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鏤月,宋鏤月——」
恍恍惚惚間,鏤月似乎听到有人在oq喚她的名字。
是誰叫我?」鏤月從床上坐起來,並沒有看見房里有其他的人。
「是我。」夢兒突然平空出現。
「夢兒?!」鏤月眨了眨眼。
「可不就是我嗎?嚇了你一跳,對不對?」夢兒開心的問。
鏤月懷疑的朝四下張望,這里是她的房間沒錯啊
「你怎麼來了?」
夢兒揚起下巴,神情好是得意,「當然是來引魂魄甲去地府的!她可是求了判官好久,他才答應再給她一次機會的。
「引魂?」鏤月大吃一驚,裴家堡有人快死了?
「對啊!你忘了嗎?沒有任務的話,我是不能上陽世米的。」
「能告訴我你要引的魂是誰嗎?」鏤月關心的問。
「照理說是不行啦!」夢兒想了一下,「不過,告訴你應該沒什麼關系,是裴家堡的二當家尹雲蔚。」
「雲蔚?」聞言,鏤月立刻大驚失色。
「對啊!」
「你沒弄錯!」鏤月懷疑的問。
「拜托!這麼重要的事,我怎麼可能會弄錯?」夢兒一副專業受到侮辱的神情。
鏤月不怎麼信任的看了夢兒一眼,她這活生生的例子不就擺在眼前?
夢兒尷尬的模模鼻子,「呃——有過一次失敗的經驗,這次我當然會特別小心,不會再弄錯了啦!」
「可是雲蔚看起來很健康,不像有病的樣子……」樓月沉思著,「是意外嗎?」她眼帶詢問的看向夢兒。
「嗯——你要說是意外也可以啦!」夢兒歪著頭想了想。
「什麼意外?」鏤月追問。
「中毒!」
「中毒?」鏤月蹙起眉。
「對啊!說到這個,這個尹雲蔚運氣真的很好耶!」夢兒興奮的說,「我听說,閻王為了讓每個當大夫的人都能了解病人的痛苦,所以,閩王總會要每個大夫在臨死前親身體驗過病人的痛苦後,才準引魂使出手勾魂。
「可是,閻王听說尹雲蔚仁心仁術,是個難得的好大夫,所以對他特別禮遇,讓他在臨死前不必接受病痛的折磨,批示尹雲蔚一中毒,就直接勾魂耶!你說,這個尹雲蔚是不是很幸運?」
中毒而亡還叫幸運?鏤月哭笑不得的看著夢兒。
「哦!我忘了你們陽世的人總是無法看透生死。」夢兒吐了吐舌頭。
「夢兒,雲蔚中的毒難道無藥可解嗎?」
「解藥是有啦!不過,尹雲蔚將中的毒,是由十種毒花混合調配而成,見血封喉的劇毒。要配解藥,得先知道下毒的人是用了哪十種毒花才行!可是,別說能辨別出來的人沒幾個,就算剛巧有人這麼厲害,能分辨出是哪十種毒藥,可等他辨別出來,中毒的人早就不治了。
「所以,除了下毒的人事先配好的解藥,尹雲蔚是不可能有救的,而下毒的人既然會下毒,為的就是要取他的性命,當然更不可能會給他解藥了,對不對?」夢兒神情愉快的說。
這次的任務真是太簡單了,她只要靜靜的等待尹雲蔚中毒倒下再出手就行了,絕對不會像上次一樣,在一團混亂中不小心勾錯了魂魄。—
銨月皺著眉想了一會兒,「夢幾,我記得你上回說過,勾魂除了時辰之外,死因、死狀也得要遵照勾魂令上注明的執行,對吧?」’
「你還記得呀?」
「如果有人在應該勾魂的時辰避過死因,還能勾他的魂嗎?」
「不可能發生那種事的啦!」夢兒擺擺手,誰會那麼背啊?
