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真萬般無奈地叫著。
「干嘛?」楊羽蝶甩著手中的繡帕。
市場好熱鬧喔!雖然每天出來逛,還是不覺得膩,而且每天都會有不同的新鮮玩意兒好玩……啊!糖葫蘆——楊羽蝶跑到賣糖葫蘆的攤販買了一枝糖葫蘆。「小真,付錢。」
小真跟在羽蝶身後給了老板錢後,又加快腳步跟上羽蝶。「小姐……」
「干嘛?」她滿足的吃著糖葫蘆。
楊羽蝶越走越快,而小真在後頭追得是滿頭大汗。「小姐,我們要去哪里?」
「不是說了去找佛陀嗎?」
,佛陀?她記得佛陀好像在天上。「小姐你要去哪兒找佛……陀……」難道小姐要……要去尋死!?「小姐你可別做傻事啊!」小真驚慌的拉住羽蝶的手臂,害得快步走動的楊羽蝶差點往後仰倒,連她最愛吃的糖葫蘆都掉到了地上。
「小真!」.
「小姐,求求你別做傻事,小真以後再也不愛說話,不在嬤嬤面前多嘴了……小姐,你行行好,我們回去好不好?」小真苦著一張臉哀求,差點當街跪下。
「誰跟你講我會做傻事?」楊羽蝶的臉黑了一半。
「是……是你說要去找佛陀的啊!」
「是沒錯啊!」
「佛陀在天上,小姐說要去找佛陀,那不就表示……」
她……她……笨丫頭!「就算要死我也會等賺夠錢、享過福再說!」
「小姐……不要拋棄小真、離開小真——」小真的眼淚滴了下來,希望小姐在看見她哭後能想到她們主僕之間的情誼,別做傻事。
「小真!你以為我現在很有錢嗎?」
小真可憐兮兮的搖頭。
「那就對了,既然我沒錢怎麼有可能會去尋死。」.
小真連忙搖頭。「那不一樣,小姐還是有好多錢啊∣像小鳳、石菇、翠娘她們都會去找小姐借錢,小姐若沒有錢又哪來的錢借她們。」
「你以為我是白白借她們的嗎?那是要生利的,要不然我怎麼錢滾錢。」
小真停止流眼淚。「是……是這樣的嗎?」
「要不然你以為我‘錢奴’的外號是怎麼來的?」
「我……我以為那是因為小姐錢多,所以小鳳她們才會給小姐取這個外號的。」
「笨蛋!」楊羽蝶翻翻白眼繼續往前走「可是小姐……」小真又拉住羽蝶。
「你又怎麼了?」楊羽蝶覺得自己已經快發火了。一路上被小賈拉來拉去的,還害她弄掉愛吃的糖葫蘆。
「小姐要去哪兒?」
楊羽蝶忍下一肚子的火,拍拍小真的肩膀。「小真,請你幫幫忙,好心點跟著走就好,別再拉住我行嗎?」
「可是卜姐,小真得知道你要去的地方有沒有危險?遠不遠?今晚還要做生意,小姐要早點回去休息。」
「小真……你好煩喔!」她在小真耳邊大叫。
「小……小姐」
「我只是要到廟里去拜拜,你怎麼這麼煩?問個沒完還害我差點跌倒!」楊羽蝶的脾氣終于爆發了。
「小姐你別生氣嘛!小真不問就是了!」
廢話!都已經明白告訴她要去哪里了,要是再問,馬上把她踹下西湖去喂魚!
