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戀心語(下) 第5章(1)
作者︰鄭玲

今天是小語病好後第一天拍戲,她已經浪費一個星期了,她不能讓大伙再耽擱下去,所以她執意不肯休息了,一大早,她就開始化妝準備開工了。

熙華來到劇組這些天,今天是第一次見到小語的古裝扮相,他一直都知道小語很漂亮,想不到穿上古裝的小語不僅是漂亮,還英姿颯爽,很有一種巾幗英姿的氣質。熙華愛好攝影,對美的感受力特別敏銳,在征得謝導的同意後,熙華為小語拍了很多真實的劇照,這可是一種殊容哦!如果不是熙華的特殊身份,再加上他對攝影的專業知識,給謝導提了不少建議,讓拍攝亮眼不少,不過這也有條件的,即這些照片只能私人珍藏,不能公布與眾,這對于熙華來說根本不成問題,他才舍不得把小語的美公布于眾呢!在拍攝過程中,熙華也有不舒服的時候,現在小語拍的都是文戲,而文戲又以感情戲為主,看到小語和男主角卿卿我我的樣子,熙華心里真不是滋味,然而他到底見過世面,作為一個演員,難免要為藝術奉獻自己,他知道小語很喜歡演戲,他既然愛小語,就應該支持她的工作,所以他很努力的克制自己,只是心底那酸酸的感覺總是揮之不去。

而小語呢?在熙華面前演感情戲,感覺總是怪怪的,心里似乎有點對不起熙華的感覺,至于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小語不想知道,也不願去追究。

就在小語和熙華的矛盾心情中,又是一個星期過去了,這個星期熙華的收獲可不少,不僅給小語拍了一大疊美麗絕倫的照片,見識了小語俠骨柔腸的一面,還學會了很多拍戲的技巧,原來拍戲真是很辛苦,遠不如熒幕上演的那麼輕松。在這個星期里,他常常看到演員跌傷、扭傷,尤其是替身演員,工作危險卻又默默無聞,他們不也是為了藝術嗎?

小語現在最大的心願是熙華能快點回上海,她擔心再這麼下去,她會掩飾不了對熙華的感情,不管怎樣,她一定要和熙華好好談談。

小語從明天起要惡補武戲,所以謝導讓她今晚早點收工,好好休息。

吃過晚餐,她提出約熙華去郊外走走。熙華當然求之不得,這些天小語一直忙著起戲,他們幾乎沒有獨處的機會,趁今天有空,他有許多話要跟小語說清楚。

熙華和小語漫步在郊外的一條小溪旁,火紅的太陽早已下山,只留下無邊無際的晚霞。清風吹拂著小語的發絲和裙衫,讓熙華覺得小語簡直就是欲乘風歸去的仙女,聖潔得不沾一絲人間煙火,他甚至連想說的話都忘記了開口。過了許久,還是小語先開口。

「熙華,你來這也有半個月了吧。」

「小語,我明白你想說什麼,你先讓我把話說完,說完以後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的,可以嗎?」

小語以默許作為回答。

「小語,我從來不知道這段感情帶給你這麼大的困擾,這是我的疏忽,但是,你如果就因為這些莫須有的理由放棄我們這段感情,你不覺得這對我太不公平了嗎?我愛你並沒有罪啊!你說很多人等著看你的結局,那我們干脆送他們一個大團圓結局,這不是比你選擇逃避更好嗎?你沒有權利剝奪我們共有的幸福,我們彼此有情,為什麼不能終成眷屬呢?難道你真希望我放棄一切來保全我們的這段感情嗎?上天既然賜與我們相識、相知、相愛的緣份,我們為什麼不好好珍惜呢?在這里的這段日子,我真的很開心,我也相信你不可能無動于衷。既然這樣,你就再給我一次機會,也再給自己一次機會,讓我們共同為這個世俗的故事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好嗎?」

「熙華!」听完熙華這段話,小語感覺到自己的偽裝在一點點的消失,她有些害怕,這究竟是好?是壞?

