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戀心語(上) 第6章(1)
作者︰鄭玲

可兒住院這段時間,讓小語和熙華少了一些相聚的時光,在這一段時間里,綺紅已說服干爹干媽,在誠信房產上起班來,她處心積慮要破壞小語和熙華的感情,她首先要做的是讓小語無法在公司立足,所以她一定要想個萬全之策。

或許是老天書要讓小語和熙華多承受一點磨難,綺紅的機會來了,在浦東有塊地要公開拍賣,幾家大公司都看中了這塊黃金寶地,誠信房產和東方房產都不例外,尤其是誠信房產,熙華的爸爸在香港遙控指揮這次的競買工作,熙華也經常和元老開會討論競買的計劃及底價,小語是熙華的助理,所有文件都必須經過小語,本來小語不想插手,因為爸爸、庭安都在東方房產,可熙華堅持讓小語參與,小語不便推持,但她謹守專業道德,在家絕不談工作,江震榮也是個光明磊落的人,正因為如此,熙華絕對的相信小語,然而熙華卻忽略了一點,他相信小語是因為他了解小語,而公司其他人卻不了解小語,況且對于他和小語的戀情,幾乎無人支持。尤其是公司的元老及他爸爸,統紅就抓住了熙華這點疏忽,在綺紅心里,只要能得到熙華,她是不計任何代價的,就算損害誠信房產的利益也在所不惜。所以她把關于這次競買的有關計劃及底價全都無償泄露了出去,在這次競買中,誠信房產理所當然的敗下陣來,更為湊巧的是,東方公司憑自己的實力及信譽競買成功。這在綺紅的計劃中是預計好的,但在公司其他人眼里,小語無疑是東方公司派來的奸細。誰叫她和東方公司的關系特殊呢?在這場陰謀中,除了小語,熙華也是受害者,當初他是力排眾議,如今卻是百口莫辯。現在公司一下損失了上千萬,員工都強烈要求解雇小語,熙華絕不相信小語會背叛他,因此他堅決留下小語,綺紅一方面支持熙華留下小語,背地里卻煽風點火,甚至添油加醋地打電話給秦書明。此時的小語很矛盾,她如果走,別人會說她做賊心虛,不走,熙華又要承受壓力,怎麼辦呢?熙華的日子也的確不好過,當初他是頂著各方的議論和小語走到了一起,由于小語工作認真,大家才沒有過多的指責,可如今鬧出這麼大的事,雖然他相信小語是無辜的,但別人不知道,尤其是爸媽,他該如何向他們解釋呢!

正當他苦惱時,爸爸的電話就到了,他才拿起話筒,爸爸就不分青紅皂白地罵了他一頓︰「熙華,你怎麼越來越糊涂了,竟然鬧出這種事,以前我當你玩玩就算了,現在看來你是被迷糊涂了,我不管你怎麼說,馬上開除你那個助理,並和她斷絕一切關系。」沒給熙華開口的機會,電話就掛斷了。看樣子,爸爸真的很生氣,他該怎麼辦?

小語知道熙華最近心情很差,特地沖了一杯咖啡給他提神,她像往常一樣沒敲門就走了進去,剛推開門就听見熙華在怒吼︰「為什麼不敲門?」

小語差點打翻了咖啡,她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是愣楞地說了一句︰「對不起,我忘了!」

