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兩人一回到家,文熙綦立刻激動的摟緊夏美,擔憂的問︰「夏美,你會只要你的父母而不要我嗎?」
夏美好笑的望著他,「你覺得呢?」
真好,她在心底思忖著,這樣被人需要、被人搶著要的感覺,她可是從來沒經歷過,她真的好喜歡。
「夏美……」文熙綦第一次覺得他是作繭自縛,誰教他要沒事找事,雞婆的帶她去找她的親生父母,現在可好,他們倒是管起他和夏美之間的事了。
夏美突然深刻的體會到文熙綦恐懼的心境,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擔心她會離開他的事實。
突然,她想試試看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
她倏地轉身面對他,「吻我!」她要求道。
文熙綦只怔了一會兒,跟著便一把摟住她,以雙手捧起她的小臉,輕輕的、柔柔的,像是怕弄痛她般的在她粉女敕的紅唇上印了一吻。
她吐出小舌,怯怯的舌忝了他的唇瓣,「教我……」
對啦!雖然她跟他上過那麼多次床,做了他兩年的妻,但……其實她在做那件事上一點都沒有長進。
事實上,除了第一次她頻頻呼痛外,之後他一觸踫她,她便緊閉雙眼,抵死不肯看他,並將身體繃得死緊,讓他感覺像是在跟一個木頭人做那件事一樣!
但不能怪她,誰教他在當她的啟蒙思師時,一點都沒表現出溫柔的一面,害她莫名的對那檔子事產生排斥的心理。
但她好喜歡上回他柔情蜜意的吻她的感覺。
那種帶點甜甜的、濕濕的,卻仿佛受到萬般恩寵的感覺,讓她即使現在想起,心還是怦怦的悸動著。
這是文熙綦在見她回頭找他的頭一次,想以自己的身體來留住她。
他以單手輕撫著她柔女敕的臉頰,仿佛在撫挲雪紡紗般的輕柔,他的另一手則緩緩的在她水女敕的櫻唇上來回的游走。
夏美不懂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她只知自己的頭變得重重的,好像唯有靠在他的肩上才能得到放松;她的心怦怦直跳,仿佛只有他才能止住她心頭莫名萌生的情潮,她的唇麻麻癢癢的,似乎必須讓他的唇瓣覆在她的之上,才能解除那說不出的奇怪感受。
她情不自禁的伸出小舌輕舌忝一下干燥的紅唇。
他粗糙的手指刷過她粉女敕的舌!
瞬間,她只覺得渾身竄過一股強烈的電流,那讓她克制不住的低呼出聲,「阿、阿綦……」
文熙綦更是不明白,她這副嬌軀他早已熟悉得不能再熟,該模的、該吻的,他全做過……但為何今晚,他竟感覺這是兩人的第一次呢?
他好小心的捧著她柔美的小臉,探出長舌,勾勒著她弧形優美的唇型。
「嗯——」她忍不住躲了一下,「好癢……」
他沒再讓她多話,直接將唇覆上她微微張開的檀口,開始在她的小嘴中興風作浪。
「唔——」夏美咿咿唔唔的想說些什麼,卻被他吻得七葷八素,根本無法將話說得完整。
文熙綦只覺得從她的小嘴里不斷的釀出甘美蜜汁,讓他百嘗不膩,幾乎就快沉溺于這種芳甜的滋味中。
他的雙手像是有自主意識般,順著她玲瓏的曲線自動往下移,但他的動作是柔緩的、帶有余韻的,讓夏美渾身的肌膚都因他的觸踫而泛起陣陣的酥麻感受。
當他的手順著她雪白的頸項來到她高聳的小山丘時,他突然止住了。
夏美只知自己的胸前突然有點冷,接著,他溫暖的大手包覆住她的渾圓,讓剛才那股冷颼颼的感覺在瞬間又不翼而飛。
「阿綦……」她不禁喃念著他的名。
他離開她被親吻得有點紅腫的香唇,開始沿著她的頸項往下舌忝吻……
「呵……」她控制不住的嚶嚀出聲。
他的唇已然來到她那被他揉搓得硬挺的紅莓,他的舌像是貪婪的孩子般,拼命的含吞著、舌忝咬著……仿佛那是世上最甜美的果實。
他的手也沒閑著,覆上她另一邊似乎被忽略的小丘,開始輕緩的揉捻搓摩。
「別——」夏美不懂他今天是怎麼了,以過去的經驗,每回她一見他要她,她會立刻緊閉上雙眼,再擺出一副烈士就義的模樣,任他宰割。
而他也會二話不說,直接壓在她的身上,火速的急騁起他的雄風。
通常,大概不到十來分鐘,他就會從她的身上翻下,直接沖進浴室沖洗。
而她會慢慢的蜷縮起疼痛的軀體,將自己縮成一個小蝦米,邊數著綿羊邊逼自己盡快去找周公約會。
這就是他倆固定的辦事模式,可……怎麼今天大不同?
