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約而同地,兩人同時伸出手去,試圖推開厚重的大門。「推不開?」雪芙蓉皺著眉頭問道。
略顯無奈地搖了搖頭,埃爾表示自己沒有發現任何和鎖眼相似的東西。
「尊貴的王子殿下,你大概不想我們都死在這里吧?」雪芙蓉突然奇怪地問道。
「蓉兒,有事你就說出來吧!」埃爾無可奈何地說道。每次都是這樣,每當這個小女人要算計自己的時候就會叫自己尊貴的王子殿下。只希望這次不要又有什麼新的花樣才好。
「當然。」雪芙蓉賊賊地微笑著,「埃爾,我記得你說過你受過軍事訓練對不對?」
「是,那又怎麼樣?」埃爾沒好氣地回答道,「你總不會讓我把它給炸開吧?」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有趣,雪芙蓉笑得甜蜜,「你真的是太聰明了,看你的了,尊貴的王子殿下。」
唉,埃爾只有苦笑。陷阱並不神秘,如果換一個人來設的話一定不會成功,可是,她臉上天真的笑容足可以讓敵人忘了防備,何況是他。
現在,埃爾開始感謝那些枯燥又殘酷的軍事訓練了。熟練地掏出一小塊固體炸藥,將它牢牢地固定在門上。小心地找好隱蔽的地方,隨著不大的爆炸聲,厚重的室門被炸出了一個一米多高的洞來。
意料之外地,沒有致人死命的陷阱,只有厚實華美的地毯鋪滿了房間,雖歷經千年,依舊可以想象出它昔日的美麗。瓖金嵌銀的箱櫃全都擺滿了各式奢華的器皿。珍貴的寶石裝飾著房間內幾乎每一樣的東西。
「埃爾王子殿下,這里的奢華比起你的宮殿來如何?」雪芙蓉調皮地問道。珍貴的珠寶非她所求,迷惑不了她的眼楮。
「蓉兒,這不是我所能選擇的。你不要抓住不放好不好?」埃爾無奈地回答,生在王室又不是他的錯,他的未來是一出生就已經被計劃好了的,無法選擇。也許,這次讓他終身難忘的尋寶之旅會是他這一生中惟一不用顧忌別人,能夠自作主張的事情吧?
「這里沒有《可蘭經》,我們再找找,看有沒有暗道什麼的會通往別的房間。」看也不看那些在別人眼中珍貴無比的寶物,埃爾迅速地搜索能放東西的地方。
「你不要這些珠寶嗎?」雪芙蓉奇怪地問,寶貝耶,哪有人會嫌多的?
「我的目的只是《可蘭經》,何況如果這些珠寶現在就重見天日的話,一定會引起內亂的。我看,還是讓它們繼續躺在這里好了。」埃爾苦笑著回答道。人為財死,如果突然從天而降一大批財富的話,恐怕整個國家都會陷入瘋狂的。
「你看!」雪芙蓉指著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叫道,「這個房間怎麼會有這種不加修飾的磚塊呢?它一定就是機關!」她肯定地說道。
「這次你來好了!」埃爾連忙說道。這種恐怖的經歷一次就好,他可不想再重復一次。
蹲在地上,雪芙蓉用力地把磚塊向內推去,「什麼嘛!竟然沒反應!」一推之下毫無結果的雪芙蓉索性趴在地上,仔細地觀察起來。
拿出工具刀,雪芙蓉開始把磚塊往外撬,「蓉兒,打不開它,你也不必把它毀了吧?」埃爾暗暗打了個冷戰問道,她不會是有破壞傾向吧?
巨大石塊移動時發出的摩擦聲打斷了埃爾的話,「果不出我所料,果然是通往上面的。請吧,我尊貴的王子殿下。」雪芙蓉得意地仰起了頭。
「黝黑的甬道,黑暗的石階,兩旁相隔一定距離就有一盞的油燈,怎麼看都像是神話故事中的場景。」埃爾皺著眉頭說道。沒辦法,這些日子里來發生的一切,簡直就是對他多年來學過的現代高科技文明的挑戰。一切似乎只有在古老傳說中才會發生的故事,竟然就在自己的身邊。
「蓉兒,」埃爾伸出手去。
輕輕地把自己的手放到他的手心里,雪芙蓉知道,自己終于獲得了這個驕傲又自大的男人的認可還有尊重。「我們走吧!走進阿拉丁的神話世界中去!」微微一笑,雪芙蓉拿出打火機點亮了瓖嵌在牆壁上的油燈。由于當初設計的巧妙,雖然只點亮了一盞,所有的燈卻依次燃著亮了起來。
巨大的石門又悄無聲息地合攏了,埃爾緊緊握著雪芙蓉的小手,回頭望去,「陌生的來訪者,你們成功地解讀了流傳于世的傳說,通過了重重考驗,並終能不被世俗的財富所迷惑。你們就是真主派來的使者,前進吧!真主保佑著你們!」埃爾一字一句地翻譯著這千年之前的留言。「我們成功了!蓉兒,我們成功了!」埃爾興奮地叫道。暗夜般漆黑的眸子里閃爍著興奮的火花。
