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萸的嘴一被吞沒,一顆心立刻提到喉嚨,兩眼緊閉,全身抖顫的等著預期的痛楚降臨,雙唇更是緊張的抿得死緊。
〞老天!這麼甜、這麼軟。〞唐秉儒滿足的在她唇上呢喃,渴望汲取她更多的香甜。
〞啊——〞感覺到他舌頭的輕舌忝,緊繃的茱萸忍不住驚呼出聲,由唇上傳來的觸感讓她的心猛抽了一下,繼而全身酥軟,乏力的渴望著某種連她也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這種感覺好奇怪,奇怪的讓她忘了被吃的恐懼,甚至期待起他的下個動作了。
唐秉儒在她張嘴之際,乘機侵入她的口中。茱萸好奇的用自己的舌頭試探的踫觸他的,猜想他必定是想先試試她的味道,就像她吃東西前會先試試東西的味道一樣。可是,當他試著纏住並吸吮她時,她大驚失色的開始猛力掙扎,頭左右搖動著想躲開他。
〞怎麼了?〞唐秉儒的眼滿是激情的望著她。
〞我……〞他熾熱的眼神讓她有些失神,那種想要某種東西的感覺更加強烈了,而她不知道該怎麼辦?直到他不耐的想再俯下頭,她才憶及推開他的原因,雙手抵在他的胸前道︰〞我們的交換條件里並不包含我的舌頭,你不能吃掉它,那我會不能說話的。〞
〞哦!我的老天!〞唐秉儒沮喪的叫出聲。
〞我是說真的,你不能吃我的舌頭。〞茱萸嚴肅的表情說明她有多認真。〞你得向我保證不會!〞
〞好,我保證不吃掉你的舌頭。〞又立刻吻上她的唇。
〞那……在你繼續吃之前,我可不可以先問你一個問題?〞茱萸轉開頭避過他落下來的吻道。
〞什麼?〞他挫敗的問。
〞你是不是對我下了什麼迷藥?為什麼我會有那麼奇怪的感覺?〞
〞怎麼樣奇怪?〞他捺住性子。
〞軟軟的提不起力氣,渾身熱烘烘的難受,尤其是肚子像是有把火在燒似的!好像一直想要什麼東西,可是我又不知道到底要什麼,唉呀!反正很奇怪就是了。你到底是下了什麼藥嘛?是不是麻藥啊?我听馬婆婆說麻藥是不能亂用的,會有後遺癥的。〞
〞我沒有下藥。〞唐秉儒嘴角揚了起來,這蠢村姑的描述教他樂透了。
〞沒有?〞
〞沒有。〞完全是他自身的魅力,唐秉儒好是得意。
〞那是我生病了?〞茱萸恐慌了起來,有這種癥狀的病癥,她連听都沒听過,要怎麼治?她是不是死定了?
〞是啊!而且病得很重。〞唐秉儒重重的點頭附和,想玩是吧?他奉陪到底!
〞很重?無可救藥了?〞茱萸不抱希望的問,連她這位神醫都救不了自己,她哪敢指望連蛇毒都不會解的蹩腳郎中啊?
