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續呼吸著空氣,水融了泥娃兒,成了一攤爛泥水,擋住扁線的陰影不只擋去了光線,也擋去了唯一的希望。
手臂上那朵清蓮早已不見,還給了細致的肌膚無瑕的雪白。
元緗揪著絲被擋在身前,側著身往床的角落躲。
她好想將自己扔進無底胡同,最好是找不到出路,永遠繞死在那胡同里出不來!
一道溫熱輕撫,來回眷戀地在手臂上游移,從肩頭朝她臉頰襲來的氣味兒,早就已經包圍住她,如今她全身上下都是這味道。
「元緗。」
她閉上眼假寐。她不想看到他,至少不是現在……
繞且初探頭見元緗閉眼睡著的模樣,原本心頭上的擔憂至少減了一半。
他多怕她抗拒、否定他,多怕她固執的牛脾氣再度泛濫。
或許他是不該以這種方式得到她,可是他再也想不出任何其他的方法了。
或許如她所言,後宮佳麗三千,多得是人願意暖他的床,但她卻不明白,何以他會舍那些佳麗而只想取她這一瓢飲。
「皇上。」進榮在門外小聲叫喚。
繞且初皺眉起身套了件外衣,順手撈高絲被,遮去元緗那身細女敕如緞的肌膚。
「進來。」
繞且初坐在桌邊,徑自倒了杯茶。
「皇上,要命人將元姑娘帶到別的宮去嗎?」
從他服侍皇上至今,還沒哪個妃子能留宿錦繡宮。
繞且初朝床上那嬌小背影望了一眼。
「不用了。」
進榮驚訝地瞠目。「皇上……」
「還有什麼事?」剛才與元緗進行一場征服拉鋸戰,此刻繞且初的心情非常不好。
「沒……」進榮小心翼翼地後退。
「沒事就先下去。」
「是。」
在進榮退到門邊之際,繞且初又喚住他。
「替朕更衣。」
待在這房里,他會連思考的力量都沒有,他需要好好思索一番,厘清一下與她之間的情況。
「大小姐!」
初進宮的喜悅仍舊不懂得宮廷禮儀,在宮殿內大呼小叫。
才剛踏進錦繡宮前那片花園的寧妃,對著眼前在小徑上繞來繞去的喜悅喝道︰「站住!」
喜悅怔忡地停下奔跑,旋過身甜甜地笑著。「寧妃娘娘。」
寧妃臉上堆著足以凍死人的嚴厲面孔,以著平板的語氣命令道︰「將那丫頭帶到我的宮里來。」
「是。」站在小徑旁的侍衛隨即朝喜悅走去。
「這……這是做什麼?」喜悅害怕地頻頻後退,直到背抵著小徑旁的石雕獅子。
兩名侍衛各自架著喜悅一只手,將她整個人凌空架高,喜悅拼了命地掙扎。
「大小姐!大——」跟在寧妃身旁的貼身奴婢不知什麼時候變出一塊布,狠狠塞進吾悅嘴里。
「唔——」為……為什麼會這樣?
在錦繡宮里沉眠的元緗,悠悠地醒來,全身疲痛得根本不想下床,可是她肚子好餓。
「喜悅。」
昨夜她還是無法從繞且初的勢力範圍逃開,他將她緊緊鉗制在懷中,在她來不及反應、抗拒時,狠狠地貫穿她的尊嚴。
他愛她?哼,是嗎?
妃子。
在他心中,她的身份仍舊只是個妃子,和他所有女人一樣,只是個妃子!他對她,也僅止于而已!
從何時開始,她的地位變得這麼不堪?
元緗想著想著不禁悲從中來,清淚如斷了線的珍珠,串連成一串滑落。他得到想要的了,那麼她是不是就可以離開了?
她永遠都不要待在這里,看著他和其他女人調情!
