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私定」了終身,但一切卻仍舊沿著原先的軌跡,慢慢地過著。
貪吃蘭依然打著為歐陽弟弟「尋找初戀情人」的幌子,正大光明地收受禮品糕點之類。但總算她還有一點點良心,收下禮品糕點的同時,不忘順手告誡痴心的小美女們一番︰歐陽弟弟已痛下決心——大學畢業之前不準備交女朋友了。
听清楚了,她明白地告訴她們了哦。所以,再有痴心不死的美眉主動上鉤、送她吃喝,怨不得她的喲!反正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嘛!
幾番抗議無效後,歐陽弟弟開始奉行「沉默是金」的原則,不屑再理會那些痴心的美女。
于是,日子便這麼一天天的過下去。轉眼,四個春秋已過。
***
細雨飄飄的落梅時節,修煉多年的孫大聖們終于逃月兌了學業的五指山,開開心心地月兌下了學生袍,正式踏上了現實社會的成人取經之路。
難哉?險哉?樂哉!
寫畢業論文、照畢業合影,進公司實習,頻繁應聘、賣力推銷自己。一番風雨之後,同窗好友們忍淚揮手、各奔前程去了。
「喂,你到底決定去哪家公司呀?」問話,一如四年前的「你要讀哪所大學?到底決定了沒?」
夜深靜無聲,終于熬完修煉、逃月兌五指山的歐陽于蘭正處于昏昏欲睡的狀態,卻依然有人不解風情,不肯放她去逍遙夢中游。
嗚,她不知道啦!畢業實習的那家公司對她很滿意,已正式地邀她加盟;她上人才超市小試牛刀,也已接到了數家公司的面試通知單;學校的教授甚至也要她留校。何去何從呢?她拿不定主意啦!
所以,不要再間她好不好嘛?
「不要給我裝睡。」大手三兩下就挖出埋在枕下的貪睡蘭,輕輕地拍打了一番,逼她清醒地面對現實。
「你私闖民宅!」她控訴地指著他,「沒有經過屋主的同意,你怎麼能正大光明地踏進我的地盤來!」
「我是你男朋友。」他瞪了她一眼,正大光明地坐在她床邊。歐陽姑娘的這間蝸居,這幾年他哪日不來此一游呀?現在才要告訴他「私闖民宅」,為時已晚了四年了。
四年,足夠讓青澀冷漠的少年長大成人,雖然他未經風雨歷練,但也已展露出青年的翩翩風采來。
反觀這株白痴的蘭花,卻沒有一點點的變化。四年,時間似乎並未在她身上輾過,並未留下年輪的轍印。二十三歲的成年女子,偏偏還好像十三歲的鄰家女孩一般,耍賴貪吃、愛玩成性。唉,長不大的小孩!
但偏偏這樣的小孩卻迷了他的眼,讓他的心動無法停息,讓她的痴戀一日深過一日。這一生,注定他要跟著她、逃不出她的魔掌了。
無可奈何,心甘情願。
男朋友?她還是如以往一般,皺了皺鼻子。
「好了,快點告訴我,你準備進哪家公司。」他非常堅持。
「我不知道。」她可憐地扁扁嘴,「嗚,這一次我承認比不過你了,我輸得好慘!」
現實社會,真的很現實。這年頭,不管你是否身懷絕技,只要是容貌出眾、性別為男的同胞,就是市場上受寵的天之驕子,而普普通通、又身為女兒身的可憐的紅顏們,就職的範圍則少了許多,限制也多了好幾筐。
昔日打成平手的冤家對頭,而今一入社會,勝負瞬間即可分出。嗚,她輸得好不甘心。嗚,她好眼紅他的炙手可熱!嗚……雖然她也能輕松地找到自己喜歡的工作職位,但她就是看不順眼這勢利的社會嘛!嗚……
「算我敗給你了好不好?」他沒好氣地彈了自憐自艾的丫頭一記,「多大的人了,還玩不膩這一套!」
「我就是喜歡嘛,你看不慣就走人啦……」她再用力地「嗚嗚」了幾聲,挑釁地睨著他。大門就近在眼前,很方便的。
「白痴蘭!」他用力地推她,「躺里面一點兒!」
「干嗎?我這是單人床,很窄的!」擠不下長腿長腳的他啦!