「凡事總有意外,就像我……」
「好,我知道,你可以不用舉例于。」夢兒舉起手作投降狀,雖說人有失手,馬有亂蹄,她這小小的引魂使會犯錯也是在所難免,但誰教人家是苦主呢?被吐槽也是應該的。「如果有人在勾魂的時辰聰明的知道要避開死因,自然就無法勾他的魂了。」
「真的?」鏤月眼楮一亮,或許尹雲蔚有救了。
「是啊!你听說過彭祖這個人嗎?」
「是不是傳說中向神人借壽而活到八百二十歲高齡的那個人?」
「嗯!就是他。不過,他能活那麼久,可不只是向神仙借壽那麼簡單,而是每回閻王派人勾他的魂魄時,那睦神仙都會事先知會他,讓他避開死因,閻王才會拿他沒轍。」
「這麼說,如果能避開死因,那個人就可以不用死了7.」
「當然不是啦!就算這次死不成,閻王還是會再批一次勾魂令的。不過,閻王這麼忙,最快也得月余才會再批示下來,如果實在太忙的話,說不定還得等上兩個月呢!」
「一、兩個月?這麼短?」鏤月失望的低語。
「短、拜托,你忘了我告訴過你,地府一日,人間一年嗎?若閻王忙上一個月,那人就會在世上多活三十年,兩個月就等于六十年了耶!人生七十古來稀,若是那人本該三十而亡,錯過一次,有可能多活六十年,那就是九十歲高齡了耶!你還嫌短?」夢兒哇哇直叫。
鏤月聞盲,心中大喜。
這麼說,如果尹雲蔚能避開這一劫的話,至少可以多活個三十年,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活上六十年
雖然這對夢兒有些過意不去,不過,尹雲蔚是她的朋友,她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只是,她要怎麼警告尹雲蔚,讓他順利避開死因呢?
「夢兒,你什麼時候要動手勾尹雲蔚的魂?」
說到這個,夢兒就有些慚愧了,判官大人怕她又誤事,于是提早趕她上陽間來盯好尹雲蔚,她找到人後,心想,反正時間還早,而且地點又在裴家堡,便順道繞到鏤月這里來串門于殺時間。
「明日丑時。」
「明日?這麼快?」她連尹雲蔚此刻人在哪里都不知道,明日之前怎麼來得及警告他?
「快?不會吧!」在正常的情況下,勾魂令出,一個時辰就得帶著魂魄回地府向判官報到,像她那些明幾個要引其他在裴家堡喪命的魂魄的同事,現在還在地府睡大頭覺呢!哪像她那麼歹命,七早八早的就被趕到陽間來盯梢?她這樣還叫快?
「夢兒,雲蔚是在哪里中的毒,你知道嗎了」鏤月心急的問。
「就在裴家堡啊!」
「裴家堡?可是雲蔚人不在裴家堡啊!」鏤月松了一口氣,如果夢兒沒有及時勾魂,那尹雲蔚應該就不會有事了吧?
「我知道他此刻不在,不過;明天他就會在了。」
「不可能!他明明說好要離開一個月的。」
「他怎麼跟你說的我是不知道啦!不過,此刻他的確是在趕回裴家堡的路上沒錯。」她之前已經先行確認過了,所以才會跑到這里來守株待兔。
「趕回來?」鏤月的眉頭又緊蹙了起來。
「對啊!啊!說到這個,我是來告訴你,明兒個一整天,你無堆如何都不要離開這間房間喔!」夢兒交代道。
「為什麼?」
「因為明天裴家堡會有很多鬼差大哥和引魂使出沒,萬一他們眼尖,看出你魂身不同體的話,麻煩就大了。」
鏤月心頭一驚,「為什麼明天裴家堡會有很多鬼差和引魂使出現?」
「啊!」夢兒趕緊捂住嘴。完了!她說溜嘴了。
「是不是裴家堡明天會出事?」鏤月急切的問。
「呃……這個……」夢兒為難的支支吾吾地說。
「裴堡主呢?他也會出事嗎?」鏤月著急的追問。
「他……這個……哎呀!你別管這個啦!只要記住明天不要出這個房門就是了。就這樣,我走了!」夢兒匆匆說完,身影就倏地消失了。
「夢兒……」鏤月大叫著從床上坐起來——
她看了看四周,原來是夢!鏤月吁了一口氣。
一口氣才剛放下,腦海里憶起的畫面,立刻又讓她的心提吊了起來……上回和判官大人及夢兒踫面,也疑似在夢中……
難道是真的?