楊羽蝶氣得步伐踩得特別用力,也不管小真跟在背後道歉,反正她就是心情極度不爽就是了。
她心情惡劣的來到西湖附近有名的廟宇。
每天,住在西湖附近的人會先到這座廟來拜拜,然後才開始一天的生活作息。
「小姐你等會兒,我去拿些香。」小真迅速的拿來點燃的香遞給羽蝶。
接過小真遮上的香,楊羽蝶虔誠的跪下,閉上了眼。
乞求佛陀送我好多好多的錢,讓我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最好是從此以後我可以不用工作,躺在?上就有白花花的銀子送上門……不對,這樣說起來好像變成郁梅姐那樣了,郁悔姐也是躺在?上不用工作,就有白花花的銀了送上門。
不對,郁悔姐她也有在工作啊!只不過……楊羽蝶一時之間竟因腦子里出現不良的畫面而紅了臉,她趕緊揮去這不良又惹人燥熱的畫面。
最好是遇到一個少根腦筋又好騙的白痴男人,能夠毫不考慮的奉上黃金萬兩,眉頭也不皺一下……可是這好像很難耶!除非自己被皇上看上,要不然這些條見,世間的男人好像很難達成。
咦,這樣不是在說皇上壞話了嗎?間接罵皇上是個少根腦筋、好騙的白痴男人?!雖然有時會惹火嬤嬤讓她氣得差一點一命嗚呼,可是我還是算孝順的呀!所以,請你一定要讓我遇到這種好騙又錢多的臭男人喔!
等我有好多好多好多的錢以後,一定會打個金牌送你。
你也曉得啦!我這個人這樣詳儉,所以舍不得花很多錢,意思意思一下打個薄金牌給你。人家說禮輕情意重嘛,心意到就好啦!表示我有這個誠意。
照你可不要怪我一毛不拔喔︰我只是比乎常人詳儉一點、小氣一點,其實我這個人很好的,我都會借錢給我們醉紅樓里的姑娘,雖然她們都叫我錢奴,但是我一點也不介意她們給我取這個封號。雖然她們向我借錢,我會收她們一丁點的利息,可是我收的利息比別人還低耶!她們一定是在嫉妒我有錢。
反正,佛陀呀!你有那麼多信徒,那些信徒都會打個金牌給你掛,你一定會覺得脖子很重,我這個人很體貼,才不會這麼虐待你,所以找打的金牌一定比綾羅綢緞還薄,免得你的脖子去傷到。你看,我很體貼吧︰所以你真的要保祐我喔!
楊羽蝶認真的磕了一個頭,便張開眼要起身,豈料,她才一起身,裙子卻被一股拉力拉住,頓時她失去重心往身旁跌去!
「小真正」她以為是小真又害她出丑,立即破口大罵。死丫頭!居然害她當眾出丑!
她掙扎起身卻換來一聲淒厲的尖叫。「啊——」
她抬起頭往上望……自己居然倒在一個男人懷里!「不要臉!」她心一慌,抬手甩了對芀一巴掌。
「你……你……你的香——」男子痛苦的指著她手中的燃香。
她低頭看去——她的香此刻正不客氣的插在那名男子的大腿上。活該!疼死你好了!
楊羽蝶停了一會兒才將香拿開!心里卻因為那男子痛苦的嘴臉而暗暗大笑。
奇怪,她身旁怎麼會跪著一名男子?小真呢?居然讓她被登徒子吃豆腐!「小真——」
「小……姐……」小真在一旁早看呆了。
「你在做什麼?怎麼讓個臭男人跪在我身邊!?」她幾乎要喊叫出聲。
「我……我不知道。」
「扶我一下。」楊羽蝶扶住了真的手要起身,但是她的裙子仍然被那名男子壓著,她很不客氣的朝那名男子咆哮。「喂!你可不可以移一下你的尊腳?」
男子將腳移開後,便直盯著羽蝶。
羽蝶站起身將香交給小真插在香爐上,然後手便習慣性的叉在腰上,怒顏對著那名男子。
男子慢慢抬起頭來,然後好像觸電似的,全身震了下,眼楮直百盯著楊羽蝶不放。
「你干嘛跪在我身邊?你父母親沒教你什麼叫男女授受不親嗎?」楊羽蝶見他沒反應,更加火大。「你父母親沒教,塾堂老師總有教吧?子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我看你的父母親和塾堂老師都該死!」
人家也不過壓到她的裙子,害她非常不雅的跌在他身上,她就氣得把人家的父母全拿出來罵,甚至還不放過人家的塾堂老師。也不想想,她將香插在人家的腿上,不但沒有道歉,甚至還賞了對方一巴掌,罵他不要臉。
「姑……」這姑娘好標致!
