拖她出來啊!吧嗎把她的人、她的心都氣到…!好酸澀咩!
所以,朱友梅連正眼都不瞧那兩個狗男女,口氣不馴的叫囂道︰「滾——不及格。」
小辣妹都還沒弄清楚現在是什麼情況,已經被樓致倫推到一旁,「OK,我家老女人不爽了,那我們就再見,有空再聯絡。」
拍拍氣呼呼的朱友梅,他故意獻寶似的向她夸贊道︰「怎樣?是個好地方吧?你看那些鶯鶯燕燕,真的是要什麼有什麼呢!」
講這是什麼屁話?朱友梅控制不住內心的激動,忍不住嘲諷道︰「在哪里啊?我怎麼都看不到像樣一點的呢?」
言下之意就是他的眼光之差的。
可樓致倫卻像是接獲她的聖旨般,「咦?你沒看到嗎?滿屋子的美色呢,我再去釣幾個供你參考。」
說完,他一溜煙的又不見了。
等等——
她根本還來不及出言制止,他已飛也似的鑽入人群中。
可恨啊——他干嗎不听完她的本意,她……不希望他這麼明目張膽的在她面前找其他的女人啊!
就算……就算要找,也別在她的面前……也別做得這麼光明正大、理所當然嘛,
她才黯然神傷的移回視線,想再觀察一下這間PUB的特色,耳中卻又听到樓致倫的大嗓門了。
「來——就在那里。」
她一抬頭,剛好看到樓致倫這次找來一個長得粉可愛的學生型女孩,她似乎已喝了不少,粉頰紅通通的,連步伐都站不太穩。
他有戀童癖嗎?居然找這麼幼齒的?!
可她還沒說話,就被那年輕的女孩所說的話嚇得差點從椅子上跌下來。
「我們來援交嘛——快點,我知道一個好地方。」
呸!耙在她面前直接搶人,朱友梅當下忘了是她自己提議要他去找別的女人,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沖到樓致倫的面前,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敢殘害國家幼苗,我、我就去報警抓你……」
「哈哈……」樓致倫似乎對她的反應很滿意,他隨手推開那年輕的女學生,「走吧!媽媽在趕人!」
什麼?他竟敢說她是媽媽?她就算十六歲懷孕生子,也生不出那麼大的小孩啊!
「听你說的什麼屁話,告訴你,老娘要走……」
她忿忿的想離開,飲料卻在此時端上桌。
哇——好美的顏色,朱友梅看到高腳杯中裝著粉藍色漸層的液體,當下被它深深的吸引。
「看起來好好喝的樣子喔!」她要喝、她要喝。
第一次來這種場所,她當然要吃吃喝喝,過夠新鮮的癮才值回票價。
樓致倫卻一反剛才嬉皮笑臉的態度,神情嚴肅的對她說︰「別隨便讓飲料離開你的視線。」
不過他話才說完,一轉眼人又不見了。
可惡!只準自己去開心撒野,卻要她在這里顧酒杯,哪有這樣的?
朱友梅愈想愈氣,拿起飲料,直接喝了一大口,「哇——好辣!」她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看著美麗的酒杯,她這才知道自己在這種地方還真像是只井底之蛙,什麼都不了解;而他呢?似乎常在這種聲色場所打滾,看來他倆的差距還真不是普通的大呢!
她才自怨自艾的這麼想著,樓致倫又摟著一個女人朝她走來。
「又來了——」她小聲的嘟囊,氣不過的又喝了一口杯中的酒液。
樓致倫乍看到朱友梅雙頰泛紅,小嘴微噘,一副等著他親吻的嬌俏模樣,頓時連身體曖昧的部位都情不自禁的有了反應。
他急忙拉著那名女孩落坐,「老姐,你看!這回這個夠正點吧?」
朱友梅看著他帶回來的第三個女孩,這回這個年紀應該與她相仿,外表冶艷!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楮迸射出熱情奔放的光芒,一看就知道她鐵定是那種熱情如火、敢愛敢恨的女人。
看到那女孩身上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所有女人該有的優點仿佛全集中在她一人身上,這個認知讓朱友梅頓時好泄氣。
「怎樣?優質吧?」樓致倫還不怕死的拼命想從她的嘴里獲得認同。
是很優,不過——她抵死都不肯承認。
她再看了那女孩一眼,卻意外的從那女孩的眼中看出一股……深深的敵意!朱友梅駭然的再次認真的打量,那女孩卻在瞬間恢復了原先甜美的笑容。
「老——姐好。」那女孩故意強調老字。
可惡!她倆明明看起來年齡相仿,她憑什麼叫她老姐?
