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激烈的翻雲覆雨後,望著床上熟睡的女人,沖之不耐地下床撿起散落一地的衣服穿上。他走到落地窗前,煩躁地點根煙,吞雲吐霧了起來,想著寧兒那絕美的臉及活潑的個性。
下午她那淡然的態度及失望的神情,曾一度令他想做些什麼,挽回她從前的依賴。但,他要向自己證明,他不受任何女人影響,包括自己一向疼愛的她,所以他答應了蜜娜誘惑的邀約。
「沖之,你醒啦!怎麼不多睡一會兒?」蜜娜未著寸縷,自信地在沖之面前展現她迷人的身段。一雙如蛇般滑溜的手伸進他的上衣內,誘惑的著,「嗯……沖之……」
沖之捉住她不安分的手,「蜜娜,你應該有自覺,你今天犯了我的忌諱,也壞了我們的約定。」他冷冷地道,完全不似先前那熱情佔有她身子的男人。
「人家想你嘛!你可知道,我等了你好久。」蜜娜小心地應對著,就怕一不小心,失去了這個大財主及床上功夫了得的男人。
「是嗎?」沖之暫時不理睬她,逕自走進浴室內沖澡,留下一臉擔憂的安娜。
沖完澡後,他一臉的神清氣爽,接著開了一張為數不少的支票遞給蜜娜,「拿去吧,買些你喜歡的衣服、珠寶,咱們到此為止,好聚好散,之前送你的房子及車子,再加上這些,也該夠了。」
「不,沖之,假如你不喜歡我去公司找你,我不會再犯了,請你不要這樣待我……」開玩笑,她可是想著林夫人的寶座甚久了,怎甘心讓它飛走,「你就這樣輕易地甩掉我嗎?我們曾經……你竟然無視于我們的感情?」
「感情?我對女人從來就只有欲,你太高估自己了,蜜娜。」沖之不留戀地離開。
「林沖之,我恨你——」蜜娜氣極地動手砸起屋內的家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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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之不知不覺地開著車,回到了主屋,要是平常,他此刻應該回所屬的套房休息,但心中莫名的念頭,卻驅使累極的他,開了一段路回到這里。
將車停放在車庫,他沒有驚動家人,獨自回到房間。換掉衣服後,他看了看表,深夜兩點多了,但他卻絲毫沒有任何睡意,嘆了口氣,他今天特別的煩躁,完全失去已往的冷靜自持。
仿佛心中若有所感似的,他找開陽台的落地窗,打算讓夜晚的涼意抹去心中的煩躁。他點了根煙,欣賞起夜景來,已經很久沒有如些優閑了,記得小時候,他便很喜歡站在這兒,拿著望遠鏡仔細地看星星,甚至和特別黏他的寧兒妹妹聊天。
他和寧兒妹妹的房間相連,只要跨過一個小小的距離,便可到彼此的房間。當然都是他到寧兒妹妹的房間啦!因為那時寧兒妹妹還小,雖然彼此房間距離很短,但憑她那時的短手短腳,爬不爬得過去不是個問題。
「寧兒妹妹……」他低喃。
倏地,就好像心錄相通似的,寧兒此時竟也佇立在她房間的陽台,她一看到沖之,一句話也不說便掩面回房了。
「寧兒妹妹?寧兒妹妹……」沖之如大夢初醒般地喊著。