楊羽蝶被眼前這位男子一雙色眼看得渾身不自在,而且一把火正猛烈狂燒而上。「看什麼看!」
「小姐——」小真驚訝的看著小姐發飆。
「沒看過美人是不是?眼楮那麼大,口水都快滴出來了,真是大一個。」
男子像受到什麼刺激般,一改原先驚詫羽蝶美貌的震懾,嘻皮笑臉了起來。「是沒見過像姑娘這般美麗的女子。」他站起身靠向她。「敢問姑娘閨名?」
楊羽蝶反而被他嚇到了。「我……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適才不小心壓著姑娘的裙擺,不知道有沒有弄壞了姑娘的衣服?」
他說著便動起手伸向她的裙擺,,她急忙退一步,生氣的喊︰「喂,別動手動腳!」
「我只是想看看有沒有弄壞姑娘的衣服,若是有,也好賠件新衣裳給姑娘。」
「不必了︰」她揮掉他想再造次的魔手。
「這怎麼行……」他可真是不放棄,勇往直前。
「小真——」楊羽蝶拉過一旁的小真擋在自個兒面前。
「公子,別再靠過來了!」小真護主心切,怒顏罵著男子。
「本公子……」男子想想又接著道︰「在下姓容名雲翔,是容家二公子。敢問姑娘……」報上名字後應該沒問題了吧?她該不會再視他如毒蛇猛獸了吧?
容雲翔?這名字听起來好熟……悉……啊!是他!?
楊羽蝶臉上的表情馬上有了轉變。「小真,我們走!」她生氣的拉著!小真往廟外走。
「姑娘……」容雲翔不死心的追了出去。他從沒見過像她這般標致有個性的美人兒,炯炯有神的美目和秀氣可人的臉蛋,尤其是那張小嘴兒……看起來好甜。
容雲翔笑得燦爛。
「走開!」什麼人不好踫,讓她踫上這個大!倒楣!「姑娘——」他認識的女人何其多,從沒有一個女人能如此震撼他的心,就連郁梅都沒辦法。他的心好像瞬間被她網住了,動彈不得。若是沒套出她的姓名,他才不甘心。
「姑娘——」
「小姐,那男子還在後頭追呢!」
「他怎麼還不死心!」楊羽蝶挫敗的拉著小真不停奔跑。
容雲翔神勇的加快腳步,很快的便追上兩位弱女子。
為了防止她們溜走,他展開雙臂擋在前方不讓她們通過,仍是嘻皮笑臉的看著楊羽蝶。「姑娘,容某只是想知道你的姓名而已,別無他意。」
「只要告訴你姓名,你就會放我們走?」
「是。」他還真怕把她嚇跑,只好退而求其次,只要知道她的姓名,他就不怕她跑了,而且他還可以查到她的家世背景。
「好,注意听了。」她清清喉嚨,眼角暗暗向小真使了個眼色。「注意听哦,我們倆的閨名都很好記。我姓王單名二,她姓麻單名子——」她話還沒說完就拉著小真落跑。
容雲翔還來不及反應,她們已經消失無婃蹤,等他回過神來後不禁朗笑。「好個王二麻了、好個王二麻子——」
* * *
楊羽蝶拉著小真跑了有段距離後,才上氣不接下氣地扶著一旁的柱子喘氣。
「死……死……」
「小……姐……」小真拉拉羽蝶的衣袖,她喘得比羽蝶還厲害,臉色已泛慘白。
「干嘛……」渴死了!她看向一旁賣茶品的攤販,禁不住口渴,她走到攤位前點了兩杯涼茶。「小真,過來喝茶。」
楊羽蝶沒兩下就把涼茶喝個精光,滿足的笑開。
小真感激不已的捧起茶伓。「謝謝小姐。」然後也將茶喝個精光。
楊羽蝶等呼吸稍微緩和後便展開一抹奸笑。「小真。」
「小姐什麼事?」
「我在拜拜的時候你在干嘛?」她臉上仍掛著會讓人打冷顫的虛偽笑容。
「我……」
「嗯?」
「我、我……」
「怎麼樣?」她雙手撐起小臉蛋,眨著可愛的眼楮看著小真。
她總不能告訴小姐,她……她在看男人吧?這樣會被罵死的!
