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平浪靜的過了三個禮拜,學校的假期也到最後的尾聲,雲嫊嫊每天不是忙著寫報告,就是陪婆婆逛街。
這天她陪著茱麗亞在客廳擦指甲油。
等待風干的同時,茱麗亞翻著時下最流行的八卦周刊,不時跟媳婦討論精采的內容,但一看到周刊報導到自家人身上時,她差點沒氣瘋。
「現在的雜志報導都不用負責任了嗎?空穴來風的事也報出來。」
「媽,怎麼了?」雲姨嫊喝了口頂級錫蘭女乃茶,味道好香。
「嫊嫊,妳千萬別當真,輕然忙公事都來不及了,哪有時間拈花惹草?」茱麗亞立刻為兒子講話。
雲嫊嫊拿起周刊一看,心底掀起不小的波浪。
上頭報導裴輕然常在星期四造訪一家鋼琴酒吧,獨自品酒,欣賞某位佳人的鋼琴彈奏,一待就是三個小時。
難怪上次她邀他去吃晚飯他推說沒空,原來是……
周刊還說這位留英的女鋼琴師還是劍橋碩士,為了裴輕然才會遠渡重洋來台尋真愛。
莫非他們在大學的時候就有感情了?雲嫊嫊心里一慌。
包夸張的是,裴輕然一直不願意正面證實他已婚的事實,記者甚至猜測他手上那枚結婚戒指是他與女鋼琴師的定情之物。
雲嫊嫊將視線從八卦周刊上收回,今天是星期四,如果真相真如周刊所報導的一樣,那麼今晚他應該會去鋼琴酒吧。
「嫊嫊,妳在想什麼?」茱麗亞擔憂的問,畢竟兒子和媳婦都太年輕。
「媽,我要去看看。」雲嫊嫊眼神堅定。
「可是……」她怕媳婦會受傷害。
「媽,妳不是說雜志報導都是假的,我去拆穿雜志的謊言。」
「唉,嫊嫊,妳要冷靜點。」她就怕是真的啊。
「我有分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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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問八點,雲嫊嫊穿著一身小禮服來到鋼琴酒吧,門口還有人看守,可見這里不是尋常人可以出入的地方。
「小姐,一個人嗎?」替她開門的服務生問。
「是的,麻煩給我靠鋼琴比較近的座位。」
「請跟我來。」服務生領她來到一根柱子旁的雙人雅座。
「請問今天有鋼琴演奏嗎?」雲嫊嫊挑了面對鋼琴、背對賓客的座位坐下。
「九點到十一點是席莎琳的演奏時段,十一點後會放鄉村鋼琴音樂。」
雲嫊嫊點點頭,吩咐服務生︰「我要粉紅香檳,麻煩你了。」
八點四十分左右,鋼琴酒吧幾乎坐滿了,只剩雲嫊嫊左前方那套四人座沙發仍空著,可見許多客人是專程來捧席莎琳的場。
心不在焉的把小點心送入口,雲嫊嫊不能解釋為什麼自己現在胸口悶悶的。
到了八點五十五分,酒吧響起了一陣小小的喧嘩,一名身穿女敕綠長禮服、金發挽成公主髻的女子,在大家的掌聲下登場。
明眸皓齒、膚色白皙、五官立體、艷驚全場……雲嫊嫊的心里更難受了。
席莎琳準時演奏了開幕曲,流暢的指法與清脆的樂音讓酒吧不像酒吧,反而像場小型鋼琴演奏會。
席莎琳一曲彈畢,雲嫊嫊煩躁的卷著自己的發絲,當她抬起頭時,剛好看到席莎琳朝她的左前方微笑。
順著視線看過去,雲嫊嫊胸口一震,裴輕然就坐在那四人座的沙發上,閑適的舉杯朝席莎琳致意。
兩人的舉動自然且流露出一種親昵,她終于明白為什麼雜志會把他們兩個寫成相戀多年的情人了。
琴音又起,席莎琳優雅的唱著一首中文情歌。
雲嫊嫊還以為席莎琳只是演奏,沒想到她的歌唱得這麼好,伴隨著琴聲,這首情歌牽動在場每個人的情緒。
雞尾酒比一般烈酒更能讓人放松,但雲嫊嫊卻越喝越難過,尤其在看到裴輕然與席莎琳之間的眼神傳遞時,她真想翻桌走人。
瞪著粉紅色的酒液,她為自己的想法感到不安,她的情緒居然受了裴輕然的影響,激動的程度像是……像是愛上了他。
這個念頭仿佛一道雷劈進雲嫊嫊的心中,難道她真的對裴輕然動了心?
