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誰會相信他這個屋主竟被趕出房間搬到客房睡?可是這種事就直發生在他
身上!昨天盡避他敲門敲了老半天,她依舊還是不肯開門,顯然是看中他的房間,不肯
到客房去。
必□實在很不敢相信自己竟會淪落到被一個女人欺壓的地步,但是他偏偏拿她沒辦
法,他已經是徹底的敗給了她。
徐美靜打了一個哈欠,開門從房間走了下來,看關□一夜沒睡好,臉上掛著兩個黑
眼圈,她笑容可掬的向他打了聲招呼。嗨!早呀!」
她昨天睡得可熟了,他房間那一張足足可以躺三個人的大床躺起來真是舒服,這就
是為什麼她會選上他房間的原因。
必□一大早就擺著一張臭臉,口氣很沖的的道︰「早什麼早,昨晚我根本沒有睡!」可憐的他有認床的習慣,不是那張熟悉的床鋪他睡不著,害他昨晚左翻右滾、張眼到
天明。
「昨晚沒睡精神還這麼好。」一大早就怒氣沖沖的,看樣子他還精力充沛得很。她
在心里這樣想著。
「好個屁,我快累慘了!」
一夜未眠,害他哈欠連連,他一起床就沖了一杯黑咖啡來提神,要不是今天他要與
人洽談一筆生意,事成之後說不定從中賺取的利潤就夠他花一輩子了,對「風雲格月」
而言更是一椿大買賣的話,他情願回自己的房間,躺在自己的床上睡回籠覺。
「我還不知道你有認床的習慣。」她感到抱歉。
如果知道他有認床的習慣的話,那她也不會故意和他搶房間,只是那張床太誘人了
,誘惑她非躺在上面不可,而且在他喪失記憶時不曾發生過失眠的現象,既然他有認床
的習慣,那她就大發善心,把床位讓給他好了,雖然有一點舍不得那一張大床。
「那我把房間讓給你好了。」徐美靜依依不舍的表情,有如壯士斷腕的說。
「這原本就是我的房間!」關□沒好氣的道。
什麼讓給他?是她搶了他的房間,鳩佔雀巢還大言不慚,一副施舍的模樣,他看了
就有氣。
「小氣鬼!才佔了你一個晚上的床位就這麼計較。」徐美靜向他扮了一個鬼臉,自
言自語道。
必□不屑的哼了一聲,獨自在那生悶氣。
「我要走了,早餐你自己去主屋的餐廳吃吧。」關□扔下這一句話,轉身去向大門
,前腳還未踏出一步,徐美靜就適時的叫住他。
「等等,你要上哪里以為」她顧不得沒吃早餐,緊跟著問道。
「我干?要告訴你?」他很瀟酒的頭也不回的走了。
徐美靜依舊不死心的跟住他後面。「因為我要保護你的安全,所以我得跟在你身邊
才是。」
必□倏然轉過身子,「我說過不需要你的保護,你安安分分的待在這不用動就有一
百萬入帳,而我可以保護得了自己,兩全其美何樂不?呢?」
說完又調回頭繼續往車子走去,沒有听到她跟上來的腳步聲,以為她不會跟上來了
,當他開車門進入車內時,另外一邊的車門已被打開,他回過頭一看,看她左腳已經踏
進車內,毫不客氣的坐在駕駛旁邊的座位,並對著他綻放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我這個人是很固執的。」她說道。
「我已經領教過了。」
必□朝天翻了一個白眼,早知道她不會那麼輕易的放棄她的堅持,所以這一次沒有
預期中的惱火,要是每一次給她氣上那麼一回的話,相信過不了多久的日子,他不是被
人襲擊,而是被她活活給氣死的。
最後他只好莫可奈何的轉動輪匙發動引擊,車子開始緩緩駛了出去,腦中想著如何
擺月兌她的糾纏,慢慢的他腦子里已經有了一個計劃形成,這個一定能擺月兌得了她。
他的嘴角也因為這一個計劃露出了今早的第一個笑容。***
車子經過了巷口的一家早餐店,關□停下車子道︰「你今天還沒有吃早餐就在這里
吃吧。」
「好呀!」徐美靜完全不疑有他,全因為自己的肚子的確是餓了。
他們雙雙走下車,關□眼里滑過一抹狡猾,但是很快的就消失了,徐美靜眼楮直盯
著熱騰騰的燒餅看,忽略了他的意圖。
「老板,一份燒餅油條。」他們挑了個位子坐了下來,當老板娘把早餐端到他們面
前時,徐美靜毫不客氣的貢獻食物。
必□對她毫不雅觀的吃相感到有趣,她是認識的女孩子中算得上不做作的人,她吃
東西不像是老是顧慮身材會走樣的女人節食減肥,而是痛痛快快的將盤中的食物一掃而
