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索郎吻 第五章
作者︰梵冥冥

無疑的,陳盈君是命帶桃花,以致身邊總是異性不斷。

戀愛分成許多種,有人轟轟烈烈、有人細水長流。

基本上,她想她屬于前一類。

有人打一出世,命中注定的另一半便已守在身旁,一生就愛這麼一次;反之,有人終其一生尋尋覓覓,最終仍免不了孤獨老死的命運。

她向往前者,但她想命運給了她後者。

只是有一點令她頗為自豪的是,她堅持一次只愛一個人……不,實際上也不能說是愛。因為每一次戀愛,受惠的只有身體——與不同的男人,用不同的姿勢和技巧,玩不同的游戲;而她的心盡依舊空虛、寂寞。

她一再玩戀愛游戲,始于新鮮、終于認真。

她從不覺得這樣的感情態度有什麼不對,盡避周遭的人不斷自以為是地批判她;但她全然不為所動,依然故我。畢竟,生活是她的、生命是她的,周遭的人說什麼,干她何事?

可是……最近是怎麼著?她竟學起人家感覺愈來愈寂寞哩!

不管是從哪里得到手的男人,味道都不對。她沒有辦法像以前一樣,享受不同男人藉由不同的身體與技巧,帶給她不同的快樂……

莫非她得了性冷感?!

不會吧!當她想要的時候,仍是那麼地熱血澎湃、身體發燙呢,問題該是出在對方身上才是!

怎麼辦呢?她空虛得快要死掉了……

發呆了一整堂課,教授一走,突然有股旋風撲到她跟前,劈頭便罵︰

「你這個女人怎麼會可惡到這種地步呢?」

她的思緒還沒繞到出路,只一臉茫然地瞅著眼前忿忿不平的女孩。

「你還在裝什麼傻?!裝什麼無辜?!」陳盈君的表情教女孩怒火愈熾。

秦依人在後面見到這情形,立即前來幫陳盈君解圍。

「這位同學,請別像個潑婦莫名其妙地罵人;倘若你說明來意,或許大家還能坐下好好談談。」

「潑婦至少比婬婦干淨!」

「請你把嘴巴放干淨些。」秦依人倒抽口氣。

女孩不理會秦依人,狠狠瞪著陳盈君;假若眼楮能殺人,陳盈君可能早在她銳利的眼光下千瘡百孔。

「你為什麼要這麼對待卓學長?!如果你不愛他,你當初為什麼要把他從我身邊搶走?」楊美娟字字控訴。

她那麼心愛珍惜的男人,居然被眼前這女人像布偶一樣玩膩便丟,怎不令人生氣?她太過分了!

一听是感情事件,秦依人便噤口不語。

陳盈君這種把愛情當游戲的態度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這類前女友找上門理論的場面她看得尤其多;只是陳盈君從不當回事,幾年來依然故我。