「快走吧!」面對著埃爾的興奮,雪芙蓉反而顯得平靜了許多。油燈昏暗的燈光卻也足以照亮甬道,埃爾拉著雪芙蓉迅速地走著,長時間的疲勞已經被興奮所取代。長久的找尋,終于有了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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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毫不遜色于前一間房間的華麗,不過卻更多了一種莊嚴和肅穆。狹長的房間,高高的屋頂,粗大的柱子,沒有一處不經過刻意的修飾。房間最重要的位置,一座金質的架子一下子就引起了兩人的注意,讓人再也無暇去欣賞其他美麗的裝飾。
架子上小小的木匣子古樸而無裝飾。屏住呼吸,埃爾輕輕地掀開木匣,歷經千年的木料質地已經非常的松脆。木料在埃爾手指的踫觸之下幾乎化為灰塵,一只純金制成,精雕細琢的金匣子露了出來。簡樸的線條卻細膩地刻畫出當日人們朝拜真主以及真主使者的壯觀景象。
「《可蘭經》,我終于找到了!」埃爾興奮地大叫。
厚實華美的純毛地毯已經快變成破布了,牆邊高低錯落的架子上,各色的寶石交相輝映。油燈昏黃的燈光,映襯著五顏六色的寶石,讓人有著如夢似幻的感覺。
在埃爾忙著收好裝著《可蘭經》的小匣子的時候,雪芙蓉的視線卻被另一樣東西所吸引。在眾多華麗而珍貴的寶石中,它也許並不是最美也不是最值錢的,卻奇異般地吸引住了雪芙蓉的目光。淡淡的水藍色水晶石並不大,仿佛被精心雕琢成水滴的形狀,掛在一條銀色鏈子上,像是項鏈,又像是額飾。那種流水般的感覺讓雪芙蓉幾乎立刻就聯想到了幻月。雪芙蓉毫不猶豫地抓起它,掛在自己的脖子上。這就是她想要的紀念品。
「我已經選好我要的紀念品了!」雪芙蓉提醒埃爾,「時間緊迫,該走了!」
「好」,轉過身來,沒有了負擔地重新面對品質如此完美又如此眾多的寶石,埃爾也不由得有些眼花繚亂了。拿拿這個,看看那個,似乎總有些難以割舍。
「寶石,這麼多的寶石,如果都歸我該多好!」雪芙蓉驚疑地敲敲腦袋,仿佛如此就可以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有這種想法。看著還在猶豫不決的埃爾,雪芙蓉不由得從心底泛起一股寒意。這些寶石是被人刻意放在這的,那些油燈也是故意點的。寶石的美麗和珍貴足以喚起任何人隱藏在內心深處的貪念,沒有人能帶走如此眾多的寶石,貪念一起,恐怕就只有永遠在這和寶石做伴了。
「埃爾,別看了。快找出口!」雪芙蓉焦急的叫聲一下子喚醒了沉迷于昏黃的油燈下、散發著無窮誘惑力的寶石光芒中的埃爾。隨手撿起一塊滾落在自己腳邊的巨大紅寶石,埃爾也迅速地檢查裝備,和雪芙蓉一起尋找出路。再多的財富也只有出去才有用,在這深埋地下千年的古城里,就算是擁有金山銀山又有什麼意思。
掀開所有的地毯,扯下所有的壁毯,移動幾乎除了放置《可蘭經》的金架子之外的所有可移動的東西,敲遍了幾乎每一塊牆壁,沒有暗道,沒有夾壁,來時的路已經被封死丁,放滿寶藏的房間似乎一下于就變成了世界上最奢華的墳墓。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兩個人都累得再也沒有一絲力氣了為止。
雪芙蓉終于忍不住一下子坐在了地下。努力讓自己振作起來,雪芙蓉樂觀地取出干糧和水,大口大口地吃喝起來。「拜托,埃爾,我們幾乎已經有二十四個小時沒有吃過東西了。要出去的話就必須恢復體力才行。」
饑餓夾帶著濃重的失落感隨著雪芙蓉的提醒一古腦地涌向埃爾。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跪下來向著麥加的方向禱告完畢,埃爾也拿出堅硬卻可以充饑的干糧啃食。「蓉兒,你放心,我們一定能活著出去的。」仿佛被雪芙蓉的樂觀所感染,埃爾也堅定地說道。
「當然,只要我們不再為那些珠寶所迷惑,我相信一定會有出路的。不過,我們得先補充睡眠才行。」依舊調皮地眨眨眼楮,雪芙蓉迅速將所有的油燈都熄掉,只留下一盞放到無法照到寶石的地方去。
「你的意思是說,那些寶石只是為了引誘和迷惑我們的?」埃爾皺著眉頭問道。
「當然!你沒有發現嗎?油燈的擺設是經過精心設計的,在那種角度下,光打在寶石上,互相映襯得最為美麗。」雪芙蓉興致勃勃地解釋道。
「沒有人能帶走那麼多的寶石!如果被它們所迷惑,我們就只能永遠呆在這里了!」一想到這點,埃爾不由得為自己剛剛被珠寶所迷惑而感到羞愧。
「別管那些了,還是先養足精神再找出口吧!」雪芙蓉善解人意地岔開了話題。」
贊同地點了點頭,埃爾從背包中扯出毯子鋪在地上。「睡吧!」
冰冷的石板雖然隔著毯子卻還是冷得刺骨,雪芙蓉自然地向著身邊比較溫暖的物體靠去。輕輕地伸出手來,把她摟在懷里,借體溫以溫暖彼此。埃爾慢慢地閉上眼楮,突然覺得呆在這里也許並不是那麼可怕……
