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it!」看完手中的資料,曜駢氣得把資料往一旁電梯牆甩。
他要怎麼向寶穗拿那古董?
資料上的便條紙讓他像無頭蒼蠅一樣,根本不知該如何是好。
未能在期限內取得,即派青羽出馬搶奪。
電梯門此時當一聲打開,映入眼簾的是門旁的精密儀器,他將手掌攤平放在儀器上,一道光芒由指尖掃至腕處後,門立即打開,他走進屋內,門隨即關上。
他將電燈打開,邊走邊月兌上的外套披在椅背上,隨即從冰箱里拿出冰水。
「想不想知道你會怎麼死?」
突然出現的聲音讓曜駢嚇了一跳,才喝了一口的冰水就含在嘴里,他睜大眼看著眼前的人。
「不用等到你年老,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
「駒?」曜駢驚訝地看著曜駒站在鋼琴前,手肘擱在鋼琴蓋上,被太陽嚴重曬傷的臉上長滿胡須卻仍不損其英俊,只是那對濃眉倒豎,他身上的衣服也破爛得不像話。
「很驚訝看見我?」燈光下顯現的雙排牙齒閃著危險光芒。
「你怎麼進來的?」他外面的保全才全部更新過,還加了指紋辨識,里頭只存了一組指紋資料,他是怎麼進來的?
曜駒揚揚手中一張半透明的膠膜,順手扔到曜駢面前。
「你不會是忘了我們是雙胞胎、在同一個組織里做事吧!」就算是同卵雙胞胎,指紋也不可能一模一樣,頂多就是相似罷了,但就是因為這樣,讓他在制作指紋上變得容易,而且他也不是什麼小ㄎㄚ的角色,只要再動用一點方式就能輕輕松松進來。
曜駢動手扯下領帶,身上穿的西裝背心手工精細筆挺,他順手將面前的膠膜扔進垃圾桶里。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那里沒船沒飛機,他是怎麼回來的?
曜駒眯眼睨視他。「你是想問我怎麼回來的吧?」
「誰去接你的?」
曜駒在他對面坐下,兩人各佔房間一頭遙遙相望,就像面對鏡子一樣。
「我不知道你還會關心我啊!」說要請吃飯,結果居然把他迷昏後丟到公海上的無人島去!就知道他沒那麼好心,會請他吃飯……要怪就要怪他太信任他這個哥哥。曜駒非常不爽地瞪著他。
曜駢雙手抱胸。
「我問你,宗主要的古董你說是你發現的,你在哪里發現的?」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害他三餐必須和火奮斗的男人,他不會讓他好過!
「駒。」
「我不知道,我不會說,你少打我的主意。」哼!看樣子宗主一定是因為他被「綁架」,所以特地將這個責任下放到駢身上。
曜駒高興地揚起一邊嘴角冷笑。
「駒。」
「我是來找你算帳的!」曜駒氣得眉毛不停挑動。
「我道歉。」
「不接受。」曜駒站起身往臥室走去,從衣櫃里找出幾件衣服到浴室去好好洗個澡。
水龍頭一扭開就有熱水可以用,還有肥皂能洗澡……曜駒感動得快痛哭流涕,洗得特別勤快.
洗完澡後他拿起洗臉台上的電動刮胡刀將臉上的胡子刮干淨,曜駢出現在浴室門口,曜駒斜眼瞪了他一眼,隨即繼續刮胡子。
「那是我的刮胡刀。」
「是啊,你這個冷血動物,居然沒在島上留刮胡刀給我,你是要我拿什麼東西刮胡子?柴刀嗎?」將刮胡刀放到水流下沖干淨,曜駒拿起衣服一件件穿上。
「在島上過得還好嗎?」
他一一開始算。「如果你問的是,在毒蛇滿布的島上和會在半夜鬼吼鬼叫的怪物共處;白天與猴子鱷魚爭東西吃,還要忍受突然來個台風將樹吹倒壓毀屋頂,捕個海鮮還要避過成群結隊的毒水母與鯊魚的話……很好啊,從來沒這麼好過!」
如果曜駒這樣講是想讓曜駢良心發現、對他感到愧疚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
「告訴我,你知道古董在百衛門家,也知道與Lafa有關對嗎?」
曜駒搖搖頭。
「沒想到才多久沒見,你居然變得那麼蠢。」他走到廚房去倒了杯冰水喝。
天哪!從冰箱里拿出來的冰水,不需要走大老遠的路到山谷的河里去找水喝,不用躲過一群野獸,就能喝到這樣帶著消毒藥水味的水。
好熟悉的味道!曜駒滿足地嘆息,在杯里倒入第三杯的冰水。
「駒。」