她也勸過,但陳盈君听不進耳里,總嫌她嘮叨;久而久之,反倒變成她見怪不怪了。

其實,她覺得感情之間沒什麼對錯;如果有,也是在個人。如果愛情可以被套上邏輯,就不叫愛了。

「我有搶走卓峰嗎?拋棄你、選擇我是他自己的意志,我可沒耍什麼手段逼迫他。」陳盈君唇邊漾著嘲弄的笑意。

「你——」楊美娟被戳中痛處,急怒攻心,一口氣險些就提不上來。

「假如你沒什麼事,請離開,我覺得挺礙眼的。」陳盈君不客氣地下逐客令。

「等等……」楊美娟低喊。「陳盈君,我可以請求你一件事嗎?」

「請求?你對我用這個字眼?」陳盈君怔了怔。

「是的。我求你回到卓學長身邊吧。」楊美娟此時的氣勢已矮了一截。

陳盈君挑挑眉,並沒打算答話。

「自從你與學長分手之後,他便自暴自棄得令人心疼,整日藉酒澆愁;課也不來上了,整個人變得好頹喪,幾乎不再是以前那個意氣風發的卓峰。」

听著她敘述,陳盈君臉上的表情並沒產生任何變化,仍是一副不為所動。

「我跟他已經分手了,他變怎麼樣干我屁事?」

「你不覺得你應該為此付點責任嗎?」楊美娟對她的翻臉無情簡直不敢置信。

「呵!為什麼?要死要活是他家的事。」

「你——」

「如果你心疼他,歡迎吃回頭草。反正他現在還單身嘛!不過我懷疑像他那種男人到底值不值得。」

「你——」

真是個沒心沒肝的冷血動物,害一個男人如此傷心,竟還說得出這種風涼話。

「可以走人了吧?」陳盈君不耐煩。

「拜托……請你去看看他;即使一眼也好,只要能讓他重新振作起來。」

楊美娟仍低聲懇求。她多麼希望自己對卓峰有那麼點影響力,偏偏她沒有;而卓峰想見的、需要的,都不是她。

她的立場是可悲的。但因為愛他,縱使他變了心,她仍不忍見他如此痛苦;所以她拋下自尊,前來懇求她的情敵。陳盈君不由得輕嘆。

「傻女人,他壓根兒不將你放在心上,你何苦這樣為他低聲下氣,為他付出?」

「因為我愛他,只要他好、只要他高興,要我做什麼都行。」

「那麼你自己去安慰他呀,現在的他正脆弱,說不定會再次發現你的好。」

「沒用的,他要的不是我。」

「這可不一定,我跟他提出分手時,他曾想到你呀,而且還跟你說了同樣的話。」

「什麼話?」楊美娟的眸中頓時燃起一線希望。

「既然我不愛他,為什麼要將他從你身邊搶走。」

「他真這麼說?」楊美娟竊喜。

「是呀!可見你在他心中並非全無地位。我跟他玩了一個月,你跟他卻是談了五年的感情,怎麼比還是你分量重些嘛。」

奇怪,她干嘛安慰起她?打發她走不就得了,真是浪費口水哩!

「可是我去看了他幾次,他都不理我呀。」

楊美娟的態度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看她的眼神不再充滿敵意,而當她是救世主般,企盼得到救贖地瞅著她。

「再多試幾回嘛!他剛被拋棄,情緒一定是比較低落嘍。」

「我知道了。謝謝你!我會多試幾次的。」

楊美娟執起她的手,不計前嫌地對她展露了善意友好的微笑。

「別這樣對我笑,你忘了害卓峰變成這樣的人是我?」陳盈君語帶嘲諷。

「我知道你其實心地不壞,是好人。」

陳盈君終于忍不住噗哧大笑。

這樣典型的傳統女人,不是差不多要絕種了嗎?她該列入保育動物之列的。

但卓峰有這麼好的女人,為什麼還是變心了呢?

莫非男人真是賤骨頭,喜歡從女人身上求新求變,往往得受了教訓才能學乖?

罷了罷了!誰管他們要怎麼樣?又不干她的事,她的腦袋不適合思考太深奧的問題。

「走吧走吧!去挽回你愛人的心吧。」陳盈君再次揮揮手趕她。

這回,楊美娟完全心悅誠服,離開前還不忘再次道謝。

陳盈君絕倒,失笑地跌進秦依人懷里。

陳盈君理直氣壯地將司徒白魏賠給她的十萬元納入荷包里,而且也沒因此辭去酒店的工作。

反正呢,他又不是她的誰,十萬元本就是他該賠給她的,憑什麼她要听他的命令說不做就不做!陪陪酒、調調笑便能月入數十萬,怎麼說她也不能輕易放棄這麼好康的頭路。

可是……天曉得司徒白魏那家伙到底是哪根筋不對,知道她沒將酒店的工作辭掉後,竟發神經地天天坐她的台,而且還不準她轉台,簡直霸道得沒道理!

