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劍夫與厲葒一路走到杭州附近,在客棧住下後,御劍夫便出外去打听元家人的下落,但每次換來的皆是無。
沒人知道也沒人听過元家人有到此地的消息,御劍夫泄氣之余也明白,元家人或許並未如他所言,走陸路到杭州。
但他卻不相信他們會行水路,因為水路對他們來說太過危險了,他們帶著的東西這麼多,行水路是非常冒險的事。
「御大哥,打听到了嗎?」看著御劍夫泄氣地回來,厲葒心里一陣竊笑,高興御劍夫沒打听到元綾的下落,但表面上卻是一副心急如焚的模樣。
御劍夫搖搖頭坐下,將劍擱置在桌面上。
厲葒忙陪笑臉。「沒關系,下一個城鎮或許就能打听到元姑娘一家人的消息了。」倒了杯水遞給御劍夫。「御大哥,你喝杯水、休息一會兒,才有體力再去打听消息。」
「謝謝你,小葒。」仰頭飲盡杯內的清水,御劍夫感慨不已。「如果綾有你一半體貼就好了,或許我就不需這樣沿路走來,想著找她,卻也怨她不懂事,不听我的解釋。」
厲葒收起笑容,緩緩站起身,手覆在御劍夫手臂上。
「御大哥。」
御劍夫聞言抬起頭,卻撞見了厲葒那雙勾引的媚眼,還有她身上突然出現的奇異香味……
他直覺地捂住鼻子,皺眉問︰「小葒,你這是在做什麼?」
「御大哥……」厲葒的小手慢慢往上移,撫著御劍夫強壯的手臂。「難道只有元姑娘才成嗎?難道……沒有任何女人能佔據你的心,讓你為她付出一切嗎?」厲葒跪在地上,攫住他的手臂哀嘆,「打從你救了我開始,我心里就只有御大哥你一人,哪怕所有人都不喜歡我,但只要讓我待在你身邊,我都可以承受。」她將頭靠在他的手臂上。「御大哥,你會愛我吧?元姑娘放棄了你,但我卻不放棄,我要你。」
御劍夫瞪大眼楮,厲葒的反應讓他驚嚇不已,想縮回手卻被厲葒抱緊。依他學武之人的力道,該是能把手抽回來的,但此刻,非但抽不回來,還被抱得死緊,這讓他不得不想起元綾與華◇的話……
「小葒,你學過武功對嗎?你並不是什麼逃過瘟疫、錢財被丫環偷走的可憐姑娘,甚至在貴州也沒有什麼姑姑是嗎?」他眯起雙眼。
厲葒起身抱住御劍夫。「劍夫,打從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愛上了你,就想這樣叫你,甚至願意將自己獻給你,我這麼的愛你,為何你滿心滿眼都是元綾?」
「我救了你,你卻——」
「所以我想將純潔的身體完全獻給你。」厲葒起身解開衣側的盤扣,當盤扣一顆顆蹦跳開來,在最里頭的肚兜便明顯地跑出來。
「小葒,你這是在做什麼!」他見狀大喊。
厲葒沒有因此而停止,她甚至更月兌下外衣,只剩里頭遮胸的肚兜。
一身雪白的胴體在房內昏暗的燭火下,顯得妖媚嬌柔。
「劍夫,我不好嗎?我這身完美無缺的身體有多少男人想要,但我卻只想將身子獻給你一人而已。」
御劍夫想起身,但全身卻莫名地虛軟無力,任他如何運功動氣也無法站起身。
「香味兒……你下了藥……」他甚至感到暈眩,眼前景物搖搖晃晃,天地混在一塊了,而他卻連半點力都使不出,就算想站起身也都困難。「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他該相信華◇與元綾的。
「為何你還是不明白?」厲葒生氣地怒斥,而後又溫柔地捧著他的俊臉。「我愛你呀,爹要我替他奪走寶劍,但我萬萬想不到,你長得是這般俊逸,那麼強壯、溫柔,我好嫉妒元綾,我好嫉妒她擁有你的愛,為什麼我不可以?我比她丑嗎?」
厲葒在說話的同時,一把扯下遮胸的肚兜,手輕輕一推,身後的桌子輕易地便快速滑向房間的另一頭。
她根本沒用什麼力,桌子就能大幅度滑行,可見她的內力了得。
「厲葒,你會後悔的!」當他恢復力氣之後,她肯定會後悔的!
