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婚貝勒 第七章
作者︰紀瑩

紫荊一人坐在花園的亭子里,以滿園山水為伴。

她將腳縮上石台,整個人橫坐在台子上,背倚靠著身後亭子的大紅柱,靜靜地看著遠方,思考著自己的未來。

她知道自己不可能與融擷會有所交集,他不屑與她說話,甚至連看她一眼都不願意;她多希望阿瑪能再派人來接她,哪怕再努力一次也好,她希望能離開這兒。

「我實在搞不清楚融擷心里在想些什麼,放著嬌妻不管,卻成天和呼延跑得不見蹤影。」

紫荊轉頭一看。「你……」她整個人往角落縮去,昨日的一幕仍在她腦海里揮之不去,她忘不了生平頭一回被個大男人撕裂衣裳,在男人面前赤果的恐懼……

「你要做什麼?」

索遼搖搖頭,甩開長褂在石椅上坐下。

「能做什麼,光天化日之下,我能做什麼?」

她要逃!紫荊第一個反應就是逃!

她兩腿一踩到地就想逃離開亭子,奈何手腕卻在經過索遼身邊時被攫住,整個人被他拉到椅子上坐下。她害怕的拼命掙扎。

索遼見狀,沉下臉喝斥一聲︰「安靜!」

紫荊停住掙扎,無助而害怕地望著他。「你……你要做什麼?」

「我問你,你究竟對融擷有什麼感覺?」

「什、什麼感覺?」

「你喜歡他嗎?」

紫荊被問傻了,紅著臉悶不作聲。說不喜歡是假的,自從在回廊上見著捂著心口虛弱猛咳嗽的他後,她的一顆心就已沉淪了。只是……

「我知道,昨日之事讓你心有余悸,不過,我是刻意要這麼做的。」

紫荊瞪大眼楮。「刻意?」

索遼露出他那迷死人的笑容,俊帥的容貌不比融擷差,若他是屬于白天,融擷就是屬于暗夜,那樣的陰沉……

若不是因為索遼身邊跟著一名丫鬟,紫荊還真怕他會再對她做出什麼事來。

丫鬟?很少有男主子身邊跟著的是丫鬟,而不是小廝。

「是刻意。你沒听錯,我確實是這麼說。」他放開她的手。「融擷從小就有病,只要是他想要的任何東西,阿瑪無不想盡辦法給他弄到手,所以對他來說,他並不缺任何東西。」

這關她何事?紫荊暗忖著。

索遼看看紫荊那一臉的茫然。「不懂?意思就是說,你和他是由皇上賜婚的,這對他來說是極大的侮辱。」

「對他是侮辱?!」真是笑話!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激動,你耐心點兒听我說。」他實在不懂為何自己要替融擷向她解釋,但又不願見兩家仇隙日益加深。

「融擷以為皇上會賜婚是因為他身子的關系,以為皇上瞧他身子弱,加上既無一官半職、又無頭餃;更以為你是找不著婆家,皇上才會撮合你與他兩人結為夫妻。你想,一個病著、一個沒人要,兩個人撮合在一塊兒是什麼情形?」

「被大家所遺棄的人。」

「沒錯,他心里正是這麼想。」

所以他待她的態度才那樣……好像她天生就是犯著他。

「可那不是我所能掌控的,我也是奉旨成婚啊!」

「融擷也是這麼想,所以才會更加討厭你。」

「他討厭我,我還不喜歡他哩!」

「真的不喜歡嗎?」

紫荊紅著臉,低頭不語。

「那就別再自欺欺人,明明喜歡上融擷了,還口是心非。」

「但他恨死我了不是嗎?否則,他怎麼忍得下心將我送給……送給你?明明你們是兄弟,他卻能毫不在意地將我推入你手中;他若不是厭惡我到極點,沒有任何男人能忍住氣,眼看著自己的妻子讓別的男人抱在懷中?」

「他是恨死你沒錯。」

聞言,紫荊一顆心頓時冷到極點。

「難怪……」

「咦?莫非他說了什麼混帳話嗎?」

「他說……若我要紅杏出牆可以,但對象除了你外,誰都不成。」

索遼听了大笑不止。「確實是他會說的話!這家伙!」

「很好笑是嗎?」紫荊氣鼓著雙頰,那模樣像極了嬌羞怒嗔的戀愛中的女人。

至少在局外人眼中看來是如此。

相隔亭子不遠處的融擷,雙手握拳怒視著亭中有說有笑的兩人。

「爺。」呼延端著盤子站在融擷身旁。

「呼延,替我辦件事。」

「是。」

融擷轉頭對呼延交代要辦的事。

而坐在亭里的索遼與紫荊根本未曾察覺,就在不遠處,有人正因為他們的融洽交談而深感不快。

「索貝勒……」紫荊緊張地不知該如何開口問。

「我清楚你要問我什麼,我只能回答你,不會。融擷要將你推到我懷里,我是不介意,但不會接收︰畢竟你是他的妻子,你們兩人一輩子都得纏在一塊兒,若是我動了你,你們往後的相處將會更加困難。」