〞那倒是未必。〞唐秉儒低下頭輕啄她的唇。
〞還有藥救?〞不是她看不起他,實在是他讓她太沒信心了。她都得重病快死了,他還淨顧著想吃她的嘴,教她怎麼相信他嘛!〞你可別唬我。〞
〞唉!我唬你干嘛?又沒有錢賺!〞
〞說的也是!那你快告訴我是什麼藥,我立刻去采。〞她迫不及待的想起身,卻怎麼也推不動壓在身上的他。〞你快讓我起來啊!〞
〞不行!我若起來,你可就無藥可救!〞
〞哪……哪有這種事?〞茱萸抬眼瞧見他注視自己的眼神,突覺自己的病包加重了,臉紅耳熱的直發燙,心跳更像要蹦出胸口一樣,連頭也開始暈暈沉沉,更別提全身有多乏力了。
〞怎麼沒有?哪!我也才支起上身那麼一下,你是不是覺得心跳得很快?全身更加虛軟無力了?〞兩眼直朝她放電。
〞嗯。〞茱萸老實的承認。
〞所以,你的藥方就是我。〞唐秉儒笑得好是邪惡,一副陰謀得逞的模樣。
〞你?〞茱萸驚愕的瞪大眼。
〞沒錯!〞
〞不行!我怎麼可以把你吃了治病。〞
〞你不想吃我,那我吃你也行!〞
〞真的?可你要吃哪里?我已經答應給你嘴巴,一只耳朵和一只手,還不夠嗎?〞茱萸信以為真,忙問。
〞不夠。〞
〞那還要多少才夠?〞
〞全部。〞
〞全……全部?全都被你吃光了,我還有命在嗎?你根本是在尋我開心。〞茱萸氣憤的瞪他,若不是被他壓著,她真想踹他一腳。〞起來啦!〞
〞真要我起來?不怕病發了?〞
〞病發總比讓你吃得尸骨無存好。〞
〞你的嘴巴還在不是嗎?〞被他吃過會尸骨無存?當他是辣手催花的大變態熊啊?!
原來他的吃,只是舌忝舌忝而已啊!茱萸松了口大氣。〞真的只要舌忝一舌忝,我的病就會好了?〞
舌忝一舌忝?她當他是狗嗎?
唉!被她這麼攪和,什麼心情也沒了。
〞你要去哪里?〞茱萸驚恐的抱住打算起身的唐秉儒。他打算見死不救嗎?
〞站起來啊!〞明明是她趕他起來的,不是嗎?
〞你不幫我治病?好歹我也救過你一命,你怎麼可以忘恩負義、見死不救?〞茱萸不滿的指責道。
〞那你要我怎麼做?〞他好無辜喲!
〞當然是舌忝……吃我啊!〞這還用問嗎?
〞你真的要我吃你?〞她不是真笨到相信他的鬼話吧?唐秉儒的表情只能用張口結舌來形容了。
他不吃,換她也行。他剛剛是這麼說的吧!見他愣著不動,茱萸決定自力救濟,他不來,她來嘛!反正能治好她的病就行了。
只是舌忝舌忝而已嘛!誰不會?
〞老大。〞
唐秉淳人隨聲到,一手推開輕掩的門扉,直人花廳。
躺在地上〞治病〞的兩個人,主客早已易位,茱萸那件惹禍的輕紗被撕裂成好幾條丟棄在一旁,連兜衣都被唐秉儒給褪至腰上了。
幸而唐秉儒功力深厚,即使在意亂情迷中,在听見有人推門進來時,馬上伸手抓過他不知何時月兌下的外衣,將融化在他懷中的茱萸整個包住抱在胸前,怒視向來人。
即使看不懂老大那兩道殺人的目光,由地上殘破的衣裳和兩人曖昧的姿勢,唐秉淳也知道自己該死的打擾了什麼好事。可是,能怪他嗎?這里是花廳耶!而且門又沒鎖!
