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糊涂,你可知道這新上任的庫倫辦事大臣是誰嗎?」陳蓁蓁皺眉。
「是誰?」他的心驀地一沉,知道能讓她頭疼的,必定不是簡單人物。他不由自主的攬緊懷中的寶貝。
「是和央措的兄長。」
這個名字像最狠烈的痛擊,金勁蒼背上的汗毛霎時全都立起來,他剛毅的下巴線條繃得死緊,射向陳蓁蓁的目光像刀子一樣銳利。「你知道?」
他這樣暴戾的表情,別說是陳蓁蓁,就算是男人都要心悸幾分,陳蓁蓁卻仍妖嬈的笑,而且笑得比剛才更放肆。
「莫非金爺也要殺了我?」陳蓁蓁不在意地向金勁蒼更靠近一點。「天下沒有我陳蓁蓁不知道的事情,還沒認識你之前,甚至在你還沒在烏里雅蘇台展露鋒芒的時候,萬三爺就托我查過你。」
「原來他早就盯上了我,」金勁蒼握緊拳頭,只不過一個轉念,他就明白了。
「看來他是要將我死死綁在他的賊船上!」
「是,」陳蓁蓁點頭。「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他早看出你的潛力,只要掌撼你的弱點,不怕你以後不依他的話行事。」
他抬眼惡狠狠地瞪著她,將寶兒緊緊護在懷里,就像是只護崽的猛獸。
陳蓁蔡相信為了金寶兒,他什麼都做得出來,于是她又火上加油。
「你說,」她的紅唇彎起一個挑釁的弧度。「現在萬三爺有沒有將你殺了和央措的事告發出去呢?」
金勁蒼沉默不語,他冷漠的樣子竟讓陳蓁蓁忍不住微微發抖。
「他與我的目標一樣,與庫倫辦事大臣官商相護,最後將通向羅斯的這條商道打通,締造自己的商業王國。」他的口氣更加冷硬。「但一山不容二虎,今日就算我娶了他女兒,他自以為掌握了我的弱點,就可以把我壓在他之下,他怎麼就不想想,我當時既然敢殺和央措,他斷我後路,我的反噬只會更殘忍!」
陳蓁蓁沒有答話,不知道是被他震懾住,還是在思考什麼。
他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你的野心,我雖不能全然明了,但我們是同路人,我也看得出你是真心對寶兒好,所以我願意助你一臂之力。」
陳蓁蓁突然笑了起來。「哈哈,金爺可真會說話。」已經知道她的底細和野心,打算趁機利用她,卻還把話說的這麼好听,好像他才是被強迫的那個人。「那好,明人不說暗話,相信金爺也知道,買賣城是中俄商人貿易的第一要沖,但北方這條商道全部掌揮在庫倫辦事大臣的手中,這位大人若是好好做官,我也無話可說,但是——」
「但是他栽贓商隊走私,私吞貨物,打壓得勢商人的勢力,影響到你的利益,萬家也有心插手買賣城的貿易,你擔心他們勢力聯結,假以時日恐怕難以抗衡,你在買賣城的地位終將不保,你要將他們掐死在襁褓中,是嗎?」
「金爺是明白人。」他果真是眼光毒辣的商人,一眼便看出利害所在。「敵人的敵人就是盟友,金爺,我說的可對?」
金勁蒼冷笑一聲。「當然對,咱們不就是一條繩子上的兩只螞蚱?你可有好的計劃?」他挑眉問她。
她如是說了,他卻濃眉緊皺,低頭看看睡得香甜的寶兒,思索半晌才開口,「你的計劃很穩妥,但不一定能斬草除根,如果要我合作,就要按照我的計劃。」
他要萬無一失,讓這些不安定的因素像從來不曾存在過一樣,消失得干干淨淨。
于是他將他的計劃告訴陳蓁蓁,她听完後不由啞然。
好個狠心的男人,若不是親眼所見,她根本沒有辦法把現在這個陰騖的金勁蒼和剛才露出溫柔似水表情的男人聯想在一起。
