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告公司的人來了嗎?」百衛門寶穗匆匆忙忙拿著整疊的資料走進辦公室,秘書見狀連忙替她打開門讓她進入,並順手接過她手中的資料。
「已經在會議室里等候。」秘書將資料放到桌面上。
百衛門寶穗繞過桌子在椅子上坐下,打開電腦Keyin資料。
「我擬好的合約你重新打好了嗎?」
「在這里。」秘書將剛才見到她時,順手拿在手上的公文夾放到她面前。
打開公文夾,她將合約由頭到尾審視一遍後合上。
「OK,去看他們的成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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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後。
「OK!」百衛門寶穗慎重地看著眼前的資料,一張張圖板散落在她面前,許久過後,她拿起其中一張。「M&O。」
M&O的員工一听見是自己得到這個廣告,興奮不已。
「很抱歉,EY,其實你們的廣告企劃不錯,有抓住我給你們的主題,但不夠明確,相較之下,M&O主題明確、突出,能夠抓住消費者的目光。」
「明白,很希望下次能有機會和貴公司合作。」EY的人員行禮後離開。
百衛門寶穗翻開公文夾,里頭放著兩份合約。
「這里是一式兩份的合約,如果沒問題我們就馬上簽約。」
M&O的職員相視。
「呃,常務,我們剛和社長通過電話,社長要親自過來與您簽約。」
這下百衛門寶穗倒是有些驚訝,連忙抬頭。「你們社長要來?」
「是的,社長認為這次與貴公司合作是件大事,他要親自與您簽約。」
「OK,那就等你們社長來。」
在等待的時間里,百衛門寶穗也沒有浪費時間,連忙回辦公室處理堆積如山的公事,直到秘書再度開門告訴她,M&O的社長到了,她才再度回到會議室。
從秘書推開的門走進,她連忙道歉。
「抱歉,來晚了,有事……情……」當她走進會議室的剎那,她的目光完全被窗前站立的背影吸引,那背影、那感覺,好熟悉。
全部的人看見她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常務,我為您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社長。」
百衛門寶穗的眼楮完全離不開那背影,緩慢的步伐一步步往前,她所能看見的就越多,忽然那人轉過頭,頓時,她覺得這地球上所有的氧氣全都不見了,令她感到窒息!
「你好,久仰大名,我是石柃。」
三年後,他再度出現在她面前。看著眼前的男人,她完全感覺不到世間的一切,就連眼淚自動滑落眼眶沾惹了無辜的臉龐,她都無所覺。
「怎麼啦?」曜駒苦笑。從沒有人在見到他時一句話都沒有,卻直接奉送他幾滴楚楚可憐的淚水。這女人有趣!
「常務。」秘書手足無措,低聲在百衛門寶穗耳邊提醒︰「常務,你怎麼了?」
百衛門寶穗連忙擦去頰上的淚水。「抱歉,灰……」
「灰塵跑到眼楮里了。」曜駒對她笑了笑。「是嗎?」
她睜著驚訝的眼看著他。難道,他不記得她了?
「我們不是要簽約嗎?」曜駒拉開椅子坐下。
上帝是很不公平的,有人什麼都沒有,沒有車子、沒有房子、沒有事業、沒有容貌;但有人卻什麼都擁有,有高級房車代步、有高級地段的別墅遮風擋雨、有龐大的事業、有令男人羨慕,女人愛慕的英俊容貌。
曜駒的英俊不僅公司上上下下的女性職員傾心,當他一踏上Lafa,Lafa上上下下全都在討論這位多金又帥氣的男人,他所到之處,無不迷倒女人的,就連此刻,百衛門寶穗的秘書也被電得暈頭轉向。
他已經忘了她!這樣的認知讓百衛門寶穗一顆乍見他時雀躍、驚訝、慌亂的心頓時冷卻下來,取而代之的是冷漠與難受。
為了他,她承受了那麼多的折磨,他可好了,完完全全忘了她的存在,就連在沖繩時給的名字都是假的!