寧兒妹妹竟然哭了?自幼一直受寵愛的小鮑主,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幾時見她難過流淚?記憶中只有一次,那是當她知道他即將出國時,她哭得令眾人心疼極了,最後還是他百般安撫及答應常回來看她,才讓這場小風暴止息。
她怎麼了?沒由來的心疼襲上心頭。是誰惹她傷心了?他不會放過敢如此對待寧兒妹妹的人!急忙跨過陽台間的距離。沖之來到寧兒房間的落地窗前。因為心急,他也顧不得禮貌,便連知會寧兒妹妹也沒有,就進了她的房間。
房內一片黑暗,連一盞燈也沒開,他靠著月亮的余光,總算勉強看到寧兒正趴在她那張大床上,無助地啜泣。
「寧兒妹妹,告訴沖之哥哥,是誰欺負你了?我絕饒不了他。」
寧兒听到他的聲音,明顯的震了一下,「你出去,不要理我……」她把臉埋得更深,聲音因哭泣而沙啞。
「寧兒妹妹,你有心事就向我說,你知道我一直把你當親妹妹看,我不會讓位受委屈的。」他摟著寧兒的肩頭,輕聲安撫。
「不要管我……不要對我這麼好,你的溫柔,你的好,我承受不了!」寧兒仿佛受刺激似地離開他。她淚流滿面,下定決心把一切全盤托出,「我愛你啊,沖之哥哥。從小我就幻想著有一天能成為你的妻子,為你披上白紗……可是長大後,一切都變了,我始終是我,而你……卻不再只愛我了。」她語帶哽咽,「你知道你那些紅粉知己、歌星、名模,陸續圍繞在你身邊時,我有多難過嗎?當你和那些女人出游時,痛的是我的心啊!」寧兒掩面哭泣。
「沖之哥哥,回頭看看我吧!寧兒愛你,不再只滿足當你的妹妹了。我愛你,永遠愛你。」她全豁出去了,讓他明了自己的心意,然後一切全由他了,因為一個人心里藏著說不出的愛意,真的很痛苦!
而立在一旁的沖之則完全呆愣住了,寧兒妹妹居然愛他?一直以來,他只知道自己對寧兒妹妹特別疼愛,但,他一直以為那只是兄妹之情,不是嗎?
小時候,寧兒妹妹跌傷時,他很不得替她受傷,她感冒發燒時,他比別人都來得緊張。多少年了,他早已習慣對她的付出,他也從來沒有細想自己和寧兒妹妹之間的感情,究竟應定位在哪里?
說是兄妹之情,又顯得太親密;說是男女之情嘛!似乎又來得太早,畢竟他們從小認識,這「情」未免來得太早了,而且還早得讓人會因不確定而忽視.沖之默然不語,他想說些好話來安慰寧兒,可惜力不從心,因他早已被她投下的炸彈,炸得暈頭轉向,只好無意義地搖頭,企圖甩掉腦中的一團混亂。
不料此舉卻被寧兒當成拒絕的表示,她心亂加麻地想著︰她的沖之哥哥不愛她?多年來的付出,難道都將化為泡沫?
「不——不——」她蒼白著臉,雖然已有心理準備了,但事實的打擊,卻是如此不堪,「你滾!你出去!既然不要找了,就不要再對我好,我受不住的……滾——」寧兒輕吼出,一邊動手推著沖之,將他推出落地窗,並把落地窗反鎖「寧兒妹妹,你听我說……」又該說什麼呢?畢竟他現在也是一團亂,心中不停地自我掙扎著。
寧兒背對著窗戶,所以看不見沖之的彼濤洶涌,她搖著耳朵,強迫自己不再听他要她打開落地窗的聲音。
她需要靜一靜,為目已逝去的愛情,或許從頭到尾,只是她一廂情願,自以為是的「情」,哀掉一番。
沖之放棄繼續要寧兒打開門的舉動。思忖︰她太累了,需要休息,而他自己呢?