但陳蓁蓁是何等人物,她眼珠子轉了一圈,不露半分真實表情,嫵媚一笑,「好啊,金爺的計劃好,自然依金爺的意思辦。」她看看寶兒,再看看金勁蒼,有些故意地說︰「那我們何時行動?應該是越快越好吧!」
金勁蒼狠瞪了她一眼。「不,要等我將寶兒迎進門後。」
,陳蓁蔡壞壞地想,金勁蒼你是夠狠,夠精明,但只要她跟寶兒打好關系,就不怕日後佔不到他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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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早上三更被折騰起身,雖然身邊有人服侍,指揮金寶兒這樣那樣,但因為前一晚太興奮,她根本沒什麼睡,眼皮都快睜不開了。
于是,大喜這天,她是在迷迷糊糊中度過的,連怎麼進到新房的也不曉得,她只依稀記得那時她跟在他身後走,連他停下腳步都不知道,就這麼一頭撞到他強壯的厚背上,然後身子一軟,直接倒在一雙溫暖的臂膀中。
當她轉醒,發現自己已置身在暖暖的水中,她微掀了掀濃密的眼睫。
看到眼前的男人流了好多汗,喉結不停地上下滾動,那雙黑眸也深得不見底,從中射出讓她有點無所適從的狂野光芒,將她的心吸了進去。
她渾身無力,視線滑到他挽起袖子的手臂上,隱約覺得他是在幫她淨身,她咬著唇,不好意思地露出無辜的笑容。
她听到他喉嚨中悶沉的粗喘聲,拿著濕布巾擦拭她身體的大手突地僵住了,她輕輕握住他的拳頭,嬌弱地囁嚅道︰「夫君……」
他終于……成為她的丈夫了!
他好似是用了好大的力氣才抑制住什麼似的,安撫地對她笑笑。「寶貝,乖,你太累了,閉上眼楮休息吧!」
「嗯。」若是清醒的金寶兒,絕對不會忽略現下這種羞人的情況便呼呼睡去,可她真的太累了。
那種累,是多日來從心靈到身體的疲累,直到這一刻,她確定了他是她的,才敢松懈下來,但隨之而來的就是身體最原始的反應,想要睡覺。
再一次醒來,她也搞不清楚是什麼時辰,只是閉著眼楮用手模索,立刻就踫觸到溫暖強壯的身體,馬上安心了。
思緒還是有點迷糊,身體卻自動窩到他懷里,小手非要攬抱住他的腰,用鼻尖蹭著他溫暖的肌膚才甘願。
嗯?寶兒睜開朦朧的眼,後知後覺地發現眼前是-片麥色強壯的胸膛,她傻乎乎地咧開笑,又貼了上去,用鼻尖狠狠揉,咦?小豆豆?貪玩的她閉上眼楮,張開小嘴,一口咬下去。
頭頂傳來男人壓抑又隱忍不住的申吟。「寶兒,不準玩了,乖乖睡覺。」
「不要!」寶兒嘟著小嘴耍賴,她偏要!壞心眼地又亂咬一通。
男人的抽氣聲越來越大,知道自己能影響他,甭提寶兒的心花開得多美了,她歡喜的在他懷里動來動去。
「寶兒!」
正在興頭上的寶兒哪听得出男人已然壓低的警告聲,自顧自的說道︰「寶兒的肚子軟軟的,為什麼金爺的卻好硬?」她睜開純真無辜的大眼,小手直接放到他的下月復處,離那高昂的熱源只有寸步之遙。
「你這壞丫頭!」金勁蒼決定不再姑息這愛惹事的小丫頭,他的雙眸蒙上一層迷情薄霧,猛地將這不知死活的丫頭壓在身下。
「啊!」寶兒被他像山一樣高大的身子驚了一下,碧藍的圓眼楮瞪得大大的,長長的睫毛眨呀眨的。
「嗯?很好玩是嗎?」
此時房內的光線並不清明,他的臉半隱在暗處,高挺的鼻梁分隔出俊冷的線條,他極力壓抑的雙眸閃著狂野的光芒,喉結上下滾動不停,他抓著她的小手,按在高聳的悸動上。