「將合約遞給石社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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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很快結束簽約,這期間,百衛門寶穗一直無法平心靜氣,內心不斷累積的憤怒不停攻擊她心中那顆名叫理智的玻璃心,直到一句話打破了那顆脆弱的心。
「我們認識嗎?」
啪的一聲!沒有任何預警,她的巴掌直接印在曜駒臉上,這下子他臉色可難看了。
「我不認為我們認識……而且熟到這種地步。」他模模發熱發麻的臉頰。
「或許對你來說,那是OnenightStand,但對我來說卻是永無休止的夢魘!」
曜駒皺起眉頭,認真注視著眼前的女人。
怒火一開,百衛門寶穗再也管不了那麼多,將三年來對曜駢的憤怒傾巢而出。
還好她有先見之明,早將其他人請到外面去,此刻會議室里只有她和曜駒兩個人。
「對你來說,你可以輕易忘記OnenightStand的女人。哼!或許是這樣的女人在你的生命里多到數不清,所以你才會忘了我,但我卻永遠忘不了。」
「等……等等。」曜駒無力地抬起手阻止她再繼續說下去。「我根本不懂你在說什麼,什麼OnenightStand……」他下意識拉過一張椅子擋在兩人中間。他實在害怕再被女人打巴掌。「當然,不可否認的,你很漂亮,但是……你都是用這套方法勾引男人的嗎?」
她舉起手要再賞他一巴掌,但中間隔著一張椅子讓他有反應的時間,及時攫住她的手腕。
「你不會以為還有第二次機會吧?」
「放手。」她抓住手臂猛扯。「放手!」
「要我放手可以,除非你保證不再像只看到食物的母獅子一樣,看到人就咬。」他輕佻地揚揚手。
他的話引來她內心更加壓抑不了的怒火,眼眶更是無可遏止地發熱、發酸,眼眶變得濕潤、刺痛。
「看到食物的母獅子?」她用一雙含淚的眼怒瞪他。「看到食物的母獅子?!」她愛上的到底是怎樣冷情的男人?
他上下打量她,那眼神令她非常難受。
「你覺得你現在這種樣子不像嗎?」他指了指玻璃窗。
望著玻璃窗上的倒影,張牙五爪的模樣讓她好討厭自己!
明明……這三年來明明已經告誡自己千萬遍,不要再想他,要放下對他的恨,因為她知道,當心里越恨他時就代表越在乎他、越愛他,她要放開,否則她永遠都會被他的影子所牽絆。
「放開我。」她冷靜地告訴他。
他偏過頭,狐疑地看了看。「你確定不會隨便再將手掌貼在別人的臉上?」
「嗯。」
他猶豫了下才放開她。
她整整儀容,特意深吸口氣,以冷漠將自己武裝起來。
「石社長,很抱歉將您留下,我對剛剛冒犯的言行向您道歉。」她慎重鞠躬。
「我想你應該對我有所誤會。」
她睜開眼,緩緩抬起身。「希望接下來年度香水的廣告能夠看到貴公司的好作品。」她要離開這里,她不能再忍受他那雙冷漠的眼。
「喂,你……」
百衛門寶穗轉身離開之際,會議室的門卻突然打開。
「姑姑!」
「御書!」百衛門寶穗緊張地將他納入羽翼之下。「你怎麼跑進來了?」
她緊張的神情令曜駒好奇,往旁移了步。
御書伸出手指。「痛痛。」一道傷口橫在白白女敕女敕的手指頭上。
「你怎麼弄的?為什麼會受傷?」百衛門寶穗心痛得要死。
御書指了指外頭。
「書書,被書書弄的,痛痛。」他對著手指頭猛吹氣。
末稍神經受傷是很痛的,一個大人都不見得能受得了,何況是一個小孩,御書越在意手指頭上的傷,就越發覺痛,到最後他已經猛掉淚。
曜駒只見一個女人抱著一個小孩,兩人都對那傷心疼不已,卻蠢到沒想到要去擦藥。「那個……」當他想雞婆的想提醒他們時,整個人卻愣住。
那道雖不深卻泛起一珠珠紅色血珠的傷口,從尾梢逐漸往上愈合,血珠被吸入手指內,被割開的皮膚合了起來。
「不痛了!」御書晃著手指頭高興地叫著。
百衛門寶穗連忙制止他,甚至壓下他的手藏起來。
「御書,跟姑姑出去。」
她轉身走到門口將門打開,秘書早已在外頭等候。「送石社長。」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根本不願回答他的問題。