索遼甚至不知該不該告訴紫荊,融擷心里有個女人,一個頻拿藥房當借口,該往藥房去卻反而躲到她房里的女人。

「我想他恨死我了,我們最多相處幾個月,他就會朝我丟休書。」

「他會休你?」索遼像是听見天大的笑話般大笑不止。融擷會休了紫荊,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他有這個自信。

「要怎樣才能化解他對我的恨意?」她必須化解融擷心中的恨,否則對阿瑪、對她都會有影響。

閩、榮兩府不和,不是只有皇上才知道,全京城知曉兩家的人都清楚。

皇上撮合她與融擷兩人,以賜婚方式讓兩家聯姻,所有人都抱著看好戲的心態,想看她嫁進閩王府後會過著什麼樣的生活,閩王府的人會怎麼對她、融擷會怎麼對她,會承認她是他的妻嗎?

如果不和融擷達成協議,她大概不出三天就會鬧笑話給全京城的人看了。

「很簡單。」

融擷自小時就開始裝病,不知害了他多少回,這回該是他扳回一城、將他一軍的時候了!

索遼咧嘴,輕松地朝紫荊招招手。「附耳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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懊怎麼說呢?她是特地盛裝與閩王府中的人用晚膳的。

怎麼個盛裝法?穿著涼快算不算?

連紫荊都覺得自己好像倚門賣笑的青樓女子,蓄意賣弄風情似的。

一件袍子上,東一顆扣子沒扣緊而隱約像是要蹦開似的,西一顆扣子故意讓它掉了;整體看來,她是穿著挺涼快的,然後便坐在飯廳里等著讓眾人批判——

「你看看你這是什麼樣子?」閩王爺發救了,指著紫荊直罵道。「身為皇族一員,穿成這樣,像話嗎!」

埃晉則皺緊眉頭。「紫荊呀,嫁進咱們閩王府就得有個樣——」

「就算不是嫁進咱們家也該像個樣!」閩王爺插嘴。

「是呀,咱們女人家,嫁了人就得替夫家著想,穿著怎麼可以如此不正式?沒人服侍你穿衣嗎?我讓兩個丫鬟過去伺候你好了。」

埃晉朝站在一旁的呼延吩咐︰「呼延,等會兒去領人,帶兩名丫鬟到你主子房里,供少福晉差遣。」

「喳。」

用餐不過一會兒,閩王爺似乎又發現哪里不對,開始沖著紫荊發 。

「哼!沒人賞你飯吃嗎?吃得這麼急,吃相竟然這麼難看!」

埃晉又道︰「紫荊,怎麼成這樣,先前廚子做的糕點你沒吃嗎?」

「沒人送來,額娘。」

「沒人送?怎麼會呢?」福晉看向站在身後的廚房丫鬟。

丫換個個扁扁嘴,紛紛低下頭,沒人敢說半句話。

「你們是不是沒送點心到少福晉房里?」福晉生氣的喝道︰「你們怎麼辦事的?若再讓我發現這種情形,就繃緊你們身上的皮!」

紫荊在心里不禁贊嘆。所有的事都如索遼貝勒所言,她一樣一樣地都有了。

有了新的兩名丫鬟,連府里每日必吃的點心都有人幫忙送到房里來。

她待會兒該好好謝謝他!

紫荊興奮地看著索遼,索遼朝她含笑點頭。而兩人間的眼波流轉讓融擷清楚地看在眼底,一把火在胸口不上不下,他氣得差點當場翻桌子!

用晚膳之時,雖然紫荊受到的白眼非常多,但至少讓下人們知道她的身分、地位,大概也不敢再欺負她。索遼和她說過,至少這麼做以後,在這個家里會比較好過,做什麼事都不怕有人阻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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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貝勒,真如你所言,兩件事都有了。」現在只剩一件事……

走在回廊上,索遼身旁仍舊跟著貼身丫鬟蘭香。

「我們等著最後一件事實現。」索遼俊臉含笑。

「最後一件事……依我看,很難實現吧。」

紫荊斂起興奮的神情,突然間沉默下來。

「怎麼會?」

「融擷不會愛上我的,他這幾天對我還是不理不睬,連晚上都是一個人在書房里度過。」

「放心,今晚他就會回房里了。」索遼頷首指了指遠處書房的窗子。

紫荊剛抬頭往那兒看,一道身影便恰巧走離窗邊。

「看什麼,那是融擷的書房不是嗎?」

索遼淡笑不多作解釋,只是指示紫荊今晚要好好準備,融擷會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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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荊晚上早早沐浴完畢後,穿著整齊地等著融擷回房。等到三更天,她已打算放棄時,門板突地被推開,她抬起頭,融擷一臉冰冷地站在那兒,看了她一眼後,房門在他身後關上。