熙華一听是小語,抬起頭看見小語有些委屈的表情,才知道自己剛剛火氣太大了些,連忙說︰「對不起,小語,我不是要吼你,我只是心情不好。」

「沒關系,我明白的。」小語很溫柔地把咖啡遞給熙華,「秦哥哥,有什麼我能幫上忙嗎?」

「小語,謝謝!你先出去吧,我要一個人靜一靜。」

「那好吧!」小語走出熙華的辦公室,就在關門的那一刻,小語看見熙華在沉思。「秦哥哥,不相信她嗎?」小語有些傷心地想。

到了吃午飯的時間,往常秦哥哥總會來約她一起,可今天……「或許是秦哥哥心情不好,不想吃飯,不如我去給他買回來。」小語喃喃自語,她到附近的快餐廳叫了兩份午餐,就在往回走時,她發現秦哥哥和綺紅在一起吃飯,隔著玻璃窗,她看見綺紅一個勁地替熙華夾菜,熙華也不反對,小語望著自己手中的飯盒,一種無助的寂寞爬上了她的心頭,怎麼會這樣呢!小語的心在吶喊。現在的她,脆弱得受不了一點打擊。事實上熙華請綺紅吃飯是想綺紅在爸媽面前為小語說點好話,他知道媽媽對綺紅一向不錯。綺紅見熙華請她吃飯,便不由分說地拉了熙華就走,連給小語說一聲都來不及,而小語看到的那一幕也只是一個誤會,熙華根本是心不在焉才任由綺紅給他夾菜,他更不知道這一幕帶給小語的傷害。

小語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回到公司的,更不知道自己手中的飯盒何時不見的,她的腦海里全是綺紅和熙華,從她和秦哥哥再次重逢開始,她就喜歡上秦哥哥,她也從來沒有懷疑過秦哥哥對她的愛,她甚至從沒想過秦哥哥會喜歡或曾經喜歡過別人。但是,今天的那一幕讓她不得不去想那些可能,說句實話,那個綺紅人漂亮,家世又好,和熙華是青梅竹馬,熙華喜歡她也是無可厚非的,只是,秦哥哥為什麼又來招惹她呢?小語的心越來越亂,她甚至有些害怕見到熙華了。

熙華吃過午飯就回了公司,不知道小語怎麼樣了。「小語!」他推開小語的辦公室,卻見到小語正在發呆。

「總經理!」小語心事重重。

「不是說好了,沒人在時不用叫我總經理。」熙華覺得小語今天怪怪的,但又說不出怪在哪里。

「秦哥哥,有事嗎?」小語不自在地問了一聲。

「哦!沒什麼事,來看看你吃過飯了沒有?」

「我吃過了!」小語多想秦哥哥告訴她,她看到的只是誤會,但她失望了,熙華只說了一句「沒事」就回了自己的辦公室,熙華之所以不說明,是見到小語似乎心事重重,不好再打擾她,他並不知道他的沉默刺傷了小語。小語越來越感覺到秦哥哥對她冷淡了許多,她對秦哥哥也似乎越來越沒把握了。

人在痛苦的時候總需要朋友,小語也不例外,她約了可兒和憶錦,現在的可兒容光煥發,比車禍前更開朗愛笑了,望著可兒一副熱戀中的幸福模樣,小語的心有些黯然。

「小語,有什麼事嗎?你的臉色很差!」憶錦一直是她們之中最細心的一個,她一眼就看出了小語有心事。

「是為了熙華嗎?」憶錦見小語沒回答,就試探性問了一句。

對憶錦和可兒,小語沒想過要隱瞞,于是她把過去一段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有沒有搞錯,他竟然這樣對你?」可兒最恨別人欺負她的朋友,一听到熙華如此對待小語,頓時火冒三丈,只有憶錦比較冷靜,或許因為她是旁觀者,才看得比較清楚。「小語,听你的描述,我覺得可能是你多心了。」

「怎麼會呢?我明明看見……」

「小語,你听我說完嘛,我也曾經見過他們倆吃飯,和你見到的情況一樣,而那時你不是一點也沒懷疑嗎?熙華如果喜歡綺紅,還用等到現在嗎?你不是說他們是青梅竹馬的兄妹嗎?我覺得那個綺紅是喜歡熙華沒錯,不過似乎是神女有情,襄王無夢。」

「可是……」

「小語,可能是這一段發生的事情太多,所以你才胡思亂想,事實上,什麼事也沒有。如果你還有什麼疑問,不防自己當面問問熙華?有很多時候,誤會都是由于相互猜忌而引起的,你認為熙華是那種人嗎?」

