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天昊一腳踢開閣樓的門扉,不過他倒沒有氣咻咻地將卓竹翎往床上扔,他輕輕的將她置于床榻上。
但他的怒氣可是還沒消退,他眼中盛著火氣。「看來你的身體是完全康復,已經有精神跟男人調情了。」
她回瞪著他。「你少在那邊詆毀我們,而且,你也沒資格指責我。」
「你是我仇天昊的女人,我孩子的母親,我鄭重地警告你,不準四處勾搭男人。」
「閉上你骯髒的嘴!」
卓竹翎氣脹著一張臉,他將她詆毀得好像她是那種不知廉恥的放蕩女人。
「我也鄭重告訴你,我不是你的女人,永遠不是。」
仇天昊一對黑瞳直勾勾地注視著她。
愈是要反抗他,他愈要抓得緊,他要她這輩子永遠都留著他仇天昊的印記,永褪不去。
「月兌去衣服。」他突然冷冷地開口說道。
「什麼?」她詫異地看著他。
「難道要我親自動手?」口氣還是一樣的冷。
他是當真的。
卓竹翎不由得拉緊衣襟,神情略是緊張地瞟了他幾眼。
她不肯自己月兌去衣服,他便親自動手,他雙手來到她的胸前,一把撥開她的衣襟,往下一拉,霎時,便露出了褻衣外光果的肩及手臂。
她的臉色刷地一片慘白,那晚被他強佔身子的記憶一下子涌上心頭。
「你別這樣,你忘了我肚子里有孩子嗎?」她想籍此讓他打消念頭。
他卻不理會她,伸手一攬,將她制箝在他的懷里,爾後,從腰間掏出一根細針來。
「我要在你身上留下我的印記,一輩子也刷不掉。」他言語間滿是獨佔意味。
一向我為女人擾亂心緒的仇天昊,第一次內心產生那麼強烈的獨佔欲。
原來他褪下她的衣服並非要侵犯她,而是要在她身上刺上白鷺的圖樣。
待卓竹翎明白他真正的用意,她拼命地想掙月兌開來,她怎能讓他在她的身上留下用不可抹滅的印記……
「你不能這麼做。」
她雖然拼命地掙扎,但是他如鋼鐵般的箝制,卻令她動也動不了。任他在她的肩頭上刺下白鷺的印記。
一陣刺痛的感覺襲上她細女敕的肌膚,她卻無力去反抗他的專橫,只能任由他去。
這個教主為什麼老是如此專橫呢?從不顧慮別人的心情。
當他一針針地刺上她的肌膚,她便在心里咒罵他一回。
她感覺到仇天昊停下手中的動作,他完成了嗎?
仇天昊很滿意地抬起她的上身,盯著她肩頭上盈滿小血珠的刺青。
她抿緊雙唇,雙眸含怒地瞪著他,無言地傳達她的抗議。
之後,仇天昊並不拿白巾拭去她肩頭上的小血珠,竟是——低下頭吻去她刺青上的血珠……好肆浪的舉動,不由得令她心口一緊,完全驚震住。
等他抬起頭來看她時,她的玉頰像是燒紅般的滾燙起來。
仇天昊卻笑了,她竟然因他吻去她肩頭上的血珠而害羞得臉紅。
「你的身體已刻上我的印記,這輩子永遠也抹不去。」
他笑得好狂。
賓燙的雙頰尚未消去紅潮,卻又迎上他突然湊上的唇,他在狂肆的笑中封吻住她的紅唇。
這不是他第一次吻她,但是叫她駭然的,他竟然將他溫濕的舌尖探入她的口中——他的口中還有剛才吻去她肩上血珠的血腥味。
她先是腦中一片空白,接著,感覺到一陣酥麻的感覺,這種感覺跟先前他對她所做的完全不一樣。
隨著他吻得愈深入,她便感覺到身子愈是燥熱,對自身的感覺,她感到困惑不已。
隨著熱烈的吻,兩人體內的逐漸在加溫中。
卓竹翎對這種陌生的感覺感到悸動不已。
她覺得自己好像病了,要不然為什麼體內會有一股蠢動的急流在她的下月復流竄著。
倒是仇天昊壓抑內升高的。他想及她懷有身孕,而身體又剛康復沒多久,她承受不了,他必須克制自己想要她的沖動。
卓竹翎的雙手緊緊地摟住他的頸間,悶哼的聲音自喉頭發出。
仇天昊的理智終于戰勝,他推開她的身子,同時——她突地清醒過來。
臉上紅潮盡現無遺。
我中了什麼邪嗎?怎會如此厚顏地想與他燕好呢?