「是。」曜駒抱胸,略帶興味地望著消失的人影,嘴角不禁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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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駒帶著笑踏進曜駢位于帝國連鎖飯店總部頂樓的住所,對于這意外訪客,曜駢似乎有些訝異。
「你怎麼進來的?」他放下手中的書,拿下眼鏡擱在攤開的書上。
曜駒投入角落的蝴蝶椅里與曜駢對視。
「輕輕松松。」
「輕輕松松?」曜駢皺眉。
在任務之外的時間,曜駢喜歡自由、不受打擾,所以他對住處的保全非常重視,相對的也運用更困難的方式設置,于是,在他以為他的私人生活可以不受人打擾時,曜駒卻帶著笑闖進他的房子。
「外頭的保全做得實在是差勁,差勁透了,三兩下就解決。」
「差勁?」他冷哼。「我知道了,原來我不用弄保全設備,下次你再闖進來時,我就直接打斷你的腿。」曜駢對曜駒扯出一抹笑,冷得讓他直打寒顫.
「你不適合笑。」這是良心建議。奇怪,他們倆是百分之百的同卵雙胞胎,怎麼他一笑就百花齊放,他笑起來卻像霜一樣,冷透了。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今天我到Lafa去簽年度香水廣告的Case。」
曜駢冷冷睨了他一眼,「那是你的事。」他隨即戴上眼鏡拿起書繼續低頭閱讀。
「哦?」曜駒嘴角的笑略帶興味。「你對我公司的事沒興趣,但是今天卻發生了一件讓我非常感興趣的事。」他暗暗探查曜駢的反應,見他仍舊低頭閱讀。「你沒興趣知道嗎?」
「門在你後面,如果不麻煩,動動你的雙腿,看你是要自己離開,還是我按個按鍵請樓下的安全人員送你離開。」曜駢清清喉嚨,自顧自的說著。
「Lafa的常務真是漂亮,眼楮大大的,還有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你知道的,那頭黑發現在可是外國人的最愛,還有,我還沒看過一個女人的肌膚像她一樣白里透紅,你要知道,日本女人的白,簡直只能用慘白形容,尤其現在又流行什麼古銅色肌膚,女人曬成黑炭一樣有什麼好看的。」
曜駢受不了曜駒滔滔不絕的評論。
「春天又到了嗎?」
曜駒大笑一聲,帥氣地將發絲往後撥。
「是那個常務的春天到了,一看見我像看見鬼一樣。」
「感謝她讓你看清楚自己。」他翻到下一頁。
對于兄長的冷嘲熱諷,曜駒倒是處之泰然。
「有威士忌嗎?」
曜駢擱下書,模模下顎。「你當我這里是什麼?酒館?」
「我知道你有。」他站起身轉了一圈搜尋目標。「你不會想要我自己找吧!」他開始準備要翻箱倒櫃了。「你知道,接下去的實況轉播還長得很,不借點酒助興枉為人……」
「在你剛坐的沙發下。」正當曜駒要卷起衣袖打開第一個櫃子時,曜駢開口制止。
「沙發下?」曜駒半信半疑地翻開沙發墊,果真在里頭看見一瓶酒和一只酒杯,他拿出酒將椅墊擺回去後拔開瓶蓋喝了口。「只有你想得出來這種藏東西的地方。」
「那是為了防止你這種拿威士忌當水喝,永遠喝不醉的酒鬼。你可以帶著那瓶酒離開,那瓶酒送你沒關系。」
曜駒嘴角揚起,笑容里滿是挑釁。
「故事的續集正精采,你不听會後悔。」
「不會比華爾街風雲精采。」他揚揚手中的書,繼續將注意力投注在上頭。
曜駒移了個位,坐上曜駢面前的桌子,將手擱在書本上阻止他閱讀。
「你知道嗎?我生平頭一次被女人賞巴掌,詭異的是,我並不清楚自己什麼時候認識這麼一個女人。」
曜駢哼了聲。「我以為你常常被女人打。」
「不過那個常務那麼漂亮,就算被打也甘心,而且名字又好听,家世更是響叮當,在日本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曜駢啪的一聲將書本合上,睨著曜駒。「我很忙.」
「還好吧!現在是下班時間。」
「你大老遠從日本飛來就是為了說一些沒頭沒尾的話嗎?廣告公司訴求的重點不是一向以簡明、扼要為主,最忌標題不清、內容不明的嗎?」