好暖和,雪芙蓉滿意地用臉磨蹭著舒服的羽絨被。奇怪,羽絨被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粗糙了?埃爾?迅速地睜開眼楮,有些困難地爬起身來。雪芙蓉不甘心地抱怨道︰「真是的,閑著沒事肌肉那麼發達干什麼?睡起來好硬。」
「你還抱怨,我可是被你枕了一整晚。」埃爾打了個哈欠,抱怨著說道,卻掩飾不了嘴角邊的那抹笑意,美人在懷的感覺真好。
「算了,好女不跟男爭!我才不和你計較呢。」說著,雪芙蓉重新點亮一盞油燈,「埃爾,如果我來研究這個架子,該不會算是失禮吧?」
「當然不會,現實一點,現在出去最重要。」埃爾無奈地說道,事到如今,早巳顧不得其他了。
「那就好!」雪芙蓉收起笑意,整個人幾乎趴在石板上,慢慢地敲打、傾听。
知道自己現在不能打擾到她的工作,埃爾靠在一根柱子下面,雙手環抱,想測測看它到底有多粗。隨著轟隆一聲巨響,埃爾被震得跌坐在地上。雪芙蓉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敲打過多遍的一面牆壁突然後撒,上移。
沒有時間驚訝,打開的通道又在緩緩合攏。拉著埃爾的長袍,雪芙蓉毫不猶豫地一把把他推人牆縫之中。「蓉兒!」埃爾焦急地大叫,徒勞地企圖阻止巨石的歸位。迅速地倒在地上,一連串地翻滾,在巨石歸位的轟然巨響中,雪芙蓉終于滾人了埃爾的懷里。
「真主保佑!你還在這里!」埃爾貪婪地嗅著只屬于她一個人的薄荷味道,雖然帶著汗味,還沾染了沙土的氣息。
「真主,你要是再不松開,我就要窒息了!」雖然嘴里這麼說,可雪芙蓉還是緊緊擁抱住了埃爾。《可蘭經》找到了,他們也該分開了,可他卻教會了她一個殺手不該有的感覺——心痛。
終于爬出地道,重新呼吸到干燥的空氣,面對著滿天的星光,埃爾和雪芙蓉不約而同地縱情大笑。只是,雪芙蓉的眼角有些濕潤。
忙著找回駱駝,發出勝利返還的信號。剩下的就只有等待。
雪芙蓉忙著恢復自己出發時的模樣,做著善後的處理。只要一次大風,這一切又會重新埋入沙中,再也沒有人能找到。就像這短短兩個月的時間,總有一天會淡忘在他的回憶里,像是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她只不過是他生命中的一個過客而已,客串出場,很快就要離開,再也不會回來。
自己是不是已經出來得太久了,該回去了!不管怎怎樣,還有費沙,還有花雨閣的姐妹!握著幻月,雪芙蓉突然覺得自己的心中滿滿的全都是感動。
百合還是會照例為自己配上一瓶特制的藥膏,玫瑰也還會用那種特別的方式幫自己祝賀!還是回家吧!原來,天上自由飛翔的鳥兒也會有想家的時候。
看著忙著和杰薩聯絡的埃爾,雪芙蓉輕輕地對著他的背影呢喃︰「別了,埃爾,我的王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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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王子殿下的專機里,喝著現榨的新鮮果汁,吃著隨意點出來的各國大菜。在幾乎吃了兩個月的干糧之後,終于可以隨意地吃到幾乎全部是剛剛從國外空運來的新鮮水果,簡直就是天大的幸福。雪芙蓉在心中偷偷地慶幸自己現在的造型是個男人,才可以不用顧忌形象地大吃特吃。
埃爾的宮殿奢華舒適,卻留不住那顆愛自由的心。在享受了幾天公主般的待遇之後,雪芙蓉終于偷偷地預定了回程的機票。宮里的生活再好,對于她來說,也只是一個華麗的籠子而已。何況,費沙和他的族人們過得都非常好,宮里有如迷宮一般的房間對她也已經失去了探險的價值。再說,自從回來以後埃爾就忙得不見人影。所以,她還是識趣一點,乖乖地回花雨閣好了!
偷偷地打點包袱,雪芙蓉帶著滿心的興奮開溜。自由的感覺真好!
「什麼?《可蘭經》失竊?」出租車中的廣播讓雪芙蓉恨不能立刻長出翅膀飛回到埃爾的身邊去。陰謀,這一定是個陰謀!雪芙蓉在心中不斷地喊叫著。她知道,如果《可蘭經》丟失,那些別有用心的人一定會大肆渲染,埃爾的威信和地位會受到多麼嚴重的威脅。
輕車熟路地偷偷進入他的宮殿,靈敏地避開巡邏的重重守衛。雪芙蓉直奔埃爾平常辦公的書房沖去,卻正撞上滿面焦急的杰薩。
「埃爾呢?」雪芙蓉焦急地拎著杰薩的衣領大叫。
在終于確認眼前的這位中年男子就是那位讓整個宮里亂做一團的那個女人之後,就換成了杰薩拉著雪芙蓉拼命地跑了!