「憶錦,沒想到你沒談過戀愛,經驗倒不少哦?」可兒打趣憶錦。

「不是我有經驗,而是旁觀者清。」

「小語,憶錦說的很有道理耶!就憑他們在一起吃飯就定熙華的罪似乎有些不公平,可能真是你多心了。」

「是嗎?」小語仔細地想了想,熙華確實不是個薄情的人,她是該找個機會和熙華談談了。

現在的熙華心情比小語還糟,今天老爸又來電話,讓他立刻回香港,如果他執意不回去,那就永遠都不要回去了。他該怎麼辦?一邊是他的最愛,一邊是他的親人,為什麼人生總有太多無法選擇的問題,熙華很苦悶,而忘記煩惱的最好辦法就是喝酒,一醉解千愁嘛!他獨自去了酒吧,一個勁地喝,綺紅則悄悄跟著他,待他喝醉的時候,她走過去扶他回家,此時的熙華早已分不清東南西北,只得任由綺心送他回家。

熙華一到家,就倒在床上人事不醒了,綺紅替他月兌去外衣及鞋子,給他蓋好被子,看到熙華這麼苦惱,她知道自己的計劃成功了一半,只要她能讓熙華回到香港,熙華就一定是她的。想到這,她竟不自覺地笑了起來,過了一會,她才發現自己的衣服讓熙華吐髒了,看樣子,她得借穿一下熙華的衣服了。

第二天一早,小語就來到了熙華家,昨天听憶錦一分析,她覺得自己是疑心重了點,因此她一大早就跟熙華說清楚,另外,好久沒和熙華開開心心在一起了,趁今天休假,約熙華出去走走。她興致勃勃地按響了門鈴,她想像著熙華見到她會有怎樣的驚喜,然而,這一切只是她的想像,開門的竟是綺紅,更可笑的是,她竟穿著熙華的衣服,看綺紅的樣子,正是半夢半醒,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小語不知該怎樣形容自己的心情,一大早,綺紅穿著熙華的衣服出現在熙華家里,這竟味著什麼?太可笑了,她還以為冤枉了熙華,心里挺不安的,所以才一大早來找他,希望給他驚喜,誰知他卻送給她一個這樣大的意外,小語一下子愣在了門口。

綺紅看看自己的模樣,又看看小語的表情,她很清楚的知道,小語誤會了。她本想解釋,她雖然刁蠻任性,卻也不是個不知羞恥的人,但她轉念一想,既然小語誤會了,何不將錯就錯,這正是老天爺給她的好機會,于是綺紅故意熱情地說︰「小語,你找照華嗎?他還沒醒,要不要我去叫他?」

看著綺紅一副女主人的樣子,小語的心在泣血,來時的迫不及待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她沒有說話,只機械地搖搖頭,她怕自己一開口就會哭出聲來,起碼她不能在綺紅面前流淚,于是她絕然地掉頭而去,淚水隨著腳步飄飛,綺紅看著小語飛奔而去的背影,一縷冷笑浮上她的面頰,讓她那娟秀的面容似乎有些扭曲。其實,何止是面容,她的心不也在慢慢扭曲嗎?以前的她或許只刁蠻任性,現在的她卻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只是她正沉浸在勝利的喜悅里,又何曾想過其它呢?愛情的魔力足夠毀滅一切,而在整件事中無辜的熙華呢?或許他正做著一個美夢吧!臉上的笑如夢如幻,他並不知道,他的小語妹妹正一步一步走出他的生命。

小語含淚離開了熙華的家,這個她親手布置的家,這個她全心全意愛著的家,這個留有她太多回憶的家,這個傷她最深的家。她似乎听到自己的心正裂成一片一片,曾經那樣深情款款的秦哥哥,如今卻……小語不敢,也無力再去想那已經逝去的一幕,更不敢想熙華和綺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只知道自己的心很痛,現在的她,只想找個地方好好療傷,而可兒和憶錦一定會毫不吝惜的給她所有的關心。