「小語,不要拒絕我,你一直都知道我的心。」說著,熙華伸出手緊緊握住小語的手。那火熱的熱情通過手心傳遞到小語的身心,她那拼命壓抑的感情也被這把火點著了,但她仍很冷靜。

「熙華,給我時間,我要好好考慮一下。」

「小語,別讓我失望。」停頓了一下,熙華繼續說︰「小語,我是真的不想離開你,但是我知道,我留在這可能會影響你的工作,所以我想,現在是時候回上海了。」

「你準備什麼時候走?」

「明天。

「這麼快!」

「小語,我可以把這句話理解成你舍不得嗎?」

「我是真的很意外。」

「小語,我會等你。」

「謝導,我要走了,以後麻煩你多照顧小語。」

「熙華,說實話,我覺得你有作演員的潛質,怎麼樣,有沒有考慮過改行?」

「謝導,你太看得起我了,有時間,我會考慮的,謝導,以後有機會去香港,一定到我家去玩。」

「熙華,你太客氣了。」

「別這樣說。」說著熙華話鋒一轉,「小語,我等你的回答。」

小語沒有出聲,望著熙華轉身離去的背影,心里泛起一股強烈的失落感,是不舍?抑是難過?小語自己也分不清。

熙華回到上海,可兒和庭安也結束了蜜月之旅,這次度蜜月,甜蜜歸甜蜜,可把庭安結累壞了,他可是第一次知道可兒原來是個購物狂,弄得庭安直呼「上當」!這些天庭安經常陪著可兒逛商場,做苦力。看著兩只大皮箱都快爆滿了,其實可兒給自己買的東西很少,給小語、憶錦她們買的禮物才多,用可兒的話說,難得這樣出來玩一趟,不給他們帶禮物,她可是玩得都不開心,其實庭安不就是喜歡這樣的可兒嗎?

好不容易回到家,稍微休息了一下,可兒就把大家都約了出來,一來好久沒見到他們了,怪想念的;二來也好分發禮物。

「憶錦、熙華、哲華,你們都到了。」

「有禮物可拿,又有人請吃飯,當然得快點來。」

「憶錦,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市儈了?」

「市儈?可兒,你太設良心了,蜜月一回來就這樣傷我的心,居然說我市儈。」

「憶錦,你少來了,這樣就會傷你的心,你唬誰呀?」

「可兒、憶錦,你們真不像一對好姐妹,竟然一見面就斗嘴,不知道的還當你們有殺父之仇呢?」庭安悠哉地打趣她們。

「你閉嘴!」

「你閉嘴!」

兩張不同的嘴卻在同一時間講出一句完全相同的話,這就是默契,不是嗎。

「庭安,你沒事別在這挑撥離間,你以為沒有我,你就可以獨佔可兒嗎?」

「憶錦,你這可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挑撥你們的感情,我還想多過幾年幸福生活了。」

「等你有點自知之名。」

好了,憶錦,別理他,你看,我買了什麼給你?」可兒遞給億錦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

「是什麼?」憶錦的注意力全被禮物給吸引去了。

「你猜猜!」

「可兒,你知道我猜謎一向很差,告訴我嘛!」

「那你就自己拆嘛!」哲華慫恿憶錦。

「可以拆嗎?」憶錦小心地問,她可不想鬧笑話。

「當然可以!」

「哇,這條手鏈好漂亮!可兒,我愛死你了。」說著憶錦摟住可兒,給她送上一個香香的吻。

「憶錦,你表達謝意的方法還真熱情,你可小心,有人打進醋缸了。」

「哲華,你存心不讓我過好日子。」

「庭安,你這是不打自招哦!」

熙華一直靜靜地坐在一勞,他很感謝他們相信他,正是有了他們,小語才會如此堅強。看到可兒和庭安如此幸福,他是由衷的祝福他們,同時心里也有一絲酸楚,不知他和小語何時才會如此。回到上海已經幾天了,他每天都打電話給小語,可小語不是沒空就是匆匆忙忙說上兩句就掛斷了。熙華越來越弄不清楚小語在想些什麼,他和小語會有將來嗎?

「大哥,又在想小語?」哲華發現大哥自從回來上海就一直心事重重的,哲華想問又不敢問,對于小語,哲華一直是愛在心底口難開。

「熙華,我听憶錦說,你去杭州照顧過小語,怎麼樣,你和小語……」庭安真心希望小語和熙華能再在一起,因為他看得出來,只有熙華才能再給小語幸福。

「我不知道,我根本弄不清小語在想什麼。當你們都誤會我的時候,小語她並沒有誤會,然而當你們都原諒我時,卻只有小語不諒解我。」

「熙華,你說什麼?什麼我們誤會你,小語沒誤會?」

「可兒,其實是小語她不要我,是因為我的家世帶給她太大的壓力、太多的負擔,她認為我們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小語,她怎麼會有這種想法?」憶錦很吃驚,他們一直把小語當成小妹妹,一直以為他們都很了解她,原來……

「憶錦、可兒,你們都很了解小語的,你們幫幫我,我不願意因為這些莫名其妙的原因失去小語。」

「熙華,你放心吧,只要小語還愛你,那她一定會想通的。」庭安第一次看到熙華這麼無助,愛情的魔力就是這麼大,他不也是被愛情改變的嗎?所以他很清楚地了解熙華的感受,只是愛情必須是兩廂情願,如果小語真的忘了熙華,他們總不能硬把熙華塞進她心里吧!