寧兒妹妹攪亂地的心潮,在他心底激起一陣漣漪,這下他得好好想一想。
他回到自己的房間,再度點了根煙,開始了他無止境的思考。
看來今晚對兩人來說,注定是個無眠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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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晚的思考,沖之總算理清了寧兒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或許,他也在很小的時候,便把對她的愛臧于心中了,長大以後,也或許是不想走人婚姻的鎖鏈中,所以才會以花心同風流的面具來逃避自己對寧兒妹妹的愛。
但不管過往如何,可以確定的是,自己也深愛著寧兒妹妹,看來自己過往的風流帳,得靠他努力的讓寧兒妹妹忘掉,不然哪天她一算起總賬,自己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知道她對自己亦有情,他決定好好地重新開始他們的新生活。沖之吹著口哨,心情愉悅地下樓,打算去接寧兒一起上班,下班後再好好事受一下兩人世界。
餐桌上,正在吃早餐的林顯之和趙品萱見到他嚇了一大跳,這個「回來像撿到的」兒子,居然在沒有經過她的三催四請,外加淚眼攻勢時主動回來,著實難得。
「老爸、老媽早安。」他俯身親親趙品萱的臉頰。
趙品萱錯愕地看了老公一眼。兒子今天心情還真不普通的好,「沖兒,你……今天特別高興?」她試探地問。
「老媽,你說得沒錯,人逢喜事精神爽,兒子我今天高興極了。」他眼中流得出驕傲,「老爸、老媽,我看啊!不久你們倆就可以開始籌備婚事了。」
「婚事?」沖之的話,比爆發世界大戰的新聞還讓他們震撼。
「就是說,你想娶媳婦了?」趙品萱不太敢相信。
「當然了,老媽,假如動作快一點的話,明年你就可以抱孫子了。」想到和寧兒共同孕育小孩,沖之更加迫不及待。他完全忘了這許多的事,包括婚事及生小孩,都得經過女主角同意。
「是哪家的女孩兒?」林顯之間出他和老婆最想知道的問題。
「寧兒妹妹呀!」沖之理所當然地回答,他連早餐都不想吃了,急著出門向寧兒傾訴自己的心意「寧兒?」趙品萱像只應聲蟲似的,只能不斷地重復沖之的話,「太好了,要是寧兒做林家的媳婦,我百分之兩百的贊成。」
「沖之什麼追上寧兒的?」林顯之感到莫名其妙。
「管他的,重要的是,我不用擔心沖之娶那些狐狸精來氣我,我們得加快動作準備了,我迫不及待的想看著寧兒和沖之所生的小仔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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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敲門,沖之等待胡家的僕人應門。
「是林少爺啊!我們家少爺正在用餐,請跟我來。」老管家不待沖之問話,便把他帶到億軒眼前。「沖之,你找我?」記軒正邊吃早好邊看報。
「這……對了,我來接寧兒妹妹上班。」
「上班?寧兒一早就自己開車上班啦!怎麼?你和她沒有約好嗎?’記軒懷疑地看著他,「莫非寧兒紅腫的雙眼,與你有關?」
沖之點點頭,寧兒妹妹想必哭了一晚,他感到擔心極了,自己應該在昨晚就同她說清楚的,「記軒,假如……我開始追寧兒妹妹,你會怎麼樣?」