小真不停思考該怎麼回羽蝶的話。
「說啊!」楊羽蝶努力克制自己的火氣。
「我……我……」
「在看男人對不對?」
小真驚訝不已。「小姐怎麼知道?」
「你……不好好看著我,讓一個跪在我身旁,你還有時間看男人!?」
「小……小姐,小真以後不敢了。」
楊羽蝶瞪著一臉哭相的小真,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啦!不過,以後你再這樣,我我就叫嬤嬤讓你去做苦工!」
「小真一定不會再犯了。」
「最好是這樣,等會兒我們再回那間廟里,我還想到許願池去許個願。」
「但是耶登徒子……」
「當然是等他離開以後再去啊!」她可不想再和那打照面。
「喔!」小真委屈的低下頭。
喝了一碗涼茶好像還很渴,「老板,再來一碗涼茶。」
「好,馬上來!」
小真拉住羽蝶。「小姐,別喝太多涼茶,對身體不好。」
「我渴死了!」今天熱死了,衣裳里頭都悶悶的,連帶脾氣也不怎麼好。
「小姐,嬤嬤說涼茶喝多了對女人不好。」
「你少听嬤嬤胡說,我就是愛喝涼茶,你管得著嗎?」楊羽蝶耍起大小姐脾氣來了。
每當這種時候,小真都會很識相的閉上嘴,免得又被痛罵一頓。
楊羽蝶如願的喝完況茶,拿起繡巾拭拭嘴角。
她還不想那麼早回到廟里,免得又踫上那個,所以她決定先逛逛市街再說。
「這是什麼?」楊羽蝶忽然發現一樣稀奇的東西。
「姑娘,這是一顆藍水晶。」一位瘦小的老婆婆將面前的水晶遞給她。
「好漂亮……」接過藍水晶的同時,藍水晶微微發出了一道炫眼彩光,楊羽蝶捧著藍水晶,幾乎舍不得再放下。這顆藍水晶一定可以賣好多錢……老婆婆將水晶項鏈套在她的脖子上。「這條藍水晶項鏈帶在姑娘身上剛好。」
「好漂亮喔!」她模模胸前的水晶項鏈。「老婆婆,這項鏈多少錢?」
「老婦和姑娘也算有緣,就當老婦送給姑娘的吧!」
「送我!?」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不用花錢就可以得到這麼新奇的玩意兒?她不相信的看著老婆婆。
「不過,想謮姑娘答應老婦一件事。」
看吧!就知道天底下沒有這麼好的事,「什麼事?」
「這顆藍水晶很特別,請姑娘不要弄丟,無論如何都不能把它賣了。」老婆婆正經八百的看著羽蝶。
楊羽蝶被老婆婆的話嚇了一跳,老婆婆怎麼知道她想把這條水晶項鏈賣了!?為什麼不能賣?」
老婆婆臉色突然變得陰沉。「賣了它會招來噩運。」
「招……招來噩運!?」她嚇得失聲驚叫。
「沒錯,所以找希望姑娘能答應我,無論如何都不要把它賣了。」
那她若是收下豈不是在自找麻煩?不,她才不要把這種麻煩攬在身上她趕緊將脖子上的項鏈取下。「我不要了。」
「姑娘別怕,只要不把它賣了都不會有任何問題。」
「不要!—她硬要將手中的項鏈遞還給老婆婆,奈何老婆婆死也不肯伸手接過,急得她苦著一張臉。「我不要啦!」
「姑娘……」
「我不要嘛!我這一輩子已經夠倒楣的了,我不要再自找麻煩了啦!還你。」她硬要把項鏈塞到老婆婆的手里。
老婆婆沉默了半天,終于接過項鏈;楊羽蝶心中的大石這才放下。
「你想致富嗎?唉,看來它是和姑娘你無緣了——」
楊羽蝶耳朵可尖了。「老婆婆你說什麼!?」
「呃……沒……沒……」老婆婆駝著身子從羽蝶身旁走開。
騙人!她可听得一清二楚,她說那顆水晶可以致富!