朱友梅正想開口,那女孩卻柔柔的解釋道︰「既然阿倫都叫你姐姐了,人家比阿倫小兩個月,那……我當然要叫你姐姐!」
「沒問題,你想叫我老娘也可以。」她咬牙切齒的說,卻偷偷拉了樓致倫一下,小小聲的告訴他,「太做作,不、不合格。」
嚇!那女孩似乎被朱友梅粗俗的言詞嚇到,當場愣住了。
「呵呵……」樓致倫笑了笑,但他還是摟著那女孩的肩,「沒事,我老姐最愛嚇人了。」還故意在「老」字上加重音。
朱友梅氣得牙癢癢的,她就知道他是故意的,不听她的評分,那他還帶她來干嘛?
「是啊是啊!老娘就是太閑,沒事就愛嚇人。」她自暴自棄的說,眼光也開始朝四周打量。
哼!他可以四處惹花弄草,她就不能去風流一下嗎?
明知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可朱友梅卻控制不住的生起氣來。
樓致倫對朱友梅的反應滿意極了,他一看這名女孩似乎真的引起她的醋意,就玩得更起勁了,「老姐,你再坐一會兒,我帶Tina去跳舞。」似乎嫌此話的殺傷力還不夠,他伸手摟著Tina的縴腰,又轉頭對她小聲的解釋道︰「三貼那種,試試看她的size跟我合不合?」
被了!她真的受夠了。
看著樓致倫與那個叫做Tina的女孩抱得那麼緊,緊得中間連一絲縫隙都沒有,真的讓她滿腔的醋意都跑了出來。
但在舞池中,樓致倫一看朱友梅看不見他倆,便一把推開膩在他懷中的Tina,
「喂——你也差不多一點,別演得太過火。」
「阿倫,人家是真的想你。」Tina眨著淚汪汪的眼,含情脈脈的瞅著他。
「你八百年前想的人就不是我了。」他冷酷的說。
「你還在生人家的氣啊?人家當時年少輕狂……」她急切的想解釋。
「別再說了,我沒空听,你演夠了,再見。」樓致倫很不給面子的直接往回走,想回到朱友梅的身邊。
今天巧遇Tina並不在他的預期中,他跟她已有四、五年不見,當年他倆曾經有那麼一腿,而他也曾想認真的看待這段感情,沒想到叫Tina卻是另有所圖……
「別走——」她還有話要說。
「別以為我請你演一場戲,你就可以對我提出一堆要求,」他冷冷的看著她,「我已不是當年那個無知的我,同樣的,你也不再是當年那個清純的你,我們早就玩完了。」說完,他頭也不回的離開。
「是嗎?」Tina在他背後輕聲的說。
就在他離開後,朱友梅也不干示弱的與突然擠到她身邊的兩名男子交談起來,她心忖,樓致倫根本就是個只準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的大沙豬,她為何要听他的話,乖乖的盯著兩杯酒?
她才不干呢!
既然他能獵艷,她為何不能獵男?
再說,她的心此刻酸楚得難以忍受,或許她能試著與別的男人交談,將他的身影從她的心底移開。
所以,她強顏歡笑,不斷的與那兩名流里流氣的男人瞎辯人著。
可她真的好煩,難道在這里的男人的話題都只會在那種事情上打轉嗎?
在煩燥的情緒下,她一口又一口的啜飲著杯中的酒液。
樓致倫趕過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副畫面——
朱友梅與一名男子相談甚歡,而另一名男子正偷偷地將某種藥粉倒入她的杯中。
而那個小笨蛋居然完全沒將他的話听進去,回過頭,拿起酒杯,嬌媚的喝光杯中的液體,還將杯口朝下晃了晃。
「哇——沒了!」她無意識的喃語。
「要喝跟我們一起去喝,我們知道有個更好的地方。」兩名男子一邊一個架著她正想離開。
朱友梅心知她該等樓致倫的,但她在潛意識里排斥這個念頭,所以,她用力的點頭,「嗯——」
可她的身子一下子癱軟了下來,人也坐在地上,奇怪?不是有人扶著她嗎?
她才覺得奇怪,樓致倫的嗓音已在她耳邊響起,「沒力氣了吧?你除了不听話還會什麼?」
她怎麼覺得他在責備她?她都沒怪他丟下她到處去撒野,他倒是先怪起她來!可惡,她才不會乖乖的被他罵呢。
可不知為何,她說不出抗議的話,只覺得渾身燥熱不已,「好熱——」
「等一下還會更熱!」樓致倫不高興的踢開躺在地上的兩名男子,順便再踩了他們一腳。敢動他的女人,就要有被他扁的心理準備,但現在他沒空理會他們,他得趕快替她消火才行。
扶著朱友梅離開星辰PUB,他匆匆將她丟上車,將她帶回家。
Tina悄悄跟在他的後頭,臉上寫滿冷凝的神色,「我才不肯放棄呢!」她走到被樓致倫打趴在地上的男人身邊,踢了兩人一下,「廢物!這點小事都辦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