「放心吧!熙華,我一定幫你把小語追回來了。」可兒爽快地答,弄得庭安想阻止都來不及了。哎,他這個老婆,就是這麼可愛!

熙華已經走了一個多星期了,小語的思緒仍是一片混亂,熙華的話仍一遍又一遍地回蕩在她耳邊,她能感受到熙華是真的愛她,她更清楚自己對熙華的愛,只是她能再接受熙華嗎?她可以再承受一次心痛嗎?上次她差點就崩潰了,這一次她和熙華能夠一帆風順嗎?這幾天,熙華每天都打電話給她,她的心情反而更矛盾。一方面她渴望听到他的聲音,一方面她又害怕听到他的聲音,這是一種煎熬,可她每天必須承受煎熬,如果不是有工作在支持撐著她,她可能會忍不住去找熙華,也可能選擇再次逃避。

電話又不識相地響起來了,會是他嗎?小語坐著沒動,任由那電話鈴聲像鼓一樣的敲在她心上,然而那打電話的人似乎知道小語听到了,仍不死心地打,哎,該面對的始終要面對,小語無奈地拿起話筒。

「喂,小語嗎?我是可兒!」電話那頭傳來可兒歡快的聲音,小語心中的石頭放了下來。

「可兒,你回來了!」

「嗯!庭安要忙的事太多,我總不能光顧玩吧!」

「可兒,我怎麼听著有種怨婦的味道。」

「小語,也就一個月沒見,你嘴還是這麼利,我才結婚多久,你就咒我,你太不講義氣了吧!」

「正因為這麼久沒見你,才想逗逗你嘛,你不會這麼小氣吧!」

「小語,你再咒我,你的禮物我可就沒收了。」

「可兒,別這樣嘛!哪有買了禮物不送的。」

「你放心吧!這禮物我一定會送,而且必須送給你。」

「是什麼?這麼神秘!」

「你猜猜看!」可兒故意賣關子。

「算了,可兒,我不要了!」小語听出可兒有些不懷好意。

「那可不行,送出去的禮,潑出去的水,怎麼能收回呢?」

「這就奇怪了,我可沒收到禮!」

「那不重要,有人替你收了。」

「誰這麼多事?」

「小語,是熙華!」

「他?他有什麼權利替我收禮物,可兒,那禮物我不要了。」

「那可不行,情侶裝是一對的嘛!」

「情侶裝?」

「對呀!我和庭安可是費了很多心思挑的,我敢保證,你一定會喜歡。」

小語沉默無言,她有些奇怪,熙華到底有什麼魔力,連最討厭他的可兒都「投降」了。她當然不知道,這一切都緣于一個「愛」字,只因為大家都知道,熙華愛她,她也愛熙華,其實大家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讓他們這對有情人終成眷屬。

不知何時,可兒掛了電話,小語仍痴痴地拿著話筒。

「小語,你怎麼還不睡?」同室的小王已是一覺醒來,「小語,你可得好好休息,不然你會支持不住的。」小王挺喜歡小語的,對她和那個秦熙華的戀情也很好奇。她看得出來,那個素熙華家世一定很好,又那麼愛小語,為什麼小語還是如此悶悶不樂呢?不過,小王是個聰明人懂得不該問的不問,畢竟這是小語的私事。

「王姐,我知道,謝謝你!」

「那就早點睡吧!」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照這樣算,小語離開他足足兩個世紀了,這是一份長長的等待,苦苦的相思,遠遠的牽掛,不過這份相思是值得的,現在他和小語通話像以前通信一樣,無話不談。熙華每天最期待的也是和小語通話,听著小語那清亮的聲音訴說著劇組里的一些趣事,真是人生一大樂趣,只不過,大多數時候,他為了不耽誤小語的休息,忍痛先掛上電話。再過幾天,小語就要回來了,想當初听到這個消息時,他可是興奮得一整晚沒睡,這次,他有信心,小語會再接受他的,他也絕不會再讓小語傷心,這是他對小語的承諾,也是他對自己的承諾。

