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夏佐並不會像一開始那樣處處回避著她,但是經過這些時日的相處,卻似乎還無法改變他對她的看法。瑟兒不禁覺得有些挫敗,無論她再怎麼努力,夏佐都不願意多看她一眼。
她背部的傷口已經差不多痊愈,但心里的傷痕卻有愈來愈擴大的趨勢。她的丈夫根本不理她,這已經是莊園內眾所皆知的事,一個新婚的新娘,臉上卻有著不合適的淡淡哀傷,這讓許多疼愛她的人看了都不忍心她受到這樣的折磨。
「瑟兒,你的傷快好了吧?」
「是的,姑媽,謝謝你的關心。」
一有空閑,哪兒也不能去的瑟兒,只能到姑媽的房間陪她聊聊天。瑟兒就像鳥籠里的一只金絲雀,空有美好的身影,卻只能被關在籠子里沒有自由的生活。事實上,夏佐並沒有限制她不能外出,只是從小到大都只認識莊園里的人,就算到了外面她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瑟兒呀,姑媽年紀愈來愈大了,可以照顧你的日子也不多了……雖然你身為莊園的女主人,可是少爺和你之間的情況實在是讓姑媽很擔心。」
听見姑媽這麼說,瑟兒十分的內疚,她都已經這麼大了,不應該老是要姑媽為她操心。
「姑媽,我能照顧自己的,你放心……」
「我怎麼能放心呢?你看看你,最近這一陣子又瘦了一圈,再這樣下去,你的未來怎麼辦?」
她並不想如此,只是婚姻並不是單方面可以維系的,對于現況她不知能做些什麼!
「瑟兒呀,姑媽是看著夏佐少爺長大的,我知道他的個性,他其實是個很善良的人,只不過有時候固執了些……你是真的愛夏佐吧?」
「姑媽,我……」
答案在她微紅的臉龐已經是顯而易見的了。
「如果你真想讓他注意到你,那你就應該好好打扮自己。」
打扮?難道她這樣還不叫打扮嗎?光她現在衣櫃里的衣服就是三輩子也穿不完,只是,她常穿的也不過是那幾件。
「姑媽希望我怎麼做?」
「你們現在都已經是夫妻了,有些事你不必太害羞,主動一點,男人是抗拒不了主動的女人的。」
「主動?」
瑟兒不知道姑媽的意思是不是如她所想的,她回想起他們之間的親密踫觸,于是急忙轉身掩飾自己突然的燥熱。
「喏,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然後積極點去恢復你們的關系,男人就是希望太太能夠這樣子的。」
「我還要改變什麼嗎?我不知道該如何改變自己的外型……」
「瑟兒,你既年輕又漂亮,重要的是你有一顆珍貴的心,夏佐少爺如果有機會了解,他一定會很珍視你才對。這是費怡阿姨的朋友,她現在在倫敦是有名的造型設計師,你把這地址抄下,我相信她能幫你的忙的。」
瑟兒看著姑媽遞過來的名片。她應該听姑媽的建議,如此是不是能夠挽回夏佐的注意力,她總得試試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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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午後,瑟兒搭車來到位于倫敦市中心的一棟大樓。雖然外觀看起來有些年代,但在精心的維護下,反而有別于現代化幃幕大樓的冷硬,自成一股特殊的古典韻味。
一推開大門,她就被眼前的陣仗著實嚇了一跳。大概有十幾位男男女女,已經等候著她的光臨。
「我是整體設計師若伊,費怡已經告訴過我了,藍斯夫人,你需要什麼樣的建議?」
眼前這個自稱為若伊的女人,和莊園里的費怡阿姨,兩人的年紀似乎有很大的差距,還是因為她太會打扮了?