當她想在腦海中找出裴輕然惡質與差勁之處時,卻是曖昧的片段浮上腦海。
她真的淪陷了,曾經她還以為自己不會愛上裴輕然,現在還來得及回頭嗎?
當雲嫊嫊思考該如何調整自己的心情時,鄉村音樂奏起,她才發現自己已在這里待了三個小時。
她抬首,席莎琳已經端著一杯酒坐在裴輕然隔壁,兩人喁喁私語,裴輕然顯得心情十分好。
「今晚妳有點憂郁。」裴輕然撫了撫席莎琳的眉間,今晚她看來心事重重。
「輕然,你來這里的事上雜志了。」
「所以妳擔心的人是我。」裴輕然嗤笑一聲,身為公眾人物,偶爾上上平面媒體是正常的,他沒放在心上。
「你不怕你太太誤會?」席莎琳眨眨水靈的眼眸,她並不想破壞他的家庭。
「妳想太多了。」拂去她頰邊的發絲,裴輕然態度淡漠。
「要是我,一定會吃醋的。」席莎琳直書。
「偏偏她不是妳。」裴輕然意有所指的說。
「唉。」
「為什麼嘆氣?一點也不像在劍橋時的妳。」
「你知道的。」席莎琳幽怨的看他。
「麥倫還在等妳,妳知道嗎?」裴輕然轉移話題,對她眼底的愛慕視而不見,來這兒,他只想回憶在劍橋的時光。
「別提他。」說到麥倫,席莎琳心底就發悶,她拒絕他幾百次了,他就是不死心。
「妳不能在台灣待太久不是嗎?除非妳想移民過來。」
「你會一直照顧我嗎?」席莎琳不答反問。
裴輕然但笑不語。
「也許,我該死心了。」她在劍橋追了他四年,甚至為了他跑來台灣,但得到的卻是他已娶妻的事實。
「麥倫是一個很好的對象。」
「輕然,我想吻你。」席莎琳突然放下酒杯,以嫵媚的眼神看他。
「最後之吻。」他主動勾起她的下巴。
「我愛你。」席莎琳泫然欲泣的說,企望能得到他的憐愛。
裴輕然沒有回答,只是將唇印上她的。
匡啷一聲,一個杯子掉在地上碎了,在鄉村音樂的掩蓋下,並沒有人注意到,就像雲嫊嫊的心一樣,受傷了也沒人知道。
「小姐,妳沒事吧?」在雲嫊嫊身後的一個外籍男子開口問道。
「我沒事。」雲嫊嫊故作堅強的搖頭。
「妳是我遇過最美麗、最有氣質的台灣女孩。」
「你中文說得真好。」被一個英俊的外國人稱贊,她該高興的,但碎了的心還會有感覺嗎?
「台灣是一個可愛的地方,可惜我以後不會再來了。」男子突發感嘆。
「你遇上什麼傷心事嗎?」
「我的好友搶走我心愛的女人。我愛了她整整五年。」她的一顰一笑就像空氣與水,足他生命的泉源。
「愛上一個人的滋味真不好受。」雲嫊嫊有感而發。
「妳這麼善良,上天會給妳一段美麗的愛情。」
「謝謝你,你告訴那個女孩你對她的愛了嗎?」
男子點頭。
「那麼,你告訴她你放棄了嗎?」
男子搖頭。
「也許,你該鼓起勇氣跟她說再見,世事總是不盡如人意。」不知為何,這句話好像道中她的心聲。
男于定定的看著雲嫊嫊,她的話讓他被捆綁的心得到自由。
「對,我該去祝福她。」
雲嫊嫊笑著點頭,沒錯,她也該去祝福裴輕然。
兩人同時起身。
「麥倫?」席莎琳終于發現站在柱子旁的麥倫。
裴輕然也發現站在他對面的雲嫊嫊。
「這位是?」席莎琳看見雲嫊嫊與麥倫同桌,嫉妒就像海浪淹沒她的理智。他的身旁除了她,怎麼可以有別的女人?