「拜托,真主保佑,你總算是出現了!你要是再不出來,恐怕殿下會把宮殿給拆了!」抹了把汗,杰薩邊跑,邊喘息著說道。
「走這邊,比較近!」雪芙蓉硬拉著杰薩轉過一條不為人注意的小走廊,這可是她探險的成果。
「你怎麼會知道的?」杰薩奇怪地問道,看來宮里的布局要重新研究,守衛也要更換才行。
「先別說這些,《可蘭經》丟了?這是怎麼回事?」雪芙蓉急著確定事情的真實性。
「你還是先安撫里面那位好了!」杰薩一邊讓手足無措地跪在門口的侍女們統統退下,一邊小心地把門開了一條縫,把雪芙蓉推進去。「《可蘭經》的事情咱們一會再說!」說完,杰薩「砰」的一聲把門關嚴。
「出去!」隨著一聲怒吼,雪芙蓉險險地躲過一個花瓶。好可惜,這可是真正的古董哎!好像還是真正的清代瓷瓶呢!雪芙蓉站在門口,有點惋惜地看著滿目狼藉的房間。真是小孩子,發脾氣也只會摔東西!
「你在讓我出去嗎?尊貴的王子殿下!」雪芙蓉輕輕地問道。
「蓉兒?!」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嗚咽,埃爾迅速地回過身來,又是不同的人物,不同的外貌。但那又有什麼關系?除了她,誰還會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熟悉的體香又充滿了鼻孔,她依舊是他的蓉兒!她沒走,她還好好地呆在自己的懷里。「感謝真主,你還在這。」
「三個月還沒有到,我可是很有職業道德的。廣播上說,《可蘭經》失竊,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不著痕跡地推開他,雪芙蓉迅速地轉移話題。兩個老男人抱來抱去的,多難看。
「什麼?《可蘭經》失竊?我怎麼不知道?《可蘭經》不是已經被護送進宮里了嗎?」埃爾大吃一驚地問道。
「我怎麼知道?我可是听了廣播才趕回來的!你還是問杰薩吧?」
「才趕回來的?」埃爾慢慢地重復著。
「完蛋了!」看著埃爾由晴轉陰的臉色,雪芙蓉慢慢地向門口移動著身子。
杰薩幽靈一般突然從門後鑽了出來,「殿下,漢姜?貝王子殿下派人過來,請殿下去討論《可蘭經》失竊的問題。」
「他?」埃爾微微皺了皺眉頭,「《可蘭經》失竊的消息是誰發出去的?立刻壓下來!」
「是搶匪發出去的,消息已經壓下來了。不過,反對派們還是借此大肆抨擊。」杰薩只有滿臉的苦笑。
「我們到書房去談!」埃爾自然地拉住了雪芙蓉的手,向書房走去。一時間,只剩下杰薩滿臉驚訝地呆在原地動彈不得。「女人也可以參議政事嗎?」
雪芙蓉卻是滿臉的苦笑,完了,這下又跑不掉了!
「殿下,《可蘭經》是在宮里失竊的,而且,劫匪利用高科技手段佔用了廣播電台的頻道信號,向全國發報了這個消息。」杰薩據實地匯報著所知的情況。
「蓉兒,你怎麼說?」埃爾靜靜地听著,卻突然開口問一直在擺弄手表的雪芙蓉。
看著杰薩滿臉驚異不已的表情,雪芙蓉甜甜地微微一笑,「漢姜?貝王子殿下今天早晨突然乘坐私人飛機出游,目前的位置在公海的一艘豪華游艇上。我想這條消息應該對你很有用吧?」
埃爾和杰薩迅速地交換著消息能否可靠的眼神,雪芙蓉卻不再開口,只是一顆顆地吃著甜美的葡萄。政治可是這些大男人主義者對女人的禁區,她還是不要多參與為妙,免得過後被他們殺人滅口。
「告訴他,我會去!去公海,他的船上!」埃爾露出了一個無所畏懼的笑容,吩咐道。
「是的,王子殿下。」雖然百分之二百地不同意這個冒險的計劃,但,杰薩還是盡職地立刻照辦了。
「最新式的超音速飛機只有三個小時就可以到達公海。我會去解決我們兄弟之間的問題,在這段時間里,蓉兒,你就給我乖乖地呆在房間里不許出來。等我回來再來解決我們之間的問題。」埃爾霸道地命令道。
「為什麼?我只是你的雇員,不是你的奴隸!」雪芙蓉挑戰似的迎上埃爾的眼楮。
黑色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埃爾喃喃著說道︰「你還不明白嗎?我的蓉兒,我要定你了,從你出現在我面前的那一刻起!我不能再讓你有任何的危險。」說著,埃爾不顧一切地拉下她的身子,一手扣住她的後頸,一手緊緊握住她扭動的腰肢,義無反顧地吻住她。
「咳!」一聲不合時宜的干咳打斷了這短暫的一吻,埃爾抬起頭來,沒好氣地狠狠瞪了站在門口進退不得的杰薩一眼。這個該死的杰薩,最近怎麼老是煞風景!改天該調他去喂駱駝,埃爾模著胡子考慮著這個命令的可行性。
「殿下,飛機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起飛!」心有怯怯的杰薩恭順地低下頭來,回答道。