他連續三個晚上指名要她坐台,兩人什麼都沒做,只是面對面地干瞪眼,就這麼耗到她下班為止。

不過,她會陪他耗的最主要原因,還是因為他給的小費多;她這人的至理名言就是——絕對不要跟錢過不去。

到了第四天,她以為他該玩膩了,不會再出現了;不料他依舊準時出現在她面前。

陳盈君不想理他,但司徒家可是名號響當當,店里沒人敢不買他的帳;縱使她堅持拒絕,但最後還是教店經理給押到他面前。

陳盈君瞪他一眼,沒好氣地問︰「今天喝什麼?」

「照舊。」

「這位先生,非常不好意思。全世界沒‘照舊’這種酒。」陳盈君存心氣他。

但他全然不為所動。

「那就來瓶XO。」

「先生,XO有許多廠牌,請問你要哪家的呢?」

「軒尼詩。」

「那麼請問你要幾個杯子?」

「我們就兩個人,當然是兩個杯子。」他合作地有問必答,對她的刁難絲毫不以為忤。

「那麼你要高腳杯、雞尾酒杯?水杯、紅酒杯、還是烈酒杯?」

「胖胖杯。」他故意挑了其中沒有的。

「很抱歉,我們店里沒有胖胖杯。」

「那就高腳杯吧!」沒因此把她給逗笑,司徒白魏感到有點失望。

他不明白今天她為什麼對自己擺出一副被倒了幾百萬的晚娘臉孔;但顯然,她心情鐵定壞透了。

「另外要不要點些小菜?」她繼續問。

「我不餓,你呢?」

「你的意思是要讓我點?」陳盈君眼角一挑。

「我猜你晚餐一定忘了吃,所以點些東西先填填肚子,要喝酒的話也才不會傷胃且不容易醉。」

他怎麼知道她沒吃?她對他這突如其來的溫柔關懷差點就招架不住。

「如果我將廚房里的東西全點了呢?」

「如果你真的全都想吃的話。」他微笑著說。

陳盈君愣了愣,感到早先的怒火一點一滴在消失……

「我不餓!」她逞強地回了一句,然後跑去拿酒。

她故意拿個酒拿了二十分鐘,但回到座位時,發現他很有耐心地等著;霎時,她有些自責那些無聊的惡意刁難。

快步坐進位子,她斟好了酒,很快地就將手上的酒一飲而盡。

「嘿!喝這麼猛做什麼?」他揚手制止她。

「奇了!你來酒店不就是要飲酒作樂的嗎?」她將空酒杯倒過來,扯了個譏諷的笑。

「你今天心情不好,為什麼?」

「我才要問你為什麼!」陳盈君嘟嚷。

「什麼為什麼?」

「你莫名其妙!你每晚都來坐我的台干嘛!自以為是地想拯救我嗎?哼!收起你那莫名的英雄意識吧!」她嗤之以鼻。

「你覺得自己需要被人家拯救嗎?」他冷靜地反問她。

「當然不需要!」

「那不就是了。我喜歡找你喝喝小酒,順便捧捧你的場,如此而已,你無須多想。」他輕描淡寫。

「那也用不著買我全部的時間啊!又不是上班打卡,還天天準時報到咧!你是嫌家里錢多是不是?!」陳盈君輕啐。

「呵呵,你舍不得賺我的錢呀?」他促狹說道。

「才怪!能將你榨得精光,我是求之不得!」陳盈君反唇道。

「想榨光我的錢?呵呵,貪心的女人。你或許得花一輩子的時間才有可能喔。」

他似乎話中有話,但陳盈君听不出來。

「我沒那麼傻,才三天我就快瘋了,還陪你玩一輩子咧!哼!我又不是神經病!」

「陪我喝酒讓你那麼委屈喔?」他佯裝心受到了傷害。

「沒錯!所以你快走吧!」陳盈君趕小狽似地噓他,沒被他裝出來的表情給騙了。

「那怎成?我是來喝酒的。沒喝個夠,不走!」司徒白魏又將酒杯斟滿。

「喂!你今天心情不好呀?」沒見他耍過賴,仔細一瞧,才發現他鎖著眉頭。

「誰說?」嗯,他好像前一分鐘才問過她這話。

「沒人說,只是我覺得今天的你不太一樣。」

「哦?哪里不一樣?對于平日的我你又了解多少?」

「雖然你的態度還是那麼傲慢且自以為是,但你今天話挺多的,也好像……挺溫柔的。」

「傲慢?自以為是?這是你給我的評語?」司徒白魏有些失笑。

「難道不是嗎?想我們認識以來,你總是一副得理不饒人,狂得二五八萬的模樣,真討人厭!」她想起來還是一肚子氣,嫌惡地撇撇嘴。

「呵!我現在才知道原來我這麼惹人厭。」

「知道就好!」陳盈君睨他一眼。「對了!上次——那份合約簽成了嗎?」

司徒白魏瞟瞟她。

「在意啊?你不是希望我最好談不攏?」

「我……可是我那天的惡作劇並沒造成什麼不可挽救的錯誤,不是嗎?陳經理說了,合約書隔天再簽。」陳盈君愈說愈小聲。

「我沒去。」

「什麼?!為什麼?」他存心讓她自責嗎?

「沒為什麼。只是突然不想跟他們簽約了,我不太喜歡到這種地方談生意,所以希望下不為例。」

「如果真這麼不喜歡,那你現在在這兒干嘛?!」陳盈君又板起臉來。

他這人簡直言行不一嘛!嘴里這樣鄙視她的工作場所,人卻仍天天出現在這,矛盾!