她抱住他的身子,跨坐在他腿上,以赤果的胸脯摩挲他的胸膛。「我不會後悔的。你中了我的軟筋散,兩個時辰後香味才能從你體內退出……在這兒之前……你是我一個人的。」
她興奮地將他身上的外衣連同單衣一起扒開,讓赤果壯碩的胸膛感受她胸前蓓蕾為他跳動、綻放。
「厲葒!」他咬牙切齒。如果他自由了,一定要殺了她!
她抬頭眷戀地望著英俊非凡的他,指月復情不自禁地勾勒著他的唇形、鼻梁……
「你不稱我為小葒嗎?劍夫。」她挺直身子與他平視,在他眼中輕易地瞧出憤怒,但她反而倩笑,低頭噙住他的唇瓣。「兩個時辰後,你就永遠屬于我厲葒一個人的了,雖然我嫉妒元綾,但此時此刻我卻比她快了一步擁有你的人。」
御劍夫冰冷地回她︰「但你永遠得不到我的心。」
「真的嗎?」她不客氣地呵笑,仿佛他的話是天大的笑話。「如果我一輩子將你關起來,每日喂你軟筋散,你還是逃不開我!」她側過身子看著遠處桌面上的寶劍。「而那把劍,爹爹也需要你的劍譜好練成雙劍稱霸武林。」
「想都別想!」
厲葒斂住笑意,斜睨著他。「這麼有志氣?如果我拿元綾的安危……」
「你敢動她一根寒毛試試!」
「你現在都自身難保了,還顧得了她嗎?」
「厲葒!」御劍夫突然住嘴,然後眯起危險瞳眸。「你是厲之道的女兒?」
「看來爹爹的名氣仍舊很大,不過你到現在才猜出我的身份,江湖之事你還是得多學習學習。」
御劍夫本想出手以內力擊撞厲葒,但軟筋散的效力非常大,讓他連運內力,全身都會疼痛不已。
「我勸你還是別運功比較好,否則筋脈遽裂可不關我的事。」
「你爹殺了我的師兄與師姊,我要找他報仇!」他覺得自己快因滿滿的怒意而整個人爆開。
「找我爹爹報仇,還不如成為我爹爹的乘龍快婿,我想爹爹會很樂意的,甚至將武夷派掌門的寶座讓給你。」
「我不希罕!」
她皺眉。「怎會不希罕呢?你必須登上掌門的位置才能與我成親啊,否則爹爹不會答應的。」她的手指勾勒著他赤果的胸膛。「而且,你與我有肌膚之親後,若不入武夷派門下,爹爹肯定會失手宰了你的,我不想未來夫婿死在自己爹的刀下。」
「厲葒,你慢慢等著,就算我死了,也不會動你一根寒毛!」
「喔,真的嗎?」她偏頭媚笑,手邪婬地往他腿根處模索,一手模著他光果的胸膛呵笑。「這樣叫沒反應嗎?」
「厲葒!」御劍夫面紅耳赤。他現在又無法運功抵抗,全然被動地任她蹂躪,他咬著頻顫的牙床。
「嘖嘖嘖。」她模模他的臉頰。「你這紅潤的顏色是因為欲火纏身,隱忍得厲害,還是怒火沖天,想殺我宰我剮我呢?」
「你只能以此來滿足自己嗎?」御劍夫諷刺道。「難道你真的沒人要,需要以軟筋散來得到男人?如果厲之道知曉他的女兒竟是這般無恥、下賤,你想他會不會宰了你?」
「等到那時候,你已是我的人,咱倆有肌膚之親,你說再多听在我爹爹耳里只會被想成是為自己開罪的說辭,爹爹不會相信的。」
她往前吻住他的唇,不管她如何挑逗,他偏就是不張開嘴給她點溫暖,她氣極了,捧著他的臉用力地吻他。
「啪!」厲葒憤怒地賞御劍夫一巴掌。「張開你的嘴!你不會連親吻都不會吧!」
「我會,但我卻不想吻你。」他冷睨著她。「你讓我想吐。」
她瞪大眼楮,眼瞳中充滿了血腥與憤怒。
「御劍夫!」
她強烈索吻,吻遍他全身上下看得見的地方。「我不相信我厲葒想得到一個男人會是這麼困難!我不相信我得不到你——」
御劍夫閉上眼,被動地任厲葒在他身上模索。
他心中懊悔,為什麼不相信元綾的話?為什麼要傷了元綾的心?