〞出去。〞唐秉儒怒斥。
〞可……可是,老大……〞唐秉淳試著說明來意。
〞出去!〞他的怒吼驚嚇了尚處在痴迷中的茱萸,然後她發現自己的臉壓在他的胸前,想抬起來,卻被他強制按往動彈不得。
〞別動。〞他低頭命令她。轉而吼著猶不識相杵在原地的唐秉淳。〞滾出去,听到沒有?〞
〞你在叫誰滾出去啊!秉儒。〞門口傳來一個女聲。
〞娘?〞唐秉儒箭也似的彈起身,反射性的把懷里的茱萸像燙手山芋一樣丟出去,幸而一出手驚覺不對,馬上反手撈回來。
只是這一丟一撈,罩在茱萸身上的他的外衣當然不可能安然無恙的待在她肩上了,雖然唐秉儒眼明手快的及時扯住罩回,但那一剎那間茱萸露出的雪白玉肌,在場的人可看得一清二楚。
〞唐——秉——儒——〞沈詠荷沒想到才來就撞上好機會,內心暗喜,臉上則佯怒的露出母親大人的威嚴。
〞娘——〞唐秉儒一張俊臉變成苦瓜,內心哀號不已!兩眼不滿的瞪向一旁看戲的沈自遠和唐秉淳,用他肚臍眼想也知道,他娘這時候會出現在揚州,絕絕對對是這兩個家伙多嘴多舌的結果。
如果不是太清楚茱萸蠢蠢……呃,純純的天性,他絕對會懷疑自己現在這種百口莫辯的尷尬場面是經過設計的。他娘近來對他的逼婚根本已經到了無所不用其極的地步了。不然他怎麼會有家歸不得的四處逃竄,深怕一不留意就著了他娘的道,賠上他逍遙自在的日子,住進那座叫〞婚姻〞的墓穴里去。
〞跪下!〞沈詠荷眼楮在笑,眉兒在笑,就連唇角都差點忍不住要往上揚了,這樣的佯怒連三歲小孩都騙不過,何況是深諳她心的聰明兒子。
〞不必了吧?娘。〞唐秉儒滿臉無奈道︰〞你要孩兒怎麼做,孩兒遵命就是!這場戲就甭演了吧!〞
〞真的我怎麼說,你都答應?〞她會信才怪!
〞娘,你不會連自己的孩兒都信不過吧?〞
〞如果孩兒是指你,那麼我的確是信不過。〞沈詠荷相當不給唐秉儒面子的回答道。
〞娘——〞唐秉儒想要發出嚴重的抗議。
〞少來!當了你這小子二十七年的娘,你腦袋瓜在轉什麼主意我會不清楚嗎?你會遵守對娘的承諾,哼!除非太陽打從西邊出來。〞沈詠荷不滿的說。
說的他很不孝似的。唐秉儒覺得自己好冤枉,他也只不過是不想結婚,偷偷給他落跑了那麼幾次而已,瞧他娘說的。唉!投降。〞我發誓這次是真的。〞
〞唔……唔……唔……〞一直被按在唐秉儒胸前的茱萸等得不耐煩了,掙扎的想抬起頭抗議,他就不能等幫她治完病再聊嗎?她的病好像愈來愈嚴重了,她現在連呼吸都開始覺得困難了。
〞你哪回沒有發誓?〞說到這個,沈詠荷就更火大了,秉儒根本就拿發誓當大白菜吃,她開始時還真被唬得一愣一愣的,相信他真的很用心的在找對象,後來才知道他根本就是存心敷衍,隨口說說罷了!
他還有理由咧!說什麼他從不當自己是君子,所以不必當那種一板一眼、不懂變通、死守承諾的笨呆子;還說那種笨蛋,唐家出一個唐秉謙就已經很不幸了,不需要他再湊上一雙。
〞安靜。〞唐秉儒先安內後攘外︰〞娘,再相信我一次嘛!〞
〞不行!〞
〞唔……唔……唔……〞茱萸極力想掙月兌出他強按住她頭往他胸前埋的手,他是不是想悶死她啊?
〞閉嘴!〞這蠢村姑到底明不明白自己的處境啊?〞娘,我……〞
〞那個,秉儒,抱歉打擾一下。〞沈自遠突然出聲。
〞有屁快放。〞唐秉儒沒好氣的說,可惡的抓耙子,明明說好不打小報告的,竟然還去把他娘接來。
〞秉儒,不準對自遠沒禮貌。〞沈詠荷喝道。
〞沒關系的,姑姑。秉儒心情不好嘛!我不會介意的。〞沈自遠溫和的說,沒有絲毫不悅。秉儒現在這種行為叫做遷怒,他豈會不明白?
