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戀心語(下) 第4章(1)
作者︰鄭玲

「小語,你說,這件婚紗配哪雙鞋子比較好?」可兒穿著一件露肩無袖的純白色婚紗,手里提著兩雙皮鞋,但小語此刻卻早已心不在此了。今天下午哲華告訴她熙華很快會來上海,听到這個消息,她整個人都呆了,她不知道是喜是愁,已經有半年沒見到他了吧!說真心話,這半年,她真的很想他,然而,他們之間的一切,都已經在半年前的那個早上灰飛煙滅了,在這種情況下,相見不如不見,只是她不懂熙華為什麼還要回來。

「小語,你怎麼啦!」憶錦已經知道熙華會來上海的消息,但她不敢肯定,這對小語來說,究竟是好或不好。

「哦,沒什麼。」小語回過神來,明天就是可兒結婚的日子,她可不想因熙華破壞可兒的心情。

「小語,你沒事吧!你的臉色不太好。」

「可兒,你別擔心我了,你明天就要嫁給庭安了,你得學著多關心他才對。」

「小語,你笑我?」

「沒有,我哪敢,萬一庭安找我算賬,那我不是慘了。」

「好了,小語,你別逗可兒了,你也快來試禮服。」

「憶錦,你準備什麼時候當新娘啊!」

「可兒,我才幫過你忙耶!你太忘恩負義了吧!」

「哪里,憶錦,我是替你著急。」

「可兒,既然你這麼著急,那我答應你,我一定讓你兒子給我做花重。」

「憶錦!」一時間,整間房里只听見歡笑聲,一直飄去很遠很遠。

「哥,你來了,我正等著你!」哲華打開門幫熙華把行李提過來,而熙華則呆呆的站在門口。

「終于回家了。」他在心里默默的說,已經半年了,可這屋子里的每一件擺設,都已深深的烙印在他的腦海里,現在回來,一切都還是那麼熟悉,熙華突然覺得整個人都充實了,也難怪,那漂泊已久的心終于回到了他身上,又怎會不感到充實呢?