輕輕打開門,小語提著行李回了家,原本她想給爸媽一個驚喜,所以沒通知他們,卻不料家里靜悄悄的,驚喜落空了,更糟的是肚子也空了。小語從沒有像現在這般想念媽媽燒的菜,哎,先填飽肚子再說!這一個多月,一天趕幾組戲,她是真的累了,吃過東西,再舒舒服服洗了個澡,全身上下輕松多了,先睡一覺吧!養足精神才能應付可兒和憶錦,她其準她們不會輕易饒過她。

「你們都來了?」剛走進酒店大門,小語就看見了靠窗坐的可兒和憶錦。

「大明星約我們敢不早點來嗎?」可兒婚後詼諧依舊。

「可兒,你這是取笑我還是夸獎我?」

「小語,天地良心,這可是不折不扣的實在話,不信,憶錦可以作證。」

「作證?這個證可不好作,憶錦又不是庭安,怎麼知道你心里想什麼?」

「小語,這你就不知道了。可兒的話我感同身受。」

憶錦終于開口了,一直以來小語和可兒見面總會先斗上幾回,這已經是她們相處的最佳模式,然而她們的感情也因此一步步加深。憶錦有時在想︰當她們都白發蒼蒼時,今天的這一幕是否還會重演呢?

「憶錦,你怎麼也取笑我,我還以為幾個月不見,你們會很想我呢?」

「想!怎麼不想,只不過我們的‘想’都比不上某人來得深,所以你感受不到而已。」這兩個月可兒和憶錦算是真正感受到熙華對小語的感情了,每次看到熙華提起小語時的眉飛色舞,她就忍不住為小語開心,只是,小語還不肯接受熙華,讓她們有些擔心,她們不希望小語錯過這段好姻緣。

「憶錦,今天不提他好嗎?」小語怕見熙華,她甚至連自己回來的消息都不敢告訴他,她還沒有面對他的心理準備。憶錦和可兒也知道小語終究要面對熙華的,所以她們很識趣地換了個話題。

「小語,你知道嗎?你拍的第一部戲在上海已經上映了,听說收視率不錯,有不少人都說你比女主角出色,我想上海應該有很多人認識你了。」

「憶錦,是真的嗎?你覺得我演得怎麼樣?」

「要听實話嗎?」

「當然!」對億錦的回答,小語一半是期待,一半是害怕。

「小語,我覺得你的確適合演戲,雖然你的演技稍嫌稚女敕,但對一個初演戲的人來說,已經很不錯了。」

「憶錦,你這是真話?」

「你就算不相信我,難道你連自己也不相信嗎?」

「好了,你們怎麼把我都給忘了!」可兒開始抗議了。

「可兒,你有話就說嘛,我們又沒捂住你的嘴。」

「小語,你第二部戲什麼時候演,我想一定很好看。對了,小語,你的戲服帶回來了嗎?有機會借我穿穿!」

「小語,可兒自從見到你古裝的劇照後,就一直念念不忘穿古裝!」憶錦笑著給小語解釋。

「咦,你們見過我的劇照呢?怎麼會呢?導演一直不讓記者拍照的。」

「熙華當然例外了!」

「他拍的?」

‘對呀,你別說,熙華的攝影技術一級棒,那照片簡直美呆了。」憶錦也有些羨慕。

一听到熙華,小語就有些神情恍格,事到如今,她不能再欺騙自己了,由始至終,熙華從來沒有走出過她的心,是時候和熙華好好談談了。

還是那條相同的路,還是那扇相同的門,還是那個相同的人,只是小語的心卻多了些忐忑不安。她沒有通知熙華,不是為了給他一個驚喜,而是為了多給自己時間,她要理清自己的思緒,當她輕輕按響熙華的門鈴時,她突然發現自己的腦海里是一片空白,她想轉身逃走,可現實告訴她已經不可能。熙華已打開了門,不知他是驚喜還是意外?

在熙華看清門外的人後,他整個人都愣了,一句話也沒說,只呆呆地盯著小語,小語顯然沒料到兩人見面竟是這種情形,在彼此無言的對視中,小語先開口打破沉默。

「熙華,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當然,哦,不,當然不是,請進!」熙華很少這樣語無倫次,他是真的沒料到小語會來。小語一進門,便呆住了,客廳里,到處是她的劇照,有的巧笑倩兮,有的黛眉輕蹩,有的梨花帶淚,她也不得不佩服熙華的攝影技術,她甚至都不太相信照片中的人是自己。

「小語,喝杯咖啡吧!」熙華的情緒已經平復下來,他知道自己必須好好把握這個機會,或許他一生的幸福都看今天了。

「謝謝!」小語接過咖啡,輕輕抿了一口,咖啡是苦的,可喝在小語心里卻有一絲甜蜜,她終于知道,她和熙華是注定相守的。同時,她忐忑不安的心也有了決定,這個決定一下,小語整個人都輕松了。