他在紅木椅上坐下,自己動手倒了杯茶水喝。

房里的空氣仿似凝結成霜般,兩人都沒有開口。融擷以喝水來克制自己的怒氣,但在茶水被他喝完的同時,耐心也已被消磨殆盡。

「你紅杏出牆得倒挺怡然自得的。」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一進門就指罵她紅杏出牆!

「不懂?」他冷笑。「你怎會不懂?一頓晚膳,和索遼兩人互拋媚眼,別人瞎了我可沒有。」

「你別亂安罪名到我頭上,沒有就是沒有!」她何時和索遼貝勒互拋媚眼了?

融擷再也克制不住,一個箭步便站到紫荊面前,猛地攫住她的手腕,紫荊疼得倒抽口氣。

「你做什麼?好痛!你放開我!」她整個人被融擷往後壓,他的力道大得讓她無法反抗。

他咬牙切齒,恨不得一口將她撕裂吃下肚去!

「好痛……」

「痛?」

他蹙眉,但嘴邊的冷笑她可沒忽視。

「你放開我!」

「放開你可以,你給我好好說清楚,你和索遼上床了?」

「你瘋了,他是你大哥耶!」他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說什麼,就算要硬扣罪名給她,也不能將她和他大哥扯在一塊兒,這太過分了!

而且,他不是有病嗎?怎麼力氣這麼大?

「啊——」

她慘叫一聲,人被他壓制在炕床上一動也不能動,雙手被壓在頭頂上,雙腳想掙扎卻被他有力的雙腿反壓住。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

「你……你可以不相信,可是你硬將索遼貝勒和我扯在一塊兒就是欲加之罪,沒做過的事為什麼硬要說我有?」

「很好,你口頭上怎麼說都行,等我徹底檢查過後,再確定你是否真的和索遼之間沒有奸情!」

霎時,衣襟撕裂聲在她耳邊響起,她身上的袍子被粗暴地撕裂開來,露出里頭的肚兜;融擷狂暴地低頭掠奪她頸間肌膚的甜美,帶著懲罰似的咬嚙她的肌膚。

「不要!」她開始害怕了。

這和索遼說的不同,他只說今晚融擷會回房,卻沒有說他會像頭失控的野獸般,恨不得將她整個人吞吃入月復!

紫荊拼命扭動身子想逃離融擷的攻勢,但融擷伸手一抓,攫緊她的頭發將她壓向自己,封住她的唇,邪肆地吮吻。

「不、不要!」她的嘴得到自由就是大喊。

「不要?由不得你!」

他單手扯掉她的外袍,紅色肚兜更襯出她肌膚的柔滑如緞、女敕白似雪。

此時,紫荊身上僅剩遮胸的肚兜與一件雪白色的褻褲,她害怕地渾身顫抖,咬緊牙關,希望能克制自己發抖的身軀。

「怕了?」他嘴角透出冷意。「你躺在索遼懷里時就不會害怕?」

她深吸口氣,雪乳起起伏伏地踫觸著他的胸膛,隔著衣料挑逗著融擷的自制,這樣的情況她無意讓它發生,但它仍舊在她緊張害怕的呼吸中發生了。

但看融擷漲紅的臉與深沉的呼吸、顯然他已有些難以自制。

「我和索貝勒一點關系都沒有,啊……」

他將怒氣發泄在被他以手掌壓住的小手中,她的手便像快要斷了似的疼痛。

「沒有關系?就是沒有關系,你會對他拋媚眼;還無懼府里的所有人,光明正大地站在回廊里與他有說有笑?」

在他道出心中的憤怒時,隨手一揚,她身上的紅色肚兜便被撕去,連帶地撕裂她的心,令她潸然淚下。

原來……原來索遼要她看的便是融擷,他站在書房的窗口一直盯著她與索遼……

「哭?有啥好哭的,等會兒我會讓你哭不出來!」

「是你說的,紅杏出牆的對象必須是索遼,為何現在又氣成這樣?」紫荊怨極地放膽對融擷大吼。

融擷被堵得面紅耳赤,可紫荊的話惹怒了他。

「哈!你果真心有此意,想是以為我無法滿足你,你才想紅杏出牆是嗎?」

他挪低身子含咬住雪乳上的玉珠,毫不憐惜地恨恨咬嚙著。

紫荊疼得弓起上身,手抓緊身下的緞被。

她推拒著他,由他緊壓在她身上的部位,可以感覺到他火熱的硬挺正無恥地磨蹭著她身體最隱密的地方。

她在出嫁之前,額娘曾拿了幾本泛黃的畫本到她房里來,兩人挑燈看畫,那些畫淨是些男女之間歡愛的姿勢,看得她臉紅心跳,想移開眼,額娘偏又不準!