「喜悅!」
她支起身子,揪住懷中的被子里在身上,緩緩下了炕。
這房里的擺飾她先前並沒有看得很清楚,如今仔細端詳一番,忽而發覺這房里的配色居然是鵝黃色,也就是帝王之色。
難不成昨天繞且初命人將她帶來的這座錦繡宮是他的寢宮?
不可能的!自古帝王不與女人同眠至天亮,這里不可能是他的寢宮,否則她醒來時就會看見他了,可是現在整個大房里就只有她一個人,所以這里絕不是他的寢宮。
如他所說,在他眼底,她的身份和其他女人一樣,都只是他的妃,皇後另有他人,而他對她只有,端看昨夜便知。
昨夜他狂野得有加一頭暴獅,一會兒憤怒教訓,一會兒又說些甜言蜜語,其實他真正的目的只是想得到她而已。
元緗扶著桌緣坐下,視線被地上那攤皺在一塊的衣物所吸引,紅潮馬上涌現臉頰。
喜悅人呢?
「喜悅!」
忍著身體的疼痛,她彎下腰撿起地上的衣物,一件一件收妥後穿戴上身,然後走到外頭去找喜悅。
「喜悅。」才剛來第二天,就不知跑哪兒去了,她可真是不甘寂寞,肯定又和人混熟了,跑去嚼舌根。
「喜悅?」
她沿著小徑穿梭在各式各樣的花卉之中,宛若沐浴在花海里的仙子,甜美月兌俗得像要展翅高飛,遠離塵囂。
「你是誰?」侍衛擋在元緗面前,手中的大寧筆槍有力地撞擊石板,威武不屑地睨著她。
元緗對自己的身份感到無所適從,不知該如何開口。
「大膽刁民,竟敢擅闖皇宮禁地!」
眼看著侍衛手中那把大寧筆槍就要貫穿她的心窩,元緗不知哪兒來的力氣硬是拍開那把筆槍。
「大什麼膽!誰是刁民來著!」
侍衛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凶悍的女子,被唬罵得一愣一愣。
「你!」侍衛回過神的下一刻便是單手鉗住元緗的手臂。「再嗦我就帶你到獄史大人那兒,讓他治你!」
侍衛以為這麼一說,元緗就會怕,但他想錯了。
「去就去,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什麼?」侍衛不禁懷疑自己有沒有听錯,居然有人視死如歸,他反而愣住了,久久說不出話來。
「不過你要捉我也行,先替我找到我的同伙,兩個一起抓你立的功勞可不小。」元緗苦中作樂,突然興起想玩玩的念頭。
「什麼,還有同伙?!」
「是啊,我們正分頭在找皇上主事的正殿,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她找到哪去了。」
「你……你和你的同伙找……皇上主事的正殿……有……有何企圖?」侍衛結結巴巴地問著,手中的大寧筆槍不停抖動。
他從沒想過自己也會有立功勞的一天,如果今日把眼前這個想行刺皇上的女子拿下,那他升上侍衛軍統領的位置就更有希望了。
「行刺。」她還真是希望能刺繞且初幾刀。
「行刺?!」侍衛驚慌尖叫,連忙將筆槍拿高,架在元緗的脖頸處。「大膽刺客!」
元緗嘆了口氣。「你現在想怎麼做?」
「我……」侍衛一時之間也慌了手腳,搔著額際思索。
我的天,宮里怎麼會有這麼笨的禁衛軍?
「你是否要將我押入大牢?」元緗好意提醒。
「對!」侍衛猛點頭。「對對對,我要押你進大牢,讓獄史大人好好審問你!」
元緗雙手背在身後,轉過身子。「那抓我吧。」
從沒見過有人這麼主動讓人抓。
侍衛鉗住元緗的雙手,對于元緗手腕處那柔女敕的觸感感到挺訝異的。刺客的手會這麼柔、這麼女敕嗎?練過武功的女子不該是渾身肌肉,結實得會撞死人嗎?