「我沒有想過該怎麼做,你能給我意見嗎?」
「當然,親愛的,這正是我的專長。」
若伊似乎就是在等她這句話,接著是一連串的說明,旁邊的人連忙抄著筆記。
「頭發的鬈度不夠,還要再修整出形狀……皮膚很好,化妝品用珊瑚色系比較自然,身材比例均勻,合身一點的服裝,純真的性感……對,就是這樣,色系就以白色和淡紫色為主!好,大家開始工作了。」
在她一聲令下,原本圍繞在她身邊的人開始動作,有人量尺寸,有人探視瑟兒發質,有人用彩妝品在她臉上試顏色。
瑟兒這才知道這麼大的空間之內,卻只是服務她一個人。她像個木偶般伸開了雙臂,任由他們帶領著她往東或往西。
「藍斯夫人,先由發型開始,請坐下。」
在這里面,有各種不同的區域,在修剪頭發的同時,負責修整指甲的師傅也在進行著;試完衣服後,專業的美容師還會教導如何化妝,配件與珠寶的搭配也在他們服務的範圍內。總之,從頭到腳,由內而外,他們一一包辦。
「在你打電話來預約之後,我們針對你的身份與需要,已經開過一次會議,當然,還是得要你本人到這里來,我們才能確定。每一位來賓都是我們的貴客,所以我們采預約制,一次只服務一位客人。」
在若伊的解釋下,瑟兒才明白,不過她擔心的是,費用肯定不便宜。
還好成果是那樣的令人滿意。經過他們的打理之後,她穿上了珍珠色澤的性感洋裝,背部大膽的鏤空設計,合身但不緊身,將她玲瓏的曲線完整的表現出來。發型在修整之後增加了鬈曲度,卻也讓她有了成熟嫵媚的風情。
這是她嗎?
鏡子前面的自己,嬌媚性感又帶著一絲羞怯的模樣,原來她可以有這樣的改變?
「藍斯夫人,看你的表情,我想你應該是很滿意我們的服務才對,非常感謝你的光臨。至于帳單你不用擔心,我們會直接寄給藍斯先生的。」
瑟兒已經不在意她說些什麼,她的注意力被鏡子前面的身影所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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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少爺交代明天晚上他從巴黎回來的時候,會到勞倫斯飯店參加一個酒會,他請你準備正式的禮服打扮。」
幾天前,當瑟兒從若伊那里回到莊園內,每個人都夸贊了她的改變,她興高采烈的等著夏佐回來,沒想到他卻只是讓何管家來告訴她,他已經出發到巴黎去了。她的滿腔熱情被無情的澆熄,至今一個多星期了,現在何管家才來告知她有關夏佐的訊息,瑟兒甚至不能確定他是不是真的在巴黎。
「酒會?什麼酒會?」
「少夫人,這是一個商業性質的酒會,少爺現在負責報社的事,常常要出席這樣的場合。」
瑟兒發現自己根本不被重視,自從他們結婚以來,這是夏佐第一次要求她參加宴會,但是他卻不親自告訴她,反而透過何管家才能知道。
瑟兒默然不語,開始覺得這一切都是一場錯誤。
「對不起,少夫人,我並不是那個意思……」
「不,和你沒有關系,是我自己的問題,也許一開始就是個錯誤。」
「別這麼說,瑟兒,莊園里的所有人都希望你能成為真正的女主人,我們一直很想鼓勵你,只是不知道該如何對你說。」
這是她自結婚以後,何管家第一次喊她瑟兒,那表示一個長輩的關愛,兩人不再是主僕關系,她開心的笑了。看到她笑,何管家才松了一口氣。
「真的,瑟兒,如果不懂得珍惜你,那是少爺的損失;但是你不應該因此而哀聲嘆氣,反而要表現得更加亮麗,讓他知道你的不同。」
瑟兒又慢慢開始有了信心。
「你願意教我嗎?參加酒會……我甚至不知道舞該怎麼跳,還有應該說些什麼話,才不會讓夏佐丟臉。」
「你絕對不會的,我們會教你所有的一切,到時候少爺一定會對你刮目相看。」
何管家信心十足的微笑,激起了瑟兒想爭取表現的決心。她都還沒試過,怎麼知道自己不能呢?
