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我的機智善辯,Dennis終於肯吐露心事,更付出行動為了杜茴香參加拍賣會。」徐雨霖夸耀著。
「那又怎樣?他沒對茴香表白,你做的一切就是白費。」汪妤琳嗤之以鼻。
「那你呢?空說大話。」徐雨霖還記得她揚言五天就要達成目標。
汪妤琳信心百倍,「啊炳∼∼五天又還沒到,你急什麼急?你這個邋里邋遢的臭男人就等著抱棉被痛哭吧!」
「我邋里邋遢是拜你所賜!」徐雨霖指著缺角的頭發控訴。
汪妤琳掏出利剪把玩著,「難看又礙眼,只要你求求我,我可以大發慈悲拯救你的鳥窩頭。」
「你……」
「兩位容我插個話,我們該討論正事。」真怕屋頂被吵翻,杜仲出聲勸和。
「你說有妙招?」打從進門,汪妤琳首次正眼看向杜仲,死會的男人實在不值得留意。
「老仲請說,我還趕著離開。」最近被操得半死,徐雨霖只祈望噩夢快快結束。
「喏!」杜仲將物品遞給兩位。
「嘿嘿!照片正好是我需要的。」汪妤琳原本打算偷拍,現在省事多了。
徐雨霖苦惱的拍拍額頭,「老兄你偏心,只給我一張紙?」
「白紙黑字最受用,花了芷瑄不少時間,你要記住,熱戀中的人大多都是瘋狂的。」每一步棋杜仲都下得謹慎。
攤開紙張,密密麻麻的文字全都是杜茴香的資料,徐雨霖咧嘴笑道︰「果然是最有用的幫助。」
杜仲再給兩人各一個信封袋,「謝酬,非常感謝兩位相助,婚事如果能成,絕對少不了媒人紅包。」
「機票,免費旅游!炳哈……老仲事事想得周到啊!」這禮物真是送對了,徐雨霖很清楚事後沒有閃電落跑,包準被整得叫苦連天。
「是不錯,但……」汪妤琳試圖偷瞄臭男人手中的機票。
「放心,日期是由你們自己訂的。」杜仲說明。
汪妤琳滿意的點頭,背起包包,離開之前不忘嗆聲,彎腰姿勢媚態展露,「喂喂!我是贏定了,快練習說好話求我饒恕。」
「這話你留著自己听。」狐艷妖媚,徐雨霖搖搖頭先行一步。
「什麼態度哪!」汪妤琳火冒三丈的追了出去。
這兩人還有得吵羅!杜仲不禁朗笑,不過歡笑過後是憂心,要徹夜帶著未婚妻出國,否則被發現他是幕後主謀,穩慘的!
沖出咖啡館,汪妤琳已不見徐雨霖的蹤影,氣憤的跺了跺腳,隨即踩著高跟鞋前往停車場,「要加把勁了。」
汪妤琳飛車前往杜氏集團,繼大膽演出之後,將上演催淚戲碼,哦∼∼要哭的人當然不是自己,哇哈哈!
為了強調被愛沖昏了頭的癥狀,汪妤琳故意不等秘書通知,毛躁的直接沖往總裁辦公室,「茴香、茴香。」
憶起昨日的拍賣會,杜茴香心情很好,輕哼著曲調整理花卉,好友莽撞打斷了她的興致,「什麼事讓你著急啊?」
「終身大事,我當然急。」汪妤琳來到她身邊用力抱住,醞釀情緒。
杜茴香憂心的問道︰「怎麼了?」
汪妤琳像個深宮怨婦般把話說得可憐,「我用盡方法想親近他,可是他對我一點都不心動,怎麼辦?」
杜茴香挽著她的手坐進沙發,疼惜的給予鼓勵,「別難過,可能是你的作風太直接,試著先從普通朋友做起吧!」
「哪有直接啊!與他單獨相處的機會都沒有,他叫什麼名字都問不出來,他還表明不會再出現在爵士酒吧了。」汪妤琳坐立難安,表現得好心急,仿佛錯失就等於失去所有。
「那你有什麼線索,我可以要部屬幫忙找人。」見她芳心大亂,杜茴香必然力挺。
「有有,我就是來拜托你幫忙的。」汪妤琳從皮包翻找出照片,「這是高價從服務生手上買來,可惜服務生也不知道他是誰。」
照片背景模糊,無法判斷地點,只拍得男人的側面,發絲凌亂,眉宇間帶著惆悵,散發的憂郁氣息惹人疼惜,這個人分明就是哀傷的……
「Dennis?」相片灼燙,杜茴香卻因惡寒而整個人僵化。
「你認識啊?他是什麼人?住在哪里?快告訴我如何聯絡他。」汪妤琳很興奮拉著她的手催促。
這不是他、不是他……妤琳戀慕的對象絕對不可能會是他!