「我是故意接下Lafa的Case。」他皺眉。「你不會以為以M&O的規模會在乎Lafa吧?」
「所以,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東西在哪里?」
「駢,我發現你的判斷能力變差了,你是出什麼意外去撞到頭了嗎?你一直在重復這幾個問題。」
「我只是想再確定。」
「你確定做什麼?」
曜駢一臉疲憊地揮揮手。「你回去吧!這個Case我替你完成。」
「好啊!讓你將功折罪。」
曜駒乘坐電梯下樓,走出門口,已經是深夜,外頭也沒什麼人車,他將手插進口袋里模到一片硬邦邦的東西,將手伸出來.一張亮著光芒沒有限額的白金信用卡在他手上。
TAURYUEH。
「駢,綁架人是有代價的。」臉上出現了邪惡的微笑。
******
「我又讓研發室重新制作一只瓶子,香水因為有配方,所以沒問題了。」百衛門寶穗將手中的香水樣品拿給曜駢。
看著手中的瓶子良久,曜駢始終不發一語的,百衛門寶穗見狀連忙關心地問︰「怎麼了?有問題嗎?」
他抬頭看她。「你有沒有考慮用別種瓶子當香水瓶?」
「為什麼?你嫌這個瓶子不好嗎?」她像寶一樣搶過他手中的瓶子。
「我只覺得瓶子與香水不合。」
「不會啊,我覺得很適合。」她小心翼翼的模樣讓他覺得要她放棄這只瓶子很困難。
「這瓶子是你設計的?」
「我只是拿家族古董當模子.」她起身走到一旁保險櫃前,輸入密碼後取出古董。「很漂亮吧!」
接過古董,曜駢的眼神變得銳利,但一閃而逝。
「很漂亮,應該很貴吧!」
「我也不清楚它的價值是多少,但听爺爺說這好像是被滅的路易王國古董。」
「世界上沒有什麼路易王國。」
百衛門寶穗很肯定的點頭。「有,爺爺說有。」
曜駢笑了。「你爺爺怎麼這麼肯定有?」
「爺爺好像曾經去過。」
「你爺爺去過?」曜駢皺起眉。這代表什麼?從不歡迎外面的人的路易王國,寶穗的爺爺怎麼可能去過?他和國王或叛軍間有什麼關系?
「可是如果爺爺沒去過,又怎麼可能有路易王國的古董?」
「我不認為這古董是所謂路易王國的東西,說不定只是在歐洲的跳蚤市場買的。」
百衛門寶穗生氣地搶過古董,像寶一樣收回保險箱里,連樣品也一並鎖在保險箱里。
「你少看輕它。」
他臉上的笑容更開了。「怎麼,生氣了?」
「我不想理你。」她叉腰睨著他。「要不要走了,御書在等了喔!」今天要帶御書到迪斯奈樂園玩,他昨天興奮得一整晚都睡不著,好不容易才被哄睡,今天一早醒了就吵著要出發。
而她因為公司還有些急件要處理,就先到公司來,要老管家陪御書到公司,從公司出發到樂園去。
「走吧。」他摟著她的腰離開,離去之際他的視線朝保險箱掃了一眼。
******
一抹白色身影如入無人之境,在忙碌的辦公室里穿梭,一路搭乘電梯往上,在十四層樓停住,電梯門打開,坐在外頭的秘書便朝電梯門的方向望,看了許久後她皺起眉頭再度低下頭工作。
「奇怪,電梯沒人搭怎麼會上來?」這是常務專用的呀!秘書聳聳肩。「大概是常務半途到別層樓去了吧!」
交叉著手臂,白色身影站在秘書前,嘆了口氣,秘書立即驚恐地抬起臉,卻沒看到任何東西。「不會鬧鬼……了……吧……」秘書瞬間倒在桌上。
白色身影發出輕蔑的笑聲.
「真是蠢女人。」他打開辦公室的門進入。「只有少動腦的女人才會這麼容易被催眠。」
他不用找便看見保險箱。
「這麼簡單的任務,藍羽那家伙還敢要我出馬!」
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儀器,從儀器里拉出一條黑色膠卷貼在鍵盤上,按下儀器後出現閃光,液晶螢幕上出現幾組密碼,他帶上塑膠手套後按下鍵盤,保險箱的門立即被打開,古董就在眼前。
「真是污辱人,輕輕松松,一點挑戰性都沒有。」
他將古董用的黑色布包裹放進口袋里,從另一個口袋拿出屬于他的特有標幟鋁白金屬翅膀,上頭有凹凸的星星圖案,放進保險箱里,隨即離開。
******
「為什麼?」百衛門寶穗發怒地拍桌。「如果你真的在座位上,為什麼我保險箱里的東西會不見?!」
「常務,我今天一整天真的都在座位上沒有離開過。」秘書驚慌失措。她真的沒有離開啊!
「那麼你告訴我,為什麼東西會不見?」她要怎麼和家族里的人交代?天哪!甚至連年度香水都不見了!
她到底還要再重做幾次樣本!