「誰讓你這麼胖!」他理也不理她的抗議,依然大方地霸佔了她一半的床位,用同她一樣的姿勢仰面躺著,與她共享著同一個枕頭。
「你又在罵我!」她哪里胖啦?她只是有一點點豐滿而已,「我的體重還在正常範圍內的!」
「是。你是減一分則瘦,增一分則肥!」他哼了一聲,大手抓起她的肉手搖一搖,「只見骨頭不見肉嘛!」
「啊,你在嘲笑我!」她順勢扯過他的手來,示威地亮一亮自己白晃晃的尖牙。
「有本事你再給我留一排牙印呀!」好事成雙也不錯。
「你以為我是狗呀?」這個人!一點兒也不懂甜言蜜語,他怎麼追女朋友的?
「我知道你是牛!」還是一頭小 牛,固執、倔強得讓人沒有辦法,「一頭二十三歲的小母牛!」
「你不知道女人的年齡不可以提嗎?」嗚,竟然戳她的痛腳!
「有什麼關系?你現在才二十三歲,又不是三十二歲,怕什麼?」反正她也已幸運地捕獲了他的心,不用擔心嫁不出去了。
「你還說?」這樣子像人家的男朋友嗎?「你到底懂不懂風花雪月呀?」
「拜你所賜,我到哪里學習風花雪月去?」他又不是情場浪子,哪懂得拈花惹草之術?!說來,兩個人明明是男女朋友,七年同窗、七年樓上樓下。近兩千個時日的日夜相伴,卻只拉過手!嗚,他才是該哭一哭的那個人吧?
「喂,咱們約好上學期間不談戀愛的。」這又不能只怪她一個人。
「那現在呢?」他側過身,目光熠熠。終于熬完漫長的四年了,不是嗎?
「我決定報考研究生。」嘻,她偏不如他意。
「休想!」他立刻凶神惡煞了起來,「你休想逃避!」
「有什麼好逃避的?」她笑眯眯地問,「畢業了又能怎樣?不是學生了又能……唔。」慘遭滅口,還是用唇,只是不再和四年前那草草的一「吻」一樣了。
四目依然互瞪,膠合的唇瓣卻增了激情、添了熱切。
他、他、他又在做什麼?
「你就不能閉上眼嗎?」他的語氣里有一絲絲的害羞、一點點的懊惱和一些些的無力。
「我為什麼要閉上眼?」嗚,咬得她好痛!「喂!你到底懂不懂得什麼是‘吻’!」
「我又從沒練習過!到哪里了解去!」這女人比他還凶,竟然膽敢咬破他的嘴唇!
「一點也不溫柔!」她哼了他一聲。
「簡直太凶悍了!」他也還了她一聲嗤。
然後,兩個人用手緊緊捂住自己隱隱生疼的嘴巴,瞪大雙眸、狠狠地互瞪對方。
靜……靜默……默無聲息……
而後,兩個比眼楮大的男生女生忍不住開始哈哈大笑。太好玩了!他們正式的第一吻耶!簡直太好笑了!
「還笑!」他長嘆了一聲,用力揉了揉她半長的發,「從沒見過你這麼不解風情的笨女人!」
「你又好到哪里去?」她笑不可抑地抱緊肚子,「剛才那叫做‘吻’嗎?你是不是沒吃晚飯呀?」
「你難道不是嗎?」她還不是一樣?!
「好了好了,休戰休戰!」她無力地揮一揮手,結束戰事,「這一回合咱們平手吧。」
真是烏龍的初吻啊!哇哈哈——
「再笑!」望著那紅艷艷的唇瓣,他又蠢蠢欲動了,「快點告訴我,你究竟要去哪家公司上班!」
「我不是說過了嗎?我也不知道啦!」平凡的小百姓如她,根本沒什麼雄心壯志,只想安安靜靜地度日。
「想不想再跟我斗上一回?」他挑眉。
「什麼?」他們日日斗、天天斗,還不厭呀?
「和我進同一家公司,比一比自己的能耐,看誰升遷得快!」戰斗的渴望熊熊地燃燒起來。
「唔——」好像很有趣。
「你的答案!」有什麼好想的!