「恭喜妳。」沒回答她的問題,麥倫伸出手,露出笑容。
事情演變至此,雲嫊嫊已經完全了解了,席莎琳就是麥倫深愛的女子,她真車運,能得到兩個男子傾心至愛,她轉頭就想離開。
「妳要去哪里?」裴輕然拉住她,探詢的口氣並不友善,畢竟沒有幾個男人能接受自己的妻子深夜在酒吧逗留。
「麥倫,你在說什麼?」席莎琳現在眼中只有麥倫,根本不理另一對。
「我都看到了,恭喜妳找到真愛。」麥倫拉起席莎琳的手,輕輕一吻便放開。
裴輕然看著雲嫊嫊,照目前的情況判斷,她也全看到了。
「放開我。」雲嫊嫊低語,不想成為公眾的笑柄。
裴輕然一邊解釋,一邊攬緊激烈掙扎的她。「麥倫,你誤會了,席莎琳要回英國,以後不會再來台灣。」他用力將雲嫊嫊圈在懷里,好不容易才制止她不合作的舉動。
「可是我明明看到……」
「那是我們的道別之吻,你別誤會。」
「你怎麼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我討厭死你了。」席莎琳跺腳一嗔,轉身跑開。
「親愛的,妳等等我。」眼見事情還有轉園的余地,麥倫立刻拔腿就追。
「妳都听到了?」裴輕然對著懷里的人兒說,不用他再解釋一次了吧?
「放開我。」雲嫊嫊依舊是那三個字。
「我不會放開妳的。」
「你混蛋、王八蛋,我叫你放開我。」雲嫊嫊槌著他的胸瞠,提開音調的說。
「這輩子妳休想。」裴輕然咬牙吐出這句話,半強迫的將她攬在懷里走出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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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麗亞在客廳等啊等,擔心兒子和媳婦會一吵不可收拾,待會兒直接扔給她一張離婚協議書,越想越不對,也許她該找人來幫忙。
正煩惱時,管家看到車庫被打開,趕忙來報消息。「夫人,少爺回來了。」
「真的,那少夫人呢?」
「也一起回來了。」
兩人才說完,就見裴輕然和雲嫊嫊並肩而人,他的手把她抓得牢牢的,似乎要防她半路逃跑。
「放開我。」
「妳想在媽面前鬧笑話嗎?」
「誰管你。」雲嫊嫊用力踩他一腳。
裴輕然吃痛,可並沒放手。
「你們回來啦。」茱麗亞盡量裝得沒事發生一樣,笑容可掬的打招呼,卻看到兒子與媳婦拉拉扯扯地朝樓梯移動,根本沒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我不要上樓,你這個禽獸,啊……」雲嫊嫊竭力抗爭的結果是直接被裴輕然扛在肩上帶回房。
呃,這麼激烈精采的情節是在演哪一檔連續劇?
避家也傻眼,「夫人,要不要去看看少爺和少夫人?」
「不用了,熄燈睡覺吧。」想當年她也年輕過,小倆口都是床頭吵床尾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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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裴輕然開燈落鎖,將與他作對的女人朝床上一丟。
雲嫊嫊一陣頭昏眼花,待視線恢復清晰,她立刻抄起抱枕朝他丟去。
裴輕然悠哉的避開。「妳在生氣!」
「沒有。」她瞪著他否認。
「妳在生我的氣。」裴輕然越說心情越好,連笑容都躍上唇角。
「你耳聾啊,我說我沒有。」
「或者,妳吃醋。」
「我干嘛吃你的醋?」
「因為妳看見我吻席莎琳。」裴輕然的表情已經可以用得意洋洋來形容。
不說她不氣,越說她就越想扁他。「你這腳踏兩條船,我討厭你。」
她的情緒越激動,裴輕然就越得意,代表他說中她的心事。
「妳不是討厭我,妳是愛上我。」他很高興,而這愉悅的感覺有逐漸擴大的趨勢。
時間頓時定格,一秒鐘對雲嫊嫊而言猶如一世紀那麼久,是她听錯了吧?她緩慢的轉頭對上他的視線。
「承認吧。」他痞痞的對她一笑。
「我沒有愛上你。」雲嫊嫊沖到他面前,揪起他的衣領,否認他的指控。
「妳有。」斂去不羈的笑容,裴輕然認真的看著她。
「我沒有。」她說得很大聲,說出來的話卻比說月亮是方的還令人不信。
「承認愛我有那麼難嗎?」他眼底的清澄映照著她心底的慌張。
雲嫊嫊搖頭,猛然後退一步,想離開他。
裴輕然飛快地抓住她的雙腕,一步一步逼近。「不愛我為什麼追到鋼琴酒吧?不愛我為什麼在乎我吻了誰?不愛我又為什麼每晚緊張得睡不著?」
雲嫊嫊繼續搖頭,仿佛這樣就能讓自己清醒些,但他的眼眸鎖住她,教她想躲都躲不了。
「承認愛我有什麼難的,還是妳怕承認了以後會失去自己?」
「你不要再逼我了……」
「為什麼妳不誠實點說妳愛我?」他設下陷阱,等她自動跳進去。
情緒繃到了臨界點,雲嫊嫊豁出去了。「對,我愛你,這樣你滿意了吧?我愛上你……嗚……」還來不及發泄完,她的唇就被裴輕然激烈的吻住。
他的攻勢來得又急又快,她肺部的空氣幾乎被掏空,整個人軟倒在他懷中。
他的氣息迷眩了她的理智,只能無力的任裴輕然將她抱上床。
裴輕然在她的唇上輕咬慢啃,教導她的舌與他共舞,直至兩人都氣喘吁吁。
「你、你做什麼……」好不容易抓到空檔,雲嫊嫊昏昏沉沉的問。
裴輕然的舌劃過她的耳垂,吐出煽情的兩個字︰「愛妳。」
他緩緩拉下晚禮服的肩帶,天曉得他等這刻等了多久,為了引她自動上鉤,他每天刻意晚歸,要是她睡著便罷,偏偏有那麼幾天她翻來覆去睡不著,連帶挑戰他的自制力;今晚,是他享受勝利的好日子。
「不……要。」雲嫊嫊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他們討論的話題不是還沒結束,怎麼滾到床上來了?
