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理發!」
這是雷奈第N次的嚴正聲明,也是今日比爾最頭大的問題。
「雷,昨天我們不都說好了,你怎麼又臨時反悔?」頻頻拭著額上的汗,比爾對雷奈的乖張脾氣實在是沒辦法。
「那是你和瑤說的,我可沒答應。」
「雷奈!你不要老是為難比爾。」在一旁看不過去的瑤瑛也開口說話了。
比爾投給她感激的一眼。
「我不去理發!」
雷奈依舊像個小孩子般耍脾氣。
瑤瑛和比爾兩人無力地對望一眼。
「好,那你說說看,你為什麼不願意去理發。」瑤瑛受不了的問。
「因為……我討厭那種任人宰割的感覺。」猶豫了下,他一臉心不甘情不願地答道。
「什麼?不過是剪個頭發,這就叫‘任人宰割’?」她錯愕。
「本來就是,那種全憑陌生人做主的感覺讓人想了就不爽。」他理直氣壯的說。
「雷……」比爾對他的堅決已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既然這讓,你干脆把頭發留長算了。」這樣一來他就可以不用去理發啦,多簡單的提議。
「才不要!堂堂一個大男人留長發,像個什麼鬼樣?」他又有意見了。
「喂,雷奈,你怎麼這麼龜毛啊?人家花大少不也是一頭長發,還不是迷得一群名媛淑女團團轉。」她舉出最有力的例證。
「難不成你也喜歡那家伙?」天殺的,他就知道!花逸那不良公子鐵定勾引過瑤瑛!
難怪他沒事就「瑤瑤」、「瑤瑤」,叫得那麼親熱,看樣子他今晚有必要打通電話和那家伙好好地「聊聊」了。
「去你的,雷奈,誰會喜歡上花大少那種不正經的人啊!好,既然你不喜歡由陌生人做主,那由我來替你剪發,這你總沒話說了吧!」
「你?」這會兒不只是雷奈,連比爾都很訝異,瞪凸了一雙眼楮。
「呃,這個……褚小姐,這可玩笑不得啊!」比爾支支吾吾的,雷可是要上台表演,事關他的形象啊!
雷奈倒是對此感到有趣,想也沒想的便答應了。「好啊,讓你試試也無妨。」
「呃,雷……這樣好嗎?」比爾又開始頭大了。
「比爾,你放心,我不會讓他上不了台的。」瑤瑛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證。
「我不管,反正別想要我出去剪。」雷奈也在一旁鬧。
「是嗎……那,也只得這樣了……」再次擦著冷汗,比爾也只好硬著頭皮答應了。
唰唰……唰唰唰……
看著鏡中她身手利落的剪著他打濕的發,雷奈拉了拉圍在脖子上的布巾,這下可真的相信,瑤瑛的確是有兩把刷子。
「你……有學過理發嗎?」看她這樣的身手,雖沒有什麼甩剪刀的華麗技巧,但也一定有在外面學過吧?
「唔,沒啊,只是以前常常幫人剪,熟能生巧嘛。」她分心說道。
可她無心的回答,卻讓雷奈多疑的蹙緊了雙眉……
餅去常常幫人剪?那是什麼人?是她以前的男友嗎?突如其來的醋意讓他心中頗不是滋味。「你究竟幫多少男人剪過頭發了?」他口氣不善的問道。
「雷奈?」她對他突來的怒意搞不清狀況。
「你說啊,你究竟幫多少男人剪過頭發了?」
停下手上的動作,瑤瑛怔怔地望著鏡中他忿怒的眼神。
直到過了好一陣子,她才驀然笑出聲。
「雷奈!你這是在吃醋?」她不可置信。
這個大男人難道是為了這點小事而吃醋,對她亂發脾氣?