「哥,你先去洗個澡,換件衣服,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

「哥,你去了就知道了。」

「必須現在去嗎?」

「嗯!」

「庭安,不好意思,我來遲了。」

「沒關系來了就好了!」今晚是庭安的朋友慶祝庭安正式月兌離王老五身份的聚會。

「庭安,好久不見!」熙華一來就知道這是什麼場合了。

「秦熙華,怎麼會是你?」庭安的語氣中有明顯的不歡迎因素,語氣也是冷冷的。

「怎麼,不歡迎嗎?」

「你想听實話嗎?」

「我想跟你單獨談談!」

「也好!別壞了大家的興致。」

「庭安,我知道你明天要和可兒結婚了。」

「有什麼問題嗎?」庭安對著熙華,實在沒辦法心平氣和。

「在我看來,的確有問題。」

「哦?」

「當初我是為了成全你跟小語才離開的,可今天你卻告訴我要和可兒結婚,難道你認為這很正常嗎?」

庭安一時語塞了,他沒有忘記他和小語演的那一出戲,但他隨即便反應了過來。「就算有問題,你也沒資格過問。」庭安不知道熙華為什麼回上海,但他要確保小語不會再受傷害。

「我沒有資格?你知不知道?這半年來,我沒有一天不在想,小語過得幸福嗎?快樂嗎?這幾乎佔據了我全部的生活,你說,我有沒有資格?」

「你既然這樣關心小語,為什麼還要傷害她?」看到熙華那痛苦的表情,庭安相信熙華還愛著小語。

「如果我說是誤會,你會相信嗎?」

「誤會?」

’不錯,一個不折不扣的誤會,可愛的是,我到現在才知道。」熙華說出了事情的真相。

「這就是真相嗎?」

「如果你相信的話。」

庭安一言不發地盯著熙華,許久才說︰「我的直覺告訴我,你可以相信。」

「謝謝!」

「別這麼說,我相信你,是因為我看得出來,你很愛小語,我警告你,你如果再傷害小語,我不會放過你的。」

「如果我再讓小語傷心,別說是你,就連我自己也不會原諒自己。」

「那你最好記住今天說過的話。」

「那你明天的婚禮會歡迎我嗎?」

「當然,況且,哲華還是我的伴郎呢?」

「那我先恭喜你了!」

「謝謝!」

今天是個艷陽天,連老天爺也似乎沾染了可兒和庭安的喜氣,一大早,紅彤彤的朝霞就鋪滿天,作為伴娘,小語和憶錦該忙的事還挺多的。本來可兒和庭安的意思是婚禮一切從簡,但庭安的父母在上海是有頭有臉的人,而庭安又是他們唯一的兒子,他們怎麼可能不熱鬧一下呢?熙華和哲華也一大早去了庭安家,不知道憶錦和小語會想些什麼主意刁難庭安,他們總得做好準備,防患于未然嘛!

上午九點,迎親的人來到了可兒家,不過,今天的門可並不好過,誰叫庭安要娶的是可兒呢?憶錦和小語當然要刁難一下。

「庭安,你為什麼要娶可兒?」隔著一道鐵門,憶銅問。

「我愛可兒。」

「你說什麼,大聲點,我們听不到。」

「憶棉,你別耍我了!」

「耍你?庭安,你很沒有誠意哦!」

「好了,我說就是了,你別在可兒面前煽風點火。」庭安知道他今天如果不犧牲一下,是要不到可兒的。「我愛林可兒!」這是庭安的心里話。

「嗯,這還差不多,庭安,我再問你,如果以後你欺負可兒,怎麼辦?」

「憶錦,不會的,老婆娶回家是用來疼的。」

「嗯,這句話我喜歡。」

「憶錦,那可以放我進去了嗎?」

「當然不行!」

「憶錦,你還有問題啊?」一直以為憶錦最老實,想不到……

「哦,沒什麼,是小語有話問你。」

「小語?」哦,這下慘了,這關鐵定不容易過,熙華听到小語的名字,心一震,繼而看到伴娘打扮的小語出現在鐵門內,那巧笑倩兮的樣子讓他再也移不開視線。

「庭安……」小語抬起眼,卻正好望進了一時似海般深達的眼眸,是他,他真的來了!說不清是興奮還是緊張,小語竟然忘了該說什麼,只呆呆地望著照華。

「小語,你怎麼了?你不是還有問題嗎?」憶錦覺察到小語的失神。

「哦,沒有了。」現在的小語只想躲開熙華的目光,根本已經忘了身在何處。

憶錦順著小語的目光望去,就知道小語今天不可能若無其事了。

「憶錦,小語都說沒問題了,你該開門了吧!」庭安此時對熙華可是充滿了感激,想不到他一句話沒說就過了小語這關,這可是熙華的功勞,而哲華則在一旁冷眼看著大哥和小語,他知道,大哥和小語是注定用于彼此的,只是,在他心里,仍免不了一絲苦澀。

憶錦見到小語這個樣子,也就沒有再為難庭安了,反正庭安的話已經錄下來了,將來不怕他不承認。「鐵門打開,紅包拿來!」憶錦堅守著最後一道防線,憶錦話才說完,大大小小的紅包像雪片一樣飛進來,鐵門也在這混亂中打開了,庭安也被大伙擁了進來,熙華擠在人群中,其實他也好想拉著小語的手,像庭安一樣大聲說出他的愛,只是今天的場合不對,而小語一見熙華進來,就退到可兒身邊,她無法若無其事的面對他。

「小語,你怎麼啦?」可兒感覺到小語的顫抖。

「沒事!」沒等可兒再問,庭安已經走過來牽起可兌的手。「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是一句多麼美妙的話啊,庭安終于體會到這是一種怎樣的感覺,甜蜜而溫自,他知道,終其一生,他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好好呵護這雙手和這雙手的主人。

從可兒家一路到教堂,再到庭安的家,小語一直在可兒身邊,可以說她把婚禮都演習了一遍,一直以來,她對婚禮都充滿好奇,直到今天,她才體會到婚禮為何如此神聖,那是因為婚禮不僅包涵了愛,更包涵了責任。而熙華呢?他甚至連跟小語打聲招呼的機會都沒有,只能遠遠的看著她,小語雖然穿著伴娘衣服,但卻絲毫不輸給作主角的可兒,熙華在想,穿上白紗禮服的小語該是何等的容光煥發、光彩照人。