哼!狽腿!〞有什麼事啦?〞
〞我是想問你,是不是先放開她比較好?〞他用眼神示意唐秉儒注意一下懷里的人,秉儒未免把她抱得太緊了吧?他看她快不行了。
〞你當然想……喔!老天,茱萸,你沒事吧?〞唐秉儒驚慌的發現自己差點悶死她了。他把她悶暈了。
〞娘,拜托你,饒了我,好不好?〞
唐秉儒快瘋了,他哪里知道蠢村姑的祖宗八代是什麼人?祖籍哪里?家世清不清白啊?她是棄兒耶!
〞那她叫什麼名字,你總應該知道吧?〞沈詠荷不死心的問,瞧秉儒見她昏倒的那股著急樣,說他對她沒什麼誰信啊?何況連信物都給人家了,還裝!
〞吳茱萸,因為她是九月初九被撿到的。〞
〞那她本姓吳?〞
〞不是,是因為撿到她的馬婆婆當天插的正好是吳茱萸;如果那天插的是山茱萸,可能她就姓山了。〞
〞啊?〞有這樣幫小孩取名字的啊?〞那撿到她的那個馬婆婆呢?〞
〞死了。〞
〞這麼說,沒有可以替她作主的人了?〞沈詠荷盤算著︰〞既然如此,一切就都由我們張羅了。〞
〞張羅什麼?〞唐秉儒內心升起十二萬分警戒。
〞婚禮啊!說什麼她也是咱們未來唐門的當家主母,咱們可不能讓她受委屈,叫她沒進門就讓人給看輕了,那往後叫她如何帶人哪?所以,娘非得風風光光的把她迎進門來不可。〞
〞婚……婚禮?我有說要娶她嗎?〞他是喜歡她沒錯!可是娶她?
〞傻兒子,跟娘還害羞什麼?〞
〞害羞?!〞他幾時害羞來著?
〞好了,好了,你就安心的等著當新郎倌吧!娘會幫你辦得妥妥當當的,你放心吧!〞
〞娘啊!〞唐秉儒發出困獸的哀嚎。
〞對了,娘先叫自遠送娘回去,等他回來,你可得快點跟茱萸回家來。有你在,娘的心頭也踏實些,秉謙嘴里沒說,心里頭也盼得緊呢!〞
〞緣兒她還好吧?〞
〞就是瘦了點,肚子又大,教人看了挺擔心的,怕她會生得很辛苦。〞沈詠荷憂心的說。
〞別擔心啦娘!有我在,沒事的。〞
〞嗯!別忘了,快點回來。〞
〞知道了。娘,關于婚禮……〞
〞你放心,娘一回去就著手準備,耽誤不了你的,娘可不想讓你的新娘子大著肚子進門呢!〞
〞不是啦!娘……〞唐秉儒急了。
〞別急,娘又沒說你什麼!只不過下回再情不自禁時,也得看看地點對不對,別太沖動,知道嗎?花廳……〞
〞娘——〞
〞好了,好了,不說了,你去照顧茱萸吧!娘回去了。記住別太沖動啊!〞
唉!看來經過花廳那一幕,他娘已經認定他非娶蠢村站不可了,他若膽敢不負責任,說不定會被他娘給踢出家門呢!
〞少夫人,你醒了?渴不渴?奴婢倒杯參茶給你喝,好不好?〞見茱萸醒來,一直在旁伺候著的丫鬟立刻殷勤的上前服侍。
〞你是誰?〞茱萸打量陌生的清秀臉孔問。
〞回少夫人,奴婢叫小環,是來服侍少夫人的。〞
〞小環,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麼少夫人。〞
〞少夫人,奴婢沒有認錯人,奴婢是主母親自挑選帶來服侍你的,怎麼會認錯人呢?何況,你身上帶的鳳形玉牌令就足以證明你少夫人的身份了,奴婢就算不記得人,也認得這塊令牌呀!〞
鳳形玉牌令?好熟喔!好像在哪里听過似的,怎麼想不起來呢?
〞什麼令牌?〞她身上沒有令牌啊!