不知過了多久,熙華才從「醉」夢中醒過來,乍一醒來,頭痛欲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熙華正在回想中,綺紅已端著一碗白粥笑嘻嘻地走了進來。

「熙華,你醒了,來,嘗嘗我煮的粥,這可是第一次哦!」綺紅故作嬌羞地說。

「你怎麼會在我家里?」熙華愣坐在床上,更讓他吃驚的是,綺紅竟然穿著他的衣服,長長的襯衣下露出級紅光潔白女敕的大腿。「你怎麼……」熙華不知道該怎樣開口問。

綺紅倒是挺大方的,把粥端到熙華面前。「你先喝粥,我再告訴你。」

熙華帶著懷疑的目光盯著綺紅,但他還是很听話地喝完了粥,實在是太餓了,綺紅見熙華喝完粥,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暗笑,于是她一五一十地把整件事的經過告訴了熙華,當然除了小語來過這件事。听完綺紅的敘述,加上自己腦海里殘留的記憶,熙華知道綺紅沒有騙他,他輕輕地舒了口氣,他很慶幸小語沒來找他,不然一定會產生誤會的,但他又有些奇怪,每次假期,小語總會拉著他到處玩,于是他不確定的特地問了統紅一句︰「小語一直沒來過?」

「沒有啊!」綺紅故作天真的答道。

「綺紅,謝謝你!」熙華真心誠意向綺紅道謝,然後又不好意思地說︰「綺紅,你先出去一下,我要換件衣服。」

「哦,對不起,我忘了!」說著綺紅走了出去。

盡避頭還很痛,但熙華已按擦不住想見小語的,他用最快的速度梳洗好,就準備去找小語,他要告訴小語,無論有多少困難,他都要和小語在一起,如果真的回不了香港,那他就只好「嫁雞隨雞」留在上海了,下了決定後,熙華只想盡快找到小語。

他打開房門就見到換裝完畢的綺紅,綺紅一見到他,不等他開口就說︰「我知道你一定有事要出去,那我這作客的自然不好再打擾了,我先走了,熙華。」

听到綺紅這麼說,熙華覺得挺難為情的,「綺紅,你要去哪?我送你!」

「方便嗎?」听到熙華這麼說,綺紅心里是樂開了花,但表面上仍不動聲色。

「走吧!」熙華雖然心急如焚想見小語,可綺紅畢竟是他干妹妹,昨晚又是她送他回家,他豈能一點男子漢風度也沒有呢?對于綺紅,他已經沒有一點懷疑,當然也就沒有了戒心,他單純的認為,綺紅看到他和小語的感情,一定會祝福他們,事實上,他看到的也確是如此,當所有人都誤會小語時,她相信小語是清白的,或許,以前他真是誤解了綺紅。

小語平靜的坐在她和可兒、憶錦常來的咖啡廳里,可兒和憶錦都還沒有來,一陣低沉,或者說是哀怨的音樂在雅致的大廳里流淌,小語坐在靠窗的位子上,透過玻璃窗,她可以清楚地看見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大家的腳步都很匆忙,只有小語覺得時間似乎定住在先前那一刻,窗外和煦的陽光照在她的身上,卻照不暖她的心,她覺得自己好像身處在四周無人的曠野中,黑夜里她找不到路,不知自己該何去何從,于是她下意識地攪動桌上那杯已漸漸變冷的咖啡,勺子撞擊杯子發出了清脆的聲音,讓她覺得自己的生命還在延續。突然,她的目光定格在窗外一對拉拉扯扯的男女身上,雖然隔著玻璃窗,她依然听得見他們的聲音。