光,看她吃完後滿足的表情讓人不禁?之一笑。
就在他觀察她時,發現她其實長得不難看,應該算是美人一個吧,細細的柳眉不畫
而黛,如櫻桃小嘴般的朱唇不點而紅,粉女敕的臉頰上抹上兩塊自然的紅暈,那雙大眼楮
非常靈活的不停的轉著,從眼里流轉的燦爛琉光中,他差一點就要被迷惑了。
他搖搖頭、眨眨眼楮,有段迷糊不清的片段閃入腦子里,好像只差臨門的一腳他就
可以想起來了,可是瞬間那段畫面又消失不見了。
「你不吃嗎?」她眨眨眼楮問道。
「不必了,我吃過了。」關□淡淡的說道。看了一下手表,時間也差不多了,他突
然站了起來,」我要出去打個電話,你先待在這慢慢的吃。」
他找一個借口走出去,打算開溜,徐美靜對他的打算根本不知情,點點頭道︰「好
,我等你。」
他沒想到她竟然毫不懷疑,害他有一種欺瞞的罪惡感,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徐美
靜覺得莫名其妙,以為她臉上有什麼東西。
「你看我干?,我臉上有食物的殘渣嗎?」她模模自己的臉蛋,什麼東西也沒有呀!「沒什麼。」他匆匆的轉過頭回避她的眼神,幾乎是狼狽的逃離現場。
帶一個女保鑣去談生意,只怕會被人取笑他一個大男人竟需要一個小女人來保護,
那往後的日子他的臉要往哪擺以為可是該死的!必□詛咒著,為什麼他就是擺月兌不了那
個罪惡感呢?***
徐美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放鴿子了?!
在原地等得不耐預的她,在問過老板後知道他已經付完帳了,她感到一陣錯愕,這
是什麼時候的事?突然間,她有一種很不祥的預兆。
她急急忙忙的沖出店門口,原本停放在這邊的車子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徐美靜這
時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
她怒不可遏,嘴里咒?著關□,竟敢放她鴿子?他千方百計的阻止她跟在他身邊,
她就不信他能阻得了她。
打定了主意,掏掏口袋臉色卻愈來愈難看,完了!她看著從口袋里掏出僅有的十一
塊錢,就連坐個公車都不夠,連回去都有問題,更何況是追上去。
她把十一塊錢緊握在掌心中,在內心里掙扎了老半天,終于下定了決心,好!她也
豁出去了。她一咬牙,找個投幣式的公共電話打了前幾天閻女乃女乃給她的電話號碼,原以
為一串電話號碼她不會用到,沒想到才隔沒多久她就必須打電話求救了。
電話接通以後,正巧是閻女乃女乃的聲間,「喂!是誰?」
「女乃女乃是我!我是美靜,您能告訴我關□今天會上哪去嗎?」
「□那小子是不是跑掉了?」閻女乃女乃帶著笑意問道。
真是丟臉!徐美靜感到難堪,不過她還是老實的回答道︰「是的。」
「你不必感到愧疚,那小子滑溜得像條魚似的,我告訴你他可能去……」
餅了不久,徐美靜掛上電話,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必□突然覺得寒風陣陣,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哆嗦。奇怪?
今天明明是個好天氣,但是為什麼他莫名其妙的感覺到寒意呢?
我看你這一次躲得掉嗎?徐美靜的眼中綻放出捕捉獵物的愉快,而這個獵物顯然就
是關□。***
「真是謝謝您的合作!」關□臉色帶著笑容與國外派遣來的人員握手交和,經過剛
剛一陣子的討論以後,大概彼此都有了草案。
「關先生,我們很高興能跟您合作,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外國人帶著奇怪的中文腔調說道。
「那當然!」關□露出一嘴白牙笑道。
等到他一踏出咖啡屋的大門,他馬上揉揉下顎,天呀!他笑得嘴巴都快掉下來了,
這種笑面虎的工作實在是不適合他,他真是佩服煞能適應這種交際生活,要是他,不到
一個月鐵定瘋掉!