「那你要進哪家公司?」
「除了歐陽集團,我有別的選擇嗎?」他白她一眼,沒什麼好臉色。拜他的爹娘事業越做越大所賜,他這個惟一的繼承人是無法置身其外、逍遙自在的。
「也是哦。」她至少與這位歐陽弟弟相處了七年,自然也見過幾次來去匆匆的歐陽爸媽。人家歐陽爸媽可是很有名氣的實干家、企業家喲,他們的歐陽集團也算得上是著名的大企業了。
「如何?要不要和我一起?」他問,也只是出于禮貌而已。反正不管這株白痴蘭同不同意,他都會拉她一起下水的。
「人家看得上我嗎?」要經驗沒經驗,要能力沒能力——不,她就算再有能力,也只是才出校門的雛鳥耶!謗本沒法和那些社會精英們去爭的。
「只要你看得上人家。」他彈彈她的額頭,「選擇權在咱們手里。」
「可是我听說你家爹娘用人很嚴格、很挑剔的。」
「你管他挑不挑!」她是誰?她是哪一個?她是從不膽怯的歐陽于蘭哎!再說了,她還是他早已內定的「老婆蘭」。爹娘對未來的兒媳,還有什麼挑的?
「人家非碩士博士不要!你說挑不挑?」大企業大集團嘛,自然要擺擺架子。
「一句話。去,還是不去?」鐵拳,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緩緩晃過。
「去!當然去!」開玩笑,她又不想成為人肉沙包,識時務者為俊杰嘛!
「好。抽空和我一起去報到吧!」他滿意地收回了拳頭。‘「喂,那咱們去了做什麼?經理?總經理?」好像很威風喔!
「理你個頭啦!」他白了她一眼,「不要妄想一步登天好不好?」做人要腳踏實地,一步一步來。
「那不會是讓我去掃廁所吧?」現在滿大街的高學歷、高能力,競爭很殘酷的。
「如果你喜歡就去!」他快受不了她的白痴了,「是先從基層的小職員做起啦!」
爹娘早和他談過了。當然他的最終目標是登上集團決策者的位子,但現在,他必須一步一步地由最基層開始做起,逐步了解整個集團的運作和其它的方方面面。等他有了足夠的能力,才可以慢慢接手整個集團的操控權。
時間,沒有幾年是不行的。漫漫的長路,他自然要抓一個同伴。而獲此殊榮者,自然也是非寶貝蘭莫屬嘍。
相同地,他也和爹娘談到了他未來的另一半,因為他一輩子只想擁有這株「老婆蘭」。爹娘見過他這位冤家後,很通情理地通過了。
于是乎,現在他惟一要做的,就是蠱惑這株白痴單純蘭,將她哄進自家公司,同他共迎挑戰。而與她再次斗法,也是他極為渴望的。能幸運地找到一位一輩子的同伴兼對手冤家,這份幸運,不是人人可以撞得到的。
而他,是非常幸運的那一個。
「好吧!」她一昂頭,很是傲氣,「那我就試試!」
他望著她不服輸的模樣,忍不住想——吻她。
「喂!」偏偏有人不肯合作,「不要啦!你咬得我好痛的!」她用雙手緊緊地捂住唇,不肯就範。
「練一練不就好了?」他用力地抓下她的雙手,「咱們只是從沒機會練習過而已!來,現在我們開始練習!」
「哪有這樣子……唔。」再次慘遭消音,同樣地,還是用唇。
哎,少年,青年,成年。
哎,高中,大學,而今終于畢業。
他,終于可以談戀愛了!
目標︰自然是結婚——
***
初闖社會的菜鳥。
懊踫的挫折、該遭的罪、該撞的牆、該經歷的現實、該認識的社會,他們一一開始經歷。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在他們愈挫愈勇、愈走愈順的兩年之後,他們終于成功地在人才濟濟的大企業中站穩了腳跟。
歐陽川而今榮任歐陽集團企劃部的副經理。歐陽于蘭則因豪爽開朗、善于言談而升到了銷售部經理一職,如魚得水地周旋于眾客戶之間。
炳哈,兩年的你踢我打,她略勝一籌喲!每日下班,她都會得意地拍拍手下敗將的背,哼哼幾句︰「歐陽弟弟,今日你升沒升職呀?」啊,好爽!