他看見她眼底的驚惶。
「你對我下了什麼迷藥是不?」只有將過錯歸在他的身上,她心里的良知才過得去。
「你說呢?」
他下床,理齊身上的衣裳。
他回身凝視著她肩頭上的那塊白鷺刺青,俯身吻了一下。
隨之,他伸出手指在她的刺青上來回磨蹭一會兒。「你的身子已經永遠屬于我了——」
他的手指接著滑向她的心口。「再來就是——」
他視線觸及到她的,話沒往下說完,便抽回了手。改由唇代替,他在她的心口上留下一吻,便轉身離去。
當他的手指從刺青滑向心口時,她竟有種觸心而動的顫動。
而當他在她心口留下一吻時,她覺得她的呼吸似乎要停止了。
不該有這種感覺的,他是魔頭,是邪派之人啊!身子淪陷了,但是心可不能淪陷啊!
自從那天被仇天昊強行刺上白鷺刺青,轉眼間,已過數月,卓竹翎的小骯已經隆起。
她算是半個被囚禁之人,仇天昊限制她的活動範圍只在百花院。
每每她在更衣時,看見肩頭的那塊印記,她就不自覺地伸出手去撫觸它,而且每次觸模,她的心就跟著被觸動一下。
仇天昊大概三、兩天就會來看她,這樣已是對她特別關愛了,他一向鮮少花時間在女人身上的,若非她一直冷淡他,讓他一向高傲的自尊有受辱的感覺,她大概也會像其他的女人一樣,早早就如敝履般的遭他棄置一旁。
卓竹翎如常地在花園里散步賞花,突然,遠處走廊上有一群人影吸引住她的目光。
那邊的方向應是下人房。她再仔細一瞧,原來是一個男孩被幾名壯漢架著胳臂,男孩的臉上盡是恐懼及怯懦,相形之下,那群壯漢就顯得氣勢逼人。
天生的正義感又在作祟,卓竹翎也不管自己在白鷺教的身份地位,便直接跟著那群人走,想瞧瞧究竟為何事。
那個男孩被帶到一間內室,其實嚴正說起來,這里應該是專門懲戒一些犯錯的人的地方,因為里面充斥著各種的處罰工具,如木杖、皮鞭……
扁是看到這些東西,便叫人嚇掉半個膽了。
那名男孩被按在一座木版上,月兌去了褲子,而執行的人手上拿了一根好粗大的木棒,高舉在半空中,隨之,用力地往男孩的上打下,他的立刻出現一條血痕。
男孩痛得大哭。
又是一下一下的往男孩上打去。
卓竹翎再也看不下去了,她沖入內喊道︰「住手!」
大家都回頭看著她。
卓竹翎挺身立于男孩的身前,瞪著這幾名壯漢。「他到底是犯了什麼錯?這樣打他?」
幾名壯漢面面相視一眼,面對眼前這個女人,他們不知道該不該對她禮遇,照說她是行刺教主的刺客,身份應該是囚犯,但是她懷了教主的骨肉,情況自是不同了,而且,她人又擋著,可動不得啊,萬一傷力量她肚子里的孩子,誰也擔不起這個罪啊!