〞就是少夫人你掛在胸前的這塊玉佩啊!〞
〞玉佩?咦?這不是阿牛送我的東西嗎?怎麼多了條鏈子?好漂亮!〞茱萸驚喜的叫。〞是你幫我串起來的嗎?小環,謝謝你!這鏈子很貴吧?〞
〞少夫人,這鏈子是主母送給你的禮物,她說這樣玉佩比較不容易掉!〞小環將擰好的熱毛巾遞給茱萸。
〞祖母?你的女乃女乃為什麼要送我禮物?我認識她嗎?謝謝。〞茱萸接過毛巾道謝。
〞不是那個祖母。〞小環差點忍俊不住。〞是咱們唐門的當家主母,也就是大少爺的娘,少夫人你未來的婆婆。〞小環接過茱萸擦過手臉的毛巾,洗干淨掛好。
〞婆婆?你是說丈夫的娘?〞茱萸恍然大悟。〞原來你是蒼術家的人啊!他人呢?咦?你說他娘也來了?那我得去向她請安才行!〞茱萸說著便急著想起身。
〞少夫人,你別急,主母已經回總堂去了。〞小環見主子著急,趕緊報告最新消息。
回去了?婆婆是不是對她這個媳婦不滿,否則怎地才來就走?
〞小環,我婆婆走的時候是不是很生氣?〞村子里的大嬸、大娘,不都討厭媳婦瘦瘦弱弱的嗎?婆婆才來就踫巧撞見她昏倒,一定把她當成弱不禁風的沒用媳婦了。
〞生氣?怎麼會?主母高興都來不及了,哪有空生氣?尤其是看到奴婢拿給她瞧從你身上掉下來的鳳形玉牌令時,她高興的合不攏嘴呢!少夫人,咱們主母是小環見過全天下最好的婆婆,對媳婦比對女兒還疼呢!茜小姐就常開玩笑的對主母說她很嫉妒二少夫人呢!少夫人,你不必擔心會和主母處不來的。〞小環能從一大堆丫鬟中被百中選一,當然是手巧人巧心巧,一眼就瞧出主子的不安。
〞小環,我婆婆她很喜歡這塊玉佩是嗎?那我把它送給她,她一定會很高興!〞
〞少夫人,這鳳形玉牌令本來就是主母的信物,是她讓少爺送給未來的少夫人的信物,所以少爺送給你等于是承認了少夫人你的地位,你怎麼可以送還給主母呢?〞小環大驚失色的道,少夫人不是和當初的二少夫人一樣要向大少爺退婚吧?
信物?這玉佩明明是阿牛送給自己的,怎麼會變成她家少爺送的?
〞小環,你說的玉牌令是這塊玉佩?〞鳳形玉牌令、鳳形玉牌令,她到底在哪里听過?怎麼那麼耳熟?〞你會不會看錯了?〞
〞少夫人,你別開玩笑了,連主母都看過確認了,怎麼可能弄錯嘛!〞
〞可是,這是阿牛送給我的,不是你家少爺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唉呀!少夫人,你一定也給大少爺唬了,咱們家大少爺有兩張臉孔,你說的阿牛一定也是他。〞小環偷偷暗笑,大少爺這回竟然取了這麼〞挫〞的化名,一定是為了配合少夫人,嘻!
兩張臉?阿牛是蒼術?
〞小環,你八成是生病了!〞所以才會語無倫次,茱萸心想,萬分同情的望著看起來一臉聰明伶俐的小環,可憐哪!年紀輕輕就得了這個病。
〞我生病了?沒有啊!〞
〞喝醉酒的人都不承認自己喝醉了,可是醉了就是醉了,旁邊的人一看就知道了。所以,小環,相信我,你真的生病了。〞茱萸擺出神醫的權威。
喝醉酒跟生病有什麼關系?小環滿頭霧水。〞少夫人,我沒有喝醉啊!〞
〞我沒說你喝酒,我是說得這種病的人跟喝醉酒的人一樣,都沒有自覺。〞
〞那是什麼病?〞小環被嚇著了,她不會真的有毛病而不自知吧?大少爺是神醫,大少夫人或許也是呢!早發現早治療,她還真是幸運!
〞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