「我沒……咳嗯,算了,我是在嫉妒,那又怎麼樣?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他不自在地說著,堅持要知道答案。
雷奈坦然的承認,讓瑤瑛微紅了臉,沒想到他竟這麼大方,真不像他以往的冷酷性格。
不過,這也激起了她逗逗他的興致。
「我也記不太清楚了。」
「什麼?」
「我說,人大多了,我也記不清啦。」
「什麼!居然數不清!」他已經醋海翻騰了。
「不過……他們應該也不大算男人吧!」她又說。
「不大算男人?」雷奈不悅地吼著。「那他們算是個什麼鬼?」
「喂,雷奈,你別亂跟小孩子計較好不好。」她笑罵。
「呃……小孩子?」他一時反應不過來,表情有點可笑。
「是啊,不過是一群小毛頭嘛,這也值得你緊張成這樣。」她取笑著。
「好啊,瑤,你竟敢要我!」他這下才醒悟,這個小惡女竟以整他為樂。
「啊!雷奈,你別毛手毛腳的,當心我把你頭上剪出個窟窿來!」她笑著躲避他大掌的進攻,退到一旁去。
「哼,那還要看你舍不舍得呢。」他雖口頭上逞英雄,但仍是安安分分地坐回原位,沒敢再對她亂來。
浴室內一時間又陷入了靜默,只剩瑤瑛動刀的聲音。
唰唰唰……唰唰……
「這是我第一次听你提起你的過去。」雷奈低沉的嗓音在寂靜中漾開。
「是嗎?」她回視鏡中的他。
「我想多知道關于你的事。」他深深地望著她。
「就是個平凡無奇的小人物嘛,有什麼好說的?」她微窘。
「可是關于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
听著他如催眠般的語調,瑤瑛有些怔忡,腦子陷入一片空白,自然而然的開始回應他,對他述起了有關自己的一切。
「我的父母在我十歲的時後,就因一場車禍而去世了。」她邊細心地剪著他的發,邊似不經意的說著。「因為我並沒有什麼親人,所以從十歲開始,我就是在教養院內長大。」
雷奈看著鏡中她沉靜的小臉,默然不語,只是仔細傾听她的一切,心中涌起一股不舍的情緒。
「常常有人覺得在教養院里長大的孩子很可憐,但我並不會這麼覺得,因為在那里,我的生活過得很好,院長瑪麗亞修女是個很慈祥的人,她不但讓我感受到了家的溫暖,還以我父母遺留下的錢培養我學習音樂,我能夠有今天,全都要感謝她的幫忙與愛護……」
鏡中她的眼,微微地紅了,他扯掉了脖子上圍著的布巾,反身握住她微顫的手,將她拉至自己的懷中,緊緊地呵護。
「……其實,我有時候還是會想念我的爸媽的……但是我知道他們會在天上看著我,我若過得不好,他們一定會放不下心……所以,我總是告訴自己要快樂的過每一天,這樣他們才不會為我擔憂……」
淚水,就這麼不受控制的滑下臉龐。
這是雷奈第一次看到瑤瑛哭……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平時的她,是決不會輕易哭泣的。
但,這次卻有些不一樣。
也許是隱忍得太久,情緒終究需要好好宣泄……也許是雷奈的擁抱大溫暖,讓她不由自主的想要依靠……
她瑟縮在他的懷里,無聲地哭著。
「好好的哭一場吧!我會在這里陪著你。」
沒有什麼多余的安慰,雷奈的話卻讓她有無限的感動。
我會在這里陪著你……
這個男人就是這般自負呵!
但,只要有他在身旁,一切似乎都不是那麼重要了。
瑤瑛這一刻在發現,自己竟在不知不覺間對他有了這麼深的依賴……
「你一定會覺得我很沒用吧!」她吸著紅通通的鼻子,抽抽噎噎地問他。
才說要快快樂樂的過每一天呢,自己卻又不爭氣地開始流眼淚了。
「的確是有些沒用。」他笑,卻讓她不安地皺起了眉。
「不過,我就愛你這樣。」他吻著她的額,暢笑的以吻撫平了她的眉。
在他面前,她不需要過得那麼辛苦。
因為他的肩可以讓她倚靠,而他的懷抱將會是她未來的避風港,為她遮去一切的風雨與不愉快。
這是雷奈生平第一次有感謝天地的沖動,讓他得以遇上她。
與這個小女人相戀,是他一生中最美好、也最感到神奇的時光。
若在過去有人告訴他,說他會陷入愛河、深深愛上一位女子,他定是大笑以對,壓根兒也不會相信自己會做出戀愛這等麻煩事。
可,人總不能大過于鐵齒不是嗎?
現下的他,只是個被愛神俘擄的平凡男子,會因小情人的喜悅而暢笑,也會因她的哭泣而難過。
也許這樣的他,在別人眼里有些愚蠢,但,他就愛這樣愚蠢的自己!