她急忙拉住老婆婆。「老婆婆,等會兒——」
「小泵娘,還有事嗎?」老婆婆很慈祥的對著她笑。
「老婆婆……」楊羽蝶反而踟躕著不知該怎麼開口。
「嗯?」
「你剛剛說……這顆水晶……可以致富是嗎?」她一臉尷尬。
「是呀!」老婆婆帶笑的臉好像在笑她。
她又想了想。「只要不賣就不會招來噩運?」
「不把藍水晶賣掉就沒事。」
「而且它跟我有緣?」她好像還在猶豫。
「從姑娘來到我面前那一刻,我就確定姑娘和藍水晶有緣。」
楊羽蝶心里想,既然可以致富,有什麼好猶豫的!它又不是什麼不祥之物。
「老婆婆,這顆水晶……應該不是什麼不好的東西吧?」
老婆婆失笑。「能夠使人致富的東西怎麼會不好呢?」
「不一定呀!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幫人家得到財富,卻不要別人付出什麼。老婆婆你還是老實告訴我好了。」人家把這麼好的東西送上門,她還雞蛋里挑骨頭口
「真的沒有,而且我還可以告訴你,這顆水晶不僅能使人變富有,還有一項神奇的能力。當擁有它的主人發生危險時,它會發出一道藍光替主人消災,解救主人月兌離危險。」
這下子楊羽蝶的眼楮瞪得更大了,而且要藍水晶的決心更加堅定。
「老婆婆,我是個能接受挑戰的人,所以,既然藍水晶和我這麼有緣,我又不是那種死要錢的人……別人送的東西退回去好像很不禮貌!」
老婆婆吃吃暗笑。「小泵娘,你想要了是嗎?」
「可以嗎?真的可以給我!?」她興奮的、虎視眈眈的盯著藍水晶看。
小真拉拉羽蝶的袖子。「小姐,不太好吧,亂收人家的東西。」
楊羽蝶壓抑著滿肚子的火氣,對著小真媚笑,「怎麼會不好呢h老婆婆也說啦!我和藍水晶有緣嘛!」死小真,回去有你好受的。
「姑娘和這顆水晶是有緣。這顆水晶的前一個擁有者是位皇後,她在當上皇後之前只是個平民,她也是因為和藍水晶有緣才有幸當水晶的主人,接受水晶的幫助。」
「真的!?」這是不是表示她也有機會大富大貴?嘻嘻——太好了!
楊羽蝶摩拳擦掌,心里打著如意算盤。
「當然是真的。」老婆婆將鏈子再度套上羽蝶的脖子。「姑娘,既然你那麼喜歡它而且它和你也的確是有緣,那你就留著吧!不過切記,不可以將它轉賣,你能答應我嗎?」
「當然……當然……」她將注意力全轉到水晶上頭,愛不釋手的撫著它,絲毫沒發現老婆婆已離開。
老婆婆虛老的身子漸漸遠離了市集,原本一身宋朝服飾瞬間幻化為藍色長紗,手中也多了一只木頭權杖。
對于楊羽蝶嗜錢如命的個性,她只能莫可奈何地微笑搖頭。
拄著權杖的身影慢慢消失于朦朧塵霧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