千萬個聲音在杜茴香的腦海里回蕩,無奈照片上的容顏沒有因此而改變,漸漸的好友刺耳的質問聲掩蓋過一切。
恍神的杜茴香趕緊扯著笑容,屏息問道︰「你是不是弄錯人了?這家伙是處處跟我作對的歐伯瑞。」
「啊?怎麼會是歐伯瑞?惡質男哪有這麼帥啊!」
「就是他。」
汪妤琳取回照片仔細觀看,「咦咦?被你這一說……還真的有像耶!我好多年沒見過他,想不到奸商竟能變成憂郁王子,啊∼∼好有魅力喔!」
那痴茫的眼神又給了杜茴香沉重一擊,讓她畏縮的想要逃避,「知道他是誰,你的心情還是一樣嗎?」
「除了故意與你斗法,其實歐伯瑞這個人的外在條件很不錯,是榜上有名的優質男人,我……」哈哈!明明慌得發狂,還故作鎮定,汪妤琳刻意拖延回答,手指輕撫照片上的俊容。
好友小小的動作,竟在杜茴香的心里點燃火焰,烈火悶燒,痛得她無法再維持平靜,「我想他的事你夠清楚了,放感情之前要好好考慮,我還有事要忙,不能陪你聊了。」
汪妤琳才不給她落跑的機會,牢牢握著她的手,「你坦白說清楚,你和歐伯瑞之間到底是情人還是敵人?」
美額泛著一層薄薄的汗水,杜茴香抽回發抖的手,此刻已失去思考能力,面對多年難解的問題,月兌口而出的卻是敷衍,「我不想談他。」
「不可以!你一定要跟我說清楚,你們訂婚還算數嗎?」
「我真的很忙。」
汪妤琳窮追不舍的逼供,見她不回答,索性幫她填下答案,「只是為了安慰歐夫人對不對?你們隨時都會解除婚約的對吧?」
「……」話語刺中杜茴香的心窩,層層心牆開始龜裂,紅唇微張想要反駁,可是能說什麼,汪妤琳說的全是事實。
「如果我和歐伯瑞交往,你會不會不認我這個朋友?」
「我突然感到不舒服,我們改天再聊好嗎?」杜茴香臉蛋泛白,頭暈目眩,宛若犯了重病。
汪妤琳充耳不聞,步步逼近,仿佛只擔心自己的感情歸處,「茴香,我們深厚的友情不會因歐伯瑞而改變對吧?」
一問再問,轟炸得杜茴香承受不住、憤然低吼,「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他的事情全都與我無關。」
哇 !強勁反彈教汪妤琳傻眼,脾氣倔強到極點,難怪他們會僵持斗了二十多年,「與你無關?你們的訂婚真的不算數?啊炳!太好了,那我就放膽去追他羅!」
香艷畫面掠過,杜茴香被狠狠抽了一鞭,「妤琳……」
「放心,等我把歐伯瑞追到手,一定會化解你們之間的仇怨,祝福我的美人計奏效吧!」汪妤琳笑嘻嘻的說完,信心滿滿的揮手離去。
還不宜戳破謊言,務必要讓茴香徹底痛悟,明白隱藏在心底真正的情感,否則依她固執的個性,只會繼續當歐伯瑞的冤家。
「我……」杜茴香輕盈的身子頓時似有千斤重,在好友離去後,她的臉色慘白如紙,整個人都癱軟了。
罷才的對話折磨著她,與昨日見到歐伯瑞的心情成了強烈對比。
夕陽余暉映照,電話來電顯示燈閃爍不停,杜茴香失神呆滯,完全將公事忘卻,迷失在空白世界里。
久久之後她才有了動作,開啟電腦,移動滑鼠登入網站,透過電子相簿翻閱照片,其中有幾張是與紫心媽媽最後的合影。