「我又能怎麼樣,一個如花似玉的妹妹要是被你追走了,換得你叫我一聲大舅子也不錯啊!我早知道寧兒對你有意思,只是你太遲鈍了,平白讓寧兒黯然傷神。」
「你這小子,就會佔我便宜。」沖之慶幸自己又多了個支持者。
「雖然寧兒有點霸道、蠻不講理,不過配你倒合適,我們胡家送出的‘貨物’概不退貨。」
「胡說,寧兒妹妹哪里霸道、蠻不講理了?寧兒妹妹是最好的。’沖之為心愛的人辯解。
「可憐呀!人都還沒娶進門,就急著為了她說話,你這個公子可踢到寧兒這塊大鐵飯了。」
「你呢?那個嬌俏的秘書,還沒追到手?」沖之譏諷他。
只見記軒的面容嚴肅了起來,「你別亂說,還好我老爸、老媽出國旅游去了,不然被他們听見,我又不得安寧了。」
「憶軒,咱們是好兄弟,我才會跟你說這麼多,她是個好女人,你不好好珍惜,總有一天會後悔的。」語畢留下沉默的憶軒,沖之急著到公司見寧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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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兒的手指不斷地敲打著鍵盤,但由于心神不寧,使得她頻頻出錯,就像現在——「啊!」她急忙搶救資料。從她上班後,便企圖藉由工作來忘掉沖之,不過效果不佳,錯誤百出。
她想了一整晚,也哭了一整晚,原本打算辭掉這里的工作,但自尊心卻不容許她下此決定,她就是不要讓人看笑話,道她是溫室里的花朵吃不了苦,或許等工作一段時間後,她再離開這傷心地,獨自療傷去。
在這段期間內,除了工作外,她會盡量避開沖之,她不曉得若自己常與他接觸的話,她能不能控制愛戀他的心。早知愛這麼侵蝕人心,她情願不要陷入。
嘆了口氣,寧兒暫住手邊的工作,企圖停止腦中紛亂的思緒。
這時,沖之抱著一束特大的玫瑰花花束走入公司,臉上則有掩飾不住的興奮之情,他特別去花店挑了來花,準備用鮮花來收買美人的心。
鮑司的員工則個個張大嘴望著他們的總裁,總裁平日雖不至于成天板著臉給下屬看,但也沒像現在這樣,春風滿面外加一副興奮樣,即使公司賺了大錢,他也從來沒這麼高興過,更何況是捧著一大束特大的花。
男性的員工莫名其妙地看著這一幕,而女性員工則死命地整理儀容,盼望自己是那束花的女主人,一時之間,化妝室人滿為患。
沖之無視于他所造成的騷動,逕自打開寧兒的辦公室門。
寧兒頭也沒格的就說︰「早,媽媽桑。」她以為是劉秘書。
「如果我的員工都你這麼賣命,我這個總裁大概很快就被踢下台了。」
「呃?」寧兒看到他時,著實嚇了一跳。
「早,我的小美人。」沖之將手上的玫瑰花束塞入她懷中,「怎麼沒有等我接你上班,嗯?」
「我……」寧兒被他的舉動搞胡涂了。
沖之則好笑地看著她,愛憐地點了她的鼻尖。「我親愛的寧兒妹妹,你仔細听好了,你現在起,我要開始追你,你準備接招吧!」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昨天不是……寧兒迷糊了。
「好了,別想破你那可愛的腦子,你听到的都是真的,千萬別懷疑。吃早餐吧,憶軒告訴我,你早上沒吃早點就出門了,你已經夠瘦了,再不三餐都吃,小心風一吹就飛走了,到時我可還要開飛機四處找你呢!」
寧兒說不出話來,再—次被動地接下早餐。
「我的小秘書,待會兒別忘了報告我一天的行程哦!」沖之在她的額上偷走了一個吻,接著他察覺到門外躲了一群人,連忙咽了話,出其不意地打開門,「你們都沒事做了嗎?需不需要我加派工作給你們?」他發出雷吼,這群電燈泡——哼!
所有偷看的人全作鳥獸散。開玩笑,誰還有時間去做額外的工作?