他他他……是吃錯了藥,還是生病了?!
他干嘛沒事亂親她?
而她自己更像是突然中毒般,渾身被陌生的火苗燒灼得好想大哭、大笑,甚至大叫!
天!她好怕這樣奇怪的感覺喔!
所以,她試著推開文熙綦,「阿、阿綦,你別這樣……」她會受不了的。
文熙綦的頭埋在她豐滿的山峰,在被她不斷的呼喚之下,才無奈的抬起頭,以曖昧而氤氳的目光瞅望著她。
啊——他看她的眼神怎麼……好深奧……讓她竟一見那目光,便像是被他蠱惑般,高舉雙手雙腳投降了。
文熙綦見她不再推拒,也不再吐出「不」字,這才獎勵似的吻了她紅潑潑的香唇一下,「你不是說自己的學習能力很強?」他嗓音低啞的說︰「那就好好的、認真的跟著我學,今晚……我要你做個真正的女人。」
啥?!這會她有點不懂,難道過去那兩年她不是女人嗎?
但她根本沒機會問,因為,他的手已來到她的長裙內,隔著絲制的底褲開始觸模……
天哪!這……仿佛是除了第一次……她就再沒有過的經驗,他為何在事隔兩年後又對她做這樣的舉動?
莫非……他真的在檢驗她叫。
一這麼想,她滿腔的熱潮全都冷了下來,她恨恨的推開他那作怪的手,語氣哽咽的問︰「你想干嘛?你真的不相信我嗎?」
文熙綦因她唐突的舉動愣了一下,「夏美……」他不解的望著她,「我弄痛你了嗎?」
「你就是想檢查我有沒有……」她說不下去了啦!「嗚——我沒……我從來都只有你一個……為什麼你不信……」
她氣得好想咬他、踢他。
文熙綦卻在瞬間恍然大悟,不禁失笑,「夏美——我的夏美啊!我……這是在愛你!不是你想的那樣。」
「騙人!你……以前不是這樣……」他明明直接將她扒光光,然後就直接進入她……
「那是因為我每次想好好的愛你,可你都擺出一副很痛苦的模樣,讓我根本不敢盡興……」他再度捧起她巴掌大的小臉,心疼的說︰「你那皺眉的可憐樣每次都讓我想到你的第一次,那讓我……只能強忍著愛你的心,以最快的速度結束。」
啊——是這樣的嗎?
「可你今晚的模樣好可愛、好迷人,我……情不自禁啊!」他邊說邊吻著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
「我……」好迷惑呢!
「你別緊張,一切有我。來,聰明的小女孩,跟著我就好。」他嗓音低沉的說。
听到這樣的鼓勵,她莫名的放松了,頭也重重的點了一下,「嗯——」
「乖——」他的大手開始替她褪去身上的束縛。
「為什麼?」他又不想好好的愛她了嗎?「我……想像剛剛一樣……」
文熙綦不禁失笑,「別急,慢慢來,我們有一整夜的時間。」
啊——有需要做那麼久嗎?以前不是只要一下下?