後來額娘才向她解釋,那些畫本是所謂的「壓箱寶」,是女兒出嫁時,做娘的必須拿出來教會女兒夫妻之事的範本,所以她知道融擷現在正處于……

紫荊害怕地想以腳頂開他,奈何才動一下便被他以腿壓住。

「不要!」她害怕初夜……看那畫本,听額娘說女孩家的初夜會非常痛,像一把刀刃狠狠戳進心口一樣,會劇痛、會流血。

「由不得你!」

他以手探進她的褻褲中,以指撥動她的花瓣,菱形的正不適地頻頻顫抖。

「呃!」她倒抽口氣,因為突如其來的踫觸而抓緊他的手。

「你也會害怕嗎?」

融擷沒有撤回狂肆的魔指,反而輕輕撥動它,拉扯脆弱的花心。

紫荊害怕地弓起身,不停扭動身子想逃避他的撩撥,但不管她多麼盡力地逃躲,仍舊逃離不了他的手掌心。

尋到蜜液泛濫的入口,他輕笑一聲後,在她驚愕的眼神與抽氣聲中探入,戳進她幽窒的徑內。

「融擷!」她哭喊出聲。

「真是緊窒得令人崩潰。」

他滑動手指時,她便想往上逃離,但他攫住她的肩頭、穩住她的身子。

淚水滑落臉頰,沾濕了身下的緞被,灘成一圈。

他開始抽撤手指,一進一出間並沒有讓她逃離的空間,她被牢牢地箝制在他身下;而他狂野的在她幽徑中滑動,身上高漲的則貼著她的身子似有若無地磨蹭著。

她覺得羞愧!赤果著上身,更被他以這種方式侮辱……

他將她的身子往上推,抓住她的手讓她抬高抱住床頭的花雕柱子,將枕頭放置在她身下,跟著一把扯掉她唯一蔽體的褻褲。此刻,她全身上下除了未著衣物外,還以極為放浪的姿勢迎向著他,令她倍覺羞辱。

「你會不得好死!」

正以單手月兌衣的融擷停下手;回以冷笑。「那不正好,我只要一死,你就有許多機會可以和別的男人親熱……」話未說完,他已低頭啜住她的私密幽穴。

她尖叫一聲,雙腿拼命地踢他,他以手壓住她的雙腿,而她便利用自由的雙手推打他,但卻無法如願讓他離開。

她覺得自己渾身發熱,身下的熱流卻不由自主地泌出,她羞得真想一頭撞死——

當他以齒咬她的時,她緊咬牙關想克制欲逸出口的尖叫,連呼吸都忘了。

「張開嘴。」他的唇移向她的耳邊誘哄著,跟著以細碎的吻啄在她唇上。「張開嘴,听見了沒?你會死的。」

不要!她寧願窒息而亡,也不要被他像個蕩婦般的玩弄!

他隨即封住她的唇,久久不離。

她憋著氣,整個小臉都漲紅,直到她再也忍受不住才呵的一聲松開口。

融擷在她松口時,將舌竄入她口內,逗著她的舌,深深吮吻,手則揉搓著她胸前的飽滿。

「你像個白痴一樣!」離開她的嘴後,他生氣地罵道。

「你想侮辱我,為什麼我就不能為守清白而死?」

他布滿濃濃怒氣的雙眼正死瞪著她。

「侮辱?夫妻床第之事叫侮辱?你想為誰守身?」他快速扯下自己身上的衣物,果裎與她相對,昂首的正以下流的方式摩挲她柔女敕的花瓣。

「我沒……」

「沒有?你以為我會如你所願,一輩子都不動你嗎?錯了!我不會如你所願,相反的,我要玩弄你,直到我厭煩了再休了你,狠狠的把你丟上街頭!」

說完,他悶喊一聲便滑進她體內,沒有等她適應、不理會她的反抗,蓄意以粗暴的方式駕馭她,在她無法適應突來物的處子之身內恣意宣泄。

處子之血滲著無法適應的痛楚沿著幽徑沁出,緞被上隨即沾染了點點鮮紅。

這夜,紫荊與融擷正式成了夫妻,但身體上坐實了夫妻的名分,心里卻是各自分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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