「我是來喝酒的嘛!你要我說幾次?」他咧著嘴,笑吟吟。

這個男人賊死了!苞他廢話一堆,卻還是不能洞悉他真正的心思。

算了!她管他心思做啥?既然他來喝酒,那麼她收了錢自然得奉陪到底。

「就喝酒,來!我敬你。」陳盈君與他的酒杯輕踫。

司徒白魏也舉杯就口,唇邊泛著淡淡笑意。

「雖然你還是一樣那麼尖牙利嘴,但我今天才發現,跟你聊天其實挺有趣的。」

「呵呵,咱們這叫聊天?抬杠、斗嘴還差不多!」陳盈君假笑地糾正他。

「何妨?開心就好。」

「也對。」

兩人頭一次意見一致,不禁相視而笑。比起前幾天的沉悶,今天的氣氛可顯得輕松多了。

只是,他們倆都沒察覺這些微的轉變代表什麼,僅放肆地跟著感覺走……

「嗯——」

太放縱的結果,就是天旋地轉、胃酸陣陣、丑態百出。

陳盈君雖然在酒店里陪酒陪笑,但由于她對男人的拿捏很有一套,即使滴酒不沾,也能將男人按捺得服服貼貼;所以,今夜大概是她從業以來,醉得最狠的一次。

只見她一副快虛月兌的模樣,慘慘地掛在司徒白魏身上。

司徒白魏雖然也喝了不少,但他的酒量是經過訓練的,沒那麼快陣亡;他扶著陳盈君,臨時不知帶她上哪好;偏偏她胃里的東西又拼命地呼之欲出,讓他傷透腦筋。

「回家……我……我要回……家……」整個癱在他懷里的陳盈君喃喃。

「我怎麼知道你家在哪?」

「我知……道。」

「是你家你當然知道,但是我不知道。」

「車鑰……匙給我。」陳盈君向他伸出手,但完全掌握不到正確焦距。

「什麼?!醉成這樣你還想開車?不想活了你?!」司徒白魏低吼。

「哎——呀!地震……」她身子晃了一下。

「哪來的地震?」司徒白魏輕嘆。

都怪他!沒事干嘛找她拼酒?但如果不是今天,他還不知她酒量這麼遜哩!

「你……說話別那麼大聲……可不可以啊?我……耳鳴了……」陳盈君噘嘴抗議。

「好,不大聲。」他壓低音量,發現她也有俏皮的一面;比起平常老像團火般的氣沖沖,可人多了。

「我看還是送你去飯店住一宿好了。」

餅了一會兒,見他的提議沒獲得回應,他低頭端詳懷里的她,才發現她已呼呼大睡。

天使般的沉靜睡臉真有那麼點……不,真是很迷人啊!就不知這樣美麗的臉龐為什麼會有副火爆脾氣。這個上帝造人總愛留那麼一筆,著實討厭!

假如真把她一人丟在飯店里,他又有些不放心……哎!麻煩。

還是帶回家好了,應該不會怎麼樣吧?

酒後不開車。他今天決定做個奉公守法的好國民,于是伸手招來一輛計程車。

抵達家門,司徒白魏一見客廳燈火通明,立即改變了主意,叫司機開往最近的一間飯店。

大伙都在,這時帶個酒醉的女孩進去,百分百不妥;他可不想隔天讓他們輪番上陣,一個個滿懷興味的逼問他。

對于她,他也不明白自己干嘛這麼多管閑事,只是不能放任學妹自甘墮落吧。他這麼說服著自己。

他一路抱著陳盈君到房間;在外人眼里,十足像是恩愛到了極點的情侶。

將她安置在床上後,他坐在床沿喘息。這女的看來X縴合度,但沒想到還挺有重量的哩!

凝視著她,發覺到她睡得好安穩,睡容好天真,完全不理會外界發生了什麼事,嘴角隱約上揚,仿佛正做著幸福的美夢……

他被她的神情所吸引,身體不自覺移向她。

「嗯……」陳盈君囈語,翻動身軀,櫻唇微啟。

他心一悸,視線在她臉上每一寸肌膚徘徊;良久,他情不自禁地低頭覆上她的唇。

「唔……嗯……」陳盈君本能地回應,並伸手攬住他的脖子。

她的申吟刺激了他,他深吸一口氣,加深了這個吻……

一吻既畢,她睜開迷蒙的眼,露出一抹誘人的甜美笑靨,略帶沙啞地喃喃︰

「你好香……」

香?第一次有人用這個字形容他;對一個男人而言,這是贊美還是污辱?

「不知道為什麼,打從我頭一次遇見你,我就好喜歡好喜歡你身上那股特殊的氣味,像……絕無僅有的男人味……」

男人味?

他不禁莞爾,不知該當她是酒後吐真言,或者是她醉糊涂了。

驀地,她一個翻轉,將他反壓在身下,用柔軟的身軀覆在他結實的身上,一改被動地低頭吻他……

這樣的措手不及令他無法多作思考,只是本能地想將主導權奪回。

于是,兩人在雪白的床鋪上翻來覆去,弄亂了被褥、迷亂了情意,就像干柴一旦踫上了烈火,必定燃起絢爛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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