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踮起腳尖吻住他的唇,試圖藉由纏綿的濡沫相交,以澆熄不斷在她體內竄燒的烈焰,但她顯然並不知道自己所投下的是一顆足以燎原的星火,從她的唇貼上他的唇的那一刻起,這點微不足道的星火便以驚人的速度迅速蔓延竄燒,撩人的情焰鋪天蓋地的撒了下來,轉眼便將殘存的半點理智給焚燒殆盡。
英雄不知道一個吻也能激情成這樣,纏繞激烈的唇舌交纏非但沒有撫平她體內的燥熱,反而令她想要擷取包多。
似乎除了接吻外,還有更深層的等著她去探索,粉唇翕張地靠在他的胸膛前輕微喘息之際,低沉沙啞的聲音幽幽自上方傳來。
「趁我還沒改變主意之前,你最好停下來。」她此刻的癥狀並非無解,現在停下來回頭找解藥還來得及;要是再這麼瞎攪和下去,他可就沒有把握自己接下來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為何要停?」英雄一臉的茫然,眸匠燃著熾盛的情焰,同時又有幾分氤氳的醉人迷蒙。
「因為你體內的循環之毒發作,導致你的神智不清、行為失常。」
伊川瀧無奈的笑,不確定此刻的她是否听得懂他的意思,但他仍捺著性子向她解釋。
「我清醒得很!」英雄悻悻然地抗議。
很顯然,她听不懂。
「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不悅地咕噥,依舊不太有說服力的抗議。
說著,便在他的臉上胡亂親了一通,氣息紊亂的吮吻著他無可挑剔的精致五官,在眉骨、眼角、鼻梁、嘴唇統統遭她吻了一遍後,伊川瀧突然一陣輕喟,嘴里喃喃說著她听不明白的話。
「你知道嗎?每個喝醉酒的人都會說自己沒醉,可又有幾個人是真正清醒的呢?」伊川瀧莞爾低笑,隨即有些霸道的掐住她的下顎,強迫她與他四目相交。
「會痛……」英雄皺皺眉,不太配合地掙扎。
「你听著,本人一旦以身相許後,便不接受退貨。」伊川瀧這話說得坦白露骨,像是在做最後的確認似的,按著她的香肩半強迫地隔出一段距離,面色正經地問︰「這樣,你還是要繼續嗎?」
「你好吵。」她有些煩躁地拍開他的手,直接報以一記麻辣火燙的熱吻,以阻絕耳畔作響的叨絮,片刻後,她輕喘不已地自他的唇上移開,岩眸半眯地瞧著他,「伊川瀧,我喜歡吻你的唇,不準你逃!」
說著縴臂悄悄繞到他的頸後,牢牢的圈住他,不讓他有機會離開她的視線範圍。
「若不是循環之毒發作,該有多好……」伊川瀧垂眸嘆息,以指月復摩挲她略腫的粉唇,而後淡聲道︰「親愛的,請你記住今天的話,事後如果你反悔,我也不允!」
話落,理智徹底崩潰,線條優美的唇瓣轉眼貼上她的,舌尖放肆地采進她溫潤濕滑的檀口,赤果果的隨著暗涌的情潮毫無保留地呈現,像是要把對方拆吃人月復似的,在彼此口中肆虐的舌愈來愈大膽,吮吻的力道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深,卻永不饜足。
「唔……伊川、伊川瀧……」純粹的接吻已經無法滿足她,英雄情難自禁的靠在他的身上呢喃,手開始不安分地游移,卻因為缺乏經驗而不得其門而入,在經過無數次的失敗後,她索性使起蠻勁,不耐煩地拉扯他的農服。
察覺到懷中人兒逐漸變得暴躁,伊川瀧啼笑皆非地按住她企圖施暴的小手,而後改以單掌輕撫她的雪頸,由上而下漸進地滑進她的薄衣內。
在他的指尖踫觸到她肌膚的剎那,英雄渾身掠過一陣戰栗,異樣的快感瞬間自月復問流竄而過,源源不絕的熱氣排山倒海而來,令她有些招架不住的伏在他的肩上喘息。
「你要我嗎?」他朝她笑得很暖昧,低沉醇厚的嗓音有些許誘惑挑逗的意味。
意識朦朧,渾身燥熱難耐的英雄陡地失控,冷不防往他的胸膛撞去。
「這便是你的回答嗎?呵……」被她突如其來的蠻勁給撞退好幾步,伊川瀧輕輕一笑,而後將她壓上床,以自身的重量制住身下蠢蠢欲動的人兒,似在做最後的宣告,溫柔地在她的眉心烙下一吻。
英雄美眸微眯,殘存的最後一點意識隱約告訴她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可她卻停不下來,體內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要他,仿佛除了激吻、觸踫外,還渴望得到更多。
懸宕在上方的美麗臉孔怎麼看怎麼秀色可餐,英雄迷戀地逸出一陣輕嘆,模糊不清地囈語,「呵∼∼你好美……」
「這句話應該是我說才對啊!」伊川瀧失笑,俯首深深吻住她,輾轉在她透出粉欲的身子烙下無以計數的麻燙印記。
情潮洶涌,紅顏如此嬌媚,芙蓉帳暖度春宵。
窗外,月色溫潤似水,皚皚銀華穿過窗戶迤邐開,依稀可見一只黑色小藥瓶,孤單地躺在不起眼的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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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睜眸,思緒尚未完全回籠,便先聞到一股令人臉紅心跳的氣味,散發濃濃氛圍的麝香味在鼻息間纏繞下去,英雄內心感到一陣輕疑,隱約覺得事情下太對勁,尤其是一覺醒來,她渾身莫名地筋骨酸痛,有股說不出來的奇怪感覺在心底蔓延。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那只掛在她身上的修長手臂,英雄先是一怔,片刻後,終于意識到什麼似的放聲尖叫。
「啊——」見鬼了!見鬼了!這尊妖孽男怎麼會躺在她旁邊?!