當元綾問他,她在他心里的地位時,他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他知道自己的行為非常傷人,但他並不是故意的,他並沒有想很多,更沒有仔細思索和她之間的關系,甚至做個界定,他只是本能地留住她、愛著她……
愛也可以是本能嗎?御劍夫失笑。
他只知道自己絕不可以失去她,仿佛是上輩子發生過的事,他害怕。
突然間,一聲巨響響起,下一刻,原本坐在他腿上極力勾引他的厲葒停止了動作,腿上的重量消失無蹤。
御劍夫睜開眼,眼前只剩一張責備的臉。
「你倒是輕松快活嘛。」
「華◇……」
他放松了,原本抵抗厲葒挑逗而豎起的防備瞬間瓦解,御劍夫像虛月兌了一樣,整個人差點跌下椅子,幸好華◇扶住了他,將他扶到床上讓他靠著牆壁休息。
「別說我不顧朋友之情沒來救你。」華◇起身走向角落的桌子,替御劍夫倒了杯水過來。「喝了吧,我看你現在是欲火焚身。」華◇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御劍夫身下,然後不客氣地大笑。
「她向我撒了軟筋散!」御劍夫羞憤地咆哮,可惜他的吼叫听來非常無力。
「我知道,我知道。」華◇猛點頭,卻仍止不住大笑。
「華◇!」
「你留點力氣,別浪費了。」華◇替他拉上被厲葒扯下的衣裳,整了整。
「你身上有沒有解軟筋散的藥?」御劍夫有氣無力地問,整個身子都靠向身後的牆壁。
「你當我是萬能的呀,我上哪兒生解藥給你!」華◇踢了踢躺在地上的厲葒,對于她衣不蔽體的浪蕩樣感到惡心。「還有啊,她要怎麼辦?」
御劍夫斜睨著沉睡中的厲葒。「她是厲之道的女兒。」
華◇點點頭。「這點我早清到了,所以才會警告你,誰教你偏不听。唉,人家說,英雄難過美人關,這句話可真一點都沒錯。」華◇抱胸仔細打量趴在冷地板上睡覺的厲葒。「不過這美人怎長得那麼丑?這樣還叫美人嗎?」
「將她捆起來,我不想殺了她,只要讓她追不上咱們就行了。」
「是,遵命大人。」
華◇抱起厲葒,一對玉脯活跳跳地露在衣裳外,他見了皺起眉頭搖首。
「真惡心。」他拉攏她的衣服,將她抱到有背的椅子上,再將床簾撕成細條狀,捆綁住她,將她困在椅子里。
厲葒仍舊偏著頭沉睡。
「你點了她的睡穴?」
「不點她睡穴,她活像只饑渴的惡虎,說不定把我也順便吃了。」
「華◇,我知道元綾肯定有找過你,只是你不肯說而已,拜托,請你告訴我,她現在的位置。」
「你知道做什麼?反正你都已經傷她那麼深了。」
「華◇,這幾年來我對她的感情,你看得最清楚……」
「我看清楚沒用,重要的是她,要她看清才行。」華◇雙手抱胸。「現在她對你是徹底心冷,才會舉家遷移這種大事都沒和你說,擺明了是想躲你,你會不清楚嗎?」
「我清楚。」御劍夫失魂落魄地垂首。