侍衛沒再多想便將元緗押入大牢中,他原以為自己這次是立了大功,沒想到他根本是在老虎嘴上捋胡須。
當繞且初憤怒地奔進牢房,看到的竟是元緗頭靠著鐵欄,眼神呈呆滯狀,瞬間,他滿腔的怒火隨之冷卻。
「你就這麼喜歡待在牢房里?」
元緗身子震了震。他來做什麼?她就是不想見到他,所以才躲到這兒來的,他現在又來做什麼?
「一夜沒見,變啞巴了?說話!」繞且初怒吼道。
元緗半聲不吭,移了移身子更往角落縮,甚至背對著繞且初,來個眼不見為淨。
繞且初對著牢役怒吼︰「把門打開!」
「是,皇上。」
牢役將牢房門打開,繞且初立即走進去,站在元緗面前。
「抬起頭看著朕。」繞且初得握緊拳頭才能克制住想打她的沖動。
元緗根本就是在和他作對,沒依言順從地抬頭看他,反而將臉面向牆壁。
懊死!
繞且初氣急敗壞地揪起她,鼻尖與她的幾乎相抵,他急促的呼吸直逼著她,火熱的氣息預示出他心中那把憤怒之火燒得有多旺烈。
「你究竟在耍什麼性子?」
她眯起眼。朕,他又以帝王之稱自喚,他們的距離又拉遠了嗎?
懊死的,他們之間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復雜?
「我是刺客,理當被關在宮里大牢之中。」
「刺客?」
她露出訕笑,悄悄地以他才听得清楚的嗓音回道︰「我想刺殺你。」
他心中明白她在耍嘴皮子,當然,他也知道她至今仍恨他恨得要死,但還未到想殺了他的地步,相反的——
「不,你愛我,所以不忍心殺了我。」
一抹紅潮趁她不注意侵了上來,她咬唇瞪他。
「誰喜歡你!」
多方掙扎,她依舊逃不開他的鉗制,整個人被架得牢牢地,最後她也不想浪費力氣,遂停止掙扎。
「是,現在的你自然不愛我,但昨夜良宵,你身心日眼可全寫滿了愛我。」他附在她耳邊。「如果你懷疑,我可以讓你重溫舊夢。」
「繞且初!」
「噓,你不想被人冠上大不敬的罪名吧。」
他的俊魅是令她感到心慌的主因,而他時而溫情、時而霸氣、時而怒火比天高的個性,卻令她感到害怕。
有這是,伴君如伴虎。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會像遼代道宗宣懿皇後蕭觀音一樣,一不得寵便被道宗賜死,甚至被冠上不貞與人相通的罪名。
「怎麼,舌頭被貓吃了?」繞且初興味地玩賞元緗嬌艷固執的容顏。
「你玩也玩過我了,該放了我吧?」
對她這番話,他臉上閃過一絲不悅。
「說這話時小心些,不是任何人都能忍受女人這麼說自己。」他深深嘆息。「當然,你已是我的人,我自然不會與你計較這麼多,但你畢竟已是宮廷中人,說話還是輕重多分曉些。」
她扭動手腕。「那你放手。反正在這宮廷中,我又跑不掉,你沒必要抓這麼緊。」
