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璨璨全身酸痛,待在房里貼藥布。
「貼這個真的有用嗎?」
藥房老板極力推薦,她也只能貼貼看,可是酸痛的位置在背後,她努力伸長手臂,好不容易才搞定。
雖然可以請邵天齊幫她貼,可是她並不想被他看到她這個樣子。
思及此,她的雙眸變得暗淡,輕聲嘆息,象是心事重重,卻什麼都不能說。
貼好藥布,她連忙拉好睡衣。
邵天齊走進房里,看著他的小妻子坐在床上發呆,含笑的在床沿坐下,端詳她那不知想什麼想出神的小臉,再出其不意的將她抱到自己的腿上,親吻她的耳垂。
他何時進來的?
朱璨璨嚇了好大一跳,難掩羞澀。「等等,會癢……」她拚命閃躲他的吻,耳朵可是她的罩門。
他雙手輕輕握住她縴細的肩膀,在她的頸子邊嗅啊嗅的。
「你是狗嗎?」她好笑的說,把他曾對她說過的話丟還給他。
「你身上怎麼會有藥草的味道?」
她的笑容瞬間消失,眼神閃爍,「我的骨頭有點酸痛,貼了藥布。」
「我有那麼厲害嗎?」邵天齊竊笑,更加抱緊了她。
朱璨璨的呼吸變得虛弱無力。
「才不是呢,你少得意了……」她怎麼會听不懂丈夫的暗示,他那勃發的yu/望正緊貼著她的臀部,讓她不敢亂動。
「最近上課上得很累嗎?」他知道母親幫她報名了一系列的才藝班,但他並不認同,朱璨璨只要當好朱璨璨就好了,不需要刻意變淑女。
「可能吧……」她低垂眼睫,不敢看他。
他以為她太過疲累,才會在他的懷里打瞌睡,心疼的說︰「我看你別去上什麼才藝班了,每天都那麼累,晚上怎麼應付我?」
「你別亂說話……」她的粉頰泛紅,因為他曖昧的字句,害得她連說話都有幾分扭捏。
他凶巴巴的小妻子害羞了。
邵天齊情\yu翻騰,調情似的啃咬她的十根手指頭,那指甲上涂著美麗的圖樣,第一眼看到時,他就愛不釋手,有事沒事便會把玩著她的手指頭。
他很訝異,不喜歡太過可愛打扮的她竟會跑去做指甲彩繪。
呵呵……他的璨璨變得愈來愈有女人味了。
「你把我的手當雞腿啃嗎?」那舌忝著她手指的熱度讓她微微打顫。
「是啊,很美味。」他舌忝著她蔥白的手指,黑眸里盡是幽深無邊的yu/望。
他不急著吞下她,慢慢教她是他每天晚上最大的樂趣,直到發現她的無名指空無一物,這才停下動作。
「你的婚戒呢?你不是每天都戴在手指上嗎?」
朱璨璨頓時背脊發涼,低著頭,不想被他看到她心虛的表情。「我拔下來了,因為害怕弄丟……」
「是嗎?」她看似很緊張,但邵天齊只當她是因為被他挑逗才會如此,不以為意,繼續啃咬她的手指頭,並在手背印下親吻。
鈴──
電話鈴聲響起,破壞了浪漫的氣氛,他放下她,前去接電話,免得太慢接會吵到爸媽休息。
「喂……」
對方只喂了一聲,就不說話了。
「你是哪位?找誰?」
看邵天齊一臉納悶,朱璨璨突然涌上很不好的預感,臉色大變,趕緊從他手上搶下話筒。
「喂……」
她的心髒快停了,真希望不是她所想的那樣……
「璨璨,是你吧?這個星期五我要兩萬元,知道嗎?」
從電話線彼端傳來的男性沙啞聲,讓朱璨璨不知是恐懼還是氣憤的發抖,她咬著泛白的唇,用力掛斷電話。
他竟然敢打來家里跟她要錢,他是想逼死她嗎?
「怎麼了?對方說了什麼?」
面對邵天齊的詢問,她心中大駭,試圖保持平靜的笑說︰「那是惡作劇,小孩子嘛,都會隨便打電話裝鬼叫聲嚇人。」
「是嗎?」他並不這麼認為,她跟他搶電話就夠奇怪了,接听後神色大變,讓他起了疑心。
依她的個性,如果是惡作劇的電話,應該會跟對方對嗆幾句,但她明顯邊听邊發抖,對方是跟她說了些什麼話?