「好了,別氣了。」曜駢拍拍她的肩。
「連樣品都不見了!」她很懊惱。「到底還要弄丟幾次樣品!」
「姑姑……」御書擔心地拉拉她的衣角。
他們是在樂園里被電話召回來的,所以也來不及送御書回去。
百衛門寶穗抱起御書,讓他在她腿上坐著.「御書乖。」
「你先下去。」曜駢將秘書打發走後,靠在桌沿與百衛門寶穗相對。「寶穗,我想應該是被商業間諜偷走的。」
「那怎麼辦?」
他想了想。
「我有個辦法,不知道你同不同意。」
「說來听听。」
「香水配方還有,但瓶子沒了,我們換個容器搶先上市。因為我想拿到香水的公司也需要時間研發,但那是需要時間的,所以我們何不這麼做呢?」害怕她再離開他,他決定隱瞞自己的真實身分,不讓她知道有關「天使」的一切。
百衛門寶穗冷靜地思考,確實可以這樣做,但重點是,古董不見了,要怎麼向家族里的人交代?
「如何?」曜駢抱住朝他高舉雙手要抱抱的御書,滿足地將他抱在懷里.
「可是沒有適合的容器……」她話還沒說完,便看見他從外套口袋里拿出那顆她不停遺忘在他那里的玻璃石。「我又忘了拿了……」
「把里頭的星沙換成香水就可以了,而且我覺得很相配。」
捧著玻璃石令她想起三年前的事,與他的緣分由這顆玻璃石開始……不,應該是由她被他所救開始。
百衛門寶穗深情地看著和御書在玩的曜駢,突然感覺心底涌起陣陣溫暖直達眼眶,她吸吸鼻頭的舉動引起曜駢的注意。
「怎麼啦?」
她搖搖頭。「沒有,只是……你真的決定被我和御書綁住?」
他很訝異她突然這麼問他,一直以來,她都不願去踫觸這問題,想著能拖一天就是一天。
他用額踫踫她的。「當然,你是知道的,我不可能放開你和御書。」
「可是……」她被他吻住。
「親親。」御書的話惹得兩人發笑。
「對,親親。」曜駢破天荒第一次對同性獻吻,輕啄御書的嘴,惹得御書笑個不停。
「好癢……」
「好溫馨美滿的畫面。」百衛門博嗣鼓掌走進辦公室。
「哥哥……」百衛門寶穗驚訝地站起身,隨即想到古董與樣品失竊,又心虛地低下頭。
「爸爸……」御書見到人立即高舉雙手要抱抱,曜駢見了有點兒吃醋。
百衛門博嗣一看見曜駢那張冷峻的臉就想笑。
「別這麼瞪我,是你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誰也搶不走。」他皺起眉。「不過呢,想讓孩子認祖歸宗該做些什麼你自己清楚。」
百衛門寶穗愕愣住。「哥哥,你的意思是……」
百衛門博嗣聳聳肩。「我怎麼可能放過條件比久保家還好的帝國飯店總裁。」
勢利!曜駢不甘願地斜睨著他。
「對了,哥哥,有件事……古董和香水樣品被竊.」
百衛門博嗣嚴肅了起來。
「古董為何會遭竊?」
「我將它和樣品鎖在保險箱里,但下午研發室因為將模子弄壞,所以用電話通知我,想再拿古董去制模,誰知道我回來一打開保險箱便發現兩樣東西都不見了!」
「有人進過辦公室嗎?」
「我問了外頭的秘書,她說今天一整天都沒離開過辦公室,並沒有看見任何人出入。」
「通知警方了嗎?」
「通知了。」她看了一眼曜駢後,面對百衛門博嗣。「曜駢說可能是商業間諜做的。」
「有可能。」
「哥哥,這樣該怎麼辦?該怎麼向長輩交代?」
「這個你別擔心,我會解決,你只要讓年度香水順利上市就行了。」
「那麼,這個能當香水瓶嗎?」她將那顆玻璃石遞給百衛門博嗣看。
百衛門博嗣連忙點頭。「可以,我認為這個與年度香水的感覺比較合。」
他這麼一說,百衛門寶穗著實松了口氣。這樣她就不用擔心了,找尋古董的事就交給哥哥,她只要負責讓年度香水順利上市,並且讓香水大賣,說不定家族里的責難就不會那麼重。
「爸爸。」
百衛門博嗣沖著御書笑。
「御書,以後叫我舅舅。」
「舅舅?」他擰眉想了好久,最後還是對百衛門博嗣喊爸爸。
曜駢見狀臉色更難看。
「你那樣子看來好猙獰.」
「你試試看讓自己的小孩喊別人爸爸。」他眉毛一跳一跳的,似乎已被氣到瀕臨爆發的臨界點。
「所以你自己看著辦,看你什麼時候要和寶穗結婚。」
當事人一听,高興地抱在一起,可是沒多久,曜駢便眯起眼看著百衛門博嗣。
「有交換條件吧?」
「你很清楚。」百衛門博嗣笑得好燦爛,勾住曜駢的肩將他往外頭帶。「是這樣的……」
百衛門寶穗高興地抱著御書,哥哥這麼說表示他已經解決了與久保田的婚約,也解決了家族里的長輩……
「御書,叫媽媽。」
「媽媽?」御書眉頭攏得更緊,他今天被所有人搞胡涂了,爸爸變舅舅,姑姑變媽媽……
「乖——」這聲乖喊得好甜。
——《本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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