見御劍夫這種可憐模樣還有被下藥後臉色蒼白,華◇還真有點于心不忍。
「好啦好啦,看你這麼可憐,我就冒著被綾大卸八塊的危險告訴你,她現在已經在杭州老家了,他們全家人並沒有走安全的陸路,反而求快速而行水路,所以你才會沒追上她。」
「我要去找她!」御劍夫強要起身,但身上軟筋散毒仍未退,全身毫無力氣地又靠回牆壁。
「等你身上軟筋散的毒退了再說。」華◇深運氣後出指點中御劍夫的穴位。「這樣你身上的毒退得比較快。」
「華◇,你不是回家去了嗎,怎會出現在這里?」
說到這兒,華◇忍不住以責備的眼神看著御劍夫。
「你覺得我有可能放著你任那妖女蹂躪而不幫你嗎?我怎麼可能放你一個人身處危險之中。早知道厲葒接近你是有企圖的了,哪有可能離開得了,自然是一路跟蹤你們。」
御劍夫吃驚不已。「但是我並沒有發覺你跟在我們後頭。」
「被你發現那我還用混嗎?」
「華◇,謝謝你。」御劍夫衷心地感謝。得此良友夫復何求。
「少來了,咱們沒那麼陌生吧。」華◇拍拍御劍夫的肩。「不過你可得好好想想,見到綾後要怎麼向她解釋,她的固執你是知道的,她恐怕不會那麼快就原諒你。」
「我知道,這點我已經做好準備了,不過她再怎麼躲我,我都要找到她,將她帶回冰山去見師父,至少我要讓師父承認我們。」
「你有這決心是最好了。」
「三個月了!都已經三個月了!」元綾亮出指縫間的銀針,刷一聲手中銀針齊飛,正中立在門外的人形柱子。
「二姊,你這樣甩銀針,門外的人肯定會被你嚇死。」元縭放下手中繡好的繡品。
元綾只要心慌、心急,有煩惱,就喜歡練她的看家本領——飛凌彩針。
那可是她最引以為傲的自創武功,每根彩針都來自于淨紗繡房里最好的師父以各式彩石所磨制而成,細如線、利如刀,能穿石亦能殺人。
「已經三個月了,還找不到爹和繡繡,不知他倆是凶是吉,你說我能不急嗎?」一根銀針又飛了出去,結實地嵌進柱子里。
一名繡房丫環恰好經過,被從她眼前刷過的銀針嚇得半死,臉色發白、瞳孔放大地愣在那兒。
「二姊,你嚇到人了!」元縭趕忙跑過去扶住那名丫環。「你沒事吧?」
元縭手揮了揮,捏了捏,那名丫環終于有了些反應,大大地喘了口氣。
「我……我差點……差點去見閻王老子了。」
「真是沒用!」元綾見狀嗤道,乖乖地拉住銀針尾端的線將銀針一根根收回來。
丫環又被幾近貼在她臉上飛過的銀針嚇到,再次怔住。
「二姊!」元縭氣得差點跳腳。
元綾翻白眼。「又干嘛?」
「你又嚇到人家了!」
元綾氣憤地將銀針收妥。「我收針也不行啊!」
元縭翻白眼不想再和元綾講下去,連忙召來下人將丫環扶下去。
「大姊,你管管二姊吧,她沒事就愛玩弄她的銀針,繡房里的丫環十個有九個被她嚇傻。」
元緗淺笑,一針一線地繡著她手中的絲緞。「小縭,自從綾學武之後,元家人早已管不住她了,我說的話她又哪會听!」
「大姊!」元綾抗議道。誰說她不听了!