「他偷了廚房的糧食。」其中一名壯漢回答了她。
卓竹翎驚呼一聲。「只是偷了糧食,犯得著打成這樣嗎?」
「這是我們的教規,凡是偷竊者,一律杖刑十杖,他鉻鎳剛才才受了三杖,你就跑出來阻止,所以,希望你不要妨礙我們執行教規。」
「什麼鬼教規,才偷個糧食而已,就杖刑十杖,他還是個孩子而已,怎挨得了十杖。你們不瞧瞧自己身材何其魁梧,手勁那麼大,待你們打完,他小命也沒了。」她直言不諱地對著他們駁斥。
魔教就是魔教,連教規也這麼沒人性。
「這是教規,我們的依法執行,希望你不要阻止。」
她雙手一插,挑釁地瞄著他們。「我就是不走,如果你們要打他,先過我這關再說。」
幾名壯漢拿她沒轍。
「怎麼辦?」
「你們在干什麼?」仇天昊要去百花院,正巧撞見這場紛爭。
「參見教主。」大家紛紛向仇天昊行參拜禮。
仇天昊兩眼直瞅著卓竹翎。「你怎會出現在這里?」
「我正在阻止一件慘絕人寰的事情發生。」
仇天昊轉而探問其中一名壯漢。「怎麼一回事?」
「啟稟教主,事情是——」
听完屬下說明,仇天昊揚起劍眉。「這是內務的事情,你不該插手的。」
「可是我若不阻止,這個男孩會被他們給活活打死的,就為了一些糧食,這太不人道了。」
「所謂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教規既然這麼定了,就要確實執行,這樣才能帶領大家。」
「但所謂法不外乎人情,處罰也應該依事情的輕重而行,這樣才能夠適得其法。」
她竟敢跟仇天昊爭辯。
看得在場的人都傻眼了,竟然有人敢公然地反對教主的意見。
「這是白鷺教的規矩,你不用跟我爭,規矩就是規矩,改變不了。」
仇天昊的強硬態度著實讓卓竹翎氣極了。
「好,你們若要再對這男孩施暴,那我就跟你們拼了。」
她誓死保護這名偷竊男孩的堅定眼神令仇天昊覺得好笑又好氣。
「你武功都沒了,敢問你要拿什麼跟人拼?」
「我——」她一時語塞,隨之,又倔強地迎視他取笑的眼瞳。「至少我拿我的身子來擋。」嘿,她就不信他敢動她。
「你以為這樣就擋得了嗎?」要制伏她,簡直是輕而易舉之事。
在她還沒意會出他話中的意思之前,仇天昊已點了她的昏穴,她人一軟,直接倒入他的懷里。
他將她橫抱在懷中,大步往外走。
突然,他停下腳步,,對著在場的幾名壯漢指示道︰「就暫且饒過他吧!三杖杖刑,算是給他的懲罰。」
在場的人都很驚訝,教主竟然法外開恩!
那個男孩連忙從木板架上爬起來,跪在仇天昊的眼前。「謝謝教主,我以後一定不會再犯了。」
那個男孩連忙從木板架上爬起來,跪在仇天昊的眼前。「謝謝教主,我以後一定不會再犯了。」
仇天昊解開卓竹翎的昏穴。
她一睜開眼,便指著他的鼻子大罵。「你這人真沒人性,他還只是個小孩子而已,你們就這樣杖打他。」
顯然他今日心情特別好,不計較她的無禮。「這本是教里內務之事,你不該管的。」
「我知道我在這里沒什麼身份說話,但是,人都有惻隱之心,對一個才十余歲的男孩處以如此嚴厲的刑罰,任誰看了都會于心不忍的。」
人都有惻隱之心?這是仇天昊以往從未想過的層面,他以為做錯事,就是該罰,沒有例外。
魔頭就是魔頭,連教規都這樣的殘忍。她咕噥地走回床邊,坐在床沿。
不過是個小僕役,無需為此事傷神,他今天來找她可是為了另一件事。
「三天後,有一場武林大會要舉行,屆時,我要你陪我出席。」
「什麼!你要我和你一起出席武林大會!」她驚訝得大呼出聲。
「沒錯。」
「為什麼?」
「我想要你參加,就讓你與我共會,何需理由。」一貫蠻橫的態度。
「我不要參加,我又不是白鷺教的教徒,沒必要同你與會。」她直接地拒絕。
一旦她現身于武林大會之中,她小骯微凸的模樣豈不無言地向世人昭告她倒戈于魔頭——仇天昊,而且還懷有他的子嗣。
而且師父一定也會參加,她何來顏面面對他老人家呢?她可是蒙羞了忠義山莊之威名啊!
仇天昊當然知道她因何而拒絕,但是,他卻執意要她與會,他心底盤算的心機,深沉得令人不得其解。
「我決定的事情,沒人可以置喙,別想反抗我,屆時,只會令自己更加看清自己無能的事實。」
「你——」他竟敢嘲諷她無能。
「難得我今日有好心情,你別再煩我心,待會兒我讓女婢送來幾塊綢緞,你選了做些衣裳。」
「做啥衣裳!不做!」她生氣地大嚷。
他笑道︰「你的肚子日益隆起,若不多做一些寬大衣裳,屆時,昔日的舊衣裳都穿不下,難不成你要果裎見人?」
他故意笑話于她,更是令她氣絕。
「那我就不見人,永遠都不見人。」她負氣地說。
「怎能讓你不見人呢?白鷺教未來少主的親娘卓竹翎,將來武林史上可也得留你的名字才行。」
她驚異地圓瞪一雙眼眸︰留名在武林史上!