像是看出她心中的疑惑,他忍不住笑說︰「今晚會很不一樣喔!」
「會、會痛嗎?」以前每次她都不覺得很舒服,雖然有一種奇怪的陌生感覺,但多少有些不適。
「不會……再也不會痛……」文熙綦邊撫弄著她柔女敕無骨的嬌軀,邊怪責自己為何那麼久,他早就該與她袒裎相對、開誠布公,而不該把所有的感情全放在內心深處。
「不、不能騙我喔!我不喜歡別人欺騙我。」她像是在索取他的承諾。
「真的……從今以後,我們只會有快樂。」這是他的保證。
靶到她已含羞帶怯的稍稍張開腿,讓他的大手爬到她隱密的叢林地,他滿足的在她的耳畔低語,「夏美,跟著我一起去天堂吧!」
她都還沒听懂他話中的含義,就感覺他……竟將長指探進她的體內!
忍不住用力的推他,但他卻深深的吻住她,不讓她發出一絲聲音,而他的手指則毫不客氣的在她的體內作怪,隨著她身體的逐漸適應,他再探入一指……
「哦——」她克制不住的低吟。
他繼續捻揉著她密林中的小珍珠,手指也沒忘記沖鋒陷陣,「感覺到了嗎?夏美……告訴我你的感受?」
哦——不要叫她講這麼羞人的話啦!
但……那是種什麼樣的感覺?
怎麼她的身體好像在飛舞……她的四肢百骸雖然酸過,卻忍不住激動的想跟著他的手指的節拍起舞……
「呃——」她無助的吐息,卻控制不住的渾身顫抖著。
「舒服嗎?」他低聲告訴她,「想我嗎?要我嗎?」
奇怪?他今晚怎麼淨說這些曖昧的話語?她才不要回答。
可當他的手離開她的體內,她卻深深的感到身體似乎在瞬間變得好空虛……不!她不要這麼孤獨的感覺,她……要他盈滿她……
生平第一次,夏美將嬌小的軀體緊緊的貼住他的雄軀,之後,天雷在瞬間勾動地火……
就在文熙綦釋放出自己的那一剎那,他忍不住低語,「夏美,我的愛……」這是像他這種抵死不肯說出心事的大男人最誠摯的表白。
只可惜,夏美早已被這激狂的歡愉弄得疲累不堪,在他低語的前一秒鐘,先行向周公報到去了。
也因此,她還是沒能親耳听到他說他愛她。
☆☆☆
文熙綦一直以為,目前他所要擔心的就是夏美的親生父母,所以,他的心思完全放在那兩人身上。
就像此刻,他又被那兩位自認失職太久的父母逼得差點喘不過氣來。
「不行!你得把你跟這臭小子簽的新合約拿來我瞧瞧,我總覺得他會騙你。」安慶之終于找回失散多年的女兒,好不容易想過過做父親的癮,沒想到女兒已是別的男人的。
本來這樣也就罷了,可听听他們在說什麼!
什麼叫做兩人已離婚,而他的女兒現在只能當那臭小子的伴,他還付費?!
吱——這文熙綦到底把他的女兒當作什麼!
他真是愈看文熙綦愈不順眼,就算他是讓他們一家團聚的恩人那又怎樣?他絕不允許任何人再欺負他苦命的女兒。
「可是……」夏美看看文熙綦,再看看安慶之,「我沒……合約在他那里啊!」
安慶之立刻給寧文熙綦一個「我早就知道」的鄙夷眼神,「哼!你還說沒耍心眼欺負我們家的女兒!」
被他抓包了吧!
文熙綦百般無奈,他正想解釋其實他已經準備再向夏美求婚,要夏美跟他再續前緣之際,電話鈴聲卻在此時響起。
安慶之恨恨的看了文熙綦一眼後,才接起電話。
不知為何,夏美總覺得安慶之在接起電話後的臉色變得很詭異,似乎不斷的瞟向她和文熙綦,怎麼?他們又做錯什麼事了嗎?