摟著懷中心愛的人兒,雷奈溫柔地吻著她哭紅的眼楮,不含的吻,安慰地過她受傷難過的心,仿佛能將一切不愉快的事遠遠驅離。
他難得的溫柔令她迷醉,沉淪在他的深情中,瑤瑛的神智已是一片蒙朧。
「瑤……」低沉醇厚的嗓音,濃濃地回蕩在她耳邊。
「我愛你。」
雷奈突來的告白,讓她睜圓了眼楮。
「怎麼?有這麼令你難以置信嗎?」
「不、不是……呃,我是說……」她漲紅了臉,結結巴巴地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你呢?」他問。
「我……什麼?」
「你愛我嗎?」
「我……我……」他灼灼的視線令她困窘,心中卻感到滿滿的說不出話來。
忽然,她的腦中閃過許多他與她相處的情景——
第一次踫面,他們兩人在機場內吵架,互不相讓……
每日早上,他被她的發聲練習給嚇醒,怒吼聲響徹雲霄,卻讓她得意萬分,其實,她是有點故意要整他的啦……
但是到了後來,他總是很好心的請她吃飯,偶爾還會帶些甜點,說是別人送的,他不愛吃,所以就統統進了她的肚子……
還有他的吻、他的,狂熱得足以融化一切!他難得的體貼,總叫她感動得說不出話!他的霸道、他的狂肆、他的深情、他的暢笑……
凡是他的」切都叫她著迷呵!
這一瞬間,她明白了,自己也是愛他的啊!
不知從何時開始,雷奈就已進駐了她的心房,只是她未曾去真實面對自己的情感,才會遲頓得直到此刻才發現。
「瑤?」雷奈的大掌在她眼前揮了揮。
這小女人該不會是听了他的告白,被嚇傻了吧?!
「雷奈……」她紅唇微啟,口中喃喃呢噥,令他不由自主地亢奮了起來。
「嘿,你還沒回答我呢,瑤。」他不自在地動了動身,發現自己居然因她柔柔的注視而燃起了怒火。
天殺的,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有抵抗力了?
要是這小女人再這樣柔情似水的盯著他瞧的話,他難保自己不會將她撲在身下,好好地狂愛一番。
腦中混雜著一堆不良的念頭,全身如有一把火在旺盛地燒著,雷奈正陷人天人交戰之中,卻見那將他惹得欲火難耐的小女人,竟主動摟著他的肩頸,緩緩俯下了身,在他耳旁吐氣如蘭地搔弄著……
「咳嗯……瑤,你再這樣下去,我可不能阻止接下來會發生的事哦!」他強忍著,聲音沙啞地說著。
但,瑤瑛並沒有听進他的掙扎,紅唇仍是徘徊在他耳邊、頸旁,讓他全身緊繃得連肌肉都賁起了。
「雷……」她輕輕淺淺地在他耳邊吹著氣。
「怎樣?」他強自鎮定,天知道他都快忍不住了!
「我也愛你。」隨著話聲方落,瑤瑛香馥柔軟的唇,就這麼覆上了他的。
一股發自心底的悸動與狂喜,讓雷奈再也無法多做思考,只能順應著自己的本能和,由被動轉為主動,狂野地吞噬著她迎上來的粉唇。
「雷奈……」在熱情的親吻中,瑤瑛喘息不定地開了口。
「什麼?」他繼續吮咬著她頸間雪白的肌膚,模模糊糊地問著。
「你可要考慮清楚喔!」她不滿他的不專心,雙手捧起他的臉,正經八百地說。
「該死的!你要我考慮什麼?」他低吼,天知道他都快怒火焚身了,她又有什麼不情願了?
他愛她,想要她,想得都快抓狂了!瑤瑛這小女人到底知不知道男人的忍耐力有限啊?
「你要知道,我不像某些女人思想開放,可以把……把(那個)當做玩玩而已或一時發泄,我……我要的是一生的承諾,如果你不行……那、那我看我們還是算了,否則……否則我一旦付出,就會一輩子纏著你不放,到時候你想甩都甩不掉我了。」
她結結巴巴地說完話,張著一雙澄澈的眼楮望著他,心口揪得緊緊的,一方面希望他對她的感情是真真實實,一方面又怕他會給她心碎的答案。
畢竟,像他這樣一位出色的男人,又是國際知名的音樂家,究竟為什麼會看上她這般平凡又沒啥背景的女孩呢?