驚覺大事不妙,英雄冷不防將手伸進被窩一模——
不會吧?不會吧?老天爺不會跟她開這種玩笑吧?她居然沒穿衣服?!這不就意味著他們昨晚可能發生了不可告人的事情!
一早醒來就必須面對這麼震撼的事,英雄有些招架不住的閉眸,巴不得就此暈厥過去。
「怎麼了?」被她驚天動地的鬼叫聲吵得無法安眠的伊川瀧懶懶的睜眸,聲音里還帶著濃濃的睡意。
「你、你、你……」她指著他,話頓時卡在喉嚨里。
「你想說什麼?」甜膩動人的溫柔嗓音自薄削的粉色唇瓣逸出,有如天籟般迷惑她的心智。
英雄差點迷蒙了,她用力搖頭,結結巴巴地指著自己,「我、我、我……」
伊川瀧自被窩里坐起身,錦被滑至腰際,登時露出大片春光,「慢慢說,不急,我們有的是時間。」他善解人意的拍拍她的肩,絲毫不在意自己的春光外泄。
他大刺刺的春色就攤在她的眼前,英雄竭力穩住呼吸,鎮定的問︰「能不能請你告訴我,昨晚發生什麼事了?」
若是以往的她,肯定會氣急敗壞地揪住他的衣領逼問,可當她發現他居然也是一絲不掛時,她就覺得很無力。
發現她將兩人燕好之事忘得一干二淨,伊川瀧不禁皺起眉頭,「昨晚的事你都不記得了嗎?」
她迅速的點頭。
「一點都想不起來嗎?」
「我完全不記得了。」她懊惱的抱著頭。
「原來如此。」薄削的嘴唇俏俏浮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冷不防丟下一個足以嚇掉她三條魂的事實,「我們做了!」
她的小臉迅速刷白再紅透,青天霹靂地喊,「我不信!」
「不信?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伊川瀧冷然輕哼,伸臂將她拉過來,指了指那些令她百口莫辯的斑斑紅印,「你身上的吻痕便是最好的證明。」
他昨晚可是煞費心思種下的,看她還怎麼抵賴?
眼見鐵證如山,但她仍還是不死心的想張口說些什麼,伊川瀧索性先發制人,再把事情經過從頭到尾說了一逼給她听,好讓她死得瞑目。
听完他鉅細靡遺的解說後,英雄忍不住倒抽一口大氣,「所以你的意思是說,我霸王硬上弓,硬逼著你充當解藥,供我泄欲?」她顫巍巍地問,怎麼也不相信自己會對他干出這種事。
「完全正確。」身為「受害者」的他,一臉受傷的點頭。
英雄見狀,不免覺得理虧。「我……對不起,我不是存心侵犯你的……」雖然也覺得有愧于他,但英雄不明白,明明被吃干抹淨的是自己,為什麼她還得低聲下氣的向他道歉?
「你不用太自責,反正我也不是無條件任你侵犯的。」伊川瀧話里透露著玄機。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發現他話中有話的她,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親愛的,本人我呢……」伊川瀧笑咪咪的指指自己,「一旦以身相許後,就不接受退貨。」
這跟強迫中獎有什麼兩樣?
英雄試著裝傻,「可我不記得有這麼一回事呢……」
伊川瀧的臉色在瞬間瀧上一抹寒氣。「那是你的問題。」冷冷打斷她的發言,前一刻還掛著燦爛笑容的人,轉眼突然變臉,伊川瀧緊抿薄削的唇,目光銳利地盯著她瞧。
沉重的氣氛在他倆之間蔓延,英雄被他看得一陣心虛,正想打破沉默,他卻說話了——
「親愛的,你覺得我是那種一句不記得就能打發的人嗎?」
事態嚴重,驚覺自己在劫難逃的英雄,干脆豁出去的問︰「那你想怎樣?」
「你得對我負責。」他不容置喙的說。
完蛋了!賴不掉。英雄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萬分哀怨的問︰「說吧!你想我怎麼負責?」
「嫁給我,給我一個名分。」
「什麼?!」英雄難以置信的瞪大眼楮,懷疑自己听進了什麼。
片刻後,她討價還價地朝他伸出兩根手指頭,「有沒有第二個選擇?」
「有。」伊川瀧相當之爽快地頷首。
「真的?!」她喜出望外,不!簡直是要喜極而泣了。嗚嗚,就知道天無絕人之路……
伊川瀧瞥了她滿是期待的表情一眼,隨即殘忍地將她自雲端打入地獄深淵,一字一句道︰「我娶你。」
這三個字就像魔咒般牢牢的縛住她,自此之後,她的頭頂上就多了一個有夫之婦的光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