這段日子照片的點閱率已經破千次,杜茴香總是以惦念紫心媽媽為理由來逛電子相簿,其實她時常因為迷惑而目不轉楮的瞧著當時的求婚照片。
杜茴香很清楚甜蜜畫面只是假象,歐伯瑞半威脅的話猶在耳邊,然而一張張照片彷佛滲著蜜糖,幸福美滿,總是讓她不明白為何會有謎樣的感受而傻傻看著。
原來啊!她思念著Dennis,祈望假象成真。
多少年了,不論爭執吵鬧,或是假意友好,Dennis在她的生命中佔了大部分,過往點滴猶新,就連兒時記事也仿佛是昨日光景,杜茴香眼前所見的全是歐伯瑞的容貌,听見的全是他的聲音。
習慣對立,杜茴香總是排斥他,再三否認心中有他的存在,此刻才明白他的重要性,只是已經太遲了……
「好傻喲∼∼」杜茴香滾燙淚珠涌出,難過的趴在電腦前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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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個為愛人魔,熱戀的人都是瘋狂的。
徐雨霖取得資料之後,吩咐秘書依杜茴香的喜好,大肆采購,衣服鞋子、飾品……應有盡有,禮物多得令人目不暇給。
「嘖嘖!花費的數目可不小。」徐雨霖因帳單上龐大的金額而嘆息,現在不僅是為了賭約打戰,更為了荷包要努力。
他小心收起帳單,準備在事後申請款項,「嘿嘿!費心勞力應該要多加利息。」
歐伯瑞是聰明人,想要挑釁引他入陷阱並不簡單,徐雨霖用心良苦,把每樣禮品一一展示,讓他不理都不行。
取得串連案情的關鍵線索,歐伯瑞十萬火急回到事務所,踏入辦公室時見到滿室的物品,還錯以為是來到百貨公司了。
鎊式各樣的物品全有個共同點,僅是匆匆一眼,歐伯瑞已嗅到屬於茴香的味道,「這里是我的辦公室!你在搞什麼鬼?」
「你回來得正好,快點幫我確定這些禮物能不能討茴香歡心?」徐雨霖拿起名牌皮包請他監定。
拋下文件,歐伯瑞揪住他的衣領,「我給你兩種選擇,立即撤下所有物品,或是讓我揍幾拳再撤下。」
「我費了不少心思準備禮物,你不幫忙我出主意追女朋友就算了,何必翻臉相向?老實說,你對茴香是不是有特別的感情?」徐雨霖用詞尖銳、咄咄逼人。
「別再玩了,偵查案件迫在眉睫,你給我認真工作。」歐伯瑞大聲勃然怒斥。
徐雨霖當然知道他忙得焦頭爛額,不過這是最好時機,硬著頭皮繼續裝吊兒郎當,「哼!是不是擔心我掌握茴香的喜好,很緊張了?」
「激將法無用,現在不是談感情的時候,我已經查到……」
雞同鴨講,徐雨霖捧著高跟鞋,喃喃自語,「好小巧的腳,我發現愈了解茴香的事,我就愈喜歡她。」
「……」歐伯瑞額上青筋浮現。
既然都踩進渾水里,徐雨霖決定犧牲到底,放下鞋子,拿起終極武器,拆開粉紅色緞帶,從紙盒里拿出絲質內衣,「看不出她的身材姣好,胸圍……」
連內衣size都知曉?