「呀!」她咬著小嘴,整張臉漲得通紅,美麗的眼眸漾著水兒,就像是青碧的海水,好清澈、好誘人。
他一雙大手揉著她全身細女敕軟滑的肌膚,呼吸漸促。
她嘟起紅紅的嘴,咕噥著,「你欺負我!」
他不知是怎麼了,猛然嘆口氣,頹然地倒在她身側,頭埋在她頸側,一手扣著她的縴腰,火熱的鼻息噴在她敏感的耳後,酥酥麻麻的,她覺得好癢,忍不住扭動身子想要躲開,但他的手臂卻越圈越緊。
「小痹,寶貝,不要動!」他的聲音沙啞,極為壓抑。
他為什麼總是這樣壓抑自己?寶兒一點都不明白。
以為她害怕,他只好壓制住體內奔竄的欲火,深吸口氣,忍不住又狠狠抱了她一下,然後放松,想要退開。
沒想到小人兒卻皺著眉頭,突然用雙手雙腳纏上他,語氣透著從未有過的委屈。「你又要離開我?為什麼?」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寶兒……」
「你,是不是不想抱我?」她泫然欲泣的問。
「不是。」他沙啞回應,大手輕撫她的小臉。
「但你一直不要我,一直拒絕我!」她扣在他後頸的小手用力一拉,讓兩個人頓時靠得好近好近。
靶覺到她微微顫抖,口氣好委屈,他心疼了,也緊緊回抱住她,這樣下去真的不是辦法,思量再三,還是決定把一切說清楚的好,他不願那段過去成為未來生活的心結,于是他小心翼翼地開口。「寶兒,你想要我嗎?」
「嗯。」遲疑了下,她還是在他頸邊乖乖點頭,小臉紅紅的。
「你不怕嗎?」他幾乎是屏氣等待她的答案。
她扭捏了一下,輕輕點頭,小聲道︰「有點怕,其、其實很怕啦,可是……」
可是她想要跟他在一起啊,再怕她也想要跟在他在一起。
他心痛的閉上眼,心想,果然他猜得沒錯!
于是他更加小心地問︰「是因為以前那個壞人嗎?」
可是才剛問完,他就後悔了,因為他感覺到她整個人驀地僵直,身體的溫度似乎也在急速下降。
「寶兒,不怕。」他大掌輕拍她的背,哄著她。「已經過去了,有我在!」
「你、你是不是在意那件事?」
他一陣心痛,「寶兒,我永遠都不會在意。」他溫柔地輕吻她的耳垂,給她安慰。「我只是怕以前不好的經歷還留在你心中,我怕我的舉動會傷害你,畢竟男人都是一樣的,寶兒,我喜歡你,想抱你想得都快瘋了!」
听到他這麼說,她漸漸放松,不像剛才那樣緊張。
「你不會知道我整夜想著你的滋味,寶兒,你知道嗎,我那麼喜歡你……」喜歡到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沒說話,只是用手輕輕摩挲他後頸上的發絲。
「我想將你揉到自己的身體里,想跟你化在一起,我好怕這種狂熱的心思會讓我控制不住自己傷到你……」
原來,他一直以來的躲避、拒絕,都是為了保護她?寶兒有些動容。「我、我沒有關系的。」她羞澀地將小臉埋在他懷中。
「你是我的寶貝,我不想你心中存有任何不快,如果你害怕——」不必為了討好他而勉強自己。
寶兒臉紅得快燒起來了,這個時候的夫君怎麼比劉大娘還羅唆?她瞪著他,看他還要再說,小嘴索性直接撞上他的,用盡力氣的親,深深的親。
可憐的金勁蒼再也忍不住了,沒三兩下便被小丫頭迷得暈頭轉向,向自己狂熱的屈服,將小丫頭剝了個干淨,啃得連骨頭都不剩。
即使在他挺進她身子時,剎那間的驚詫也阻擋不了他滅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