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她愣愣地向那男子道謝,此時四周的聲音又回復到先前的嘈雜。
男子幫她一件件把行李搬到推車上。
如果不是他幫忙,她早累死在這兒了。
忙于將行李搬上推車的戚祖兒,如果能往閻羅炙那頭看一眼,只稍一眼,她就能看見閻羅炙幾乎將所有目光焦距定在她身上。
雖在他臉上仍瞧不出什麼表情,讀不出任何情緒、想法,但那默默注視的神情卻透著一點憤怒。
「謝謝你,你真是幫了我一個大忙。」戚祖兒彎下腰,手支在膝上,甜笑地向好心男子道謝。
「沒什麼。」男子確定行李已經全推到推車上,而推車似乎也沒有任何承受不住的跡象,隨即向戚祖兒伸出手。「我叫李杰。」
「你好,我叫戚祖……」戚祖兒才伸出手,禮貌性地要和李杰交握,手便被一股蠻力拉開,緊緊被包覆在一只指上布滿繭的手中。
閻羅炙冷著臉回給李杰一道極冰寒光,四周鴉雀無聲,一點氣息都不敢亂喘一下,等著看三個人的角力。
「別忘了你是跟誰來、為誰做事的。」
她自然忘不了!
戚祖兒扭動手腕,想抽回被火熱箝制的手卻徒勞無功,最後她干脆放棄,不想和他比力氣,任他握著不放;而媒體按快門的手早就欲罷不能,記者的聲音一陣陣發出,皆是在詢問她和閻羅炙的關系。
他既然不想放手,她的嘴卻還在,她又不是不能講話。「我叫戚祖兒,剛剛真謝謝你。」她挑釁地對著李杰放電,電得李杰臉紅。
「要放電等兩年半後再說!」
閻羅炙拉著戚祖兒大步往機場外走,那氣憤的態勢沒人敢攔阻,甚至還空出一條走道任他穿梭自如。
「等……」戚祖兒的手被拉得好痛,她的步伐沒他快,根本跟不上他,以至于手被拉得像要斷掉、月兌臼一樣!
走到外頭,閻羅炙二話不說便將戚祖兒推進禮車里,然後自己也跟著坐進去,狠狠將車門甩上,車子往前開動。
被甩進車里的戚祖兒,不停揉著被拉疼的手腕、手臂、肩膀,一點也沒注意到閻羅炙正憤怒地瞅視著她。
「好痛!」
早知道他這種人根本不會懂得什麼叫憐香惜玉了,但她倒沒想到他竟然這麼粗魯。
「痛?」閻羅炙的身子往戚祖兒這頭欺壓上來,唇畔的笑意太過無情、殘忍,任誰看了都會害怕。「我會讓你更痛。」
「你要做什麼?」
見他往她身上沉下,她緊張地頻頻往後退,但身形修長的他卻輕易地將她鎖在身子底下,她甚至連掙扎的手腕都被壓置在耳側,整個人緊貼著椅墊。
「做什麼?」他嗤笑一聲,隨即封緘住她的唇,以蹂躪之姿霸住她的唇。
性感薄唇緊貼在她唇瓣上,靈舌在她緊閉的唇瓣上逗弄,微微濕潤卻輕易地便竄進她唇內,她嘗到了屬于他的味道。
他身子邪惡地再往她身上貼去,她明顯感受到他身上熾烈的反應,心一驚月兌口喊了下,他抓住這契機,讓舌尖深探入她口中,齒嚙咬她飽滿的唇瓣,舌尖咨意挑逗她脆弱敏感的唇。
她不停扭動著身軀掙扎,卻發覺越是亂動,他的反應越下流,勃發的抵在她身上,熱燙得教人難受又羞愧。
「唔——不——」
他稍離開她誘人的唇瓣幾寸,冷看著她。
「不?別忘了你是跟著來伺候我的,而不是到這兒來勾引別的男人!」
「我沒有。」
所有行李全丟給她,她是女人耶,手無縛雞之力卻要推那台裝滿行李的推車;車子傾倒了,他卻只是丟給她幾眼冷睨,半點幫忙的舉動都沒有。
真正有人幫她忙,他卻又侮辱她在勾引人!
懊死的!
戚祖兒氣炸了,不停扭動身體想要離開他。
「啊——」
啪的一聲,她身上那件衣裳頓時被他的蠻力扯破,露出里頭純白色的貼身內衣,起伏劇烈的胸脯有一下沒一下地在他胸膛上隔著衣料摩挲。
他懲罰地埋進她頸間,將細碎、猥褻的吻布滿上頭,一路沿著頸來到雙峰之中,不停往下探索……
「不要!」她尖聲叫喊。「救命!」
前頭的司機一听見她的叫喊聲,隨即慢下車速由後照鏡往後座望,司機平靜的態度似乎是對這種情況司空見慣了。
靶覺車速慢下,閻羅炙瞪向司機。「關上!」他命令司機將前座與後座中間的隔音玻璃升起。
「不要——」
被他的蠻橫、暴力、還有令人打顫的佔有欲嚇到,她根本無法從他突如其來的跋扈中回復,全身甚至因驚嚇而致力氣急速喪失。
他再度在她身上掠奪。
全然的掙扎讓她的衣服松得更厲害、垮在身側,身上只剩一件純白的貼身內衣遮住;而他則依舊制住她的手腕,吻濕她身上任何一寸看得見的肌膚。
「不……不要……」她的聲音已由原先充滿元氣的嗓音,到現在僅剩無力的嗚咽。
他放開她坐正,以鄙夷的目光冷視著她,在他身上似乎找不到任何狼狽;反觀她,無一處是完整的,身上的防御只剩最後一道,她全身都在顫抖。
「如果你還記得,明峰的生死似乎握在我手中。」
她揪緊衣領,扶著椅背坐起身。
罷才的奮力掙扎讓她的頭發散亂地披掛在肩上,衣服更是毀得差不多。
揪住衣領的手泛著慘白不停顫抖,她微微往後移,想移到離他最遠的距離——
「不準你移開!」
他一把將她抓到身前,緊貼著他而坐,兩人如此相貼的距離讓他感受到由她身上傳來的戰栗。
她剛剛差點就在車子里被他……
「回答我!」
「不……不移開了……」
「看著我。」他勾起她的臉蛋,讓她正視他。「不要說我沒說清楚,你陪我兩年半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讓我開心;但你剛剛的行為讓我非常不開心,我一不開心,很可能會做出任何不確定的決定。」
她瞧不進他水藍的眼底,在觸及他眼眸之際就已被他隔絕在外,她全身都冷了起來。「我……」
「剛才那只是點前戲,重頭戲在今晚,我會讓你清楚體會到後續的情形是怎樣的景況。」他低頭吻了她一下。「你滿足我,我就滿足明峰,這是雙方互利的事。」
雙方互利的事?是嗎?戚祖兒在心底不只一次自問,事情真的有那麼簡單嗎?
三月五日天氣多變
那是你嗎?我不清楚。
老實說我根本不清楚怎樣的面貌才是你原來的面貌,我更不清楚你的個性、你的喜好。
你能夠冷然地要求我的心里只能有你存在,但你呢?我在你心里又是處于怎樣的地位?
你要的只是我身體上的付出嗎?或許我不該這麼問,我該問——心靈上的付出你收不收,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