「是呀,二姊只听她師父的話,怕是要她往東往西她都不會有半點質疑。」元縭淘氣地支著臉,戲看元綾羞憤的關公臉。
「小縭,你想不想嘗嘗我這彩針的厲害?我可以讓你見識見識。」元綾威脅地亮出銀針在元縭面前晃動。「平常人要見識可沒那麼容易,今日你特別,我可以讓你嘗當它戳進肉里的滋味。」
「二姊,你敢讓你師父嘗試嗎?」元縭絲毫不受元綾恐怖的威脅。
「又扯到他做什麼!你皮在癢了是不是?」
「二姊,誰教你有把柄落在我手上。」
「哼!」元綾別過頭去。
「你們姊妹倆,就會斗嘴。」元緗停下手中的工作。「研究一下爹和繡繡的事吧。」
元綾刻意坐到元緗身旁,賭氣背對著元縭。
「我已經托朋友沿路查訪,可是都沒有查到爹和繡繡的半點消息,他們倆像是從這世上蒸發了一樣。」
三人頓時眉頭深鎖,大廳安靜無聲。
此時元縴從門外跑進來,手中握著一支箭。
「緗姊姊、綾姊姊、縭姊姊。」
「縴兒,你跑哪兒去了?」元縭抱住朝她奔來的小妹,讓她坐在腿上。
元縴獻寶似地高舉右手。「綾姊姊,你看!這是一個大哥哥給縴兒的耶!他說你一定知道意思。」
元綾接過元縴手中的箭,臉色頓時丕變。
元緗關心地問︰「綾,怎麼回事?你認識這箭的主人嗎?」
元綾二話不說,啪地一聲猛然站起,推倒了椅子。
「綾?」
「他追來了。」元綾失神地喃喃。
「誰追來了?」
元綾的話搞得元緗莫名其妙,元縭則似笑非笑地瞅著元綾。
「我看哪……那箭的主人是二姊的師父吧。」大姊有繞且初在糾纏、二姊有她師父御劍夫死命追著,呵呵,她就等著看她們倆如何解決這兩個男人。
元縭一語驚醒夢中人,元綾回神盯了她一眼。
「我……我得走了,此地不宜久留。」
「等等,綾!」元緗拉住元綾。「你還沒說清楚查訪的結果。」
「我……先溜要緊!」
瞬間,元綾便逃得不見蹤影,留下錯愕的三人。
「綾……綾姊姊……飛得好快喔。」元縴贊嘆不已。
茶棧里,鬧聲四起,眾人將焦點鎖定在柳眉倒豎的女孩身上,瞧她擺出應戰的招式,對著前頭三名尖嘴猴腮的臭男人。
「再過來就別怪我不客氣!」手一偏,七彩的銀針閃了下光芒。
「幾支針就想置人于死地,姑娘,你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
女孩揚起唇笑了笑。「那就試試看啊。」
「只要你答應和我們幾個玩玩,我們就放過你,如何?」
女孩撇了撇嘴角。「你們想得美!誰想和你們這群變態玩!有人頭發的顏色是朱色、青色、藍色的嗎?你們到底是不是中原人啊!」
被女孩罵不是人,三名男人均強忍著怒意。「我們的確不是中原人,姑娘的眼力真好。」
「不用說了!你們肯定是韃子!」她備戰姿勢更甚,恐有出手的可能。
三人的臉色難看,眉豎了起來。「姑娘,我們只是想請你喝個茶,帶我們在中原好好玩玩,不需要口出穢言吧。」
「誰要和你們這幾個韃子玩!」見三人步履往前跨出,她大吼︰「再過來休怪我對你們不客氣了!」
「我們還真想嘗嘗你那幾根小玩意兒的厲害。」此人一出手便是極重的內力,手中長鞭一揮,女孩急忙閃過,長鞭擊在茶桌上,桌子頓時裂成兩半,茶棧里其他人見狀紛紛走避,逃了出去。
女孩捉住梁柱站在二樓看台圍桿上,一席白色紗裙隨風輕揚。「我呸!依你那種三腳貓功夫還想讓我好看!」