婚禮過後,庭安在自家別墅舉行了盛大的餐舞會,領舞的當然是今天的主角——庭安和可兒。庭安和可兒一曲跳完,周圍的人便都開始尋找自己的舞伴,熙華當然不會浪費這個機會,要知道,他如果再不把握,他就連話也沒法跟小語說了,他搶先一步向小語走去,小語已經感覺到熙華在向她走來,她的心又慌亂又緊張,第一反應就是要逃開他,然而,她的行動到底慢了一步,熙華已抓住了她因轉身而甩在後面的手。

「小語,陪我跳支舞!」熙華湊到小語耳邊輕輕的說,他的語氣雖輕卻不容拒絕。

熙華那溫熱的氣息吹到小語耳邊,讓她的心引起一陣莫名的騷動,而那輕柔的聲音則像一縷微風拂過小語那強裝平靜的心湖,泛起陣陣波瀾,她感覺到自己的心似乎在一點點的淪陷。「不,不可以。」小語試圖用語言去掩飾她的驚慌失措,然而,她的聲音卻更徹底地出賣了她。

「小語,你怕我?」熙華感覺到小語的顫抖。

「求求你,放開我好嗎?」小語實在不想破壞可兒的婚禮。

「小語,你怎麼啦!」熙華听出了小語的冷漠與生疏。

「我還有事,麻煩你放手!」

「小語,你不听我說清楚,我是不會放手的。」

「我們之間要說的,該說的,半年前都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不是嗎?」小語的心又在隱隱作痛了,熙華來上海到底是為了什麼?是後悔嗎?不管是為了什麼,一切都已經太遲了,對小語來說,最痛苦的日子已經過去了,她不會再給熙華機會傷害她。

「小語,我們先不談過去,我現在只想請你跳支舞,難道也不行嗎?」熙華知道要小語一下子接受他是不可能的,其實只要每天都能看著小語,他就已經很滿足了。

「好,不過只跳一支。」小語不願再和熙華糾纏下去,反正只是跳支舞,有什麼關系?她要再扭扭捏捏,豈不是顯得她太小氣了?

擁著小語那略顯僵硬的身體,一股熟悉的感覺傳遍了熙華全身,已經多久不曾如此擁著小語了,而小語也有些陶醉,曾經,她是多麼熟悉這個溫暖的懷抱,只是,它早已不用于她了,那讓她再做一次夢又如何呢?

「霖姐,真是恭喜你了,庭安終于結婚了。」

「是呀,不過,我一度還以為你們家小語會做我媳婦呢?」一想到這,趙霖仍有些遺憾,一直以為庭安和小語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誰知……

「霖姐,別想不開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其實可兒也很不錯呀!」

「那倒是,可兒這孩子我也蠻喜歡的,能娶到她,也是庭安的福氣。」

「阿崢,小語還沒有男朋友嗎?」韓俊雄隱隱听庭安提過小語和熙華的事,一直以來,他把小語當作自己女兒一樣,他也希望小語早點找到自己的幸福。

「哎,別提了,連我這個做爸爸的也不知道小語在想些什麼,不過,這個丫頭從小就听話,也很堅強,所以,我對她還是挺放心的。」說著,江震榮向女兒望了一望,這一望,他的視線就無法收回來了,他是眼花了嗎?他怎麼會看到小語幸福的偎在熙華懷里跳舞?這個熙華何時又回到了上海?為什麼小語沒告訴他?說實話,這些年他一直挺喜歡熙華的,他還一度以為他會是小語的好歸宿,然而,知人知面不知心,用畢竟然傷害了小語,雖然他並不清楚小語和照華為何分手,但他相信,一定是熙華背棄了小語,或許他並不了解小語最真切的感覺,但他知道,小語曾背著他們偷偷哭過很多次。哎,可憐天下父母心,看來,他今晚得和小語好好談談了。

一曲終了,熙華沒有再強求小語,他知道對小語一定要有耐心,他要用行動告訴小語,他愛她!小語也沒有稍作停留,她必須趕緊逃離熙華,她好怕自己會再次陷入熙華的柔情陷講。

哲華一直以旁觀者的身份觀察大哥和小語,他心里很矛盾,雖然他一直以來都希望大哥和小語能有情人終成眷屬,但事到如今,他才發現他對小語的感情已無法自拔,愛之深則痛之切,他甚至听到自己的心已一片片破碎,哎,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痛徹心扉。有時,他竟希望自己壞一點,自私一點,為了愛不擇手段,然而,理智卻時時提醒著他不可以。