曜駒眉毛挑了下,隨即揚起唇角。
「你……知道日本百衛門家嗎?」他看著曜駢身子明顯一震,整件事便清清楚楚.「那個常務可是百衛門家的嫡孫女,大房一脈……你不好奇她叫什麼名字?」
寶穗!這個名字藏在他心底許久,任何事物都無法遮掩擁有這名字的人在他心里的地位。
「駢。」曜駒見他在發呆,他嘴角的笑意更深。「駢,你在發呆?你在日本有產業,百衛門寶穗你一定听過……駢?」他的腳暗地里勾動一旁的小茶幾。
輕脆的瓷器碎裂聲震天響起,他動作夸張地捂住嘴。
「哎喲!你的寶貝花瓶怎麼無緣無故掉到地上?碎了哩。」
曜駢回過神來,低頭翻開書本。
「如果你沒事可以離開了。」
「你知道嗎……」曜駒還想繼續講下去。
「駒。」
「OK。」曜駒放下手中的酒瓶往門口走,卻又在門口處停下,轉過身望著他.「駢,我還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那位常務身邊跟著一個小男孩,我看年紀大概三歲左右,不過令我感到好奇的不是這件事,而是那小男孩有項異于常人的能力.」在他轉身離開之際,依他靈敏的听力,他的確听見了書本落地的聲音。
他帶著樂不可支的笑聲,愉快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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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接下Lafa之後,一路從組長爬升至常務,近兩年將Lafa的營業額提升了四十三個百分點,私生活部分一直是一個人,不過最近久保家大公子久保田正對她展開緊密追求,百衛門博嗣有意促成兩家聯姻。
百衛門御書,兩千年七月二十日出生,百衛門博嗣與藤田美子的長子。
百衛門寶穗對百衛門博嗣的孩子非常疼愛……
放下手中的報告,曜駢摘下眼鏡,揉捏鼻粱。
久保田……
突然,晦暗的雙瞳變得銳利,握住報告的手逐漸往內縮,將紙張揉成一團,薄利的紙緣割傷了他的手,不大的傷口卻在轉瞬間愈合。
他撥了通電話。「駒,請你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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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東京不知道為什麼在午後忽然開始下起傾盆大雨,窗外劈哩啪啦的,天氣也因此變得涼爽。
電話內線響起,百衛門寶穗按下按鍵,擴音器那頭傳來秘書精練的嗓音。
(常務,司機說車子卡在車陣中出不來,可能會延誤與久保社長的約會。)
「沒關系,我開自己的車子赴約好了,你叫司機直接將車子開回家里。」百衛門寶穗合上手中的文件。
(是。)
才剛和秘書通完話,行動電話卻跟著響起。
「喂。」她以脖子夾住電話,動手收拾東西,放進黑色公事包里。
(寶穗。)
她的動作停了下來。「久保先生。」
電話那頭傳來爽朗的笑聲。
(請叫我田吧,再過沒多久我們就是夫妻了,不需這麼見外。)
「外頭下著傾盆大雨,我可能會晚點到。」她開始收拾東西,有意忽略他話中的親密提議。
她提起扁平流行的黑色公事包離開辦公室,往地下停車場走去。
(沒關系,小心開車,我會等你。)
「我會盡快到達。」她不願讓他等太久。
(寶穗,關于婚事……我昨……昨天……看……)
「什麼?」電話那頭訊息斷斷續續,她斂起眉。「久保先生,你說什麼我听不清楚……久保先生……」電話斷訊,她合上話蓋。原來是進入電梯里了,訊號才會斷掉。
專用電梯里只有她一人,她靠著電梯冰涼的金屬牆面嘆口氣。
打從接手Lafa到現在,她從沒放松過自己,沒有好好度假,就連星期六、日,她依舊在家里的書房為了家族而拼命,如今,她依舊得為了家族而奉送自己的婚姻。
她明白哥哥是為了她好,若非是個好人選,哥哥不會向她推薦.