「煞,求求你快回來吧!」再這樣下去,他會覺得生活愈來愈無趣而跑去撞牆。
想到煞在國際逍遙自在,他不自覺的羨慕加嫉妒,他似乎能看到藍天碧海,潔白的
沙灘正在跟他招手,可是,他的雙肩垮了下來,別作夢了!洌和樊以及邪會放了他才怪。
當他正準備用鑰匙開車門時,忽然傳來了熟悉的女聲叫著小心!
徐美靜好不容易終于等他踏出咖啡屋,當她看到他在咖啡屋里正與顧客商談時,她
恨不得沖進去宰了他泄剛剛的怒。但礙于現場人太多,要是猛攔的沖進去揍人,說不定
會被報警處理,那時候她真的是吃不完兜著走了。
她勸自己要忍耐、不要沖動,但她血液里翻滾的怒火幾近要燒得沸騰起來,她躲在
一旁觀看著他的一舉一動,一等到他踏出咖啡屋時,她也從一旁的角落閃了出來準備與
他對質。
「突然她注意到隔壁街有一名行蹤詭異的男子,穿著黑色的長披風,臉上戴著一副
黑色墨鏡、頭上頂頭五分頭,他鬼鬼祟祟的左張右望了老半天,突然手探進披風內,徐
美靜一看苗頭不對立刻跑了過去,大叫小心!他從披風內掏出一把黑星手槍,然後對著
他們一陣掃射,徐美靜知道來不及了立刻躍身一跳把關□撲倒,他們躲在關□的車子後
面,听著心驚的槍聲及車子玻璃破碎的聲音,子彈連發不斷直至槍聲停止?止。
當他感覺到身上有重量時,他臉色變得很難看,並不是她很重,而他竟然被一個女
人護在身下?!必□臉上霎青霎白。這應該是由他來保護她的,他反倒被一個女人來保
護,一時之間他覺得自己窩囊極了。
他臉色臭臭的,徐美靜以為他受了傷,口氣帶著急切的問道︰「你沒事吧?有沒有
傷到哪里?」
傷到的是他的自尊心!必□在心中吶喊著。
「我不是說過不需要你的保護嗎?你來干??」他根本不領她的情。
徐美靜臉上升起了慍火。朝著他怒吼道︰「要不是我,你就像這一台車子一樣變成
蜂窩了。」真是好心被雷親,不知感恩的家伙!她生氣的暗罵道。
必□帶著懊惱道︰「我不需要你的好心。」
她恨不得拿把菜刀把他的腦袋剖開,看他腦袋里裝得到底是什麼東西?徐美靜氣得
渾身發顫,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的硬擠出來,「對!我好心救了你,卻被你責怪,我吃
飽了沒事做呀!」她十分自嘲道。當下決定不理他,少看他一下就可減少一些氣。
「喂!你等一下。」他突然拉住她的手。
她的臉孔立刻扭曲了起來,倒抽了一口氣,發出痛苦的悶哼聲。她立刻抽回自己的
手,不留痕?的將手臂藏到身後,「有事嗎?」她相當冷漠的問道。
「你要去哪?」他試著不讓自己的口氣透露出一絲的關心,其實他也搞不懂自己,
為什麼看到她要離開時,起了無限的恐慌。
「我去哪里還用得著向你報告嗎?」徐美靜奚落他。
「你別忘了,我是你的雇主,而你是我雇來的,我當然有權利知道你要上哪去。」
關□申明著。
「你不是不需要我保護,老是想趕我走嗎?徐美靜出言諷刺,,「現在我就合你的
意,永遠不會在你的面前出現。」她說走就走,一時之間關□心亂如麻,連忙緊拉著她
藏在身後的手臂不放。
「好痛!」徐美靜慘叫了一聲,他什麼地方不抓,偏偏湊巧抓到她的傷口,她再也
忍不住疼痛,唉叫出聲,眼淚差點掉了下來。
「對不起!」他連忙放開手,當他放開時,他看到自己的手沾滿了血液,這血不是
他身上的,那麼是她身上的?
「你知不知道這樣抓很痛?」疼痛使得她火冒三丈,氣得差一點就拿只大鐵錘往他
身上砸過去。
「你受傷了?」他呆呆的看著她手上的血問道。
「廢話!」她翻個白眼,要不然他手上沾的是什麼?
