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司徒老爺,您瞧瞧我這頭……」
媒婆氣沖沖的指著頭頂上焦黑的一片,看不清那是頭皮還是頭發,氣得雙手不停顫抖。
「賀媒婆,真的很抱歉,發生這種意外……」司徒夫人羞愧得不知如何是好。
「意外?那分明是想放火殺人嘛!我眼楮可沒瞎,我跟劉公子可都看得一清二楚。您家那還能叫小姐嗎!我可是全長安城最後一個肯幫您家說媒的媒婆了。看看我這頭發,還不知道能不能長得回來呢,劉公子也險些給燒成了瘸子。您們說,這還有誰敢上門幫您們說媒?依我瞧,當今世上無人能消受您那寶貝千金了!」賀媒婆也不等司徒夫人說完,就拉高嗓門叫嚷了起來。
「真是對不住,有勞媒婆你跑這一趟。這些銀兩,就當是賠罪了。」
司徒宸拿了一個錦袋,交給妻子。
「雖然不成敬意,還請收下。我們真的很抱歉。」
司徒夫人將錦袋拿給媒婆,還連聲道歉。
「司徒尚書,給您說句不中听的話,您家千金,怕是沒人敢娶了。縱使她長得再國色天香,那脾氣,沒人招惹得起。若是要把她給嫁出去,只能找別的府縣的媒人了。只是,離長安城近的,只怕也都听聞您千金的名聲了。其它的我也不好說得太白,我這就先走了。」
手上拿著沉甸甸的錦袋,賀媒婆還得理不饒人的數落了一番。
不過,那錦袋的重量,似乎讓賀媒婆的手不再抖了;倒是听了賀媒婆的一番話,司徒宸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難看得無法形容。
「小憐,去把小姐叫來!」司徒宸朝窗外吼道。
在窗外偷听許久的小憐被司徒宸這一吼,嚇得連忙跳了起身,三步並作兩步的飛奔到司徒緋玥的房里。