「你!」另一人擊出手中轉珠,卻仍被她閃過而擊穿梁柱。
女孩一個不穩後仰,手中緊抓的梁柱斷成兩截,她趕緊射出手中的銀針,銀針穿過橫梁,尾端線繞了兩三圈緊縛住橫梁,她飛躍而下,收回銀針,腳才要落地,身子便被人打橫一抱,扛上肩——
「放手、放手!」她猛捶他的肩頭,迫使他松手。
大手一松,她整個人就像失去力量的沙包,結實地跌在髒兮兮的地上。
「哎喲!」
她扶著跌痛的,慢慢站起身,拍掉身後的干草,賭氣一句話也不再吭。
黑影對著她而來,將她嬌小的身子籠罩在他之下,一股迫人的氣勢令她忍不住抬頭,身子卻頻頻後退。
當退到無路可退時,她氣急的吼叫︰「你想干嘛!」
他攫住她的下顎,憤怒得想用力捏緊,卻仍舊無法想象看到她身上留下傷痕後,他會多心疼,于是放輕力道,僅捏痛她。
「你知不知道剛剛那三個人的來歷?」她竟然白痴的和那三個人抗衡!
她拍打他的手,拍得他捏住她下顎的手發紅,仍舊無法掙月兌鉗制。「御劍夫,你弄痛我了,白痴!」
「我是該先狠狠打死你……還是吻昏你才好?」御劍夫眼中透露著愛戀。
她一陣臉紅。「你在說什麼?!放開我啦!」
他們倆此時此刻的姿勢會讓人想入非非,而他的氣息……那麼靠近,撲襲著她……
他的頭漸漸往下——
「等一下!」她抵著他的肩頭,臉頰卻因他的舉動而變得紅艷。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
她看著他,卻憤怒的頂了他胸膛一下。「你會想我?你的腦海里不是只有那個厲家大小姐嗎?」
「元綾。」他蹙眉。
她生氣的臉龐依舊美麗,怒視著他。「不要自欺欺人了!你根本就是愛上厲葒!」
「元綾,我根本就不喜歡厲葒。」
她撞開他的身子,站得遠遠地。「不喜歡就可以和她摟摟抱抱,要是喜歡呢?」為什麼她要喜歡上他?元綾氣憤的擦掉頰上剛掉下的淚水。
「元綾。」看著她哭,他心痛,才想上前抱住她,她卻反而躲開。
「反正……反正我們是師徒關系,在一起是欺師滅祖的事,你和那個厲葒,就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
「元綾,你說不听是嗎?我已經解釋過那回在坡林里根本不是那回事,你……」大袖一揮,他氣急地背過身去。
「反正……厲葒長得比我漂亮,完全不會武功,你們男人不是最喜歡像她那樣柔弱、令人想保護的女孩嗎?」她往後退了數步。「我就是粗魯,就是一點也不像女孩嘛!我會武功,抱歉讓你生不起想保護的念頭行了吧?師父!」
他身子一震,緩緩轉過身看著她,眼神中多了惆悵。
她喊他師父……
「你想拉離我倆的距離?一句師父就想抵消我對你的愛?」
她哽咽道︰「你曾經說過愛我嗎?我只知道你對任何女孩都比對我好,對她們溫柔體貼,對我卻總是怒言相向。」她後退數步,直到腳跟抵住台階。
「元綾……」
「好啦,我自己離開行了吧?我不讓你為難,你愛找哪家姑娘就找哪家姑娘,師父,你也毋需到處找我,就當我死了算了,哪天你和厲大小姐成了親也不用發帖子給我了。」
語畢,元綾閃身奔出破廟。
「元綾!」柳劍夫憤怒地大吼。「該死!」
天涯海角也要追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