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大半個月的調理,言雨蝶終于出院了,當她回到工作崗位上,馬上就接到一個棘手的案子,讓她沒有多余的時間去想別的。
坐了將近三個小時的車,言雨蝶來到日本的銀座。此刻的她正賴在舒適的被窩中。
翻了個身,言雨蝶抱住一旁的抱枕,窩在溫暖的被窩中,她什麼都不想做,決定讓自己偷懶一天。
一整天沒吃飯,到了黃昏時,言雨蝶已經餓得有點發昏,她只好稍微梳洗一下,換上舒適的休閑服出門覓食。
言雨蝶來到一家裝潢得不錯的餐廳,一進門,門上玻璃制的風鈴隨即響起清脆的聲音。
餐廳內的燈光有點昏暗,用餐的客人卻不少,言雨蝶選了一個靠窗的位子坐了下來,點好想要吃的餐點後,她觀看著四周。
不久,言雨蝶所點的餐點送了上來,向服務生道了謝後,她開始細細地品嘗。
正當言雨蝶在心中盤算著接下來要如何找到委托人時,正好瞧見一旁牆上貼著「舞動人生」的活動海報,她欣喜地捂住嘴。
看來她的運氣還真不錯,都還沒動身去找委托單位,就讓她誤打誤撞地找到了。
言雨蝶伸手招來服務生,「請問店長在嗎?」她禮貌地問著。
「我就是,請問小姐有什麼事嗎?」
言雨蝶指向牆上的紅紙,「我想找團主。」
店長听到後,拉開言雨蝶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我就是,請問有什麼事嗎?」
「對不起,我是三天後貴團公演所請的化妝師言雨蝶。」言雨蝶親切地向男子伸出手。
店長這才仔細看了看她,「雨蝶,真的是你嗎?」
「請問你是?」言雨蝶充滿疑惑地看著店長。
「我是你高中同學今井翔啊!」
「今井翔?」言雨蝶沉思了許久,「你就是櫻子的丈夫今井翔?」
今井翔點點頭,「沒想到真的是你,你不是還在進修化妝技術嗎?」
「我畢業了!」言雨蝶白了今井翔一眼,「櫻子呢?」
「她懷孕了,在家中休養,待會兒關店後跟我一道去看她吧!」今井翔伸伸懶腰,壞壞地笑著。「找到如意郎君了沒?」
「我……你也管太多了吧!今井翔。」言雨蝶瞪了今井翔一眼。
「你是全日本最受歡迎的化妝師,說你沒人要是騙人的,肯定是你自己眼楮長在頭上,看不見好男人!」今井翔說道。
「我走了!」言雨蝶假裝生氣地拿起身旁的背包,卻被今井翔給拉了回來。
「一點玩笑都開不得。」今井翔抓住言雨蝶的手臂,「我只是關心你嘛!」
「那還真謝謝你喔!」
今井翔搔了搔頭,「明天社團要排練,如果你有空的話,可不可以跟我一起去?也好與團員們談談彩妝部分的調整。」
「隨時都可以。」
「那就說定羅!」今井翔拍拍言雨蝶,「別遲到。」
言雨蝶笑了笑。「是!我的大老板。」
言雨蝶跟著今井翔來到他家,一進門就被野口櫻子抱住,接受她熱情的招呼,讓言雨蝶感到受寵若驚。
今井翔家中就只有他和野口櫻子兩人,小倆口過著單純的生活。
「雨蝶,我好想你喔!自從你畢業之後,每次的同學會我都盼望著你的出現,但每回你都讓我失望而歸。」野口櫻子一見到言雨蝶就不停地抱怨道。
「對不起嘛!因為我的生活作息和你們不一樣,所以我沒辦法去參加。」看著野口櫻子與今井翔如此的甜蜜,言雨蝶的鼻頭不禁酸酸的。
真不知道自己未來的丈夫會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言雨蝶不知不覺地又想起倪震風,她不自覺地沉默了。
「翔,可以幫我買些飲料嗎?」野口櫻子向今井翔眨了眨眼。
今井翔識相地穿上大衣出門,留下野口櫻子和言雨蝶。
「翔走了,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好嗎?」野口櫻子誠摯的望著言雨蝶。
「我真的沒事,別管我了!」
「雨蝶,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好嗎?」
言雨蝶低下頭,「我愛的人不愛我,而原本應該忘了我的人卻忘不了我。」說到這兒,她又難過了起來。
正想喝水的野口櫻子驚訝得睜大了眼。
「你的意思是說……倪震風找到你了?」野口櫻子緊抓住言雨蝶的雙肩。「怎麼會?他不是已經結婚了嗎?」
「我前陣子才知道,他已經離婚了。」
「雨蝶,你不會又和他在一起了吧?」野口櫻子知道言雨蝶深愛著倪震風,但他呢?