「好。」深情而眷戀地看了雪芙蓉一眼,埃爾堅定地回答道︰「等著我回來。」埃爾低沉的嗓音在雪芙蓉的耳邊呢喃著雖然簡單卻無比堅定的承諾。
「這句話該是我說才對!」雪芙蓉突然嬌笑著,帶著懲罰性的力道,嘴唇用力輾壓著他,用牙輕咬著他的唇,直到將他的唇啃嚙得發紅、微腫。
然後,雪芙蓉得意地推開他,看著他紅得似要滴出血來的嘴唇,在她刻意的撫弄下,散發出潮濕潤澤的紅光。
「這是我蓋的章,你再也擦不掉了。」
埃爾著迷地望著她,她大概沒發現,當她在他身上烙下專屬印痕的同時,她也沾染了他的氣息,那是她永遠也抹殺不了的味道。
後頸一點輕微的麻痛讓埃爾一下子分子神,「你……」驚駭地睜大了眼,卻只看到雪芙蓉眼中帶著得意的狡猾。「我等你說愛我,我的王子殿下。」調皮地故意用他听不懂的語言在他昏迷前的最後一刻許下承諾,雪芙蓉慢慢地放下他來,讓他躺得舒服。
「真主在上,他怎麼了!」杰薩駭得一臉驚恐。
「沒什麼,我只是讓他睡一覺而已。那可是純植物提取的麻醉劑,貴得很呢!」雪芙蓉一邊迅速地換上埃爾的衣服,一邊忙著和火玫瑰聯絡。此去凶多吉少,怎麼可以不準備充足。
「真主保佑,他一定會殺了我的!」看著昏睡在沙發上的埃爾,一向有著「笑面虎」之稱的杰薩現在卻是一點也笑不出來了。唉,如今「奴才」難為啊!
「那你就說什麼都不知道好了!杰薩,你去幫我把見面的時間推遲!越晚越好!我需要時間準備。」雪芙蓉不卑不亢地吩咐道,「順便多給我一些漢姜?貝的資料,越詳細越好。」
「是的。」看到雪芙蓉有條不紊的行動計劃,杰薩也不由得對她有些另眼相看。
先用藥水把的皮膚染黑,再用極薄而柔軟的肉色膠皮調整臉形和縴細的手指。寬大的白色阿拉伯長袍足以遮擋為了讓身材魁梧而刻意加厚的內衣。帶上假發和有顏色的隱形眼鏡,用加厚的鞋子抬高身高,戴上他慣用的飾物。連杰薩也不得不稱贊雪芙蓉的手法高超,除非有人刻意地貼近去查看,否則決不會有絲毫的破綻。
柔軟的肉色膠皮加厚幾層貼在喉嚨上,就變成了喉結。每天的朝夕相處讓雪芙蓉自信地練習模仿著埃爾的習慣動作、語氣、聲調和表情,直到杰薩都真假難辨為止。
在推遲了整整十二個小時之後了飛機,飛往吉凶未卜的前方。雪芙蓉終于登上了飛機,飛往吉凶未卜的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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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漫長的飛行,飛機終于降落在公海的海面上。一只小艇將雪芙蓉接上豪華的游艇,水上飛機盤旋了一下,就飛離了海面。雪芙蓉知道,從現在開始,茫茫的大海上,就只有自己面對一切危險了。
「我偉大的哥哥,您可還真難請啊!我可是等了你好久了呢?」雪芙蓉冷冷地看著眼前正在接受兩個幾乎赤果全身的美女服務的年輕男子。不可否認,他也算得上是位美男子,眉目間甚至有著埃爾的影子,只是眼角眉梢透出的邪氣隱隱地讓人生厭。
挑了挑眉,雪芙蓉直接了當地問道︰「《可蘭經》在你那里吧?」
揮揮手讓他們都退出去,直到豪華的船艙里只剩下他們兩人。「你的運氣可真是好啊!它竟然落在你的手里!不過,你也真夠蠢的,為了那本破書,竟然真敢一個人到海上來。」
「少廢話,有什麼條件,說出來吧!」雪芙蓉鄙夷地看著他。
「哼,你還是那麼自大啊,埃爾!你以為既然你已經來了,我還會放過你嗎?」漢姜邪氣地笑著說道。
「你還沒有那個膽量,你的支持還不夠穩固,不是嗎?弟弟。」雪芙蓉刻意地加重弟弟兩個字。
仿佛是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貓,雪芙蓉的話一下子刺痛了他的痛處。漢姜狂怒地大笑道︰「弟弟?就為了這兩個字,我就活該沒有繼承權?弟弟?就為了我比你晚生了幾年,所以,無論什麼事情你都是第一,而我只能是永遠的第二?!你的運氣是比我好,不過,你別忘了,我也有國內的支持者。」
「可是那並不足以讓你取我而代之,不是嗎?你的國外支持也只是互相利用而已!」雪芙蓉冷靜地回憶著有關于這個國家政壇的一切,尋找著讓他說出(可蘭經)下落的時機。
「你了解的很清楚嘛,埃爾!」漢姜冷冷地回答道。
「彼此彼此而已,你不也是一樣嗎?」雪芙蓉決定賭一賭自己的運氣,以他的疑心,一定早已懷疑身邊的親信中有敵人。而她,就是要確定他的這種懷疑!