在接下來的一天半,由小蕾教她基本舞步,尼爾教她應對的技巧,何管家則負責宴會的禮儀,再加上之前在若伊那里學到的裝扮技巧,瑟兒覺得自己就像灰姑娘一樣,蛻變成由內到外都亮眼的女主角。
「等會兒該穿哪一件好呢?歐麗亞。」
衣櫃里新添的衣服,每一件都是為她量身訂做,但正因為如此,瑟兒反而不知該如何抉擇。
「少夫人,那就得看你希望是怎麼樣的‘效果’?是想引人注意呢,還是扮演嚴肅的報社夫人?」
相處之後大家都了解,瑟兒絕對不會是一個擺架子的少夫人,相反的,不管在什麼時候或是對誰,她都一樣是禮貌十足,因此歐麗亞偶爾也會和她開玩笑。
「喔,好吧!那有沒有那種穿起來可以迷死人,但是又不會丟夏佐的臉的衣服?」
兩個人都笑了起來。
「少夫人,依我的建議,今天晚上如果你穿上這一件,肯定會讓其他人都黯然失色的。」
「這一件?」
淡紫色的背心式禮服,前胸以深粉色的萊卡彈性布料斜縫過後背,寬度僅夠圍住她三分之二的胸脯,順勢而下的裙擺,難掩她傲人的身材。
「這件太暴露了吧?」要她穿成這樣,她可能連路都不會走了。
「不然就這件?」
白色低胸的錦緞長禮服,閃爍著絲質布料自然的質感,前面有條手工織錦的龍盤踞整件衣裳,兩側的高衩展露出她修長的雙腿,性感又不失莊重。
「歐麗亞,你真的認為……」
「听我的準沒錯,現在,我要把你的長發綰起來。」
在歐麗亞費心的打扮之下,瑟兒涂上珍珠色澤的唇彩,沒有佩帶任何的首飾,只有一對爺爺買給她的珍珠耳環。在鏡子前面的她,實在是無可挑剔。
「真是美極了,少夫人,我們一起到樓下等少爺回來接你吧!順便我們也可以听听別人贊嘆的聲音。」
瑟兒雖然有些害羞,但拗不過調皮的歐麗亞,她只得和她一起下樓。所有遇見她們的人,都不吝惜的發出贊美,只是由何管家帶來的消息,卻讓瑟兒的心跌到谷底。
「少爺沒有時間回來接你,少夫人,就讓司機送你到會場吧!」
精心的打扮,卻少了最重要的人欣賞,瑟兒不禁覺得有幾分落寞。
「別擔心,少夫人,只要少爺一看到你現在的模樣,他一定會贊許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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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瑟兒步出勞斯萊斯開始,到她踏上宴會廳的紅地毯,所經過的地方,所有人無不側過身,停下動作望著她。
「她是誰?」
「我發誓我從來沒有看過她,不然的話我不可能會忘的!」
「是模特兒嗎?還是哪一位名流的千金?」
議論紛紛的人群,在瑟兒經過的時候,慢慢的讓出一條走道,她可以很清楚的讀到別人對她的贊美,但這不是她主要的目的。
避弦樂隊奏起了輕柔的華爾滋,只是瑟兒還未能發現夏佐的身影。
「小姐,我有榮幸請你跳這支舞嗎?」
落單的美麗女性,沒有攜伴的在場男士,任誰也不願意放棄這個大好機會。為了配合宴會廳內的氣氛,燈光逐漸暗了下來,圍聚在瑟兒身邊的男士也愈來愈多。
「對不起,我想先找個人……」
「找哪一位?這里我最熟了,我可以幫你找。」
「我陪你一起去找吧!小姐,我有榮幸知道你的芳名嗎?」瑟兒在圓心的中點,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畢竟這樣的經驗對她來說是第一次,她不知道自己是該答應,還是拒絕他們的邀約。
幸好,她的問題很快就獲得了解決。
「對不起,我太太和我約好了跳這支舞……」
是夏佐!深咖啡色的合身西裝,搭配相同色系的領帶與襯衫,往後梳齊的頭發,深邃的眼神……就像是隨著黑夜降臨的鬼魅,透露著性感又神秘的氛圍。
「原來是藍斯夫人,今天第一次有機會認識……」
身邊的男士似乎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是夏佐已經緊擁瑟兒的縴腰,將她帶進了舞池中間。
「這一個多星期,你一定累壞了吧?」
瑟兒想從他的眼神看出他是否疲倦,但是卻只見到幽深的潭水……他只是注視她,卻不曾透露出什麼訊息。
「看來這一個多星期,你做了很多事。」