「你怎麼會受傷?」
「還不是你!」徐美靜對著他咬牙切齒的道,「剛剛我撲向你時,剛好被流彈打到
,幸好只是擦破皮而已。」子彈沒有貫穿過去傷到骨頭,只是把她的皮膚劃了一道十公
分的傷痕,紅色的鮮血就從那傷口滲透出來。
必□皺起了眉頭,「傷口要趕快處理,要不然感染到細菌可是會留下疤痕的。」一
想到她細致的皮膚留下無法抹滅的傷痕,他的心就揪了起來。
「我也知道,所以我想找家醫院幫我看看。」其實她打算去找流星幫她治療傷口,
平時出任務受傷時,她都是上門給流星治療的,現在她又要打擾流星了。
「算了!不要去找那些庸醫,我叫樊幫你處理傷口。」他逕自替她下了決定道,他
怕那些庸醫會醫死她。
徐美靜在想,如果流星知道自己被稱?庸醫不知道作何感想?不過她既然是病人還
是老老實實的听他的話,況且是免費的,她何樂而不?呢?她跟著他坐上那台破爛的車
子。
必□試著發動車子,這輛被子彈打得千瘡百孔的車子沒想到還能發動,幸好那家伙
沒有掃到胎,四個輪子還能跑,他方向盤一轉、油門一踩,車子就像箭一樣往回家的方
向飛射出去。***
風居里傳來一陣陣刺耳的女人痛苦哀嚎聲間。
「你這個死庸醫,下手不會輕一點呀!」
雲樊忍受著她在他耳邊不斷的謾?,精彩的詞語統統都出籠了,即使她忍著眼淚看
起來楚楚可憐,一點也不像口出穢言的女人,但是下流的字眼紛紛從她的朱唇吐出來,
外加拳打腳踢,他還沒幫她擦好藥,就被她打得偏體麟傷的。
看診過那麼多的病患就屬她最不合作,終于他受不了了,叫站在旁邊看好戲的關□
抓住她,「你還不來幫我叫她不要亂動,她這樣我怎麼幫她擦藥包扎?」
必□抿著嘴偷笑,連雲樊也拿她沒辦法,他立刻走到徐美靜身邊制止她的拳打腳踢
,她恨恨的瞪向他。
「混蛋!你這臭小子也不想想是誰救你的,不幫我反幫這個庸醫,現在不要亂動,
乖乖的上藥吧。」
他用他那一雙粗壯的手臂輕而易舉的抓住她的手腕,徐美靜看自己的手不能動,立
即用腳貢獻,她不斷狠狠的踢向他的腳骨,奈何他的腳像鋼鐵似的,她的腳趾反而遭殃!「你真是不安分!」
看她扭來扭去,關□突然的把她擁在懷里,一雙手壓著她亂踢的腳,徐美靜是又氣
又忿,尤其是聞到他那股屬于男人的氣味,害得她芳心大亂,一張小臉紅得像番茄一樣。
她先是掙扎了幾下知道徒勞無功,原本僵硬的身體漸漸放松的躺在他懷里,雲樊怕
她又再發作,趕快消毒完傷口後上藥,再用紗布把傷口包起來。
當關□抱著她柔軟的嬌軀時,身體竟然起了反應,他臉上布滿了錯愕,該死的!他
怎麼會對這個惡女起反應?像她這種女人在街上隨便捉一大把都是,每個都會比她溫柔
體貼。
雖然他不是柳下惠,但他對自己的自制力有信心,他挑女人也有一定的眼光,像她
這種女人他才看不上,但是她卻輕而易舉的挑起他的反應。
他下月復間的燒灼感有愈來愈嚴重的現象,一等雲樊工作結束,他忙不?的放開手讓
她離開他的身體,要不然再這樣下去他相信自己會欲火焚身而死。
雲樊看關□臉孔扭曲,一臉痛苦的模樣,「□,你怎麼啦?」
「我沒事。」他匆匆避開雲樊探索的眼光,怕自己痛苦的原因被發現。
他努力的抑止的根源,天知道,剛剛她的體溫還留在他身上,他控制不了自己。他不禁喃喃咒?著這個該死的惡女,在他身上下了什麼蠱?為什麼他會對她?生?他想不透,看著徐美靜那張純潔的臉時,他的心竟然不爭氣的漏跳了一下。
當接觸到她里著白紗布的手臂時,他的心就像被萬只螞蟻啃咬一般,雖然他不願意
承認,但是天殺的!他竟會心疼!他怎麼會心疼這個惡女呢?!他對自己這種心情感到
困惑不安。
他在心中探索了老半天,他知道為什麼了,雖然他很不願意相信,但是他知道自己
愛上這個惡女了!