「果然是這樣。」漢姜的神色霎時變得冰冷,看著他滿臉的殺氣,雪芙蓉不由得暗暗為自己的小命擔心,但願他不要氣得失去理智才好,如果害得自己也受傷,可就太不劃算了!
如果連控制自己情緒的能力都沒有,又怎能成為一位好的領導人?漢姜的情緒幾乎立刻就平靜了下來。「主動放棄做繼承人的權利吧!那樣你還能活著去享受這個花花世界!」堆起滿臉的笑容,漢姜?貝奉勸道。
人可真是虛偽呀!露出埃爾的招牌式的帶著一點諷刺的微笑,雪芙蓉也滿臉真誠地說道︰「如果我死了,你也逃月兌不了干系的,弟弟。」
「那又如何?就算是我殺了你!那又如何?你們沒有證據,何況,只要你一死,我就是理所當然的王位繼承人,誰敢告我?」扯掉了斯文的面具,漢姜?貝瘋子一樣地大叫道。
「為了王位,即使投靠西方勢力也在所不惜嗎?」雪芙蓉冷冷地看著他狂妄的表演。唉,同是一個父親生出來的孩子,怎麼會差這麼多?如果是埃爾的話,一定早已察覺出不對勁,而鎮定自若地反擊了。
「你知道的可真是不少呢!可是就恐怕你再也沒有辦法說出去了!」漢姜?貝滿臉的惱怒。
「你要殺我?」雪芙蓉輕松地問道。
「坐下!」隨著命令,雪芙蓉乖乖地坐在沙發上,沒辦法,同時被三把槍指著,想不听話也難。
罷剛坐到沙發上,粗大的鋼制手銬腳鐐就扣住了雪芙蓉的手腳,讓他動彈不得。
「我聰明的哥哥,沒想到吧?你機關算盡,還是敵不過弟弟我的聰明才智。放心吧,《可蘭經》我會作為哥哥你的遺物交給國家的,我要你死了也成民族英雄,受萬人景仰,怎麼樣?等我們退到安全地帶的時候,我就會親手打爆油箱。讓你,我親愛的哥哥,埃爾.哈瓦.艾哈邁德王子殿下,英雄地死去。而我,漢姜?貝?艾哈邁德將作為這場意外的幸存者,接受全世界的祝福!再見了,哥哥!」
天哪!坐在舒適的沙發上,手腳卻被制住動彈不得,听著別人討論自己的死法,這種滋味可真是難受啊!安全距離?利用船上的逃生設備,幾分鐘就可以到達了!不過,既然是意外,那他就一定會自己走;留下一船的人給自己陪葬,可真夠奢侈的吶!
只可惜,她還不想死!手銬和腳鐐全部都是為骨架粗大的男人制作的,月兌去膠皮手套,雪芙蓉很容易地就把兩只手從手銬中褪了出來。皺著眉頭看著焊在沙發上的腳鐐,麻煩!雪芙蓉毫不遲疑地拉開鞋幫,取出一只又短又細的鋸條來。雖然它又細又短,使用起來不是很方便,但緊密的鋸齒上面卻都瓖嵌著金剛砂,卻足以鋸斷堅硬的合金鋼,何況只是普通的腳鐐?
輕松地打開緊鎖的房門,利落地一腳踹向倒霉的守衛,骨骼斷裂的聲音在寧靜的夜里听起來格外的刺耳!一把搶過他的配槍,雪芙蓉不顧一切地向甲板沖去。靈活的翻滾,精準的點射,令人望而卻步。突然間掃出槍中的全部子彈,爭取到幾秒鐘的空隙,雪芙蓉在船舷上一躍而出,深深地潛人海中!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在身後響起,爆炸的沖擊波夾著船體的碎片向四面噴射。被震得頭昏腦脹的雪芙蓉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向前……不辨方向,不顧體力透支……當她終于在海面上探出頭來呼吸的時候,巨大的火球和濃煙在海面上仍顯得壯觀無比!雪芙蓉仿佛听到了直升機巨大的隆隆聲,用力扯掉臉上的軟膠,拋掉極薄的膠皮手套,雪芙蓉大口大口地用力呼吸,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回應手表中火玫瑰焦急的呼叫,堅持,一定要堅持著活下去!花雨閣的人是不可以言而無信的。
百合沉靜的微笑,玫瑰開朗的大笑,費沙真誠的笑容,杰薩帶著狡猾的笑一一在眼前閃過。還有最重要的,埃爾的眼神和笑容……和那句話「等著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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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管我!冷靜?什麼是冷靜?我現在足夠冷靜!」埃爾冰冷的眼神逼退了想上來勸慰他的杰薩。仿佛是在提醒著他,別著急,你的賬我們過後再一起算。
由剛剛醒來的震驚,到在飛機上面的狂怒,到現在面對著已然平靜下來的海面令人心悸的平靜,杰薩卻知道,他已經傷心欲絕。
苞著他從小長大,卻從沒看到他如此模樣!沒有表情的臉,沒有怒吼的聲音,他只是用冰冷得凍人的眼神和平靜得嚇人的語調下達著命令,精準的判斷力絕沒有絲毫受到影響。但杰薩知道,他是真的在乎結果!