鏤月忐忑不安的在房里思忖許久,最後決定去找裴子燁。
她相信他一定知道尹雲蔚的行蹤,如果尹雲蔚真的在趕回堡的途中,那夢兒的出現,應該就不只是一個夢,而是真的!
而如果夢兒的出現是真,那……有可能明天裴家堡,包括尹雲蔚在內,將會有許多人喪命,其中甚至還包括裴于燁……
一想到這里,鏤月就再也坐不住了。
不行!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慘案發生!
來到日院,守在暗處的護衛並沒有現身,她一路走到花廳,里頭傳出女子婉轉承歡的嬌吟及男人的悶哼低喘,立刻讓她僵在原地,心頭一陣緊縮。
她怎麼忘了先前他趕她走,召喚李妍姬的事了?
忍住酸楚的別開臉,正要離開,低沉的嗓音卻傳了出來,「你打算在那里站多久?」
沒料到他會察覺到她在外頭,鏤月想走的腳步頓了一下,進退不得的停在原地。
屋里的嬌吟並沒有因他開口說話而停止,反而益發急促高亢。鏤月極力控制住想伸手掩耳的沖動,強咽下喉中升起的硬塊,平視著房門。
「對……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忙……我馬上就走。」
不等里頭回應,鏤月舉步就走,腳步愈走愈快、愈走愈急,最後甚至快跑了起來……
她不後悔!她不後悔!
愛上他,她一點也不後悔……
那年,她十五歲。
打從九歲被狠心的舅母賣人青樓,見多了被逼著掛牌接客的姊妹後,從小因寄人籬下而早熟的鏤月,便開始盤算著要如何才能躲過和她們相同的命運。
十一歲,早熟的身子開始發育,她擔心引來鴇母對她的注意,于是咬牙忍痛,硬是用長布條將征降的胸部纏平。
十三歲,癸水初來,她所人知道,所以強忍著生理上的不適照常上工,也為了不讓人發現,每每強撐至深夜,才敢偷偷去清洗污穢的衣物。
幸好樓里的姊妹眾多,加上她有意的隱藏,絕不做任何引人側目之舉,使得她過了年紀,卻始終不曾發育的平坦胸部和遲遲未來的癸水,不至于引來鴇母的懷疑。
她是有計劃的想要逃走!
一方面,她竭力隱瞞自己成長的事實,忍痛將自己勒得幾乎無法呼吸;另一方面,她暗地里開始學習刺繡。
因為她非常清楚,如果沒有一技之長,就算她逃得出去,以她一個弱女子,想在現實的生活中生存下去,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留意了許久,她發現刺繡是現今的女子可以自力更生,而又不引人側目的最佳謀生方式。
趁著閑暇,她一針一線的自我模索了兩年,總算繡出她認為像樣的東西後,她偷偷的將繡品送到城里最好的繡莊去,沒想到卻讓繡莊的主人打了回票,她才知道一件好的繡品不只針要巧,還得圖樣鮮活才能算得上是上品之作。
幸好,鴇母為了讓樓里的姑娘在客人興之所至時,能附庸風雅,不至于言語無味而掃了客人的興,除了讓姑娘們學著妝點自己的容貌之外,也要求姑娘們學習琴棋書畫。
在青樓賣的是色相,別的姑娘最重視的是悅己者容的功夫,這正好讓她得以專心的學習讀書識字和繪畫的技巧。
又過了三年,她繡的繡品竟然成了搶手貨。
到青樓的客人對下人的打賞並不吝嗇,加上賣繡晶的錢,她存的錢雖不足以替自己贖身,但已經夠讓她逃離後躲一陣子,而不必擔心會餓死街頭了。
她告訴自己,離開的肘候到了。
可,人算終究不如天算!