他的一吼,使寧兒回過神來,「林沖之,你不用同情我,也不用怕我受傷害而這麼做,給我時間恢復吧!你就當我昨天晚上喝醉了,胡言亂語一番。」寧兒完全誤解了他的舉動。
「你這傻瓜,不要胡思亂想,我昨晚想了一晚,我心里是有你的,至于我昨晚所有的舉動,是因為我太震驚了,畢竟你真的嚇到我了。」
寧兒沉默不語,她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讓我們重新開始吧,我會讓你相信這不是在作夢。」沖之看出她的思緒,他一向是最了解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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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日子里,對寧兒來說就像作夢似的,她和沖之出雙人對,一起上班、一起吃飯、一同出游,可以說是除了睡覺
的時間外,他們都黏在—起。
沖之為了陪她,推掉了許多應酬,若不得已,也都帶著她一塊出席,更別說還有時間可以陪他以往的紅粉知己。
社交界的人莫不津津樂道,恐怕再過不久,這林家與胡家便會結成親家,了卻祖先多年來親上加親的願望。
而那些未婚的男女可錘胸頓足了,女士們哀怨自己無福分,少了個既有人才又有錢財的夫婿人選,而男人們則感嘆失去了一個娶了可減少三十年奮斗,又善解人意的美麗妻子。
至于林家夫婦可樂得不得了,能娶到寧地當媳婦他們可是想了許久,終于快實現了,他們直稱兒子總算不負眾望,即將抱得美人也。
而胡家夫婦對于女兒就快成為別人的,雖有一絲感傷,不過也想得很開,畢竟女兒最遠也只是嫁到隔壁而已,隨時可以見到,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
少了個女兒,總得多一個媳婦才劃得來,于是他們積極采取輪流攻勢,逼著兒子討個媳婦,這嚇得憶軒連家也不敢回,直嘆沖之不夠意思。
在億軒的人生計劃中,娶妻是到逼不得巳時,用來傳宗接代的,他天生是個浪蕩子,注定是讓女人傷心。不過,近來自己那顆寒冰似的心,似乎有為人溶化的跡象。
他嘆了口氣,啜飲著手中的美酒,手指則不規則地輕敲杯緣,這是他一貫的思考方式。
對她一一衛茹那個多情又善良的傻女人,他應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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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破曉時,沖之便再度來到寧兒的閨房,當然又是采用一致卻又不見不得人的方法一一從陽台過來。會放過這條捷徑的人,才是大白痴。
望著床上熟睡的佳人,酡紅的臉頰、誘人的睡姿,令人忍不住想一親芳澤,他輕撫著她如絲的秀發,低下頭吻她誘人犯罪的紅唇。
「嗯……」寧兒本能地反應著沖之的熱情,激得他差點按捺不住澎湃的情感。
他勉強的離開寧兒的雙唇,「早安,小美人。」
寧兒慵懶地睜開眼楮,「哦!是你啊!」她故作驚訝狀,決定逗逗他。
「不是我?難道你的房間還會有別的男人進來?」該死的,若是讓他逮到那個人,鐵定要親手宰了對方。
「當然的啦?咦,好酸的一股味道。」她淘氣地嗅嗅鼻子,「你有沒有聞到?」
「究竟是誰?」沖之寒著聲音問道,完全沒有察覺出這是寧兒的惡作劇。
「是一一爸和哥啦!」她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
「好哇!你竟敢戲要我!」他將寧兒攬到懷中,「你可知道得罪本少爺,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是嗎?那我倒要見識,見識了。」
「那你接拍了……」沖之開始朝寧兒的弱點下手,不斷地搔她癢。
寧兒笑到全身虛軟,身子更是不斷地往他懷里鑽,「沖之哥哥……饒……了我,我……下次不敢了……」
兩人此刻的姿勢親眼曖昧極了,寧兒女性特有的香氣,不停地刺激著他的感官,他低下頭,再次狠狠地吻住她的雙唇。一波波的熱情襲向他們,寧兒生澀地回應,差點讓沖之把持不了而突破防線。
離開她後,沖之深深地吸著氣,企圖平復自己的,他希望把這種神聖的一刻,留待他們結婚時。
「你……」寧兒的雙眸打著問號,不明白他為何停下來?她是願意把自己給他的。突然離開沖之溫暖的懷抱,使她打了個冷額,莫非他嫌棄她毫無經驗可言,比不上那些紅粉知己?