數架直升機不斷地在天空打著旋,搜索著可能的幸存者。迅速趕來的潛水員被埃爾逼著一次次地潛下海去,只為了尋找那微乎其微的奇跡。
「殿下,已經三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杰薩望著三天來幾乎不吃不睡只是專注于搜尋工作的埃爾,只是擔心他會隨時倒下去。
「三天了?為什麼還沒有結果?為什麼?」埃爾掩飾不住滿眼的悲傷,絕望似的說道。像是在問杰薩,又像是在問自己!三天了,所有的爆炸專家都告訴他,沒有人能在這麼猛烈的爆炸中生還,何況還是在海上!可是他不信,他真的不願意相信,真主怎麼可以在自己剛剛發現已經愛上她的時候把她帶走,怎麼可以?他還沒有來得及告訴她,他還沒有來得及說出他的愛啊!
「殿下,真主一定會保佑雪芙蓉小姐她安然月兌險的。只是,您也要休息一下才行,陛下要召見您呢!」杰薩小心地勸慰道。
「漢姜?貝他怎麼樣了?」隱藏好自己的悲傷,仿佛一只嗜血的黑豹,雖然滿臉的憔悴,雙眼通紅,埃爾卻平靜得有些異樣地問道。
「漢姜?貝王子殿下他安然月兌險,將于今晚舉行慶祝宴會。請帖已經送到宮里去了。」杰薩看著埃爾冷冷的表情,不由得暗暗打了個寒戰。恐怕王子殿下的憤怒是誰也承受不起的,他該不會親手把漢姜殿下給宰了吧?
「繼續一切搜索行動,我們立即返航。」埃爾果斷地下達了命令,誰傷了他在乎的人,他就要他付出百倍的代價來償還。
就算是真主也無法阻擋他復仇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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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好熟悉的花香。白,這地方怎麼會這麼白?我在哪?我不是該在公海嗎?對了,爆炸前,我就跳海了。玫瑰!對,是火玫瑰救了我。那我應該是在家了!好棒,終于回家了!「終于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芙蓉,別再睡了,求你,醒一醒!」一向堅強的火玫瑰看著儀器上顯示得越來越微弱的心跳,不由得也有些嗚咽了。「芙蓉,不許睡,你听到沒有?我知道你听到了!快起來,我們的聚會怎麼可以少了你呢!你一定要快點醒來,不然的話我就把你的那些收藏品全都給扔掉,你听到沒有!快點醒過來!你快點醒過來啊!」終于,火玫瑰再也忍不住地撲到姬百合的身上嚎啕大哭起來。
「玫瑰,別哭。相信我,芙蓉一定會好起來的,一定會的。」安慰著火玫瑰,仿佛也在說服著自己,姬百合堅定地說道。
「可是,可是她已經昏迷了快一個月了!如果再不醒來,恐怕就再也醒不過來了!」火玫瑰不由得大叫道,芙蓉這種情況,她怎能不急?
「玫瑰,我們幫不上她什麼忙!現在這種情況,能否醒過來,就只能靠她自己!」姬百合冷靜得近乎殘酷。
「我明白,百合。芙蓉會撐下去的,我們要對她有信心。」火玫瑰勉強笑了一下,「我也該開門做生意了!不然的話,人們都以為我們花雨閣已經完蛋了呢!」
點了點頭,百合有些傷感地叮囑道︰「小心些,我們不能再多事了!」
「放心,我會擺平的。」火玫瑰冷靜地撩了撩頭發,露出一個艷麗奪目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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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我不要再補了。再補下去,我就變成肉芙蓉了,你讓我這個模特靠什麼登台亮相賺飯吃?」看著姬百合手中端著的十全大補湯,雪芙蓉不由得有些想要逃跑的感覺,只可惜身上到處都打著繃帶,插著管子,想動也動不了。
「少廢話,那個世界名模已經在兩個月前因為飛機失事而意外身亡了。現在,你可以盡情地進補,不用擔心,我的小芙蓉。」火玫瑰看著躺在那動彈不得的雪芙蓉,得意地邪笑道。該死的雪芙蓉,閑著沒事受什麼傷嗎?害得她還傷心了好一陣子。
「好了,玫瑰。你就別逗她了。來,芙蓉乖,把雞湯給喝了。」百合瞪了她一眼,微笑著送上烏雞湯。
「你們聯合起來整我!」心不甘情不願地端起湯碗,雪芙蓉一小口一小口地抿著。被逼著連喝一個月的補品,就算是山珍海味也會吃得膩死人的!