這是瑤瑛一直藏在心底不敢向他提出的疑問。
如果……如果雷奈對她只是一時好奇,或是抱著玩玩的心態,那麼最好兩人在一開始就把事情說明白,因為她決不會讓自己的感情成為一場廉價的游戲。
「一輩子甩都甩不掉嗎……」他低笑。「那听起來似乎挺可怕的。」
他的話,讓她的心突地一緊。
「不過,這樣正合我意!因為我也打算纏著你一輩子了,你可要有心理準備。」
低沉的嗓音方落,雷奈高大的身子便抱著瑤瑛站起,一腳踢開了浴間的大門,擁著她朝自個兒的房間行去,目標是那張柔軟的羽毛大床。
「雷……你的頭發……」才剪到一半耶!要是比爾來時還沒剪好,他一定會氣到吐血的!
「管他去死!愛你比較重要!」他大喊,惹得瑤瑛一陣臉紅耳熱。
他輕柔地將她放到了大床上,光華耀耀的眼神讓磋瑛害羞得不敢直視,怯怯地轉開了目光。
「瑤……」他低首吻著她。
「嗯?」因他高明的吻技而意亂情迷,瑤瑛微喘地回應著他。
「關于你剛剛說的話,有件事我實在很不服。」他更加賣力地挑逗她,大手不斷地在她嬌軀上游移,試著勾起她所有的熱情。
「什……什麼話?」這個奸詐的男人!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哪還記得自己之前說了些什麼讓他不服的話了?
「關于我到底‘行不行’——你可要試過才會知道!」
雷奈壞壞地說著!之後猛地撲向了瑤瑛,細細啃吻她雪白的頸項。
可見得,他對她之前的那句「如果你不行」的話,真是計較在心吶!
瑤瑛此時終于發現——男人的自尊脆弱得像豆腐,一踫就碎,真是傷它不得!
「好痛!雷奈,你別咬我啦!」推著他在她頸上肆虐的唇,瑤瑛紅著臉嬌喧道。
「唔……可是我該死的想吞了你!」他模模糊糊地發出獸般低吼,侵略範圍也由她的頸漸漸往下、往下……
瑤瑛上身的衣物早在雷奈熱烈的纏綿攻勢下,不知不覺地被他褪去,當他夾帶著火焰的唇舌來到她全無防備的嬌女敕峰頂時,她的理智一瞬間被那宛如電極般的快感所淹沒。
「啊!雷奈,你……」她細白的手臂緊緊環上他的肩,顫聲輕喊。
「喜歡嗎?嗯?」他從她的雙丘間微微抬起頭,嗓音因而低沉沙啞。
瑤瑛此時全然無助的純真模樣,大大滿足了他屬于男人的虛榮感。
「雷奈,你……討厭!」听了他放肆煽情的調笑,瑤瑛又羞又惱,忍不住抬起縴白的玉手,捶上他的肩。
「瑤,你這可是在怪我不夠賣力?沒關系,我再接再勵!」故意曲解她的意思,雷奈邪邪笑著,又開始了他醉人的誘惑。
不過,他的自大自滿卻讓瑤瑛看了很不是滋味!
明明兩個人一起「做」這件事,沒道理只有她一人暈頭轉向的,所以,她決定讓那個忙著在她身上做亂的男人也嘗嘗這樣的感覺。
「雷奈。」她捧起他忙碌的頭,微笑著。
「該死的,怎麼了?」
「我們改變一下好不好?」她笑得愈發嬌媚,軟語誘哄著他。
「改什麼?」雷奈被她迷得暈頭轉向,難得一愣一愣地問。
「像這樣。」她猛地把他推躺至一旁,翻身跨坐到他腰上。
她赤果的身子背著光,暈著一層金紗,誘人的曲線是那麼地完美無瑕,輕俯在他之上;她如細絲般的長發垂落在他同樣赤果的胸前,輕輕搔撫著,讓他全身不由自主地火熱緊繃了起來。
「唔……瑤……」他低吼,喉結不住上下滾動。
她學他,緩緩低下頭,柔軟的紅唇纏綿地滑過他的頸、他的鎖骨,來到他的胸前︰
「喜歡嗎?嗯?」她嬌問,笑的像是一個惑人心魂的女巫,更似那熱情奔放的女郎——卡門。
「天!我該死的喜歡極了!」他狂喊,倏地拉下她的頭,熱熱烈烈地深吻著。
情愛的誘人氛圍在這兩人間愈見濃烈。
他們倆都一樣地火熱情濃,也相同的不甘示弱,在這場由愛與主導的樂章下,他們不斷撩撥著對方、引誘著對方,昏亂迷蒙的神智中,帶著無限希冀與渴求。