「唉!’僅不容易平息了自己的沖之,急忙替寧兒扣上那些被他熱情解開的扣子,再把她重新樓進懷中,「你別胡思亂想,我不想現在便要了你,是因為我要把最好的∼刻留到我們結婚,懂嗎?」
寧兒靜默了一會兒,「我願意給你的。」她堅定地說。
「傻瓜,你是我最愛戀的女孩,我不想你受到任何傷害。再說,我可不想被你爸爸和哥哥有機會拿刀宰了我,我可還要留著命和你共渡一生。」他深情的說道。
寧兒想像著那畫面,不自覺地笑了開來,而心里頭也很感激沖之對她的體貼及設想周全。
「爸和哥才不會這麼做呢!不過,你可得小心點,要是真被發現你擅闖我的閨房,哈……」
「那也沒關系,反正你不會坐視不管,讓我被修理的。」說著說著,他雙手欺向她。
「可惡,你就會吃人家的豆腐。」寧兒拔掉他不規矩的手。
「老婆,反正你這塊女敕豆腐,遲早要進我的肚子,我是不會介意先佔點便宜哦!」
「你別亂叫,誰是你老婆?」寧兒羞答答的。
「喂……」沖之的話被門外的敲門聲打斷。
「寧兒,早餐都涼了,你怎麼還在賴床?」門外傳來的是因久不見女兒下樓用餐,而來一探究竟的黃韻蓉。
「天啊!」寧兒低呼,並用眼神示意沖之快點兒由陽台離開,「媽咪,我……來了……你不要開門……」
黃韻蓉察覺出女兒語中的驚慌,想都沒想,便匆匆地打開寧兒的房門,房中的三人互望;好不尷尬。
沖之收回正要溜之大吉的腳,「嬸嬸,早。」
「嗯,早,……」咦,沖之這小子何時進了女兒的房間?又是怎麼進來的?她一大早就起床了,可沒幫沖之開門讓他進來呀!
「媽咪,我……」寧兒急得滿臉通紅,努力地想要找理由搪塞,無奈她根本不是撒謊的料,就算想破了頭,恐怕還是沒有結果。
反觀沖之,在最初的驚慌過去,現在倒是一副自在的樣子。
黃韻蓉聰明地望向陽台,了然于心,這羅密歐與茉麗葉恐怕早已私會不下數次了吧!
「你這小子,動作很快嘛!」她冷哼一聲。雖然知道女兒養大了,總是別人的,不過一旦踫上了,心里還真不是滋味。
「媽咪,是我叫沖之過來的,你就別怪他的。」
「嬸嫁,我會盡快請父母來提條的。」沖之樓了樓于兒,要她別緊張。
「這還差不多,下次可別再走那里了,多危險啊!胡家的大門又不是不幫你開。」她指了指陽台,「不過,你這次還是由原處回去,省得被我家那兩個男人痛揍一頓」「媽咪——」寧兒不依地喊道。
黃韻蓉微笑地將空間留給這對有情人。
「還好,是踫到媽咪。」寧兒可不想心上人被父兄痛揍。
沖之在她的香頰上偷一個吻,「待會兒我從正門來接你去逛街。」
「逛街?你不是最討厭陪女孩子逛街嗎?」
「是啊!不過陪我未來的老婆逛街,我是求之不得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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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茹自床下撿起散落一地的衣服穿上,望著床上熟睡的憶軒,睡著的他,就像個稚氣未月兌的大男孩,沒有平時公事公辦的冷漠。
她走到廚房,開始準備著早餐,突然感到一股惡心感往上留,她急忙沖到廁所,對著馬桶干嘔起來。月事已經過了一些時日了,但因工作忙都沒時間去醫院,該不會是……
「怎麼了?」憶軒神清氣爽的走了進來。
「沒事,可能昨天吃壞了肚子,胃有點不舒服。」
「嗯。」憶軒接受了她的解釋。他一向對小事大而化之,「等一下上班前,先去醫院看看吧!」
自從衛茹從他的秘書變為情婦後,他從不接她上下班,他們倆一向各自行動,在這點上,記軒很是堅持。他一向公私分明,既然工作上少不了她這個得力的助手,短期內又不想結束他和她之間的關系,只好是盡量避人耳目了。
吃完早餐,衛茹習慣地替他打好領帶,送他出門。而她替自己梳洗一番,換上一套看來正式又老氣的套裝,也準備出門上班了。
在公事上,憶軒要求非常很嚴格,旁人從來看不出他們之間有著親密關系,早在成為他的伴前,她對兩人未來的關系便有了認知,結果是不會因為自己成為他的情婦而有所改變的。
看了看表,她得出門了,待會兒,她還必須順道去診所證實自己所煩惱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