或許是她太過緊張,一向規律的癸水竟毫無預警的說來就來,沒有絲毫防範的她,在措手不及之下,讓鴇母給抓了個正著。
因著她的癸水到來,提醒了鴇母她已年滿十五的事實。
在仔細端詳過她之後,鴇母頓時笑得合不攏嘴,連連扼腕自己怎麼會忽視了她這麼一塊塊寶,當下便決定讓她正式掛牌接客。
鏤月自然不從。
在餓了她三天三夜後,她仍抵死不從的結果,是被打得體無完膚,外帶來個霸王硬上弓。
拼了命反抗的鏤月,在狠狠的踢了那人的命根子後,趁他吃痛慘嚎之際,奮力掙月兌,逃了出來……
昂傷的她當然逃不過打手的追趕,還沒來得及逃出大門,便已被圍住了。
為了逃避打手,鏤月東逃西竄的闖進了招待貴客的廂房,而一把劍幾乎在她進門的同時便抵住了她的脖子。
她認命的閉上絕望的眼……
「放開她!」低沉的嗓音驀地從前方傳來。
頸上的壓力隨即消失,鏤月張開眼,倉皇的眸子對上一雙深邃似潭的瞳眸。
「求求你,救我!」像找著了避風港般,她在發出聲如蚊蚋的請求後,便虛軟的暈倒在地上。
醒來後,她人已經不在青樓,而是在一家客棧內,傷處也上好了藥,床頭放著她的賣身契和一張一百兩的銀票。
向掌櫃詢問的結果,她才知道救她的人是裴家堡主裴子燁,于是,她選擇到裴家堡落腳,希望能有機會再見到他……」
「大小姐。」一聲呼喚打斷了她的回想,只見一名護院擋住了她的去路。
鏤月收回思緒,不解自己怎麼會突然憶起過往的事呢?
「大小姐,少爺要小的前來傳話,請大小姐至城中的悅賓樓一聚,有急事相商。」
鏤月納悶的看向來人,此人身著裴家堡護院的衣服,可他為何稱呼她為大小姐?心念一轉,她猜測的問︰「你……是水家的人?」
來人以為她不相信他的身份,于是拿出一支發簪,「少爺說,大小姐見到這玉簪時就會明白了。」
不用問,這支玉簪必定是水粼粼和水光宗之間的某種信物,或者是定情之物。
「水……少爺找我有什麼事?」
「事情緊急,等大小姐見到少爺後,少爺自會當面跟大小姐說清楚,請大小姐隨小的走吧!」
「我不去!」鏤月連想也投想的就開口拒絕。
她並不是真的水粼粼,去見她的親人是大大的不智,更何況,水粼粼和水光宗之間的關系復雜無比,以水光宗這種邀約的方式,她可不以為會有什麼好事,傻子才會去赴他的約。
「大小姐?」來人似乎沒料到她會拒絕,登時傻眼了。
「回去告訴你家少爺,以前總總譬如昨日死,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水粼粼了,不管以前我和他之間有過什麼,都已經結束了,請他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她冷靜的說。
「大小姐真的這麼想?」來人顯得有些錯愕。
「沒錯!」鏤月堅定的點點頭。
「少爺他不會相信的。」
「那就讓他去等吧!等不到人,他自然就會信了。」鏤月說著繞過來人準備離去。
「等不到你,少爺他會發狂的。」來人緊跟在她後頭說道。
鏤月像是沒听見似的,繼續往前走著。
「大小姐若是擔心裴子燁會對少爺不利的話,大可以放心,少爺這次是有備而來,該擔心的人應該是裴子燁才對。」
聞言,鏤月立刻停住腳步,回過頭看著他問︰「你是什麼意思?」難道水光宗和夢兒說的事有關?