此舉徹底激怒歐伯瑞,搶過內衣塞回紙盒里,再次揪住他的衣領,奉上結實的一拳,「朋友妻不可戲,你不懂嗎?」
很狠,徐雨霖的嘴角滲出血絲,拭去血痕,譏笑問道︰「連訂婚都是假的,茴香什麼時候變成你的妻子了?你沒權利阻止我追她!」
歐伯瑞月兌口說道︰「她是我的女人!因為對象是她,訂婚是出於真心,不只是安慰我母親的謊言。」
「賓果!你總算說出真心話,你對杜茴香是存著真感情的。」千辛萬苦,徐雨霖終於要到答案,密錄機還存下證據,呼呼。
再次栽在激將法,歐伯瑞的耳根子赤紅,「你……」
「老兄,先道個歉吧!」徐雨霖指著發腫的下巴。
歐伯瑞很懊惱,竟又成了意氣用事的毛頭小子,「對不起,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
「請買單。」徐雨霖把帳單遞上,抓緊良好時機請款。
「果真是有計畫性的,你背後的幫手是芷瑄還是杜仲?」歐伯瑞直接把話挑明問道。
「重點是你連對我都難以坦承心意,以後要如何向杜茴香表白?」兩人都是感情頑石,徐雨霖不禁為他憂心。
他也不懂為何說不出口,「我需要時間……」
「二十多年夠久了,要不是你心情低落,偵辦案件忙昏頭,我想逼你說出內心話是比登天還難。」徐雨霖心想他倆可能要斗上一輩子吧!
良久,歐伯瑞環視滿室禮物,嘆息說道︰「自食惡果。」
「什麼?」這是哪門子的回答?
歐伯瑞道出憂慮,「欺負她太多次,這恐怕不是我說一萬次愛她,就可以讓她接受我的。」唔!差點爆笑出聲,徐雨霖一拳擊向他的肩膀,「畏縮,太不像你,以你的性格,應該是用盡方法贏得芳心。」
「謝謝你,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歐伯瑞難得笑得靦覜。
萬歲!徐雨霖已看見勝利女神在招手,姓汪的女人輸定了,「那就立即展開追求行動!」
歐伯瑞拾起重要文件,「必須以公事為先。」
「不行……何爾凡?」徐雨霖還想鼓吹,當見到文件內容,大吃一驚。
「該叫他趙漢盟,隱姓埋名整形躲避通緝,而且此次案件他就是重要關鍵人物,我已經安排好眼線監視。」
棘手的案子,其中牽連廣泛,內情錯綜復雜,草山死前留下的暗號如一把鑰匙,給了解開謎題的正確方向。
何爾凡經營的弘遠食品公司僅是為了掩人耳目,善用人脈掌控黑道勢力,狡猾騙了下少富商,萬一事跡敗露,就狠毒殺人封口。
茴香是何爾凡接觸過最有身價的富婆,難怪如此殷勤諂媚,不惜砸下重金拐騙,如今證據確鑿,歐伯瑞絕對要讓他老死在監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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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雲蔽月,夜涼如水。
玻璃帷幕倒映出孤伶伶的影像,臉頰上的淚痕清晰,杜茴香身子陣陣畏寒,雙手摩挲臂膀試圖暖和身體,奈何打從心底發冷,她感受不到一絲溫暖。
「不行……不!」一定要阻止妤琳追求Dennis,杜茴香忍住哽咽,拭乾淚水,拿起皮包奔離辦公室。
「總裁?你還好嗎?」守衛驚訝她失常的模樣,連忙跟隨她的腳步。
「我沒事。」杜茴香戴上墨鏡掩去紅腫眼楮,快步進入電梯,撥打電話要司機備車,隨後獨自駕車欲前往歐家別墅。
繁華街道上紅綠燈層層阻礙,每耽擱幾秒鐘,杜茴香就更加慌亂,好幾次想撥打電話給歐伯瑞,可是有何立場吧涉他的生活?