看著野口櫻子,言雨蝶最終還是提不起勇氣說出自己待在倪震風身邊贖罪的事。
「你說啊!」
言雨蝶默默地點頭,淚水不爭氣的流下。
野口櫻子瞪大雙眼,不可思議地瞧著言雨蝶。「你真是無藥可救了!」
「可是我真的很愛他。」言雨蝶說。
「天啊!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是在將自己推入地獄,倪震風不可能會愛你的,你醒醒吧!」野口櫻子搖晃著言雨蝶的雙肩。
言雨蝶起身走至廚房想倒杯開水,讓自己激動的心平靜下來。
一個破裂聲,讓正在客廳中的野口櫻子連忙奔向聲音的來源處。
「雨蝶,你沒事吧!」
言雨蝶再也壓抑不住心中對倪震風的感情,把想說的話一古腦兒說了出來。
「我忘不了他,我承認自己愛他愛到不可自拔,但他卻一次次的傷害我,直到半個月前他離開我,可我還是深愛著他……」
「那他還愛你嗎?雨蝶。」野口櫻子扶著言雨蝶回到客廳的沙發上。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愛得好辛苦。」
「為什麼你不能忘了他?」
「這樣的我還能愛誰?」
野口櫻子激動地抓住言雨蝶的手,「你怎麼會那麼傻啊!」
以前的言雨蝶不會如此,她變了好多。
「我想要一個安定又溫暖的家。」
「雨蝶。」言雨蝶失魂落魄的樣子,讓野口櫻子十分擔心。
「我曾經對父親承諾過,今年的聖誕節前我們四姐妹會找個理想對象,把自己嫁出去,現在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雨蝶,如果離開他只會讓你痛苦,你不如就回到他身邊。」野口櫻子舍不得見到言雨蝶痛苦的樣子,也許倪震風才是她今生注定的伴侶。
言雨蝶默默地流著淚,她知道自己愛倪震風,可是他呢?
倪震風用繁忙的工作來麻痹自己,希望能夠藉此忘掉言雨蝶,可是每當他回到家中時,就會想起她,他好希望她回到自己的身邊,但這可能嗎?
都怪自己自作自受,不斷地傷害言雨蝶,還強行佔有了她的身子。
倪震風煩悶地抽著煙,已經有多久沒見到雨蝶了呢?一天、兩天?一個星期、兩個星期……他真的算不出到底多久沒見到她了。
沒見到言雨蝶的日子,對倪震風來說簡直是度日如年。
好想見言雨蝶一面,想知道她究竟過得好不好,倪震風更希望言雨蝶可以原諒自己對她所做的一切,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才會造成如此的結果。
「阿風。」雷振龍才進門就見到倪震風愁眉不展的臉,「還在想雨蝶?」
倪震風搓搓自己的臉,才抬頭就見到他最不想見的人。
「你馬上給我滾!」倪震風指著陳偉仁大聲地喊著。
「阿風,別這樣!」雷振龍試圖安撫倪震風,他將他拉至窗邊的沙發椅坐下。
「你想說什麼,說完就快滾!」倪震風不悅地說。要不是陳偉仁介入自己與言雨蝶,今天他也不會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
「听說你離開雨蝶了?」
「你在打她的主意?」
「你為什麼要離開雨蝶?」倪震風難道不知道雨蝶不能沒有他?
「那不是如了你的意?」要不是陳偉仁跟言雨蝶糾纏不清,說不定她早已是自己的新娘。
「你說什麼?」陳偉仁氣憤地站起身,他覺得自己真是瞎了眼,竟要將雨蝶托付給眼前這個冷血的禽獸。
「我不能忍受她在我懷里,卻在想著別的男人。」哼!陳偉仁還真是貓哭耗子假慈悲。
「你瘋了,雨蝶的心里一直都只有你,怎麼可能再愛別人?」
「舞會那天你們在頂樓私會的事,你做何解釋?」
原來倪震風是為了那天的事,早知道就不應該約雨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