周旋了七天,她好不容易率領一幫手下又拿下了一張大訂單,絕對有理由咧開大嘴巴以得意一下。
「喂,歐陽弟弟,今日你升沒升職呀?」
「閃一邊去!」反手甩開背上的毛手,歐陽川利眼一瞪,「笑!笑!小心風大閃了舌頭!」落井下石、幸災樂禍的可惡蘭!
「喂喂!」歐陽姑娘扁一扁嘴,朝旁邊一起等電梯的同事們嗚嗚低泣,「我關心他耶!他怎麼這樣子對我!嗚……」
「行了啦!」同部門的小張也白了她一眼,「你明明是在示威好不好?人家歐陽經理肚量大、不同你一般見識,你還假哭什麼!」
這一對工作上爭得很厲害的「歐陽冤家」,每日下班都會這麼吵上一段。他們這些公司同事早看得麻木了。工作一整天,累都累死了,誰還有閑情逸致來膛這混水呀?
「嗚……小張……你是不是見他長得一表人材,所以要背棄你家的主子大人?」她的手下耶!哼,膽敢投靠敵營,死定了!
「親愛的經理大人。」小張抓住身邊的某一個人,「我的男朋友在這里,麻煩你不要挑撥我們的關系好不好?」這寶貝蘭,非要弄得別人跳腳她才開心!「再說了,您從不乘坐電梯的,今日卻同咱們一起等電梯……」不是純粹地想挑釁人家還是什麼?
「嗚……」她被揪到小辮子了。
「行了,快走!」歐陽川推她一把,將嗚嗚假哭的小騙子推進樓梯間,免得丟人現眼。多大的人了,還玩這一套!
「你不要推我啦!」她穿的是高跟鞋呢。
「那你能不能爬得快一點?」他嘆口氣,索性彎腰背起她、順著樓梯往下走,「你不是五歲、十五歲,而是二十五歲!所以可不可以請你收起你幼稚的怕死心理來,成熟一點兒?」
他曾問過她,為什麼不肯乘坐電梯?結果她的回答讓他頓時想吐血︰害怕電梯突然出故障、害怕她會掉下去!
超級怕死蘭!但玩起過山車來,她卻戀戀不舍,真拿她沒辦法!
「啊,你又提我的芳齡!」她用力地打他的腦袋,「女人的年齡是不可以提的,你難道不曉得呀?」嗚,她二十有五了,算是老姑娘了耶!想起來就好心痛!
「你想害我們一起滾下去呀!」打得那麼用力,這個暴力蘭!幸虧這樓梯從來沒人走——除了超級怕死蘭以及超級無辜的他之外。否則,這情景若被別人看到了,哪一個會信?在公司里時時爭、時時斗的歐陽冤家可以是眼前的這個樣子嗎?歐陽川背著歐陽于蘭走樓梯?!天下紅雨呀?
但是,不把私人感情帶進公司——這是他們約定好了的。
「今晚咱們吃什麼?」周末呢,可以好好地享受一頓燭光晚餐了耶!
「清湯掛面。」他小心地邁步下樓。
「不會吧?」她大叫,震得樓梯間一陣轟鳴回響。
「為什麼不會?」他不屑地哼一聲。每天在公司里累得像條狗的人又不止她一個,但每日下班後,還要煮飯侍奉懶人蘭的可憐人卻只有他一個!他有權偶爾罷一次工。
「我要打電話給歐陽爸媽,說他們的乖兒子欺負我。」歐陽爸媽很疼她的,是她絕對的靠山。
「你盡避打。反正爸媽現在鞭長莫及。」不好意思,他家爹娘大人正在國外公干兼游玩,沒空理會他們這一對冤家。
「嗚……可我不要吃掛面嘛!」早已被喂刁的嘴巴咽不下湊湊合合的飯菜。
「那你自己動手呀!」她又不是不會做飯,「不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嗎?」那就自立更生去好了!少來煩他。
「歐陽川,你想不想和我來場法式深吻呀?」甜甜的嬌柔細語輕輕地吹進他的耳洞。
他的腿一軟,差點跪了下去。呼,好險!他的腳下還有三層樓要走!