「熙華,你坐下吧!我有話跟你說。」

「小語,你先听我說。」熙華不知道小語想說什麼,他只想把自己該說的、想說的都說出來。

「好,那你先說吧。」

‘其實,該說的我都已經說過了,我現在只想告訴你,我對你的心由始至終都沒有變過,一生一世,矢志不渝!」

小語知道這是熙華的真心話,和熙華相愛這麼久,他從來沒有對她這樣說過,在熙華看來,愛一個人是不必掛在嘴上的,今天听到熙華如此認真的說,突然小語有一個很奇怪的想法,那就是她要逗逗熙華。

「熙華,我這次來是想告訴你,我已經有了男朋友,我很愛他,他也很愛我。」

看到小語一臉甜蜜地說出這個消息,熙華的神情一下子黯然了,不過分開兩個月,小語就有了如此親密的男朋友,這是真的嗎?從小語的眼神,他知道小語的確很愛他,難道他和小語真的無緣嗎?他不禁對小語口中的「他」又羨慕又嫉妒。

「小語,我能問問他是誰嗎?」熙華的語氣中帶著一股濃濃的酸味。

「熙華,你認識他的。」

「我認識他?」

望著熙華那講異的表情,小語收起玩笑。

「那個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你說的是我?」熙華已說不出心里是何感覺,今晚,他心里已負荷了太多。

「怎麼,做我男朋友委屈你了嗎?」

「我是小語的男朋友……」熙華一臉傻笑,他沒有忘記小語說過,她很愛他男朋友。

小語望著傻笑的熙華,心里暖暖的,她知道自己這個決定是下對了,只希望她和熙華以後能夠一帆風順,別再受感情的折磨了。

熙華凝望小語認真的容顏,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興奮得一把抱起小語,他的感情壓抑太久了,現在一旦發泄出來,力量足以讓小語窒息,到最後,小語不得不提醒熙華放開她。愛情是甜蜜的,經過波折的愛情更讓人珍惜,小語和熙華都很清楚他們能走到今天這一步,真的很不容易,至于今後還有多少考驗,這是誰也無法預料的,因此,面對未知的將來,他們寧可把握現實。

「熙華!」小語從熙華的懷里輕輕拍起頭。

「叫我秦哥哥!」熙華仍保持著原有的姿勢。

「秦哥哥!」對于熙華和小語來說,都是一句久違的稱呼。「秦哥哥!」小語的語氣里充滿了甜蜜,而听在熙華的耳朵里,卻是一種窩心的甜蜜,小語還是他的小語妹妹,一切還跟從前一樣。

「秦哥哥,听說哲華回香港了。」

「已經快兩個月了,香港更需要他!」

「哎,好可惜,哲華都沒跟我告別。」

「小語,其實你不用這麼遺憾,你想見哲華,那還不簡單,你嫁給我就好了,那你天天都能見到哲華了。」

「你想得美!」

「我是真的很想哦,就怕你不願意。」熙華半是認真地看著小語。其實只要小語願意,他可是恨不得馬上娶了她。

「秦哥哥,我們先別談這個話題,好嗎?有些事情不弄清楚,我不可能嫁給你的。」小語的眼神有些黯然。

「你是指競標那件事?」熙華清楚小語一直對這件事耿耿于懷,「其實,小語,這件事你不必再顧慮了,哲華都查清楚了,只是我一時高興忘了告訴你。」

「真的嗎?這麼說我洗月兌間諜的罪名了。」這對小語來說,的確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那真相呢?」

「是綺紅。」

「又是她?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她為了破壞我們的感情,也破壞你的名譽。」

一提起綺紅,熙華就很得牙癢癢的,他原以為綺紅只是刁鑽任性點,沒想到她還如此陰險,他可是很不得揍她一頓。可那對李伯伯、李伯母不好交待。

「熙華,那你爸媽呢?」

「小語,你放心吧!我想我爸媽現在一定很想見你。」

「真的嗎?我有這麼幸運嗎?我可以這樣幸福嗎?」小語簡直不敢相信。

「小語,相信我,我會讓你更幸福的。」

「秦哥哥,我相信,其實,早在十年前,我就無條件的選擇相信你,這難道不是緣份嗎?」

「是呀,是緣份。」熙華在感嘆的同時,緊緊摟住小語,這個懷抱已經空虛太久了,是該好好充實充實了。

「小語,不要離開我!」擁著小語,感受小語那溫熱的身體,熙華忍不住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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