鈴──
听到電話鈴聲又響起,朱璨璨迅速拿起話筒,怒聲喊道︰「不要再打來了……」很快的,她面露愧疚的說︰「抱歉,請稍等。」
好丟臉。她難堪的看向邵天齊。
「你的電話。」
邵天齊接過話筒,是朋友打來的,小聊了一會兒。
她乘機做個深呼吸。她太激動了,這樣不行,會被他懷疑的。
「璨璨。」
朱璨璨的肩膀一縮,顯然是被他嚇了一跳。
他挑起眉頭。「你是怎麼了?我會比那個裝神弄鬼的小孩子還可怕嗎?」
「你講完電話啦……」她干笑一聲。
邵天齊直盯著她。「剛剛那通電話真的是惡作劇嗎?」
「對啊!你干嘛又問一遍?」她突然覺得有點熱,拉了拉領口。
他仍然盯著她。不善說謊的她,已經把心慌的情緒寫在臉上了。
朱璨璨閃躲著他的眼光,不讓他看穿。
「我來幫你按摩。」
她爬到他的身後,按摩著他的肩膀。只要背對著他,他就看不出她的害怕了。
神啊,拜托電話不要再響,否則她會崩潰的。
邵天齊臉色下沉。那向來很有力氣的小手,如今變得虛軟無力,她似乎心事重重……他總覺得她在強顏歡笑,而且躲著他。
「璨璨,我說過了,我是你的丈夫,有什麼事,你都可以理所當然的對我說,我會听的,還記得嗎?」他不希望她一個人煩惱。
他在懷疑她了。
朱璨璨極力隱瞞心事,語氣不自然的激動道︰「齊,相信我,我真的沒事,那通電話也沒有什麼,你不用太在意。」
丙然有什麼。
邵天齊暗忖,他的妻子最近很焦慮不安,他本來以為是上才藝班太疲累的關系,但顯然不是這麼一回事,如果真的只是一通普通的惡作劇電話,她不會有一連串反常的反應,她對他似乎隱瞞了內情,這一點讓他很不悅。
他們是夫妻,還有什麼不能坦誠公開的?
當然,他不是不容許她有自己的秘密,但是她害怕是事實,身為丈夫,他怎麼舍得讓她一個人承受!
他愛她,深愛著她,當然希望她快樂。
那個打電話來的人到底是說了什麼話,讓她不想告訴他?
她愈不說,他愈想知道。
因為太想知道,所以他厭惡起不知道她在隱瞞什麼的自己。
「璨璨,過來。」
「可是還沒按摩好……」
邵天齊轉身,一把將她推倒在床上,熱烈的吻著她的唇,吻著他思念了一整天的嬌妻。
可惡,她到底在害怕什麼?
他氣她不肯說,氣自己沒辦法讓她坦誠……
朱璨璨知道他在生她的氣,他的吻略帶懲罰的意味,抱緊她的力道毫不憐惜的弄痛了她,但她還是甘之如飴,這證明她的丈夫有多愛她,唯有在他的懷里,她才有放松的時刻。
邵天齊難以忍耐的伸手探入她的睡衣內,發現她沒穿內衣,yu/望更高張了,輕輕著她光滑細女敕的肌膚。
朱璨璨的情\yu立即被他挑起,他似乎比她還懂得她的身體,知道她的敏感處所在,只要被他這麼撫弄著,她就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蕩婦。
「璨璨,不說嗎?」他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誘哄著她,大手從她的胸前來到平坦的小骯,一路往下游移,穿越那薄薄的蕾絲衣物,用過分煽情的力道直直侵入她的禁地。
這是犯規的……
朱璨璨難受不已,泫然欲泣,橫陳在床上的嬌軀不停的打顫。
她的衣服明明還穿在身上,她卻被他挑逗得快要發出羞人的聲音。
「璨璨,你的害怕,連我這個丈夫都不能說嗎?」邵天齊的嘆息夾帶著怨氣。
她雙頰嫣紅,氣息微弱,無助的弓起身子。「齊,我……」她象是想渴求著什麼,卻咬著唇不敢說,她不能說……
為什麼還不說?明明只是一通惡作劇的電話,不是嗎?
他的耐心快被她磨光了,身下那頻頻發抖的嬌軀明明已經動情了,卻不願開口向他求饒。
他怒氣攻心,一幕幕她曾讓他擔憂的畫面走馬燈一般閃過腦海,他害怕會舊事重演,簡直受夠了她的好強!
她明明可以盡情依賴他這個丈夫,為什麼總是一個人埋頭苦干,連依賴他一下也不願意?他就那麼不值得她信賴嗎?還是說,至今她依然把他當成外人?
邵天齊的心冷了,冷冽著俊臉。
「你不說就算了。」他殘酷的停下所有動作,翻身背對著她,寧願被yu/望折騰死,也不願踫她一根寒毛。
朱璨璨就這麼睜著雙眼,難以置信的癱軟在床上。
她捂住嘴,差點哭出聲,體內沒被填滿的空虛讓她好想哭。
她很委屈,他從來不曾這麼對待她。
他是故意要懲罰她的。
可是她不能說,什麼都不能說,小叔對她恐嚇取財,把她當成提款機,三天兩頭就跟她伸手要錢,她的生活費全都給了他,他還是不放過她……
她怎麼敢讓邵天齊知道這件事?如果可以,真希望自己不曾拿過他的錢。欠他那麼多,她怎麼可能還會要他幫那個無恥的人還債?那只會更讓她覺得自己是個掃把星,跟他結婚,像個吸血鬼榨干他的錢,拖累他……
她更不能讓公婆知道這件事,他們好不容易慢慢的接納她,真心把她當成媳婦看待,要是知道她有這麼一個萬惡不赦的親人,他們恐怕又會討厭她。
所以她不能說,咬牙苦撐著。
這個家是她重新打造的城堡,里頭住著她重要的家人,她絕對要捍衛她的家,絕不能讓小叔來破壞城堡里的一分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