「放開我!放開我!」女生大聲的喊並努力掙月兌男生的雙手。

「阿萍,你听我解釋嘛!我和她真的沒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她會在你床上?」

「阿萍,這里這麼多人,咱們回去再說嘛!」男生降低了聲音。

「你有膽做,還怕人知道嗎?虧我一直那麼相信你。」女孩的情緒明顯激動起來。

「阿萍,別這樣了,我知道是我錯了,下次我不會了。」

「下次!不會再有下次了。」女生的話有點破釜沉舟的味道。

「阿萍!」男孩很沮喪。

「別叫我!讓我走!」

「不,我不會讓你走的。」

隨著爭吵越來越烈。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很快,人群隔斷了小語的視線,各種議論的聲音也壓過了爭吵的聲音。小語已沒有再看下去的興致,她根本不想知道他們的結局,又一對為情所誤的戀人,為什麼男人總是在失去以後才會珍惜呢?難道這樣的例子還不夠多嘛?看到窗外的那個男生,想到秦哥哥,那個男生做錯了事至少知道追出來,而秦哥哥呢?他如今在哪里?他是否認為自己的做法是理所當然的呢?

「晦,小語,你來得這麼早!」可兒拍拍小語的肩膀,掉入了愛情漩渦的可兒比從前更漂亮更有活力了。

「小語,你也在看熱鬧嗎?」憶錦看出了小語的心不在焉。

「是啊!」小語回應了一聲。

「小語,別看了,看了就有氣。」可兒還有點打抱不平的口氣。

「可兒,你可要小心,小心你的庭安‘紅杏出牆’哦!」憶錦打趣起可兒。

「他不會,他也不敢!」可兒信心十足,「倒是小語,你的秦哥哥,人長得帥又是香港闊少爺,你可要小心他受不了誘惑哦!」可兒半認真半開玩笑地說。

一听到這,小語忍了許久的眼淚終于悄然無聲的滑落了下來,憶錦和可兒這才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小語一直是那麼開朗,那麼快樂,眼淚對小語來說,一直是高興的附屬品,但現在,小語的表情告訴她們,她很傷心。

「小語,發生什麼事了?」記錦小心翼翼地問,小語沒有回答,只默默地用眼淚洗去自己的傷痕,可兒和憶錦也不再出聲,只靜靜地陪著小語,一時間空氣靜得似乎凝固了,不知過了多久,該流的淚已經流干了,破碎的心已經沒有任何感覺,或許這原本就是一段不該有的感情,想想綺紅,再看看自己,恐怕誰都不會覺得熙華的選擇是錯的,綺紅家世好,人又漂亮,和熙華是門當戶對,而自己不過是熙華小時候無意撿到的小妹妹,論家世,論條件,連小語自己也不得不承認,綺紅比她更適合做熙華的女朋友,甚至妻子。想通了這一切,小語作了一個決定,一個很痛但又自認為很明智的決定,她要離開熙華,于是她打斷沉默,對可兒兌︰「可兒,能把韓大哥借我一下嗎?我只是請他做我一天的男朋友。」

「小語,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可兒和憶錦瞪大眼楮望著小語,仿佛不認識她了。

「可兒、憶錦,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如果你相信我,就把韓大哥惜我一天,以後我會告訴你原因的。」小語一本正經的表請讓可兒和憶錦知道她不是在說笑。

「我當然相信你,只是庭安那里……」

「放心吧!可兒,我自己跟韓大哥說。」小語打斷可兒的話。

「小語,你到底怎麼啦?」憶錦滿臉擔憂的問,她很少看到小語這個樣子,是為了熙華嗎?憶錦這樣猜測。

「記錦,我沒事,你放心吧!」小語擠出一絲笑容,可那笑容在可兒、憶錦眼里卻有太多的痛苦。

「小語,你記住,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我們都是最好的朋友,永遠永遠!」憶錦握住小語的手,鄭重地說,可兒也點點頭,听了憶錦這番話,小語那冰冷的心感到一絲溫暖,今生她能交到這兩個知己,她真的很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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