今晚是可兒與庭安的新婚之夜,人常說︰春宵一刻值千金,然而可兒卻似乎不知道。洗完澡,她就拉著庭安坐到陽台上。

「庭安,你知道案熙華今天會來嗎?」這個疑問困擾可兒一天了,只是她根本沒時間問。

「可兒,今天是我們的新婚之夜耶,你怎麼不關心關心我這個老公,反而關心起別人來了!」庭安又好氣又好笑,早知道可兒如此關心這事,他昨晚就打電話告訴她了。也不至于會耽誤他的洞房花燭夜了。

「庭安,你別亂吃醋!」听到庭安這暖昧的話,可兒覺得很窩心。

「可兒,我哪有?我只是在感慨,我到底娶了個什麼樣的妻子,新婚之夜竟和我討論別的男人!」庭安有意逗可幾。

「怎麼,現在就反悔了!」可兒用危險的眼神望著庭安,看得庭安心里警鐘長鳴。

「怎麼會呢?娶你林可兒,是我今生今世永遠不會後悔的選擇!」

「真的?」可兒半信半疑地盯著庭安。

‘當然是真的。」

「那好,你還沒回答我開始的問題呢?」

「可兒,不回答行不行?我想睡覺了。」庭安摟著可兒,把頭舒服地靠在可兒的肩上。

「不行,不弄清楚我睡不著。」

哎,真被可兒打敗了,算了,娶了可兒這樣多事的老婆,只得一五一十招認了。

「哇,這故事這麼曲折啊!」不知為什麼,每個听完這個故事的人都不約而同的相信了熙華。「庭安,你說我們是不是該幫幫熙華?」可兒自己覺得幸福,當然也希望小語也能幸福。

「那是當然,不過,你在幫他之前能不能先幫幫我!」

「怎麼啦!」

「睡覺啊,你不會想在這坐到天亮吧!」庭安真不知道自己幸或不幸,娶的老婆竟連新婚之夜也想著幫人。

「哦,你不說我都忘了,今天真的好累,好了,睡覺吧!」

「老婆萬歲!」庭安一把抱起可兒向臥室走去。

相比可兒家,小語家卻多了一份嚴肅,一回到家,小語就被爸媽叫住了,在小語的印象里,爸媽如此嚴肅的態度還真不多見,這說明爸媽有很重要的事跟她談。

「小語,你先坐,我們有點事想問你。」

「爸,有事你就問吧?」

「嗯……」江震榮在考慮怎樣開口,「是這樣的,小語,我們今天看見你和秦熙華一起跳舞,可以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一直以來,母親和女兒談心事總是比較容易開口。

「爸、媽,你們都看到了!」

「小語,爸媽並不是要管你,只是不希望你受傷害,明白嗎?」

「爸、媽,我明白,不過我也希望你們明白,我和他早已經不可能了,只是,做不成情侶還可以做朋友,不是嗎?爸、媽,相信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小語,你真的長大了。」

「爸、媽,你們別為我操心了,我會自己照顧自己的。」

「小語,听說這部戲要去外地拍戲景,是嗎?」

「是啊!所以我可能會到年地去一陣。」

「也好,到外面去煆煉一下,也見識一下外面的世界。」

「爸!」一想到要離開爸爸媽媽,小語便流露出依依不怕舍的神情。

「傻孩子,別這樣,你現在只是去外地工作,萬一你以後嫁到很遠的地方,那豈不是……」

「爸,我不嫁人,我要一輩子和爸爸媽媽在一起。」

「傻丫頭,不嫁人怎麼可能?萬一以後我們不在了,誰來照顧你?」

「好了,我不說了,你也早點睡吧!明天還要去片場呢?」

「我知道了,爸媽,晚安!」

「晚安!」

舒舒服服洗完澡,洗去一身的疲憊,也卸下一天的偽裝,夜,很靜很困,只有幾顆調皮的星星偶爾會探出頭來,小語躺在床上了無睡意,熙華的再次出現讓小語腦海里已經塵封的畫面鮮活了起來,過去的一點一滴撞擊著她的心,為什麼?為什麼他還要回來?難道她連忘記他的權利都沒有嗎?小語仰望夜空,無語問蒼天,兩行清淚順從的流下她的臉頰。