「想不想呀?」偏有人不知危險,兀自玩得開心。
「不想!」他惡聲惡氣地說,「你再玩,玩掉你的小命可不要怪我!」硬的不行,來軟的啦?
「嗚,你這樣子對你的女朋友呀?」這叫什麼戀愛現在進行時嘛?他一點兒也不體貼她!
「這樣子對你已經夠大發慈悲了!」他重重地將她放下地,活動一下有些酸痛的肩背。
「喂,還有兩層樓……呵呵,我自己走,我自己走。」對著凶神惡煞的一張黑臉,她有點怕怕。
「奸人蘭!」他彈她腦袋一記,率先往下繼續走。
「誰奸啦?」她嘟嘟嘴,跟在他身後。
「奸人自然是奸人蘭。」他輕輕地笑了一聲,轉進地下停車室,晃一晃手中的車鑰匙,「今天輪到你開。」純藍色的普通轎車,是他們共同貸款買下的。
「是,遵命。」她勾過車鑰匙,有一點不甘不願,「我命苦,得當大老爺的司機,嗚……」
「少玩了,快點回家!」他快累死了。天曉得命苦之人到底是哪一個!他剛剛背她走了十二層樓耶!
「我要吃清水丸子。」她可憐兮兮地回頭。
「專心開車!」他癱在後座中,吼了她一句。
「嗚……」眼中含著淚,她轉過頭去專心開車,「我是不是一點魅力都沒有呀?」他竟然拒絕她的主動獻吻……嗚……
「你沒有魅力?」他怪笑一聲,不敢苟同,「你已經將一個大男人捏在手掌心里了,還沒魅力?」這些年,他任勞任怨的,幾乎像是她身邊的一條狗了,她還嫌不威風呀?
「那你為什麼拒絕我的吻?」
「第一,因為它有附加條件,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吻了之後,他就要去料理一頓豐盛的晚餐,去流血流汗、貢獻勞動力了,「第二,我不想玩火。」她的紅唇,對他的誘惑力越來越大,總想吻上去一生一世也不放開,而且……他發現自己越來越缺少自制力,深恐一個閃失,便把持不住地吃了……她。
他是一個很老式、很傳統的男人。就算明知這一生他與她會是丈夫與妻子,但,一切甜蜜,他要小心保留到洞房花燭夜。愛,要有尊重,要有責任。
「八股老書生!」她趁著紅燈,回頭嫣然一笑。
嫣然一笑百媚生,他頓時口干舌燥,心跳如鼓。哦,這個妖女蘭!
「咱們結婚吧!」他痛下決心。
「不要。」她回絕得干干脆脆。
「你已經贏我了,不是嗎?」兩年前,他就敗在了她的手下。
「可我還沒贏那位天仙女呀!」當初兩人進歐陽集團時,還有一位漂亮女孩是同期進入的。
「劉芳華?」歐陽川搖搖頭,「你打敗她是遲早的事。」當初,劉芳華是挾著經濟管理MBA的金牌闖進歐陽集團的,自然受到了上層的重視,遠勝于他們這些小職員所受到的待遇。
「反正我一天不打敗她,我一天不談婚論嫁!」哼,學歷比她高又怎麼啦?工作經驗比她多又怎麼啦?現在是她頂頭上司又怎麼啦?別忘了,她是誰?她是哪一個?她是勇往直前、永不服輸的歐陽于蘭耶!天底下,沒有她歐陽于蘭辦不到的事!
嘻嘻,當然有一點她是贏不了劉家天仙的。就是年齡嘛!劉家天仙大她整整兩個春秋喲。
「服了你……」歐陽川搖頭嘆氣。他這未來的「老婆蘭」與人斗上癮了。原先事事只與他比,現在卻舍棄了他、同別人斗上了架。他的心里實在有一絲絲的不是味道。她的注意力,應該完全放在他身上才對!
「你不懂,這是女人家的戰爭。」她回頭白他一眼。笨人!人家劉家天仙看上你了耶!事關名譽,事關所有物的擁有權,不分個高下,是不會罷休的。
競爭,不限于工作。而今,兩個女人爭奪的,是同一個男人。
一個攻,一個守。
于是,硝煙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