如果夏佐指的是她的改變……他注意到了,眾人的心血打造的這一切,總算沒有白費,雖然他還是沒有表示他的看法。
「我……認為我該改變一下。」
「為了誰?」
為了誰?她當然不可能是為了別人,可是她又沒有勇氣對他坦白。
「……為了我自己。」
「在莊園里太無聊?不過我沒有意見,你可以盡興的花錢打扮,畢竟那是你該得的,雖然你常常表現得很不在乎。」
「其實莊園里的東西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我的確是不需要太多……」
「算了,我不想和你爭辯這些,這些錢我根本不看在眼里。」
「可是我……」
瑟兒還想解釋些什麼,但是夏佐卻摟緊了她的腰,讓她把所有的話全都吞了回去,只能注意著在她腰部游移的熱度。
她輕輕的倚靠在他的胸膛,透過襯衫傳出來的男性氣味,融化了她僵直的身軀,他的手臂靈巧的帶領她,回轉著優美的舞步,並支撐著她的重量。
相互接觸的熱力火花,消弭了夏佐原本的冷漠,也點燃了瑟兒想改變現況的徨,她不再畏懼透過自己的雙眼對夏佐表白,她清澈的眼里有坦然的欣喜與愛慕,雖然帶著些許青澀,她仍然大膽的藉著款擺的身軀,發出了渴望他的訊息。
「你在玩火……」
夏佐明白她的用意,她正在盡最大的努力來誘惑他,但是在這樣的場合,在他還未能完全明白她的用意的情況下,這一場拉鋸戰,愛的比較多的一方,終究要成為輸家。而那個人不會是他。
他拉近她,在她耳邊低喃的徘徊,濕潤的熱空氣流入了她的耳內,經由她的神經麻痹了所有的線路;頑皮的手指滑過她的縴腰,在她的臀部打著節拍;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夏佐讓她靠近他的強硬,瑟兒完全的失去了抵抗能力,她無法再反擊,只能無力的任由血液紅透了她的雙頰。
夏佐放在她腰部的手,緩緩的提高了位置,在沒有內衣的遮蔽下,他很輕易的找到她的尖端,他的手指劃過,引起她一陣戰栗。
「求你別這樣……」
但是她的請求只換來更多的殘忍,夏佐似乎決心繼續他的游戲。
「是你先開始的,你不會這樣就算了吧?」
他的唇滑過她的臉頰,若有似無的刷過她的雙唇。在別人的眼中,那只是一對感情很好的夫妻,誰也不知道已然癱軟的瑟兒完全失去了招架的能力。
室內的溫度似乎逐漸燥熱起來,無法思考的大腦像糾結的橡皮筋,汗水沿著瑟兒的頸項流向雙峰所形成的溝渠。夏佐目光炯炯,伸手阻止了汗水的滴落。
瑟兒用力的倒吸了一口氣,她完全不曉得夏佐會這麼大膽。
「我想,你現在可能需要新鮮的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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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夏佐沉默不語。瑟兒暗忖,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
他的忽冷忽熱讓她捉模不清,是剛剛在酒會里談笑風生的,還是大膽恣意挑逗她的?是大多數時間都以冷漠相向,還是熱情侵入禁地的他?瑟兒真的猜不透他的想法,也無法預料他會有的變化。
他們能不能好好的談一談?這樣的方式讓她備受折磨。「夏佐,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今天的樣子?我可以改成原來的……」
「你想怎樣就怎樣吧!我沒有意見。」
「那我是不是說了什麼惹你討厭的話,還是做錯了什麼事?」
「你覺得有嗎?」他反問她。
「我不知道,你從來沒有告訴過我你的想法……」
「你不需要知道我的想法,你只要管好你自己。」
「我當然需要了解你的想法,夏佐,我們已經是夫妻,難道你不認為……」
「我們之所以成為夫妻的原因,你應該很清楚才對,不需要我再提醒,至于我們目前的情況,你到底還有哪里不滿意的?」
「我不是不滿意,只是……希望我們能像正常的夫妻一樣。」
她需要更多的關心,她需要的是他時時的注意,她需要他的肯定……這些對夏佐來說這麼困難嗎?