「我抓這麼緊是怕一松手,你又給我耍小姐脾氣,死賴在這兒不走。」他發出掠奪的笑聲。「我還沒查辦將你捉起來的兩光侍衛。」
「別——」她急忙抓住他。
他挑眉,饜足地望穿她內心。「怎樣?還有什麼話要補充的,我一並辦理。」
「不要!」
她拉住他的衣袖,這動作看在現場所有侍衛、進榮眼底,每個人皆是錯愕。
「不要?賞罰分明應該確實做到,否則朕如何讓天下人信服?又該如何治理國家?」
「要罰就罰我,和任何人都沒有關系,是我讓那侍衛抓我進大牢的,所以該受懲罰的不是別人而是我!」
像是將獵物逼進絕境,臉上漾出饜足笑容的猛獸,他挑眉綻放俊逸的賊笑。「很好,你也知道該罰的人是你。」他正等著她這句話。「進榮,將她帶回錦繡宮,再多派些人守在房門外,不準她走出門檻一步。」
「進宮第二天就給我搞出進大牢的名堂,明日你還想玩出什麼小把戲?」
繞且初大咧咧地坐在椅凳上,替自己倒了杯最近才迷上的花茶。
「喜悅不見了。」
「皇宮之大,難不成一個丫環不見,還得勞動我這皇帝親自出馬尋人?」
「如果今日是我不見了,你會親自尋人嗎?」她賭氣地試問。
「你以為我會讓你不見嗎?」他抬起她小巧的下巴,讓她雙眼直視他。「除非是我不要你,否則你一輩子都難逃我的視線範圍。」
繞且初從未想過這番話也會有實現的一天,他會將她摒除在皇宮之外。
「如果你不想幫我我人,我可以自己出去我——」她才起身,繞且初大手一攬,她便整個人倒向他懷中,坐在他大腿上。「放開我!我可以自己去找喜悅,求人不如求己,我才不希罕你幫忙。」
「你非得這麼嘮嘮叨叨,小嘴兒能不能靜下來不動?」
他凝望她的圓潤艷唇,心又開始癢了起來。
有她待在身旁,他實在很難忍得住,每兒她一次,月復中那股想要她的沖動就越劇烈,幾乎要焚身。
繞且初才這麼想著,腦子里催促一親芳澤的沖動便先一步佔領她的唇,在她仍無法及時反應時,掬過唇畔內那一池香蜜,輾轉藏于唇內品味。
若說至今她抗拒的堅持不夠強烈,大概能夠解釋的只剩她的心內有他,否則難以將她的順從合理化。
自己究竟喜不喜歡他,愛不愛他,仍舊一知半解。
她只是不甘心,不甘心被他玩弄于股掌,心里卻仍舊想著他。
或許小縭說得對,她其實對他已經動情動心了……
繞且初嘆息地放開她。
「我會讓進榮去找喜悅,這下滿意了嗎?」對于她,他實在敗得徹底,她若要他摘下天上的星星,就算做不到,他也會想辦法滿足她。
她倏地沉聲問道︰「遺留我在宮里做啥?你不是已經得到想要的了嗎?」說這句話時,她心里對自己感到可悲,可悲他召她入宮僅是看上了她的身子。
愛她這番話,她打死都不會相信。
尤其他的女人何其多,隨隨便便抓一個條件都比她好上許多,她要怎麼和人比?況且她在宮里的身份是什麼?宮女?嬪?還是妃?