婚約是假的啊……
杜茴香害怕的淚水又滑落,逃避的不敢多想,急轉方向盤改道駛往郊區,希望散心能撫平心情。
「鈴鈴∼∼」手機響個不停。
杜茴香注意到是陳日東撥來的,太概是尋得何爾凡不良過往趕著回報吧!但此刻她不想听有關何爾凡的事情。
車子繞行公路,每個彎道處都有令人贊嘆的美景,綿綿細雨飄搖,蒙蒙如霧花,它為繁華夜景披上一層神秘面紗,這絕景在他人眼中是浪漫美麗,杜茴香只感到不安,像是一股不祥的氣息即將撲襲似的。
「唉!」她的情緒更低迷。
忽然間轟隆一聲,轎車慘遭撞擊,猛烈沖向樹林,安全氣囊即刻展開保護,杜茴香受到些微擦傷,等她定神下車察看情況時,肇事車輛已逃離現場。
車頭、車尾皆損壞,引擎不能發動,杜茴香翻找出手機,輸入熟悉卻鮮少撥打的號碼,看著完整的數字,她又猶豫了。
「Dennis……」這時候听見他的聲音,杜茴香怕會崩潰。
此時,後方車輛駛近緩緩停下,於後車座的男人竟是何爾凡,「茴香!我的天哪!你還好嗎?」
何爾凡沖至她身邊,關懷審視她是否受傷,嘿嘿!沒有旁人隨身保護,總算等到她落單無助。
肌膚踫觸令杜茴香作嘔,敏銳的人兒察覺到關心是偽裝,他的眼底暗藏惡毒光芒,這家伙出現得太過巧合,難道會是他刻意安排?跟隨在他身後的壯漢也流露出不尋常的氣息。
「我……」被困在無人的公路上,獨自面對兩個心懷不軌的男人,杜茴香不敢大意,悄悄將電話放進口袋,同時按下通話鍵。
「茴香,要不要緊?」何爾凡以為她嚇傻了。
「喂?茴香?」來電顯示的號碼讓歐伯瑞驚訝,她竟會主動打電話,在準備出動追緝何爾凡的緊張時刻,似乎有下好的預兆產生。
「嗚……爾凡,這里是碧山路通往石湖對吧?我的電話壞了,快幫我聯絡警方,告知我的家人。」杜茴香表現出手足無措,藉機掩蓋電話聲,亦是希望Dennis能察覺異狀。
「放心,阿保會留下來處理車禍事件。」何爾凡喚了手下幫忙,輕輕摟著她安撫,「別怕,有我在你身邊保護。」
杜茴香的身軀顫動,佯裝受傷,巧妙的隔開距離,「哎喲∼∼你踫到我的手,好疼啊!」
「你的手肘也受傷了嗎?我馬上送你到醫院檢查。」何爾凡連連道歉,小心翼翼欲抱著她上車。
「好痛喔∼∼我自己慢慢走就好了。」杜茴香一拐一拐的走向車子。
很有問題,這輛車子與奢華成性的何爾凡搭不上邊,像是準備犯案臨時找來的贓車,車牌模糊掉漆,若是讓他帶走,只怕會悔恨終生。
「我幫你開門。」
「你真好,謝謝。」杜茴香眨著含淚的眼楮,感謝他的體貼,就在何爾凡關上車門,她飛快移往駕駛座按下門鎖。
「杜茴香!你在做什麼?」車子引擎被發動,何爾凡惱怒大叫、拍打車身,其手下也跑過來擋在車前阻止。
「先問你自己要做什麼!」
「姓杜的臭婆娘!膽敢不把我放在眼里,我一定要讓你生不如死!」清楚自己的詭計被識破,何爾凡不再掩飾。
丙真不安好心,杜茴香清楚見到猙獰的嘴臉,鼓起勇氣倒車十多公尺,旋即大回轉,將油門踩到底,沖離他們的視線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