「可以嗎?瑤?」俯望著再度被他壓在身下的瑤瑛,雷奈低沉沙啞的嗓音粗喘著問。
即使想要她的早已讓他灼熱難當,但他仍在最後一刻強忍著,沉聲問著她、尊重她,不願兩人之間的初夜委屈了她。
「可……可以什麼?」瑤瑛神智迷離,因情愛而紅灩灩的臉龐是那麼地誘人,叫他忍不住輕咬了一口。
「讓我這麼著。」他壞壞地低笑,邪惡的手緩緩滑至她最羞人的私密,挑逗她因動情而濕潤的花瓣。
「啊——雷……」她難耐地嬌吟,這絲絲惑人的啼音,令他再也難以忍受。
「瑤,我要你!我要你成為我的!」他溫柔地捧著她的臉,宣告他的決心。
她亦學他,伸出柔柔細細的小手,撫著他因激情而更加狂野的臉龐。
「雷,我也要你!我也要你成為我的!」她的紅唇密密地落在他臉上,他為她的應允而狂喜。
「那麼,我們將會是彼此相屬的!」如同最為神聖的誓言,雷奈極認真地宣告。
語落,他狠狠地吻上了她,同一時間,灼熱的堅挺也猛地進入了她的身子。
雷奈狂熱又不失溫柔的唇,吞沒了她因初次不適的叫喊,他帶繭的指不斷在她身上各個敏感點游走,燃起一朵又一朵的火花,試著讓她更快習慣于他的存在。
直到瑤瑛再也忍不住地低吟出聲,他才敢微微地挪動身子,進而一點一點地加深律動,在激情中,兩人相互佔有、彼此互屬,跟隨著那狂情的曲調與激躍的節奏,共同譜出了最美也最炫麗的樂曲,兩人終將一同達到樂章燦爛的最頂峰,釋放愛意與熱情的極致……
炫惑人心的狂野歡愛後,雷奈心滿意足地摟著瑤瑛在胸前,正朦朦朧朧地想要睡去,卻被耳邊斷斷續續的輕吟拉回了神智。
「雷……雷奈……」瑤瑛紅潤的唇俯在他耳旁,吐氣如蘭,叫他方平息的欲火又不由自主地給他熊熊燃了起來
「怎麼了?你還不滿足嗎?瑤。」他語帶情挑色色地說著,大掌又開始不安分了起來。
「啊……雷奈你、你別亂來啦!呀……」忙拍掉他在她白女敕胸前作亂的壞手,瑤瑛氣羞羞地喧道。
「唔,又怎麼了?瑤,你不是還想要嗎?」他張著一雙無辜的眼望著她,一副很委屈的弱男子模樣。
天殺的!他對這小女人實在是缺乏抵抗力,才剛結束了一場歡愛,現下他竟又想要了!
「你!誰跟你說這個了!」她紅著臉坐起身,用床單將自己里得密不透風,省得雷奈這男人又找到機會開始作亂。
唉……看瑤瑛防他像防賊似的,雷奈不免在心底幽幽嘆息。
看樣子,他小小的偷香心願是無法達成了……
「不能再來一次,那你叫醒我要做什麼?」他無精打采、興趣缺缺地問,方才那股突現的精力,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喂,雷奈,你明天不是就要上台了嗎?晚上還有一場開幕酒會耶!」看他那一副無所謂的表情,瑤瑛就覺得這男人實在是大散慢了!
「喔……那又怎樣?」他懶洋洋的應著,心中仍在哀嘆他們不能「再來一次」。
「你還問‘那又怎樣’?當然是快點下床繼續我們剛才的事呀!」
咦?他們可以繼續做剛才的事?雷奈一听不覺笑咧了嘴,不過……
「瑤,我不知道你有在地上做‘那件事’的癖好耶!不過沒關系,只要你喜歡,我一定舍命陪女子!」他喜孜孜地說,快樂的就想再將她撲倒在地,卻一下子撲了個空。
「雷奈你這只大!我是要繼續幫你剪頭發啦!萬一比爾來時你的頭發還沒理好,看你要怎麼跟他說!」
瑤瑛氣羞羞的怒喊,頓時打破了雷奈所有的旖旎美夢,只剩下心中幽幽無限怨恨,在接下來的時間中,喃喃咒罵他無辜的經紀人比爾不下數千次。
那個天殺的、該死的、壞人好事的混帳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