「我們和別的夫妻沒有什麼不同,政策性的婚姻通常就是這個樣子。」
「政策性?我沒有別的目的……」
「不管你有沒有,我卻是因為爺爺的要求才娶你的,如果爺爺沒有開這個口,現在你根本不可能坐在我身邊。」
夏佐的坦白,再一次重挫了她的心。她知道夏佐也許不喜歡她,卻不知道他是在這麼勉強的情況下才答應娶她。
「我不知道我不在的這幾年,你到底是怎麼籠絡爺爺的,也許現在的這些對你來說還不夠……但我不是爺爺,我不會任由你處置藍斯家的產業的。」
「我沒有冀望過藍斯家的財產,我根本……」
「那你圖的是什麼?一個繼承人?」
也許是,只是她不願意是在這種情況下,在被夏佐漠視的情況下。
「瑟兒,如果你好好扮演現在的角色,我答應會盡量配合你扮成一對恩愛的夫妻,只是你不需要花太多精神在我身上,那對現況沒有幫助。」
他將敞篷跑車駛進了車庫,但是兩人都沒有下車的意圖。
「為什麼?夏佐,你以前曾經對我說……」
「以前的事我早就忘了,這問題不在你,是我不打算這麼做。」
夏佐不耐煩的關掉引擎,繞過車頭為她打開了車門。
「很晚了,你應該上樓休息了。」
夏佐靠近她的身邊才發現她盈眶的淚水,逞強的不讓它流下。楚楚可憐的瑟兒,已經被他傷害得太深。
目睹這一切,夏佐的決心又動搖,但是潛意識卻提醒他這是女人的伎倆,同樣的錯誤他不應該再犯,他要自己狠下心。「你除了演戲總還有其他的專長吧?」
听到他說這樣的話,瑟兒眼眶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的滴落下來。她的肩膀抖顫著,極力的壓低充滿委屈的哭聲。
內心里一部分的他想要馬上離開,另外的一部分卻想將她擁入懷里,夏佐的掙扎與矛盾,使他不如他所說的灑月兌。
「別哭了,我不應該這樣說。」
他看著淚眼婆娑的瑟兒,心中激起了一絲的不忍,起先只是握著她的手,慢慢的,他還是忍不住將她擁入懷里,輕聲的安撫著嬌弱的她。
「夏佐……我應該怎麼做?」瑟兒紅著眼眶,無助的問道。她的眼神著實令人心碎,一個不算奢求的渴望,卻讓她怎麼也尋不著,她已然亂了方寸,所有的情緒都為夏佐的話語所左右。夏佐並不是鐵石心腸的男人,不管眼前瑟兒是不是有目的的想博取他的同情,他都已經無法坐視不管了。
「別哭了,沒事了。」
夏佐捧起她的臉,細心的吻去她的淚痕,在她發紅的兩頰貼上迷人的印記,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直到她羞赧的抗拒。「這只是剛開始而已……」
他輾轉反復的魅惑她的渴求,濕潤的熱氣拂過她每一根秀發,直到她為他開啟紅腫的朱唇,四片唇瓣緊緊交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