「還說,你可知道為了擺平救你這件事,差點引起國際糾紛。我可是昧著良心接了好幾個案子,才算擺子的。」火玫瑰提起這件事情就是一臉的不甘,從來只有她威脅別人,哪有別人威脅她的道理。
「希望那幾個不實相的倒霉蛋家伙在監獄里住得還算習慣。」打了個噴嚏,雪芙蓉沒有絲毫愧疚感地回答道。膽敢威脅火玫瑰這個金牌大律師?山珍海味吃膩,想去吃牢飯了嗎?
「唉,你還真是了解我啊!小芙蓉。他們幾個嗎?全都進到監獄涼快去了,估計在這輩子是出不來了。」火玫瑰得意地笑著。
「不過,先是為他們辯護,隨後又把他們推到牢里去!我們名牌大律師的名聲怎麼辦?」雪芙蓉一臉關切地問道。
「這還不容易!為民請願就行了!」
「好了,不要再討論你的案子了。我倒是很想知道,一向小心謹慎從不冒險的雪芙蓉,你這次怎麼會這麼不小心?弄得傷痕累累的,這可不像是你的風格啊!」露出洞悉一切的微笑,姬百合老謀深算地逼問道。昏迷了足足一個月才醒過來,害得她們簡直忙得亂成一鍋粥,不撈回點本來怎麼可以!
「哼,既然你全都知道了,還問我做什麼?」想套我的話,沒那麼容易。雪芙蓉皮笑肉不笑地回答道。
「我是想,咱們兩個是不是已經多了一個妹夫,還不知道呢?」姬百合柔柔地邪笑著抓起雪芙蓉的左手。原來帶著鑽石戒指的縴細手指卻套著一只粗大的帶著族徽標志的戒指。
「戒指呢?」火玫瑰微笑著伸出手來,艷紅似火的紅寶石戒指在她的手指上燦燦生輝。姬百合也慢慢地伸出手指,時刻散發著柔和光澤的黑珍珠戒指依舊圓潤光澤。
花雨閣成員手指上的戒指都是特制的,幾乎相當于她們生命的最後希望,只有在最危急的時刻才可以使用。而雪芙蓉卻把它毫不猶豫地送給了別人。
嘆了口氣,知道再瞞下去也沒有什麼用處,反正如果她們想知道的話一定會有辦法查出來的,只不過多費點時間而已。
還是自己說出來的比較舒服,總比被她們兩個妖女用催眠術逼供強。
「到了阿拉伯以後,他們要我去保護他的安全……最後,我就躺在這里了。」
「原來是這樣!」對視一眼,會心地一笑。姬百合開口問道︰「那現在,你打算怎麼辦呢?」
「雪芙蓉已經死了,花雨閣的百變芙蓉從今以後不會再出現了!重生的只有‘幻’而已。」撫弄著手指上的戒指,雪芙蓉緩慢卻堅定地說道。
「我們明白了。從此之後,雪芙蓉會永遠消失,存在的只有‘幻姬’而已。」姬百合和火玫瑰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歡迎你加入花雨閣,幻姬。」沉靜地微笑著,姬百合優雅地伸出手去,歡迎自己的伙伴。
「謝謝。」擁有如此善良如此貼心的朋友,她還能說什麼?
「你想要個什麼身份?芙蓉。」火玫瑰體貼地問道。哪怕她想當一國的公主,只不過多費點手腳而已,怕就怕她受不了當公主的「福」!
「我想,國際刑警組織應該很缺少像我這樣優秀的人才才對!」芙蓉露出一個邪氣的笑容。
「什麼?你瘋了,也不看看你是什麼身份,還要當警察?」火玫瑰搖著腦袋不肯答應,全世界警察欲捕之而後快的國際大盜竟然要改行當警察?上帝,這究竟是個什麼世界!
「當警察有什麼不好的,正好和你這個大律師配合打擊犯罪啊!」雪芙蓉甜甜的聲音蠱惑著火玫瑰的意志,「玫瑰,我知道你對我最好了,我真的很想當警察啊,你就幫我這一次好不好!玫瑰。」
「好了,好了,我會幫你處理的。不過得等你的身體養好才行。」火玫瑰萬般無奈地點了點頭。真是的,小芙蓉真是越來越不好玩了,還是找百合商量商量,趕緊把她嫁出去算了!免得禍害國家,危機世界和平。
「高燒引發肺炎、大面積的燒傷和燙傷、腦震蕩加上骨折和勞累過度、營養不良。居然這麼快就又有了新的花樣,真不愧是我們花雨閣的雪芙蓉啊!」姬百合一邊擺弄著滿屋的瓶瓶罐罐,一邊不動聲色地微笑著。
「對她你有什麼打算呢?一腳踢出去嗎?」火玫瑰期待地問道。
「不急,急什麼呢?再留她幾年禍害人間吧!我們的小芙蓉要的可是緣分。」姬百合盯著手中的玻璃瓶子,滿意地微笑著。
「禍害人間?怎麼好像在說你自己!」火玫瑰不滿地嘟囔道。可憐的小芙蓉,你自求多福吧!姬百合這個魔女的爪子可正要朝你伸去啊!
只可惜,躺在病床上面睡得正香的雪芙蓉完全沒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