「是不,還是要?」他用最誘人的嗓音,企圖點燃她隱藏的熱情。
「不可以。」雲嫊嫊用力翻了個身,阻擋他魔爪往下伸的攻勢。
這一翻身,她美麗平滑的背立刻映人裴輕然的眼簾,他倒吸一口氣。
右手扶住她的肩頭,左手拉下禮服的拉煉,而他的唇則忙著親吻她的美背。
嗚嗚,為何怎麼躲都躲不過他的蹂躪?雲嫊嫊的呼吸越來越快,曖昧的申吟一聲聲溜出她紅潤的唇。
「寶貝,妳好香。」裴輕然將雲嫊嫊的手定在枕頭上以右手壓制,左手則順利的剝除她的禮服。
「嗯……」他的手掌輕而易舉的罩住她胸前的柔女敕,而後滿足的嘆口氣。
靶受到胸前的麻癢,雲嫊嫊幾乎癱軟,沒力氣與他對抗。
「寶貝,讓我看看妳。」
不要,羞死人了!她將臉蛋埋在枕頭上,不敢面對這超出她掌控的窘境。
雲嫊嫊的不合作對裴輕然而言,無疑是的催化劑。
他的腿由前介入她的雙腿之間,微一使力,惹來她的一聲申吟。
雲嫊嫊雙眸微睜,裴輕然俊美專注的表情映人她的眼簾。
「寶貝,乖一點。」裴輕然的手指依序造訪她軟滑香馥的身子,最後來到大腿內側輕搔。
雲嫊嫊難耐的在他懷里掙扎,心跳因他不規矩的手指而加速。
當他的手來到大腿內側時,她緊張的一夾。
「放輕松,寶貝。」他以軟語誘哄,吻著她白皙的鎖骨,讓她卸下防備。
當裴輕然的手指掠過雙腿之間的敏感點時,雲嫊嫊一陣戰栗,輕吟出聲。
「好敏感哪,寶貝,我喜歡妳的熱情。」
「不要了,行不行……」他的手指為她帶來太多陌生的感受,她承受不了。
「寶貝,我們不可以半途而廢。」長指勾著她的小褲褲,他緩緩解除她最後一件束縛。
「那就快一點。」這種折磨好難受。
裴輕然因雲嫊嫊的天真之語而輕笑出聲,他要是真的「快一點」,只怕到時難過的還是她。
忽然,雲嫊嫊訝喊出聲,驚慌的看著他,「你的手怎麼可以……」
「別緊張,寶貝,妳得先適應我的手指,否則我怕待會兒傷了妳。」他的手指探入她的體內,像戰神般佔據屬于他的領地。
「呃,輕然……」
雲嫊嫊喊出他的名字,讓他的自制力瞬間瓦解。
「寶貝,等我一會兒。」
大床震動了下,雲嫊嫊睜開迷蒙的雙眼,只見裴輕然站在床沿,優雅的月兌下全身的衣服,目光還不忘鎖住她,教她全身發熱。
「我來了,寶貝。」裴輕然全身赤果的蓋住她的嬌軀,封住她的唇,然後吻像雨點般落下。
細細碎碎的申吟越來越密集。
「啊--」
一個俐落快速的進攻,裴輕然將雲嫊嫊徹底變成他的女人。
這場男女戰爭,上半場,他先馳得點。
激情的夜,現在正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