今天對熙華來說,又是一個不眠夜,以往那無數個失眠夜只是為了想小語,想她的立,想她的愁,想她的一顰一笑,想她的一舉一動。可今天,除了思念,更多的是興奮,小語還是小語,不過今天的小語多了一份成熟,也多了一種魅力,他知道,今生今世,他是再也逃不出小語的情網了,他更知道,自己對小語的愛是多麼刻骨銘心,以前,他從不相信愛會有這麼大的力量,可現在,他不得不承認,愛足以使人瘋狂。

在這個靜謐的深夜,還有一個為愛傷神的人,哲華靜靜地站在落地窗前,一輪冷月若隱若現,幾縷清輝斜斜灑在他身上,讓他突如其來顧到颼颼涼意,他點燃一支煙,卻不吸,只讓煙隨風散開,如夢如幻,朦朧間,面前幻化出一張熟悉的笑臉,那麼純,那麼甜,只可惜那笑容卻不是為他綻開,他感覺到心在痛,是刻骨銘心的痛,為什麼世間事不盡完美呢?如果哥不愛上小語,如果他不遇上小語,如果……一切都只是如果,那該多好!愛我所愛,無怨無悔,此情長留心間,這是哲華的選擇。

「小語,早。」小語吃驚地盯著眼前人,她一心只想躲開他,怎麼他偏偏不給她機會?

「你來干什麼?」小語很努力讓聲音變得冷漠。

「小語,我有話想跟你說,能給我這個機會嗎?」

「我們之間,似乎無話可說了,不是嗎?」

「小語,我知道你不願跟我說話,甚至不願意見到我,但我真的有話對你說。」熙華稍停了一下,「不要拒絕我,小語!」

小語還來不及回答,便被一陣急促的喇叭聲打斷了。

「喂,你們要說話,也別擋著路啊!」听人一提醒,熙華才發覺自己快成為阻塞交通的罪魁禍首了。

「小語,上車!」熙華懇求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命令,讓小語根本無從拒絕,況且她也不能和熙華在公路上這樣耗著,于是她順從的上了熙華的車。

「小語,我們找個地方談談好嗎?」

「不必了。你有事就在車上說吧!我很忙!」

「小語!」

「如果你不想說,那就算了!」

「不是的,小語……」熙華的話被一陣電話鈴打斷了。

「喂!」

「謝導!」

「小語嗎?馬上回劇組,今天有事宣布。」

「好,我知道了。」講完電話,小語對熙華說︰「麻煩你送我去劇組,我今天真的有事?」

「那……」

「這樣吧!明晚八點,我去你家,我還有事跟哲華說。」

「那好!明晚八點,不見不散!」

匆匆忙忙趕回劇組,卻發現所有的人都在忙。

「謝導,出什麼事了?」

「小語,公司決定明天就走,所以大家都在準備,你也回家準備一下,明天早上八點來這集合,OK?」

「這麼快?不是說要過一陣子嗎?」

「小語,這是公司的決定,況且,我不是早讓你有心理準備嗎?」

「謝導,我只是有點驚訝,好,明天我準時到。」

「謝導,你知道這次得去多久嗎?」

‘那要著拍戲的進度,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三個月應該夠了!」

「哦,那我先回去了。」

「記住明天別遲到。」

「小語,你真的明天就走?」

「嗯!」

「那你要去多久?」

「起碼得三個月。」

「那我們不是三個月都見不到你,小語,我會想你的。」

「憶錦,別這樣嘛!我只是去拍戲,很快就回來的。」

「小語,我好難過,可兒離開上海去渡蜜月,現在也不知道在哪兒開心,你明天也要離開上海,剩下我一個人,說話想找個伴都難!」

「憶錦,可兒很快就回來了。」

「我知道,可她現在好歹是庭安的老婆,我總不能總佔著別人的老婆嘛!」

「憶錦,你也知道可兒是別人的老婆啦!那你自己呢?是不是也該找個男朋友,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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