從和久保田相處的日子里她發現他是個好人,他沒有日本男人為人詬病的大男人主義,他體貼溫柔,心思細膩,但她不愛他。
或許,她是該愛他。
只是,她配不上這樣的一個好男人,他該匹配更好的女人才對,而不是她。
步出電梯,她往停車處前進,很快的,她那部寶貝黃色SMART近在眼前,她從公事包外層袋里掏出鑰匙……喀啦,輕脆金屬踫撞聲在空曠的空間響起。
百衛門寶穗怔忡地看著眼前。
英俊斯文的男子低撿起地上那串鑰匙,冷峻的臉龐因為見到她而變得柔和,眼中一抹眷戀正赤果果地射向她。
「好久不見.」
她回過神來伸手想奪回那串鑰匙,他卻縮回手,她嚴肅地看著他。
「把鑰匙還我。」
「你想我嗎?」
他的話激起她內心的怒火。「把鑰匙還我。」
「寶穗……」
「住口!」她閉上眼忍住怒氣。「把鑰匙還我。」第三次開口。
他明白,她一時之間是不可能接受他的。
曜駢緩下內心對她的渴望。「三年沒見,你依舊美麗。」
刻意忽略他話里的甜言蜜語,她堅決向他要回東西。
「把鑰匙還我,我有事。」
他攤開手掌,在她伸手奪回鑰匙的剎那,他反握住她的手往懷里拉。
「放開我!」
他緊緊從後抱住她,兩人親密地相貼而立。
「你好大膽!放開我!」
「寶穗。」對于她渾身上下散發出的敵意,他感到心疼。是他讓她內心對人的防備加深的,是他讓她變得對人充滿敵意,尤其是他。
她深吸好幾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石社長,我們只有廣告上的交易,並不包含上的。」
「我不準你這麼說。」他將她翻過身,怒氣沖天地制止她。
她眯起眼。「你憑什麼不準?石社長!」一會兒待她像陌生人,一會兒又一副是她監護人的模樣,他究竟是怎樣的一個男人?
「寶穗……」
「我約會快遲到了,若不麻煩,請您放手。」
在他愣住之際,她掙月兌他的懷抱,剛掙月兌時的空虛感襲向全身,她下意識地環住雙臂。
「听說你有結婚對象了。」
「和你有關嗎?」
「這三年來我無一刻不想你。」
「哈,這可就好笑了,幾天前,你的態度可不像現在這樣。」
「當時的情況讓我不得不如此。」他完全不清楚曜駒和她發生了什麼事,這使得他感到懊惱。
「當時的情況?我記得當時只有我們兩個在場。」
「寶穗……」
正當他還想再說些什麼時,行動電話不識相地響起,她接起電話。
(寶穗,你還在公司嗎?)久保田的聲音透過電話清晰可聞。
「久保先生……唔——」
不讓她再有機會開口,曜駢迅速地攫住她後頸往前拉,以唇封住她的,不管她的搥打、亂踢,他將她壓向車子。
他憤怒、他嫉妒!
他早就該在三年前來找她,若不是他有所猶豫,她不會被別的男人搶走!
(寶穗……你還在嗎?)久保田急切的追問,一會兒後似乎以為又是訊號斷掉而掛掉電話。
啪的一聲!狠狠的一巴掌甩在曜駢一貫冷峻的臉上,發散亂在頰畔。
「你以為你是誰!」甩開他伸來的手,她快速坐上車揚長而去,倉皇之間連公事包都遺落在地上。
望著車子揚長而去,直到看不見,他才拾起地上的公事包,上頭仍舊帶著主人身上獨待的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