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痛啊……
語恩皺著眉、抱著頭,在床上翻來覆去,中間還踢到了不明物體;不過她沒注意,她全部的注意力都用來思考——為什麼她的頭會痛得像被卡車輾過一樣?
一雙手溫柔地接替了她的工作,輕輕地按摩著她的頭。
「早!」
睜開眼,夏雲朗燦爛的笑臉出現在眼前。
「早。」語恩反射性地回話。
咦!他為什麼會在這里?
想到這件事的顏語恩,雙眸倏地睜大!他靠得很近,近得讓她能在他的眼中看見自己的倒影。
「啊——」她推開他,坐起身,卻覺得身子一涼,低頭,接著發出了尖叫。
為什麼她沒有穿衣服……他也沒有?
「我……你……我們……」因為過于震驚,語恩顯得有些語無倫次。
他們發生關系了?
「對!」就算她沒有問出口,從她的表情也能了解到她想問什麼,夏雲朗肯定地點了點頭。
語恩的臉忽然變得很蒼白。「你、你怎麼可以趁人之危!」她瞪大眼,指著他的鼻子問。
「昨天的事你全忘了?」面對她的指責,夏雲朗覺得自己很無辜。
他本來很君子的,連進浴室抱出一絲不掛的她的時候都沒有多看不該看的地方;至于不該模的地方,更是沒有動手亂來;如果不是她先抱住他,還月兌他的衣服,最後甚至用那雙引人犯罪的長腿緊緊地纏住他的話,他現在依然會是個君子的。
被這麼一反問,語恩先是一愣,腦海里開始倒帶回想昨天的事。
她記得Benson被警察帶走後,自己因為不敢一個人待在公寓里而跟著他回家;他倒了酒給她喝,她喝了兩杯?還是三杯?然後她去洗了澡,接下來呢?記憶到這里好像,開始模模糊糊地。
她好像在浴室里睡著了,有人進來抱了她出去,然後……
語恩的臉驀地紅了起來。
「想起來了?」看她的臉色,就知道她肯定有些印象,夏雲朗半帶揶揄地問。
她拉過薄被,蓋住扁果的身體,本來是打算連臉都蓋住的,不過薄被就這麼一小件,被她這麼用力扯了過來,就變成他光溜溜地曝光了。
看到他屬于男人的線條,還有下半身那精神高昂的小弟弟,她面紅耳赤地背過身去不敢多看一眼。
「你快點把衣服穿起來啦!」她朝身後胡亂地揮手,像趕蒼蠅似的,可指尖卻劃過他強壯的胸膛,嚇得她像被燙到一樣急著想縮回來,卻被一只手握在掌心。
「要我穿衣服卻又偷模我?」夏雲朗噙著壞心的微笑靠近她。
雖然夏雲朗並沒有踫到她,不過她還是可以感覺到他的體溫,一種若有似無的曖昧彌漫在空氣中,讓語恩全身緊繃。
她著急地想辯解,可腦子里偏偏浮出昨夜的畫面,似乎真的是她先動手動腳的,又是羞窘、又是心虛,最後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沒想到自己居然是這麼不知矜持的,這要是傳了出去,要她以後怎麼做人啊!
「語恩,我跟你開玩笑的。」原先只是想逗逗她而已,沒想到她居然就這樣哭了,夏雲朗一時之間慌了手腳。
「嗚……我不管啦!人家的第一次是要留到新婚之夜,是要給未來老公的耶!」就是因為這樣,昨天看完電影之後才會拒絕他的,可是沒想到後來還是發生了。
夏雲朗皺起眉頭來。雖說昨天的狀況他也不是沒有錯,可是听到她這麼說,一想到她的甜美、她的嬌吟,都是打算呈獻給另一個男人,心中不禁有一團火氣升了上來。「事情都發生了,又能怎麼辦?」他們是男女朋友,發生了關系也無可厚非啊。
語恩抬起枕在膝上的頭,雙眼哭得紅通通的。「我不管!你要負責!」她扁著嘴,生氣地說。
說是這麼說,可是她心里卻也不知道夏雲朗能怎麼負責,難不成讓他生一片處女膜來還她嗎?
夏雲朗一愣,盯著她看。
那麼,他該怎麼負責?
只經過須臾思考,夏雲朗便露出了微笑。
「好。」他點了點頭,他好歹也是個男人,當然該負責。
「好什麼?」他的爽快答應反而讓語恩一呆。
「你要我負責不是嗎?」他問,她點頭。「所以,我們結婚吧。」
結婚?好像也算是一種解決的方式,不過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那你的求婚呢?」她可是女孩子,再怎麼樣也想要一個夢幻的浪漫求婚,怎麼能這麼隨隨便便就決定結婚了。
「求婚?」夏雲朗忍住笑意。「你要求我負責對吧?那就是你的求婚了啊。」
咦!這樣嗎?語恩了解似地點點頭,然後才想到不對勁的地方。
「我才沒有跟你求婚!」她抗議。
「有。」夏雲朗堅定地微笑。「以後有了孩子,我會告訴他們,當年是媽媽向爸爸求婚的。」
咦!咦!哪有人這樣的啦!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