原本可以名留千史是何其光榮之事,但現在,她卻沒有一丁點光榮的喜悅。
豈可將她的恥辱傳承千古。
「這胎又不一定是男胎,是不是未來的少主,現在還很難定論。」
仇天昊卻不以為男女有何差別。「若是女胎,那她將會是白鷺教有史以來第一位女教主,恩,值得期待。」
「教主之位不是只傳男不傳女?」她很驚訝他這麼說。
「這種重男輕女的觀念,是你們這些中原人的觀念,凡是我仇天昊的子嗣,不管男女都將會是人中龍鳳,未來更會是凌駕眾人之上的霸主。」
這樣充滿自信的口吻除了出自那個目空一切的高傲教主的口外,沒有別人了。
午間,小憩一會兒。
卓竹翎臥睡在床上,垂下床簾,輕風自窗口而入,揚起床簾繼而拂過肌膚,好不舒暢。
雖然武功被廢,但是十幾年來的訓練,她還是保持著武直高度敏覺度。
綁樓的房門一被打開來,她便醒來。
「小玉?」她以為是女婢,所以沒起身。
奇怪,來人怎麼沒有回應?
卓竹翎從床上坐起身,先拂順發絲,再撩起床簾,往外一探。
沒想到站在房里頭的竟是那個焰幫美人——芙蓉
「怎會是你?」卓竹翎有些驚訝。
芙蓉驕蠻地瞥了卓竹翎一眼。「怎麼,我不能來嗎?我又不像你,教主可是寵愛我得緊,不限制我的行動。」
面對一個來此想向她炫耀擺譜的女人,卓竹翎沒有多大興致應付她。
「我身體不舒服,恐怕不能招呼你,你請回吧!」她籍口推卻。
「喲,趕人啊!」她略帶尖銳的聲音高揚而起,有些刺耳。
卓竹翎將身子縮回床簾內,她可沒心緒跟芙蓉玩「唇槍舌戰」。
卓竹翎不理會她,芙蓉便徑自走近床榻,一手撩起床簾。
「怎麼,不敢見人嗎?」她一副挑釁的神態。
真令人受不了的女人!卓竹翎在心里嘀咕著。
「你以為你是誰啊?要不是你有了教主的孩子,你這條賤命早就沒了。還想行刺教主,冒充我,也不瞧瞧自己的長相,能跟我芙蓉相提並論嗎?」
卓竹翎不發一言地盯著芙蓉那張原本美麗的臉蛋,瞧她此刻有如母夜叉似的,努牙突嘴的神態完全破壞了那張美麗的臉孔。
卓竹翎面無表情地抬起眼來,冷淡地睇了芙蓉一眼。「你真丑陋。」
她這一句話更是惹惱了芙蓉。「你——你說什麼!」從來沒有人敢說她丑,人人都只有稱贊她美麗、漂亮。
芙蓉怒氣沖天地伸手摑了卓竹翎一巴掌,此刻,她氣焰跋扈囂張。
卓竹翎沒想到她會動手打人。她捂這泛紅的臉頰,瞪著她,正要大振疾言斥罵她。
但仇天昊的聲音卻比她的聲音早響起。
「芙蓉!」他喝斥道。
芙蓉一听見仇天昊的聲音,嚇了一跳,原本怒火滿布的臉顯得有些驚愕,她有些措手不及地想佯裝出甜美的笑容,但卻因而顯得僵硬。
芙蓉原本囂張的氣焰一下子全沒了,變成了一只柔順的小綿羊。
「教主。」她爹聲喚道。
「誰準許你歷來這里的?」仇天昊臉上的表情還是充滿怒火。他剛才一進到百花樓里便見到芙蓉下手摑了卓竹翎一巴掌,親見此景時,他的表情轉沉。
「我……我——」
沒想到仇天昊會突然出現,芙蓉慌得說不出話來。
仇天昊走到芙蓉面前,二話不多說的,先摑她一巴掌。
芙蓉驚聲尖叫,痛哭失聲的表情夸張得叫人不敢置信。
「你竟敢來這里撒野。」
芙蓉淚流滿腮地微咬下唇,顯得委屈。
芙蓉剛才的哭聲引來驚慌失措的女婢小玉。
「小姐,你怎麼了?」她一沖進房間里,看見此狀,張著嘴,詫異得講不出話來。
仇天昊表情顯得冷淡又嚴厲地下達命令。「將芙蓉帶到懲戒室去,再請右護法將她遣回焰幫。」
女人對他來說一向只有娛樂作用,如果那些女人逾了本分,他對她們是不會太留情的。
「教主,你不可以——」芙蓉一對杏眼滿是驚惶,如果她被遣回焰幫,那她這輩子恐怕再也無翻身之日了。
仇天昊面無表情地盯著她那張美麗的臉蛋。「回去侍奉你原來的主子吧!」
焰幫的幫主也太會打如意算盤了,送來這樣一個已被玩膩的女人給他,就想籍她一步登天。
「不,芙蓉的主子就是您啊!」
小玉不敢違命地趕緊向前,抓住芙蓉的手,硬是往外拖。
眼見大勢已去,芙蓉的呼喊愈加的悲慘。「教主——」
她大概沒有想到,此一前來耀武揚威的舉動,竟會將自己打回地獄去吧!