很令人驚訝,當這個想法竄出腦海時,他還很難接受,這怎麼可能呢?他喜歡的女
人典型是溫和依順的可人兒,而不是像母老虎的惡女。
他的腦筋是有一點失常了?他拚命的勸自己,一定是的。
愛情來得如此的莫名其妙,他連接招的時間都沒有,害得他措手不及,等到他完全
平靜下來時,再把自己的心情重新的思考了一遍,他不停的審問自己,這個惡女哪一點
好?你是不是有被虐待狂,喜歡被這個惡女虐待嗎?他很清楚自己沒有被虐待狂,只不
過愛情來時就是想擋都擋不住。
他的心經過了幾番的掙扎,終于承認自己很不幸、很悲哀的,愛上這個惡女!這項
認知害得他差點想撞牆一命嗚呼算了,這麼多的女人,他偏偏喜歡上惡女,他的眼楮到
底長到哪里去了?
他有辦法阻止自己不去愛她嗎?或許學著去漠視她很容易,但是他的心卻不听使喚
的隨著她的喜怒哀樂而時喜、時怒,他想自己是完全投降了。
雲樊把他下月復間不自然的反應以及臉上的掙扎看入眼里,一股笑意躍入眼底,他該
不會是……他掩著嘴角竊喜著,他等不及把這個發現與洌分亨。***
「老大,怎麼辦?」一名縮頭縮尾的年輕男子,長得一臉的麻花臉,焦急的神色充
滿了惶惶不安。
被稱之?老大的男孩子一張月兌不了稚氣的臉看起來只不過年約十八、十九歲,但是
他的眼神卻充滿了逞凶斗狠,一臉凶樣看起來不像個好人,他輕蔑的看著縮成一團的膽
小表。
「你這樣子就怕了,根本沒有資格當我的小弟!」這小子根本就是欺善怕惡型的人
,當遇到大禍臨頭時總是躲在他的背後,平時喜歡逞風頭,要不是多一個人可以壯大聲
勢的話,這樣的男人根本沒什麼用處。張閔忠厭惡的看著那小子。
「可是老大……」他直打哆嗦,不停的發抖結結巴巴的說著,「阿強、賤狗和野貓
他們都失風被警察逮得正著,而小利、阿明和大胖都已經被送到少年管制中心了,阿元
他們五個也被人打成重傷住進醫院。老大,現在所有的人听到風聲都不敢再出來,找他
們也三推四請的,好怕被警察逮到,要不然就是怕落得像阿元他們五個的下場一樣,現
在就只剩下我們兩個。」
「去他的,那些沒種的竟怕成這樣,算什麼好兄弟!」張閔忠忿忿的踢著地上的沙
子泄恨,現在被捉的被捉、散的散、受傷的受傷,他們這一群曾經瀟酒過霸佔整條馬路
的飆車族就這樣銷聲匿為了,他這個做首領的怎麼都不甘心。
他不禁喃喃自語道︰「我想一定是有人在暗中搞鬼!」
「老大,這話怎麼說?」小弟好奇的問著張閔忠。
「你不覺得這事全都發生在一起不是太奇怪了嗎?我想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操控著。」
「老大,你想會是誰?」
「你不會想想看是誰嗎?」張閔忠白了小弟一眼,這個沒有用的家伙,什麼事都要
他來做。
「老大,會不會是上次我們在路上遇到的那個男人,想報復我們把他打得偏體麟傷
所搞出來的鬼?」
幾個月前,一個男人開著一輛名貴的跑車,看在張閔忠眼里十分不順眼,于是帶著
兄弟圍堵那輛車子,把車子給砸爛,那名男子身手極好,他們這一些兄弟差一點就要被
打得落花流水,張閔忠感到氣憤,要是傳出去二十幾個大男人打不過一個人,他們就不
必在道上混了。
于是張閔忠拿出裝著滅音器的手槍,射了他手臂一槍,在他一只手受傷的情況下,
情勢逆轉,他的體力逐漸消失,身上也掛了不少的彩,不過還是給他逃月兌了。
張閔忠到現在還記得,隔天自己特別注意報紙新聞卻什麼消息也沒有,久而久之也
忘了這一件事。
他低頭沉思著,會是那個男人嗎?
「很有可能,既然他這麼有錢開名貴跑車,那想必有那個勢力來報復我們。」張閔
忠陰森森的笑聲回蕩在空氣中,充滿陰險的眼神有一股殺氣,「如果是他的話,管他是
誰就算是黑社會老大,我也不會放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