「此事說來話長,大小姐隨小的去見少爺後就能明白、了。」
「你們該不會是打算襲擊裴家堡吧?」鏤月有些緊張的迫問。
「少爺就是為了這事才急著和大小姐踫面,請大小姐和小的走一趟吧!別讓少爺等急了。」來人邊催促著,邊注意四周的動靜。
「裴家堡守衛森嚴,你們打算怎麼做?」鏤月穩住心神,設法想套他的話。
「只要在飲水中下毒,再森嚴的守衛也不濟事。」那人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你們打算毒死裴家堡所有的人?」鏤月忍不住驚呼出聲。
「這小的就不知道了,大小姐何不親自去問少爺呢?」
鏤月思索了好一會兒,才點頭應允,「好,我跟你去。」
解決了生理需要,裴于燁冷淡的推開李妍姬,不發一語的起身整裝。
李妍姬著迷的看著他冷峻迷人的側臉,打從第一眼見到他,她就已經愛上他了,在知道他就是鼎鼎大名的裴家堡堡主之後,她更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抓住他。
「你可以走了。」他冷冷下了逐客令。
「妍姬想留下來伺候堡主……」李妍姬玉體橫陳的半倚在躺椅了,激情未褪的臉上閃著恃寵而驕的喜悅與自信。
今晚的他,不同于往日般激切熱情,甚至等不及進房就要了她,她得意的暗忖,她終于還是成功的讓他迷上了她曼妙的身子,甚至不管水粼粼的到來而益發激狂,這教她如何能不開心呢?
「不需要,你走吧!」他冷漠的背轉過身。
李妍姬不著片縷的起身走向他,由後面一把抱住他的腰,豐滿的胸脯緊貼著他的背磨蹭著,撫著他胸膛的雙手恣意的探進他的衣襟。
「堡主當真舍得讓妍姬回去?」她吐氣如蘭的朝他的頸項輕吹了一口氣。
裴子燁冷漠的拉下她的手,「明兒個一早,我會派人送你出堡。」
李妍姬不敢置信的看著他,無法想像這是剛剛才迫不及待地愛她的男人所說的話。
裴子燁冰冷的臉上一點也沒有剛才的激情痕跡,李妍姬暗叫一聲糟,她知道自己犯了大錯!
「我……我現在就回霞院去。」她披上外衣就要離去。
「等等!」裴子燁開口叫住她。
李妍姬以為他改變了主意,滿懷希望的回過頭。
「離堡前到帳房去一趟。」裴子燁冷淡的交代。
「不,堡主,不要趕妍姬走,妍姬知錯,以後再也不敢犯了!」她嬌聲哀求道。
裴子燁冷誚的凝睇她一眼,「哦?你知道自己錯在哪里嗎?」
「妍姬知道,妍姬不該違抗堡主的命令,妍姬下次再也不會了。」李妍姬焦急的保證著,此時若是被驅逐出堡,那她這段日子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帶你回堡嗎?」裴子燁突然問。
「妍姬……不知。」先前的錯誤判斷讓李妍姬不敢再胡亂揣測他的心思。
「因為我以為你夠聰明,不會笨到以為我會為美色所惑。」裴子燁冷冷的道。
「妍姬沒有……」李妍姬急著想要辯解。
「有沒有都無所謂,對你,我已經沒興趣了。」裴于燁打斷她的話。
「堡主……」李妍姬還想再開口乞求。
「來人。」裴子燁揚聲喚人,伺候的小廝隨即出現。
「送李姑娘回霞院,明日一早護送她出堡。」話落,他便自轉進內室,甚至沒再多看李妍姬一眼。
李妍姬怨毒的瞪著他的背影,握緊的指尖狠狠的掐進掌心。
「李姑娘,請!」
沒有人能棄她如敝屣!沒有人可以!
她會讓他為今日對她的羞辱付出代價,一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