安慶之放下電話,連看文熙綦一眼都不肯,逕自對呂芳華說︰「老婆,你看著夏美,別讓她跑出去。我有事得出去一趟,你們在家等我。」
呂芳華一見安慶之變臉,便知事情絕對跟女兒有關。
「發生什麼事?快告訴我!」
她再也不要失去女兒,她會盡最大的努力來保護女兒的安全。
「還不太清楚,我去去就來。」
安慶之連理都不理文熙綦,對著夏美交代道︰「女兒不論發生任何事,爸媽都會陪著你一輩子!」
可她不要他們陪,她想要的是文熙綦陪她啊!
夏美還沒來得及開口,文熙綦已感覺氣氛不對,他立刻起身,「有什麼大事,需要我陪您一起去嗎?」
「不需要!」安慶之氣悶的說完就開門離去。
「爸怎麼了?」夏美不解的轉頭問呂芳華,「原來他那麼凶啊?」
呂芳華立刻放下手邊的雜物,上前一把摟住夏美,「你爸一點也不凶,我們都只是太擔心你,只要是有關你的事,我們就會變得急躁,可我們的所做所為全都是為了你……」
夏美訕訕的吐吐舌說︰「我……沒別的意思啊!」
就在這一瞬間,她突然有點覺得,太多的關愛好像也滿沉重的,她現在只想輕輕松松的跟文熙綦談戀愛。
「阿綦,帶人家去看電影好嗎?」她早已忘了安慶之剛才的交代。
文熙綦也不想再待在這氣氛詭譎的地方,便同意的起身,「沒問題。」
可呂芳華卻倏地跳起身,直接奔到大門前,展開雙手擋住們,「你們想都別想,在你爸沒回來前,誰都別想離開。」
她總覺得安慶之剛才的神色有異,一定是有事情發生了,她好擔心。
夏美壓根沒半點危機意識,她無趣的在客廳里走來走去,「好無聊喔——」
呂芳華立刻想到剛才安慶之間到一半的問題,「怎麼會呢?」
她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文熙綦,「我們還有好多事可以聊,怎麼會無聊呢?」
其實,她對文熙綦的心境真的是一則以喜、一則以憂。
喜的是,從文熙綦找到他們,並帶夏美與他們相認,他的表現都是可圈可點,她好開心夏美能遇到這樣一個男人;憂的是,他竟然跟夏美離婚,卻又跟她藕斷絲連!
她要的不多,只要苦命的女兒能有幸福的歸宿啊!
既然這個男人不能給更美幸福,那他為何不肯放開她呢?
他這樣跟夏美「勾勾纏」又是為什麼呢?
一這麼想,呂芳華的火氣便冒了上來,「關于夏美的未來,你有什麼打算?你跟她簽那種狗屁不通的合約又是什麼意思?」
如果文熙綦今日不把話說清楚,她絕不會讓夏美再跟著他,讓他佔盡便宜。
文熙綦是想當著夏美父母的面,將他對夏美的心意攤在陽光下,可現在只有呂芳華在場,並不是訴說他心境的好時機。
「呃——」
他想了一下,決定挑重點講,「過去兩年我和夏美雖是夫婦,可卻一直沒有機會做心靈的溝通。直到這次……她回到我的身邊,我們彼此傾訴了對對方的感覺,才發現其實我們……」
「怎樣?」夏美與呂芳華異口同聲的問。
去——她居然也跟著她媽媽瞎起哄!
文熙綦瞪了夏美一眼,才緩緩的說︰「我們經過這陣子談戀愛的心得,發現雙方都是……呃——有好感……」
唉!他就是無法在眾人面前提及自己愛夏美的心,他……對啦!就是那種愛她在心口難開的男人啦!
夏美有點失望,她好期待他能在親生母親面前說他愛她。
呂芳華失望的心忖,只是有好感,那……就算了吧!她還是將女兒帶在身邊比較安全。
文熙綦看著眼前兩個女人的表情,當下決定……
等安慶之一回來,他就要當著他們的面,直接要求他們將夏美嫁給他,他……可是連婚戒都準備好了。
但是,這只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