卓竹翎看著仇天昊是如此無情地對待芙蓉,突然有些同情她。
「你真冷血。」
仇天昊不在意她這樣說他,他氣定神閑地往椅上坐,倒了杯茶,飲了口。
「你並不是第一次見識我的冷血,不是嗎?」
是啊,她自身的親歷就夠多了。
她突然好奇著,難道像他這樣一個位高權重的人,不曾心懸念著人?
突來的好奇,卓竹翎向他探問。「難道你從來沒有在意過一個人?」
「需要嗎?你又在意過人嗎?」他反問她。
「當然,我在意我周遭的朋友、親人,我會為他們而感到開心或者難過。」
「男人呢?」
「啊?」她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卻突然笑了起來。「啊,我忘了,我可是你的第一個男人。」
她又臉紅了,垂下眼睫,避開他的注視。
他走近她,執起她的下巴,黑瞳直視她的眸子。「在意我嗎?」
她眼珠子移到一邊不看他的眼神。
「看著我。」他命令著。
她再度迎向他的黑瞳,倔強地揚起嘴角。「不在意。」
她以為這樣回答會惹他勃然大怒,但卻沒有,他的瞳眸一下子轉為闐合,而且還松開執著她下巴的手。
他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以後你就同我一起住在寢宮里。」
「住在寢宮?」她不明白他的用意,她覺得她在百花樓里住得挺好的呀!
「這樣就不會有閑雜人等來騷擾你了。」他漫不經心地回答她。
好,很好。她愈是不在意他,他就愈要擄獲她的心,直到她的心滿是他、在意他。
卓竹翎被重新帶回寢宮。
可是她一進內室,看見那張她曾經被他強佔身子的床,昔日的記憶全回籠,襲上心頭,她的情緒竟不由得激動起來。
她怎麼也不肯靠近那張床,她整個人縮在角落里,任淚水自眼角流出。
她這番舉動惹得女婢們無所適從,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直到夜半,仇天昊回到寢宮。
「教主,小姐一直不肯讓我們為她更衣。」
「我知道了,你們下去吧!」
「是。」
仇天昊走到她的面前。「為什麼不讓女婢們為你更衣?」
「我不要住在這里,我要回百花院,我要回百花院。」她仰起一雙沾濕淚珠的眼瞳望著仇天昊嚷著。
在她恐懼的眼中,仇天昊明白了她心中的懼怕。
他伸出手,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卓竹翎眼見愈來愈逼近床榻,她不斷地扭動身軀。「我不要在這里。」
當她被置身在床榻時,她掙扎著要起來。
仇天昊硬壓著她,將之固定住。他的雙瞳直視入他的雙眸。「過去的事,我們無力去改變,但是我會讓你對那件事情釋懷的。」
昔日他殘酷地要她記憶——那段如噩夢侵襲的初夜,如今他要親自拔除她腦海中的那段不堪。
她根本听不入耳,一心只想離開這里。
仇天昊動手月兌去衣物。
卓竹翎蒼白著臉,直搖著頭。「不要、不要。」
「別害怕。」
仇天昊光果著上身,探身入床,將恐懼得發抖的她擁入懷中。
卓竹翎還是止不住地抖顫。
仇天昊耐心地安撫她,直到她停止發抖的身軀,他才開始解著她身上的衣物。
兩人完全果裎地相擁著,起初,她的身子僵硬無比,臉色也顯得慘白。
但在他雙手如魔力般的撫觸下,她漸漸放松,臉上也回復紅潤。
今天他不急著與她再赴巫山雲雨,兩人只靜靜地相擁而枕。
她趴在他厚實的胸膛上,听著他規律的心跳聲。
沒有激情,毋需交談,這個夜顯得寧靜安詳。
他溫柔體貼的心,不侵犯,不強奪,只希望讓她心中那抹陰影消逝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