都不是,她什麼身份都不是,卻失了身子。
唉,元緗啊元緗,你這輩子最可悲的便是讓他看上,而連自己的心也跟著失陷。
「我要的還沒得到。」他指著她的胸口,想必她也清楚他所指為何。
「我就什麼都不剩了!」
「何以見得?」
「我……」身心都沒有,不是就什麼都不剩了嗎?「你早晚有一天會厭倦我的,到時我該何去何從?」
他開玩笑地道︰「那我會替你找個好婆家,替你辦場風風光光的婚宴。」
他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另嫁他人?甚至還大方地替她我婆家?門兒都沒有!她這輩子注定與他糾纏不清。
她聞言愕然地看著他,心中酸澀的痛苦一波波升起,她只覺得心口好疼。
「那在嫁人之前的這些日子,與你的關系算什麼?君王專屬的‘初夜權’嗎?」
「元緗。」
「是呀,每個君王都有所謂的初夜權,看上了哪家姑娘,在姑娘家出嫁之前,享有與新嫁娘睡第一晚的權利,而你現在正在享用這項特權是嗎?」她眼中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她沒想過自己從他口中得知真相,會是這般不堪一擊,脆弱得一陣風吹來,她就魂飛魄散。
他封住她的唇,她抗拒、捶打,他卻始終不為所動,直到她憤而咬破他的唇瓣,濃稠帶腥味的血流進她嘴里,她才松開嘴。
繞且初以指劃過唇瓣上帶痛的傷口,鮮紅色的血液觸目驚心地映入眼簾,他無語地看著她,伸手朝她逼近。
她以為他要打她,害怕地緊閉雙眼,等待辣烈的疼痛在頰間散開。
但未如預期地,她頰邊不曾感覺到痛,反而是唇瓣讓人以指月復劃過,擦掉遺留在她唇上的血跡。
她瞪大眼看著他,在他眼中看見柔情。
「對不起。」她感到愧疚。
「顯然你知道的不少,但我沒奪人妻子初夜的嗜好,我想要的是我愛的人的初夜。」
「你愛的人都在後宮之中,如此大的‘胸襟’真令我大開眼界。」三句話離不開她愛挑釁的個性。
「在後宮,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得到我的臨幸。」他像是在闡述自己的心情,也像在加深她對他的信心。
那不更慘!
能夠得到臨幸的不就表示是他所喜歡、看得上眼又動了點情的女人,所以才上得了他那張充滿的龍床?
「什麼時候才會放了我?」
「至少不是現在。」
元緗眼中露出了一絲惆悵。「如果哪一天你厭倦了,不要告訴我,只要將我送到最遠的地方,讓我看不到這兒,看不到你。」
他微笑地吻住她,窗外輾轉迸射的光芒灑在兩人身上,亮黃的光束包圍著彼此,多麼溫煦柔情的畫面。
他的指月復繞著她飽滿細致的臉頰輕畫圈圈,置于柳腰的手將她更往懷中送。她抓緊他的衣襟,呼吸因他的吻噬而斷續,甚至是急促起來。
放在腰際的手探到她結著辮子的發尾,輕而易舉地便拆了綁好的辮子,如瀑般烏溜溜的秀發狂泄在他指縫間,他把玩著手中柔女敕光滑的觸感。
沿著她頸項一路吻至衣襟處,他一顆顆解開她襟上盤扣,吻住抹胸,吻住突兀的花朵,以舌輕刺,直到含苞的蓓蕾因而無助地挺立。
拉下她的外衣、抹胸帶子,渾圓的酥胸前點著兩顆嬌女敕欲滴的桃花蕊,他捧起令人怒火噴張的胸脯,低頭含住蓓蕾,惡意地在唇內逗弄,當那朵桃花蕊已成熟到快綻放,他才轉而進逼其余誘人的私密地。
他的手指探向她的褻褲,扯下那層保衛禁地的屏障,底下光溜的感覺令她全身酥麻,一陣快感毫不留情地向她襲來,她感受到月復中一股暖流正不自覺地傾泄。
他順勢解開自身的褲襠,一舉侵入聖潔之地。
被他突如其來的侵入嚇到,她緊緊鉗住他的肩窩想抗拒。
她如處子般的緊窒,讓他想大叫。
她緊夾住他,讓他更難以動作,卻更讓他想一次次佔有她;而她的嬌荏也令他心疼,仿佛稍一用力就能捏碎她。
他控制不了自己激狂的進逼,收不住狂烈的索求,一再地探入她深處,卷起一波波與天爭高的浪潮。
她抓緊他的肩窩,隨著他的律動而起伏,當他將自己更加埋進她體內時,她啜泣地倒在他肩窩處,抵抗著這波激烈的撞擊。
狂奔的速度,她只能任由他帶領,而自己則嬌喘連連地狼狽追逐上去。
她自我克制不喊出聲,但他像是刻意與她唱反調,以強烈的撞擊,激得她只能松口喘息、嘶喊——
「且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